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猪价格波动的城镇居民福利效应研究

张敏

（湖南商学院经济与贸易学院，湖南长沙410205）

生猪价格波动的城镇居民福利效应研究

张敏

（湖南商学院经济与贸易学院，湖南长沙410205）

本文以1995～2015年中国城镇居民猪肉消费的年度数据为研究样本，对猪肉价格波动的短期和长期城镇居民福利效应进行了测算。结果表明:城镇居民的短期福利效应和长期福利效应都与猪肉价格变动呈现显著的负相关关系；伴随猪肉价格波动，城镇居民的长、短期福利呈相同的变化趋势，但是猪肉价格上涨带给城镇居民长期福利损失大于短期福利损失。因此，政府应从建立猪肉生产供给的长效保障机制、完善消费者补贴和政府猪肉储备制度等方面入手，提供猪肉有效供给，确保猪肉价格稳定，以降低猪肉价格波动给城镇居民带来的福利损失。

猪肉价格波动；城镇居民；福利效应

一、引言与文献综述

猪肉作为中国城乡居民肉类消费的主要品种和生活必需品，在居民肉类消费总量中占60%以上，对保障人们身体健康和国家食物安全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近几年来，由于受生猪养殖成本、生猪疫情、季节变动及生猪价格本身的周期性波动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中国猪肉价格呈现出“频繁而剧烈”的波动性特征。猪肉价格的频繁异常波动对居民的消费行为产生直接的影响并最终降低在既定收入预算约束下的消费者福利。因此，就猪肉价格波动对城镇居民的短期和长期福利的影响进行测算并据此获得平抑猪肉价格波动政策，对保障城镇居民的消费水平和消费福利具有重要作用。

猪肉价格波动问题一直受到国外学术界的广泛关注。许多学者尝试着运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对生猪市场价格波动特征进行研究。Matthew和Lee（2006）运用Time-varying STAR模型对美国生猪市场价格波动的非线性动态及结构变化特征进行了实证研究发现，美国生猪市场价格波动呈现出非线性动态特征。Colino和Irwin(2007)通过均方根误差方法检验表明，美国生猪市场价格波动呈现上升的趋势。Chen和Lee(2008)运用Band-TAR模型对一价定律在台湾生猪市场价格中存在性问题进行实证研究表明，台湾生猪市场价格偏离一价定律并存在着非线性均值反转现象。Timothy和Sarah（2010）通过实证研究发现美国生猪产业结构变化对生猪市场价格波动具有显著的影响。

国内关于生猪价格波动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二个方面：一是关于中国生猪市场价格的波动性特征。王明利和李威夷（2010）运用趋势周期分解方法研究表明，中国生猪市场价格存在稳定增长的趋势，外部冲击对价格会产生负面影响；杨朝英和徐学英(2011)发现中国猪肉批发价格与生猪价格之间存在显著的非对称信息传递效应，认为短期内可以通过价格的非对称传递方式对猪肉批发价格与生猪价格进行调整；冯明(2013)通过GARCH模型族对中国猪肉价格波动异方差性的实证研究发现，猪肉价格的波动除了波动幅度大、呈明显的周期性之外，还存在显著的非对称性特征。二是中国生猪市场价格波动的驱动因素。吕杰和綦颖（2007）在对中国生猪价格周期的运行规律及生猪价格波动的生成机制进行理论分析基础上，重点从供求关系层面探究了中国生猪价格波动的驱动因素并认为供求失衡是中国生猪价格波动的主要驱动因素在于供求关系失衡，但外部冲击也是生猪市场价格波动不可忽视的重要驱动因素。徐小华和吴仁水（2008）的研究表明，中国生猪价格与玉米价格之间不但存在线性协整和门限惯性长期均衡关系，表明玉米作为生猪的重要生产要素，其价格波动对生猪价格波动具有重要的驱动作用。罗光强（2009）从生猪产量、粮食价格及居民收入三个方面探究了生猪价格波动的引致因素及波动性特征。闰振宇和陶建平(2012)运用协整检验、误差修正模型和Granger因果检验分析猪肉价格、玉米价格、仔猪价格之间的关系，探讨了猪肉价格波动的影响因素。

在有关居民福利的研究方面，Banks和 Blundell(1996)等人通过对成本支出函数的一阶和二阶泰勒展开对消费者福利补偿进行了近似计算；Kim(1997)基于距离函数的思想提出了反需求系统测量了居民福利的变化，该方法可以对完全竞争市场中价格变化的福利效应进行有效的测量。Friedman和Levinsohn(2002)提出了利用价格弹性相关系数及消费支出函数的一阶泰勒展开和二阶泰勒展开两种形式对价格波动的福利变化进行测度的方法，并对1997年亚洲经济危机中价格的上涨给印尼城镇高、中、低三个收入家庭的福利造成的影响进行了实证研究发现，价格上涨给城镇低收入家庭带来的福利损失明显大于中、高收入家庭。

国内很多学者就食品价格波动对居民福利的影响进行了相关的研究。郭杰和李爱喜(2011)从微观视角就粮食价格波动对农民福利的影响所进行的研究表明农民福利状况的变动与粮食价格呈现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孙小丽(2012)通过Minot福利效应模型，就中国各类食品价格波动对不同收入阶层城镇居民短期和长期福利的影响进行了比较分析，研究发现城镇低收入者的人均福利对价格变化更为敏感，食品价格波动给城镇低收入阶层带来的福利损失明显大于中、高收入阶层。姜雅莉等(2012)运用1990～2010年中国蔬菜消费价格的相关数据，对蔬菜价格波动的城镇居民福利效应进行了测算和分析，认为蔬菜消费价格引起的城镇居民短期福利和长期福利变动的趋势是一致的，蔬菜消费价格波动与城镇居民福利变动存在负向作用关系。

从以上文献可以看出，国内学术界对生猪价格波动的相关研究虽然广泛且较深入，但关于生猪价格波动对城镇居民福利的影响却鲜有研究，但生猪及猪肉作为中国居民生活的必需品，其价格波动对居民的福利肯定会产生重大的影响。因此，本文选取1995～2015年期间中国城镇居民全年人均猪肉消费价格入手，对猪肉价格波动对城镇居民消费福利效应的影响进行测算。

本文其余内容如下：第二部分对福利测算模型进行介绍和数据来源进行了说明；第三部分对模型的主要参数进行了估计；第四部分对我国城镇居民的福利效应进行了测算；最后为结论与政策启示。

二、模型选择、指标选取与数据来源

1.模型选择

本文基于Minot和Goletti(2000)提出的农作物价格变动福利效应模型，分析猪肉价格波动对城镇居民福利的影响。为衡量福利效应，本文选择经济福利作为度量指标，并通过补偿变量法(CV)来确定，即消费者应额外支出多少货币收入才能保持价格变化后的效用水平与价格变化前相等。

(1)式中，CV为补偿变量，反映了消费者支出的变化；e(·)为支出方程；p0、u0分别为价格波动前、后的价格水平；u为效用。将式(1)用二阶泰勒级数展开，并运用Shephard引理，得到如下表达式：

(2)式中，△pi=p1i-p0i，△pj=p1j-p0j，分别表示商品i和j价格相对于基期的变化值；hi(p0，u0)表示在初始价格为p0、效用水平为u0条件下对商品的希克斯需求。用马歇尔需求qi(p0，u0)替代(2)式右边第一项的希克斯需求hi(p0，u0)；用希克斯需求弹性和马歇尔需求q(p，y)替代(2)式右边第二项中的i00

希克斯需求hi(p0，u0)后，可以将(2)式简化为：

其中，qi(·)为猪肉的需求量，p0基期猪肉的销售价格，△p为猪肉价各波动的变化值，y0为居民基期收入。对(3)式两边同时除以居民基期收入y0，同时对等式右边式子的分子分母同乘以p0i，得下式：

令CR为城镇居民对猪肉的消费支出与收入的比值，将(4)式整理后可得：

于是，城镇居民的短期福利效应模型表达式可以表示为：

式(7)中△w1（=y0-CV）为猪肉价格波动引起的净福利效应的一阶近似取值。

长期福利效应模型也是以补偿变量CV为理论基础推导出来的，经过泰勒级数展开及Shephard引理的运用，可以获得价格波动的长期福利效应模型最终表达式为:

其中，△w2=△y-CV表示猪肉价格波动引起的净福利效应二阶近似值。另外，考虑到希克斯需求弹性的估计难度，可以采用城镇居民的猪肉需求价格弹性Ed和需求收入弹性来Em估计希克斯需求弹性，计算公式为：

2.指标选取与数据说明

本文选取城镇居民人均猪肉消费量、人均猪肉消费支出额、人均可支配收入、全国平均猪肉零售价格、城镇居民消费物价指数作为样本数据进行参数估计与福利测算，这几个指标分别用PC、PE、PI、P和CPI分别表示。数据来源于中国国家统计局数据库、《中国统计年鉴》、《中国价格及城市居民家庭收支调查统计年鉴》和同花顺iFinD数据终端；所有数据为1995～2015年的年度数据。在进行参数估计和福利效应进行测算之前，对所有数据都取自然对数进行处理以消除这些数据序列可能存在的异方差，取对数后的指标分别记为lnPC、lnPE、lnPI、lnP和lnCPI，且以上数据全部转化为1995年不变价格以剔除价格因素的影响。

三、主要参数估计

在对猪肉价格波动的城镇居民福利效应进行测算之前，首先必须对福利模型中几个主要参数进行估计。这几个参数分别为猪肉的需求价格弹性（Ed）、需求收入弹性（Em）及CR值，而猪肉的需求价格弹性（Ed）和需求收入弹性（Em）通常由对数回归方程求得，为了避免伪回归，下面先对时间序列变量的平稳性及协整关系进行检验。

表1 各变量的单位根检验

表2 残差序列的单位根检验结果

（一）时间序列的协整检验

1.变量的平稳性检验

学术界通常采用ADF检验、PP检验、NP检验等对数据的平稳性进行检验。本文采用ADF单位根检验方法分别对相关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

从表1可看出，各变量的自然对数值在10%的显著水平下是非平稳的，但各变量的一阶差分分别在1%的显著水平下都是平稳的，也即各变量均为一阶单整序列。

2.残差序列的平稳性检验

对各变量的平稳性进行检验后，还需要对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是否存在稳定的协整关系进行检验。在此通过对回归方程的残差序列进行单位根检验来判断因变量与自变量之间的协整关系，检验结果见表2所示。

表中表示残差。从检验结果可以看出，残差序列在95%的置信水平下通过单位根检验，即残差序列平稳，可以进行回归分析。

（二）城镇居民猪肉需求价格弹性及收入弹性估计

首先建立城镇居民的猪肉需求函数模型为：

其中，ut为随机误差项，β0、β1、β2为待估参数。

根据（10）式，对中国城镇居民人均猪肉消费量的对数回归方程进行估计，其结果为：

表3 城镇居民猪肉消费支出占总支出的比重

上述方程中括号内的数字为各变量对应系数的t检验值。估计结果显示，R2=0.7058，表明模型拟合度良好；城镇居民猪肉需求价格弹性为-0.0659(显著性水平为6.5%)意味着，当猪肉价格上涨1%，城镇居民猪肉人均消费量将减少0.0659%；需求收入弹性为0.1628(显著性水平为0)，意味着当实际收入增加1%，城镇居民的猪肉人均消费量将增加0.1628%。

（三）CR值估计

值表示城镇居民猪肉消费支出与总支出的比值，用以考察城镇居民消费猪肉的支出占其总支出的比重。利用相关数据计算出的值，结果如表3所示。

由表3可知:在1997年，值达到最大值5.8112%，即这一时期城镇居民猪肉消费支出占总支出的比重达到最大，此后，值在波动中下降，2010年达到最小值，此时城镇居民猪肉消费支出占总支出的比重仅为1.6467%。从总体的变化趋势来看，城镇居民猪肉消费支出占总支出的比重自1995年起呈现阶段性的递减趋势，在1995～1998年间，这些年份的值大多在5%左右波动，在1999～2008年间，值在3～4%之间波动，在2009～2015年间，在2%左右波动。总体看来，城镇居民的猪肉消费支出占总支出比例呈下降趋势，呈现这种变化的可能原因是:①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城镇居民收入的不断增加，城镇居民用于猪肉消费的比重反而减少了；②随着城镇居民收入的增加和消费水平的提高，居民消费结构趋于更加多元化，猪肉消费量被其他多样化的肉类消费品（比如牛肉、羊肉等）所代替，致使其占总消费的比重逐年递减；③随着城镇居民平均收入水平的提高，猪肉对于城镇居民来说已经变成一种普通的生活必需品，收入的提高并没有促使广大居民大幅度地增加对猪肉的消费需求，因此，城镇居民对猪肉消费支出的增加幅度非常有限。

四、猪肉价格波动的城镇居民福利效应实证分析

（一）福利效应测算

首先，利用表3计算出的CR值代入式(3)，可计算出猪肉价格波动对城镇居民的短期福利效应；其次，将估计出的猪肉需求价格弹性系数-0.0659和收入弹性系数0.1628代入式(9)，计算出猪肉的希克斯需求弹性，然后代入式(8)，由此可以测算出猪肉价格波动对城镇居民的长期福利效应，具体结果如表4所示。

2.福利效应分析

从表4的估计结果可看出：首先，城镇居民的短期福利效应和长期福利效应都与猪肉价格波动呈现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具体看来，当猪肉价格上涨时，城镇居民的人均短期福利变化值为负，这意味着城镇居民作为猪肉的净消费者，价格上涨导致了城镇居民福利状况的恶化；当猪肉价格下跌时，城镇居民的人均短期福利变化值为正，意味着价格下降，城镇居民福利状况得到了改善。其次，伴随着猪肉价格波动，城镇居民的短期和长期福利呈现相似的变化趋势。上述结果表明，从本文所考察的1995～2015年样本区间的猪肉价格波动来看，城镇居民短期和长期福利都遭受了损失，且长期福利损失明显大于短期福利损失。这主要是由于短期内猪肉价格上涨只是导致城镇居民对猪肉的消费支出增加，福利水平下降；而从长期来看，由于猪肉价格变化是CPI波动的一个重要因素，猪肉价格上涨最终将通过价格——价格螺旋式变动引致整体社会物价水平的上涨并最终引致城镇居民生活成本的增加，特别是对于那些依靠固定工资收入生活的居民而言，整体物价的上涨直接降低了他们的实际可支配收入和实际购买力，导致了长期福利损失大于短期福利损失。

表4 猪肉价格波动对城镇居民长、短期福利测算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基于1995～2015年猪肉价格以及城镇居民猪肉消费支出的年度数据，本文并运用Minot和Goletti农作物价格变动福利效应模型，就中国猪肉价格波动对城镇居民的福利效应进行了测算，获得如下结论：

（1）中国猪肉价格波动的城镇居民的短期福利长期福利的决定因素存在一定的差异。在短期内，城镇居民消费的福利变动主要由值决定，且这一比值呈递减的趋势。在长期内，猪肉价格波动的城镇居民长期福利效应不仅取决于值，同时还取决于城镇居民对猪肉的需求收入弹性和需求价格弹性。

（2）猪肉价格波动短期福利效应和长期福利效应基本趋于一致。即当猪肉价格下跌时，城镇居民短期福利和长期福利效应变化都为正值，这意味着猪肉价格下降，城镇居民的短期福利和长期福利得到了改善；当猪肉价格上涨时，城镇居民短期福利和长期福利变化都为负值，意味着猪肉价格上涨损害了城镇居民的福利。

（3）猪肉价格波动的短期福利效应优于长期福利效应。虽然猪肉价格的上涨使城镇居民的短期福利和长期福利水平都遭受损失，但长期福利的损失程度明显大于短期福利的损失程度；猪肉价格下跌带来的短期福利增加大于长期福利增加，因此，猪肉价格波动的短期福利效应优于长期福利效应。

（二）政策建议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城镇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费水平的不断提高，曾经作为中国广大居民餐桌上奢侈品的猪肉现如今成为了普通的生活必需品，猪肉的需求价格弹性逐渐变小了，城镇居民对猪肉价格波动做出决策调整的空间变得非常有限，因此，仅仅依靠城镇居民自身对猪肉的消费结构或消费数量的调整来降低福利损失，效果可能不显著，必须从保障猪肉的有效生产供给入手，平抑猪肉价格波动特别是猪肉价格的长期波动，最大限度地降低城镇居民的短期福利和长期福利损失。

（1）建立猪肉生产供给的长效保障机制。为平抑猪肉价格的剧烈波动，从长期看，应提高生猪养殖的规模化、组织化程度，以保障猪肉的有效供给；加大生猪市场流通，创建良性的竞争环境；完善疫病防疫体系，减少疫病对生猪生产的冲击等，通过建立一系列猪肉生产和供给的长效保障机制，保持猪肉价格的基本稳定，尽可能降低猪肉价格波动给城镇居民带来的长期福利损失。

（2）完善政府猪肉储备制度。由于生猪养殖周期较长，对于猪肉价格的短期波动，政府应作为市场的参与者之一，通过不断完善猪肉储备制度，有效地调节猪肉的市场有效供给，间接减小市场上总体的供给弹性，以达到平抑猪肉价格的短期波动，降低城镇居民短期福利损失的目的。

（3）进一步完善适度合理的价格补贴机制。对猪肉价格上涨引致的城镇居民福利损失，政府部门应建立健全对城镇居民特别是城镇中低收入群体的扶持政策，如可以建立一种物价指数与生活补贴的联动机制，通过分析物价指数涨幅的变化，有条理、有规定地对特定城镇居民在一定时间段内给予一定比例的现金补贴；国家应适当提高城镇居民最低保障标准，因地制宜地完善低保标准的调节机制，从而维持低收入群体现有的生活水平，以降低城镇居民因猪肉价格上涨造成的福利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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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罗蕾）

Research on the Effects of Hog Price Fluctuations on the Welfare of Urban Residents

ZHANG Mi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Trade,Hunan University of Commerce,Changsha，Hunan 410205)

Based on the annual data of China urban residents’pork consumption from 1995 to 2015,this paper estimates urban residents'long-term and short-term welfare effects of pork price fluctuation.The results show that,the short-term and long-term welfare effects of urban residents a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pork price fluctuation.While along with the fluctuation of pork price,long-term and short-term welfare appear to have the same trend,but the long-term welfare loss caused by rising pork prices is greater than the short-term welfare losses.Therefore,the government should establish a long-term protection mechanism of pork production,and improve supply consumer subsidies policy and government pork reserve system in order to provide the effective supply of pork,to stabilize the pork price and to reduce the welfare loss of urban residents caused by pork price fluctuations.

pork price fluctuations,urban residents,welfare effects

F323.7；F126

A

1008-2107(2017)03-0049-07

2017-02-12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号：11BJY117)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张敏(1978—)，女，湖南花垣人，湖南商学院经济与贸易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宏观经济理论与计量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