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在浙江中医“治未病”工程中的实践研究

杨嘉璐 郭滢 张乐吟 张舟 马好梦 俞晓东 何富乐 吴夏秋 曹维明 郭清

浙江中医药大学 杭州 310053

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在浙江中医“治未病”工程中的实践研究

杨嘉璐 郭滢 张乐吟 张舟 马好梦 俞晓东 何富乐 吴夏秋 曹维明 郭清

浙江中医药大学 杭州 310053

[目的]总结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在浙江中医“治未病”工程的实践经验，为国家“治未病”健康工程提供参考并树立典范。[方法]研读2003～2007年习近平总书记（时任浙江省委书记）有关大健康理念的讲话，纵向比较浙江省“治未病”工作近年来的进展，横向比较浙江省各地区工作成效，对经典案例进行系统分析并开展群众访谈，系统总结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在浙江中医“治未病”工程中的实践经验。[结果]自2003年习近平总书记有关大健康理念的讲话以后，浙江省中医药服务体系不断完善，中医药服务能力大幅提升。中医药方面财政投入快速增长，中医药人才获得更好培养，中医药队伍结构得到进一步优化。中医“治未病”工程不断推进，杭州、湖州、嘉兴等地成效显著。[结论]习近平总书记的大健康理念具有可行性、科学性、前瞻性等特性，其在浙江中医“治未病”工程的实践，不但能让群众了解支持“治未病”理念，并为国家“治未病”健康工程的开展提供决策依据，更能将其向全国推广，让全民共享“治未病”工程的成果。

习近平；讲话；浙江；大健康；治未病；中医药服务；理念；实践

2003年12月，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在杭州小营巷调研时提出，医疗卫生要“坚持预防为主，群防群控，不断完善基层疾病预防控制的工作机制”，首次展示了总书记纲领性的大健康理念。2014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江苏考察时提出，“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民小康”，并在2016年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强调“要坚定不移贯彻预防为主方针，坚持防治结合、联防联控、群防群控，努力为人民群众提供全生命周期的卫生与健康服务”，再次丰富和发展了这一宏大理念。

浙江省自2003年以来，在时任省委书记习近平同志带领下，利用浙江省中医药的丰富资源，形式多样地开展中医“治未病”工作，从建设“卫生强省”、实施中医药攀登工程、建立中医预防保健体系等大方针，到KY3H治未病中心、辨体施膳、辨体养子等小举措，均体现了浙江作为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在中医“治未病”工程实践中的先行者身份。

本次研究，采用理论分析与实地走访相结合的方式，利用文献研究、案例分析、实地调研、史料研究和访谈调查等方法，系统性地整理、归纳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的重要论述，总结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在浙江中医“治未病”工程中的实践成果，考察调研相关实例并深入剖析示范典型，探讨其成功背后的原因、意义与启示，并分析浙江省“治未病”工作和国家“治未病”健康工程乃至《健康中国2030纲要》以及各战略之间的联系，寻找其一脉相承的脉络，为进一步推进国家“治未病”健康工程提供施政思路和参考依据。本研究希望以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在中医“治未病”工程中的“浙江经验”，助力推进全国“治未病”健康工程的开展，推进全民健康社会的建设。

1 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

2003年12月19日，习近平同志（时任浙江省委书记）在浙江杭州小营巷社区调研基层卫生工作时强调要“坚持预防为主，群防群控，不断完善基层疾病预防控制的工作机制”。2004年，浙江省委、省政府立足于“八八战略”，在全国率先提出建设“卫生强省”战略构想。2006年，浙江省制定并发布了《浙江省卫生强省建设与“十一五”卫生发展规划纲要》（浙政发〔2006〕55号），成为全国范围内第一个将健康卫生作为关键战略的省份。十一五，是浙江建设“卫生强省”的重要阶段，《纲要》提出要实施中医药攀登工程，通过坚持中西医并重的卫生工作方针，实施中医药现代化发展战略，加快中医药继承与创新，实现由中医药大省向中医药强省的转变。

2014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又进一步提出“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民小康”的思想。对于中医，更是给予了“中医药学凝聚着深邃的哲学智慧和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健康养生理念及其实践经验，是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也是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的高度赞赏。而在2016年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习总书记更是强调“要坚定不移贯彻预防为主方针，坚持防治结合、联防联控、群防群控，努力为人民群众提供全生命周期的卫生与健康服务”的大健康理念。这意味着，医务工作者必须率先转变观念，把以治病为中心转变为以人民健康为中心，关注生命全周期、健康全过程。

2 中医“治未病”思想

中医“治未病”思想形成于春秋战国时期的《黄帝内经》，发展于东汉的《伤寒杂病论》，再经过历代医家的阐释和丰富，逐渐成熟为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素问·四气调神大论》提出“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的思想，《素问·刺热》和《灵枢·逆顺》相继提出防微杜渐的“治未病”具体例证，《金匮要略》则提出“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的“既病防变”思想。明清时期，温病学派的医家结合“治未病”理念提出了许多学术观点，如叶天士在《温热论》中指出“务在先安未受邪之地”，吴有性在《瘟疫论》中提出“欲为万全之策者，不过知邪之所在，早拔去病根为要耳”等，“治未病”思想在该时期逐渐发展成熟。

3 浙江省“治未病”工程实践成果

结合中医“治未病”思想，自2003年以来，浙江省就将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实践于中医“治未病”工程中，在理念、思路、方法、机制以及服务模式等方面进行了大胆探索，从开展“治未病”试点工作、丰富干预手段，规范干预措施、启动“治未病”专项研究基金，展开系统研究、深入社区农村，加强“治未病”推广到构建完善中医特色预防保健服务体系五大方面，层层递进，掀起了开展“治未病”工作的热潮。

3.1 健全中医药服务体系，提升中医药服务能力浙江省中医药事业近年来发展迅速，立足于中医药资源配置的优化，通过办好现有公立中医医疗机构，规范有序引导社会力量参与中医药发展，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充分发挥了中医药在公共卫生和城乡社区卫生服务中的作用，提高了中医药资源利用率和服务参与率。

浙江省中医类医院数量从2009年的116所增长到2015年的175所，实有床位数从21218张增至39184张，增长速度不断上升[1]。随着中医药在全省医疗服务中的地位逐步上升，中医医疗服务的发展也呈现多元化趋势，各类中医医疗机构、中医类专科医院和诊所发展迅速。见表1、表2。此外，为促进卫生事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保证卫生强省建设的顺利实施，浙江省中医药事业将进一步深化改革，通过创新中医药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探索促进中医药事业持续健康发展的有效途径和模式。

表1 2009～2015年浙江省中医类医院机构数(个)Tab.1 The number of hospital institutions in Zhejiang of TCM in 2009～2015

表2 2009～2015年浙江省中医类医院床位数（张）Tab.2 The number of beds in TCM hospitals in Zhejiang in 2009～2015

3.2 加快中医药人才培养，优化中医药队伍结构2002年至2012年，随着中医药在全国医疗服务中的地位逐步提升，综合医院的中医药人才队伍建设备受关注。浙江省中医教育具有良好基础，并呈现持续稳定发展的趋势。浙江省积极落实各项促进中医药人才培养的政策措施，建立和完善数量与质量并重、学历教育与继续教育并举的中医药人才培养体系，创新中医药人才培养途径和模式，努力营造有利于高层次中医药人才脱颖而出的政策环境，加快培养知识结构合理、综合素质优良、能够满足群众多层次需求的中医药人才[2]。此外中医药对外交流也取得新进展，接受大批来自国外、境外学习中医临床、针灸、推拿的海外留学生，定期开展国内外中医药学术交流，培养了一批对外交流人才，为浙江省中医药事业进一步走向世界奠定了良好基础。

根据《全国中医药统计摘编》的相关数据可知，2015年浙江省中医药人员人数达到22874人，相比2002年的8717人同比增长了1.62倍，可见浙江省中医药技术人员的发展在近几年得到了迅猛发展。见表3。

而2009年至2015年，浙江省中医类医院的卫生技术人员总数不断增加，至2015年执业医师人数达到为645人，其中中医类别有6750人，占总数的42.79%；此外，执业助理医师有645人，其中中医类别有156人，占总数的24.19%，相比2009年的各项数据都取得显著提升。由此可见，近年来浙江省中医药人才培养取得巨大的进步和突破，对浙江省中医药事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见表4。

表3 2009～2015年浙江省中医药人员数（人）Tab.3 The number of Chinese medicine personnel in Zhejiang in 2009～2015

3.3 加快推进中医药发展，加大财政投入力度 在“十二五”期间，浙江省不断加大对中医药事业的投入，完善政策措施。在安排经费时给予中医医疗机构重点支持和倾斜，保证中医经费增长比例高于卫生事业费的增长比例，中医经费占卫生事业经费的比例逐步达到10%以上。此外各市、县（市、区）也设立中医专项补助经费，用于解决中医药事业发展中的困难。与2010年相比，2015年中医机构医疗卫生总投入178205.62万元，增长约2倍，可见浙江省近年来积极落实各项中医类相关扶持政策，加大财政投入力度，全省中医药事业的快速发展带动了中医药服务的发展并为其提供了有力保障。见表5。

表4 2009～2015年浙江省中医类医院卫生技术人员数（人）Tab.4 The number of health technicians in TCM hospitals in Zhejiang in 2009～2015

3.4 实施“治未病”健康工程，推动中医药文化养生

表5 2010～1015年浙江省中医机构医疗卫生财政拨款（万元）Tab.5 The financial appropriation of medical and health care of TCM institutions in Zhejiang in 2010～2015(10 thousand Yuan)

3.4.1 充分整合资源，搭建工作平台 2007年5月14日，华东地区首家“KY3H治未病中心”在浙江省中医院挂牌成立。该中心以“治未病”理念为指导，以中医理论为基础，结合现代医学，融合现代科技，针对健康、亚健康及易患病人群，开展以“治未病”为中心的个性化健康医疗服务。浙江省中医院“KY3H治未病中心”中心作为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首批“治未病”试点单位，运行至今取得了较好的成效。

在总结浙江省中医院试点的成功经验后，浙江省运用各类宣传方式，通过举办专题讲座、开展医院间交流合作等各种方法和途径，指导各地区开展“治未病”中心的建设，充分发挥试点单位的示范、辐射和带头作用，积极推动各县（市、区）“治未病”健康工程的开展。发展至今，杭州市中医院[3]、杭州市拱墅区米市巷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继浙江省中医院后，成为第二批“治未病”试点单位。此外浙江省其他中医院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等医疗卫生机构也在积极推进“治未病”中心的建设，切实加强“治未病”工作的进一步落实。

湖州市一直致力于发展“治未病”工作，着力建立健全以“治未病”理念为基础的预防保健服务体系，形成具有突出的中医特色、形式多样化、服务规范化、标准化的“治未病”预防保健体系框架，提高中医药预防保健服务水平。该市成立了中医药“治未病”工作领导和指导小组，并启动一系列中医药“治未病”的建设任务。湖州目标在各县区建设1个中医药“治未病”中心，并在乡镇卫生院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设置中医“治未病”服务点，逐步建立起以市中医院为中心，县区中医医院为主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乡镇卫生院为基础的中医预防保健服务体系。2017年4月1日，长兴县中医院“治未病”中心正式挂牌成立。作为该县建立的首个治未病中心，该中心秉承中医“治未病”理念，依托医院雄厚的中医药专业技术力量，突出中医药特色优势，开展“体检-预防-保健-诊断-治疗-体检康复”为一体的“治未病”保健链，深入推进中医药预防保健服务工作，以满足广大市民日益增长的、多层次、多样化的预防保健服务需求。

2010年5月15日，嘉兴市首家“治未病”中心成立，立足于建立健全中医药“治未病”的运行模式，全面推进中医药“治未病”工作在嘉兴市的开展，在“健康嘉兴”建设中充分发挥以中医药“治未病”理念为基础的协同创新作用[4]。海盐县创先制定了“基层中医化，中医基层化”的发展战略，在加大中医药事业的政策保障和资金投入的前提下，通过强化人才招引、创新人才培养、加强继续教育三大机制培养高素质中医药人才队伍，以卫生人才柔性流动和中医药适宜技术推广示范基地建设的方式推进中医药服务进社区，从而全面构建中医药发展保障平台、中医药发展服务平台、中医药人才成长平台、中医药技术应用平台等“四大平台”。2015年，海盐县提前完成了省政府制定的“100%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90%以上的乡镇卫生院、70%以上的社区卫生服务站和村卫生室能够提供中医药服务”的二类考核目标。海盐县“基层工作中医化”的特色医改经验于2015年在全省推广，获评全国基层中医药工作先进县，代表浙江省作为全国五个县市之一在2016年全国中医药工作会议上作经验交流。2017年嘉兴市立足于现有基层中医药服务开展工作基础，正式成立以嘉兴市中医院为龙头，5家县（市）级中医院、24家基层医疗机构组成的嘉兴市中医药服务医联体，从而提高嘉兴市基层中医药服务能力和效率，让老百姓在基层就能享受到优质的中医药医疗服务。

3.4.2 丰富干预手段，规范干预措施 杭州胡庆余堂和杭州市中医院的广兴堂为了满足广大群众日益增长的健康需求，丰富和发展中医“治未病”的干预方式，根据中医“辨体施膳”的理念，结合体质辩证，采取个性化、多样化的“辨体施膳”方案，开展健康膳食的指导。此外，省内还有多家医院、门诊部在时令节气积极开展冬病夏治、冬令进补、辨体调养、运动调摄、心理干预和中医非药物疗法等中医传统疗法。

而浙江省中医院承担的《经络调理技术在儿童保健系统管理中的应用研究》课题[5]，在全省范围内开展以“辨体养子”为理念的儿童保健。目前“辨体养子”儿童保健已经在杭州市上城区、拱墅区等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儿童保健中广泛使用；同时《中药熏香剂预防呼吸道感染的应用研究》课题研究也正在进行中，目前已在杭州市多家学校、幼儿园进行中药熏香剂预防呼吸道感染、手足口病的研究实践。

3.4.3 启动科技专项，开展系统研究 2007年，为发展和丰富中医“治未病”的理论体系和服务内容，浙江省设立了中医“治未病”专项研究基金，研究内容涉及广泛。目前全省共有38个项目处于开展期，该项举措极大地鼓舞了广大中医药工作者的研究热情，为进一步开展“治未病”相关服务工作、提高服务水平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其中浙江省中医药管理局还成立了中医“治未病”研究中心，主要工作包括资料收集和编写宣教材料，如编撰《中医治未病论文集》《中医“治未病”特色治疗“冬令膏方”》等资料，归纳总结了众多学者的“治未病”学术思想和实践经验，进一步促进了中医“治未病”理念的传承与创新。

3.4.4 深入农村社区，加强推广工作 2007、2008年，为加强中医“治未病”理念在全省的进一步普及和推广，浙江省中医“治未病”研究中心举办了“中医治未病在社区护理中的应用”等多次培训活动，着重介绍了以“治未病”理念为基础的相关养生保健常识以及各类常见病的防治进展。同时还在下沙经济开发区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开展了“治未病”的推广工作，为社区居民建立“中医体质辨识”健康档案，为社区开展日常保健、健康调养等提供专业指导意见，逐步形成以“治未病”理论为核心、标准规范化的社区卫生服务实施方案，真正将“治未病”理念落实到社区。同时还制作了50余种健康宣传资料，包括日常健康处方、孕期和育儿指导教材等，受到广大群众的一致好评，更以中医文化节，义诊服务等形式，将“治未病”理念传播至各大高校、企业等地，进一步扩大“治未病”思想和中医养生保健文化的宣传范围。

4 典型案例分析

杭州市拱墅区，是杭州市中医药实践过程中的佼佼者，为“全国中医药特色社区卫生服务示范区”和“全国基本公共卫生服务中医药服务项目试点区”。杭州拱墅区的中医药事业在近年来不断创新与实践中取得长足进步，探索出了一条“治未病”先河之路。其下属和睦街道、米市巷社区都属于中医“治未病”试点单位，以其不同的发展方式，建立“治未病”工作平台，推广“治未病”思想理念。

4.1 推广养生思想，宣传“治未病”理念 自2006年起，拱墅区以中医药进社区为载体，推广以中医药养生、预防为主的“治未病”理念，普及健康知识，倡导居民健康生活，提供便捷的社区中医药健康服务，满足居民基本疾病防治与康复需求。以中医药养生配合现代医学技术，既做到未病先防，又在疾病发生时利用现代医学快速有效诊疗。

4.2 探讨工作模式，创造社区“治未病”模式 以拱墅区下属和睦街道为例，街道通过模式设计、社区实验和效果观察三步，在国内率先提出由政府主导，社区卫生机构、社区基层组织和社区居民共同参与的“三位一体”中医“治未病”社区推进新模式——“和睦模式”。

实践表明，此模式成果显著，值得推广。和睦街道将其所辖4个社区作为模式实验区，开展“治未病”培训与科普教育等，同时编印《中医治未病保健手册》和中小学生《中医治未病知识手册》，发放到户到人；组织卫生人员深入开展中医“治未病”咨询和义诊活动；加大“治未病”宣传力度，提高居民认知度，采取会议宣传和制作播放影像，巡回展示图板，增设黑板和宣传橱窗；举办知识竞赛等多种形式，推进“治未病”应用于社区卫生服务，促进居民健康，“治未病”进家庭、进校园、进企业单位，使“治未病”深入人心[5]。

据对实验区6000余户居民的中医“治未病”综合干预前后效果测评，民众调查研究发现，对于健康概念、健康状况、治未病概念、亚健康的认知在干预后均有很大的提升，知晓率分别从22.00%、24.95%、16.16%、38.62%升至65.83%、72.50%、50.83%、64.00%[6]。

“治未病”社区推进工作让社区卫生机构受益匪浅。增挂了“和睦医院”牌子的和睦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2016年6～10月的中医诊疗量逐月增加，5个月的中医门诊人次与去年同期相比增幅达62.5%。

4.3 辨识中医体质，发展“三定”卫生服务 米市巷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医疗服务遵循“三定”原则，即“定人员”“定时间”和“定内容”。“定人员”即服务对象是辖区内的60岁以上居民，“定时间”明确了不同年龄层老年人上门随访的时间间隔，“定内容”即确定了可满足老年人需求的卫生服务项目。此外，该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结合“治未病”思想，对于老年人进行体质辨识服务，并根据体检结果及体质辨识等资料，初步了解老年人的身体状况，有利于对老年人疾病易感性和病因倾向性的探寻[7]，提供风险评估。

米市巷社区经过两年的实践和不断改善，居民对社区卫生服务满意率不断提高。米市巷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让老年人在家门口即能享受到专业医疗服务，更使其切实体会到政府在社区医疗上所做的努力。一组第三方调查数据证明了以上观点，在2012年底，社区居民对社区卫生服务的知晓率从2010年的78.25%提升至93.42%；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满意度从73.18%提升到了95.76%。同时，社区医疗卫生服务从被动服务转变到了主动服务，使为居民健康事业服务更加做在实处并且落实到百姓生活中[8]。

5 讨论

5.1 浙江优势 从以上全省基本情况与各地区实际开展情况中可以分析出，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在浙江中医“治未病”工程中的实践具有可行性、科学性和前瞻性。杭州市拱墅区（和睦街道、米市巷）、湖州市、嘉兴市等多个典型区域，通过加强“治未病”工作的开展，使区域内“治未病”水平得到了显著提升。无论是群众对“治未病”的认识度、接纳度还是当地“治未病”健康服务的专业性和全面性，都有了质的飞跃。这些案例无疑说明了大健康理念的实践卓有成效的，大健康理念切实可行。而以上区域“治未病”工作获得成功的最大依据是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的科学性。正是有了科学、正确的理论方向指导，实践才能做到事半功倍。从这些区域自“治未病”工作不断开展以来，卫生医疗方面取得的重大进步来看，习近平总书记的大健康理念具有高度科学性。

早在2004年，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就提出了“八八战略”，其大健康理念已成型。近年来，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及《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中，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贯穿始终，成为全国卫生与健康工作的主旋律之一。由此可见，习近平总书记的大健康理念可谓是高瞻远瞩，早已看到当今人民群众迫切的治未病医疗保健需求。

5.2 研究意义 本研究挖掘了近年来浙江省在中医“治未病”工程上实践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开展工作的点点滴滴，是浙江省自2003年以来在该方面以来的一次系统总结，具有宝贵的价值。政府在制定、实施或改革“治未病”政策时，可参考本作品，扬长避短，继续施行并新增有利于治未病发展的优秀政策，改进或取消不利的政策。可以作为政府在“治未病”工作方面的决策依据，

本研究通过将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与浙江省具体案例联系起来，充分体现了大理念对身边小举措的指导意义，让群众认识到大理念并非高高在上，而是播撒无数的种子，在人民群众身边生根发芽，荫庇众生，从而促进人民群众积极主动地去了解、拥护大理念，更有利于政策的施行，推动社会进步。

浙江省作为卫生健康工作强省、中医药强省，其“治未病”工作的发展处于全国领先水平，这在浙江省近年来中医院的发展、中医人才的培养、中医财政投入及华东地区首家“KY3H治未病中心”的成立等均可以体现。通过本研究可以看出，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在浙江中医“治未病”工程的实践，具有很强的推广性。浙江省作为“治未病”工程的先锋模范，对习近平总书记大健康理念的实践，于其他省市具有重要的参考和借鉴意义。其他省市可以吸收符合本地区情况的精华内容，使本地区“治未病”发展少走弯路，进一步提速。此外，从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提出的“八八战略”、“卫生强省”战略及中医药攀登工程等重大战略部署，到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提出要推动中医药振兴发展，坚持中西医并重以及坚定不移贯彻预防为主方针，这无疑是一脉相承的，可以视为是习总书记在离开浙江后对大健康理念的继续发扬，体现出其对“治未病”理念的重视和肯定，肯定其不仅适用于浙江，更可以推广至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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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search on the Concept of Macroscopic Health from General Secretary XI Jinping Practiced in the TCM “Chinese Preventive Healthcare”Project in Zhejiang

YANG Jialu，GUO Ying，ZHANG Leying，et al Zhejiang Chinese Medical University,Hangzhou(310053)

[Objective]We summarized the practice of the concept of macroscopic health from General Secretary XI Jinping in the TCM“Chinese Preventive Healthcare”project in Zhejiang to provide the reference and set up the model for national“Chinese Preventive Healthcare”health project.[Methods]A literature review was made on the theories and policies of macroscopic health of XI Jinping,who was the provincial Party secretary in Zhejiang at that time.Compared the progress of Zhejiang’s “Chinese Preventive Healthcare”in recent years from lengthways and the effects in each region from horizontals.Analyzed the representative examples systematically and conducted an extensive interview.[Results]TCM service system has been continuously perfected and the ability of TCM service has been improved a lot.With the rapid growth of the financial investment for TCM,many TCM talents have been educated,which leads to better structure of work force in TCM.Hangzhou,Huzhou,Jiaxing and other regions have mad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as“Chinese Preventive Healthcare”project has constantly developed.［Conclusion］The concept of macroscopic health from General Secretary XI Jinping has its feasibility,scientificity,perspectiveness and so on.The practice of the concept in TCM helps people to deeply understand the“Chinese Preventive Healthcare”and provides basis for policy to support national“Chinese Preventive Healthcare”health project.It also can be spread to the whole nation and all the people can benefit from it.

XI Jinping;speech;Zhejiang;great health;treat pre-disease;TCM service;concept;practice

R211

A

1005-5509（2017）07-0562-07

10.16466/j.issn1005-5509.2017.07.003

2017-04-26）

浙江省社科规划重点课题（16HZYJ02Z）；中国高等教育学会高等教育科学研究“十三五”规划重点调研课题（16ZDOO2）

Fund projects:Key project of social science of Zhejiang Province(16HZYJ02Z);"In 13thFive-Year"key project of higher education scientific research from China Society for Higher Education(16ZDOO2).

郭清，E-mail:qguo@zcm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