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俗传统体育之酒文化探郦

熊扬名，张 华，黄 建，袁金宝



中国民俗传统体育之酒文化探郦

熊扬名1，张 华2，黄 建3，袁金宝4

1.宜宾学院体育学院，四川宜宾，644000；2.四川省运动技术学院，四川成都，610041；3.成都航空职业技术学院，四川成都，610100；4.西安体育学院，陕西西安，710068。

本文采用文献资料法、访谈法和归纳分析法，对中国民俗传统体育与我国酒文化之间的关联印记进行调查研究。认为民俗传统体育与酒文化的结合场域主要存在于古代宫廷、祭祀庆典和平民生活三大环节，酒文化作为我国民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对武术技术风格的多元化发展起到了十分显著的推动作用，在现代体育发展中也不时闪现出其独特的文化魅力。

中国；民俗传统体育；酒文化

在波澜壮阔的中国历史文化长河中，酒文化以其醇厚浓郁的人文色彩占据着重要的地位。酒文化在中国源远流长，不少文人墨客借助酒之功效写诗、作画、填词、谱曲，给中华民族留下了诗情画意般的史诗情怀。“书画琴棋诗酒花”道出了酒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整体之间的千丝万缕的关联。殊不知，酒文化与中华民俗传统体育之间也有深厚的历史渊源。体育运动可以娱身、怡心、益智，而酒文化则可以炼情，彼此的有机结合更能彰显人性精神、道德、心灵的另一番恢宏气魄。而体育运动既是一种体质锻炼活动，又是一种文化现象。现代奥运的精神是更高、更快、更强，而酒文化的最高境界是大气、豪气、情义，甚至尊荣，酒后更有想象力、创造力，跨越时空进入纵横自由之境界。两者都是一种激情、一种境界、一种超越，不同的只是体育运动超越的是人类的体能与耐力，而酒带人超越的是由现实之境而进入更自由的精神领域。

1 中国古代体育活动之酒踪寻迹

1.1 古代宫廷中的体育活动与酒

古代宫廷中的许多礼仪活动都涉及到酒，较为典型的有射礼、投壶礼、打球。

射礼：古代射礼大致有大射、燕射、宾射、乡射之分，射礼前后，常有燕饮，乡射礼也常与乡饮酒礼同时举行，都离不开酒。《礼仪·大射》郑玄注：“大射者，为祭祀射。王将有郊庙之事，以射择诸侯及群臣与邦国所贡之士可以与祭者……而中多者得与於祭。”与祭者得分食祭品及饮祭酒。《周礼·春官·乐师》：“燕射，帅射夫以弓矢舞。”孙诒让正义：“燕射者，王与诸侯、诸臣因燕而射。《梓人》注云：‘燕谓劳使臣，若与羣臣饮酒而射。’是也。”燕射是平时燕息之日举行的射礼，为君臣闲暇宴饮之乐。宾射为宴迎贵宾之礼，《周礼·春官·大宗伯》：“以宾射之礼，亲故旧朋友。”贾公彦疏：“宾射之礼者，谓行燕饮之礼，乃与之射，所以申欢乐之情。”乡射是地方官为荐贤举士而举行的射礼，“必先行乡饮酒之礼（《礼记·射义》）”，射箭的同时常伴随着饮酒，这同样是射礼活动中的主要内容，很多史书记述了射礼与酒密不可分的关系。

投壶礼：与射礼相仿，以箭矢投入壶中为胜。《礼记》和《大戴礼记》中都有投壶礼活动的记载。在举行投壶射礼时，宾主双方轮流交替以无镞之箭矢投于壶中，每人分得四矢，以投中多者为胜，负方以饮酒作为惩罚。《左传·昭公十二年》中记载晋侯与齐侯投壶燕饮。晋侯先投，中行穆子致祝词说：“有酒如淮，有肉如坻，寡君中此，为诸侯师。”一投而中。轮到齐侯投壶时，他也举矢道：“有酒如渑，有肉如陵，寡人中此，与君代兴。”可见，投壶在春秋时代已成为一种正规礼仪。投壶这一文化现象从最初的礼仪形式演变成为一种娱乐游戏，经过了冗长的发展历程，但它始终保留着一整套繁琐的礼节，没有完全割断同“礼仪”的联系，更没有从“礼仪”中剥离出来，不过投壶游戏在民间乃至官场中非正式的场合已经非常普及，可以这样说当时的投壶就如同今天的划拳一样。

打球：亦称击鞠，即古代的马球运动。我国古代军中用以练武的一种马上打球游戏。亦有徒步打球的。《宋史·礼志》谓：“打球本军中戏，太宗令有司详定其仪”，并规定每年三月“会鞠于大明殿”。《宋史·礼志》详细记载了打马球的盛景：“帝（宋太宗）击球，教坊作乐奏鼓。球既度，飐旗、呜钲、止鼓。帝回马，从臣奉觞上寿，贡物以贺。赐酒，即列拜，饮毕上马。帝再击之，始命诸王大臣驰马争击。旗下擂鼓。将及门，逐厢急鼓。球度，杀鼓三通。球门两旁置绣旗二十四，而设虚架于殿东西阶下。每朋得筹，既插一旗架上以识之。帝得筹，乐少止，从官呼万岁。群臣得筹则唱好，得筹者下马称谢。凡三筹毕，乃御殿召从臣饮。”这里的饮酒是必不可少的贺仪，且在宋代打球与投壶、蹴踘一样都是人们喜爱的文体娱乐运动。

1.2 传统节日中的体育与酒

在中国古代各民族的传统节日庆典中，体育与酒的默契结合衍生出了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文化现象，本文在此主要对汉民族的季节性节日庆典活动中带有体育与酒的文化现象略作介绍。

社日祭祀郊游：社日是古代农民对于大地崇拜的产物，在汉代以前只有春社，汉代以后出现了秋社，在宋代时期，人们将社日的时间具体明确了下来，以立春后第五个戊日为社日，俗称“春社”、“秋社”。“春社”与“秋社”又有官社与民社之分。唐朝诗人张籍、王驾则描绘了民社的盛景“庭前春鸟啄林声，红夹罗襦缝未成。今朝社日停针线，起向朱樱树下行。”社日后来发展成民间春社活动，人们在这个时节，纷纷走出户外，荡秋千、放风筝、拔河、斗鸡、戴柳、斗草、打球等，都是一些极有特色的风俗体育活动，而且这些节日活动基本上都需要有酒来助兴配合。

据《梦梁录》记载：在南宋时期的杭州，每年二月初八及清明节都将举办盛大的龙舟赛，“先进者得捷取标赏，声诺而退，余者以钱酒支搞也。……至如贫者，亦解质借兑，带妻挟子，竟日嬉游，不醉不归，此邦风俗，从古而然，至今亦不改也。”[1]此风俗发展到唐代时期影响范围囊括了整个长江中下游地区。《后汉书·礼仪上》：“是月上巳，官民皆絜洁于东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疢为大洁。”《后汉书·周举传》：“六年三月上巳日，（梁）商大会宾客，宴于洛水。”人们结伴去水边，用香草浸泡的水沐浴全身，以避疾病和灾祸，称为“祓禊”。自魏晋以后，这种暮春出游成为一年中十分重要的娱乐活动，届时，人们携酒出城，宴饮娱乐。许多文人墨客们在暮春出游，相聚水边赋诗，“曲水流觞”留下了许多流传千古的名篇佳句。

端午节：端午节作为汉民族的传统节日已有几千的历史，端午节初期为纪念屈原而设立，主要节日活动有龙舟竞赛、吃粽子、饮雄黄酒，后来经过发展出现了挂钟馗像、挂香袋、插菖蒲、采药等的活动。《帝京岁时纪胜·里二泗》载“里二泗近张湾，有佑民观，中建玉皇阁醮坛，塑河神像……前临运河，五月朔至端阳日，于河内斗龙舟，夺锦标，香会纷纭，游人络绎。”《帝京景物略》卷二也载：“五月五日之午前，群入天坛，日避毒也。过午后，走马坛之墙下。无江城系丝段角黍俗，而亦为角黍。无竞渡俗，亦竞游耍。”可见端午节庆气象，连皇帝亦去西苑斗龙舟、划船，与诸大臣宴乐。陆游《丰岁》诗还有“羊腔酒担争迎妇，遣鼓龙船共赛神”之句，表明端午节竞渡也离不开酒的辅助。

中秋节：中秋节是古代人民大众对于月亮崇拜的文化体现，主要节日活动有祭月、赏月、吃月饼、吃团圆饭及舞龙灯等活动。中秋祭月在我国是一个有着几千年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内涵的古老习俗，据史书记载，早在周朝就出现了相关类似的习俗。《礼记》中记载：“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之朝，夕月之夕。”赏月的风俗来源于祭月，可以说是祭月活动的衍生产物。赏月风俗的出现，使得严肃的祭祀变成了轻松的欢娱。民间中秋赏月活动大致可以追溯到魏晋时期，在隋唐时期，中秋赏月、玩月已经蔚然成风，待到宋代形成了以赏月活动为中心的中秋民俗节日。据《东京梦华录》记载：“中秋节前，诸店皆卖新酒，贵家结饰台榭，民家争占酒楼玩月，笙歌远闻千里，嬉戏连坐至晓”。民间民俗活动形式多样，中秋宴俗、玩花灯、舞火龙等等，这些民俗活动都离不开酒的融合，将节日的气氛推向高潮。

重阳节：重阳节的文化源头可以追溯至春秋战国时期，发展至唐朝时期，逐渐成为正式的民间节日，期间的内容形式富有浓厚的民俗气息，如出游赏景、登高远眺、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等。登高、插茱萸和饮酒，互相之间关系密切。南朝梁吴均《续齐谐记·重阳登高》记“九月九日汝家当有灾，宜急去，令家人各作绛囊，盛茱萸以系臂，登高饮菊花酒，此祸可除。”虽然这只是一个神话故事，但对于重阳节这一文化现象来讲却是影响深远，最终使得重阳佳节不断发展，形成了九月九日登高饮酒的习俗。根据《济南采风记》记载：“九月九日，登高，饮茱萸酒。”《象山县志》所载“重阳，士人登高燕赏，以茱萸泛酒。”也充分印证这一点。

1.3 日常酒宴中的体育活动与酒

古代中国各族人民在日常饮宴时常伴有各种体育活动，本文在这里主要讲述几种不寻常的情况，作为劝君饮酒之用的、以宴饮助兴的和以宴饮来达到政治上排除异己的活动。在劝君饮、罚酒活动主要有射箭、投壶和行酒令。射箭、投壶与射箭礼和投壶礼略同，这里主要介绍酒令。《红楼梦》第四十回中提到鸳鸯作酒令官，贾府上下众人一同行酒令，此章节描写的是明、清上层社会喝酒行雅令的风貌，足见酒令于游戏中劝酒助兴的作用。

酒令是中国人在饮酒时一种特有的助兴方式。古人聚宴饮酒，助兴为乐的佐饮活动繁多，初以鸣鼓、投壶、赋诗、吟词等形式居多，继而发展到跳舞、听曲、骰盘、莫走、鞍马、打令、押妓等。《梁书·王规传》记载：“湘东王时为京尹，与朝土宴集，属视为酒令。”酒令充分与游戏融为一体，在诸多酒令中尤以“舞令”，（又称作“打令”）更显得风流雅致，别具情趣。我国舞令的全盛时期大概也要首推唐代，“唐人饮酒必为令为佐欢”。据《东京梦华录》载宴会上的酒令仪式中有九盏御酒，每一盏御酒过程中都有不同的活动内容，其中一盏御酒，笙起慢曲子，左右军筑球，殿前旋立球门，胜者赐以银碗彩锦，不胜者球头吃鞭。这完全是集酒宴、歌舞、体育、杂技于一堂的大型皇家聚会。

2 中国武术与酒文化的结合

武术和酒同为中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民俗传统文化，二者的结合对武术技术特征的形成具有较为突出的作用。诸如“醉拳、醉剑、醉棍”等武术形式的产生便是最好的证明。中国古代诗词中有许多描写酒与武术的句子，例如“酒拳太守能剑舞，高腾置酒夜击鼓”、“剑书少折断，看剑饮杯长”、“把臂开撙饮我酒，酒干击剑蛟龙吼”等等[2]。武者好酒，酒助武力，醉拳的创造，醉剑的独特飘摇中的泼风般挥洒更有独特魅力。酒能通理串气，而气、力正是中国武术的魂魄。

人们常说自古诗人皆好酒，其实自古武人也同样好酒，上古时期的夏、禹等都是好酒的武士。西楚霸王项羽和樊哙的海量，更是妇孺皆知。清代有名的傅家拳的创始人傅青主就是在醉中造拳的[3]。据《石膏山志》记载，清顺治四年，傅青主偕子到天竺寺与寺内主持道成法师演示打坐与五禽戏，并传授给当地名仕吴成光，接着又传授给寺内和尚。酒与武术的技击关系之密切，也可以从艺术中得到进一步印证。如《水浒传》中的很多场景几乎是无打不写酒，有酒必写打，以武松、鲁智深这样的血性男儿惊心动魄的打斗，非有酒以壮声色不可，酒能添壮士英雄胆，一言道破了了施耐庵为什么请酒的用心良苦。武术与酒的结合产生出独具风格的醉拳、醉剑和醉棍，不仅是是武术中的套路表演，而更具观赏性，根据这些素材创作的《大醉拳》、《醉剑》等系列电影都是人们深受欢迎的节目，使得酒与武术的融合更具魅力。

3 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与酒文化的融合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各少数民族都拥有着本民族特有的风俗习惯。民俗促进了传统体育的纵向深化和横向发展，传统体育又反哺了民俗的内容与形式，不管是祭祀还是娱乐，不论是在贵族上层的生活圈子里还是市井乡民的生活中，传统节日庆典活动都与酒和体育结下了不解之缘。

3.1 祭祀性质的节日与酒

祭祀是华夏礼典的一部分，更是儒教礼仪中最重要的部分，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是以事神致福。酒作为祭祀活动中不可缺少的祭品，有严格的用酒和祭拜仪式。祭祀根据仪式大小分类，有官方为主导的祭典（公祭）、也有民间自发组织的祭祀活动包括家祭，有祭饭（祭席）、祭食等。在原始氏族的祭祀活动中，有图腾舞蹈，即模仿、装扮成图腾动物的活动形象而舞。这种图腾崇拜与体育舞蹈、武术的关系极为密切，祭祀、庆典都需要对着图腾起舞，后来逐渐演变为模拟图腾起舞，从而衍生出了大量象形取意的拳法和舞蹈动作[4]。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们正是通过这种祭祀活动充分地表达了对祖先的崇敬缅怀之情，它孕育、涵养了氏族部落群团原始文化心态中特有的观念意识与情感意志，是人们狂欢情绪达到最高潮、获得心理平衡的最佳时机和场所[5]。如塔吉克族人舞蹈作鹰飞行状；朝鲜族的鹤舞、龙舞、狮舞等；芭莎苗族的芦笙舞、枪舞等；白族的绕山祭祖、金钱棒、八角鼓舞等；哈尼族的串寨、磨秋、歌舞、摔跤、祭秋房等；独龙族的剽牛、祭祀、锅庄舞、互邀作客等；傈僳族的祭神、射弩比赛、对歌等。这些在祭祀活动中开展的各项文体活动中都融入了酒的氛围，不仅增加了节日的气氛，也促进了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发展，推动民族体育事业的进步与繁荣。

3.2 庆贺性质的节日里的体育与酒

最典型的庆贺性质的节日主要有春节、藏历年、开斋节、傣族的泼水节、哈尼族的十月年节等。在中国许多民族和汉族一样，以春节作为自己民族主要的节日，节日期间的民俗活动、体育活动形式多样，特色鲜明，为节日营造出了一份喜庆、欢快的氛围[6]。“开斋节”是伊斯兰教的主要节日之一，该节日在我国影响范围极广，涉及回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乌孜别克族、东乡族、保安族及撒拉族等多个民族。节日期间，酒是必不可少的助兴元素，大家敬酒祝贺、互致问候、载歌载舞、把酒言欢，刁羊、赛马、套马、摔跤等体育活动成为抒发情怀的重要方式，胜者往往以酒作为奖品。傣族的泼水节是庆祝傣历新年，在节日的第一天称为“桑刊日”，万人云集在西双版纳州的沧江畔观看龙舟比赛是节日的主要内容之一，节日期间还要举行抛绣球、耍龙、踢毽子、打谷榔等传统体育活动。此外还有一些少数民族的节令性庆贺节日也有着酒与体育的身影，如四川马尔康地区的“赏花节”，在节日期间广大川康藏族同胞们会带着青稞酒来到山花灿漫、禾苗青青的野外欢度节日，除赏花品酒、歌唱跳舞之外，还要进行摔跤、赛马、射箭等形式多样的体育活动。

3.3 社交娱乐性节日与酒

少数民族聚居地一般地处偏远，加上少数民族居住较为分散的特点，使得少数民族格外重视节日期间的情感交流机会。文体活动是迅速融合感情、调节气氛的重要手段，当然饮酒更是必然。在璀璨如繁星一般的民族节日中，有的节日直接用单项传统体育项目来命名，如：“花炮节”、“陀螺节”、“摔跤节”、“爬山节”等（这些节日是否真的存在呢，还望细细查阅文献，否则在史学专家面前是过去不去的，我知道有抢花炮这一民俗体育项目，但尚未听说是一个节日）。在这些节日里，人们重娱乐、轻竞技，这无疑是推动了民俗民间体育活动的娱乐性发展，更为民俗节日的推广提供了便利，这些民族传统社交娱乐节日中都离不开酒的融入，往往把酒当作礼品或奖品。运动员在参加响箭比赛前和比赛后喝酒是藏族的传统习俗，他们认为比赛前喝酒可以振奋精神。[7]蒙古族在庆祝“马奶节”时，首先向蒙医敬献马奶酒和礼品，在侗族的摔跤、抢花炮比赛，壮族的陀螺比赛后，众人都会对胜者献酒，增加欢乐气氛。湖南、贵州一些苗族地区的“赶秋节”也是如此，男子们敲锣打鼓、舞龙、舞狮纷纷涌向“秋场”，姑娘们则盛装相约三五成群而来，在秋场上唱歌、跳舞、荡秋千，寻找自己的如意伴侣。另外，还有拳击、武术表演等体育项目，为节日增添欢乐的气氛。

4 现代体育文化与酒文化的联姻

随着我国经济体制的不断完善，各行业都在大力发展的同时，体育文化的发展必然离不开传统文化优势的整合，酒文化作为具有上千年历史的传统文化的传承更是离不开新型文化的附着。因此，体育作为新兴产业与传统的酒产业相结合，相互依托有着巨大的意义。

4.1 以体育活动作为载体的酒文化嵌入

现代奥运的精神是更高、更快、更强，而酒文化的最高境界是大气、豪气、情义，酒后更有想象力、创造力，跨越时空进入纵横自由之境界。两者都是一种激情、一种境界、一种超越，不同的只是体育运动超越的是人类的体能与耐力，而酒带人超越的是由现实之境而进入更自由的精神领域。从市场角度说，酒与奥运也是紧紧相拥。奥运乃至其他重大赛事，总能看到酒的广告，而运动员夺金后，总是喜欢以香槟酒助兴，团体庆功宴上，更是无酒不成席。据报道，国酒茅台推出了奥运庆功酒，在北京奥运会上展示国酒的风采，这些都是实实在在地以体育为媒介，酒为载体的文化结合。

4.2 以体育项目为载体的酒文化嵌入

根据不同体育项目的文化内涵提炼，酒文化也随之附着。如与有激烈对抗的团体项目往往和啤酒文化紧密相连，有着高贵气息的高尔夫球和红酒文化相互历练，在传统和民族项目中永远少不了白酒文化的融合，这些酒文化的附着是体育文化给予的内涵提升。有很多酒企业赞助体育比赛，如：国台酒酒业集团赞助的2012年CBSA世界斯洛克巡回赛在郑州举行，国台酒和世界斯洛克联姻使得河南金宏酒业受益匪浅，企业知名度得到了快速提升，温州商会定制了价值不菲的国台酒。2011年酒祖杜康就以冠名的形式与全国高尔夫职业邀请赛“喜结良缘”，酒祖杜康崇尚绿色，健康的高品质生活，倡导少喝酒、喝好酒的消费理念，这些都与有着贵族运动之称的高尔夫崇尚回归自然、享受美好生活的生活方式不谋而合。2004年五粮液首次赞助足球比赛，全兴、茅台冠名的足球队，2012年“中国酒城·郎牌特曲”杯第一届全国城市围棋锦标赛在泸州举行，借助此次大赛，首次提出“棋，目的是为了丰富中国城的历史内涵，进一步宣传泸州的。

4.3 以体育赛会为营销诉求的酒文化嵌入

在重大体育赛会中经常都会出现相关的纪念酒等产品，这些产品都是充分利用了体育事件的纪念性，结合营销诉求的产品推广。如：2011年水井坊继续赞助中国网球公开赛，并与中国网球协会正式达成战略合作，推出了中网纪念酒供观众品鉴；通过举办奥运会的契机，贵州茅台独具匠心地生产出了鸟巢特制酒，外型设计灵感来源自北京奥运主会场“鸟巢”，造型大气磅礴，是一款兼具艺术性与实用性的纪念品；河北泥坑酒业研制的“奥运纪念酒”，不仅成为奥运会的一个见证，而且也成为泥坑酒业的新起点。酒产业为继续传承、弘扬中国传统的酒文化，为县域经济的发展考虑，充分利用大型体育盛会的契机，逐步提高自己品牌的知名度，达到互惠互利，同时也使体育事业得到蓬勃发展。

5 结 语

华夏文明灿烂多姿，无论是单个文化体的独立演进还是多个文化体之间的融和发展，都闪烁着中华民族朴实、醇厚、经久不息的人文气息。酒，因其浓烈的嗅觉感知和辛辣的味觉品性与人之生命递进的苦辣心酸具有相通的哲理韵味而备受青睐，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离不开酒文化的浸染。适量饮酒可以让人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徜徉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无比惬意；而我国民俗传统体育文化则是对人们现实生活世界的缩写，它可以让人以自强不息的心态勇敢、快乐、积极的面对自然。两者的结合是出世与入世文化相得益彰的完美花卷，更是华夏子孙最难以割舍的血脉情缘。

[1] 谭 华.中国古代体育与酒[J].体育文史，1991（10）：39~42.

[2] 田桂菊.论武术与酒文化相结合的价值[J].体育文化导刊，2007（4）：92~95.

[3] 司红玉.从美学角度谈电影中的“醉拳”[J].电影评价，2008（10）：33.

[4] 陈立华，于 霞.酒文化与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融合与发展[J].大连名族学院学报，2009（6）：538~539.

[5] 倪依克.当代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发展的思考—论中国龙舟运动的现代化[J].体育科学，2004（4）：73~76.

[6] 张 量，马凤琴.中国少数民族节日与传统体育活动[J].体育文史，1994（9）：47~49.

[7] 王 岗，王铁新.民族传统体育发展的文化审视[M].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2005（1）：102~106.

Searching fo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ese Wine Culture and Chinese Traditional Folk Sport

XIONG Yangmin1, ZHANG Hua2, HUANG Jian3, et al

1.Sport Science Institute of Yibin University, Yibin, Sichuan, 644000, China;2.Movement of Sichua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Sichuan Chengdu, 610041, China;3.Chengdu aeronautic ytechnic, Sichuan Chengdu, 610100, China;4.Xi'an Physical Education Institute, Xi'an, Shanxi, 710068, China.

By applying Documentation Method, Interview and Analytical Induction, the thesis has enquired int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ese Wine Culture and Chinese Traditional FolkSport, and found that their relationship mainly lies in the ancient palace, ritual celebration and civilian life. Wine cultur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our Chinese Traditional FolkSport, and it has promoted diverse development in style of Martial Arts.

China; Chinese traditional folksport; Chinese wine culture

1007―6891（2017）03―0094―05

10.13932/j.cnki.sctykx.2017.03.25

G80-051

A

2016-10-20

2017-03-15

国家体育总局体育文化发展中心西华师范大学体育文化研究基地课题，（编号：014B011）；四川省教育厅课题“体育文化与酒文化资源整合及其利用协调机制研究”（编号：12SB3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