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时期清朝对霍博克赛里土尔扈特的安置赈济与农业发展

杨继伟

（新疆师范大学 历史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7）

有关土尔扈特研究，国内外学术界都比较关注，也有很多的研究成果。但相关成果多是将其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研究，而实际上清朝在对其安置时是分为好几个分部的，这些分部的研究目前还比较薄弱。据笔者所见，就霍博克赛里土尔扈特这一部来说相关研究几乎没有，而从清朝对其赈济安置与自身农业发展这一角度切入去研究霍博克赛里土尔扈特相关问题的学术成果至今还没有。笔者拟结合近几年吴元丰等先生出版的《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进行研究，同时为了行文简便，除了引用文献，以下将霍博克赛尔土尔扈特简称为霍部。

一、乾隆年间清朝对霍部的安置与赈济

（一）清朝对霍部的安置

东归完成刚开始，土尔扈特全部集中在一起，安置于斋尔。但传染病流行，内部上层也有矛盾，清政府便想借机分化瓦解土尔扈特总体力量。笔者认为，从土尔扈特部历经千辛万苦、长途跋涉、矢志东归的伟大精神这一点来说，就应足以让清政府放下戒备之心。但由于此时正值清政府刚平定完准噶尔和大小和卓木叛乱后不久，官方“神经过敏”，所以对东归的土尔扈特部或多或少有“影射”和“扩大化”的警惕和防范，于是分封势在必行。“明年将彼等迁移安置时，将渥巴锡、巴布巴尔等游牧仍留于斋尔，策伯克多尔济游牧即安置于霍博克赛里。”[1]同时，伊犁将军舒赫德还分析了将霍部安置于此的原因和防范措施。“此等地方，均距塔尔巴哈台、乌鲁木齐不远，易于看护管束，且斋尔、霍博克赛里亦分属异处，春秋冬季，彼此相隔遥远，唯夏季天热，寻觅凉爽处游牧时，令策伯克多尔济游牧移住色毕斯特依山等地、渥巴锡游牧移往鄂尔霍楚尔山等地，似乎相距较近，须于其间形势之地派驻大臣等，再设卡伦，则彼等难以相互通信联络。”[1]值得注意的是，东归完成后，策伯克多尔济和渥巴锡因争夺汉位而发生过矛盾冲突，但这并不能完全打消清朝官方的疑虑，他们一方面对土尔扈特进行安置救济，另一方面又小心防范，生怕对其统治造成危害。这种顾虑的产生，主要是因为土尔扈特部刚来归不久，当时信息传递和搜集技术体系相对滞后，清政府对土尔扈特东归的原因等并不十分了解，同时清朝也刚平定完准噶尔和大小和卓木叛乱不久，再加之当时疆内外局势错综复杂。但笔者认为，在这一问题上清政府过于小心谨慎了。首先从土尔扈特自身来说，刚归来时历经长途跋涉，经过多次激烈战斗，疲惫不堪，力量薄弱且内部上层也有矛盾，其各方面还不得不依赖朝廷接济，自身生存发展都是问题。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叛乱，他们又能有多少力量有效组织起来与官方抗衡呢？而从清政府来说，刚平定完准噶尔和大小和卓木叛乱，无后顾之忧，生产发展逐渐步入正轨，军队战斗力也在逐步恢复。所以，清政府的顾虑可以理解，但完全多余，并且派驻大臣及设置卡伦这些举措反而可以阻止土尔扈特内部发生内讧的可能性，使霍部等土尔扈特各部逐步安定下来。

霍部真正到达霍博克赛里是在1772年1月，“窃于正月初九日，奴才伊达理会同萨喇善率策伯克多尔济由库尔喀喇乌苏启程时，仍用自乌鲁木齐所办马驼，于是月二十三日抵达霍博克赛里。……奴才伊达理会同照管游牧大臣等，将赏赐策伯克多尔济之银两、缎匹等物交付之。奴才伊达理于留宿之次日，环视其游牧，户户皆搭蒙古包而居，孳生羊有一千三百余只，其原有牲畜有近八百只驼、七百余匹马、近四百头牛。人皆叩谢圣主赏赐彼等以皮袍、布、棉等物，每月拨给口粮养赡”[2]。在1771年舒赫德奏来归土尔扈特和硕特等各部台吉及其属众户口数目等情折里，策伯克多尔济属众情况如下：“策伯克多尔济属众二千一百五十一户、九千五百六十五口”[3]。两个文献所载时间相隔一年左右，人口数量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当时霍部有近1万口人，却仅有大约1300只羊、800只骆驼、700匹马、400头牛，人均下来少得可怜，其生存状况可想而知是多么恶劣。而且在当时生产力发展水平还很低的条件下，霍部无法自食其力，不得不依赖各地赈济。

（二）清朝对霍部的赈济

将霍部安置后，赈济也随之开始。“自我土尔扈特部众来归大皇帝以来，施恩月发口粮，得以孳生牲畜，又陆续赏给皮袍、衣服、棉布、茶叶以及针线等物件，不计其数。且又指定水草丰美之地游牧，拨给农具籽种得以种田……皇上赏我银内尚有二千余两。除留我所需份额外，其一千两余银，分给属下人众，分享皇帝之隆恩。唯分给彼等银两，则白白消费，犹不如买畜牧放孳生，永久沐浴皇恩。我属下台吉、人众所有无用途之骆驼尚多，易取牛羊，牧放孳生，益加有利，相应请给我等协助办理……查得，霍博克赛里地方与塔尔巴哈台相近，彼处又有厄鲁特、察哈尔各自牧放孳生牛羊，彼等愿意贸易，相应令策伯克多尔济派出干练宰桑，由我官员率领前往厄鲁特、察哈尔游牧贸易。由伊勒图处仍委派官员照看，使彼等公平贸易。倘塔尔巴哈台厄鲁特、察哈尔等游牧之牲畜少，无法与彼等贸易，则奴才等再传示伊犁厄鲁特、察哈尔等游牧，动拨牛羊贸易。”[4]由此可见，清朝对霍部的赈济非常全面，主要以生存发展必要的生产生活物资赈济为主，此外，还给霍部农具籽种让他们发展农业。而霍部策伯克多尔济希望用朝廷赏银和数量稍多的骆驼换取牛羊，伊犁将军舒赫德想着其与塔尔巴哈台厄鲁特、察哈尔进行贸易，这也是赈济的一种方式。“俟种地农具解到后，彼即派人接收放置。纳木地方种田所用木器，皆驼载而往。当教习农耕之兵抵达，即择耕畜，派遣所抽农耕之人前去种田，彼欲亲自督率农耕者前往种田之地，令彼等耕作。其游牧人众曾有驼一千余只、马五百余匹、牛一百余头、羊近四百只，后陆续前往巴尔鲁克游牧贸易，多寡不等，大概易取牛一百余头、羊五六百只携至。其间，其部众生计已趋安稳，每月所给口粮、奶等项稍显不敷，因乌陇古诺尔相距不远，故派人前去观察鱼情，令其力弱贫困者在乌陇古诺尔捕鱼、力强者种地等事宜，均皆筹划办理。”[5]针对马大正等先生对清朝让土尔扈特务农是为了防止其单纯发展牧业，力量逐步强大，不利于以后对该部的统治的观点[6]。清朝这项政策刚开始的出发点就在于此，而且久事农耕可以逐渐形成一种安稳定居的生活模式，有利于清朝对该部统治。但是，随着其农耕政策的逐步开展，客观上也促进了土尔扈特农业的发展，而且农业和牧业可以相得益彰，农业为牧业提供草料，牧业则可为农业提供耕地的牲畜，总体上对土尔扈特实力的加强是有利的，但这并不会妨碍清朝对该部的管理。就霍部来说，以前以游牧为主，几乎不从事农耕。因此，还要派教习农耕的士兵去指导该部种田。此外，他们还去巴尔鲁克等游牧贸易，去乌陇古诺尔捕鱼，生计问题逐步得到解决，也慢慢地摆脱了赈济，当然这个过程是非常曲折的。

二、霍部自身农业发展情况

霍部刚开始还要在教习官兵的指导下进行种田，“唯籽种、教习兵丁，均于二月十八日始抵霍博克赛里，二十日送至种田之哲克德里克地方，千总海天仁等率土尔扈特等，一面加紧开挖渠沟，一面焚烧草木开垦田亩，自三月初四日开始耕种。因籽种、教习官兵迟延近一个月，毕竟时节稍过，无奈赶忙播种。……往查种田地方者是，策伯克多尔济闻讯亦前去留心察看，为种田事奋勉者甚善，彼如此方于事有利。再，乌鲁木齐至籽种、教习兵丁，虽稍迟缓，尚不致耽误，但紧催土尔扈特等耕种始为好。此事甚要，土尔扈特等停发官粮后，其众多人口只赖本年所获粮石。种田之事，倘稍加懈怠延误，歉收之后，难于办理，于事极为不利。将此开示晓谕其台吉、斋桑等，加紧督催，多种多收方为好”[7]。霍部首次耕种因教习兵丁到位距播种时节稍晚近一个月，再加上霍部上下对耕种技术不熟悉还需依赖教习官兵，因此困难很多。但是在各方面的关心帮助下，进展还是很快的。“自三月初四日始教习本处土尔扈特等种地以来，策伯克多尔济完全不住游牧地方，率其弟阿克萨哈勒住种田地方，管带督催属下土尔扈特等，于农耕甚是奋勉，故将应种五千亩地现已耕种及半。唯种田地方竟无草场，距游牧地方近百里。此间，我亦多次前去查看，留宿数日，返回游牧。观之，我绿营官兵，皆竭力奋勉，盖于四月内全数耕种完毕。再，由乌陇古驼运来四十余只骆驼之鱼，策伯克多尔济分发给部众。鱼及其多，游牧人众见之，均皆欢喜，称我等所得乃好游牧地方也。佐领巴图什亦派人来告称，彼处鱼多，土尔扈特等皆安然捕鱼，并无滋事事项。”[8]在绿营官兵和霍部的共同努力下，最终完成了耕种任务。而在青黄不接，牲畜数量还十分有限的情况下，霍部还去乌陇古捕鱼，鱼作为食物保证了霍部暂时的生存，况且农耕还几乎依赖人力的前提下耕种也需要消耗大量体力，这也间接为其农业发展提供了一定程度的帮助。但捕鱼只是临时性的，在第一次耕种作物还没有丰收的情况下，朝廷又赏给霍部等土尔扈特三个月口粮帮助其渡过难关。“顷蒙鉴我四五月分之粮谷不济，赏给两月口粮，使诸多贫困属众得以起死回生，且今又以六月秋粮不继，于生计无益，厪费圣心，又赏一个月口粮，大皇帝之恩委实至极。”[9]在依然依赖朝廷接济口粮几个月后，霍部粮食迎来收获。“兹教习土尔扈特等所种大麦皆已抽穗，且长势尚好，本六月内即收割。我未便弃游牧在彼过久，相应俟收割时前去查看，留佐领巴灵阿照料收割，明白称量，均交付策伯克多尔济，须继至明年收获，养赡众属，节俭食用之。……现发放六月份口粮后，即停官发口粮养赡彼等，但依赖彼等所种粮谷。其所种庄稼，即便丰收，倘不从俭办理，任其分而食用，数月间挥霍已尽，致其不敷，则不仅于事无益，且愈难办理。”[10]“据策伯克多尔济称，我属众内，有畜者少，皆赖此粮为生。现将粗粮按月少放，则彼等诚难果腹。依我之见。其大口每月暂给十四斤、小口给七斤，勉强维系，俟三项粮谷全数收割完毕，诚若丰收，除留籽种外，再酌情稍增，逐月发放养赡。……俟粮谷全数收获已毕，明白核计，将或如何增加之处另行办理外，其现有粮谷，交付教习绿营官兵，率带土尔扈特等即于种田之附近地方，酌量挖窖储藏，外搭窝棚，以防雨水浸湿，派遣可靠土尔扈特等看守。”[11]由此可见，虽然霍部粮食首次迎来大丰收，但因为之前自身没有粮食积累，加之朝廷以后停止发放口粮，所以不管是上级管理官员还是霍部对首次收获的粮食都非常节俭，以防因为浪费等原因造成口粮不是。而在首次丰收后，霍部田地暴发了蝗灾，为了防止对明年农业不利，相关部门组织捕杀蝗虫的运动。“由哲克德里克山内飞来蝗虫，落于土尔扈特等所种农田，萨喇善、教习耕种官员及策伯克多尔济率土尔扈特等加紧捕捉，再捕数日即可消除。等因，具报前来遂奴才咨文萨喇善称，土尔扈特等所种田地极其重要，其飞来蝗虫，应加紧，倘若产卵，则明年于农田大为不利。须饬我等官兵，务率土尔扈特等加紧捕捉蝗虫，至七月二十三日均皆净除。所种田地不过损失一二分，仍饬照料收割之佐领巴灵阿等不时留意于田中寻觅，不可稍有遗留，严加捕捉。”[12]众所周知，蝗灾会对农业生产造成极大的危害，后面也多次对霍部的农业发展造成一定影响，限于篇幅，不一一说明。这次蝗灾多亏相关部门和霍部处置及时，所幸并未对农业生产造成很大危害，由下面史料可见。“策伯克多尔济所属人等所种五千亩农田内，有大麦田一千五百亩，收获一千二百八十八石二斗余。等因前来。今其所种二千五百亩麦子田，除因蝗虫损失一二分外，其余均已收割完毕，经量共收获一千八百八十一石七斗；所种一千亩谷子田，八月二十七日大寒，谷子受损，现皆收割完毕，经量共收获三百三十石六斗。等因，具报前来。查得，八月二十九日，由千总海天仁等来报霜降谷子受损后，萨喇善即派本处骁骑校富海偕同海天仁等前去看得，先种谷子始见成熟，之后所种者尚未成熟，因受冻叶子已干，然后种者穗仍绿，仍有希望。因非收割时节，其如何破损之处，难以核定。等因前来。是故，由本处紧催割麦，俟谷穗枯干，相继收割之。今获大麦一千二百八十八石二斗余、麦子一千八百八十一石七斗、谷子三百三十石三斗，估计三项粮共收三千五百零五斗余，合七成。……策伯克多尔济本年种地时，仅派其属众五百人，所种之地粮谷始敷半年食用。兹策伯克多尔济拟于明年种地时，仅增派三百人耕种，所种田亩粮谷仍不敷一年之食用，理应通融多派人耕种，须将此晓谕策伯克多尔济，明年种地时，务必多派人耕种办理。再，霍博克地方，原系厄鲁特嘎勒擦特、布库努特二游牧之人游牧地方，种田地方甚多，哲克德里克地方即便不能容纳，亦应于其周围另行觅地增垦。霍博克河乃名河，倘巧为引水办理，亦无不敷之处，或另觅泉水分别垦种亦可，敦促策伯克多尔济务必多派人种地。”[13]霍部农田因处置蝗灾及时得力所受损失较小，但是大麦和谷子共计收获七成，仅够差不多半年食用，剩下到下次收获时日前还要依赖朝廷接济。“策伯克多尔济游牧所种地亩收获粮谷，经萨喇善查量，共收获三千五百石余，其部众每月大口给十二斤、小口给六斤，仅可接济至本年十二月。自明年正月至六月，计闰月在内，若官为照此数接济，共七个月仍需三千石粮。”[14]朝廷希望霍部多派人种田，在哲克德里克地方周围开垦荒地。关于水源问题，对霍博克河要设计引水或是另觅泉水处理。这说明一开始霍部的农业发展还不是很成熟，有一些欠缺的地方有待提高或改进。

在第二年霍部比第一年多种五千亩，“至四月初九日，已种田一万亩。此一万亩地内，大麦六千亩、小麦四千亩。大麦田已灌水，小麦田亦曾灌水。等因。观之，大麦长势良好，先种之小麦亦陆续发芽。此间因下透雨二三次，长势极好”[15]。上下官员和霍部对此年耕种极为重视，再加上霍部从事耕种的人数增加，耕种技术总体比第一年熟练，这些都可作为第二年比首年多种一倍土地的原因。天气情况也对农作物生长有利，虽后面又爆发蝗灾，但并未影响粮食丰收的大局。“策伯克多尔济游牧，本年仰赖皇上洪福，所种麦子、青稞皆好，现已收割入仓。青稞足敷发给口粮至明年三四月，连同继而收获之麦子估算，至明年七月，凡口粮及籽种，皆可足敷。”[16]“本年收获小麦，计土尔扈特等拾取收割运输时所掉麦穗作为口粮者在内，四千亩麦田，收获小麦二千五百二十三石三斗；收获青稞，及土尔扈特等拾取作为口粮者在内，六千亩青稞田，收获青稞七千二百七十石二斗。两项合计，一万亩地共收获小麦、青稞九千七百九十三石五斗。……计其现存粮石，自本年十月起，至明年新粮收获前，既有所食口粮、所耕籽种。又余存一千零九十石八斗小麦、青稞。”[17]霍部自此终于完全摆脱了朝廷粮食救济，自身还有一定余量，说明霍部自己的农业也获得了一定的发展。但随着土尔扈特整体农牧业以及商业的逐步发展，农业的强制性对其牧业和商业发展产生了一定阻碍，所以逐步对农业强调自愿。“窃思，车凌德勒克游牧人众现今之生活恢复甚佳，较前大有好转，其有本事者，依靠繁育牲畜而富裕生活，令其种地反倒不能牧放牲畜，其名下应种地亩，若非雇人耕种，即肆意谎报。其牲畜少之人，则大半于附近地方经商，极贫之人方耕种地亩，故而所获粮谷无多。倘强逼彼等种田，诚于彼等无益。是以，嗣后请准其种田、放牧、经商者均听其便。……故奴才札饬盛住晓谕车凌德勒克等，听其自谋生计外，嗣后亲王车凌乌巴什、贝勒默们图倘亦有此等情形呈文咨询，即照此晓谕彼等遵行。”[18]这说明土尔扈特整体随着牧业和商业的发展，一部分人逐步有脱离农业的愿望，强制耕种已不能适应时代发展需要，反而会适得其反，对农业、牧业和商业的长久发展都有不利影响，听其自愿才能促进三者协调健康发展。但不管怎样，霍部的农业发展还是为其摆脱朝廷赈济、恢复霍部生计、实现霍部稳定起了重要作用。

三、结语

霍部作为东归土尔扈特的一支，被清廷安置在霍博克赛里。安置之初，霍部生产、生活物资极度匮乏，不得不依赖官方赈济。因之前霍部不曾从事农耕活动，故对农业种植事宜不熟悉，刚开始在绿营官兵指导下进行种田，农作物也时不时受到蝗虫袭扰，霍部农业缓慢发展。但值得注意的是，在霍部农业刚开始起步的前几年，官方赈济也是一直不断，只是赈济幅度开始逐步减少。霍部农业总体种植技术逐步提高，再加上农作物种植规模逐渐扩大，霍部最终依靠自身农业及牧业的发展，逐步摆脱了官方赈济，走上了自力更生的发展道路。

[1]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26-6[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55.

[2]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88-27[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84.

[3]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37-6[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51.

[4]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88-35[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86-87.

[5]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50-13[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88.

[6]马汝珩，马大正.漂落异域的民族—17至18世纪的土尔扈特蒙古[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201.

[7]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90-16[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93.

[8]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90-32[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94.

[9]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11-42[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100.

[10]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60-20[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102.

[11]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65-33[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106-107.

[12]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67-12[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108.

[13]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76-15[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113.

[14]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477-2[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114.

[15]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522-35[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142.

[16]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540-20[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156.

[17]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551-23[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164-165.

[18]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3256-42[M]//吴元丰，乌·叶尔达，巴·巴图巴雅尔.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