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DEA模型的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效率评价研究
2018-01-25耿长伟段正梁曾美艳
耿长伟,段正梁,曾美艳
(湖南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旅游业是促进地区经济发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实现脱贫致富的一条捷径。而旅游扶贫效率则反映了旅游产业促进区域经济发展,从而带动了贫困人口摆脱贫困的效率。目前尽管旅游业的发展极大地促进了六盘山片区经济增长,降低了贫困发生率,但是旅游业在扶贫开发过程中拥有的重要地位和作用仍然没有被人们清晰地认识。为了探讨旅游业是否能够促进六盘山片区经济增长,承担起实现六盘山片区脱贫致富的重任,亟需对现阶段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效率进行评价。
当前,国外有关旅游扶贫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旅游扶贫理论[1-2]、旅游扶贫方式多样性[3-5]及旅游扶贫对宏观经济的影响及贡献[6-7]诸方面。而在国内,周歆红(2002)[8]、丁焕峰(2004)[9]等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旅游扶贫及相关概念进行了深入研究;胡锡茹(2003)[10],赵丽丽(2003)[11],梁明珠(2004)[12],李永文、陈玉英(2004)[13],龙祖坤、杜倩文和周婷(2015)[14]等学者对旅游扶贫发展模式的研究,则为旅游扶贫实践提供了理论指导。就六盘山片区而言,以往针对六盘山旅游扶贫的研究主要停留在定性研究层面。主要是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的开发路径与对策[15-16]以及旅游扶贫模式研究[17],定性研究主要关注于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的重要性、可行性及模式构建,方案优化。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的定量研究较少,主要侧重于经济影响及效益研究[18-19]。总体上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关于旅游扶贫的研究主要以定性研究为主,少部分的定量研究也仅只关注于评价特定区域旅游扶贫的宏观经济影响及效益,因此难以对研究区域内各县区进行旅游扶贫效率的横向比较。
此外,在少量关于旅游扶贫效率评价的研究中,无一例外都是选取旅游综合收入、游客接待量等旅游业产出作为旅游扶贫效率评价的投入指标。这显然是对DEA模型即数据包络分析方法的误用。其原因在于,区域旅游综合收入是旅游产业自身以及相应支持或支撑产业劳动、资本和技术等多种投入要素协调作用的产出结果。因此,误将旅游收入等作为投入指标,就会导致我们难以真正找到影响区域旅游产业经济增长的投入影响因素,从而也就难以解释应该如何调整或完善旅游产业及相关产业的投入去提升旅游扶贫效率的作用机理。
在上述研究基础上,本文期望通过构造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运用数据包络分析,对六盘山片区57个县2015年旅游扶贫效率进行评价,并研究其内部区域差异,为今后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开发高效持续发展提高有益参考。
一、研究区概况及研究设计
(一)研究区概况
六盘山片区地跨陕西、甘肃、青海、宁夏四省区,共计69个县区,其中49个县区为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12个县为革命老区县,20个县为民族自治县。总人口2356.1万人。六盘山片区是《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2020年)》确定的国家集中连片特困地区,是国家新一轮扶贫开发攻坚战主战场之一。按照2011年农民人均纯收入2300元的脱贫标准,六盘山片区共计贫困人口642万人,贫困发生率高达35%,比全国平均值高22.3%,是典型的集中连片特困地区。
由于本文是针对各县旅游扶贫效率的评价研究,因此对于拥有3A级及以上级别的旅游景区(点)的县而言,其经济发展中旅游收入所占的比重更大,这类县区也就更具典型性和代表性。因此在六盘山片区69个县中,选取拥有3A 及以上级别旅游景区(点)(2015)的县作为实际决策单元,共计57个县,其中陕西省7个县,宁夏回族自治区5个县,青海省8个县以及甘肃省37个县。
(二)研究设计
1.研究方法
DEA模型(数据包络分析)是研究若干同类多投入、多产出的决策单元(Decision Making Unit,DMU)之间相对有效性和绩效的有效方法[20-22]。DEA模型以相对效率为基础,通过数学规划模型将DMU投影到DEA的生产前沿面上,比较DMU偏离DEA前沿面的程度来测算各DMU之间的相对效率[23]。DEA模型无须进行权重假设,一定程度上排除了主观因素的影响,具有较强的客观性。同时在DEA模型中DMU的最优效率指标与投入、产出指标值的量纲无关,无须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因此在处理多投入、多产出有效性综合评价方面的问题时,DEA模型具有绝对优势。
根据DEA模型的思想,旅游扶贫效率评价的本质是将各县区作为实际DMU,通过达到DMU的帕累托(Pareto)最优,并寻求DEA的最佳生产前沿面,将所有县区旅游扶贫的生产可能性集与DEA最佳前沿面相比较,最终得到各DMU的相对效率。DEA模型中旅游扶贫效率(综合效率)是指各县区的旅游产业的发展对于其本身经济发展等方面的效率。本文所采用的是基于产出条件既定而投入组合各不相同的投入导向模式公式:
公式(1)中:xij是指第j个DMU的第i列的输入值,yij是指第r列的输出值,xi0、yr0是第j0个DMU所对于的输入值与输出值,θ(0≤θ≤1)为DMU的总效率值,λi是指DMU线性组合的权重变量,S-,S+分别是指DMU为达到DEA有效从而减少输入和增加输出的松弛变量。当最优值θ*=1且S-=0,S+=0说明该决策单元DEA有效,相较于其他的DMU而言,其投入合理,资源配置效率相对较高,并且其同时为技术与规模有效。当θ*=1,Si-,Si+存在非零值,表明该DMU为DEA弱有效,其仍然有优化的空间。当θ*≠1时,说明该决策单元不是DEA有效,相较于其他DMU而言,其投入不合理,资源配置效率相对较低,且同时为技术和规模无效。
随后采用超效率DEA模型对效率值为1的各DMU进行测算评价,超效率DEA模型公式如下:
公式(2)中:xk=(x1k,…,xnk),yk=(y1k,…,ynk)。
2.指标体系建立与数据来源
构建旅游扶贫效率指标体系(见表1)的目的是以此客观地测度各县区旅游扶贫的效率水平。因此旅游扶贫效率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须遵循科学性、可行性、代表性及一致性原则,尽量使用定量指标,少使用定性指标。
旅游扶贫是指通过旅游产业的发展提升区域经济实力,改善人民生活水平,摆脱贫困的生活状态。因此就旅游扶贫效率的投入指标体系而言,首先应当选取可以反映旅游业自身发展的投入指标变量。旅游企业数量及质量(3A及以上旅游景区+星级饭店+旅行社)决定了该地区对于游客吸引力的大小,反应了该地区旅游业发展的潜力。旅游业投资额的多寡则反应了地区旅游业发展得受重视程度,由于旅游业投资额难以直接获取,所以选取第三产业投资额作为替代指标。最后,旅游产业发展过程中的支撑产业的相关投入指标也应当加以考虑,而公路里程可以很好的反应当地政府对于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力度。对于旅游扶贫效率的产出指标体系,主要是通过人的生活状态来反应,因此选取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作为产出指标。其次选取可以衡量当地经济发展及旅游业发展水平的GDP及旅游业收入作为产出指标。为了兼顾各指标之间的可比性,保持各指标之间口径一致,因此将各指标都转换为人均指标。
本文数据来源于2015年六盘山片区各县(市)政府工作报告与统计公报以及公开发行的统计年鉴和政府工作报告。
表 1 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效率投入-产出指标体系
二、结果与分析
(一)数据统计结果
基于表1的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效率投入-产出指标体系,运用DEA-BBC模型,通过DEAP2. 1 软件,测算出2015年六盘山片区各县区旅游扶贫开发的综合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以及规模效率,并对各县区的规模收益进行判断(见表2),同时就综合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以及规模效率的评价结果分别展开深入探讨。
表 2 2015年六盘山片区各县旅游扶贫效率†
从表2可以看出,六盘山片区57个县区中,旅游扶贫开发效率DEA 相对有效的县区有8个,分别为麟游县、泾源县、皋兰县、华池县、平安县、崇信县、秦州区和循化县。其余49个县区的旅游扶贫开发效率均为非DEA 有效。因此本文为了进一步比较麟游县、泾源县、皋兰县、华池县、平安县、崇信县、秦州区和循化县的旅游扶贫开发效率的相对有效性,运用超效率DEA 模型,通过EMS1.3软件测算出旅游扶贫开发的效率值,从而最终得出六盘山片区57个县区旅游扶贫开发效率的排名(见表3)。
表 3 2015年六盘山片区57个县区旅游扶贫效率排名†
(二)旅游扶贫开发效率结果分析
1.综合技术效率分析
综合技术效率是六盘山片区各县区旅游扶贫开发总体效率状况的综合反映。由于六盘山片区自古就有“苦瘠甲天下”之称,其地理位置及经济基础也较差,因此整个六盘山片区发展成效并不显著。从总体上看,整个六盘山片区的旅游扶贫综合技术效率得分均值为0.717,整体处于中等水平。这说明相对于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的DEA最佳生产前沿而言,整个六盘山片区有28.3%的资源投入未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整个片区中呈现DEA有效的只有8个县区,即麟游县、泾源县、皋兰县、华池县、平安县、崇信县、秦州区和循化县,仅占14.04%。这表明只有这8个县区处于DEA最佳生产前沿面上,并且在旅游扶贫过程中,其旅游产业对区域经济发展的拉动以及经济资源合理配置是有效的。紧随其后的是永登县(0.989)和互助县(0.988),武山县综合技术效率值最低,仅有0.293。在整个六盘山片区中有30个县区的综合技术效率得分低于均值0.717,占52.63%。这就意味着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综合效率主要是得益于少数旅游扶贫开发效率高的地区的拉动,而超过一半县区的旅游扶贫效率还徘徊在中等水平甚至是远低于中等水平,这些县区急需提升旅游产业对经济发展的推动效应并改善经济资源配置方式。对于DEA无效的县区而言,主要是由于纯技术效率或规模效率无效抑或是两者皆无效引起。
2.分解效率分析
从纯技术效率角度看,纯技术效率所反映的是六盘山片区旅游产业的发展对于该片区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从总体上看,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纯技术效率得分均值为0.875,整体处于较高水平。在六盘山片区中麟游县、泾源县、皋兰县和华池县等39个县区的纯技术效率值为1,占68.42%,这些县区处于DEA最佳生产前沿面上,呈现DEA有效状态。其他县区的纯技术效率得分都低于1,呈现DEA无效状态。纯技术效率得分最低的是武山县,仅有0.333,因此约4/5的县区在纯技术效率得分上表现是相对不错的,但仍然要不断实现纯技术效率最优化,其综合技术效率不尽如人意很可能是由于投入规模等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从规模效率角度看,规模效率反映的是六盘山片区各县的旅游收入相对于该区域经济发展之间的乘数效应。规模效率的大小反映了各决策单元与最优生产规模的接近程度。此外,当规模效益不变时,该决策单元达到了最优生产规模。规模效益递减和规模效益递增分别对应了投入冗余和投入不足的状况,从而分别选择缩小和扩大生产规模的方式来提高生产率。从总体上看,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开发规模效率的均值为0.826,整体水平中等偏上。28个县区的规模效率高于区域平均水平,占49.12%。8个规模效率为1的县区,其综合技术效率也达到了DEA有效。从而基本确定各县区综合技术效率不尽如人意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规模效率较低造成的。
由于综合技术效率与纯技术效率、规模效率之间是存在密切关联的,即综合技术效率=技术效率*规模效率(CRS=VRS*S),因此本文采用散点图分别展示了纯技术效率及规模效率这两者各自对综合技术效率的贡献。运用表2的各项效率数据,分别作出综合技术效率与纯技术效率,综合技术效率与规模效率之间的散点图(如图1所示)。
图1 综合技术效率与纯技术效率、综合技术效率与规模效率之间的散点
在图1中,x轴皆为各县区的综合技术效率,y轴分别为各县区的纯技术效率以及规模效率。在散点图中,代表各县区旅游扶贫效率的散点并不能与45°对角线很好的匹配,由此可见综合技术效率同时受到纯技术效率以及规模效率的影响。一般而言,在散点图中,散点分布更接近与45°对角线的,则该效率对于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和制约越强。图1b中散点大部分位于45°对角线之上及其附近;而图1a中的散点则更多的位于散点图的上半区,相较而言远离45°对角线,因此相较于纯技术效率而言,规模效率对于综合技术效率的影响更强、贡献更大,现阶段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综合技术效率表现不佳主要是受规模效率较低的影响。因此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应更多的依靠规模效应,凭借区域内良好的旅游资源,大力发展六盘山片区内旅游产业,从而对其他产业产生强大的推动效应。
(三)旅游扶贫效率的区域差异
本文将整个六盘山片区分为陕西、宁夏、青海及甘肃四个区域,从而研究四个区域之间的旅游扶贫效率水平的差异,对各区域间旅游扶贫综合效率及其分解效率进行比较分析。因此本文计算了陕西等四个区域的各效率的平均值(见表4)。
表 4 六盘山片区陕西、宁夏、青海及甘肃各效率均值†
由表4可以看出,4个区域的综合技术效率均值大致相当。陕西省的旅游扶贫综合技术效率均值最高,达到0.757,其后是青海省(0.736)及宁夏(0.721),高于六盘山片区综合技术效率均值(0.717)。甘肃省的综合技术效率均值最低,仅为0.705。在达到DEA有效的8个县区中,4个来自于甘肃省,2个来自于青海省,其余2个区域各有1个DEA有效县区;纯技术效率的区域差异不同于综合技术效率,其在不同区域展现出了不同的比较优势。陕西省与甘肃省的纯技术效率大致相同,分别达到0.897及0.895,青海省与宁夏回族自治区的纯技术效率差距也不大,分别为0.813与0.802,但是这两个地区的纯技术效率低于六盘山片区的纯技术效率均值(0.875)。这表明,相对而言陕西省和甘肃省在旅游扶贫过程中其投入-产出的能力略高于其他2个区域;此外青海省的规模效率最高,达到0.915,陕西省和宁夏的规模效率分别为0.841及0.892,。只有甘肃省(0.795)的规模效率明显低于整片区域的均值(0.826)。此外规模效率达到DEA有效的8个县区,其综合技术效率也呈现DEA有效状态。
(四)非DEA有效县区的投入-产出的投影分析
利用DEAP2.1软件进行投影分析,可以获得非DEA有效DMU的理论最优值(即投影值)以及实际值与投影值之间的差距比例(见表5)。从而可以明确非DEA有效的县区存在“投入相对过剩”及“产出相对不足”的情况。
表 5 非DEA有效县区的投入-产出指标的投影值分析
在投入指标方面,六盘山片区非DEA有效县区的旅游企业数量、第三产业投资额和公路里程的实际值与理论最优值之间的差值比例分别为31.01%、54.8%和52.58%。分区域看,就旅游企业数量指标而言,除甘肃(29.47%)外,其余3个区域的差值比例都在30%以上,分别为陕西(32.52%)、宁夏(33.33%)及青海(33.73%),4个地区的差距不大;而在第三产业投资额指标方面,青海省的差值比例高达65.94%,甘肃与宁夏的差值比例较为接近,分别为57.15%和57.73%,陕西省的差值比例最低,仅为37.7%;此外,在公路里程指标方面,陕西省表现较好,差值比例仅为17.84%,其余3个区域差值比例都在50%以上,分别为宁夏(59.92%)、青海(50.49%)及甘肃(57.21%)。这一结果表明:在当前政府的基础设施投入与建设基本到位的情况下,旅游产业自身的发展及其对周边产业的推动仍然存在一定的不足,投入冗余问题较为突出,在宁夏、青海及甘肃表现的尤为严重。
在产出指标方面,六盘山片区的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人均GDP及人均旅游收入指标都存在不同程度上的产出不足,差值比例分别为4.465%、51.16%及80.97%。因此各非DEA有效的县区均需要进行不同程度的调整,提高产出能力。分区域看,就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这一产出指标而言,4个区域的差值比例相差无几,除甘肃省为7.1%以外,其余3个区域都是0%,达到了理论最优值;而在人均GDP这一产出指标上,陕西省表现相对较好,差值比例为34.83%,其余3个区域都在50%以上,分别是宁夏(52.05%)和甘肃(53.62%),青海省的差值比例甚至超过了60%,高达62.39%;最后在人均旅游收入方面,除陕西省达到理论最优值以外,其余3个地区的差值比例过高,分别为宁夏(131.84%)、青海(89.98%)及甘肃(113.07%)。这说明:4个区域在各项产出指标上的表现有所差异,陕西省整体发展水平较高,产出能力较好。而其余3个区域需要针对其实际存在的问题进行针对性的调整,特别是提升旅游业发展的产出能力。
三、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本文通过建立较为合理的投入-产出指标体系,利用DEA方法对2015年六盘山片区57个县区的旅游扶贫效率进行评价,并对结果进行分析,结果表明:
第一,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综合效率处于中等水平,主要是得益于少数旅游扶贫综合效率高的县区拉动。旅游扶贫综合效率区域内分布不均衡,过半县区的旅游扶贫综合效率低于区域均值,整体旅游扶贫综合效率仍然有较大的进步空间。六盘山片区旅游扶贫综合技术效率主要受制于规模效率,纯技术效率的影响较小。
第二,实现DEA有效的县区处于规模收益不变阶段,达到了旅游扶贫效率的理论最优化状态;过半县区仍然处于规模报酬递增阶段,相关资源的投入量远少于实现旅游扶贫效率理论最优化的实际需求量;少数处于规模报酬递减阶段的县区对于已投入的相关资源要素利用不足,产出能力较弱。
第三,六盘山片区包括的4个区域旅游扶贫综合效率与各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基本一致。
在旅游扶贫开发过程中,各区域对于投入的相关资源要素利用不足的问题突出,除陕西省外,其余各区域产出能力都较弱,在旅游业产出方面表现的尤为显著,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区域旅游扶贫综合效率的提高。
(二)建议
第一,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就贫困地区而言,旅游基础设施愈完善,其旅游接待能力愈强,间接会提升旅游扶贫效率。由于六盘山片区各地的旅游基础设施存在较大差异,进而也就造成了旅游扶贫效率的差异。因此,就旅游产业自身发展而言,各县区需要对旅游接待设施进行必要的改进,建设有民族、地区特色的个性化住宿设施,从而满足游客多样化的需求。而在旅游产业的支撑产业方面,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显得尤为重要。由于六盘山片区地质条件较为复杂,道路建设成本较高,因此需要在现有路网的基础上,改善交通网络布局,优化旅游线路,提高可进入性。
第二,扩大客源市场。对于旅游业而言,其客源市场的规模大小决定了旅游业发展的前景,为了能够更好的推动旅游扶贫的实现,六盘山片区应当深入挖掘区内的旅游资源,将自然风光与民族文化相结合,形成六盘山片区较为独特的旅游形象。同时,要加强在各类媒体上的旅游宣传,扩大区域旅游影响力,不断开发旅游市场,提升区域旅游竞争力。
第三,强化政府职能,提高产出能力。地区政府对于旅游扶贫的支持力度决定了当地旅游业的发展是否拥有良好的外部环境,进而决定了旅游扶贫效果的好坏。六盘山片区拥有丰富的自然及文化旅游资源,本身具有实现旅游扶贫的基础条件,因此,若当地政府能结合自身发展的实际情况,充分利用已投入的相关资源要素,提高产出能力,同时坚持开发与保护相结合,避免不可持续性利用,以免出现短期脱贫又返贫的状况。
本文对于旅游扶贫效率的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例如在指标体系的设计过程中,只是涉及到宏观层面的要素,没有对其进行细化的研究。此外在研究过程中所使用的第三产业投资额等指标在一定程度上会造成夸大投入等问题,但是DEA 模型考察的是决策单元的相对效率,指标的放大或缩小并不影响决策单元的两两比较[24],因此并不影响研究结果的可参考价值。关于旅游扶贫的研究是一个持续的不断变化的过程,需要大胆尝试,积极创新,进而取得旅游扶贫理论上的突破,才能对我国更好地实现旅游扶贫进行正确的理论指导。
[1]张 朋,王 波.国外社区参与旅游发展对我国的启示—以英国南彭布鲁克为例[J]. 福建地理,2003(4):38-40, 45.
[2]Schilcher D. Growth versus equity: The continuum of Tourism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neoliberal governance[J]. 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 2007,10(2):166-193.
[3]Sofield T H B, Bauer J, De Lacy, T, Lipman G, Daugherty S.Sustainable tourism-eliminating poverty(ST-EP): An Overview[M]. World Tourism Organization(WTO). 2004.
[4]Nyaupane G P, Poudel S. Linkages among biodiversity,livelihood and tourism[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11,38(4): 1344-1366.
[5]Hampton M P. Heritage, local communities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05,32(3):735-759.
[6]Goodwin H. Re fl ections on 10 years of pro- poor tourism[J].Journal of Policy Research in Tourism, Leisure and Events,2009,1(1):90-94.
[7]Mitchell J, Faal J. Holiday package tourism and the poor in the Gambia[J]. Development Southern Africa, 2007,24(3):445-464.
[8]周歆红.关注旅游扶贫的核心问题[J].旅游学刊,2002(1):17-21.
[9]丁焕峰.国内旅游扶贫研究述评[J].旅游学刊,2004(3):32-36.
[10]胡锡茹.云南旅游扶贫的三种模式[J].经济问题探索,2003(5): 109-111.
[11]赵丽丽.我国西南地区旅游扶贫研究与实例应用分析[D].成都:西南石油学院,2003:56-98.
[12]梁明珠.生态旅游与“三农”利益保障机制探讨[J].旅游学刊,2004(6):69-72.
[13]李永文,陈玉英.旅游扶贫开发的RHB战略初探[J].经济地理,2004(4):560-563.
[14]龙祖坤,杜倩文,周 婷.武陵山区旅游扶贫效率的时间演进与空间分异[J].经济地理,2015(10):210-217.
[15]杨学燕,金海龙.六盘山旅游扶贫开发实验区的开发对策探讨[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04(3):121-124.
[16]马冬梅.宁夏六盘山区旅游扶贫开发思路及对策研究[D].西安:西安建筑科技大学,2006:49-75.
[17]肖建红,肖江南.基于微观经济效应的面向贫困人口旅游扶贫(PPT)模式研究——以宁夏六盘山旅游扶贫实验区为例[J].社会科学家,2014(1):76-80.
[18]李先锋.基于旅游增加值的六盘山扶贫旅游经济影响实证研究——以泾源县为例[J].资源与产业,2010,12(4):166-170.
[19]席建超,赵美风,李连璞,等.旅游诱导下乡村能源消费模式转型与综合效益评估——六盘山旅游扶贫试验区的案例实证[J].自然资源学报,2013,28(6):898-910.
[20]魏权龄.评价相对有效性的DEA方法—运筹学的新领域[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8:1-8.
[21]韦浩华,高 岚. 基于DEA模型的农户林地经营效率分析——来自广东和江西的调研数据[J].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10(1):88-93.
[22]韦敬楠,张立中. 基于DEA方法的广西林业投入产出效率分析[J].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10(3):55-60.
[23]杨 斌.2000-2006年中国区域生态效率研究——基于DEA方法的实证分析[J].经济地理,2009(7):1197-1202.
[24]杨淑霞.基于改进DEA的中国省际旅游效率及敏感性分析[J].伊犁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4):135-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