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蒙古族民歌在教学环境中的传承形式
2018-01-27包金花
摘 要:本文结合多年的声乐教学经验,在关注蒙古族地域音乐,即蒙古民歌色彩区的同时,探索如何教授在这种文化滋养中成长的学生,以及对蒙古民歌的传承的启示。
关键词:声乐教学 色彩区 民歌教学 传承
蒙古族民歌是蒙古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蒙古族原著文化逐渐发生了改变,在当今多元文化的冲击下,蒙古文化因此而被边缘化,作为蒙古文化载体之一的蒙古族民歌也面临着重大的挑战。关注、研究、传承和发展蒙古族民歌文化,是我们声乐教育工作者面临的重大课题。目前对蒙古民歌的传承,一是经过田野调查进行挖掘和整理,二是通过学术研讨进行深层次的研究、三是音像、图书、媒体等进行传播。四是民间传承人走进校园。但在培养学生进行传承方面我认为有很大的探索空间。就声乐教学而言,由于高校声乐教师的传承意识参差不齐,教学未能真正基于本源文化进行,也就是说未曾很好地从人与自然关系的角度去审视蒙古族民歌的演变过程和如何进行传承的问题,所以教学和传承很难成为一个可持续的整体。本文作者就多年的教学经验,谈一谈蒙古民歌在教学中如何有效地进行传承。[1]
人与自然的关系是蒙古文化的根和魂。因此深入到人与自然关系上进行声乐教学的研究。这会在教学和传承上开拓一个全新的领域。
自然成分是文化的母体,人是文化的创造者。人为作用虽然起到主导作用,但尊重自然的文化发展,是可持续的。[2]
接力式的文化发展决定了蒙古文化是多元性。在13世纪之前,蒙古高原上,曾经纵横驰骋过很多游牧民族,包括匈奴、东胡、鲜卑、柔然、突厥、回纥、女真等,他们轮流充当着草原的主人,前赴后继编织出了辉煌的游牧文化,由此灿烂的蒙古文化应运而生。作为蒙古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蒙古音乐文化,结合了诸多游牧民族音乐文化的积极元素,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传统音乐。[3]
一切形式的传统文化并不是孤立和静止的,它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受到自然、社会、文化环境和民族心理等因素的影响,使得优秀的部分保留下来,不适应的部分被淘汰出去。
当今蒙古族民间音乐,在现代音乐和外来音乐的影响下,传承空间、传承对象、传承内容、传承形式以及传承观念,都在发生着深刻变化,呈现出开放的、多元的传承思路和模式。因此,在蒙古民歌出现复杂变化的时刻,蒙古民歌的传承应该接纳哪些传承模式,结合哪些传承方法、利用哪些平台,是摆在我们教育者面前的重要课题。
本人认为按蒙古民歌的不同色彩区,进行划分教学,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教学和传承手段。众所周知,蒙古民歌具有地域性、稳定性、持久性的特征,但在当代社会结构中显现出了动态传承特征。结合声乐教学规律,补充传承民族音乐文化的认识结构,从教学理论的创新和实践上,尝试传承新的路径。
蒙古族地区,幅员辽阔,文化多样。各个地方都有着独特的地方特色。因此在教学中,应重视环境和文化的相互影响,重视文化认同感。为此我特意做到“四个关注”。关注地域文化,即自然状态下的文化;关注蒙古族地域音乐,即自然状态下产生的音乐;关注在地域文化滋养中成长的学生,即努力做到其“文化认同感”;关注和培养 “新生力量”对其进行可持续的传承教育。有了这样的“关注”和用这样的“关注”去鞭策,我在教学和传承之间的衔接上迈出了探索性的一步。
一、教授呼伦贝尔色彩区学生
独具特色的呼伦贝尔地区,由于所处的地域环境及特定的历史发展,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音乐文化。在教学中必需分析,呼伦贝尔地区蒙古族民歌的形成、分类和形态,必需将学生置于所处文化背景中进行教学。
呼伦贝尔色彩区的学生,有着得天独厚的多元文化感知的条件。除了蒙古音乐之外,他们很好地吸收了达斡尔、鄂伦春、鄂温克等民族音乐因素,使得老师在教学中,对这些民族的文化,尤其是音乐文化有必需有较深入的了解。这样才能更好地做到因材施教。
二、教授科尔沁色彩区学生
科尔沁草原文化是蒙古族草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该地区的蒙古族民歌是科尔沁文化的重要标志。该地区的大部分民歌有着叙事性的特点。就是说“乌力格尔”是该地区的基本标志。每首民歌都有故事情节、曲调短小、节奏规整、歌词押韵、语言精练。几乎每位学生对科尔沁“乌力格尔”民歌,有着耳濡目染的经历。所以对他们进行引导性教学,在理解故事情节的基础上,进行场景授课。
三、教授察哈尔色彩区学生
察哈尔地区是蒙元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是有着令人自豪的悠久历史和别具一格的地域文化。由于察哈尔部落历史、人文、自然地理环境而形成的民歌,具有独特的风格和特点。察哈尔民歌的种类繁多、内容丰富、形式多样。以察哈尔民歌为文化背景的教学,是创新教学和民歌传承的一大亮点。这个色彩区的学生以长调学生居多,草原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们宽广的胸怀和长调特有的感觉。授课时,与欣赏和模仿结合,大力引导学生的天然感觉和情感。
四、教授鄂尔多斯色彩区学生
鄂尔多斯蒙古族民歌按照曲调分为长调民歌和短调民歌。在授课中以短调民歌为主,结构短小,节奏明快,情绪欢快活泼,六、七、八九度大跳十分常见。另外,在传统的五声调式的民歌中加入七声调式的前奏和间奏,更别具一格。使短调民歌具有强烈的舞蹈性。
这个色彩区的学生,节奏感很强,对伴奏要求很高,尤其在一首歌曲的前奏和间奏上必需点燃他们的表现欲望,否则教学就会变得索然无味。这就对声乐教师的伴奏能力和音乐应变能力,必需有较高的要求。
马克思、恩格斯曾指出:“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存在”。蒙古文化本身的存在和发展,必须依靠“有生命的个体”来保护、维持和繁衍。民歌的发展也不例外,它需要有生命个体去挖掘、保护、传承和发展。这不仅要靠社会,更要靠源源不断的、有自然意识形态的“有生命个体”的维护和努力。著名音乐人类学家洛秦先生说:“人类的各种文化、社会和民族没有价值上的差别,只有观念、行为和由此产生的具体物品不同。所以,不同音乐中体现了不同文化,不同文化中包含了不同音乐。”我作为一名声乐教师时刻保持在教学观念上的迭代,对学校音乐教育的文化属性进行着不间断地思考,也必将继续思考下去。
參考资料
[1]莫尔吉夫、道尔加拉、巴音吉尔格勒:《蒙古音乐研究》,新疆人民出版社1997年9月
[2]乌兰杰:《蒙古族音乐史》, 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8年12月
[3]包·达尔汗、乌云陶丽:《蒙古长调》,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
作者简介
包金花,呼和浩特民族学院讲师,中央民族大学音乐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