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的机构养老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基于计划行为理论的个人意志因素

夏春萍 郭从军 蔡 轶

(华中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湖北武汉，430070)

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的机构养老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基于计划行为理论的个人意志因素

夏春萍 郭从军 蔡 轶

(华中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湖北武汉，430070)

随着“空心化”现象的加剧、传统家庭养老功能的弱化，我国农村养老形势越来越严峻。机构养老将是我国养老模式发展的必然趋势。本文以深入湖北省农村入户采访所得的微观数据为基础，采用Logit二元回归模型，利用SPSS 19.0软件分析了农村中老年人的机构养老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结果表明: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选择机构养老的意愿很低，仅为10.34%。基于计划行为理论分析其个人意志视角的影响因素得出，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的影响因素主要是：行为态度因素中浓厚的传统孝道观念、对养老机构伙食的认知；主观规范因素中子女和邻居的态度；知觉行为控制因素中对养老机构收费的承担难度。依据分析提出，要提高农村中老年人的机构养老意愿，缓解农村严峻的养老形势，应从稀释农村中老年人的传统孝道观念、加快当地经济发展、修正其对养老机构认知等角度入手。

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传统孝道观念；计划行为理论

一、引言

根据我国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2015年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占13.26%，高于“老龄化社会”的国际标准。我国“未富先老”，人口老龄化面临重负，如何实现“老有所养”已经成为政府和学术界共同关心的焦点问题。在中国农村，家庭养老功能逐渐弱化，且社会保障制度尚不健全，导致中国农村养老问题更为严峻、紧迫。机构养老作为社会化养老模式，是家庭养老的重要补充，是我国养老模式发展的必然趋势。农村中老年人对机构养老的选择意愿是影响农村养老业发展的关键问题，是能否缓解农村养老形势的重要问题。因此研究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及其影响因素具有一定现实意义。

农村中老年人的养老意愿虽呈现多元化趋势，但其多数仍然选择家庭养老模式(李建新等，2004)，[1]入住机构养老的意愿较低(姚兆余和王诗露，2012；狄金华、季子力和钟涨宝,2014)。[2][3]机构养老意愿的影响因素多而复杂，如经济方面：经济状况较好的老年人更倾向于选择机构养老 (周宇，2010；田北海、雷华和钟涨宝，2012；王学义和张冲，2013)，[4][5][6]但也有学者指出，经济困难的老人相对经济富裕的老人选择正式照顾的可能性更大 (初炜、胡冬梅和宋桂荣，2007)；[7]年龄方面: 45岁以上的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呈现U型结构，中低龄人对机构养老的意愿更为明显(高晓路、颜秉秋和季珏，2012)，[8]70岁以上的老年人不希望给子女添麻烦，也更愿意选择机构养老 (张争艳和王化波，2016)；[9]健康方面：身体健康状况越好，越不愿选择机构养老(左冬梅、李树茁和宋璐，2011)；[10]学历方面：文化程度越高，越不会选择家庭养老(孔祥智和涂圣伟，2007)。[11]

总体而言，对机构养老意愿的研究已取得不少成果，但是研究结果不统一，且现有研究大多从客观条件即个体特征方面着手分析其影响因素，忽略了人们的意志是决定其行为意向的重要变量，对意志因素的讨论很少。本文研究则重点从影响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的意志因素入手，找到制约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选择机构养老的关键意志因素，为提高农村中老年人的机构养老意愿，缓解湖北省农村严峻的养老形势奠定基础。

二、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的影响机制分析

(一)理论概述

计划行为理论被认为是预测消费者行为的典型理论之一，具有较强的预测力和解释力(Lee Haksik，Young Kim，2001)。[12]计划行为理论(Ajzen,1991)[13]的主要观点：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三者联合影响行为意向，行为意向决定最终的实际行为。其中，行为态度，是指个人对某项特定行为所持有的正面或负面的感觉。主观规范，是指个人对于是否采取某项特定行为所感受到的社会群体压力，即人们会受重要人物(主要指自己的亲人、组织、邻里朋友或者对自己影响较大的人群)对该项特定行为看法的影响(Conner M,McMillan B,1999)。[15]知觉行为控制，是指反映个人过去的经验和预期的阻碍，即是否具备采取实际行动的条件。行为态度、主观规范、知觉行为控制三者统称为意志。行为意向，是指对于某项特定行为的采行意愿。行为，是指实际采取行动的行为。此外，个体特征(如年龄、性别、文化程度等)也会通过影响行为态度、主观规范、知觉行为控制间接影响行为意向。

(二)影响因素指标体系构建

表1 指标选取的描述

变量选项描述行为态度传统孝道观念程度对养老机构伙食的认知对养老机构环境的认知主观规范配偶的态度对自己的影响程度子女的态度对自己的影响程度邻居的选择对自己的影响程度知觉行为控制当地养老机构可选程度对养老机构收费的承担能力为家贡献余热程度个人特征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经济状况、是否购买养老保险

本文选取的影响因素指标如表1所示。行为态度变量有：(1)传统孝道观念程度(即是否认为入住养老机构说明子女不孝顺)。文化是人类欲望和行为最基本的决定因素(科特勒，2001)，[16]在中国农村儒家孝道文化保留较为完整， 传统的中国养老文化认为子女送父母去养老院是不孝的行为；(2)对养老机构伙食的认知；(3)对养老机构环境的认知。在问及受访者对养老院认知的来源途径这一选项时，绝大多数是“自己认为”(占比88.09%)。选取这3个指标，探索农村中老年人对入住养老机构的态度如何(正面/负面或喜欢/厌恶)。主观规范变量有：(4)配偶的态度对自己的影响程度；(5)子女的态度对自己的影响程度；(6)邻居的选择对自己的影响程度。在中国这样一个群体导向的国家中，个体的行为意向容易受到群体压力的影响(李东进、吴波，2009)。[17]知觉行为控制变量有：(7)当地养老机构可选程度(包括数量与质量)；(8)对养老机构收费的承担难度；(9)为家庭贡献余热程度(即在家劳动如干农活、做家务、带小孩等的频率)。选取这3个指标，探索农村中老年人入住养老机构的现实可行性。个体特征选取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经济状况、是否购买养老保险。

(三)技术路线图

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是决定行为意向的3个变量，行为意向决定行为。此外，个体特征通过影响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间接影响行为意向和行为。基于计划行为理论，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即行为意向)的影响机制如图1所示：

图1 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影响机制路线图

三、数据来源和样本特征

(一)数据来源

表2 武汉市、随州市、麻城市三地农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较 单位：元

数据来源：数据来源于《2015年武汉市统计年鉴》《2015年随州市统计年鉴》《2015年黄冈市统计年鉴》。

本文所用数据来自课题组2016年多次深入湖北省农村的实地调查，具体调查地点为：武汉市新洲区双柳镇、随州市万和镇、麻城市铁门岗镇。武汉市位于湖北省中心，随州市位于湖北省北部，麻城市位于湖北省东北部。且武汉市、 随州市、 麻城市农村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各有不同， 三地农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如表2所示。其中，武汉市新洲区双柳镇一直以来都以种植设施蔬菜为主，经济条件良好；随州市万和镇近20年来，家家户户种植香菇，随着种植技术、产销环节的逐渐纯熟，农户的经济条件得到较大提高，经济条件较好；而麻城市铁门岗镇以种植玉米和水稻为生，村民生活不是很富裕，经济条件较差。因此，武汉市新洲区双柳镇、随州市万和镇、麻城市铁门岗镇对于本次研究极具代表性。

本文主要研究机构养老意愿的意志因素，为了控制变量，调查对象为调查点身体健康(生活能自理)、婚姻状况良好(有配偶)的农民。调查组成员均采取入户调查的方式，为了保证调查数据的全面、准确与客观，所有参与调查的人员均在调查前进行了培训。调查共收回问卷357份，经整理得有效问卷319份，有效问卷比例89.36%。

(二)样本特征(N=319)

表3 样本分布

从表3可以看出，319个有效样本中，女性样本所占比例(58.93%)略高于男性；年龄分布方面，绝大多数样本的年龄在60岁以下(占87.77%)；文化程度普遍偏低，小学及以下占比66.77%；大多从事农业(占77.43%)；大多村民2015年的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在15000元以下(占89.34%)；大多村民没有购买养老保险(占68.97%)。

四、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的水平测度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一)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的水平测度

表4 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的水平测度

如表4所示，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有机构养老意愿的比例为10.34%，机构养老意愿较低。且地区之间有差异，武汉市新洲区双柳镇最高，为13.89%，随州市万和镇为9.09%，麻城市铁门岗镇最低，为7.92%。

(二)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

1.理论模型、变量测量与描述性统计分析

本文将农村中老年人的机构养老意愿设置为因变量 y ，取值 1 表示农村中老年人有选择机构养老的意愿，取值 0 表示农村中老年人没有选择机构养老的意愿。将可能影响其机构养老意愿的因素设置为解释变量x1，x2，…，xn，其中，n为解释变量的个数。设农村中老年人i 有选择机构养老意愿的概率为pi，1-pi则表示农村中老年人i 没有选择机构养老意愿的概率，它们均是由解释变量(x1，x2，…，xn)构成的非线性函数：

(1)

对pi/(1-pi) 进行对数变换,得到 Logit 模型的线性表达式为：

(2)

(1)式和(2)式中，β0为常数项；βj是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反映影响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的方向和程度。各变量的具体含义、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见表5。

表5 变量含义及统计性描述

2.结果分析

在上述设定的变量通过多重共线性检验后，建立了五个Logit模型方程，分别是：方程1(只引入个人特征变量)、方程2(只引入行为态度变量)、方程3(只引入主观规范变量)、方程4(只引入知觉行为控制变量)、方程5(引入所有变量)。方程1中n=6，方程2、方程3、方程4中n=3，方程5中n=15。利用SPSS19.0软件分析，得出如下结果(如表6所示)：

通过对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的Logit回归分析，如表6所示，不同因素方程的回归结果不同：

(1)方程1的回归结果显示，个人特征变量中，经济状况在5%水平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正，表明经济状况对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产生影响，且经济状况越好，越愿意选择机构养老。

表6 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的Logit回归分析结果(N=319)

注：*、**、***分别表示10%、5%、1%的显著性水平。

(2)方程2的回归结果显示，行为态度变量中，传统孝道观念程度通过了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负，表明传统孝道观念对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产生很大影响，越是认为入住养老机构说明子女不孝顺的中老年人，越是不会选择入住养老机构。而经过调研发现，在养老困难方面，除了经济问题这个巨大压力外，很多中年人认为由于担心父母的健康、照顾父母的生活，自己的生活(占比64.37%%)和工作(占比52.28%)会受到影响，可见传统观念与现实生活的矛盾。

对养老机构的伙食认知通过了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表明农村中老年人对养老机构伙食的认知对其选择机构养老的意愿产生很大影响，认为养老机构伙食越好，机构养老意愿越高。对养老机构环境的认知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农村中老年人对养老机构环境的认知对其选择意愿影响不大或不明显。

(3)方程3的回归结果显示，主观规范变量中，子女的态度和邻居的选择对自己的影响程度均通过了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系数均为负。说明对农村中老年人来说，自己的子女对其入住养老机构支持与否以及自己邻居是否选择入住养老机构对他们很重要，对他们的选择影响很大，且影响程度越高，机构养老选择意愿越低。配偶的态度对自己的影响程度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配偶的态度对其选择意愿影响不大或不明显。

(4)方程4的回归结果显示，知觉行为控制中，养老机构收费的承担难度通过了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为负。表明农村中老年人是否能够承担养老机构的收费对其机构养老意愿具有很大影响，越是承担难度大，机构养老意愿越低。当地养老机构可选程度和为家贡献余热程度这两个变量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当地养老机构的可选程度以及农村中老年人在家是否经常干农活、做家务、照顾小孩等，对其入住养老机构的选择意愿影响不大或不明显。

(5)方程5的回归结果显示，个人特征中的经济状况在方程1中通过了5%水平的显著性检验，主观规范中子女的态度对自己的影响程度通过了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而在方程5中均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且传统孝道观念程度、对养老机构伙食的认知、邻居的选择对自己的影响程度在方程5中显著性水平均有所降低。说明纳入所有变量后，各因素之间存在弱化作用。如：农村中老年人对养老机构收费的承担难度带来的影响可能弱化了经济状况的影响，传统孝道观念程度可能弱化了子女的态度带来的影响。

五、结论和建议

(一)结论

本文利用微观调研数据，估算了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的机构养老选择意愿水平，并采用Logit模型回归分析了意志因素对机构养老意愿的影响，得出主要结论如下：

1.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大多数不愿选择机构养老

统计数据显示，319份有效样本中，具有机构养老选择意愿的共33人，占比10.34%，可见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的选择意愿很低，大多数人不愿选择机构养老。其中，武汉市新洲区双柳镇15人，占比13.89%；随州市万和镇10人，占比9.09%；麻城市铁门岗镇8人，占比7.92%。

2.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受个人意志因素影响明显，且影响因素多样

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意愿受个人意志因素影响明显，且影响因素多样，包括传统孝道观念程度、对养老机构伙食的认知、配偶和邻居的影响、对养老机构收费的承担难度。如上所述，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机构养老的选择意愿很低，仅为10.34%，可见，湖北省农村中老年人普遍传统孝道观念浓厚，认为入住养老机构说明子女不孝顺；普遍认为养老机构的伙食不佳；子女和邻居的消极影响严重；对机构的收费承担难度大，普遍认为养老机构收费太贵，不愿额外支付这笔费用。

(二)建议

鉴于上述研究结论，为提高农村中老年人选择机构养老的意愿，推动农村养老事业的发展，缓解农村严峻的养老形势，本文提出如下建议：

1.加强精神文明建设，稀释浓厚的传统孝道观念

加强精神文明建设，积极鼓励农村中老年人开放思想、认清现实，逐步使现代精神文明深入人心，令人们真正领悟入住养老机构不是子女不孝顺的行为，不会给家庭带来不利名誉，而是会减轻子女的生活负担、精神压力。农村中老年人应转变期望依靠子女赡养的传统观念,从观念上变“依赖养老”为“独立养老”、变“依靠子女”为“依靠自己”(风笑天，2006)[18]；多建立社区型养老院，即离家近的养老院，鼓励子女常去看望养老院内的父母。以此逐步解开农村中老年人心中旧观念的枷锁，同时还可减轻主观规范因素中群体给农村中老年人带来的压力，即减轻子女和邻居的消极影响。

2.加强现代养老机构建设与宣传，修正农村中老年人对养老机构的认知

加强现代养老机构内各种硬件、软件设施的建设如伙食、服务等，提高养老机构居住者的生活质量。加大现代养老机构的宣传，农村的信息化传播途径主要分为线上途径和线下途径。线上途径包括广播、报纸、电视和手机，农村中老年人中，电视应用最为广泛，可加大现代养老机构建设情况的电视宣传；线下途径主要通过左邻右舍，可带领当地有威望的中老年人参观养老机构，把现代养老机构的实际情况带回到村中，逐步修正村民对养老机构的认知。

3.加快当地经济发展，加大养老补贴力度，减轻农村中老年人对养老机构收费的承担难度

减轻农村中老年人对养老机构收费的承担难度，应从加快当地经济发展，加大养老补贴力度两方面着手。加大农村经济开发与扶持，推动农村金融发展，最大化利用城市经济对农村的辐射，促进当地产业化发展，提高农民收入；在给予养老机构建设、运营补贴的同时，加大养老机构入住费用补贴力度，减少农民机构养老费用支出，降低养老机构费用占农民收入的比重，减轻农村中老年人对养老机构收费的承担难度。

[1]李建新、于学军、王广州、刘鸿雁:《中国农村养老意愿和养老方式的研究》，载《人口与经济》,2004(5)。

[2]姚兆余、王诗露：《农村老人对机构养老的意愿及影响因素分析——基于东部地区749位农村老人的调查》，载《湖南农业大学学报》,2012(6)。

[3]狄金华、季子力、钟涨宝：《村落视野下的农民机构养老意愿研究——基于鄂、川、赣三省抽样调查的实证分析》， 载《南方人口》,2014(1)。

[4]周宇：《养老机构发展呼唤创新——基于北京市海淀区养老机构的调研》，载《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10(5)。

[5]田北海、雷华、钟涨宝：《生活境遇与养老意愿——农村老年人家庭养老偏好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载《中国农村观察》,2012(2)。

[6]王学义、张冲：《农村独生子女父母养老意愿的实证分析——基于四川省绵阳市、德阳市的调研数据》，载《农村经济》,2013(3)。

[7]初炜、胡冬梅、宋桂荣：《老年人群养老需求及其影响因素调查分析》，载《中国卫生事业管理》,2007(12)。

[8]高晓路、颜秉秋、季珏：《北京城市居民的养老模式选择及其合理性分析》，载《地理科学进展》,2012(10)。

[9]张争艳、王化波：《珠海市老年人口养老意愿及影响因素分析》， 载《人口学刊》,2016(9)。

[10]左冬梅、李树茁、宋璐：《中国农村老年人养老院居住意愿的影响因素研究》，载《人口学刊》，2011(1)。

[11]孔祥智、涂圣伟：《我国现阶段农民养老意愿探讨——基于福建省永安、邵武、光泽三县(市)抽样调查的实证研究》，载《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7(3)。

[12]Lee,Haksik,Young Kim."Critiques and Alternative Suggestions on the Theory of Reasoned Action and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In the Context of Consumer Purchasing Behavior",Journal of Consumer Studies,2001(12).

[13]Ajzen."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Organizational Behavior and Human Decision Process,1991(50).

[14]Martin Fishbein，Icek Ajzen."Belief,Attitude,Intention and Behavior :an Introduction to Theory and Research",Addison-Wesley Publishing Company，1975.

[15]Conner M,McMillan B."Interaction effects in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Studying cannabis use",British Journal of Social Psychology,1999(38).

[16]菲利普·科特勒:《营销管理》(第10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

[17]李东进、吴波、武瑞娟:《中国消费者购买意向模型——对Fishbein合理行为模型的修正》，载《管理世界》，2009(1)。

[18]风笑天：《从“依赖养老”到“独立养老”——独生子女家庭养老观念的重大转变》，载《河北学刊》,2006(3)。

(责任编辑：H)

The Willingness of Aging for the Aged in the Countryside of Hubei Province and its Subjective Factors

XIA Chunping GUO Congjun CAI Yi

With the aggravation of "hollowing out" phenomenon and the weakening of the function of traditional family pension,the situation of old-age support in rural areas in our country is more and more serious.Based on the microscopic data obtained from rural household interviews in Hubei Province,this paper uses the Logit binary regression model and SPSS19.0 software to analyze the willingness of nursing home pension and its factors of the middle aged and elderly people in the rural area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willingness is very low,only 10.34%.Based on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the author analyze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individual's will perspective.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willingness of the elderly in rural areas of Hubei Province are: the traditional concept of filial piety in the behavioral attitude factor,the cognition of the food；attitude of children and neighbors in the subjective norms factors;the difficulty to bear the pension agencies in the perceived behavior control factors.According to the analysis,it is necessary to improve the willingness of the elderly in rural areas to alleviate the serious old-age situation in rural areas.We should start from diluting the traditional filial concept of the middle-aged and old-aged rural areas,speeding up the local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revising their cognition.

rural middle - aged and elderly people;institutional pension;traditional filial piety concept;planned behavior theory

*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基于道德与法治协同的村镇社会化养老服务法律保障研究”(项目编号：15BFX182)的阶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