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跨界京族音乐文化传承与变迁初探

2017-05-30张灿张倩芸

歌海 2017年6期
关键词:变迁传承

张灿 张倩芸

[摘 要]基于对全球化的反思及对文化多样性的需要,总结和描述京族音乐文化保护与传承方式现状,并从人文生态环境、音乐本体及音乐功能与价值三个方面阐述京族音乐文化变迁形态,以期唤起公众对京族音乐传承之紧迫性及其意义的认识,培育“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的京族音乐文化。

[关键词]跨界族群;京族音乐;传承;变迁

京族是中越边境线上跨界而居的民族,聚居在我国广西北部湾海岸线一带的京族与越南主体民族京族语言相通、习俗相近,独特的区位优势和人文基础成就了当今日趋繁荣的边境贸易和文化交流。京族拥有近14项的国家—省—市—县各级名录中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下简称京族“非遗”),京族“哈节”、独弦琴艺术等民俗文艺在我国文化艺术宝库中独放异彩。近年来,在以边境贸易为主导的多元化沿边经济发展模式中,京族人民的生产生活方式及文化价值观念的变迁,改变了原有的京族传统民俗文艺功能与价值,且在当今世界文化的多样性和文化传播途径、手段的多元化的背景下,京族传统民俗文艺也呈现出多样性、流变性和断裂性的趋势。本文拟理清当代京族传统民俗文艺的传承现状与变迁形态,以中越跨界同源族群文化标准样本为审视基础,以期唤起京族人民对民族民俗文艺传承之紧迫性及其意义的认识,进一步推动在京族“非遗”传承与保护的大背景下,京族传统民俗文艺传承工作由外部转变为内部自觉行为。

一、跨界族群音乐研究和文化变迁理论

杨民康《跨界族群与跨界音乐文化——中国语境下跨界族群音乐研究的意义和范畴》一文提出了中国跨界族群音乐研究的三种层次类型,分别是原生文化层、次生文化层、原生/次生文化层。该理论不仅涉及了世居族群、世居少数族裔族群和不定期流动族群音乐的地域性文化传播特点,也表达了跨界族群与所属国家不同民族文化间的相互影响,以及现代国家文化推进的具有统治力量的现代国家文化对于所属的跨界族群文化的影响力,以及不同文化间的相互影响。联想到跨界文化研究问题,同一文化被分属在中越两国界域之中,“少”与“多”的民族人口,“次”与“主”的民族文化,使京族文化在中越两国的社会语境之中,与两种不同的文化归属发生着接触。为了适应与国家文化的融合关系,分属在中越两国界域的京族文化虽然本属同源民族,但不得不采取不同的方式发生着自身的变化。这其中既包含着社会的和政治的力量,也包含着文化自身的变异规律。跨界族群文化研究为我们提供了审视京族音乐文化传承与流变规律的途径。

其次,中越两国京族在自身所属国家重新勾划着自己的文化和自身的身份认同,并在以边境贸易和民间交往为基础的文化传播中,京族文化跨越了国家的界域,传播到中越京族文化生态区域,这种人文流动的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跨越中体现着文化关联和变异,并对文化标准样本(即公认是好的)的形成提供了一种审视的基础①。这种文化关联和变异也为我们提供了审视京族音乐文化传承与流变的文化基础。

再次,“取代、融合、消化”三种文化变迁形式,为我们梳理京族音乐文化传承与流变提供了理论支撑,对当前正确认识和判断京族音乐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京族音乐文化的流变是一个渐行不息的过程,既有对外来文化的接触和传播的内部因素,也有人文生态环境变化的外部条件,同时还有國家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状况所带来的影响。

二、京族音乐文化保护与传承方式现状

(一)静态文本和馆藏保护

在京族“非遗”的保护与传承中,文本和馆藏模式是其目前静态保护与传承的主要方式之一。广西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系列丛书《京族哈节》《京族独弦琴艺术》及《京族喃字史歌集》等书籍的出版,对收集、研究、展示这些京族文化精粹,传承京族“非遗”文化,促进京族文化发展有着极大作用。而馆藏模式主要收集和保存与京族民俗文艺有关的各类乐器、生产工具、服饰等实物,记录京族社会历史发展、民间文化艺术等方面的调研报告、地方志及文献专著等文本,还有一些有关京族民间文艺活动的音频、视频及照片等资料。除广西部分图书馆和高校馆藏图书以及研究者收藏的实物、录制的摄影摄像等资料外,坐落在京族澫尾村的东兴京族博物馆暨东兴京族生态博物馆,通过馆藏照片和器物展示了京族民族服饰、字喃风采、生产生活工具、独弦琴等,较全面地反映了京族生产生活风貌。

(二)教育传承和唱片传播

“民族文化进课堂”是各地采取学校教育传承的重要方式之一,目的是进一步弘扬和传承本地区优秀民族文化。在广西东兴澫尾的京族学校从小学到中学,开发京族校本课程,设有喃字培训班、独弦琴艺术培训班等课程,重点实施双语学习(汉语和京语),让学生们在学校教育中认知本民族优秀文化的价值,传承经典民间文学艺术,提升民族文化艺术在学生心中的自知、自信与自觉。在“高校传承”的教育实践中,广西艺术学院民族艺术系招收的学生来自广西各个少数民族,作为广西民族文化“活态传承人”,京族音乐也是他们学习的课程之一。京族民歌、独弦琴艺术等民间艺术被他们带上舞台进行淋漓尽致的展示,让更多人认识和了解京族民间音乐,也使京族民间音乐得到更为广泛的传播。师徒传承是传统民间艺术传承的主要方式,京族民间也一直延习此种传承方式。在独弦琴艺术传承与传播方面,除民间艺人苏春发、何绍等以拜师学艺方式外,防城港市群众艺术馆王能、广西歌舞团李平等开设培训班的社会教育模式,广西艺术学院的陈坤鹏教授及广西民族大学的孙进老师在艺术类专业学生中开设独弦琴课程等,极大地提高了独弦琴爱好者的演奏技能和独弦琴的影响力。同时,陈坤鹏的《幸福之弦(陈坤鹏独弦琴演奏专辑)》《国乐天香(陈坤鹏独弦琴演奏专辑)》、苏海珍的《海韵魅影》、雷滢的《独弦琴音乐欣赏》等CD唱片的上市传播,拓宽了京族独弦琴艺术传播的广度与深度。

(三)节庆活动和大众文艺

民俗节庆和大众文艺也是民族民间文艺传承途径之一。一年一度的“哈节”是中越边境京族地区节令习俗中最隆重的民族节日,中国东兴和越南芒街茶古坊的边民互助互访共参与,搭建了中越边民民间交往的桥梁。在祀神、祭祖、乡饮、仪式歌舞表演及大众文娱活动等节庆事象中,集中释放着中越同源京族文化的势能,并以这种传统的民俗活动方式集中地进行着文化传递。在“哈节”开幕式文艺晚会中,不仅聚集了中国东兴和越南芒街的京族民间艺人,也让当地村民和中越两国的游客领略了京族民间文艺的魅力。在某种意义上说, 京族“哈节”的文娱活动不仅为中越京族文化交流构筑了平台,也为京族文化传承和发展培育了市场,营造了一个有利的环境。

(四)活态保护和传承人模式

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是活态传承的媒介之一,传承人是非物质文化传承和发展的重要载体,无论是民俗活动组织者和实施者,还是民间文艺表演者、技艺的传承者,没有了传承人,就丧失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因此,国家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及其他法规规定了对“非遗”传承人的保护和扶持,努力使“非遗”文化得以心口相传的方式延续和发展。当前,京族“非遗”代表性国家级传承人有罗周文(京族哈节)和自治区级传承人有苏春发(京族独弦琴)。

(五)民间音乐社团传承

近年来,伴随着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如火如荼的开展,少数民族文化自信和自觉行为逐渐提升,一些民族地区涌现了一批以传承民间音乐文化为宗旨,以推广、研究、传播本民族音乐舞蹈为主要任务的民間音乐社团。如在京族地区的京族人家独弦天籁艺术团,是由自治区级独弦琴传承人苏春发召集本村有音乐爱好的民众于2014年1月在东兴市澫尾村组建。该团成员通过集中学习基本掌握了独弦琴演奏、京族歌曲演唱、京族舞蹈表演等文艺技能,并先后在东兴京岛旅游区、节日庆典等场合中演出,还多次参与国内及越南文化交流活动。此京族民间乐团的出现从客观上推动京族民间音乐的活态传承与发展,也使具有独特风格和海洋文化韵味的京族民间音乐焕发新的生机。

三、京族音乐文化变迁形态

上述京族音乐文化保护与传承方式虽然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但随着京族文化的变迁,其本身所依附的人文生态空间、音乐本体及音乐功能和价值也发生着时代性的变革。因此,梳理京族音乐文化的变迁形态,对当前正确认识和传承京族音乐具有重要意义。

(一)人文生态环境的变迁

1. 生产生活方式的变迁

在改革开放以前,京族相对稳定的生产生活方式为其音乐文化提供了生存的物理空间和社会空间。具体表现为族群成员对“靠海吃海”的传统生产方式的沿袭,对生活所需品的制作、交换及使用模式,对“哈节”等传统民俗文化的精神信仰,对“哈亭”等各类文娱活动场地和参与方式的普遍认同,因而,京族音乐文化在这一时期形成了较强稳定性和传承性的地域文化。但随着经济社会发展,京族地区的自然、社会环境、传统生计方式和价值观念体系都在日新月异的市场经济发展中变革,养殖、边贸和旅游等产业结构的兴起与调整,外来人口的涌入和本地青年因外出求学、下海做边贸而大量移居城镇等内外因素的作用下,京族文化的稳定性和传承性就转化为断层性和同化性。也可以说,在人文生态环境改变和多元文化语境冲击的双重因素影响下,京族音乐文化已进入逐渐变迁的进程且具有历史必然性。即使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体系中,一些音乐元素被抛弃,一些传承场所被破坏,一些器乐及技艺被改造,一些新音乐素材被引进,京族音乐已逐步推陈出新有着新的风格和图景。像苏春发忆其儿时耳濡目染的传习场域,即家庭或村落群体中的近距离内传承场域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学校教育或师徒传承。

2. 京族语言传承的变迁

京语与越南官方语言在日常口语上基本一致,是京族先民在自身的自然人文环境和历史发展变革中创造和传承的一套语言体系,目前系属未定,一种观点认为属于汉藏语系壮侗语族,另一种认为属南亚语系。由于地缘、业缘、血缘等关系,中越京族民众历来交往密切,双方在表达情感、社会交往和边贸经济的实际功能上,京语至今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作为我国沿海少数民族语言,由于它具有自身独特的语音体系和弱势语言的特点,它并没有像汉语及粤语等国家或区域性主流语言一样被众多民众作为通用语言,因而,它的传承主要局限在本族内部及其代际之间,局限在我国京族聚居的村落和境外越南民众之间,京族民众是京语传承的承担者,京族村寨是其传承的地理空间。韦家朝等在《京族语言使用与教育情况调查报告》文中表述:“2000 年京族人口为20290人,讲京语的京族人大概有 7000-8000人。京语的使用人口近年开始下降(上年下降则更多,目前不足京族人口的 50%);在京族聚居区内各类场所京语的使用范围也在缩小。”①这是由于市场经济的发展,京族人们更加广泛地参与到更大市场体系、社会体系和文化体系的多元空间之中,外来人口和本地民众的双向流动,生产生活及经济结构、人文交往结构等发生巨大变化,京族人民更加深入地置身于以汉语为通用语言的宏大区域环境中,由此带来了京族语言传习方式和使用场域的变迁,京族聚居区的京语主导地位逐步衰落,会普通话、白话、京语的“三语人”和现代普通话的“单语人”增多。与语言有着密切关系的京族民歌,伴随京族语言的消退,也将陷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困境。

3. 民俗节庆文化的变迁

京族除和汉族相同的春节、端午节、中秋节外,最隆重最热闹的是哈节。“哈”即京语中“歌”或“唱歌”的意思,哈节也可称歌节,它是京族人最为盛大的一个节日,因节庆时间各地先后不一(越南茶古坊是农历六月初一;我国东兴的澫尾村是农历六月初十,巫头、山心两村是农历八月初十),经过较长时间演变,哈节文化与不同时代、不同地域人民的生产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相结合,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民俗活动。哈节期间的迎神、祭神、入席宴饮与听哈、送神等仪程展示和延续了京族社会亲缘关系、宗法结构。但随着时代的转换和经济结构的转型,哈节也从形式到内容,从特性到属性都发生了一定的改变,传统节日文化价值和意义随之更新,刻画具有时代特征文化烙印。如在澫尾村,哈节的文化形式和内容因“升级换代”而日趋丰满,它既继续了传统节日的仪式流程,又根据经济生活结构现状进行了更新,以吸引更多的局内人和局外人来参与哈节活动,逐渐步入“民俗搭台、经济唱戏”的轨道。就像越南茶古亭副亭长在2010年参加澫尾哈节时候所说:“我感觉澫尾组织的节日已失去了原本的涵义,我们通过‘养象来表达对祖先和神灵的感恩和崇敬,我们是对神的‘生祭,然而这里却将‘象杀掉了。”{1}不仅如此,在澫尾哈节仪式一直穿插歌舞音乐,由于文化生态环境变迁和活态传承人的断层,以节日文化和民族信仰为根基的“哈节”歌舞也随之发生着时代变迁。

(二)音乐本体的变迁

有关民族音乐学领域和话语体系中“音乐本体”,伍国栋先生结合音乐人类学家梅里亚姆规范的音乐本体构成三维模式“声音—概念—行为”,提出:“在民族音乐学理论话语中,任何音乐本体,都是三维合成结构,也就是说:音乐的声音,是本体;音乐的概念,是本体;音乐的行为,也是本体。”{2}基于此观点,笔者对京族音乐本体的变迁进行阐述。

1. 声音

京族民歌、独弦琴器乐和舞蹈音乐都是京族音乐的声音范畴,聆听20世纪80年代录制的京族地区的民歌和当今民间艺人活态传唱,后者显现出了一种对传统艺术“改良”的声音,它是当代现实生活对民间艺人自然產生的影响和反映,是在京族传统民歌的基础上产生的。横向来看,同源异流的京族音乐在中越两国不同的主流文化语境下形成不同的音声风格。纵向比较,为使原生民歌适合当代文化语境,专业作曲家在保留原生民歌元素的基础上进行加工, 创作或改编京族音乐,在传承的基础上丰富京族民歌演唱内涵与形式,使其易于传播与推广。如黄淑子作词、杜鸣作曲的歌曲《京岛阿娇》(2003年),杨倩填词、张磊编曲及雷佳演唱的《过桥风吹》(2008年)和“哈妹组合”改编演唱的《过桥风吹》(2010年)等。

2. 概念与行为

“民间乐器及其制作,这显然不是单纯的‘声音本体问题,它更多还是包含‘理念折射和‘制作过程的‘概念树立和‘音乐行为过程。”{3}京族特色乐器独弦琴的制作与改良也同理蕴含艺人“概念”和“行为”过程的音乐本体。民间独弦琴形制结构简单,就地取材,多以竹制,尼龙线或细钢丝做琴弦,竹片做摇杆(图1)。20世纪80年代以来,何绍、李平、陈坤鹏等独弦琴演奏和研究者采用现代工艺和电声拾音器等新材料改革形制,不仅提高了独弦琴的演奏性能,还丰富了独弦琴的物质文化内涵。如李平制作的“龙首独弦琴”(图2)和陈坤鹏研制的“琴身与电声放大输出部分一体化的独弦琴”(图3)的外观形制雕刻龙凤纹饰,既表达制琴的思想概念,也通过不同形制特点表现乐器本身的物质文化行为。

(三)音乐功能与价值的变迁

1. 由“传统性”向“多元性”的功能泛化

一般我们认为音乐至少具有社会、审美和教化三种基本功能特性,京族音乐也同样如此。以独弦琴、民歌、舞蹈音乐为文化“符号”的京族音乐,在弥漫着浓郁海洋文化的京族“哈节”庆典活动中,京族艺人围绕仪式的核心事象进行表演,音乐艺术就是表达这种事象内容的途径。也就是说,京族传统的婚丧仪式等民间礼俗为京族音乐的功能性提供了彰显的空间,京族音乐的社会功能、审美功能和教化功能只有在传统的人文生态空间中才能得以充分发挥。如京族“哈节”涵括了宗教信仰、仪式、音乐舞蹈等一系列文化表象,是京族人区别于当地其他族群最为显著的文化符号。观近几年京族“哈节”保护与开发中的急功近利思想蔓延,商业化、市场化气息弥漫,京族“哈节”商业化思维得以强化,“本真性”品质受到质疑。伴随老一辈京族传人逐步退出舞台,中年或年轻一辈的京族人受各种社会思潮的影响,价值标准变更,他们在宗教信仰或是仪式中虔诚度和严谨性正逐步弱化。泛娱乐化、泛商业化等成为京族“哈节”的时代追求,仪式中的音乐功能也由“传统性”的社会、审美和教化三种基本功能向经济化、传播化、品牌化等多元功能泛化,以进一步宣扬和标榜自己的京族文化,得到主流文化的认可。

2. 由“自发性”到“自觉性”意识的价值转型

20世纪50年代以前,京族聚居社区大致上处于半自然经济状态之中,经济发展缓慢,社会组织简单,宗教信仰原始,当地人的物质生活简朴。①在这种传承的自然生存场域中,讲京语、过哈节、唱民歌、穿长袍、划竹排、捕海鱼等是族群的一种生活文化习惯,族人在没有选择余地的社会环境中被动实现民族文化的传承。但随着京族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边境贸易的繁荣,国家多民族人群交往互动频繁,不同民族和地区的文化不断地交流、碰撞与融合。在文化变迁大趋势的背景下,京族音乐文化的改造和价值意识的重构也必然要适应社会发展。伴随非物质文化保护意识增长、族群认同及文化自觉意识凸显,京族音乐由“草根文化”的自娱自乐休闲方式,自觉地转向了民间节庆之余的较高质量艺术表演,并在与旅游文化的联姻发展中,利用京族特色音乐文化“精英化”“产业化”的发展模式,推动民族文化经济发展的价值转型。如京族“哈节”开幕式中越民间艺人表演的晚会、京族人家独弦天籁艺术团各类演出等。

四、结语

基于对全球化的反思及对文化多样性的需要等,在京族传统音乐文化活态传承正飞速变迁的情况下,笔者总结京族音乐文化保护与传承方式的现况,并从人文生态环境、音乐本体及音乐功能与价值三个方面阐述京族音乐文化变迁形态,以期唤起公众对京族音乐传承之紧迫性及其意义的认识。谨以此文抛砖引玉,望更多学者关注在中越边境地区经济文化发展变迁的大背景下,探索构建中越京族音乐民间交流与互动的传承模式,培育“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的京族音乐。

猜你喜欢

变迁传承
回乡之旅:讲述世界各地唐人街的变迁
40年变迁(三)
40年变迁(一)
40年变迁(二)
清潩河的变迁
象棋子的变迁
基于Web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土族盘绣电子商务平台的设计与实现
“互联网+”时代出版人才培养的传承与突破
新媒体时代下的蒙古族文化传播研究
青年怎样传承长征红色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