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经济转型背景下的劳动力需求与人才培养政策——以澳门为例

李嘉曾

（澳门城市大学澳门社会经济发展研究中心）

微型经济转型背景下的劳动力需求与人才培养政策
——以澳门为例

李嘉曾

（澳门城市大学澳门社会经济发展研究中心）

由澳门区情的鲜明个性所决定，探讨劳动力需求和人才培养应当从实际出发。首先要充分认识澳门的微型经济特征，包括地域较小，人口较少，经济总量较小，同时呈现出“微而不全”、“微而不同”、“微而不弱”、“微而不差”等特征。与此同时，澳门经济正在进入转型时期，努力实现适度多元化。回归祖国十七年来，澳门经济增长与劳动力增长之间出现了非一致性现象，在劳动力总体需求不断增长的前提下，不同行业、不同职业出现了不同的变化趋势和不同的相关关系。鉴于此，应当制定和执行差异化的人才培养方针与政策，坚持因业制宜、因时制宜、因人制宜，以利于调动和组织起高素质的人力资源，更有效地推动澳门及类似微型经济地区的经济建设与社会发展。

微型经济；澳门特区；劳动力需求；经济转型

澳门回归祖国十七年来，经济建设高速发展，社会状况和谐稳定。2016年9月间，特区政府制定了《澳门特别行政区五年发展规划（2016-2020年）》，提出了“建成‘一个中心’，真正成为名副其实的旅游休闲城市、宜居城市、安全城市、健康城市、智慧城市、文化城市、善治城市”〔1〕的长远发展愿景。为了实现这一愿景，必须动员更多的人投身经济建设与社会发展。鉴于此，有必要对特区的劳动力需求与人才培养政策进行一番深入的探讨。

澳门特别行政区具有鲜明的个性，要想探讨劳动力需求与人才培养政策，首先应当清楚地认识区情特色。

一、澳门的微型经济特征

（一）澳门微型经济的数据特征

澳门特区政府普查暨统计局提供的资料显示，截至2016年12月底，澳门现有土地面积为30.5平方公里，居住人口为64.49万人〔2〕。

尽管澳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特别行政区，但无论是幅员还是人口，在全国境内的特别行政区和省级行政区划中都居于末位，而且远远无法同其他地区相比。因此，“研究澳门的政治、经济、社会问题，都必须从澳门的微型特征出发。一些在一般国家和地区适用的宏观理论，或许在澳门就不尽适用，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或者加以适当的补充与修正”〔3〕。

为了清醒地认识澳门的微型特征，不妨做一些比较。先看地域面积。根据“维基百科”提供的资料，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面积最大的省级（含省、直辖市、自治区、特别行政区，下同）行政区划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陆地面积为1 664 897平方公里；最小的是香港特别行政区，面积为1 105.7平方公里。而澳门特别行政区的面积仅为30.5平方公里。相形之下，新疆的面积是澳门的54 766倍，就连香港的面积也达到澳门的36倍强。

再看人口。根据比较权威的2010年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结果，全国省级行政区划中人口最多的是广东省，总人口10 430万人；人口最少的是西藏自治区，总人口300万人。当时澳门特区的人口总数仅为54.5万人，分别只相当于广东省人口的0.52%，西藏自治区人口的18.1%。

澳门的经济状况虽然处于相对微型的状态，但在全国各省级地区本地生产总值的排名中已经不再垫底。以采集到可对比数据的2014年为例。该年度全国省级行政区划中本地生产总值最高的是广东省，达到67 792亿人民币，按当年年底的汇率折算，相当于11 036亿美元；澳门特区的本地生产总值为4 434.7亿澳门元（下同，注明币种者除外），折合555.0亿美元。尽管澳门该年度本地生产总值只相当于广东省的5.4%左右，差距仍极大，但已经超过宁夏、青海和西藏等经济总量更小的省区。表1列举了内地有关省区和澳门、香港两个特区的相应数据以供对比。

表1 有关省级行政区域2014年本地生产总值对比

上述数据的对比表明，澳门特别行政区的经济总量偏小，只相当于广东省的二十分之一、香港特别行政区的五分之一，在国内排序中处于倒数第四位。联系到地域面积和人口总数的相关数据，将澳门归入微型经济社会是名副其实的。

（二）澳门微型经济的内涵特征

尽管从基础数据来看，澳门确实属于微型经济，但是，澳门的微型经济具有独特的内涵，主要表现在以下4个方面：

1、微而不全。澳门的经济不仅体量很小，而且门类不全。“从经济类型和产业结构来看，澳门曾经发展和现今拥有的产业门类极少，经济结构单一且极不均衡。”〔4〕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于2011年3月17日公布了《产业结构调整指导目录（2011年本）》，其中规定的“鼓励类”产业既有“农林”“水利”“机械”“纺织”等传统产业，又有“信息产业”“现代物流”“商贸服务”“环保节能”等新兴产业，共分40个门类，包含751个类型。而对照澳门的现实，充其量只拥有轻工、公路及道路运输、现代物流、金融服务、旅游业等不到10个门类的20来个产业类型。有些产业在澳门即便可以算作有所存在，其规模也十分有限。澳门经济之“小而不全”可见一斑。

2、微而不弱。澳门经济规模虽小，却一点也不弱。回归祖国十七年来，澳门的生产力迅速发展，经济实力不断增长。据官方统计资料，澳门2015年的本地生产总值（GDP）为3 687亿澳门元，人均GDP达到57.48万元，折合71 984美元。这一数据在世界各国（各地区）的排名中已经超过美国、新加坡和澳大利亚等富国，仅次于卢森堡、瑞士、卡塔尔和挪威，跃居世界第5位；在亚洲更是名列第二，令其他国家和地区望尘莫及。在人均经济实力相对强大的基础上，澳门的民生问题也得到较好的解决，就业率长期保持高位，失业率逐渐降低，2008年开始已降到3.0%，2012年进一步降到2%，以后一直保持在1.7%～1.8%的较低水平。有上述数字撑腰，澳门经济的强势尽情展现。

3、微而不同。当今世界还有一些领土十分有限且以微型经济著称的国家和地区，澳门虽然跻身其列，却保持着自己的个性，与其他微型经济实体大有不同。与卢森堡、新加坡等面积甚小的国家相比，澳门还没有那么大的领土、那么强的经济实力；同夹在法国和西班牙之间的真正小国安道尔相比，澳门没有异国（法国）的总统和异国（西班牙）的主教来担任国家元首；同天主教王国梵蒂冈相比，澳门没有那么强烈的宗教色彩；而即便是与同样以博彩业著称的摩纳哥相比，澳门没有古老的城堡，没有辉煌的海洋博物馆和茂密的热带植物园，也没有那么多外国银行加盟的银行业。然而，澳门拥有极具压倒优势的博彩业，拥有延续五千年的中华文化底蕴，拥有中西文化荟萃的多元文化特征，也拥有伟大祖国的坚强后盾。澳门就是澳门！澳门虽小，却无可替代。

4、微而不差。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包括特别行政区在内的所有省级地方行政区划中，澳门的面积最小、人口最少，经济总量排在倒数第四。但是，“澳门绝对不是最不重要。澳门是粤港澳‘三足鼎立之一足’，是台湾海峡两岸‘四角相犄之一角’，是中国与东盟之间‘数条通道之一条’，也是葡语系国家和地区系统中‘多环相扣之一环’”〔5〕。由此可见，澳门的微丝毫不差，绝对是优质的微。

总之，微而不全、微而不弱、微而不同、微而不差这四个特征概括了澳门微型经济的本质内涵，是研究澳门经济与社会问题的基本出发点。

（三）澳门经济的发展趋势：转型

澳门微型经济的上述特征也带来了一定的负面效应与弊端，博彩业一业独大便是最突出的问题。考察澳门本地生产总值的结构，博彩业收入占据了绝大部分。21世纪的前十年可达到80%左右，近两年虽然博彩业下滑，但博彩收入仍占本地生产总值六成以上。有关数据足以印证澳门经济结构的不合理性，也提出了经济转型的迫切需要。

表2 近3年澳门博彩业收入与本地生产总值对比

20世纪后期以来，经济转型已经成为世界经济的发展趋势。从我国的情况来看，早在20世纪末制定第九个五年计划的时候，就将经济转型问题提上了议事日程；而在全国实现经济转型的大趋势中，不同地区表现出不尽相同的特点。以东北地区为代表，“我国北方地区经济转型的主导因素是产业结构调整为主，技术进步为辅，具体内容是发展替代产业、接续产业，力求产业技术升级和经济制度创新”；与此同时，以珠江三角洲为代表，“南方经济转型的主导因素是创新，是推进产业技术进步、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实质上是与世界经济接轨，参与世界竞争”〔6〕。世界和我国经济转型的趋势对澳门经济转型具有参考借鉴意义。

澳门的经济转型是以产业结构调整为主导、以“经济适度多元化”为切入点的。回归祖国后不久，澳门特区政府从2004年开始即提出“经济适度多元化”的口号，迈开了经济转型的步伐。有研究者指出，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化有三个发展路径，即“推动主导产业博彩业的垂直多元化，围绕‘中葡商贸服务平台’建设所开展的现代服务业的培育，以及横琴开发为契机的区域合作”〔7〕。经过十多年的努力，澳门的会展业、文化创意产业、中医药产业、商贸服务业以及特色旅游、休闲保健产业等领域已经逐渐兴起并有了比较显著的发展，正在经济建设中发挥日益重要的作用。

经济转型和新兴产业的崛起对人才提出新的需求。鉴于澳门的微型经济特征，劳动力资源匮乏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值得认真研究并提出相应对策。

二、澳门经济发展与劳动力需求的关系

俗话说“见微知著”。我们也应当从澳门的微型经济及其转型趋势中“由小见大”，在充分认识澳门特色与优势的基础上探讨微型经济体经济转型与劳动力需求的关系。

由于澳门的《劳动关系法》于2008年修订后，将订立劳动合同者的最低年龄由14岁调升至16岁，统计暨普查局依照新的劳动人口年龄标准进行有关统计亦从该年度开始。因此，为了保证数据采集标准的统一性和可比性，本文进行统计和对比的时间亦限定在2008年至2015年间。从总体上看，这一阶段澳门的经济发展与劳动力需求呈现出以下趋势：

（一）经济发展与劳动力需求均呈现增长趋势

自回归祖国以来，澳门的经济建设成效显著。2008年本地生产总值为1 677.6亿元，2015年增长到3 687.28亿元，是2008年GDP的2.2倍。与此同时，澳门的社会发展亦有目共睹。从劳动力需求情况看，就业人数不断增加。2008年全区就业人口为31.71万人；2015年增加到39.65万人，是2008年就业人口的1.25倍。图1显示了近8年来澳门经济发展与劳动力需求的增长情况。不难看出，近8年来澳门的本地生产总值与劳动就业人口从总体上呈现出同步增长的趋势。

图1 2008-2015年澳门GDP与就业人口增长趋势

（二）经济增长速度高于劳动力增长速度

尽管经济与劳动力都在增长，但增长的速度不尽相同。澳门的本地生产总值除了因博彩业收入下跌造成2015年比2014年减少外，前7年间一直处于较高速的增长状态。2008年至2015年间的GDP年平均增长率达到11.0%，倘若只计算前7年的年均增长率，则可高达14.9%，堪称世界经济发展中的奇迹；而8年间的劳动人口年均增加率仅为2.67%，与此同时，就业人口的年平均增长也只有2.83%〔8〕。由此可见，近8年来，澳门特别行政区的经济增长速度明显高于劳动力增长的速度，且两者不在同一个数量级别上。

（三）劳动参与率持平而失业率、就业不足率逐步下降

在就业人口增长速度远不及本地生产总值增速的前提下，与劳动就业有关的不同参数也表现出不尽相同的特征。表3列举了近8年间澳门特区的劳动力参与率、失业率和就业不足率的相关数据：

表中数据显示，在澳门特别行政区，近8年间，作为经济活动人口（包括就业者和失业者）占劳动年龄人口比率的劳动力参与率基本持平，略有很小幅度的增加。劳动力参与率是对适龄劳动人口参与经济活动状态的衡量，这一指标的持平意味着近年来本地劳动人口的就业积极性没有实质性的变化。而本来就较低的失业率和就业不足率的持续下降，更意味着澳门具备条件的劳动人口绝大部分已经就业，社会上的闲暇劳动力已经不多。

表3 2008年至2015年间澳门特区与就业相关的三项指标

（四）不同行业的劳动力需求出现不同的变化趋势

尽管近年来澳门的劳动力需求总体上处于上升趋势，但若按照职业门类深入考察，便能发现不同职业的变化趋势不同。既有需求增加的职业，又有需求减少的职业，且增加或减少的幅度也出现差异。详见表4罗列的数据：

表4 2008-2015年间澳门不同职业就业人口对比 （单位：千人）

从上表的数据对比可知，自2008年以来，澳门的行政与领导人员、专业人员、技术与辅助人员、文员、服务及销售人员等职业门类的就业人口持续上升；工匠及手工业工人、非技术工人就业人口先降后升；而渔农业工作者、机器操作员和司机等职业的就业人口逐步减少，甚至职业消失。不同职业就业人口的变化反映了不同门类之间劳动力需求的差异是比较明显的。

三、澳门人才培养方针策略探索

针对澳门的微型经济特征和不同行业门类劳动力需求之间的差异情况，为了有效地满足特区经济建设与社会发展的需求，应当制定从实际出发的人才培养方针与政策。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因时制宜：认清形势，顺应潮流

劳动力需求和人才培养是一个世界性的话题，世界各国和地区都面临这个问题，并且在处理的过程中各有特色与经验。澳门为了妥善解决这一问题，首先必须纵观全局，认清形势，以便顺应时代潮流，努力同世界接轨。似应从以下两个方面切入：

1、认清国际生产资源与劳动力资源的不均衡性。由世界上各个国家和地区的自然条件、社会状况与发展历程的不同所决定，各国各地的生产资源存在很大的差异；同样地，由人口总量、人口素质和社会发展水平所决定，各国各地的劳动力资源也存在很大的差异。国际生产资源和劳动力资源的这种不均衡性导致了劳动力资源转移的必然趋势。据国际劳工组织提供的资料，21世纪初期，全世界约有1.4亿人在国外工作，每年全球劳动人口流动达6 000万人。这一状况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不会改变。

一般而言，发达国家和地区的生产资源比较充足，而劳动力资源往往比较稀缺。针对劳动力资源不足的缺憾，许多发达国家制定了积极引进人口（劳动力）的方针政策。“引进人口是世界上许多国家和地区加速发展的必由之路。最典型的是美国，这个国家无论是当初建国还是二百三十余年来的发展，几乎任何时候都离不开移民，因此被称为‘移民之国’”〔9〕。21世纪10年代以来，世界性的移民趋势有增无减。“2013年，是全球人口大迁徙的一年。世界各地的移民人数从1990年的1.54亿增加至2.32亿，为历史最高，占到全球人口的3.2%。其中，美国以4 579万移民人数遥遥领先，高居移民国的榜首”〔10〕。澳门理当借鉴国际社会的成功经验，将合理输入劳动力作为一条基本的施政方针。

2、认清澳门特区人力资源不足的客观状况。澳门需要积极输入劳动力资源，这固然是学习借鉴世界各国经验的做法，但更是区情的实际需要。上文曾列举了近8年来澳门经济发展、就业人口和失业率等指标的相关数字，这些数据反映了特区劳动力资源不足的客观状况。

“考察澳门的人力资源情况，以下几个方面印证了本地人力资源不足的观点”，主要体现在“劳动力总量逐年上升”；“劳动力参与率逐年上升、失业率和就业不足率下降”以及“外地雇员数逐年上升”〔11〕三个方面。外地雇员人数尤其能说明问题。详见下表所示：

表中数据表明，近8年来澳门的外地雇员人数迅速增加，已经从2008年的9万2千余人猛增到2015年的18万1千余人，将近翻了一番。与此同时外地雇员相对于本澳就业总人口而言，其规模也越来越大，从2008年相当于近三成（29.1%）迅速提升到四成五（45.8%）。这就意味着目前澳门每100名劳动者，就有46名外地雇员配套。面对本地劳动力资源如此不足的严峻形势，澳门因时制宜地大力引进外部人力资源势在必行。

表5 2008年及2011年以来澳门就业人数与外地雇员人数对比 （单位：千人）

（二）因业制宜：区别情况，分别对待

上文已经表明，澳门在劳动力需求总体增加的趋势下，不同行业出现了不尽相同的情况，有一些行业发展迅速，规模不断扩大；有一些行业甚至趋向萎缩而劳动力需求锐减。鉴于此，特区政府应当区分不同行业的不同实际情况，分门别类地制定不同的政策。具体言之，就是要有松有紧，有扬有抑。

对于符合本澳未来发展方向，且人力资源需求较大的行业，政府应当为他们大开绿灯，鼓励他们扩大规模，积极引进人才以促进发展。对于本澳有需要，但目前受到种种因素的制约，发展比较缓慢的行业（职业），政府应当制定特殊政策，给予额外的支持，以利于他们克服瓶颈，走上顺利发展的道路。对于目前规模已经偏大，或已产生负面效应的行业，政府可以适当调控，以限制其不适当地发展。至于一些正在衰退甚至行将消亡的行业，如果对特区有用、有益，或者具有特定的历史文化价值，政府也应当采取保护性的必要措施，引进人才，扶持并帮助他们渡过难关。总之，采取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方法，针对性地制定政策和措施，这样才能因业制宜，科学地解决劳动力需求问题。

（三）因人制宜：方针导向，政策倾斜

引进外来劳动力不仅要考虑数量，而且要注重质量。这是一个受到普遍重视的问题。世界上绝大多数发达国家都制定了有利于优秀人才移民的政策，或实施相应的计划。美国、英国、加拿大、德国、澳大利亚等都有吸引优秀人才移民的计划。我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实施的“优秀人才入境计划”是此类政策的代表。一般而言，可以采取打分的方法，根据得分的多少评价申请移民者的价值，进而择优引进。实践证明，优才引进计划和打分制对于引进高质量人才大有帮助。

澳门政府已经认识到因人制宜引进人才的重要意义。特区政府政策研究室明确表示：引进人力资源“不仅涉及到量，更涉及到质。必须以更长远的眼光看待，引入更高质量的人才”〔12〕。从不少部门或单位的人力资源需求来看，缺口较大而需求较迫切的往往是管理岗位和技术岗位，而且对学历和技能的要求也比较高。为此，澳门特区应制定和实施优秀人才引进计划，为高素质优秀人才来澳门工作提供方便。比较可行的方法当为引进人才的打分制度，有了这个基础，才能制定和执行对高素质人才倾斜的政策，在加大人力资源引进数量的同时，有效地保证人才的质量。

四、结 语

综上所述，回归祖国以来，澳门特别行政区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都取得了出色的成就，发展势头良好。但也存在着经济结构不合理、劳动力资源不足等固有的问题与矛盾。为了顺应世界经济转型的潮流，学习借鉴世界各国各地的先进经验，澳门应当清醒认识自身的微型经济本质，了解经济发展与劳动力需求的变化趋势与具体特征，针对性地制定因时制宜、因业制宜、因人制宜的人才培养方针与政策，大力引进高素质的人才，以尽可能地调动积极因素，组织有生力量，为实现更宏伟的愿景与目标奠定基础。澳门的经验值得类似的微型经济体参考借鉴。

〔1〕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澳门特别行政区五年发展规划（2016-2020年）〔EB/OL〕.http://www.cccmtl.gov.mo/files/plano_quinquenal_cn.pdf，2016年 9月.

〔2〕〔8〕澳门便览·地理和人口〔EB/OL〕.http://www.gcs.gov.mo/files/factsheet.2016-09-30.

〔3〕〔4〕〔5〕李嘉曾.澳门的微型特征与选择性发展〔J〕.澳门月刊，2012（3）：18-21.

〔6〕李嘉曾.从第四次工业革命看澳门经济转型〔J〕.九鼎月刊，2017（4）：12-16.

〔7〕冯邦彦.澳门经济适度多元化的路向与政策研究〔J〕.广东社会科学，2010（4）:88-94.

〔9〕〔11〕李嘉曾.澳门人口现状、问题与对策〔A〕.澳门经济社会发展报告（2013-2014）〔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258-277.

〔10〕〔12〕蒋生.澳门引进人才方式可能放宽〔N〕.南方都市报，2013-5-22（12）.

On Labor Demand and Personnel Training Polic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Micro Economy Transition:Taking Macao as an Example

LI Jiazeng
（Macao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City University of Macau,Macau）

According to the distinct personality of Macao,to explore the demand for labor and personnel training should proceed from reality.First of all,we should fully underst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icroeconomy in Macao,including the small region,the less population and the smaller economic gross.At the same time,it presents features of“micro rather than the whole”,“micro and different”,“micro but not weak”and “micro but not bad”.In the period of 17 years after returning to the motherland,the economy of Macao has entered a period of transition.The main way of economic transition is to achieve moderate diversification of the economy.There is a phenomenon of non-consistency between economic growth and labor force growth in Macao.In the premise of the growing demand for labor,different industries and occupations have different trends and correlation.In view of this,differentiated personnel training policies,such as making appropriate policy according to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the industries,doing the right thing at the right time,selecting treatment according to the variability of individuals,should be developed and implemented.This is the effective way to mobilize and organize the high quality human resources for economic construction and social development in Macao.

micro-economy;Macao SAR；the demand for labor；economic transition

F241.1

A

1002-3291（2017）06-0039-08

2017-06-09 修改日期：2017-08-08

李嘉曾，男，江苏南通人，澳门城市大学-辽宁大学共建澳门社会经济发展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教授。研究方向：社会经济发展研究，文化产业管理。

澳门特区政府澳门基金会资助项目“中国澳门、珠江三角洲、东北地区和葡萄牙经济转型比较研究”（MF1618）。

【责任编辑 裴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