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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发展现状及提升策略お

2017-05-30魏荣戚玉兰

关键词:职业幸福感新生代农民工策略研究

魏荣 戚玉兰

[摘要]新生代农民工作为推动我国工业化和城镇化发展的重要群体,其职业幸福感是其融入城市体验存在价值的重要表征。以情感体验、认知评价和自我发展为职业幸福感的内容维度,以经济生活、政治参与和社会交往为自变量设计调查问卷,面向合肥市400名新生代农民工开展调查,运用SPSS分析软件,了解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的现状,并提出从改革戶籍制度,打破城乡二元体制,创新子女教育制度,满足新生代农民工子女的受教育权利,完善社会保障制度,降低生活风险以及提高受教育水平、完善职业技能培训等方面来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幸福感。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发展现状;策略研究

[中图分类号]D668[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36121(2017)03002605

一、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的内涵及发展现状

(一)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的内涵解析

追求幸福是人类一切活动的终极目的,幸福感的获得是人们从事工作融入生活体验存在价值的重要表征。目前关于幸福的研究有快乐论和完善论两大理论流派,在这两种流派的影响下关于幸福的研究分为了“主观研究范式”和“客观研究范式”两大派别。快乐论认为幸福就是“人们尽量避免痛苦与寻求快乐的过程与结果,由享乐的或者主观的心理感觉构成”;完善论认为幸福是“为实现人真正的潜力而做的各种努力,幸福是在自我实现中获得的”。[1]主客观研究范式分别以主观感受和客观体验为侧重点,二者的共通点是强调幸福是一种心理感受,综合两种流派的观点,幸福是人们在追求自我存在价值的过程中获得的持续快乐的体验。幸福感是指“人们根据个体心理自定的标准并对其生活质量的整体的评价,是衡量个体生活质量的重要综合性心理指标。”[2]它包括情感成分和认知成分两个部分,是一种基于自身的满足感与安全感而主观产生的欣喜与愉悦的情绪。心理参照体系、成就动机程度和本体安全感是影响幸福感的关键因素,物质生活条件的改善和生活质量的提高是强化幸福感的重要条件。

职业幸福感是从业人员对职业满足状况的一种主观反映和心理体验,与他们的物质生存条件和发展环境密切关联,反映他们对工资收入、工作环境、人际关系等能否满足职业发展规划、实现自我发展的情感体验和认知评价。职业幸福感的高低是检验企业管理水平和社会服务程度的重要标尺,职业幸福感的获得是职工对企业满意度和归属感的重要体现,也是职工自我价值实现的一种表现。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幸福感是指在改革开放后出生的在城镇从事非农产业的农民工群体在从事某一职业时基于需要得到满足、潜能得到发挥、力量得以增长所获得的持续快乐的体验,它涵盖了三个方面的主要内容:衣食住行等物质生活,反映人与自然的关系;个体和群体间的认同关系,反映人类从社会关系中寻求归属感;个人的内在精神状态,反映个体对生活意义的理解和领悟。[3]

(二)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的发展现状

1.样本选择及特征分析

在“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的调查问卷”中,以情感体验、认知评价和自我发展为职业幸福感的内容维度,以经济生活、政治参与和社会交往为自变量设计问卷,调查了解其职业幸福感的现状。本研究的数据来源于对安徽省合肥市工业集中区、商业区以及建筑工地等场所的400位农民工进行的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400份,收回392份,有效问卷374份,有效率达95.41%(样本的基本信息情况见表1)。针对本问卷中所有题目进行检验,其中信度检验的结果为Cronbach's Alpha=0.943,标准化Cronbachs Alpha=0.945,效度达到0878,这表明本问卷信度和效度均较高,所调查的问题内容与调查目的紧密联系,具有可靠性。

2.职业幸福感的数据统计

调查对象总体职业幸福感的平均水平为379,标准差为0.85,均值高于中间值3,表明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幸福感居中等偏上水平。同时职业幸福感有三个方面的总体满意度均值分别为376,3.75和3.78,数据趋同,没有显著差异(表2) 。

在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影响因素的调查中,相比较而言反映个体和群体间的认同关系方面的平均水平最高为3.86,而反映农民工衣食住行等物质生活方面的平均水平较低为3.76,反映个体内在精神状态,主观情绪体验的平均水平处于中间为3.78,三个方面的均值表现出一定差异。

运用独立样本t检验来分析调查对象的职业幸福感水平在性别、年龄、政治面貌、婚姻状况以及文化程度等相关统计变量上是否存在差异。当双尾P值小于0.05时才能说明统计变量有显著差异。

第一,职业幸福感在统计变量上的差异。通过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在各个统计变量上变化的检验,结果发现,新生代农民工在性别、年龄和婚姻状况方面没有显著差异,在文化程度和政治面貌等方面P值小于0.05存在显著性差异。在政治面貌上,调查对象的政治面貌主要有中共党员、共青团员和群众三种类型,其中中共党员的职业幸福感与共青团员和群众都有显著性差异(表3)。在文化程度上,小学及以下与初中程度的农民工在幸福感上没有显著差异,但是高中与大专以上的农民工在职业幸福感上有显著差异

首先,职业幸福感在不同文化程度和政治面貌上存在差异。新生代农民工在年龄、性别和婚姻状况等统计变量方面没有显著差别,但不同文化程度的农民工在职业幸福感上表现出一定差异,主要表现为高中和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农民工其职业幸福感的平均水平要高,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农民工职业幸福感水平最高,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文化程度的高低影响了农民工的职业幸福感水平,文化程度与职业幸福感水平呈正相关趋势。同时,政治面貌的不同也影响了农民工的职业幸福感水平,作为党员的农民工相较于团员和群众的农民工其职业幸福感水平更高,通过调查发现,成为党员的农民工有着更高的文化程度和更为良好的思想政治素养,其综合素质和个人品质更为优秀,一般是农民工群体中的领导者。这说明,文化程度的提升和政治素养的提高有助于农民工职业幸福感的获得。

其次,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与其影响要素呈现高度正相关。职业幸福感与其影响因素的相关程度比较中,经济生活与职业幸福感之间的正相关强度最高,高达0.885,反映出经济生活水平的高低,物质生活条件的改善对农民工职业幸福感获得的重要意义。政治参与与职业幸福感也呈现出相对较高的相关度,这说明农民工社会权益是否得到保障,政治参与的程度也是影响其幸福感的关键因素。

第三,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幸福感居于中等偏上水平,经济生活方面的影响因素相較于政治参与和社会交往的影响因素其平均水平较高,这体现出新生代农民工在发展过程中对于物质条件的改善比较重视,政治参与和社会交往的满足感相对较低。中等偏上水平的职业幸福感现状表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水平虽然尚可但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政府和企业需要采取有效措施来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幸福感水平,以达到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生活质量和实现国家逐步消除贫富差距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

二、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影响因素探析

新生代农民工渴望成为“城市人”,力求摆脱土地的束缚,完成由“农民”到“市民”的身份转换。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契机,但是,社会支持系统的缺失和自身综合素质的限制,使得他们无法解决基本的住房、教育、医疗、养老等问题,体制的不完善、综合素质的低下等成为成为他们市民化过程中的重大阻力。

(一)社会支持力度不够

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原有户籍制度与现行的经济体制之间的矛盾不断激化,影响了农村劳动力的自由迁移,制约了城市化进程,当前尤其集中表现在新生代农民工身上。具体表现在农民工与具有城市户籍的城镇居民相比就业机会不平等、劳动报酬不公平及城市住房无保障等方面。其次,新生代农民工随迁子女的教育问题也未得到妥善解决,他们中的许多人承受高压,选择在城市就业和定居的目的是为了让子女能够在城市接受更好的教育,享有良好的教育环境和师资力量。然而,现实情况是由于户籍制度等方面的原因他们的子女在义务教育和继续教育等方面与城市市民的子女仍然有很大的差距。再次,社会保障制度的“二元化”。我国的社会保障制度具有明显的城乡二元化制度特征,城市社会保障制度基本把新生代农民工群体排斥在外,他们无法享受与城市居民同等的社会保障权利。他们所面临的失业、疾病、养老等风险,这使得他们必须以极高的成本立足于城市,严重阻碍了其市民化的进程。

(二)知识体系不完备,受教育程度相对低

据中国劳动力市场网公布的信息,2016年城市劳动力市场对高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劳动力需求占总需求的75%左右,对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的劳动力的需求仅占15%左右。新生代农民工虽然相较于第一代农民工其受教育程度已经有了一定的提升,但距离社会要求的文化水平仍有一定的距离。在知识和技能逐渐取代简单体力劳动的知识经济时代,如果新生代农民工的知识体系和受教育水平不能获得比劳动力市场需求更快的发展,他们很快将会被市场所淘汰。

(三)职业技能水平低,缺乏竞争优势

新生代农民工群体中大多数人没有经过职业技能培训,技术水平低,难以适应大城市对高级工作人员的需求。他们的职业技能水平决定了他们只能在建筑业、采掘业、餐饮业等行业从事简单体力劳动。新生代农民工年龄呈年轻化趋势,许多人是辍学务工,学习能力低下,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技能培训,缺乏一技之长,同时他们对国家政策、社会经济环境和职业技能的培训等内容的了解比较有限,许多人处在“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状态中,缺乏长远的职业发展规划。虽然他们想实现从农民到市民的身份转换,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如何提升自身的状态,完善自我的综合素质。

三、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的提升路径

改革开放以后出生的新生代农民工在思想观念、行为模式等方面已渐趋同于城市市民,他们在城市生活中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徘徊在城市与农村的边缘,处于“半市民化”的尴尬状态,即使如此,他们仍然迫切希望完成身份转换,成为城市市民的一份子。因此,从政府、企业和农民工自身三个方面实施有效措施提升其职业幸福感水平,帮助其加快市民化的过程,有助于维护社会稳定,助力社会经济的发展。

(一)完善社会保障制度,创新子女教育制度

完善社会保障制度,降低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风险。创新子女教育制度,满足新生代农民工子女的受教育权利。对于新生代农民工来说,工伤、疾病、失业、养老等能否得到可靠的保障,是影响他们职业幸福感的重要因素。因此,应建立起城乡社会保障制度的有效衔接,将新生代农民工纳入社会保障体系,加强其抵御风险的能力,为提升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幸福感提供制度保证。[4]同时,近年来,我国新生代农民工队伍不断壮,其随迁子女数量不断增长。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幸福感,必须对现行教育制度进行改革,改变城乡分割的二元教育制度,解除对农民工子女的教育歧视,保障他们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权利。[5]逐步剥离附加在户籍制度上的教育制度的限制,实现教育环境和教育资源的共享,解决新生代农民工子女的九年制义务教育和继续教育问题。政府可针对新生代农民工子女提供一定的入学优惠政策,设置农民工子女的奖学金和助学金,完善农民工子女的升学通道,解决他们的继续教育的问题等。企业应增强其社会责任感,可设置农民工子女放学后的学习娱乐场地,针对有孩子的农民工设置一定的“家长假期”,完善亲子关系等等。

(二)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受教育水平,丰富知识储备

提升他们的受教育水平,优化其综合素质,是实现他们市民化和提升其幸福感的必然要求。知识是成才的基础,能力的提高来源于相应的知识储备。新生代农民工的受教育水平相较于当地的务工人员较低,这无疑降低了他们的竞争力。新生代农民工要想实现他们的“城市梦”,必须以一定的教育水平为门槛,才能进入这个竞争激烈的城市。首先,新生代农民工自身要树立起知识化意识,积极完成自己的学业,达到社会所需求的学历水平。其次,政府相关职能部门也应不断完善教育系统,加强农村基础教育,加速其人力资本的提升,为新生代农民工顺利完成学业,解决后顾之忧。第三,企业也应为包括新生代农民工在内的在职人员提供一定的在职培训,不仅包括技能培训更要有知识的培训,从各方面完善新生代农民工,提高他们的整体素质,尽早帮助他们实现“城市梦”。

(三)完善职业技能,发展一技之长

完善职业技能,是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立足的敲门砖和稳定剂。在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水平缺乏竞争力的情况下,拥有一技之长,是能够体现他们能力的重要标尺。在培训内容上,应根据社会公共服务机构收集的就业信息以及不断变化的市场需求,有针对性地对新生代农民工进行培训,实现培训内容与就业岗位的匹配。在培训方式上,应采取通俗易懂的教学方式,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方式以适应新生代农民工的自身特点,做到有针对性的教学,实现教学效率的最大化。同时需对新生代农民工进行市民意识的培训。政府、社会和企业应鼓励他们积极融入城市生活,培养市民意识,增强社会参与度,积极参与和融入社会组织,鼓励新生代农民工行使和维护自身的权益,强化其对城市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参考文献]

[1]Deci,E .R. M. Ryan.On happiness and human potentials:A review of research on hedonic and Eudaimonic WellBeing[J].Review of Psychology,2001(52):3640.

[2]Diener E. Subjective WellBeing [J]. Psychological Bull etin,1984(3):2024.

[3]孙凤.主观幸福感的结构方程模型[J].统计研究,2017(2):2732.

[4]黄建新.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现状、制约因素与政策取向[J].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2):4447.

[5]李丹,李玉凤.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问题探析——基于生活满意度视角[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2(7):15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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