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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阿莫尔部落(中)①

2018-01-24美国贝索尔德劳费尔刘卓熊永松

内蒙古艺术学院学报 2018年4期
关键词:部落妻子

(美国)贝索尔德·劳费尔 著 刘卓 译 熊永松 校

(1.莱比锡大学,德国 06520;2.内蒙古艺术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3.西藏大学,西藏 拉萨 850012)

其他部落的装饰品,不能与阿伊努人的装饰品相提并论。这个部落仍然占据着相当特殊的地位,这一方面是由于他们生活在南部地区的库页岛,与世隔绝;而另一方面,他们又懒散、消极。尽管他们与邻近的基利亚人相似,但许多发明和想法,都是他们自己的,在任何其他部落中都没有被发现。

举个例子来说,一种小木棍,用于礼仪饮酒场景,具体说是用来提升胡子和胡须,以防止它们被弄湿,这就是“艾库尼”。[6]这些棍子上装饰着浮雕,我至今还没有在中国或日本艺术品中发现过这种雕刻。阿伊努人给他们的自己创造的各种艺术品上的装饰线条和图形,所起的名字都非常独特,让我更深信其艺术的某些分支全部是他们自己创造的。我收藏的艾库尼,其中一个,有三个雕刻得很好的海豹(其中一个不幸地被打碎了),中间的海豹漂浮在海面上,以交叉阴影的线为代表,另外两只躺在海岸上,平行线显示海滩;另一个艾库尼浮雕,则显示两个雪橇驶过冰面,一前一后;第三个艾库尼,代表鲟鱼和网针;第四个艾库尼,代表景观,所有的阴影部分表示山脉,山上覆盖草地和树林,蜿蜒的线,是山谷和道路;第五个艾库尼,代表一副眼镜,一张传统的脸,一只眼睛,和两个鼻子。

基利亚克人没有统一的名字来命名他们的整个民族,他们只有三个部落的名字,即“奈户布”、“尼布斯”和“拉布”。“布”或“布斯”这个词的意思是男人,“拉布”是“阿莫尔人”,“拉”相当于基利亚语言的“阿莫”,所有其他部落,都被称之为“芒谷”。萨哈林被称为利尔木府或拉木府,即在阿穆尔河附近的乡村。奈户布人,因此也是模仿其他民族和日本人的风格,他们居住在东北海岸和萨哈林内陆。他们被分成了“特罗-基利亚”和“蒂姆-基利亚”两个分支。特罗占领了提姆河和纳比尔河的河口,以及鄂霍次克海的海岸。他们的主要村庄是米尔克沃、纳比尔沃、伦沃、泰尔米茨、尼伊、柴沃和卡克尔沃。他们是基利亚克人中最好的海豹猎手,并且几乎远离俄罗斯人。我在1898年夏天拜访过他们。

提姆人在提姆谷有他们的定居点,但有少数人向南迁移到山谷里去了。他们在那里建立了西斯卡村。[7]他们最重要的村庄是莫斯博、阿斯克沃和阿达提姆。“奈户布”被划分为十八个支系,其中以下的这些是数量较大的支系:楚回的柴沃,大约有118个成员;阿提木,大约160个成员;尼衣的密密基,94个成员。柴沃的乌兰杰,约有55个成员。

这个部落有一个传统,就是他们的成员都是从海外来到萨哈林的。相传他们的祖先居住的国家叫科普查克。第一个男人和他的妻子有47个儿子和47个女儿。这47个儿子娶了他们的姐妹。传说,他们曾经收到过泰汉神的一些白纸,因此才学会了书写。有一天,当他们狩猎返回的时候,发现他们互相不认识对方了,还讲四十七种不同的语言。兄弟中有七人留在乡下,其余的四十人造了独木舟,驶出了大海。在分开时,他们带走了有书写记录的纸。这其中有二十人遇到了一场暴雨,他们的纸张在暴雨中被弄湿了。长途旅行后,他们到达岸边,准备了一顿饭,把纸摊在海滩上晒干,但突然间,天空中开始闪电、打雷,他们的史书被毁了。基利亚和通古斯部落就是丢失了纸张的那部分人,他们忘记了书写的艺术和兄弟们的后裔。其他二十兄弟,由于天气好,把他们写好的宝贝安全地带到了一个新的国家,他们则成为至今仍能够书写的中国人和日本人的祖先。

这一传统表明,基利亚部落自认为与通古斯部落以及中国和日本密切相关。

尼布人或称尼弗人,居住在萨哈林岛的西海岸和大陆上的利曼河沿岸。他们最大的村庄是萨哈林的雅佳、坦吉、类股、维克斯图、泰克、维斯科沃和尼尔等处,以及大陆上的乔姆、米、贺西、普洛伊和兰尔沃等处。

夏天,萨哈林的尼布克斯族人,乘船穿过鞑靼海峡,他们中的许多人去了乔姆和米那里捕鱼和海豹;在冬季,从十二月底到来年的三月中旬,当大部分海峡冻结时,雪橇可能从西北方向的波希波比出发,抵达“米”的亚洲海岸。在大陆和萨哈林岛上,也遇到了同样的尼布克斯族人。这个部族的传统清楚地表明,从大陆到该岛,以及该岛本身,从北到南都发生过迁徙。例如,组成阿尔凯村的两个支系中的一个,起源于萨哈林北部的尼亚尼沃村;另一个在坦吉,据这里当地人自己的说法,他们属于该大陆乔梅斯定居点的老部洛。

拉布恩人占领了尼莫拉耶夫斯克下方的阿莫尔山谷。夜班、尼布和拉伯里讲三种不同的方言:由于人们与世隔绝和缺少外国交往,使得值夜班时的对话交流,似乎成为他们最纯粹、最古老的语言交流形式。尼布人的方言与他们的东方邻国非常相似,主要区别于语音发音的不同,例如在颚音化的齿音方面。但是,阿莫尔人的语言,在很多方面与其他两种语言有不同之处。它的词汇中包含了许多独立的词和大量借用于戈尔德语和通古斯语的词汇。向西走得越远,借来的对等词就越多;向东走得越远,说话的风格就越纯真、越原始。

居住在阿莫尔中部的戈尔德人,以及其他的附属地,如桑加里和乌苏里,他们称为诃迦娜夫或纳奈。对于“基利亚克”,他们则称为基拉米,还有被他们称为戈尔德和基利亚克的,就是由夏雅施人组成的融合部落(曼根)。由他们的那卡恩命名的奥罗乔和北方名叫凯勒的通古斯。中国人给戈尔德人起了一个名字“塔德赛”,即“土著人”,而后者称前者为尼克萨(“奴隶”),这可能是中国被满族征服后留下的一种记忆。

戈尔德人的社会组织非常简单,类似于所有其他西伯利亚民族。整个部落,由被俄国人称为“罗迪”的部族和被戈尔德人称为“撒拉”的部落组成。由这些部落的成员组成了一个社会肌体,他们的姓,都来自于父辈。一个部落的所有家庭,都有着同样的名字。例如,在桑达卡,查巴罗夫斯克和维亚茨科耶之间的地区,以下名字最常出现:波萨卡拉、奥贾尔、克萨达尔、帕米卡、赫斯塔卡、奥尼卡、唐卡、郁空卡米、德尼卡、泊萨尔。这些成员分散在该部落占领的整个领土上。有些家族有双重名字。因此,阿克坦卡家族也被称为贝尔迪。他们有许多家族的名字在曼根族和阿莫尔-基利亚克族中都有,例如,波萨萨拉这个名字就出现在这两个部落之间。从这个案例可以推测出早期的种族融合。

婚姻是严格意义上的异姓通婚。属于帕米里卡家族的男人,绝不能娶同姓的妻子。在俄国人来到这里之前,戈尔德的习俗是从小就把孩子嫁出去。女孩儿早在八岁或九岁的时候就被父母嫁出去了,男孩儿是在十岁或十一岁时就结婚了。有时甚至还会发生一个十岁的男孩不得不娶一个二十岁的女孩为妻。如今,俄罗斯政府禁止了这种早婚的习俗,聪明的戈尔德人也开始意识到这种婚姻对他们的人民有多大的伤害。这种习俗虽然名义上被废除了,但过早的性交仍在继续,使得这个种族在逐渐走向毁灭,它的危害不亚于流行病和酗酒。俄罗斯的医生们通过到医院或村庄探望当地的人民而对他们非常熟知,并一致表示:这里乱伦的现象在兄弟姐妹和其他亲属之间并不罕见。戈尔德人和中国人一样,有着务实而冷静的一面,而不是过分的幻想。他们不会在求爱和婚礼的仪式上铺张浪费。对他们来说,理智压倒感情。戈尔德人情绪热烈地爱上一个女人的这种情况,是很罕见的,而基利亚克人和艾努人有时却会这样做。

理性主义倾向,是戈尔德人性格上的一个显著特征,这可能是由于与中国文化的不断接触导致的。居住在多吉泊萨克斯拉的戈尔德人萨哈查-奥伦,他是一位开明的自由思想家,我从这个戈尔德人那里获得了很多最好的资料。他不关心他的萨满,也不关心俄国教会,当我谈到达尔文主义理论时,他流露出高兴的神情,并且看得出他非常的聪颖。他很快就明白了死亡就是一切终结的思想。戈尔德人没有那么多仪式和习俗,特别是没有繁复的婚礼仪式,也没有节假日和宴会,我相信这是他们在智力上展现出很大优势的一个很好的解释。

戈尔德人通常从他们未来的岳父那里,买下他们的妻子。购买的价格,即卡里姆,戈尔德语被称为“托尔”,是由珍贵的物品,如皮毛或中国的东西构成。在许多情况下,需要金钱(从1OO到500卢布或更多)。求婚者和亲戚朋友们一起,去往他自己选定的新娘父亲的家里。反复多次在不同的时间去拜访,但不会提他的目的。在最后一次去拜访时,双方才会讨论此事,并努力讨价还价,最终就“卡里姆”的问题达成协议。新郎不必一次性支付全部款项,但婚礼前必须支付全部金额。在这件事上,女方的父亲不必征求自己女儿的意见。她也会从自己新郎那里收到一份礼物,并且会从她父母家带走她所有的衣服和其他物品。婚礼不过是一场酒会,会进行两次。首先,是女方家庭举办,然后是男方家庭举办,就像我们在古老的土耳其和蒙古族英雄歌曲中所了解到的那样。一般来说,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是占优势的。这不是法律规定的,而是在经济承受能力的基础上进行商定的。一个男人在他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购买多个妻子,但他很少有三个以上的妻子。在哥德尔人的文化中,妻子不是丈夫的伴侣,而是奴隶。

戈尔德人毫不掩饰他们对女人的鄙视。一个女人的一生被中国和日本的道德家总结为“三个顺从”——在没结婚的时候,对父亲服从;结婚后,对丈夫和婆家服从;守寡时,对丈夫的兄长或自己儿子的服从。男人的工作只是捕鱼和打猎,家务和其他一切事务,都必须由女人来处理。获得更多的苦役劳力,来完成更多工作,可能是哥德尔人赞成一夫多妻制的主要原因。妻子不可以用丈夫的名字称呼丈夫,这说明了妇女在丈夫面前的地位是卑微的。在婚姻生活初期,妻子在没有被丈夫指定的情况下,是不可以主动过去跟丈夫说话的。当妻子生下一个孩子时,她用孩子的名字称呼丈夫。例如,如果她的儿子取名奥萨,她必须称呼她的丈夫为“奥萨阿米尼”,即奥萨的父亲。其他男人的妻子,可以用他的名字称呼他。姐妹必须服从于兄弟。姐妹称呼兄弟为“阿加”(戈尔德语,“兄弟”之意),但兄弟就可以直呼姐妹的名字。男子在妻子去世后,不得说出妻子的名字,也不可以用同样的名字去称呼另一个女子。儿童也被禁止说出他们死去的父母的名字。

大约在孩子出生前三个月,妇女必须独自睡觉,并且她必须在分娩后三、四天内完成所有家务劳动,大多数妇女在产后八天或十天后恢复日常工作。在新生婴儿出生的头十天,每天都要给他洗几次澡。孩子出生后,父亲要立即给他起名字,他可以为孩子取任意的名字,但是除了不能用父亲的名字和他的祖父的名字。姓是在宗族的名称后面,例如:多吉·波萨卡拉。孩子一受洗,就会得到一个俄国名字,其中包括与受洗有关的圣徒的名字。有些人更喜欢别人用这个名字称呼他,但大多数戈尔德人不会重视它,甚至会忘记他们的基督教名字。

戈尔德语的一个特点是,描述亲属关系的专用语,分为两类,父系亲属与母系亲属的称谓不同。此外,这两类专用语中的每一个,在实际应用中,都会被重新划分,这是对亲属中比父亲或母亲年轻或年长的人的称谓进行的区分。父亲的哥哥叫法德,父亲的弟弟叫阿赫德,父亲的姐姐叫达达,父亲的妹妹叫丘丝;母亲的姐姐叫达德,母亲的妹妹叫克德。在这里,和满-通古斯语族中的满语一样,在血缘关系的称谓中,发音的象征意味起着重要的作用,“阿”和“莫”代表男性,“依”和“尼”代表女性。例如,阿莫德(父亲)和依尼亚(母亲),达莫德(祖父)和迪尼亚(祖母),阿莫克萨(岳母)和依莫克萨(婆婆)。

离婚是常见的,但这是男人独有的特权。妻子无权与丈夫离婚。男人和妻子离婚的理由,可以是妻子不服从、不孕不育,有猥亵行为,或者是患了有恶臭的不可治愈的疾病等等各种理由。总之,丈夫一旦厌倦了妻子,就可以把她送回到她父母身边。在蜜月期,当丈夫无法忍受,或者和他的妻子志趣不相投,就会把她送回到她自己的父母家中,并且可以要回当初买下她时花费的全额钱数。当一个女人被退回到自己父母家中的时候,她会受尽家里人的羞辱,我就曾亲眼目睹过现实发生的这一切,你根本无法形容这是一种多么不幸的遭遇。丈夫不会对他的妻子保持信任,但是他自己却经常和其他女人发生不正当关系,嫖娼成为他的习惯。非婚生的子女出生后,会立刻被外祖父杀死。

性疾病,主要是梅毒,在戈尔德人中非常猖獗。我在阿莫尔停留期间,天花和沙眼(一种传染性的眼睛炎症,可能导致完全失明,也能通过手术治愈)这两种流行病正在蔓延。麻风病在他们中间的患病率,比在俄罗斯移民中要低得多。去年夏天,当地政府曾委托一名医生,从查巴罗夫斯克出发前往索菲斯克,将所有麻风病人带到尼古拉耶夫斯克的拉扎雷托,发现其中有17名俄罗斯人和一名戈尔德人感染了这种疾病。

如果葬礼是以合法方式举行的,则在三年之后,配偶一方去世后,另一方允许再婚。他们夫妻留下的孩子的监护人是这个孩子的叔叔。当地习俗也允许遗孀与亡夫的兄弟结婚,但前提必须是她本人同意。即使她不愿嫁给他,他也是她的自然保护者,负责管理她家里的一切事务,并且可以搬到她家里住。

一种奇怪的资本投资的模式是这样的:当一个穷人想买一个女孩做妻子时,他会找一个赞助人(这个人可能跟他有关系,也可能无关)来预付必要的资金。这个穷人无需用现金偿还贷款,这可能是他永远也做不到的。但是,如果他通过婚姻的结合而生了一个女儿,房贷人将会在他的女儿长大后据为己有,并以自己的名义卖掉她。放贷人唯一的风险,就是他的客户只生儿子,不生女儿。

戈尔德人和中国人之间的联姻,有时是以签订契约的形式完成的。在阿莫尔游荡的中国的商人们,经常会带着一个戈尔德妻子。据我个人观察所知,这种婚姻往往是无子女的。

我的最后一次旅行,是在阿莫尔河最大的支流之一阿姆贡河上的各部落之间穿梭完成的。这些部落是通古斯人的一个个分支。获得这次旅行的许可并不容易,因为那里有大量的金矿,而且矿业公司对外国人不友好,特别是那些他们认为会批评当地的外国人。他们在这方面可能是对的。几年前,一个德国人,凯撒林伯爵,做了一个类似的尝试,但他没有成功。在确保该地区的最高官员不反对我的旅行之后,尽管由于季节的原因,他试图劝阻我不要去,但我还是先向矿长(他是政府主管)然后向采矿公司的代理人,提出了申请。我等待了很长时间,终于通过了昆斯特公司和阿尔伯斯公司的许可,可以乘坐其中一家公司的汽船去完成这次旅行。

8月27日(俄历的9月8日),我和伊瓦诺将军及一群工程师一起,乘坐戈尔德的汽船离开尼古拉耶夫斯克,这艘船的后面,拖着我的小划艇。第三天,我们到达了一个定居点,离尼古拉耶夫斯克大约还有600英里,来到了一个名叫可宾斯克的地方,我在那里雇了两名韩国人做划手。第二天,我乘船返回,沿着阿姆贡河和阿摩尔河,一直走到尼古拉耶夫斯克。

阿姆贡的河岸上,居住着两个通古斯部落,他们被称为内格达尔、内格达或东胡人。内格达尔人内部,又分为七个部族——通卡尔、查米卡基尔、艾伊-乌肯、尼琪卡格基尔、乌丹、楚克查尔和托伊姆科伊。东胡人内部,分为六个部族:布塔尔、阿德贾恩第一、阿德贾恩第二、拉利尔、德吉尔和马斯塔尔。每个部族都是一个独立社区单位,由自己的族长(通古斯语称“斯塔罗斯塔”)管理。这些部落及周边部族,有一位总的统领(通古斯语称“贡洛娃”,即“首领”之意),他居住在乌德斯克村,接受来自俄罗斯地方当局关于土著人的若干指示和法令,并在他的同胞和政府之间充当调解人。他对土著人的权威与他的俄罗斯同事对俄罗斯定居者的权威相同。每年冬天,乌德斯克地区的行政长官(首都是尼古拉耶夫斯克)每年都要巡查经过他的统领下的疆域,沿着河岸走向大海边,然后再沿着海岸向南走下去,回到尼古拉耶夫斯克,主要是收税,还要倾听当地人的抱怨,了解他们的需要。

这七个内格达尔部族被分为两组,即原有内格达尔族,或称通卡尔族,由四个家族组成,分别是通卡尔族、查米卡基尔族、乌丹族和尼琪卡格基尔家族,他们占居着阿姆贡的低地;和楚克查尔族,则由其他三个家族组成,分别是楚克查尔、阿尤姆卡恩和托伊姆科伊家族,他们生活在阿姆贡上游的河岸上。这两个部族群体,彼此之间没有明显的差异,他们说着相同的通古斯方言,并且有着相同的风俗习惯。唯一可以观察到的不同之处,是楚克查尔文化在很大程度上受到通古斯人和雅库特人的影响,而内格达尔人的文化,由于当地自然条件所限,在很大程度上是从邻近的基利亚克人那里获得文化知识的。

阿姆贡地区的人口不多。他们的村庄相距较远,面积很小,一般只有两三栋房子,虽然有时会有不下六栋或八栋房屋的群落。但最新的统计数字显示:男女总数766人,423人为男性,343人为女性。这其中,有215名男子和187名女子是内格达尔人,188名男子和140名妇女是通古斯人。除此之外,还有部分萨马希尔人(20名男子和16名妇女)和少数几个雅库特人(小商贩)。在俄罗斯人聚集的村庄附近,一些韩国人也定居下来,他们是该地区最好的农人,种植着优良的燕麦和马铃薯。

内格达尔人居住在仅用几根椽木支撑的很小的方形房子里,上面覆盖着桦树树皮,而通古斯人居住的帐篷,则有一个圆形的地面设计,并且像萨哈林部落的帐篷一样,呈圆锥形,帐篷上覆盖着准备好的鱼皮或晒黑的驯鹿皮。在阿姆贡河的口岸附近,居住的内格达尔人,他们建造类似于基利亚克人的房子,这是他们受基利亚克人影响的一个强有力的证据。在达尔吉村,我看到人们在用结实的木材搭建一座过冬的木屋。在同一个村子里,有些老房子是空的,最新建造的几所房子,是用基利亚克堆砌式风格建造的,但它们都非常小,外表的形制看起来也不怎么美观。阿姆贡地区普遍使用的生产工具的工艺技术,是他们制作的桦树皮独木舟,同戈尔德人制作的独木舟并无二致。但戈尔德人只用于打猎,而且阿姆贡人除了木船外,也使用他们的桦树皮独木舟来完成各种用途的事情。他们中没有人拥有超过十只驯鹿,而在萨哈林地区,有些人甚至拥有一百到两百头驯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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