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杯奶开始 提升我们的健康水平增强我们的体质——“2017中国国际乳业合作大会”主题论坛“院士专家高端对话”实录

文/本刊编辑部

从一杯奶开始 提升我们的健康水平增强我们的体质
——“2017中国国际乳业合作大会”主题论坛“院士专家高端对话”实录

文/本刊编辑部

编者按

2017年4月22日，以“从一杯奶开始，提升我们的健康水平，增强我们的体质”为主题的“2017中国国际乳业合作大会”的主题论坛——“院士专家高端对话”圆满结束。该主题论坛是首次围绕中国乳业发展、普及健康生活主题开展的一场高规格的院士专家高端对话。论坛邀请了中国工程院副院长、院士刘旭，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农业大学教授沈建忠，联合国食物安全委员会高级专家指导委员、国家食物与营养咨询委员会顾问梅方权，以及对话嘉宾全国人大代表、黑龙江省完达山乳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王景海，黑龙江飞鹤乳业有限公司副总裁肖光辉，北京三元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奶粉事业部总经理吴松航共同探讨了中国乳业的现状与未来的发展趋势、乳制品消费现状、乳制品营养与健康等热点话题，向消费者传递了牛奶有益健康的信息，及国产乳制品安全可靠的正能量。中央电视台章伟秋担任主持人。本刊编辑部对现场对话进行归纳整理，现刊登如下，与读者分享。

话题一安全

主持人：从2008年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开始到现在，我国的乳制品，尤其是婴幼儿配方奶粉进口量非常大。大部分中国妈妈对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持怀疑态度，更喜欢购买进口品牌。以上现象的产生是消费者不够了解国产乳制品、信息不对称导致的，还是国产乳制品的质量不够好、不过关导致的？2008年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后，乳品企业采取了什么措施来保障乳制品的安全？取得了哪些成效？是否提振了消费信心？

▲中央电视台主持人 章伟秋

刘旭：我本人只喝国产奶，相信大家会支持我，也支持国产奶业

▲中国工程院副院长、院士 刘旭

中华民族的祖先在驯百兽之时就开始饲养牲畜，食用乳制品至今已有八千年的历史，但是很早以前，人民生活水平并不高，乳制品不是日常的消费品，直到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2000年以后，我国奶业才迎来了大发展时期，国人才开始普遍喝奶。但2008年的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给我国奶业带来了沉重的打击，挫伤了国人的消费信心。

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之后，我国首先在奶业开始了转型升级，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奶业开始振兴。我国乳品企业分别在国内外获得大奖，如飞鹤奶粉获得“国际科技食品金奖”，三元液态奶获得 “巴黎食品科学奖”，现代牧业获得“国际科技食品金奖”。我国的生鲜乳质量标准，无论是乳脂率还是乳蛋白率，不仅符合我国《生乳》的国家标准，部分牧场甚至超过了欧美的标准。因此，中国人购买进口乳制品，特别是婴幼儿配方奶粉，并不是因为国内的婴幼儿配方奶粉质量不好，也不是乳品企业工艺不过关，而是由于信息不够对称、宣传不够到位，导致大多数国人还没有从2008年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的噩梦中醒过来。我国奶业经过八年的振兴，乳制品合格率已达到99.5%，比所有食品的平均合格率高出了2.7 个百分点，乳制品质量已经达到历史最好水平，也是目前国内质量最好的食品。我相信只要我们给予国产奶业足够的支持，奶业再经过几年的振兴，不仅可以让中国人喜欢喝国产奶，而且国产奶也会走出中国，走向世界。

梅方权：2009年以后相关部门跟踪监测的结果显示，乳制品合格率达到99%以上，婴幼儿配方奶粉质量合格率达到97%以上

▲联合国食物安全委员会高级专家指导委员、国家食物与营养咨询委员会顾问 梅方权

2008年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之后，中国政府、广大消费者、奶业生产者都非常重视乳制品的质量和品质，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是发展中国家在发展过程中必然会出现的曲折。分析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爆发的原因：一是当时没有严格的监管标准，也没有严格的监管体系；二是广大的生产者、消费者对乳制品质量的认识不够。但这次惨痛的事件发生后，中国奶业的变化非常快。2009年至今，相关部门连续7 年针对乳制品进行了大规模的跟踪监测，结果显示乳制品合格率在99%以上，婴幼儿配方奶粉合格率达到97%以上。

吴松航：乳品企业在乳制品的质量检测控制上近乎达到自虐的程度，三元婴幼儿配方奶粉内控指标达108 项，生鲜乳的检测指标达52 项

▲北京三元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奶粉事业部总经理 吴松航

目前消费者不愿意购买国产奶粉，很大程度上是心理原因。乳制品的安全性、合格率在中国食品中是最高的，这也是国内企业这几年一直努力的结果。对于一个卫星能够上天、蛟龙能够入海的国家来讲，乳业还是相对简单的行业。只要生鲜乳品质更高，加工工艺更好，质量检测更加严格，做好这个产业并不是非常复杂。近几年，国内一些奶牛养殖企业从奶源做起，生鲜乳质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2016年，中国农垦乳业联盟发布《中国农垦生鲜乳生产和质量标准》，其中要求乳蛋白率达到3.0%以上，乳脂率达到3.4%以上，体细胞数控制在40 万个/毫升以内，菌落总数控制在10万CFU/毫升以内，安全性已经有了非常大的保障，远超欧盟标准。

另外，为了防范风险，企业在乳制品质量检测控制上近乎达到自虐的程度。如我国规定婴幼儿配方奶粉有66 项检测指标，欧盟约有30 项检测指标，而三元的内控指标则达到了108 项，尽可能地排除了未知和不可控的风险。除此之外，三元对生鲜乳的检测指标也已经达到了52 项，比之前检测项目数约提升了10%，成本增加了10%。因此依据现在的质量检测水平，我国乳制品质量检测标准是全球最高的。

从2011年到现在，三元产品的销售商数量实现了高达十倍的增长，在国家统计信息服务中心公布的《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品牌口碑研究报告》中，三元奶粉连续6 次获得第一名。

沈建忠：中国奶业已走出低谷，进入健康、持续、稳定发展阶段，牛奶中的药物残留、霉菌毒素残留问题基本上已经消除

2008年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对奶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经过不到十年的发展，中国奶业已走出了低谷，并进入了一个健康、持续、稳定的发展阶段。

第一，我国奶牛规模化养殖水平不断提高，2008年以前不到20%，而截至2015年底已经接近50%。第二，中国乳品加工企业集中度进一步提高。第三，奶牛单产有很大提高，2015年我国奶牛平均年单产为6吨，规模化奶牛场均在8 吨以上，而2008年约为4 吨。2008年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发生后，国家开始对奶业进行转型升级，随着奶牛场规模化程度的提高，养殖水平、饲养条件、健康水平也越来越好。第四，奶农专业合作社数量也在提高，目前约15 000 多个，有效保证了乳制品的原料质量。第五，企业的规模程度提高，有效改善了生产设备、饲养设备、防疫条件，保障了疾病、疫病的防控，最终保证了乳制品的高质量。

▲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农业大学教授沈建忠 沈建忠

2008年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以后，国家调整产业结构和布局，主抓乳品企业管理，特别是注重科技创新，针对乳制品颁布了一系列行业标准和国家标准，检测灵敏度和准确性与国际同步，牛奶中的药物残留、霉菌毒素残留基本上已经消除，生鲜乳及其制品的质量安全都得到了保证。但还存在一些问题，比如抗生素仍是一个敏感的热点话题。奶牛养殖业离不开抗生素的使用，即使养殖条件再好、饲养水平再高，奶牛也会不可避免地患乳房炎、子宫内膜炎。而针对这类疾病，全世界均是采用抗生素进行治疗，因此合理科学地使用抗生素是必要的。在奶牛泌乳期间，不同的抗生素都有不同的安全限量规定，即只要检出的抗生素含量在安全限量范围内就是安全的、不违规的。虽然奶业界提倡生产“无抗奶”，但几乎是做不到的，而能做到的是科学用药，使抗生素残留不超过标准线。当前国内很多大型乳品加工企业在收购生鲜乳时，检测依据的企业内控标准比国家标准还要严格，以此保证乳制品安全。

肖光辉：只有通过开放、透明的方式和消费者沟通，才能真正赢得消费者的信赖和支持

▲黑龙江飞鹤乳业有限公司副总裁 肖光辉

2008年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以后，飞鹤是全行业唯一没有受到冲击和影响的乳品企业，销售量在全国乳品企业的排名得到了大幅提升。分析原因，与飞鹤的经营策略有关。十年前，飞鹤前瞻性地看到了中国乳业的薄弱环节——奶源。当时，中国的乳品企业普遍通过奶站进行收奶，中间环节比较多，质量难以控制，乳品企业、奶站和奶牛养殖主体利益联结不紧密，非常容易造成“掺杂使假”事件的发生，带来质量危机。于是，飞鹤首创了全产业链模式，从饲草种植，即从奶牛饲养源头开始全程控制乳制品质量，依托全产业链，建立了全程可追溯系统，带动了乳业产业的全面升级，使得飞鹤的每一罐奶粉都能安全、可靠，特别是能保证奶源质量和产品质量达到世界领先水平。比如飞鹤饲草、饲料的种植均在自有农场进行，种植标准采取有机绿色无公害标准，全程可控，避免了农药和兽药残留问题。飞鹤的自有牧场是万头规模，奶牛从澳洲进口，牧场采用自动化和机械化管理，每一批进场的饲草、饲料都要进行检验。飞鹤的生鲜乳质量标准领先于欧盟标准，体细胞数小于20 万个/毫升，乳蛋白率大于3.3%，乳脂率大于4.0%，优质的奶源确保了终端婴幼儿配方奶粉的质量。

目前中国大型养殖企业、乳品企业的饲养管理和生产技术已经达到世界先进水平，但由于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后，广大消费者获得的信息不对称，并不能真正了解中国乳制品的质量。为此，飞鹤开展了“万人畅游扎龙湿地见证全产业链”活动，把广大消费者邀请到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参观飞鹤的全产业链模式。在现场，消费者可以看到蓝天、白云，呼吸到洁净的空气，见到奶牛在牧场听轻音乐，喝苏打水（当地为盐碱地，水的指标都达到弱碱性），而且飞鹤在全产业链各个环节上都设置了远程摄像头，通过电脑和手机微信公众号，即可随时随地监控全产业链各个环节，见证每一罐奶粉的生产过程。可以说，只有通过开放、透明的方式和消费者沟通，才能真正地赢得消费者的信赖和支持。

以上举措实施后，飞鹤的产品销量呈现曲线式的增长趋势。2008年增长率约为4.0%，2010～2012年增长速度保持在10.0%，2013年以后，随着消费者信心的提振，每年增长率达到了20.0%以上。2017年第一季度销量同比增长34.0%，高端奶粉增长率达到了191.0%。可以说，随着乳品行业提档升级以及保障能力的提升，消费者对国产品牌的信心会逐渐恢复和提升。

王景海：国内企业从养殖业到加工业的追溯体系已经建立，而进口乳制品是不能追溯和追究责任的

2008年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给中国乳业打击很大，对消费者的心理造成严重影响。党和政府在打击假冒伪劣方面需要出重拳，还消费者一个公平和公道。但是“一人得病全民吃药”的问题也显现出来，在打击假冒伪劣的同时，更应该树立民族消费信心，把民族产业的优质产品形象树立起来。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以后，乳品行业整体水平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但由于地域差距，个别乳品企业在生鲜乳质量指标上存在一些差距，这已经不是食品安全问题，而是生鲜乳是否优质的问题。为此，三元、完达山、光明等组织化程度高的17 家乳品企业和大型养殖企业成立了中国农垦乳业联盟，提出要向世界最高的乳制品标准宣战，率先给中国乳业做出榜样。中国农垦乳业联盟得到农业部农垦局的高度重视，目前正在按照中国农垦乳业联盟标准对全国各地的农垦奶牛养殖场进行验收。

▲全国人大代表、黑龙江省完达山乳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 王景海

农垦奶牛养殖场具备三个优势条件：一是资源优势，农垦奶牛养殖场具有广袤的草地，在养殖业上，土地资源、饲料资源、种植结构调整等方面都得到了保障；二是规模化养殖优势，养殖业的劳动者不是散养户，而是产业工人；三是组织化程度高，农垦奶牛养殖场是一个集体化、组织化程度高的牧场。目前，黑龙江省农垦的小规模牧场存栏约2 400 头，最低1 200 头，大规模牧场存栏5 000～10 000 头，具有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非常先进的机械化、自动化、智能化水平，细菌总数低于10 万CFU/毫升。生鲜乳、低温发酵乳均可以以最短距离、最快加工方式直接面向市场，拉近了与消费者之间的距离。

目前完达山产品销售量持续增长，特别是围绕着“新鲜、营养、健康”概念的产品，如浓缩奶、巴氏奶。其中最贴近生活、最新鲜的巴氏奶，消费增长速度最快，体现出了本地乳品企业的优势，也建立了国内乳品企业的自信。另外，国内很多全产业链模式的乳品企业已建立了从养殖到加工的追溯体系，而进口乳制品目前还无法实现。海淘以低价格严重冲击着中国比较公平的市场，但质量出问题时无法追溯，也不能追究责任，而国内乳品企业可以勇于担当责任，并有效追究责任，因此这也能增强国内乳品企业的自信。

话题二营养和健康

主持人：我们为什么要喝牛奶，喝牛奶意味着什么？应该喝多少，如何喝？为什么有的人不愿意喝牛奶？喝牛奶引起的乳糖不耐受可以消除么？为什么提倡中国孩子喝国产奶粉？

刘旭：每天一杯奶不仅意味着健康，还意味着美容。首先，牛奶的营养是所有食物中最好的，只有哺乳动物才会用奶抚养下一代，这也是哺乳动物比其它生物高等的显著标志之一。第二，奶含有优质的蛋白质、维生素A、维生素B2，还有大量容易吸收的钙质，适合每一个人的健康。英国科学家曾经做过一个长期的试验，把孤儿院的孤儿分成两组，一组从小每天多喝一杯牛奶，一组不喝牛奶。到15岁时，试验人员发现，每天多喝一杯牛奶的孤儿组身高比不喝牛奶的孤儿组平均高2.8 厘米，同时多喝一杯牛奶的孤儿组头发也更光亮、皮肤也更光泽。该试验说明每天一杯奶是健康的开始，也是美容的开始。

梅方权：一杯奶振兴一个民族。在农业部、教育部的大力推行下，我国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提倡“学生饮用奶计划”，一直坚持到现在，该计划开始是在西部地区11 个贫困县的21 所贫困中学开展，效果非常明显，学生们的身高、体重都有了明显的增加，血红蛋白含量也有了明显的增加。

纵观全球奶类消费量，欧美国家每年人均在150千克以上，亚洲是80～100 千克，其中东亚是60～70千克，而我国是36 千克。但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人是不一样的，经过三四年的考察发现，东亚地区，如日本、韩国等国家的人种和我国比较相近，因此，将其已经达到的人均饮奶60～70 千克/年作为我国的奶类消费量目标。

我国奶类消费量的发展历史经历了几个阶段：1980年，我国没有解决温饱问题，牛奶消费量只有每年每人1.5 千克。1984年解决了温饱问题，开始用粮食、饲料发展畜牧业，发展奶业。2000年，我国奶类消费量的目标是每年每人15 千克，但实际只达到7 千克。2000～2008年，我国奶业发展非常快，奶类消费量从每年每人7 千克增加到23 千克。2008年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后，奶类消费量增长缓慢。2010年以后，奶类消费量又增长快速，到2015年增长至36 千克/人。对我国的食物结构进行评价后发现，奶类是发展最慢的，在我国制定的《中国食物与营养发展纲要》中，奶类是唯一没有完成预期目标的。目前，我国对奶类消费量又提出了新的目标，计划到2020年实现每年人均45千克的目标，到2030年左右实现食物结构稳定，奶类消费量达到60～70 千克/人。

我国牛奶消费量增长缓慢的一个原因是中国人喝完牛奶会产生乳糖不耐受，胃不舒服的现象。这主要是由于牛奶中含有重要的乳糖，它对人体氨基酸和钙的吸收是必不可少的，乳糖酶缺乏的人在食用牛奶或奶制品后，乳糖不能被完全消化吸收。为减少乳糖不耐受的情况，伊利和中国科学院做了相关研究，把牛奶中的乳糖去掉一半以减少乳糖的吸收，随后生产了第一个减少乳糖不耐受的产品——营养舒化奶。另外，乳糖不耐受者可以先喝酸奶，再慢慢过渡到喝鲜奶，不耐受反应就会减少很多。但现在儿童从小就喝牛奶，乳糖不耐受的现象大大减少。

此外，喝牛奶应该首选在低温冷链系统里只能保存24～36 小时的鲜奶，当天送来当天饮用。其次是巴氏低温杀菌奶，保质期在7 天左右。第三是高温灭菌奶，通过纸盒进行包装，保质期在三个月或半年以上，高温灭菌奶和巴氏杀菌奶相比，有一定的营养损失。

沈建忠：很多人不喝牛奶主要有四个原因：一是对中国人来说，奶及奶制品不是主食，人们认为牛奶是特殊人群的营养品，如小孩和老人。因此，应通过宣传让人们把牛奶当成一种普通食物，而不是特殊人群的营养品。第二是中国人没有喝牛奶的习惯，目前我国牛奶人均年消费量约为36 千克，是世界平均水平105 千克的三分之一，差距很大。因此，应培养中国人的喝奶习惯。第三，应下大力气研发乳制品新品，更加广泛地满足全社会各个年龄层面人群的消费需求，如奶酪未来在中国应该有很大的市场。第四是消费信心不振，由于消费者获得的信息不对称或受到一些不正确传闻，甚至是谣言的影响，这些都大大打击了消费者信心。

肖光辉：专家研究表明，由于受遗传基因、膳食结构、生活习惯，以及民族特性的影响，不同国家和地区人群的体质有先天性的差异，对营养物质的需求也不同。如婴幼儿配方奶粉中铁元素的含量标准，中国婴幼儿配方奶粉的铁含量是0.42 毫克/100 千卡，而美国是0.16 毫克/100 千卡。两者相差3 倍，原因是美国孕妇受膳食结构的影响，体内天然铁储存量足够满足婴儿出生以后的需求，所以在婴幼儿配方奶粉中含有0.16 毫克/100 千卡就足够了；而中国孕妇的营养数据调查分析表明，中国孕妇发生贫血的几率比较大，婴儿出生半年后极容易缺乏铁元素，所以国产婴幼儿配方奶粉含量标准制定适应了我国婴儿的营养需要。

儿科专家提出，中国婴儿最好的食品是中国母乳，最好的婴幼儿配方奶粉是尽可能接近母乳的奶粉。数十年来飞鹤一直坚持专注对中国婴幼儿体质发育特点和营养的研究，坚持对中国母乳成分的研究，根据母乳的阶段性特点来开发研制婴幼儿配方奶粉。

目前在市场上飞鹤有两个高端产品，一个产品是将奶粉中的脂肪经过母乳化处理，使得奶粉中的脂肪酸成分结构更接近母乳，更有利于婴儿的吸收，且不至于使婴儿发生便秘；另一个产品是将奶粉中的蛋白质进行母乳化处理，根据母乳的蛋白质成分和构成，对奶粉中的蛋白质进行调整，大大降低了婴儿对奶粉过敏的发生率。临床喂养试验证明，食用飞鹤婴幼儿配方奶粉的婴儿粪便、尿液、生长发育与母乳对照组没有显著差异，从而也证明飞鹤依据母乳成分研发的婴幼儿配方奶粉能够更好地满足婴儿的需要。

吴松航：近几年，国内大型奶粉企业一直在研究中国的母乳，发现母乳中有一种物质对婴儿的智力发育和免疫功能有显著的提升作用。因此，随着科学的发展和研究的进步，母乳中的功能性成分将会有更多的发现。三元的目标就是研究出配方无限接近母乳的奶粉。

王景海：习近平总书记说：“只有全面健康，才有全面小康。”我认为要全民健康，要提升全民素质，首先要从一杯奶抓起，乳制品是世界公认的整个膳食食品中营养最全面、最安全、最利于人体生长发育的食品。其次，要从学生抓起，从娃娃抓起，在婴幼儿时期就保证其的健康，可以更有效、更直接地实现全民族的健康。

当前普及全民饮奶需要解决两个问题：一是普及全民饮奶知识，中国人饮奶少的原因是饮奶的群体相对少；二是明确为什么饮奶，不能一直生活在奶制品质量安全的恐慌之下，要大力倡导饮奶健康，让更多人群接受一个健康积极的话题。

话题三未来发展之路

主持人：英国实业家李奥·贝尔根据自己的经验，结合时代的特点，把微利时代赚钱的要点概括为6字法则，即“预测、差异、创新”，这6 个字对于企业和行业都是受用的，那么奶业的未来之路是怎样的，如何让奶业的明天更加美好？

刘旭：1980年我国人均年饮奶量只有1.5 千克，经过35 年的努力，如今已经达到36 千克/人。从发展速度上看，2030年中国人均年饮奶量有望达到60～70 千克，即160～200 克/天，达到东北亚地区，如日本、韩国等发达国家的水平。现在，中国奶业已经从2008年的阵痛中走出来，经过转型升级发展到今天，已经发展很好。未来希望在现有奶业基础上，中国奶业以绿色引领为导向更快的发展，希望黑龙江省奶业发展能够引领全国奶业发展，把中国的民族品牌做强，2050年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乳品企业再创辉煌。

梅方权：中国要实现人均年饮奶量60～70 千克的目标，需要在未来15 年抓好五件大事：第一，加快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建立饲料种植、奶牛养殖、乳品加工、消费流通一体化的产业工程体系；第二，加快奶业结构性调整，提升乳制品质量和企业效益；第三，加强科研创新，企业应拿出5%～15%的收入投入到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中；第四，加强奶业金融创新，加快推进社会资金进入奶业；第五，奶业要通过“一带一路”走向世界，提升国际竞争力，把国产奶粉销售到全球各地。

沈建忠：近几年，中国奶业发展已经走上稳定、健康的轨道，但也要清醒地认识到，中国奶业要实现全面振兴、全面赶超发达国家的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第一，奶业的产品结构和产品质量还有进一步提高的空间，如我国液态奶中巴氏杀菌奶的比例只有10%左右，而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家占到80%。第二，奶业规模化水平还有待提高，目前我国奶业规模化养殖水平只有50%，而奶业发达国家占到75%～80%，只有实现规模化养殖才能更有效地饲养、管理奶牛，进行疾病防控等。另外，针对婴幼儿配方奶粉，企业也需要继续努力，如加强科学研究，系统地研究婴幼儿不同年龄段的生长发育特点，结合母乳的特点，设计研发出真正适合中国婴幼儿的配方奶粉。

王景海：养活中国的下一代不能靠老外，中国人的奶瓶子还应把握在自己手里。振兴民族奶业需要全民族共同努力。第一，要让消费者消费得起；第二，要通过调整乳制品结构让消费者吃好；第三，要让中国人能够吃得安稳，不能受国际乳制品供需的制约。做到这三点就可以实现我国民族奶业振兴的目标。

吴松航：孙中山曾经说过“世界潮流浩浩汤汤”。随着经济的发展，全社会追求更健康的生活会形成潮流，这个潮流也是乳业的追求。众所周知，乳制品能够给人们带来健康，因此奶业从业者应当不断努力，向全社会奉献更好、更高品质的乳制品。

肖光辉：“两个创新”能推动行业进步，提升中国乳品行业竞争力。第一是研发源头的创新，要加强对中国人体质特点、营养需求和个性化需求的深度研究，跳出目前的规模化竞争模式，走差异化发展道路，研发出适合中国人的产品。第二是生产型创新，要健全、升级全产业链，特别是与信息化技术相结合，提高智能水平，满足消费者对产品个性化、定义化的需求，提升中国乳制品的核心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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