新时代民工子弟学校运行机制研究*
2018-02-11胡中月
胡中月
(华中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十九大报告指出,必须把教育事业放在优先位置,并强调要加快发展素质教育,推进教育公平,推动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发展,努力让每个孩子都能享有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1]我国教育从“广覆盖”迈向“有质量”,“有质量”清晰地描绘了我国未来教育发展的蓝图,是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加快建设教育强国的应有之义。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民工子弟学校已经成为我国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深化我国基础教育改革的重要推动力。新时代,深刻领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系统研究民工子弟学校运行机制,对于加强民工子弟学校的建设,推动民工子弟学校的优质发展,促进教育事业的均衡发展,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与现实价值。
一、驱动:民工子弟学校运行机制的“三力”
我国农业产业结构的大调整带动了大量农村富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日益飞速的城镇化进程催生了数以亿计的农民工群体,相伴而来的是大批农民工随迁子女跟随父母涌入城市。由于城乡二元结构体制产生的户籍壁垒导致跟随父母进城的随迁子女成为了实质意义上的“流动儿童”,这一尴尬身份使得他们无法被纳入流入地义务教育体制内而面临失学、辍学的境地。在教育机会不平等、教育资源配置失衡等制度性、结构性问题难解的情况下,民工子弟学校在流入地城市教育资源供给不足的背景下应运而生。民工子弟学校是城镇化进程中的特殊产物,在社会转型期中扮演着过渡角色,是现行教育体制的有益补充,它肩负着社会转型期内大量背井离乡的农民工子女“义务教育”的历史重任。民工子弟学校运行借助于需求力、凝聚力和发展力等“三力”的驱动,对缓解流入地城市教育资源供需矛盾、帮助农民工及其子女融入流入地城市以及促进流入地经济持续、稳定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一)需求力驱动:农民工及其子女对基础教育的诉求
在社会转型期中,农民工子女的教育成了两难境地,一方面,生源地教育资源不断地压缩整合,而生源源源不断地外流;另一方面,流入地教育资源相对吃紧、捉襟见肘。民工子弟学校提供的“低质”教育,是广大农民工无奈之选,但也是首选。随着大量农民工涌入城市,随迁子女的队伍呈现不断增长的趋势。流入地主管部门面对数量庞大的流动儿童也是措手不及,流入地公办学校为其额外设置的班级容量和承载力不足,只能提高准入的门槛。受随迁子女的户籍限制,城市的教育资源惠及不到大多数“流动花朵”的身上,民工子弟学校的出现正好填补了市场的空缺。民工子弟学校的存在与发展是以市场需求为导向,缓解了在社会转型期内流入地教育资源吃紧的供需矛盾,分担了政府对基础教育投入缺失的责任。
公办学校的高昂借读费、择校费和赞助费让农民工望而却步。尽管2004年国家出台政策规定公办学校不允许收取借读费、择校费和赞助费,但流入地公办学校反而设置了更高的门槛,农民工子女因而丧失了更多接受城市优质教育资源的机会。一些农民工子女在流入地公办学校遭受“二等公民”待遇,受到不同程度的歧视。作为社会弱势群体和特殊群体的流动儿童与城市儿童共享一片蓝天却不能共享一样的优质教育,而农村免费义务教育实施后对农民工子女回乡就学并没有多大吸引力。农民工更愿意把孩子送到“自己家”的民工子弟学校。民工子弟学校的出现可以看成是农民工子女教育“自救”行为,它按照社会需求提供公共教育产品,直接解决了大量流动儿童接受义务教育的难题。相对于私立学校(贵族学校)而言,因其进出门槛低、收费便宜、随到随学、转学便利、对成绩基本无要求以及办学方式灵活、针对性和聚合力强等特点,受到了广大农民工的欢迎。
(二)凝聚力驱动:农民工及其子女对流入城市的融入
民工子弟学校会形成辐射一定范围的外来人口聚集圈,促进农民工及其子女对流入地城市的融入进程。 农民工对城市的建设和发展的贡献巨大,他们怀揣着梦想常年在异地他乡谋生计,居住条件差、工作压力大、生存艰难。他们迫切希望扎根在“第二故乡”的土地上,洒下汗水、编织梦想。相应地,民工子弟学校成为这些随迁子女认知和体验城市生活的重要领地。
首先,增强流动儿童对城市的适应和融入是我国在社会转型期的一项重要工作。“流动儿童为了尽快融入迁入城市的生活,需要通过城市生活的认知、体验、价值重建等方式,以产生对新环境的认同和归属。”[2]以民工子弟学校为载体,将这些“边缘人”聚集一起,以老乡关系、孩子的同校关系作为情感纽带,这种亲密关系让大家有一种集体归属感。新生代农民工缺乏农村生活、生产经验和技巧,对土地的信仰和归属更加淡漠,但他们常常因尴尬的身份难以扎根城市而游离于城市边缘,子女在身边陪伴成为了唯一的慰藉。民工子弟学校的价值之一是让农民工及其子女在一定的圈子里找到了依附和归属。其次,依托于民工子弟学校,可以针对农民工进行相应的业务和技能培训,展开丰富多彩的文艺活动,既提高了务工人员的业务素质,又产生一定规模的外来人口聚集圈。民工子弟学校成为了外来人口相互沟通联系的桥梁,在这种氛围下,大家有着共同的身份、共同的语言、共同的生活追求。久而久之,产生了融合不同省份却有着相同身份的外来务工人员特殊文化聚集区的“唐人街”现象。
(三)发展力驱动:农民工及其子女对经济增长的贡献
裹挟在社会洪流中的数以千万计的流动儿童和留守儿童,是我国城镇化进程中不可忽视的两类特殊群体。流动儿童和留守儿童的现状堪忧,引发了一系列社会问题。二十一世纪头十年,针对全国农村中小学“撤点并校”的教育改革如火如荼展开,农村小学数量减少了一半。“撤点并校”是对农村教育资源的整合和优化,更是造成大量农村儿童流向城市以至于农村教育资源闲置或浪费。它产生了一个不良后果,就是农村儿童“上学远”“上学贵”“上学难”,从而进一步促使了更多的留守儿童涌向城市,成为了实质意义上的流动儿童。
民工子弟学校让更多的农村留守儿童涌向城市陪伴在父母的身边,化解了因亲情疏远、父母教育缺失而带来的很多社会问题。从人力资本理论来看,农民工子女受教育程度决定了他们未来劳动力的质量,也关系到中国实现从劳动力驱动到人力资本驱动的经济结构转型。中国城市的发展离不开农民工的贡献,流入地政府对民工子弟学校办学的默许也是考虑到了流入地“用工荒”问题,民工子弟学校让农民工及其子女能够安心扎根在“第二故乡”工作和学习而免于后顾之忧,稳定了民心,减少了人员流动,更是促进了流入地经济的持续、健康和稳定发展。
二、困境:民工子弟学校运行机制的“三化”
民工子弟学校在社会转型期中扮演着过渡角色,虽然解决了流动儿童的基础教育难题,但其边缘化、瓶颈化、标签化等“三化”困境成为其运行机制的掣肘。
(一)宏观之困:制度保障欠缺,民工子弟学校“边缘化”
民工子弟学校像“鸡肋”一样,让主管部门左右为难,处理不好会影响着一个地区的长期稳定与发展。由于国家相关的法律政策和制度保障不完善,这种顶着“黑户”帽子的新生儿曾一度被遗弃,“取缔”和“关停”民工子弟学校曾闹得沸沸扬扬。如2006年北京海淀区取缔30多所民工子弟学校,上万流动儿童失学,家长上访闹事;2007年上海普陀区主管部门强行关闭区内的建英希望学校,引发了冲突,影响恶劣;2013年武汉最大的一所民工子弟学校东升学校被取缔,这所有着14年办学历史、在校生规模达到2 400名的学校也难逃被关闭的命运,流动儿童失学、教师失业等一系列社会不和谐因素接踵而来。其实,它取缔的不仅仅是一所所“黑校”,而是剥夺了成百上千万流动儿童接受教育的权利。民工子弟学校不同于一般的民办学校,有其自身的特殊身份。它的存与废是关乎数以千万流动儿童的就学、流入地经济的持续发展以及社会的和谐稳定问题。
民工子弟学校的法律政策保障缺位,合理不合法,办学者长期顶着“非法办学”的帽子,他们的创校之路筚路蓝缕,守校又举步维艰。虽然国家出台了“以流入地政府管理为主和以公办中小学为主”的“两为主”方针,但它并不能彻底解决大量流动儿童沦为九年义务教育“盲区”的尴尬境地。学校被关闭往往是以校舍存在安全隐患、教学质量不达标、无办学许可证等为理由。流入地主管部门往往因上级对其评估压力而强行取缔民工子弟学校,即使有办学许可证也难逃一劫,因经费限制无法达到各种标准。民工子弟学校是在夹缝中生存下来的新事物,虽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但苦于“非法”“黑户”身份,命运多舛,一路走来步履维艰,“边缘化”的地位面临着随时被强制取缔的生存危机。
(二)中观之困:软硬资源匮乏,民工子弟学校“瓶颈化”
民工子弟学校的开创者凤良山认为,校舍、师资、安全是制约民工子弟学校发展的三大瓶颈。2006年新《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规定了义务教育是国家必须予以保障的公益性事业,九年义务教育基本性质之一就是“公益性 ”,即不收取学杂费。但这种九年义务教育的政策只惠及到公办学校,对于靠学杂费维持生存下去的民工子弟学校就远不可企及。
民工子弟学校办学基本上都是以盈利为目的,只有在利益驱动下才能持续办下去。在合法性问题尚未解决的情况下,办学者也不愿、更不敢在硬件上大力投资,只能压低各项投入,以低成本运营。办学者考虑到民工子弟学校没有办学许可证,不具备可持续发展的条件,即使有充足的资金也不愿在硬件设施上追加投入来改善办学条件。办学者在棚户区建立起来的民工子弟学校本身就是对教育资源分配不均、教育不公平现象的无奈之举,流动儿童只能在流入地城市里接受这种“软歧视”的特殊教育。生源不稳定、校址频繁搬迁使办学者在改善硬件条件和安全方面有所顾忌,这阻碍了民工子弟学校的长远发展,诸如教学场地不足、教学器材缺乏、教室采光差、公共厕所少等问题突出。资金和身份的双重困境困扰着办学者,硬件教学设施不达标成为民工子弟学校未来发展的瓶颈。
(三)微观之困:内生动力不足,民工子弟学校“标签化”
民工子弟学校里的师生群体共同处于“马斯洛需求理论”的低需求层次,即为了解决生计和生存,教师教学目的“生计化”,学生求学目的“生存化”。“老板”校长实行“一言堂”式管理,教师是“老板”雇佣的“打工者”,压力大、负担重、薪酬低、机会少,享受着非教师的待遇。民工子弟学校教师队伍整体上不稳定、流动性大、业务素质低。另外,教师也把进入民工子弟学校当作暂时的“跳板”和“缓冲”,抱着随遇而安、得过且过的心态,成为“局外人”而缺乏归属感和成就感。民工子弟学校的学生流动性很大,而且流动儿童群体来自五湖四海,学习方式和生活习惯差异较大,大班教学管教困难,因此,教师管纪律大于抓学习。“在农民工子弟学校,存在着‘逆淘汰’机制: 流出的往往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而越是成绩差的学生,越有可能留下来。”[3]教师把学生“教好了”就等于“教跑了”,而“教差了”却能保证生源,这导致教师不敢教、不愿教、不想教,民工子弟学校的教学和管理质量堪忧。
众所周知,在与体制激烈的碰撞摩擦后,民工子弟学校当前的发展暂时处于平稳过渡期,但是民工子弟学校的课程设置不规范、音体美课程设置少、师资力量缺乏、师生流动性大等问题不得不令人堪忧。民工子弟学校难以融入到主流教育中被冠以“脏、乱、差”的标签,“虽然可以通过加大投入去改善民工子弟学校的教学条件、师资力量、管理水平等,但‘民工子弟学校’的标签一旦被贴上去,其对随迁子女‘好好学’‘学得好’的影响可能远大于民工子弟学校自身的硬、软件水平,仍然不利于随迁子女的城市教育融入。”[4]此外,民工子弟学校学生要面临着升学考试制度的障碍,无法就地参加中高考等一系列不平等遭遇也令人忧虑。
三、出路:优化民工子弟学校运行机制的“三维”
民工子弟学校要抓住时代发展的机遇,肩负起新的任务,开启新的征程,为我国基础教育作出贡献。需要我们优化教育资源供给,在教育公平基础上实现“有质量”,支持公共教育产品和服务的多元主体的嵌入。优化民工子弟学校运行需要从国家、社会、学校等“三维”力量的嵌入来完善保障机制、助力共享机制以及创新内在机制,努力让农民工子女都能享有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促进教育事业的均衡发展。
(一)国家之维:强化国家力量的宏观嵌入,完善民工子弟学校运行的保障机制
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是实现机会平等的先决条件。义务教育本身是国家提供的非竞争性、非排他性的公共产品,具有强制性、公益性和普惠性特征。福利经济学要求,公共产品遵循均等化才能实现福利的最大化目标。对待民工子弟学校应该避免只做终点裁判,采取“取缔”的一刀切做法。从长远来看,教育的投资是解决社会公共资源分配不均的根本途径,政府是第一责任人,通过“官管民办”对民工子弟学校进行必要的扶持和改造,支持和规范社会力量兴办教育。
1.加快户籍制度改革,推动城乡教育一体化
城乡二元户籍制度催生了农民工子弟学校,没有城市户籍,流动儿童无法进入流入地公办学校就读。城乡二元结构带来的户籍壁垒是流动儿童接受城市优质教育资源和融入城市难以逾越的藩篱,户籍制度带来的是社会福利、保障以及教育资源的不均等化。因此,只有加快户籍制度改革,破除城乡二元结构,推进城乡教育发展一体化,社会公共资源资源才能均衡配置,流动儿童才能与城里的孩子一样享受到城市优质教育资源。
2.完善民工子弟学校的相关法律政策保障
适当降低标准给民工子弟学校颁发办学许可证,既要为其健康、稳定、可持续发展给予政策保障,让办学者吃一颗“定心丸”,又要对其公益性的社会性质予以明确划分,明确其承担的社会责任。把民工子弟学校学生学籍信息并入全国中小学生学籍信息管理系统,与义务教育阶段公办学校同等管理。推进流动儿童升学考试制度改革,逐步降低流动儿童参加流入地“中高考”门槛。
3.给予资金、教学场地和师资力量的扶持
设立专项资金和独立的财政预算,可以借鉴美国补偿教育中的“更高视野计划”,对民工子弟学校学生补助,促进教育均等化发展。或者采用“教育券”的形式,由生源地教育部门发放义务教育的免费“教育券”,流入地教育主管部门接纳“教育券”。优化配置流入地城市公办学校的闲置教育资源,与民工子弟学校一起实现教育资源共享的“最大公约数”。鼓励公办学校委派“名誉校长”和调用教师与民工子弟学校“结对帮扶”“对口支援”,定期给民工子弟学校教师培训。鼓励师范院校学生到民工子弟学校援教,并在职称、深造、就业等方面给予一定的政策优待。提高民工子弟学校教师的社会地位,帮助他们购买社保或给予部分生活补贴,等等。
(二)社会之维:强化社会力量的中观嵌入,助力民工子弟学校运行的共享机制
社会各界要汇聚力量,致力于帮助民工子弟学校的发展,给予民工子弟学校更多的理解、关心和支持。以“同心实验学校”为例,它是北京朝阳区皮村的一所民工子弟学校,2005年皮村的打工青年用自己的第一张唱片《天下打工是一家》的版税建立了这所学校,在公益组织“北京工友之家”和社会各界人士的帮助下,不断改善了办学环境和提高了办学质量。但2012年学校接到“关停”通知,对此崔永元、温铁军、李昌平等六位社会名流专家联名写信上书教育部,呼吁保留这所民工子弟学校。最终,在社会各界人士共同的努力下,同心实验学校被保留下来。社会各界要汇聚力量,与民工子弟学校展开多方位、多层次和多领域的合作,协同发展,共享资源。
1.媒体发声造势
媒体要发挥舆论传播力量,为民工子弟学校的生存和发展造声势。从现实情况来看,多数流动儿童的教育基本上是被排除在城市优质教育资源之外。当前,他们在入学和升学方面遭受到了很大的不公平待遇,为此,媒体应该肩负起为弱势群体发声呐喊的责任,不时地为民工子弟学校发声造势以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从而为其生存和发展带来机遇。
2.企业慷慨解囊
企业要慷慨解囊,助力民工子弟学校发展。从经济学角度来看,民工子弟学校最大的优势是低成本运作,因其存在的特殊性,社会助力较多。回报社会是企业义不容辞的责任,民工子弟学校为企业回馈社会搭建了一个平台。因此,企业应该为民工子弟学校注入社会资本,提供廉价的校舍(厂房)、桌椅、黑板、电脑等教学设备以及体育和实验器材等。
3.公益组织支援
公益组织可以将民工子弟学校作为支援对象,为民工子弟学校提供必要的援助。如建立爱心图书馆、捐赠学习用品、义务支教、送文艺活动等等。通过社会各界汇聚力量,让民工子弟学校度过难关,为流动儿童提供“有质量”的教育。
(三)学校之维:强化学校力量的微观嵌入,创新民工子弟学校运行的内在机制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不排除办学者经历创校初期保本微利的艰难过程,是由于使命感的驱动,但是民工子弟学校一旦发展到一定规模后,其带来的经济效益就十分可观。以一所1 000名学生规模的民工子弟学校为例,每学期的学杂费收入可达100万元以上,办学者除去教师工资和运营维护等费用,盈余是有的。再加上内部的食堂以及暴利的“黑小店”等隐性收入,其盈利更是可观。但遗憾的是,当办学者从“教育人”转向“经济人”,把办学收入揣入自己腰包,最后摇身一变成为了幕后“老板”,其办学模式和效益就需要经过多重考验。国家政策和社会力量的“输血”是化解民工子弟学校困境的重要动力,但自我“造血”更为重要。新时代,民工子弟学校要创新内在机制,以提高办学质量为抓手,激发内在动力和内生活力,规范自身办学行为,实现办学“自律”;开展“内部装修”,优化管理方式和教学质量,取得社会的认同,发展优质教育。
1.办学者忠于办学宗旨,以培养人才为首任
多数民工子弟学校上规模后会逐渐“变味”,办学者的社会担当和责任感似乎被金钱利益所冲淡。我们无法否认办学者出于对社会一份责任而办学的初衷,但那些内在目的不纯的人,需要加强自我规范。办学者始终都要铭记:民工子弟学校是非盈利的社会机构,应把立德树人放在首位,落实教书育人这个教育的根本任务。民工子弟学校的办学目标不仅是让流动儿童像城里的孩子一样有学可上、有书可读,并且要努力办出“有质量”的教育。
2.大力改善办学条件,更新软硬件设施
办学者需要解除“黑校”身份,去除“脏、乱、差”的标签。先从更换硬件设备着手,敢于投资才能有出路。办学者要充分利用国家的财政补助及办学盈余扩充教学资源,更换教学设备、改善教学条件、丰富课程内容。十几年以来,民工子弟学校的教学环境和教学质量都有显著的提高,相对于偏远农村或山里的学校来说,甚至还具有一定的优势。部分民工子弟学校还盖上了崭新的教学大楼,铺上了塑胶操场,匹配了多媒体教室、图书室和实验室等。办学条件是基础,只有具备了良好的软硬件设施,才能让有效教学得到保障。
3.加大师资力量投入,稳定教师队伍
提升办学质量和管理水平,应该加大对师资力量的投入。赋予民工子弟学校教师公办教师的地位和待遇是不现实的。但民工子弟学校应该逐年提高教师工资和福利待遇,降低他们的劳动强度,使其付出与收入成正比。“农民工子弟学校教师可以根据自己已有的经验、需要、兴趣、学校的实际情况,确立自身学习的主体性,制订长期计划和短期计划,实现自身的发展需要,突出自身发展的主观能动性、主体性和创造性。”[5]打造一支业务精、能力强、综合素质高的民工子弟学校教师队伍,定期进行业务培训和考核。当前,民工子弟学校教师队伍和质量在不断地壮大和提高,教师资格证基本上成为民工子弟学校教师的“标配”,以师范类专科、本科学历的教师居多,其中也不乏研究生。所以,如何稳定和持续发展师资才是学校发展的关键。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民工子弟学校的出现有其必然性和合理性,它在承担大量流动儿童的基础教育中发挥了重要的现实意义。国家、社会和学校要通力合作形成合力,构建民工子弟学校主体多元、内容多维的行之有效的运行机制。我们要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全面推动教育事业的发展,牢牢抓住提高教育质量这条主线,切实加快建设教育强国,推动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发展,推进教育公平,努力让每个孩子都能享有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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