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行为的影响因素和形成路径分析*
——基于自主需要、归属需要和能力需要的多维视角
2018-01-18赵雅兰严炜炜
张 敏 赵雅兰 严炜炜
(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2)
1 引 言
信息时代的来临,不仅推动着人们学习方式、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的改变,同时也推动着知识社会的形成。从1974年Havelock提出发展“知识利用科学”[1]开始,大众逐渐意识到知识利用的必要性。在知识开发成本不断攀升的同时,知识的价值也在迅速提升,Hamilton和Ives指出,知识利用与科研工作者在后续研究中的传播和使用以及实践应用密切相关[2]。因此,知识的有效传递以及知识的充分利用已成为学术界和实业界共同的议题。
学者Rich认为,知识利用领域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代[3],但大部分学者仅追溯到法国社会学家Trade[4]在一个世纪之前对创新扩散的研究。Beal和Dissanayake认为尽管二战后信息技术得以快速发展,但国家内部和国家之间在知识的获取、传播和利用上仍然存在着不对等现象,因而这导致了一个新领域的出现,并将其称之为“知识生成、交换和利用(Knowledge Generation, Exchange, and Utilization,简称KGEU)”[5]。之后一些学者将知识利用概念广泛应用于其他领域。从整体而言,国内外关于知识利用的研究主要表现为基于不同研究领域展开的具体问题分析。例如,在教育学领域最早可追溯到Eidell和Kitchel为大学教育行政管理委员研讨会而准备的7篇文章,它们对涉及知识应用于实践的各类问题进行了探讨[6],之后Lehming和Kane主要对教育知识利用领域的研究进行了评估[7]。Paisley和Butler对教育知识利用系统的历史、现状和未来前景进行了描述,并分析了3种知识利用活动系统[8]。Hood则对教育知识利用的重要性以及其他关于知识利用的观点进行了解释[9]。Hamilton和Ives对532篇管理信息系统杂志文章中的参考文献进行文献计量分析,进而探究该领域科研工作者的知识利用行为[2]。宋廷旺则实证研究了可供大众学习交流和教育研究的信息共享空间中的知识利用行为[10]。Hung等提出一种可有效评估和比较大学在专利发明知识利用中绩效的方法[11]。
另有部分学者的研究则聚焦于知识利用的另一领域即公共政策,Leeuw的研究重点关注了如何重建和评估公共政策理论隐含的社会和行为假设问题[12]。Rich的研究指出了公共政策知识利用确实具有重要的实践和理论意义,并重点讨论了从评估的角度来衡量知识利用[13]。胡春艳对社会科学的研究对于政策制定的影响进行了分析[14]。亦有部分学者对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领域的知识利用进行分析,Estabrooks等对知识利用领域进行文献计量分析,以此确定科学领域不断变化的知识结构,其结论展现了循证医学在知识利用领域作为新分支领域的出现[15]。Francois等描述了儿童和家庭社会服务管理者和从业者的知识利用,并比较了这两类群体与知识利用相关的因素[16]。Duhamel等对护士进行定性探索研究,以此了解护士如何克服家庭护理知识利用的挑战[17]。此外,也有学者对公司及组织中的知识利用进行研究,Zhang等考察了跨国公司的中国子公司的产品开发策略、知识利用和产品创新绩效的相互作用[18]。Koskinen的研究对4类不同的系统进行分析,其中包括了隐性知识在组织中利用的众多影响因素[19]。Ganzaroli等的研究发现,在并购后对目标知识的有效同化和利用对收购者有积极的影响[20]。Shihab等以全面使用知识管理系统的航空公司员工作为研究样本,实证研究了影响知识共享和知识利用行为的因素[21]。
笔者对现有研究文献进行分析后发现,本领域内的研究还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深入展开:(1)基于多维视角的知识利用行为研究。与自主需要、归属需要和能力需要相关的因素均对个体知识利用的意愿和行为有直接或间接的作用,已有的研究往往聚焦于其中的特定种类并结合其他因素展开研究,缺乏从多维视角出发的整体研究,而综合考虑上述3类因素的分析将能更全面地反映出科研工作者从知识利用的动机到实际行为的产生过程,是对已有理论研究的有效补充;(2)基于案例分析的知识利用行为的实证研究。已有研究大多基于文献计量方法,而较少采用规范性实证分析法对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行为进行探析。实际上,个体的知识利用行为较多地涉及了心理方面的主观因素,因而引入科研工作者的心理因素可更直观地反映出其内部心理动机以及知识利用行为的动态过程。
鉴于上述分析,本研究聚焦于科研工作者在科研活动中知识利用行为的影响因素研究,并以其文献引用行为为研究情境,从基本心理需要的视角探究其在科研活动过程中知识利用的内部动机和行为结果,利用实证结果为科研管理部门在提升工作绩效上提供一定的管理依据并为科研工作者在学术工作的开展上提供一些合理建议。
2 假设提出与模型构建
由Deci和Ryan提出的自我决定理论(Self-Determination Theory,简称SDT)被广泛用以分析个体行为的动机过程,其核心是基本心理需要理论(Basic Psychological Needs Theory,简称SPNT)[22]。该理论认为自主、归属和能力3类需要的满足有利于个体内部动机的增强,继而影响其实际行为。SDT认为个体的基本心理需要具有普适性的特征,因而可将其用于分析科研工作者从知识利用动机到知识利用行为的产生过程。此外,SDT认为相比于外部动机,内部动机对个体行为的激励作用更强,据此本研究聚焦于内部动机因素对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行为的影响,并从自主需要(任务重要性)、归属需要(感知领导意愿和学术共同体意识)以及能力需要(知识利用自我效能)的多维视角对内部动机因素(愉悦感和满足感)展开分析,继而对其行为结果进行探究[23]。
2.1 自主需要的假设
已有研究将自主需要定义为个体自我决定的需要[22]。在本研究情境下,自主需要是指科研工作者自主与环境交互过程中的需求,即在进行科研活动的过程中,科研工作者在感知自我意识的选择后,完全遵从自己的意愿而对某篇文献产生了知识利用动机。根据Devaro 等的研究,将任务重要性定义为科研工作者完成科研任务对于科研团队及其团队成员的影响程度,任务重要性越高,科研工作者将更重视科研任务的完成进度和完成效果[24]。工作特性模型指出,任务重要性能使员工感受到完成工作的意义从而增强其工作的内在动机[25]。结合本文研究情境,任务重要性会影响团队成员对科研任务的态度,即会自发地更努力并更认真地完成知识利用行为,进而对科研任务的完成产生积极正面的情感,并最终满足其自主需要。因此,可认为任务重要性对科研工作者在知识利用过程中的愉悦感和满足感有促进作用。基于以上论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a:任务重要性正向影响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行为的愉悦感;
H1b:任务重要性正向影响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行为的满足感。
2.2 归属需要的假设
已有研究将归属需要定义为个体在群体中的心理归属感[26]。在本研究情境下,归属需要是指科研工作者有归属于团队的需要,并有和团队其他成员共同营造良好的学术交流和学术合作氛围的倾向。在前人的研究中,Deci和Ryan等认为个体会受到周围相关人员的影响[22]。社会影响也指出了个体受他人影响的现象,其是影响个体态度以及行为意愿的重要因素[27]。归属需要则体现了科研工作者在科学研究中所受到的社会影响。在本研究情境下,选择感知领导意愿和学术共同体意识作为归属需要的衡量指标。
感知领导意愿具体是指科研工作者感知团队领导对其知识利用行为的指导和建议。Harwood等调查发现,对于老师推荐的文献,无论其对于自己的研究是否有用,学生们都倾向于选择引用这些文献以突显自己的刻苦和认真,可见知识利用行为的确会受到领导意愿的影响[28]。因此,可认为团队领导对科研工作者科研活动的指导以及对其工作的肯定,对其知识利用行为的积极感受存在影响。基于以上论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a:感知领导意愿正向影响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行为的愉悦感;
H2b:感知领导意愿正向影响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行为的满足感。
根据袁广林的研究,学术共同体意识是指一群志同道合的科研工作者一起努力从而达到学术上的共同进步[29]。在本研究情境下,学术共同体意识是指科研工作者在遵从学术道德的前提下,倾向于对学术共同体内成员的科研成果产生知识利用行为从而形成有效合作和共同进步。马凤等指出文献引用行为会受到社会因素方面的影响[30],May等指出科研工作者可能会偏向于选择自己或者周围朋友的文章进行引用[31]。不难发现,科研工作者的知识利用行为确实会受到学术共同体意识的影响。因此,可认为科研团队成员间卓尔有效的交流合作与其知识利用行为的内在积极情感息息相关。基于以上论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a:学术共同体意识正向影响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行为的愉悦感;
H3b:学术共同体意识正向影响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行为的满足感。
2.3 能力需要的假设
已有研究认为能力需要即胜任需要[22]。在本研究情境下,能力需要是指科研工作者能高效、熟练地完成科研活动的需求,并能在进行科研任务的过程中体验到一种胜任感。借鉴李菲等[32]的研究,可选择自我效能来体现科研工作者的能力需要。在本研究中,知识利用自我效能是指科研工作者在进行科研任务的过程中对其知识利用行为的能力感知。Ruyter等发现高自我效能与个体积极情绪高度相关[33]。Judge和Bono发现自我效能与工作满足感有正相关关系[34],McDonald等发现高自我效能能引发员工强烈的自信心从而带来更积极乐观的工作态度[35]。因此,可认为科研工作者在学术活动中的知识利用自我效能越高,则能在知识利用过程中感知到更多积极的反馈,进而产生更强的内部动机,并促进其愉悦感和满足感的产生。基于以上论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4a:知识利用自我效能正向影响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行为的愉悦感;
H4b:知识利用自我效能正向影响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行为的满足感。
2.4 内部动机及其行为结果的假设
基于Heijden[36]的研究,本研究将愉悦感定义为科研工作者在知识利用过程中的内在积极感受。同时基于Brayfield和Rothe[37]的研究,本研究将满足感定义为科研工作者对其知识利用行为所产生的一种积极的心理状态。知识利用意愿和知识利用行为是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内部动机的行为结果。科研工作者在知识利用过程中的积极情绪反应,能促使其知识利用意愿以及实际行为的产生。Tong等对在线反馈系统的知识贡献意愿的分析中,实证了愉悦感对贡献意愿有促进作用[38]。已有研究也表明满足感对个体行为意愿有直接影响[39-40]。理性行为理论和计划行为理论皆认为意愿是行为的决定因素[41]。结合本文研究情境,本研究认为当科研工作者带着积极正面情绪进行科研活动时,其知识利用的意愿会显著增强,进而带来采取实际行为的可能。基于以上论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5:愉悦感正向影响科研工作者的知识利用意愿;
H6:满足感正向影响科研工作者的知识利用意愿;
H7:知识利用意愿正向影响科研工作者的知识利用行为。
根据上述研究假设,本文构建的研究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研究模型
3 研究设计
3.1 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
问卷设计包括人口统计变量和变量问项两个部分。为确保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所涉及的所有潜在变量题项皆借鉴和改编自已有的研究文献,并结合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的具体情境对问项进行了相应的调整。其中,任务重要性的3个问项参考了Mintrop和Trujillo[42]的研究;感知领导意愿2个问项参考了Lu等[43]的研究;学术共同体意识的2个问项参考了王浩斌[44]的研究;知识利用自我效能的4个问项借鉴了O'Cass和Fenech[45]的研究;愉悦感的2个问项参考了Turel 等[46]的研究;满足感的2个问项参考了Schleicher等[47]的研究;知识利用意愿的2个问项借鉴了Seba等[48]的研究;知识利用行为的3个问项改编自王翔等[49]的研究。变量问项采用Likert 7级量表测量,1-7分别代表“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的递进程度。为保证问卷的准确性和科学性,在正式发放问卷前,笔者选择包括硕、博士研究生和高校青年教师等在内的30余名科研工作者参与问卷前测,并根据前测结果反馈至3名相关领域的专家进行反复修正,直至误差缩小至可控范围内,才开始大规模问卷调查。
为使受访者能更具体地感知研究情境,从而确保研究所获取的样本数据更具可靠性和实用性,研究小组做了系列准备工作:(1)选取了科研工作中最常用的知识引用行为,即科技文献引文行为为具体的实证研究案例;(2)选取了包括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重庆大学等在内的8所高校78个科研团队的教授、博士后、硕博士研究生等人群为研究样本;(3)研究团队学科覆盖包括管理学、社会学、法学、物理学、经济学、语言学、生命科学以及化学等在内的20余个学科,多元化的样本来源保证了研究结论的普适性。数据的收集主要通过实地调研的方式展开,因正在国内外从事学术交流无法接受访谈的部分科研团队成员则采取邮件、电话和网络访谈的方式,研究小组最终收回552份原始数据。在数据预处理部分,研究小组主要进行了3项工作:(1)删除填写不完整的问卷;(2)删除填写答案过于集中的问卷;(3)问卷在首页和尾页分别设置了记录填写问卷的开始时间项和结束时间项,以此来计算获得每份问卷的填写时间。问卷前测时的实验记录显示有效实验的完成时间大概分布在3分40秒到7分15秒之间,依此删除填写时间低于3分30秒的问卷。经过上述数据筛选,研究小组最终获得526份有效问卷。人口统计显示,男女比例相当,在有效样本数据中女性占比48.9%,男性占比51.1%,其中学历为研究生以上的研究对象占83.4%。
3.2 测量模型检验
检验模型的信度和效度采用了基于偏最小二乘法的数据分析软件SmartPLS2.0。信度检验通过观测Cronbach's Alphas(α值)和Composite Reliability(CR)两个指标进行检测。下页表1中显示各变量的因子负载在0.779~0.955,CR值均大于0.88,α的最小值为0.841,可判断问卷具有良好的信度。效度表征测量特征的准确程度,包括内容效度和结构效度。本研究中各变量题项均借鉴和改编自经过反复论证且频繁引用的经典文献,可认为具有良好的内容效度。结构效度包括收敛效度和区别效度,表1中显示各变量AVE值在0.698~0.911,可认为收敛效度良好;下页表2中对角线上的值是由为对应变量AVE值开算术平方根计算得出,对角线下方为该变量与其他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发现矩形框中对角线上的值均比该值下方的值大,表明该问卷设置具有较好的区别效度。
3.3 结构模型检验
评估路径系数的显著性和R2值主要用于结构模型检验,显著性水平则取决于由Boostrapping算法进行1 000次抽样算得的T值大小。本研究的检验结果如图2所示。
由图2可知,任务重要性正向影响愉悦感和满足感,路径系数分别为0.180和0.193,说明基于自主需要的假设H1a和H1b皆成立。感知领导意愿正向影响愉悦感和满足感,路径系数分别为0.154和0.155;学术共同体意识正向影响愉悦感和满足感,路径系数分别为0.122和0.097,说明基于归属需要的假设H2a、H2b、H3a和H3b皆成立。知识利用自我效能正向影响愉悦感和满足感,路径系数分别为0.391和0.403,说明基于能力需要的假设H4a和H4b皆成立。愉悦感和满足感正向影响知识利用意愿,路径系数分别为0.252和0.495;知识利用意愿正向影响知识利用行为路径系数为0.720,说明对内部动机及其行为结果提出的假设H5、H6和H7皆成立。R2代表了自变量对因变量解释程度的大小,愉悦感、满足感、知识利用意愿、知识利用行为的R2分别为0.477、0.490、0.517、0.518,均满足行为学研究领域中R2大于0.20的要求,说明模型拟合程度良好且具有较高的预测能力。
表1 信度和聚合效度的相关指标
表2 区别效度指标
4 结果讨论
从自主需要来看,假设H1a和H1b皆成立,说明科研工作者在知识利用的过程中感知任务重要性对其产生积极正面的情感有影响,即任务重要性越高,科研工作者的内在动机则更强,进而在科研任务的过程中更容易产生愉悦感和满足感。
从归属需要来看,假设H2a、H2b、H3a和H3b均成立。这一结论说明科研工作者有归属于科研团队的需要,团队领导对其科研活动的指导和肯定对其知识利用行为的积极感受存在影响,同时与团队成员一起为共同的学术目标而奋斗也对其知识利用行为的积极情感相关。且数据显示,相比于学术共同体意识,感知领导意愿对愉悦感和满足感的影响更大,由此可知,领导人对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行为确实有很大的影响,Kaplan[50]的研究结论也证实了领导人对科研工作者的科研活动影响很大。
从能力需要来看,假设H4a和H4b皆成立,说明科研工作者在完成科研任务的过程中知识利用自我效能越高,在面对科研难题时,其态度会更积极乐观且有自信解决这个难题,体验到的胜任感越强,因而将促进其内心愉悦感和满足感的产生。而且本文的研究数据显示,在3类基本心理需要中,满足能力需要的知识利用自我效能对愉悦感和满足感的影响最大且最为显著,可知科研工作者感知自身对某文献完成知识利用行为的能力对其内部动机的促进作用最强。
图2 结构方程模型检验结果
从内部动机及其行为结果来看,假设H5、H6和H7均成立。说明科研工作者对知识利用行为的积极内在感受会促进其产生知识利用的行为意愿和最终行为,并且在知识利用的过程中意愿决定了最终行为的产生,这与理性行为理论、计划行为理论的内在逻辑一致。
5 研究启示
本文的实证分析可为科研管理部门、科研团队管理者和科研工作者提出以下意见和建议。
首先,科研管理部门应制定科学合理的激励制度以促进科研工作者知识理论的利用。研究结果表明,任务重要性可有效促进科研工作者知识利用过程中愉悦感和满足感的产生,说明个体对任务重要性的差异性理解会影响科研工作者对科研任务的态度。因此,科研部门管理者在进行项目分工和任务安排时,可根据科研任务重要性程度的差异建立有效的激励机制。在有效的激励激发下,科研工作者将充分认识到科研任务的重要程度,这将调动其主观能动性,激发其产生积极的情感,从而促使科研工作者在不同的科研任务中自主自发地运用自身所掌握的知识理论,使得自身知识可以更好地与科研实践结合并互相验证,以此实现知识的充分利用。
其次,科研团队管理者应注重加强团队共同价值观和学术共同体的建设,以此实现团队内部知识利用的最大化。研究结果表明,感知领导意愿和学术共同体意识对积极内在动机的产生有影响,且感知领导意愿对科研工作者内部动机的影响力更大。因此,科研团队管理者应积极发挥自身作用,注重团队共同价值观的培养,避免因科研团队内部竞争而限制了学术交流与知识利用。在科研协作、合作的大背景下,管理者要着力构建具有共同学术目标的学术共同体,鼓励学术共同体内部的知识交流、知识分享和知识利用。同时,在团队内积极营造轻松的学术氛围,并鼓励成员之间开展头脑风暴促进隐性知识的交流,进而在增长共同体内全体成员知识的同时亦提升了成员的学术竞争力水平,并最终形成团队学术共同体的良性发展。
最后,科研工作者应加强自身科研意识和学术能力的培养,并可合理利用知识管理软件以提高知识利用效率。本研究表明,知识利用自我效能对愉悦感和满足感的产生有显著影响。科研工作者完成知识利用行为的基础是可通过自身的科研技能获取所需的科研知识并可以准确有效地进行知识利用。因此在科研意识培养方面,科研工作者要学会通过合理利用已有知识(如文献知识、专利知识和项目知识等)来挖掘具有较好理论价值和应用前景的科研方向。在学术能力培养方面,科研工作者应注重提高包括知识检索、知识分类等各方面的技能来全面提高自身科研的自我效能。同时,随着科研工作者知识资源内容的增加,可通过知识管理软件进行更系统化的个人知识管理,进而避免造成专业知识和学术经验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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