肱骨近端肿瘤患者骨缺损的同侧锁骨翻转修复

王伟 于秀淳 李骁 王振兴 赵仁涛 徐明 郑凯

. 论著 Original article .

肱骨近端肿瘤患者骨缺损的同侧锁骨翻转修复

王伟 于秀淳 李骁 王振兴 赵仁涛 徐明 郑凯

目的 探讨同侧锁骨翻转代肱骨术 ( clavicula pro humero，CPH ) 技术修复肱骨近端肿瘤性骨缺损的临床疗效及可行性。方法 选自 1998 年 9 月至 2015 年 11 月，应用 CPH 的方法治疗肱骨近端肿瘤10 例，男 5 例，女 5 例，平均年龄 29.6 ( 10～50 ) 岁，骨巨细胞瘤 3 例，骨肉瘤 3 例，尤文肉瘤 1 例，软骨肉瘤 1 例，骨纤维肉瘤 1 例，骨转移癌 1 例。结果 所有患者均顺利完成手术，单纯锁骨翻转代肱骨术 6 例，锁骨翻转联合异体骨移植术 2 例，锁骨翻转联合自体腓骨移植术 2 例。随访时间 12～223 个月，3 例死亡，无肿瘤复发。单纯锁骨翻转组中，3 例锁骨骨折，3 例翻转骨愈合良好，2 例死亡；4 例锁骨翻转联合异体骨或自体骨移植的患者骨愈合良好，其中 1 例因肿瘤转移死亡。除 2 例死亡和 1 例失访的患者无法获得肩关节功能，7 例的肩关节功能 MSTS 评分为 20～26 分 ( 67%～87% )，平均 23.7 分 ( 79 % )，肩关节活动以外旋和上举功能受限明显，内旋良好，外展 40°～80°，前屈 45°～70°，后伸 30°～45°，肘关节、腕关节及手部功能良好。结论 CPH 是治疗肱骨近端肿瘤性骨缺损的一种可行性办法。翻转锁骨骨折是最常见的并发症，随着全锁骨固定技术的应用以及联合骨移植，加强翻转锁骨强度，有利于促进接骨端愈合，减少移植锁骨骨折的发生。

肱骨；骨肿瘤；治疗结果；锁骨翻转代肱骨

肱骨近端是骨肿瘤的好发部位之一，目前瘤段骨切除后行保肢治疗的重建方法有很多[1-6]，如瘤段骨灭活再植术、肩关节融合术、人工假体置换术、异体骨关节移植术、自体腓骨移植术和同侧锁骨翻转代肱骨术 ( clavicula pro humero，CPH ) 等，每种方法有各自的优点、缺点、潜在风险和并发症，感染、骨折、骨吸收和骨不连等并发症常发生于异体骨关节移植术，假体置换术后常发生关节半脱位和关节不稳，关节融合术后易发生骨折风险等。理想的肱骨近端肿瘤切除重建手术是能够获得稳定的肩关节，并存在一定的肩关节活动度，保留良好的肘和手的功能[2,7]。具体哪种方法最佳还存在争议，应该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进行个体化选择。Sulamaa[8]最早应用 CPH 治疗先天性的上肢短肢畸形。1992 年Winkelmann[9]最早报道了应用锁骨翻转代肱骨的技术对肱骨近端恶性肿瘤进行生物学重建。我科选自1998 年 9 月至 2015 年 11 月应用该方法治疗肱骨近端骨肿瘤 10 例，取得了较好的治疗效果。

资料与方法

一、纳入与排除标准

1. 纳入标准：( 1 ) 经活检或手术病理明确诊断为肱骨近端骨肿瘤，行肿瘤外切除术者；( 2 ) 顺利完成肱骨近端肿瘤切除 CPH 者。

2. 排除标准：( 1 ) 病变累及肩关节周围神经血管，无法行肿瘤外切除者；( 2 ) 合并其它部位转移的原发性骨肿瘤者；( 3 ) 原发灶无法切除或合并多器官转移的转移性骨肿瘤者；( 4 ) 术中翻转锁骨时肩锁关节处断裂，无法完成保留血运的 CPH 者。

本组共纳入 10 例，男 5 例，女 5 例，年龄 10～50 岁，平均 29.6 岁；骨巨细胞瘤 3 例( Campanacci III 级 )，骨肉瘤 3 例 ( Enneking 分期IIB 期 )，尤文肉瘤 1 例 ( Enneking 分期 IIB 期 )，软骨肉瘤 1 例 ( 为多发性骨软骨瘤病恶变 )，骨纤维肉瘤 1 例，骨转移癌 1 例 ( 肺癌骨转移 )；病变范围自肱骨近端 8～16 cm ( 平均 11.6 cm )；合并病理性骨折 5 例；骨肉瘤和尤文肉瘤的患者根据新辅助化疗的方法行术前 2 个周期 MMIA 或 DIA 方案化疗[10]。

二、手术方法

采用气管插管全麻，患者取仰卧位，患侧肩部垫高。手术分两部分完成：( 1 ) 肿瘤的切除，取肩关节前侧切口 ( 三角肌胸大肌间沟入路 )，切口可根据需要沿肱骨前外侧向远处延长，按照无瘤操作原则，在瘤体外进行操作，距病变以远 3 cm 截除瘤段肱骨；( 2 ) 肢体重建，延长切口经喙突向内至胸锁关节附近，显露锁骨，进行骨膜下分离，自胸锁关节处离断锁骨，游离锁骨内侧头，提起锁骨，保留锁骨远端骨膜，分离至肩锁关节处，保留肩锁关节囊、肩锁韧带及其周围软组织，并使进入肩锁关节的胸肩峰动脉分支得以保留，整个锁骨以肩锁关节为轴，于喙突外侧向外向下翻转，此时可以见到锁骨截骨端有渗血，翻转的锁骨与残留的肱骨相对接并以钢板固定，因锁骨长度的限制，对肱骨缺损较大的患者，应用异体骨或自体腓骨段进行植骨，于锁骨侧不进行端端对合，而是行重叠植骨，使之形成移植锁骨的皮质外骨桥，同时也加强了锁骨的坚强度，最后在适当张力下进行肌肉抵止点的缝合重建。

本组患者截除肱骨近端长度为 9～18 cm ( 平均 14.3 cm )，翻转锁骨段长度为 9～14 cm ( 平均11.7 cm )；单纯锁骨翻转代肱骨手术 6 例，锁骨翻转联合异体骨移植手术 2 例，锁骨翻转联合自体腓骨移植 2 例。

在我们按照 CPH 技术治疗肱骨近端骨肿瘤的病例中，有 1 例 19 岁男性肱骨近端骨肉瘤患者，术中游离并翻转锁骨时出现肩锁关节处断裂，无法保留锁骨的软组织悬吊及血运，术中转为游离锁骨并腓骨移植，以钢板融合固定于肩胛冈，并使肩关节处于外展 45° 位置。

三、术后处理

术后行常规病理检查，患肢以三角巾或上肢固定带悬吊制动患肢，术后 4～6 周开始功能锻炼，8～10 周拆除外固定，保护患肢，以防骨折。术后根据新辅助化疗、辅助化疗或放疗的方法继续治疗。定期患者随访，术后 1、3、6、12 个月行 X 线片检查，观察接骨愈合情况，以后每年至少随访 1 次，末次随访根据骨与软组织肿瘤协会( musculoskeletal tumor society，MSTS ) 上肢功能评分量表进行评分[11]。MSTS 上肢功能评分，总分为30 分 ( 表 1 )，并换算成百分比。

结 果

所有患者顺利完成手术，手术时间 1.5～3 h，术中输血量为 0～800 ml，术后切口均为一期愈合。

本组 1 例骨巨细胞瘤患者失访，其余 9 例获得随访，随访时间 12～223 个月 ( 表 2 )。3 例死于肿瘤全身转移，但局部未见复发征象。单纯锁骨翻转组中 3 例因为轻微外伤致翻转锁骨骨折 ( 2 例行内固定翻修手术愈合良好，另外 1 例拒绝再次手术，行外固定后 4 个月骨折愈合 ) ( 图 1 )，3 例翻转锁骨骨愈合良好，随访过程中 2 例死亡；4 例锁骨翻转联合异体骨或自体腓骨骨移植组患者骨愈合良好( 图 2 )，其中 1 例于术后 19 个月因肿瘤转移死亡。

除 1 例失访外，所有患者均没有出现切口感染，无疼痛，肩关节稳定。除 2 例死亡和 1 例失访的患者无法获得肩关节功能检查 ( 例 7 术后 19 个月因肿瘤肺转移死亡，术后 12 个月入院行化疗时获得肢体功能评价，未见肿瘤复发转移征象 )，7 例MSTS 功能评分为 20～26 分 ( 67%～87% )，平均23.7 分 ( 79% )，肩关节活动以外旋和上举功能受限明显，内旋良好，外展 40°～80°，前屈 45°～70°，后伸 30°～45°，肘关节、腕关节及手部功能良好，手的精细动作能够完整保留 ( 图 2 )。

表 1 MSTS 上肢评分量表Tab.1 Musculoskeletal Tumor Society ( MSTS ) rating scale for the upper extremity

表 2 患者情况列表Tab.2 Demographic profile of patients

图 1 患者，女，30 岁，左肱骨近端复发性骨巨细胞瘤 ( Campanacci III 级 )，行瘤段骨切除 CPH，以 4 孔钢板固定，术后 6 个月接骨端愈合，意外跌倒致钢板近端翻转锁骨骨折，保守治疗 4 个月骨折愈合Fig.1 A thirty-year-old female patient, with relapse giant cell tumor, was performed Clavicula Pro Humero reconstruction after tumor resection of the proximal humerus. Bony union was achieved 6 months after the operation. Fracture of the clavicle occurred with a falling down on the field.Callus formation was found with an external fixation for 4 months

图 2 患者，男，16 岁，轻微外伤致左上臂近端肿痛、活动受限入院，X 线、MRI：左肱骨近端溶骨性骨破坏并病理性骨折，穿刺活检病理诊断为左肱骨近端骨肉瘤，给予 2 个疗程 DIA 方案化疗，广泛瘤段骨切除，以锁骨翻转并自体游离腓骨段移植重建肱骨，术后继续DIA 方案化疗，2 年随访无肿瘤复发、无转移，接骨端愈合好，肢体功能良好，MSTS 评分 24 分 ( 80% )Fig.2 A sixteen-year-old male, pathological fracture of the left humerus by a slight force. A pathological diagnosis of osteosarcoma was made by a needle biopsy. He was treated with neoadjuvant chemotherapy. A procedure of CPH combined with non-vascularised fibula autograft was utilized after the extensive resection of the tumor. Functional recovery was achieved with an MSTS score of 24 ( 80% ) at 2 years

例 11 为 1 例 19 岁男性肱骨近端骨肉瘤患者，术中游离并翻转锁骨时出现肩锁关节处断裂，无法保留锁骨的软组织悬吊及血运，术中转为游离锁骨并腓骨移植行肩关节融合术，术后 6 个月见移植骨愈合，肩关节功能明显受限，肘关节、腕关节及手部功能良好，手的精细动作能够完整保留，MSTS 评分为 20 分 ( 67% ) ( 表 2 )。

讨 论

一、肱骨近端肿瘤的治疗方式

1. 肱骨近端是骨肉瘤、软骨肉瘤、骨转移癌等肿瘤的好发部位之一，随着骨肿瘤早期诊断技术的进步，并在新辅助化疗的安全保护下，肱骨近端骨肿瘤的保肢技术有了很大的提高。

目前肱骨近端肿瘤性骨缺损的重建技术主要有：肿瘤型人工假体置换术，同种异体骨关节移植术，异体骨假体复合移植术，关节融合术和自体骨移植术等，每种方法有各自的优点、缺点、潜在风险和并发症[1-6]，人工假体置换手术操作相对简单，手术时间短，术后可以获得即刻稳定，但肩关节周围软组织与假体间难以融合，术后常发生关节半脱位和关节不稳，并且远期可能出现假体松动，影响肢体功能，异体骨或自体骨移植能够提供与肩关节周围软组织融合的附着点，获得较好的关节功能，同时，感染、骨折、骨吸收和骨不连等并发症常发生于异体骨关节移植，关节融合术可以获得稳定的肩关节，但关节活动受限，术后易发生骨折风险。理想的肱骨近端肿瘤切除重建手术是能够获得稳定的肩关节，并存在一定的肩关节活动度，保留良好的肘和手的功能[2,7]。具体哪种方法最佳还存在争议，应该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进行个体化选择。

2. CPH：Sulamaa[8]最早应用 CPH 治疗先天性的上肢短肢畸形，应用锁骨翻转代替上肢残端的骨性支撑，保留了肩锁关节，术后关节功能优于肩关节融合术，儿童患者锁骨有一定的纵向生长，此项技术总体并发症相对较少。Winkelmann[9]首次描述应用 CPH 的技术对成年人的肱骨近端恶性肿瘤进行切除后肱骨缺损的生物学重建。手术过程中翻转锁骨时，保留肩锁关节囊及肩锁韧带，并使进入肩锁关节的胸肩峰动脉分支得以保留，整个锁骨以肩锁关节为轴，于喙突外侧向外向下翻转，该技术既保留了锁骨的血供，又增加了术后肩部的稳定性。Woźniak 等[12]将 CPH 用于 3 例儿童肱骨近端恶性肿瘤患者，认为这种手术能够保留患肢前臂和手的功能，在儿童患者中翻转的锁骨能够提供肢体的进一步增长。Tsukushi 等[13]应用 CPH 治疗 12～55 岁( 平均 36 岁 ) 7 例肱骨近端骨肿瘤患者，随访 15～45 个月 ( 平均 36 个月 ) 显示 CPH 肢体功能好，MSTS 评分 63%～77% ( 平均 69% )，没有感染、松动、半脱位、骨折、不愈合等并发症发生，认为此项技术效果好，对于儿童和非优势侧肢体受累患者尤其适用。Calvert 等[5]用此技术治疗 4 例 10 岁以下儿童肱骨近端恶性肿瘤，有 2 例病变范围大，联合应用自体游离腓骨移植桥接，术后出现骨不连并内固定失败，最终行吻合血管的腓骨移植骨愈合，但4 例患者均取得良好肢体功能，MSTS 评分达到 87%和 90%。Okimatsu 等[14]尝试应用 CPH 治疗 2 例老年人肱骨近端恶性肿瘤患者，年龄分别为 66 岁和67 岁，取得满意效果，MSTS 评分为 67% 和 70%，没有并发症发生，指出此项技术不仅适用于年轻人，对于 65 岁以上的老年人同样适用。

肩关节功能与重建的方式有关，同时还与肩关节周围软组织受累程度及重建情况存在很大关系，翻转锁骨代肱骨术作为一种生物性重建手术，自体的锁骨或移植骨的表面能够更好的与周围的软组织相融合，增加肩关节的稳定性和活动度[2,15]。本组病例中有 7 例获得 MSTS 功能评分为 20～26 分 ( 67%～87% )，平均 23.7 分 ( 79% )，与文献[1,3,7,16]比较，功能评分优于假体置换、异体骨关节移植、肩关节融合和异体骨假体复合移植等手术方式 ( 表 3、4 )。

表 3 肱骨近端肿瘤切除后各种重建方法的 MSTS 功能评分列表Tab.3 Functional outcomes of some reconstruction techniques after tumor resection of the proximal humerus

表 4 文献中肱骨近端肿瘤切除后的重建方法、并发症和 MSTS 功能评分汇总 [16]Tab.4 Summary of reconstruction techniques and complications [16]

3. CPH 存在的问题及解决方法：因锁骨相对较细，移植锁骨骨折是锁骨翻转代肱骨术常见的并发症，Woźniak 等[12]报道的单纯 CPH 治疗的 3 例中，有 1 例术后出现骨折，再手术后 4 个月骨折愈合。严世贵等[15]应用 CPH 治疗肱骨近端骨肿瘤 11 例，其中有 5 例是应用带骨膜血管蒂的 CPH 技术，术后 1 例于上肢剧烈活动后在螺钉处发生锁骨骨折，肩关节功能较差，肘部功能接近正常，前臂和手的功能完全正常。Rödl 等[2]应用锁骨翻转代肱骨术治疗肱骨近端骨肿瘤 15 例，术后 2 例出现移植锁骨骨折，最终行翻转锁骨移除翻修手术。于秀淳等[17]行应用 CPH 治疗 6 例，1 例出现术后翻转锁骨骨折，外固定治疗 4 个月后骨愈合，翻转锁骨是该手术最常见的并发症，如何预防翻转锁骨骨折成为提高该手术成功率的关键，在翻转锁骨与肱骨残端处增加植骨量和延长外固定时间可能是促进骨愈合并预防骨折发生的方法。郭卫等[18]应用 CPH 治疗 3 例儿童肱骨近端恶性肿瘤，其中 1 例于术后 3 个月在近端螺钉附近出现翻转锁骨骨折，石膏固定 3 个月后骨折有愈合迹象，术后 1 年出现完整的骨连接，强调了保留翻转锁骨骨膜及其周围软组织的重要性，使接骨端或骨折处易于愈合。

Woźniak 等[12]认为在肱骨近端骨缺损不超过10～14 cm 的情况下，单纯 CPH 的重建手术是可行的。Ozaki 等[19]应用 CPH 治疗 1 例 10 岁肱骨近端骨肉瘤患儿，肱骨缺损达 17 cm，翻转的锁骨仅9 cm，因此应用 6 cm 吻合血管的腓骨段进行翻转锁骨和残存肱骨间的端端桥接自体骨移植，术后 3 个月移植锁骨发生骨折，行长钢板翻修术后 1 年骨折愈合。Okimatsu 等[14]报道的病例中有 1 例为软骨肉瘤，病变范围 20 cm，截除肱骨 23 cm，因锁骨长度的限制，应用自体游离腓骨段进行翻转锁骨和肱骨之间的端端桥接骨移植，术后 8 个月接骨端愈合，没有骨折等并发症发生。

本组 10 例截除肱骨近端长度为 9～18 cm( 平均 14.3 cm )，翻转锁骨段长度 9～14 cm ( 平均11.7 cm )。对于肱骨近端缺损范围较大的患者，因锁骨长度的限制，单纯锁骨翻转无法替代大段缺损的肱骨，可以应用锁骨翻转代肱骨术联合自体腓骨段移植或异体骨移植加强骨的长度，有效地解决了锁骨长度的限制，同时，自体或异体骨移植时不进行端端桥接，而是对锁骨侧进行重叠植骨，使之形成移植锁骨的皮质外骨桥，对翻转的锁骨的强度也是一种保护，有效减少了移植锁骨段骨折的风险，取得较好的临床效果。术后翻转锁骨骨折是锁骨翻转代肱骨术的常见并发症，本组患者有 3 例轻微外伤导致翻转锁骨骨折均出现在单纯锁骨翻转代肱骨组，联合骨移植组经自体骨或异体骨的保护并应用长钢板固定，随访过程中未出现骨折或内固定失败。

4. CPH 技术的扩展应用：随着 CPH 的成熟应用，Tsukushi 等[20]尝试将此项技术应用于肩关节融合术，1 例 16 岁肱骨近端骨肉瘤男性患者，肿瘤切除后用双侧游离腓骨移植行肩关节融合术，术后1.5 年跌倒造成骨折，应用自体骨移植并内固定治疗，此次术后 2 年螺钉松动，接骨端仍然不愈合，进行观察随访，初次手术后 12 年无肿瘤复发，MSTS评分为 50%，患者出现明显的疼痛，移植的腓骨已坏死，需要进行肩关节融合翻修术，因双侧腓骨均已应用，术者应用 CPH 技术，将保留血管的锁骨翻转用于肩关节融合术，术后 6 个月骨愈合，MSTS 评分达 80%。游离腓骨移植进行肩关节融合术可能存在骨吸收、不愈合的风险，最好应用吻合血管的腓骨移植进行关节融合，这需要显微外科技术，手术时间长，而 CPH 技术应用于关节融合术，保留了锁骨的血供，取得了和吻合血管的腓骨移植同样的效果，有利于骨愈合，省去了取腓骨和吻合血管的步骤，同时还避免了腓骨供区肢体的并发症。

严世贵等[15]应用同侧锁骨代肱骨治疗肱骨近端骨肿瘤，6 例是不带血管蒂的游离锁骨移植，其中3 例锁骨与肩胛冈以 4 孔或 6 孔钢板固定肩关节于功能位，接骨端均获得愈合。在我们的病例中，有1 例术中游离并翻转锁骨时出现肩锁关节处断裂，无法保留锁骨的软组织悬吊及血运，术中即刻转为游离锁骨并腓骨移植，以钢板融合固定于肩胛冈，并使肩关节处于外展 45° 位置，接骨端顺利愈合，也达到满意效果，MSTS 评分 67%。

通过患者的临床随访与文献复习，我们认为在无法应用假体置换的青少年或经济条件困难的成年肱骨近端恶性骨肿瘤患者，锁骨翻转代肱骨术是可以选择的生物重建方法，在大多数患者中，肩关节能够保持一定的前屈、后伸和外展功能，手、腕和肘关节功能能够得到成功保留。随着骨科内固定技术的改进以及联合自体或异体骨移植，加强翻转锁骨的长度和强度，有利于促进接骨端愈合，减少移植锁骨骨折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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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骨与关节杂志》编辑委员会

Clavicula pro humero reconstruction after tumor resection of the proximal humerus

WANG Wei, YU Xiu-chun, LI Xiao, WANG Zhen-xing, ZHAO Ren-tao, XU Ming, ZHENG Kai. Department of Orthopaedics, Linyi People’s Hospital affiliated to Shandong University, Linyi, Shandong, 276000, China

YU Xiu-chun, Email: 13969132190@163.com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clinical outcomes and feasibility of Clavicula Pro Humero( CPH ) reconstruction after tumor resection of the proximal humerus. Methods Ten patients were treated with CPH reconstruction after wide tumor resection of the proximal humerus from September 1998 to December 2015. There were 5 males and 5 females with the average age of 29.6 years ( range: 10 - 50 years ), including 3 giant cell tumors,3 osteosarcomas, 1 Ewing’s sarcoma, 1 chondrosarcoma, 1 bone fibrosarcoma and 1 bone metastatic cancer. Results CPH procedures were accomplished in all patients including simple CPH in 6 patients, CPH combined with allogenous graft in 2 patients and CPH combined with autogenous fibular graft in 2 patients. Osseous unions were ultimately obtained in all patients. All patients were followed up for 12 - 223 months. Three patients died with no evidence of disease. Simple CPH group: 3 clavicle fractures, 3 rotated clavicles got well reunion, 2 death. Four patients of rotated clavicles combined with allogeneic or autologous bone graft got good bone healing, while 1 patient died of tumor metastasis. Musculoskeletal Tumor Society ( MSTS ) was recorded except for 2 dead patients and 1 lost patient. MSTS functional scores were excellent with a range of 20 - 26 ( 67% - 87% ), with an average of 23.7 ( 79% ). Limited shoulder motion was the only functional deficit noted with external rotation and elevation. Good internal rotation,abduction ( 40° - 80° ), antexion ( 45° - 70° ), rear protraction ( 30° - 45° ) were observed. Functions of the elbow and the hand were well preserved. Conclusions CPH reconstruction after tumor resection of the proximal humerus is feasible. The fracture of the rotated clavicle is the most common complication. With the use of the long plate and autogenous / allogenous bone graft, the strength of the rotated clavicle is enhanced to minimize the possibility of fracture and to promote the healing of the bone.

Humerus; Bone neoplasms; Treatment outcome; Clavicula Pro Humero

10.3969/j.issn.2095-252X.2017.11.015

R738.1, R687.3

276000 山东大学附属临沂市人民医院骨科 ( 王伟、李骁、王振兴、赵仁涛 )；250031 济南军区总医院骨病科 ( 于秀淳、徐明、郑凯 )

于秀淳，Email: 13969132190@163.com

2017-08-01 )

( 本文编辑：裴艳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