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双元制教育对我国高校实践教育的启示——以江西农业大学本科生实践教学为例

蔡海生

(江西农业大学，江西 南昌 330045)

坚持教育与生产劳动和社会实践相结合，是党的教育方针的重要内容。2012年2月，教育部等部门公布《关于进一步加强高校实践育人工作的若干意见》(教思政[2012]1号)，文件指出“实践教学依然是高校人才培养中的薄弱环节，与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要求还有差距”，明确提出要把实践育人工作摆在人才培养的重要位置，强化高校实践教学环节，深化实践教学方法改革，系统开展社会实践活动，加强实践育人基地建设。2015年5月，国务院颁布《关于深化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改革的实施意见》(国办法[2015]36号)，提出“育人为本、提高质量，结合专业、强化实践，推进教学、科研、实践紧密结合，突破人才培养薄弱环节，增强学生的创新精神、创业意识和创新创业能力。”2016年6月，教育部下发《关于中央部门所属高校深化教育教学改革的指导意见》(教高[2016]2号)，指出高校仍存在教育教学理念相对滞后、机制不够完善、内容方法陈旧单一、实践教学比较薄弱等问题，深化教育教学改革，提高高校教学水平、创新能力和人才培养质量是高等教育的核心任务，深化教育教学改革是新时期高等教育发展的强大动力。当前，全国高校推进“双一流”建设，本科教育是“双一流”建设的重要基础，“一流本科专业”建设是其中的重要内容，而实践教学是一流本科专业建设的中心环节。

高校实践教学对大学生的理论理解能力、动手能力、操作能力、协调能力、应用能力、组织能力等，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对完成培养热爱专业所学、敢于承担社会责任、综合素质全面发展的应用型、创新型专业人才的目标，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1-2]。“双元制”职业教育在德国的教学培训体系中占据着重要地位，被视为国家经济发展的支柱。如何坚持以人为本、因校制宜，理论联系实际，借鉴德国双元制教育模式的成功经验，针对地方农业高校的专业学习和职业特色，通过创新实践，使实践教学体系进一步完善，实践教学管理工作进一步规范，实践教学质量进一步提升，提高大学生的专业技能和综合素质，促进大学生就业工作，形成鲜明的专业办学特色和优势，实现学生、学校、用人单位和社会的“共赢”，是当前高校实践教学改革创新的重点内容，对于深化教育教学改革、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建设创新型国家和人力资源强国，具有重要而深远的意义。

一、高校实践教育现状及存在的问题

我国高等教育已经从大众化进入普及化发展的阶段，较高程度满足了广大人民群众接受高等教育的需求，促进了经济和社会的发展。然而，在高校培养人才数量迅速增长的同时，用人单位对高校毕业生实践能力和综合素质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大学教育与社会生产的需求，大学毕业生素质与社会对专业人才的要求存在的矛盾越来越突出[3-4]。围绕加强实践教育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教育部等部门2012年在《关于进一步加强高校实践育人工作的若干意见》中特别要求：各高校要结合专业特点和人才培养要求，分类制订实践教学标准，增加实践教学比重，确保人文社会科学类本科专业不少于总学分(学时)的15%、理工农医类本科专业不少于25%、高职高专类专业不少于50%，师范类学生教育实践不少于一个学期，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不少于半年。为全面落实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对实践教学的基本要求，各高校都积极在理论教学、实验教学、教学实习、第二课堂、毕业实习、课程设计和毕业设计等方面创新实践，努力加强本科生教学工作，不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江西农业大学在实践教学中，继承了学校110多年的历史沉淀和宝贵经验，并不断创新实践，大学生实践教学体系呈现出了一些新情况、新变化、新问题、新特点。

(一)全面推进，形成了实践教学“三三三”模式

江西农业大学本科教育已经有70多年的历史，具有良好的办学声誉。实践教育作为学校教育质量工程建设和改革的重点内容，得到了各个教学单位和专业教师的广泛参与，逐渐形成了“三实践、三平台、三结合”的工作理念和建设模式，即结合生产教学实践、科技服务实践、社会调研实践“三实践”，依靠教学实践基地、科技服务项目、学生社团活动“三平台”，强化第一课堂与第二课堂、校内实践与校外实践、教育培养与服务社会“三结合”，构建切合时代要求的大学生实践教学体系。

一是依托生产教学实践，知行合一，提升大学生的动手能力。主要依靠学院及各专业教研室，通过专业教师与用人单位、科研合作单位、科技服务单位的联系，以校地合作、校所合作、校企合作等模式建立校内外各类专业教学实习基地。学校要求，每个专业要建设3～5个相对固定的校外实践教学基地，结合实验、实习、实践和毕业设计(论文)等教学环节开展工作，满足全体学生参加生产教学实践的需要。在生产教学实践过程中，积极与相关单位协商，实行大学生实践教学“双导师”制，由校内外两名教师共同负责指导学生实践学习，实现理论学习与生产实践的无缝对接，培养学生专业技能和处理实际问题的能力。

二是依托科技服务实践，学思结合，提升大学生的创新思维。主要依靠承担校级以上科研课题和横向课题的教师，通过开展大学生助研活动，针对不同项目将学生按照专业和兴趣等进行统一调配，让学生参与到教师的科研项目中，提高大学生“思考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和素质。学校设立大学生创新创业专项基金，帮助大学生科研立项，鼓励大学生开展科研创新活动，开展大学生科技论坛和学术交流；通过学工处、教务处、团委、学院等相关部门，积极组织大学生参与“兴赣杯”“挑战杯”等科技作品竞赛、创新创业设计大赛和科技下乡等活动；积极组织大学生深入基层开展科技下乡、服务宣教活动，提高大学生的专业学习兴趣和学习能力。

三是依托社会调研实践，学以致用，提升大学生的担当意识。主要依靠学工处、团委、学院等相关部门，结合社会调查研究、志愿服务活动、“三下乡”活动等开展工作，指导专业性学生社团、专业学习兴趣小组和学生班级开展相关实践活动。学校要求每个本科生每学年要至少参加一次社会调查、撰写一篇调查报告，参加社会实践活动的时间累计应不少于4周。目前，学校已经形成了“江西省高校环境文化节”“环境警示教育”“导游之星”“保护母亲河行动”“绿色使者行动”“惟义论坛”等活动品牌。通过系列社会实践服务活动，激发学生的主动性、自觉性、积极性，让学生在实践中“学知识、长才干、有担当、做贡献”，发挥学生在实践育人中的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提高的作用。

(二)深入实施大学生实践教育面临的难题

通过建立大学生实践教育体系，立足于生产教学实践、科技服务实践、社会调研实践“三实践”，依靠教学实践基地、科技服务项目、学生社团活动“三平台”，强化第一课堂与第二课堂、校内实践与校外实践、教育培养与服务社会“三结合”，致力于培养思想素质好、创新能力优、综合素质高、社会责任心强的专业型、应用型、创新型人才，取得了良好效果。主要体现在：(1)大学生实践教育体系更加全面，校内外合作办学提升了师资力量，形成了办学特色和办学优势；(2)人才专业素质培养模式更加多元，全面培养了大学生的实践能力、创新能力和职业道德，帮助大学生更好地实现就业和承担社会责任；(3)高校服务区域社会经济发展更加有力，促进了教育教学与生产实践的联系，消除了人才培养和社会生产脱节的现象，大学生综合素质和核心竞争力增强，满足了社会生产对各类人才的需求，实现了大学生、高校和社会“共赢”。江西农业大学在本科实践教学方面进行了许多有益的探索，但与国家和社会对本科实践教育的要求还有一定的差距，还存在一些需要重点把握几个关键问题。

一是大学生实践教育的“参与度”需要优化。从“三实践、三平台、三结合”培养体系看，大学生实践教育涉及的面相对传统教学来说，是比较宽泛的。从校内到校外，从课堂到课外，从管理到服务，从学习到应用，都有所涉及。然而，由于目前的教学安排及管理体制、实践教学基地的条件和活动组织提供的机会都受到一定的限制，大学生参与实践教育的程度和深度都受到影响。大学生实践教育不仅应构建全面的体系，更要考虑到大学生的全面参与，同时兼顾到专业、时期、兴趣等个性的不同，让大学生普遍接受全方面的实践教育，以提高实践教学的效果。

二是大学生实践教育的“纵深度”需要拓展。大学生实践教育的参与程度、深度同样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在谈到大学生实践教育“参与面”的问题时，已经涉及大学生的专业兴趣和个性发展，而参与广度和深度则对大学生专业发展更为重要。大学生参与的实践教学是随机的、肤浅的、形式上的、走马观花的，还是系统性、高标准、高要求、高技术水平的，是否具有严格的时间保障、组织保障、制度保障、平台保障等，对大学生的专业技能训练、综合素质培养、职业道德形成尤为重要。如何将普适性通识实践培训和针对性个性实践教育紧密结合，是推动大学生实践教育更深发展的关键。

三是大学生实践教育的“有效度”需要强化。实践教学“三三三”模式的创新实践，归根到底是希望提高大学生实践教育的实效，真正实现学生、学校、用人单位和社会的“共赢”。这种实施绩效由谁来评价、如何评价、依靠什么评、结果如何用等非常值得思考。这直接关系到创新大学生实践教育的可行性、持续性和有效性，为实践教学深入实施提供可靠的判断依据。就目前看，实践教学的有效度认知是随意的、不成系统的、不全面的，管理评价的方法和手段都缺乏一定的标准性和规范性。如果实践教学的有效性不能科学地、客观地评判，将难以形成好的经验、导向，直接影响到实践教育的深入实施。

四是大学生实践教育的“信誉度”需要深化。大学生参与实践教学整个过程是可信的，实践效果是值得信赖的，可以依据有关规定进行达标考核的，并且结果能得到学校和社会的认可，这将激发大学生的参与激情，使实践教育能更好地延续下去。目前，对于实践教育的质量要求和教学标准，国家并没有具体的规范，还处于尝试、摸索阶段。高校实践育人的目标定位、学科专业实践教学的内容特色、实践教学应该达到的效果和要求、相应部门和人员应该负有的职权和义务等，都需要进一步明确规范[5]。2017年6月，教育部高教司下发《关于开展高校实践教学标准相关课题研究的通知》，正是基于不同学校定位、分学科门类或专业类的特点，探讨实践教学标准体系的制定和实施问题。相信，这种体系上、制度上的规范，将对提高实践教学的可信度、充分发挥实践育人的功能产生重要的促进作用。

二、德国双元制教育模式的特点与经验分析

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是指企业培训和学校教育相结合的一种职业教育模式，以在企业培训为主，与学校理论教学相结合，是培养应用型专业人才的重要途径。德国教育部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实施“双元制职业培训”试点工作，目前已经发展成为支撑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人才培养模式。当前，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越来越成为社会关注的核心问题[6-8]，这对高等教育特别是高校实践教学提出了一个明确的要求。实践教育是一个系统工程[9-11]，结合生产教学实践、科研服务实践、社会调研实践等内容，探讨德国的“双元制”职业教育模式，对于我国高校实践教育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

(一)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及其特点

“双元制”职业教育被认为是一种典型的现代学徒制，是指企业和学校无缝对接、全面合作的一种职业教育的制度。所谓“双元”：一元是企业，一元是学校。学生在这种模式里面有两种身份：在学校是学生，在企业是学徒。根据职业社会学的门槛理论，青年人要从学校教育过渡到劳动市场去就业，他需要迈过两个门槛。第一个门槛是指从普通的学校教育到职业教育；第二个门槛是指从职业教育到就业。双元制的现代职业教育制度有一个非常好的特点，就是可以降低两个门槛，通过学校教育和企业培训融合，帮助青年人顺利地实现从学校到劳动市场的过渡。这种人才培养模式从培养成本和绩效上看是非常经济的、可取的，这种职业教育模式具有以下几个特点[12]：

一是各级政府统筹，服务于国家人才战略。职业教育的规模是由政府的规划来确定，实施过程中由企业主导，有统一协调的法律体系，有专门的机构承担相关的协调工作，有各方认可和参与的协调机制，学校和企业的合作有制度化的保证，对学校和企业行为有法制化的约束。国家层面负责制定职业教育培养标准，实施层面高校和企业有相对的自主权。政府主导，双元合一。政府在经费上给予支持，学生接受学校教育的费用由政府承担，在企业参训费用大部分由企业承担，国家给予企业税收等方面的优惠政策。

二是企业广泛参与，服务于校企合作办学。双元制职业教育形式下的学生大部分时间在企业进行实践操作技能培训，而且所接受的是企业目前使用的新技术、新工艺、新设备、新材料，培训在很大程度上是以生产性劳动的方式进行。大企业多数拥有自己的培训基地和师资力量。没有能力单独按照国家培训章程提供全面和多样化职业培训的中小企业，也能通过跨企业的培训和学校工厂的补充，或者委托其他企业代为培训等方法参与职业教育。企业实践培训过程同生产紧密结合，服务于实用人才培养。

三是培训考核分离，服务于人才培养质量。早在1969年，德国就颁布了《职业教育法》，随后又颁布了各职业的培训条例和考试条例，对培养、考核做了明确的要求，有一套非常完整有效的职业资格认证体系(包括三个层面：一是法律制度体系，规定了职业资格认证的总体要求和具体的考核内容及其方式；二是组织实施体系，以行业协会为主导，利益相关各方代表组成命题—考核专家组来具体执行；三是质量保证体系，实现统一标准、统一命题、统一考核时间、统一阅卷和统一发证。企业和高校主要负责培训，考核由雇主、雇员和学校三方代表组织实施，学生考核在各行业协会的监督下进行)。学生参与双元制培训过程中有两次考试安排，两次考试成绩分别占总分数的40%和60%。考试不及格者给予两次补考机会。培训与考核的分离，体现了职业教育的公平公正，使培训毕业证书和资格证书更具权威性。

四是校企双元互通，服务于终生学习理念。双元制教育模式下，学校教育与职业培训是互通的，人生或职业不同的阶段，时时刻刻都有学习提升的机会。德国各类教育形式之间的随时分流是其人才培养的一个显著特点。在完成基础教育后的每一个阶段，学生都可以从在普通学校和职业学校间自主选择学习的机会。接受了双元制职业培训的学生，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学校，三分之二的时间在企业，毕业后可以在经过文化课补习后进入高等院校学习；取得高校入学资格的普通教育毕业生，可以从头接受双元制职业培训，以求上大学之前获得一定的职业经历和经验。这种交叉学习、螺旋上升的教育培养模式，有利于树立终生学习的理念和构建学习型社会。

(二)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的启示

国家振兴靠人才，人才培养靠教育。德国的社会经济稳定持续发展，特别是在制造业上保持着长久的优势，很大程度上受益于“双元制”职业教育模式。在欧洲，瑞士、德国、奥地利、丹麦等国家都采用双元制职业教育制度，这些国家的教育结构和就业结构都保持了较好的匹配，保证了国家经济的顺利发展。从一定程度讲，双元制职业教育或者现代学徒制是职业教育未来制度发展的一个重要趋势。尽管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体系也存在有争议的地方，但对我国职业教育或实践教育依然有着诸多的启迪。

一是职业教育办学体系的多元化。德国职业教育有两种主要类型：一种是校企合作的双元制职业教育，是职业教育的主要形式；还有一种是针对少数职业，采用全日制的职业学校教育，属于个性化教育形式。双元制职业教育中教学场所包括学校、企业两个载体，其中企业可以根据学习模块、不同的教学任务进行组合，是多元的，凸显了办学主体地位。学生接受培训期间，学校和相关企业都会安排教师来进行教学和指导。办学经费也有两种来源，学校教学和实践培训的费用分别由政府和企业承担。这种多元化的办学体系，充分吸收了企业的参与，学校和企业都是办学主体，挖掘了社会办学力量，提高了办学质量和就业质量。

二是职业教育学习安排的多样化。德国的教育体系中，小学四年，中学5～8年(包括主体中学是五年、实科中学六年、完全中学八年)，初中毕业后有企业接收、自己愿意，就可以接受中等职业教育。中等职业学校毕业之后，如果想继续学习，可以工作2～3年后，参与高等职业教育(大学教育)的学习。通过基础教育的分流，德国约有三分之一的学生通过双元制教育实现就业。同时，职业培训和大学教育之间是互通的，使得相当一部分大学生(约15%)具有职业培训的经历。无论是学校教育安排上，还是学生自主接受职业教育看，这种人才培养“以就业为导向，以实用为目标”，按照企业的要求进行培养的模式，促进了教育体系和就业体系互通，也成为德国构建“学习型”社会的根本保障。

三是职业教育法制体系的规范化。德国先后颁布了《联邦职业教育法》《联邦职业教育促进法》《联邦职业教育保障法》等法律，法律允许办学单位有充分的自主权，政府一般不干预办学过程，只出面协调解决一些疑难问题，为职业教育实施提供法律保障和条件保障。同时，德国还颁布了《职业培训条例》《框架教学大纲》等规范性文件，对学习内容、学习目标、教学组织、考核要求等作了规定，确保了职业教育实施有据可依。通过法律建立起职业学校和企业双中心的职业教育办学体制，共同促使受教育者(学生)在完成典型工作任务、经历完整的职业行动、构建相应的职业经验和知识的过程中，获得职业的行动能力，促进了德国的教育体系和就业体系的融合。

四是职业教育管理模式的现代化。德国职业教育有统一协调的法律体系，建立了对学校和企业有约束力的规章制度，明确了企业、学校、学生、职业教育研究机构等利益相关者的权利和义务，学校和企业的合作在法律和制度的保障下运行。学校和企业在实施层面有相对的自主权，各管理主体在分工的基础上各司其职又密切协作，从而保证了“多元合作”的双元制职业教育模式的高效运行。目前，我国的职业教育模式还是采用的学校教育模式，行政管理的色彩浓厚，企业的功能弱化。在职业教育办学体制改革中，如何紧密结合改革的目标和进展，逐步建立健全相应的教育现代化管理模式非常重要。

三、基于德国双元制的本科生实践教育改进对策

当前，社会对各类人才的要求也越来越注重素质全面、实践能力强，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越来越成为社会关注的核心问题。这就对高等教育特别是高校实践教学提出了一个明确的要求。实践教育是一个系统工程，国家鼓励高校发展转型，推进“双师型”教学改革，加强应用型人才培养，结合生产教学实践、科研服务实践、社会调研实践等内容，不断完善大学生实践教学体系和教学内容，努力培养大学生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培养大学生的专业素质和职业道德，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德国的双元制职业教育模式重心在职业教育，但从人才培养方法、培养目标上看，对于本科实践教学依然有着非常重要的借鉴作用。从高校层面讲，结合江西农业大学本科实践教学的开展实际，以及前文分析的“四度四化”问题，在制度建设、体系建设、标准建设、协同创新[13-14]等方面进一步完善。

一是要加强制度建设，提高保障力度。现在学校及实习单位的条件设备，与国外的相差不大，但实践教学的效果却差异明显。剖析其原因，国家宏观管理在政策和财力上支持有限，缺乏对实习基地(企业)的具体要求。为此，学校要进一步细化实践教学工作制度，明确学院、师生、校内外基地的工作职责和义务，优化实践教学内容体系，加强实验室、实习基地的条件建设，加强“双师型”师资队伍建设，完善实践教学质量监控体系，强化实践教学的制度落实与过程管理，最终为实践教学改革提供强有力的制度保障。

二是要加强体系建设，注重顶层设计。目前的实践教学体系，更多注重校内教育，对校外实践、社会实践要求和管理都比较薄弱，不利于大学生的全面发展。因此，结合专业培养类型和特色，围绕实践育人中心工作，综合基本素质训练、专业基础训练、专业能力训练、综合素质训练等功能模块，着力构建具有针对性、系统性、全程性的实践教学体系。要加强与创新创业教育的衔接，以学生专业技能和就业创业能力培养为目标，因材施教、学以致用，通过内容安排、课程设计、方法创新等方面的融合，探索出一套符合学校专业特点和学生实际的综合性实践教学体系。

三是要加强标准建设，严格考核把关。实践教学考核的科学与否，直接关系到实践教学成效。所以制定科学的专业人才培养目标和实践教学大纲，细化具体的教学要求和考核标准，尤为重要。目前，我国高校的实践教学考核，还是由学校单方组织，以学生获得学分为考核结果，没有完全发挥实践教学的功能。学校应逐步构建由第三方参与的考核机制，融实践教学学分、实践培训结业证书、职业资格证书于一体，提高实践教学的“可信度”和“实用性”。通过引进职业资格认证和第三方考核机制，探索“一分两书”考核模式，制定出具体考核办法，鼓励教学单位和相关教师积极参加改革实践，全面培养和考查学生的操作技能、实践能力和综合素质，为大学生就业创业打下扎实的基础。

四是要加强创新协调，做好协同育人。实践育人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学校各部门及校外相关单位广泛、深入参与。从“三三三”实践教育模式看，各教学单位、团学部门、研究中心、实验室、校内外基地、学生社团等，都不同程度地承担着实践育人的任务，扮演者不可替代的角色。学校要充分挖掘校内外资源，推动校地、校企、校所深度合作，共建实践教学基地、共推产学研一体化，实现校内与校外实践教学有机结合、优势互补。进一步加强“双师型”实践教学师资队伍建设，各教学单位有计划地将教师派到企业进行培训学习，同时聘请企事业单位、科研机构技术人员进课堂、进实验室，讲授专业课和实验实习课，将新技术、新工艺、新设备等带入实践教学课堂，不断提高教师实践育人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