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政府的去全球化政策、影响及我国的应对措施
2017-12-06潘双吉
潘双吉 田 野
(1.辽宁大学转型国家经济政治研究中心,辽宁沈阳110136;2.辽宁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辽宁沈阳110136)
特朗普政府的去全球化政策、影响及我国的应对措施
潘双吉1,2田 野2
(1.辽宁大学转型国家经济政治研究中心,辽宁沈阳110136;2.辽宁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辽宁沈阳110136)
文章首先对美国当前的经济状况进行评述,利用基于前向联系的生产长度、基于后向联系的生产长度和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对美国制造业各行业融入全球价值链的程度进行分析,制造业的全球化为促进美国经济复苏起到重要作用,从而得出美国其实是全球化的既得利益者。但美国特朗普政府贸易政策的去全球化做法能否持续下去、对世界经济产生哪些影响还需时间检验,美国的去全球化政策与中国的融入全球化政策相左,面对这样的美国政府,中国经济改革家们应该如何应对值得我们去探索。
经济全球化;去全球化政策;全球价值链;美国制造业
自20世纪70年代全球化进程席卷全球直至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美国一直自视为同时也被公认为是全球化的领导者。在很多发展中国家,全球化常常被认为就是美国化〔1〕。因此,对美国之外的世界来说,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似乎意味着美国与全球化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时期。
2008年以来,全球经济增长已经陷入“大衰退—低增长—低利率—低物价—低回报—低投资”的恶性循环〔2〕。贸易的发展也不再是经济增长的有力引擎,全球贸易的增长率一直低于全球经济的增长率,而这与危机前贸易增长快于经济增长的格局完全不同,全球贸易的持续低迷似乎已经成为当前全球经济增长的“新常态”。
发达经济体在这场危机复苏过程中表现出不一样的状态,欧洲在欧债危机和英国脱欧事件的冲击下自顾不暇,经济在低迷中徘徊。而美国经济则十分显眼,2008年的金融危机对美国的影响在逐步消除。尤其是美国新任总统特朗普上台之后,在贸易方面动作连连,退出TPP谈判,重新与墨西哥、加拿大讨论北美自由贸易区的问题等等,深究特朗普政府贸易政策背后的机理,是美国制造业空心化造成的国内政局不稳,扩大就业、传统制造业的回归是特朗普政府的无奈之举,这也是当今世界经济全球化与去全球化的较量。
当前产品的生产已经是跨国界、跨边境进行,一件产品的生产从研发、设计再到生产、装配都在不同的国家进行,通过产品的跨国流动能够很清晰地看到一国参与全球化的程度。尤其是近些年来全球价值链研究的兴起,不仅可以使我们对贸易的规模和竞争力有了更精确的衡量,而且基于贸易附加值对中间产品的计量方法的不断改进也让我们对全球化的概念有了深刻的认识。
本文从美国经济的现状分析着手,利用美国制造业全球化生产的生产长度和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分析美国参与全球化的程度,借以寻找金融危机冲击下的全球经济发展新方向,探索美国政府去全球化政策对我国的影响,进而提出我国的应对措施。
一、金融危机以来的美国经济现状分析
2016年是美国的大选年,奥巴马的两任总统任期也是美国从金融危机中不断复苏前进的时期,失业率从2009年9月份的10%下降到2016年11月份的4.6%,人均真实GDP在2013年第四季度已经完全恢复到经济危机前的水平,在2016年第三季度美国经济总量已经比危机前的顶峰高出11.5%〔3〕,美国经济已经成为后危机时代发达经济体甚至世界各国经济发展的排头兵。
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已经过半,从过去五年的发展过程来看,这五年属于后危机时代,从整体来看有两个趋势:一是美国与其他新兴经济体的发展优势缩小;二是在美国与新兴经济体发展状态作比较时,美国经济总体占优,缓慢复苏,而新兴经济体则是在缓慢阵痛。
从图1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美国的GDP增长率基本保持不变,呈现稳中向上的态势,而新兴经济体尤其是俄罗斯与巴西的增速下降十分明显,中国经济发展稳中稍降,美国与新兴经济体的GDP增速的差距在不断缩小。
图1 美国与新兴经济体GDP(2011-2015)对比图
在图2通胀率水平的对比上,美国的通胀率一直维持在超低水平,一直保持在能够促进经济增长的温和通货膨胀水平之下。俄罗斯和巴西则出现了较为严重的通货膨胀危机。另外,中国建筑业和制造业部门的需求萎缩直接向外国传递了需求不足的信号,新兴经济体的通货膨胀率在危机中普遍表现出较大的波动性。
无论是从GDP还是通胀率对比来看,美国经济的占优情况十分明显,美国经济能够快速从金融危机中得到恢复,不由得让我们思考,金融危机对美国等发达经济体的影响大还是新兴经济体受到的冲击更严重?危机的波及效应已经显现出来,美国转嫁危机的能力也十分突出。重新反思进入21世纪以来新兴经济体快速的经济发展与美国平淡的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世界经济中心并没有向新兴经济体倾斜,而全球化帮了美国转嫁危机的大忙。
图2 美国与新兴经济体通货膨胀率(2011-2015年)对比
进入2000年以来,我们看到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的强劲发展势头,金砖五国、东盟等经济的不断发展,一个个区域中心带动周边地区经济发展,世界也越来越连成一个整体,经济全球化的势头也越来越明显。而面对全球金融危机,我们也看到了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经济体承受危机的能力,美国经济在经济全球化的进程中表现几何,我们通过对美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来观察。
二、全球价值链下的美国制造业是全球化的既得利益者
商品生产的不同阶段分别在不同的国家进行,这也造成了中间品跨国界在国际的流动。全球价值链的研究开始于Hummels(2001)〔4〕,Hummels最早提出垂直专业化生产的概念,并计算了一国出口中外国进口品投入的比例。Koopman(2014)〔5〕则基于贸易附加值对一国的贸易进行分解,并且提出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等指标衡量一国参与全球价值链的程度。Zhi Wang(2017)〔6〕将全球价值链的研究继续推进,提出了测算一国产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上下游指标——基于前向联系的生产长度和基于后向联系的生产长度,并且以前向联系的生产长度与后向联系的生产长度的比例来测算一个国家部门在全球价值链上下游位置。
(一)全球价值链的构建
利用国家各部门生产的投入—产出,参考Zhi Wang(2017)〔7〕我们可以将一国的总产出做如下分解:
其中,VBY表示一国最终产品的生产直接或间接的投入;VLY^D表示国内生产消费的附加值,这部分附加值并不涉及跨境贸易;VLY^F表示最终产品出口中的附加值,这部分附加值跨越国界后只供直接消费;VLA^F BY表示中间产品出口中的附加值,基于这部分附加值是否多次跨越国界又分为两个部分,VLA^F LY^D表示该中间品投入只跨越一次边界进行产品生产,VLA^F(BY-LY^D)表示超过一次进行跨境生产。
全球价值链形成于中间品的跨国流动,最终品的形成需要经历多个生产阶段。我们将经历的生产阶段数目定义为生产长度,基于前向联系的生产长度是该产品或投入要素在形成最终产品时还要经历的生产阶段数目,基于后向联系的生产长度是该最终品的形成已经经历了多少个生产阶段,不论是前向联系的生产长度还是后向联系的生产长度,都能够反映出一国产品在全球价值链上的上下游情况。因此可以将基于前向联系生产长度与基于后向联系生产长度的比值构建相对位置指数,称之为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
图3 全球价值链的附加值分解示意图
(二)数据来源与实证结果分析
全球价值链的构建需要各个国家的要素投入与产出的情况,我们使用来自OECD和WTO合作建立的WIOD数据库〔8〕,该数据库包括全球43个国家56个部门的投入与产出数据。此外,我们还引用了OECD建立的TIVA数据库〔9〕。
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且作为世界上重要的进出口国家与制造业国家,我们引入中国制造业各行业的全球价值链生产长度与地位指数,将其与美国制造业各行业的指数进行对比。下页表1是2014年中美两国制造业各行业的对比情况,不论是从前向联系的生产长度还是后向联系的生产长度来看,中国制造业各行业的生产长度普遍都高于美国,这一结果表明2014年中国制造业各行业参与全球价值链的地位比较深,中国制造业各行业经历的生产阶段数目要多于美国。但是我们从第三列中美两国制造业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也可以看到,中国制造业各行业的指数值并不是“一刀切”的大于美国制造业各行业的指数值,只有在食品、饮料、皮革制品、化工产品制造、医药产品制造以及电子光学产品制造上,中国制造业的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才大于美国,而在其他行业方面,美国制造业的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要大于中国。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越大,说明该国该行业在全球价值链的生产上处于更上游的位置。从2014年的对比情况来看,中美两国在轻工业和重工业上都各有优势,但是总体来看美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的生产上占据更上游的位置,能够获得更多的附加值。
图4和图5是2000—2014年中美两国制造业各行业基于前向联系和后向联系生产长度的时间序列对比,从两幅图上可以清晰地看出,与2014年横截面数据一样,中国制造业各行业在全球价值链上的生产长度要大于美国,并且我们也可以看到,中美两国的生产长度差距比较大,从绝对指标上可以看到中国在2000年后的各年里参与全球价值链的程度比较深。这也反映出现实问题,发达国家更多地采用外包的方式进行全球化生产,产品的生产更多的是在境外进行,因此美国国内制造业参与全球价值链的程度并不如中国制造业的程度也就不足为奇了。此外,这也是绝对值指标,从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这一相对指标上,也可以看到不同之处。
表1 中美两国制造业全球价值链生产长度与地位(2014年)
图6是2000—2014年中美制造业各行业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的对比,从中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第一,中美两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的地位呈现交叉波浪形状态,中国的食品及皮革制品等行业的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超过美国,在这些行业的全球生产上占据上游地位。第二,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对中美两国的制造业或多或少造成冲击,我们看到制造业各行业在2009年前后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峰值或者低谷。第三,美国制造业各行业的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表现平稳,而中国则表现出较大的波动性,这表明美国作为发达国家制造业各行业的生产已经进入成熟阶段,参与全球价值链的生产也比较稳定,而中国作为新兴经济体,一方面制造业在面临冲击时受到影响较大,另一方面制造业依然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图4 基于前向联系的中美制造业各行业生产长度的对比(2000-2014年)
图5 基于前向联系的中美制造业各行业生产长度的对比(2000-2014年)
图6 中美制造业各行业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对比(2000--2014年)
三、特朗普政府去全球化政策对经济发展的影响
我们已经对美国经济的现状和制造业各行业参与全球价值链的情况进行了分析,美国经济在发达经济体中表现抢眼,并且制造业的生产在全球价值链的生产上处于上游地位。自2000年以来美国经历了繁荣—危机—复苏的三个阶段,后危机时代的美国经济强势复苏的同时,也是美国制造业不断调整、在全球价值链上保持上游地位的时间,制造业的全球化分工与生产为促进美国经济复苏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应该说美国是全球化的极大受益者。
那么,为什么还会出现特朗普上台后的去全球化的做法呢?特朗普执政下的美国去全球化政策的实质是“全球收缩”经贸保护政策和“美国优先”国内经济政策〔10〕。可以肯定地说,美国不会完全脱离全球化的轨道,即便美国推出了一些所谓的“去全球化”政策,但作为推动全球化进程的行为国家之一的美国是不会从根本上改变其与世界各国的联系,新孤立主义是行不通的。
(一)去全球化政策对美国经济自身的影响
第一,美国的去全球化政策短期能够促进美国经济增长,长期对经济不利。具体情况是,在短期内,特朗普的经济政策能够刺激需求,对其他经济方面有溢出效应。然而从长期看,伴随着贸易关税的提高、财政刺激的放缓、移民政策的抵制及货币政策的收紧,会使得经济增长受到挑战,可能最终导致经济衰退。
第二,美国政府的政策存在着内在的矛盾和冲突,协调困难。美国扩大基础设施建设,同时加大减税力度,将面临债务上限约束。而加息则会增加财政扩张的融资成本,财政扩张与紧缩银根自相矛盾。财政扩张会推高通胀水平和财政赤字,通胀预期上升会引发全球债务市场下行。
第三,美国的经济政策无力扭转长期巨额贸易逆差。而美国产业空心化是很明显的原因。作为曾经的“世界工厂”再想重塑辉煌很难实现,如果美国不调整其经济结构以适应经济发展需要,仅以美元作为世界主导货币保驾护航,美国很难消除巨额贸易逆差。
第四,美国“全球收缩”的贸易保护政策很难发挥作用,面临重要考验。当今中国已经成为新的世界工厂,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和梯度,上中下游运行顺畅,美国很难从中国手中获得制造业份额,因为需要对基础设施投入大规模资金,短期内也很难能够看到收益。
(二)去全球化政策对世界经济的影响
全球化能够促使生产要素在全世界范围内流通,达到资源的优化合理配置,利益最大化。而这是以各国的比较优势作为依托。一个国家在自由贸易中,出口本国比较优势的商品会获得更高的收益,这属于帕累托改进,出口国和进口国双方都能达到收益最大化。全球化是一个不可避免,无法阻挡的历史必然趋势。美国新政府的贸易保护主义正是基于此缘由。
第一,美国全球化红利的蛋糕没有做大,反而变小。全球化起始,美国出口技术密集型产品在经济全球化中获得较高收益,随着科技进步,美国的科技比较优势变弱,加之人工成本过低的海外市场使得国际企业建厂海外而建立跨国公司,美国全球化红利被新兴经济体所瓜分,所以才有了特朗普的退出TPP,重启“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谈判,对美国海外投资企业加税,建立边境墙防止移民。
第二,美国的经贸保护政策可能会影响美国与亚太国家同盟关系。与奥巴马时期的重返亚太背道而驰,解除美国在亚太地区的主导权成为一种可能,或许美国会扶植新的同盟傀儡:选择日本,韩国做何感想?选择韩国,相信日本也会反对。美国认为亚太地区的问题是亚太国家破坏规定,理应受到惩罚。
第三,美俄联手成为可能,中国也许会面临地缘政治和经济双重挑战。美国抽离亚太地区的真空会促使俄罗斯扩大亚太地区影响力,普京对特朗普任职的积极态度以及顾及中国“一带一路”项目会对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和经济利益产生潜在威胁的担忧,预示美俄中三国的博弈会持续下去。
四、美国去全球化及中国的应对措施
美国曾经是全球化进程的领导者和推动者,即使现在美国的去全球化政策下,美国还是既得利益者,只不过较以往得到的蛋糕小了一些,全球化的副作用也使美国有些吃不消,不论是美国国内的政治角逐压力,还是中国经济发展对美国政治的外在影响,美国的做法值得我们深思,即美国由全球化的维护者变为了反对者和阻挠者。美国指责中国等发展中国家在全球化过程中“搭美国的便车”,影响了美国自身的发展,其实是科技进步,特别是自动化和信息技术的进步,才是美国蓝领失去工作的主要原因。
面对特朗普当选总统后的美国国家政策的不确定性及不可预测性,对中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中国如何应对美国去全球化过程中面临的各种问题以顺应全球化发展的客观规律,本文认为应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第一,全面了解和加强同特朗普核心团队的联系。特朗普的去全球化的不可预测性要求中国全力支持美国智库、企业、国会中的对华友好团体的精英们共同推动中美关系朝着健康稳定的方向发展,避免特朗普团队同印度、俄罗斯、日本、韩国等国达成不利于中国的国家政策,而应该利用现有的国际交流平台,加强与特朗普核心团队的实质接触和联系,了解特朗普政府政策的动态走向,做出相应调整,要让特朗普团队知道,美国经济的恢复发展离不开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支持和合作。
第二,提出“一带一路”区域一体化的倡议。“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顺应全球化发展潮流提出的区域一体化倡议,通过对沿路各个国家提供基础设施建设和互联互通,加强各国间的经济文化交流,“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引领新时期全球化的经济浪潮,打破了“利润流向西方”的不平衡的全球化〔11〕,为全球化赋予了新的生命,打破了发达国家中心圈地位,使得全球化的中心从北美、欧洲转移至亚太地区。
第三,发挥G20的全球经济治理长效机制。在2016年的G20杭州峰会上,在全球经济强劲复苏与创新增长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果,为全球化治理机制建设上迈出了关键的一步。世界经济的不断发展要求强化G20职能,是推动经济全球化和全球经济治理转型的关键。全球化体系是一项十分庞大的公共产品,需要大国甚至是强国的推动才能继续维持,因此,美国的政策取向仍是关键因素。中国应同G20大国通力合作,推进经济全球化促进本国经济发展,推动G20成为全球开放经济的重要载体。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积极参与国际经贸规则的制定、争取全球经济治理制度性权利的重要平台,我们要做参与者和引领者,而非旁观者和跟随者。这表明中国要在全球化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中国领导人也多次强调,中国是国际秩序的维护者和全球化的守护者,而不是颠覆者和替代者。中国现有的经济发展规模和经济发展需求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抵消美国去全球化对中国带来的不利影响;同时,中国应该借鉴美国的经验教训,在全球化遇到困境时扬长避短,而不是抵制、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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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eglobalization Policy of Trump Administration,Its Impact and China’s Response
PAN Shuangji1TIAN Ye2
(1.Research Center for the Economics and Politics of Transitional Countries,Liaoning University,Shenyang 110136,China;2.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Liaoning University,Shenyang 110136,China)
This paper first reviews the current economic situa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and analyzes the extent of the American manufacturing industry’s integration into the global value chain based on the length of production of forward linkage,the length of production of backward linkage and the global value chain status index.The globalization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US economic recovery,so the United States is actually a vested interest in globalization.Whether Trump administration’s deglobalization trade policy of can continue or not,the world economy’s impact needs time to test.The United States’deglobalization policy is opposite to China’s integration into the globalization policy.When we face such a US government,it is worth exploring how China’s economic reformers should deal with it.
globalization;deglobalization;global value chain;the American manufacturing
F741.2
A
1002-3291(2017)06-0047-09
2017-06-22
潘双吉,男,辽宁丹东人,辽宁大学转型国家经济政治研究中心研究员,辽宁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助理研究员,世界经济专业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世界经济、中美经济研究。
田 野,男,河南济源人,辽宁大学国际关系学院世界经济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世界经济。
辽宁省经济社会发展项目(2017lslktqn-053)、辽宁省健康协同创新项目(201505)、辽宁大学青年基金项目资助(LDQN2016035)、2017年度辽宁大学亚洲研究中心亚洲问题研究项目(Y201710)。
【责任编辑 裴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