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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现状与特点研究

2017-08-16廖悦诗蔡慧思

肇庆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美术专业独生子女消极

廖悦诗,蔡慧思,黄 华

(肇庆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广东 肇庆 526061)

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现状与特点研究

廖悦诗,蔡慧思,黄 华

(肇庆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广东 肇庆 526061)

为考察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的现状与特点,采用“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问卷”对430名美术专业大学生进行问卷调查。结果发现:(1)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总体均分为1.54±.703,“课程”因子得分最高(均值为1.90±1.042),“恋爱与失恋”因子得分最低(均值为1.19±.981);(2)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总体或个别因子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独生子女与非独生子女差异、家庭来源差异和年级差异。

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现状;特点

一、引言

消极生活事件(Negative life events),也称负性生活事件,是影响个体心理健康的重要社会心理应激源,指的是一类令个体产生焦虑不安、沮丧低落等消极情绪体验的包括学习、生活、身体、人际交往等多方面在内的压力性生活事件[1]。以往研究者多针对某个群体的消极生活事件现状以及消极生活事件与心理健康的关系。消极生活事件是影响大学生心理健康的重要社会心理应激源。叶理丛等人[2]使用修订的生活事件量表研究大学生压力性生活事件与病理性网络使用的关系,证实了前者能够显著预测后者,并呼吁减少压力性生活事件对大学生造成的消极影响。关于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的调查研究不少,且绝大多数是使用刘贤臣编制的青少年生活事件量表来开展的。为了深入了解消极生活事件对个体身心健康的影响,学者们积极地将消极生活事件这一心理社会应激源联系其他心理变量来进行实证研究。尽管国内学者对于生活事件评定、生活事件与心理健康的关系做了许多研究,但仍然存在一些不足。许多调查分析所选取的样本局限于个别大学或者这些大学中个别年级,其所得的结果可能难以推广和应用到特殊专业大学生中。为此,本研究采用“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问卷”对430名美术专业大学生实施问卷调查。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对地方普通本科院校美术专业465名大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剔除35份无效问卷后,获得430份有效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2.47%。其中,男生170人,女生260人;师范生281人,非师范生149人;独生子女100人,非独生子女330人;大学一年级160人,二年级170人,三年级20人,四年级80人;城市来源196人,农村来源234人;贫困生111人,非贫困生319人。

(二)研究工具

采用张旭东等人编制的“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问卷”,问卷共有52道题目,分为10个维度,分别是人际交往维度(9个条目)、恋爱与失恋维度(6个条目)、消极情绪维度(7个条目)、健康与丧失维度(8个条目)、专业维度(5个条目)、考试维度(4个条目)、技能维度(3个条目)、家庭维度(4个条目)、课程维度(3个条目)与学校适应维度(3个条目)。大学生消极极端生活事件量表及各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均为非常满意或满意,总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为Cronbach’sα=0.964,各维度的内部一致性Cronbach’sα在0.744~0.910之间,说明该量表有好的信度。问卷采用Likert式5点正向计分方法,1表示没有,5表示很重,得分越高,说明消极生活事件对大学生的影响越重。

(三)施测过程和数据处理

随机抽取美术专业大学生为被试,集体发放调查问卷,学生以无记名方式填写调查问卷。采用SPSS21.0进行数据统计分析。

三、结果

(一)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的基本情况

从表1可知,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总体均分为1.54±.703;其中,“课程”因子得分最高(均值为1.90±1.042),“恋爱与失恋”因子得分最低(均值为1.19±.981)。

表1 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描述统计(N=430)

(二)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在人口学变量上的差异检验

1.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的性别差异检验

分别以消极生活事件得分及其各因子得分为因变量,性别为自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test。结果如表2所示,男女生在恋爱与失恋因子、消极情绪因子、专业因子、学校适应因子存在显著差异。其中,男生在恋爱与失恋因子上的得分显著高于女生,女生在消极情绪因子、专业因子、学校适应因子上的得分显著高于男生。

表2 不同性别的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差异

2.独生子女与非独生子女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差异检验

分别以消极生活事件得分及其各因子得分为因变量,是否独生子女为自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test。结果如表3所示,非独生子女美术专业大学生在考试因子、家庭因子上的得分显著大于独生子女。

表3 独生子女与非独生女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差异

3.不同家庭来源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的差异检验

分别以消极生活事件得分及其各因子得分为因变量,家庭来源为自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test。结果如表4所示,城镇来源的大学生在恋爱与丧失、学校适应得分显著大于乡村来源的大学生,城镇来源大学生在家庭得分上显著低于乡村来源大学生,但均不具有实际上的显著差异(d〈0.2)。

表4 不同家庭来源的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差异

4.不同年级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差异检验

分别以消极生活事件得分及其各因子得分为因变量,不同年级为自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不同年级美术专业大学生在消极生活事件总体上显著差异。进一步多重比较分析发现,在消极生活事件总体上,大二学生的得分均显著高于大一、大三和大四学生的得分。

表5 不同年级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差异

四、讨论

(一)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现状

研究结果表明,消极生活事件均分达到“1.69”,表明大学生受到消极生活事件这一心理社会应激源的影响总体是较小的,并且朝着轻度影响的方向发展。其中,在十个维度中,大学生在课程维度的得分最高(2.05),而在恋爱与失恋和健康与丧失两个维度的得分最低(1.42)。这说明当代大学生的消极生活事件来源主要是本科期间的课程学习,即他们可能面临着课程学习带来的种种压力,譬如:课程晦涩难懂,但不得不听讲;有的大学生学习本专业课程很吃力;有的大学生喜欢所学专业却感到又力不从心。这就需要相关高校工作者关注课程设计和安排,以及带领本科生有方法、有策略、有动力地学习,激发其内在的学习动机,培养坚持不懈的毅力,从而克服这些心理应激事件对大学生的心理困扰。而大学生在恋爱、健康方面遭遇的消极生活事件及其承受的消极影响总体较小,这可能与大学生的自我成长和心理成熟有关。随着经历增加和文化知识积累沉淀,大学生更能主动地承担责任、敢爱敢恨并理性地看待周围事物的得失。这一研究结果与曹忠义等人[3]的研究结果相似。根据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分析,我们发现:与缺失性需要有关的大学生负性事件影响排在了后面,如对爱情的需求和生理健康的需求;而与发展性需要有关的负性事件则排在了前面,如追求学业上的成就等。导致这种状况可能的原因是:时代变迁与社会发展,在物质条件充裕的环境下,加之大学生积极向上的价值观念形成与稳固,大学生的需要体系不再以缺失性需要为主,而以发展性需要为主。即在大学生中,与生理的需要和爱的需要相关的消极生活事件相对较少,对大学生造成的心理困扰也不如更高级的自我实现需要多。这就提示我们,在满足大学生缺失性需要的同时,将教育的焦点倾斜于提高学生学业成就体验、创设成功机会、引领深入探究专业课程等满足发展性需要上,成为教育者工作者的重要任务。

(二)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的特点分析

1.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的性别差异分析

研究结果表明,男女生在恋爱与失恋、健康与丧失维度上具有实际意义上的显著差异,具体而言,男生在恋爱与失恋、健康与丧失两个维度上的得分均显著大于女生。这与凤尔翠、罗晴、张金铭等人的研究结果一致[4-6]。早在2004年时,李虹的研究已经发现[7]:男生的校园压力明显大于女生。究其原因可能是:传统文化对男女性别角色的塑造存在差异,进而导致男女生处理情绪的方式的差异。女生遇到压力性事件的时候,更愿意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情感,相反,受“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当自强”的社会文化潜移默化地影响,男生则不大愿意暴露内心的情感。久而久之,男生不愿意也不擅长表露自身的压力。正是因为如此,可以做出这样的假设和推论:同样是遭受恋爱中的困扰乃至失恋、身体健康不佳、失去机会等消极生活事件的时候,女生通过表达会得到很好的宣泄,消极应激源的影响力也就大大削弱了;而男生没有通过适当的宣泄渠道来释放,反而越积越深,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男生受消极生活事件影响高于女生。另外,在汪立夏和舒曼《大学生心理健康状况、负性事件及求助行为趋势分析》的研究中[8],他们通过对江西省大学生跨期十年的心理健康相关调查,证实了在遇到心理困惑时,男生的主动求助意愿均低于女生。具体表现,男生更加倾向于通过网络和文体活动来解决情绪困扰,女生则倾向于主动地向朋友、老师、父母、辅导员和心理咨询中心求助。这在如何缓解消极生活事件对男生的身心影响的问题上给予我们启发:一方面,我们可以多开放适合于男生处理压力的正当渠道,譬如:开展各种球类运动,让他们在参与活动的过程中获得心理压力舒缓;构建主题式的网络平台,为男生提供宣泄情绪的合理途径等。另一方面,可以通过开展各种心理健康教育的讲座,鼓励男生主动求助身边的亲朋好友,帮助其形成“男儿有泪也轻弹”的正当释放压力有助于身心发展的观念。

2.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的是否独生子女差异分析

研究结果表明,独生子女在消极事件总分、人际交往、健康与丧失、恋爱与失恋得分上显著大于非独生子女,但只有恋爱与失恋维度具有实际意义的显著差异。这与许红、张俊杰等人的研究结果有出入[9-10]。张俊杰发现非独生子女的学习压力显著较高于独生子女。而许红得到非独生子女在总的生活应激事件受到的影响要大于独生子女的结果。出现这种情况可能的原因是,首先,不同于学习压力,在恋爱和失恋方面,独生子女较非独生子女更容易受到影响。独生家庭中只有一个子女,父母的关爱和呵护都集中于唯一的子女身上,比非独生子女大学生家庭的父母所给予的关注自然高得多。这就可能形成独生子女在情感需求上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特点,认为自己理所当然被关注或者应该被爱。因此,在与异性维持亲密关系的过程中,一旦出现求爱失败、恋爱不顺利、爱的人不爱我乃至失恋等消极的生活事件时,独生子女内心的受挫感可能更加强烈,情绪也难以从这些负性的打击事件中抽身出来。另一方面,独生子女缺少兄弟姐妹的陪伴同时,也可能少了许多学习照顾与体贴他人的机会和技巧。当在与朋友或者恋人相处的时候,对于出现的摩擦与矛盾缺乏有效的应对方式,使得消极事件带来的问题没有得到及时解决,造成的心理压力程度也就更深。鉴于此,我们认为:在家庭教育中,父母在给予孩子无限的关爱和体贴的时候,也应当教会孩子如何去爱周围的人,而不是将他人的友好与付出视为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以此帮助孩子体察他人情绪和培养关爱他人的能力。另外,父母可以扩大孩子的交际范围,在早年的时候让孩子接触同龄的亲戚朋友,创设他们与同辈人沟通互动的空间,使其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学习如何照顾别人的有效方法。

3.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的是否贫困生差异分析

研究结果表明,贫困生在消极生活事件总分、人际交往、恋爱与失恋、消极情绪、健康与丧失、专业、考试、家庭、课程的得分均显著大于非贫困生,且具有实际意义上的显著差异。这与许红[9]的研究结果相似。出现该情况的原因可能有:首先,从客观事实来看,贫困生的家庭状况要比非贫困生的差,他们要比非贫困生更加担心给父母和家庭增加负担,为生活费不够用而操心也就不难理解。当他们身体状况出现不适,或丢失贵重物品,或失去凭借努力便可以得到的宝贵的成长机会时,由于自身家庭物质资源较匮乏,同样的事件导致的心中落差也要比非贫困生更大。其次,从社会文化的角度来看,随着物质文化日益丰富,尤其在大多数人崇尚成就和财富的社会环境下,人们对贫困文化的解读与过去大相径庭。贫困常常与没面子、没本事、不光彩等消极标签紧密联系,这种有偏的文化解读,可能渐渐内化为贫困生的非理性认知,逐渐变成一种稳固的思维模式。于是,贫困生在被他人嘲讽、误解、受到不公正的歧视和冷遇、恋爱不顺或失败的时候,“贫困是可耻的”“一切不如意都是因为我的出身贫寒”“我的家境配不上对方”等消极的自我评价可能就会自动化地产生并强化他们内心对贫困文化的认可和肯定,进而陷入难以摆脱的情绪困扰。再者,班杜拉的自我效能感是指个体相信自己能够做成某件事情的能力。与非贫困生相比,贫困生的学习条件可能较差,在学业方面的成就总体较非贫困生的少,贫困生形成的学业自我效能感较于非贫困生的可能更低。因此,他们出现学业不顺利、考试不理想的消极事件相较于非贫困生多。而在面对相同的学业挫折时,相信“知识改变命运”的贫困生会更加地忧虑自己的前途,从而承受着更深的课程学习压力、考试压力和就业压力等。这提示我们:首先,不论自身家境如何,应当克服我们对于贫困文化的固有解读和贫困生的刻板印象,相信每一个人都能够通过艰苦卓绝的奋斗而实现自身的价值。另一方面,教育工作者应平等地对待每位学生,让他们享有同等条件的学习资源,让贫困生也能体验到学业上的成就,发挥优势,超越自我,真正地用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

4.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的年级差异分析

研究结果表明,不同年级的大学生在消极生活事件总体上的显著差异,大二学生的得分均显著高于大一、大三和大四学生的得分。这与李虹、罗晴、龚玲等人的研究结果相似[5,7,11],但与凤尔翠、赵雷的研究结果不一致[1,4]。以下我们将上述结果进行一一探讨。与李虹、罗晴等人发现在学习压力上大二年级学生高于其他三个年级一样,可能的原因是:大二这年,有些学生加入了校内的机构社团,有些学生到校外兼职,有些学生既无学生干部职务,也没有参加其他实践活动,与大一新生相比,学生在实践活动过程中,对自身社会实践能力较差的意识更加强烈;与大三和大四学生相比,实践经验可能较少。而人际关系已经开始从大一的青涩客气发展到大二的熟悉和少顾忌,那么,对于朋友之间的小磨小擦可能也会更加在意。随着心理的成熟和经历的增长,大三大四生可能能够更好地认识人际矛盾的不可避免以及采取有效的处理方式来缓解自身的压力。正是由于大二学生长期受到来自于人际关系与技能不足这些方面的负性影响,他们也可能更多地产生身体不适以及受到消极情绪的困扰。这提示我们应当尤其重视大二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帮助大二生顺利地度过该心理压力期。

五、结论

(一)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总均分为80.23±36.573,“课程”因子得分最高(均值为1.90),“恋爱与失恋”因子得分最低(均值为1.19);

(二)美术专业大学生消极生活事件存在性别差异、独生子女与非独生子女差异、家庭来源差异和年级差异。

[1] 赵雷,陈红敏.当代大学生负性生活事件的调查与分析[J].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10(02):22-26.

[2] 叶理丛,孙庆民,夏扉,等.压力性生活事件与大学生病理性互联网使用的关系:应对方式的中介作用[J].心理学探新,2015(06):548-552.

[3] 曹忠义.对大学生“生活事件”与“自我和谐”的特点及其相关性的研究[J].教育探索,2009(08):128-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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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罗晴.负性生活事件对大学生心理健康的影响研究[J].安康学院学报,2012(04):112-113,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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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f Negative Life EventsofArtMajor Studentsand TheirCharacteristics

LIAOYueshi,CAIHuisi,HUANGHua

(Collegeof Education Sciences,Zhaoqing University,Zhaoqing,Guangdong 526061,China)

This study aims to exam ine the situation of artmajor students’life events.We developed“College Students’Life Events Scale”to assess430 artcollege studentsand found out:(1)The artmajor studentsgot1.54 (M)±.703(SD)in the assessment,w ith the factor“subject”scoring highest(1.90±1.042)and“love affair”scoring lowest(1.19±.981);(2)Significantdifferenceswere found in totaland factorialscoresbetween studentsof differentgender,fam ily statusand grades.

artmajorstudents;negative lifeevents;situation,characteristics

B849

A

1009-8445(2017)03-0065-05

(责任编辑:杨怀玫)

2017-01-06

肇庆教育发展研究院教育研究2016年度重点课题(ZQJYY2016035)

廖悦诗(1986-),女,深圳宝安人,肇庆学院教育科学学院助教。

黄 华(1978-),男,广东兴宁人,肇庆学院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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