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学校体育教育动机研究分析及启示

张 伟

美国学校体育教育动机研究分析及启示

张 伟

通过EBSCO体育学术资料电子检索平台对美国4种影响因子较高的体育教育类杂志《Journal of Teaching in Physical Education》《Review of Educational Research》《Research Quarterly for Exercise and Sport》《Journal of Educational Psychology》进行体育教育动机类论文检索，分析并归纳20年来在4大动机理论影响下3个研究阶段中美国学校体育教育动机的研究成果。以SEM结构方程构建实证基础，分析动机变量与能力类结果变量不对接现象的症结所在，通过美国学校体育动机研究分析其对我国学校体育教学实践的启示：借鉴美国学校体育教育动机的研究成果及科学研究方法；从实验探索以及能力动机源入手，充分挖掘课程动机；完善体育教育的文化传承功能，探索长效研究机制。

美国；体育教育；学校体育；动机；教学目标

学校体育教育是青少年学生唯一结构性学习健身知识、运动技能与养成良好锻炼习惯的场所(Corbin ，2002)[1]。美国为了应对学生体育课选修率严重下降、肥胖问题日益增多等现象，近20年来不断加大学校体育教学改革的力度，采用动机研究进行理论论证与实验干预，取得了一定成就。当前，我国正面临着由于运动缺乏而导致的青少年体质下降、肥胖率增加、网络成瘾等问题，这些问题会导致疾病、劳动力素质低下、社会不安定等消极后果，学校体育动机研究越来越引起学者及公众的关注，对美国学校体育动机研究实证成果进行借鉴，以及对其症结问题进行规避，是完善和优化我国学校体育动机研究的途径。

1 美国学校体育教育动机研究缘起

美国国内多项调查研究显示，1988-1996年美国中学生体育课选修率下降30%[2]、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在1996年发表声明称学生“运动缺乏”，只有19%的学生选择毕业后继续参加体育运动[3]；迷恋电子游戏造成久坐生活方式泛滥及肥胖率相应增加，1990-2000年美国肥胖率增加了3倍[4]。以上种种现象引起了美国公众的高度关注，呼吁要教育学生了解参与体育和理解体育健身好处，并大力支持学校体育教学改革。许多动机研究人员认为，运动缺乏主要是缺少动机[5]，从学生迷恋网络电子游戏可以看出，学生动机不缺乏能量而是缺乏方向引导,因而动机研究成为美国学校体育教学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理解学生体育活动动机与动机源也成为重点研究内容[6]，行为的改变和促进体育学习确定为学校体育动机研究效果评价主要指标。

2 美国学校体育教育动机研究的三个阶段

2.1学校体育动机研究兴起与移植借鉴阶段(约2000年以前)

20世纪八、九十年代，学校体育教育还具有输、赢为目标的行为主义倾向，随着20世纪末学校体育教育目标向健康知识、运动技能、体育参与等多元倾向的转向，认知需求成为主流[7]。关于行为认知，当时心理学认知的动机研究已经相当成熟，为提高学生运动参与与体育学习兴趣，20世纪末学校体育开始移植与借鉴心理学动机研究成熟理论与成果到体育教学中。1992年Duda和 Nicholls在体育运动及学术研究中对自我目标定向与任务目标定向进行运用比较，之后，成就目标动机理论开始运用于学校体育教育动机研究。成就目标理论以概念化成就引导学习者选择、参与和对任务反应[8[9]，后来因为这个双结构目标受到质疑又增加了社会目标[10]。实证研究发现学生在任务目标环境中比自我目标环境中更能调动学习的积极性，把成功与失败归于自己的努力，易选择挑战性项目，欣赏学习经验。而自我目标定向干预使学生易逃避任务，把失败归于先天能力等[11]。Ang chen(1998)认为受家庭等社会目标影响，任务目标可预测体育参与。通过对10年中体育教育动机研究成果进行总结发现，相对于其它动机理论，成就目标理论应用最多，但成就目标动机对学习结果的影响是非直接与微弱的[12]。

由此可知，学校体育动机研究初始就确立了关注动机干预下学生体育行为及认知改变的关系探讨问题，只是这一动机研究阶段还处于理论移植初期，成效并不十分显著。

2.2各种动机理论结构验证、动机与行为关系分析阶段(约2001年-2005年)

2.2.1 兴趣理论实证研究成果分析

兴趣理论的动机干预使学生具有高度注意、持续努力、长时间参与，并伴以快乐与成就感的特点，分为个人兴趣与情景兴趣。情景兴趣有探索、关注、挑战、新奇、快乐情绪五大动机源[13]，Ang Chen等学者对兴趣理论结构进行了验证，认为兴趣理论适用于小学到高中学生，发现认知探索需求是产生情景兴趣的一个重要动机源，而挑战维度与情景兴趣关系不大[14]。许多实证研究认为个人兴趣与运动强度无关或低相关，但与知识学习相关；情景兴趣与运动强度相关，有助于体育参与[15-18]。

课外活动参与也有助于提高学生课堂学习的积极性与体育参与，但无助于学习成就感提高。性别与先前运动技能都与情景兴趣有关，而自我运动能力则与个人兴趣有关，社会因素如学校、家庭及社会流行文化可创造与重塑个人兴趣[19]。这一结论支持Alexander学习模型(MDL)观点，即认为学习是一个渐进过程，包括认知与情感因素的交互作用，学习进步依赖于先验知识、兴趣、学习策略的交互作用[20]，这与Murphy的整合观点也一致，即丰富的先验知识可促进学习策略成功运用[21]。Bo Shen运用MDL模型认为：情景兴趣与学习策略运用相关，个人兴趣与知识获得呈中等程度相关，在适应阶段，情景兴趣可内化为个人兴趣促进长时间的学习[22]。Ang Chen从环境方面加深了兴趣认识，认为环境因素对学生直觉兴趣影响较个人因素大，指出积极参加活动比观看更能促进学生直觉兴趣形成，支持课外体育活动参与有助于课堂体育参与的观点[23]。同时，动机策略与知识成就、个人兴趣、情景兴趣都有关[24]。

2.2.2 期望动机理论实证研究成果分析

期望动机理论认为成就动机依赖于对成功的期望信念和对任务的感知价值[25]。期望信念指个人如何能成功完成未来学习任务的信念，任务价值指一个任务当前和未来价值，任务价值包括内在兴趣价值、重要性价值、有用价值、成本价值[26]。相对于其它动机理论，Bong认为期望动机理论结构适用于所有领域，对学习行为与成就都有直接影响。Xiang支持Bong观点，并认为期望信念与任务价值具有内部一致性[27]。Xiang et al.(2004)等通过对期望动机理论结构进行验证，认为期望动机理论可适用小学到高中学生[28]。研究认为期望信念是体育教育中行为选择与坚持的重要预测指标，而任务价值可预测未来行为选择[29]。Corbin, C. B. (2002)等研究发现期望动机对健康知识不具有预测作用[1]。

2.2.3 成就目标动机理论实证研究成果分析

Standage等(2002)认为，相对于自我目标来讲，掌握目标在增加自我动机上起决定作用[30]。Chen，Shen，Tolley and Scrabis(2002)[16]通过对不同体育项目中学生目标动机与学习结果进行调查发现，自我目标定向与任何学习结果都无关，掌握目标定向与体育参与低相关，与学习结果无关。通过半结构实验研究发现掌握目标环境能给学习者带来相应的满足感或选择挑战性学习任务等[31]。Chen & Shen(2004)认为成就目标定向与体育学习成就没有直接的联系[32]。Bo Shen以2×2+1即掌握目标、成绩目标及行为避免目标模式研究成就目标理论的可行性，认为社会目标对体育参与具有重要作用，发现高掌握目标加上高胜任感知能有效增强学生课堂体育参与[33]。ANG CHEN等对几年间研究成果综述，认为成就目标理论与体育学习结果关系不大[34]。

综合前述研究成果可知，依据NASPE对能力类内容和非能力类内容的定义，除少数文献报道动机与能力类学习成就相关外，动机类变量普遍能预测非能力类结果变量，具体表现为：个人兴趣与学习结果相关，社会认同与个人兴趣相关促进知识学习；情景兴趣、任务价值、个人兴趣、动机策略、先前知识、课外体育活动、掌握目标定向与社会目标等能促进体育参与，掌握目标定向有助于提高课堂气氛。

2.3各种动机理论深化拓展及优化整合阶段(约2006年—至今)

2.3.1 理论自身的深化、拓展

随着学校体育动机研究的不断深入，呈现出动机理论干预对能力类行为直接预测的拓展深化现象。能力类结果变量实证研究《SITUATIONAL INTEREST : A CURRICULUM COMPONENT ENHANCING LEARNING IN PHYSICAL EDUCATION》一文指出，在建构性Be Active Kids课程模式中，提高学生认知与身体活动需求，情景兴趣对体育参与知识获取都有预测性，并暗示课程本身就是动机源[22]。这与Xihe Zhu结论一致，认知参与有助于学生知识学习，认知可以影响情景兴趣与学习成就[35]。Xihe Zhu还研究发现期望信念可预测运动技能的掌握，运动技能又能预测体育参与[36]。在建构课堂中，超过限度的运动强度对重要价值与健康知识学习的关系具有负向预测作用，即重要价值对健康知识的认知学习要充分考虑强度环境因素。体育活动是一把双刃剑，既提高学生活动，又要促进学生认知，有必要找到一个基点，中等强度体育活动能平衡效果，既能提高活动，又增强学生认知[37]。

非能力类结果变量实证研究扩展了期望动机的文化敏感性认知。Haichun Sun，Haiyong Ding，and Ang Chen(2013)研究发现美国学生欣赏更高的期望信念，而中国学生更倾向重要价值和有用价值，两国学生都欣赏内在价值[38]。对美国学生来说，内在兴趣价值是课堂体育行为选择的主要动机源，重要性价值是持续与努力行为动机源，而我国学生认为内在性与有用性是体育学习行为选择的动机源，重要性价值是课后体育活动参与的动机源[39]。不同国界学生对动机文化的敏感性不同，上述研究结果启示我们在进行跨文化动机研究范式时内在价值策略相对于其它具有文化敏感性的动机策略更有潜力。同时，期望动机理论还扩展了动机对非能力类结果变量的预测及对成本价值的功能认知，如发现了期望信念与内在兴趣价值对课堂体育参与产生动机作用，成本价值影响学生课后体育活动参与[37]。同时也有文献报道学生感知到的成本价值也会影响课堂学习活动，但不会影响行为选择[39]。通过对学生课堂体育学习与课后体育活动研究发现，动机具有特异性，重要性价值是课后体育活动的动机源，而内在性价值与有用价值是课堂体育学习的动机源。研究还发现，随着年龄增长，能力自我感知比信念价值更能预测学生体育行为选择[40]。伴随着研究的深入，学者们加深了对动机理论本身的理解与反思，Ang Chen通过对小学生体育运动中心肺功能与肌肉的认知学习实验，得知期望动机信念与任务价值的内部一致性具有内容特异性，可作为以后选择教学内容与实施动机策略的重要依据[41]。同时研究发现，期望价值测评工具专业问卷由于截距不同，可能会造成结果差异，并给出提示：对于机制探讨或不同人群的纵向比较上应该注意并深入研究[42]。

2.3.2 各理论动机源间的优化整合与机制探索

学校体育动机研究不但在动机干预对能力类行为直接预测研究上存在拓展深化的现象，同时各动机源间存在整合干预的现象。对于动机源整合干预的相关研究表明，从各种动机源自变量对教学目标因变量的低水平方差解释中可知，单个动机理论不足以完全解释动机效果[24]，与元分析对动机效果的分析一致[43]。不同动机理论可以交互作用促进学习成就[44]。相关研究认为：成就任务目标是情景兴趣的明显预测因子，成就目标高的人情景兴趣高，能快乐地投入学习。任务目标与个人兴趣及交互是知识学习的明显预测项，提示兴趣与目标理论有交互作用，但任务目标动机不能预测运动技能与运动强度[45]。这与Ang Chen掌握目标动机可能对学生运动技能学习及运动参与观测作用有局限的研究结果一致[27]。Ping xiang通过对207名小学四年级学生内在动机——期望价值动机和成就目标动机与外在激励在体育课跑步教学实验交互作用发现，期望动机与成就目标动机之间没有交互作用[46]。通过对期望动机理论与兴趣理论的联合研究发现，情景兴趣与信念价值交互预测运动技能，但方差解释率只有16%[46]。 Ang chen & Catherine and Ennis( 2008)认为掌握目标是情景兴趣的明显预测指标，能提高课堂参与，但与学习成就无关[34]。在机制探索阶段，有文献报道动机机制研究理论模型，为未来动机研究指明了方向与步骤(图1-图2)。

图1 青少年体育活动动机与行为改变的理论路径模型(资料来源于Ang Chen Gregory R. Hancock，2006)Figure1 A path model for adolescents physical activity motivation and behavior change

综上可知，这一阶段研究中，非能力类结果变量动机源得到丰富与深化，能力类结果变量的动机研究也取得突破性进展，在提高认知的建构性课堂及各动机理论的交互作用中，兴趣动机变量与期望动机变量都对学习结果有预测功能，这是一个质的突破。同时，这一阶段也有了对动机长效机制的模型构建，为未来动机研究打好基础。

图2 随时间变化的多领域动机变量与学习结果、行为改变潜在增长因果关系模型(资料来源于Ang Chen Gregory R. Hancock，2006)Figure2 Multi-domain latent growth model describing causal relationship change over time

综上，三个阶段的动机研究结果告诉我们，美国体育教育动机源的研究已经从动机干预追溯到课程内容的本身建构，即充分挖掘课程本身的动机源。这正是以往动机研究中动机干预下学生体育行为改变与认知提高等因果关系长期不能良好实现的症结所在，也是今后更好实现动机研究的关键突破点。

3 美国学校体育动机研究对我国学校体育教学实践的启示

3.1主要经验的借鉴

3.1.1 机制探索的加强

目前，美国学校体育动机研究以横向研究为主，自变量主要以可控因素下个人因素为主。因变量主要分两大类，一类是运动技能等教学目标，进行动机源与教学目标关系论证。第二大类是课后体育活动等。虽然因变量以学习结果和行为改变为结果变量，但由于自变量很少涉及对行为影响较大的不可控因素，如社会因素等，这就使动机研究的可行性打了折扣，只能作为一种理想而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虽然跨年度的实证分析论证还没有见到，但在教育心理学研究领域，已经有了以学校青少年学习行为改变为根据的、可以用于实证研究的横向和纵向理论模型[47]，模型的重点是帮助青少年将内化情景动机转变为自我动机。模型的变量为个人、课程和社区变量，既考虑了可控的个人因素，又考虑了不可控因素，同时关注了课程作用，横向模型旨在用于实证分析三者之间和三者同时作用而产生的动机和行为动态关系，纵向模型旨在用在实证分析随着年龄增长影响体育活动动机与行为改变的各变量的作用程度。体育行为改变理论模型的提出，为我国今后青少年健康、积极体育生活方式养成的实证研究指明了方向。另外美国学校体育动机的机制研究是可借鉴与学习之样本。

3.1.2 实验前提下实证动机与行为变化的因果关系论证

动机是为促进学习或提高学习效果，记录学习效果的重要方法是实验控制。美国学校体育动机研究近年来实验增多，并且设计较为科学、严谨，已形成一定范式，如研究对象同质化水平选择、安慰剂组设计、专业数据收集人员培养、课堂进度严密监控等。动机源求证上，在不牺牲非能力动机源的基础上，通过建构课程及理论交互等深入探讨能力类结果变量的直接动机源，动机源与结果变量间由关系探讨转向因果关系论证。数据统计用相关系数、方差、回归及结构方程路径等多元化及分层化(如分层回归)分析，数据处理也体现了这一内涵，用残差分析学习成就[22]、协变量控制，如个人兴趣与知识和运动技能相关，运动技能作为个人兴趣的协变量[15][19]、不可控因素作为控制变量的设定、效应量的效果检验[29]、多重分析P值降低处理、元分析对实证结果的整体性把握等[43]。我国当前学校体育动机研究在理论探讨基础上也开始关注实验性实证分析，但多是只关注结果改变，对实验的科学设计与监督方面还存在漏缺、欠严谨等问题，我国应多学习借鉴其严谨实验设计及科学方法研究经验，防止人为因素造成结果的抬高或低估等错误判断，进而造成对规律把握不准确，导致实践结果的失败，更可能造成方针政策的偏颇。

3.1.3 课程动机的挖掘

动机是心理问题，也是课程问题，许多教育研究者和工作者都认同课程对学生动机会产生巨大影响[47]。学习内容与动机不对接就不可能形成好的动机效果，开发课程动机资源非常重要。目前，美国已开发出三种建构主义课程模式：“the Medicinal Curriculum(治疗课程)”“ the Active Curriculum(活动课程)”和“the Portfolio(组合课程)”，这些课程都是基于建构主义原则下的，强调结合学生先验知识与当前的学习经验，构建以强烈掌握目标为中心的学习环境，完成以“探索”为中心的学习任务。我国当前学校体育动机研究较多借鉴美国学校体育动机研究理论与成果，但往往忽略了其关注课程本身动机源的核心所在，这就会导致同样动机干预下可能会出现不同的研究结果，研究者应注重内置动机课程的理论与实证研究，开发基于课程内容的动机策略，内置动机于学习内容中，使二者形成有机统一，从而形成更好的动机效果。

3.2主要教训的规避

3.2.1 动机与教育目标的不对接现象

虽然经课程建构使动机变量与能力类结果变量间关系加强，但学校体育动机研究中动机理论与教学目标不对接现象仍较普遍，原因之一是因变量的非能力化倾向严重，Ang Chen(2012)通过对79篇元分析的实证文献变量关系结果进行统计发现，动机自变量与能力因变量关系出现81频次，动机自变量与非能力因变量关系出现202频次，缺乏实际教育数据的动机研究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43]。二是动机源不能预测能力类因变量现象普遍，不能取得教育效果的动机研究同样没有意义。实证证明认同与情景体验为主的非能力动机源只能带来“busy(忙碌)、good(好)、fun(乐趣)”课堂表象繁荣而不足以改变“high need(高客观需要)、low demand(低现实需求)”的现实，提高能力类直接动机研究是改变行为的关键，怎样能在不牺牲非能力动机前提下提高能力类动机是动机研究的理想目标。我国学校体育当前也是多强调对课堂氛围的强调而轻视能力类动作的学习，实质上也是对非能力因变量的强调，这就可能会重复美国动机研究中长期出现的动机理论与教学目标不对接现象而对教学效果造成影响。

3.2.2 动机研究中学校体育教育功能的凸显与文化传承功能的淡漠

动机的功能是促进学习，提高学习效果。体育教育学习成就可以通过认知与技能进行测试[48]。这些预测项加上课堂体育活动强度可以反映学习成果。从目前文献来看，运动技能是以运动成绩来代表的，认知测试是对健康知识的测试，对学校体育文化的认知很少进行评价与测试。学校体育的功能具有教育与文化传承二重性，增强学生体质，促进学生健康是其固有的教育功能，传承文化是其本质功能[49]，暂且不论缺乏文化认知的体育教育学习是否是完整的体育学习，从动机研究来讲，缺乏文化内涵的体育学习由于对学习内容价值认知不够，很难形成动机，动机来源于认知。Anderman和Maehr(1994)[50]，Burke (1995)[51]研究发现，内容能作为一个良好的动机产生刺激兴趣、增加好奇心以及实现自我的作用，体育课更要进行深度学习，学习其内容的意义及内涵，致使学习内容本身具有乐趣[52]，就必须强调内容本身的文化内涵。国外已经把融运动能力学习与认知学习于一体的运动游戏——exergaming(健身)学习纳入课程，并认为运动游戏会成为21世纪体育教育课程。对于文化背景不同的学生而言，同一动机干预对运动内容学习的建构不同，我国当前体育教育多是在西方体育刺激反应话语下对内容的建构，体育教学出现了“学生喜欢体育而不喜欢体育课”的悖论现象，由此可知，体育教学不仅要注重技术的传授，更要注重文化特色的内容建构与教育功能。

4 结论

现在决定未来，运动缺乏、网络成瘾、心理疾病、身体亚健康等已成为一种世界性的社会问题，并且其影响具有一定滞后性。从我国学生不愿意主动参加体育运动、肥胖率增加、体质持续下降等问题可反思我国学校体育教育存在问题的严重性。“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由于文化背景不同，不同国界学生对动机源的文化敏感度可能存在差异，只有甄别性的借鉴已有成果，勇于规避教训，深入进行创新性、本土性的动机研究才能真正解决我国青少年体质下降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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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andEnlightenmentofAmericanSchoolPhysicalEducationMotivationResearch

ZHANG Wei

This present paper collected through EBSCO electronic retrieval platform of sports academic data articles on physical education motivation, which were published on the 4 physical education magazines of "Journal of Teaching in Physical Education", "Review of Educational Research", "Research Quarterly for Exercise and Sport"and"Journal of Educational Psychology", and analyzed and summed up the achievements of American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motivation research of three research stages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4 motivation theories in the past 20 years. Based on the SEM structure equation, the author analyzed the reasons for the mismatch of motivation variables and ability variables. The enlightenment on Chinese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learning the achievements and research methods of American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motivation research; starting from experimental exploration and ability motivation research, fully exploring curriculum motivation; improving physical education'function of carrying forward culture heritage, and exploring the long-termmechanism.

America;physicaleducation;Schoolphysicaleducation;motivation；teachinggoal

G807Documentcode：AArticleID：1001-9154(2017)05-00115-07

G807

：A

：1001-9154(2017)05-0115-07

(编辑 马杰华)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社会体育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模式研究”(14BTY063)。

张伟，上海体育学院博士生，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体育教育、体育组织。

山西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山西 临汾 041000 Physical Education Collage of Shanxi Normal University, Linfen Shanxi 041000

2017-04-17

：2017-0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