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论纲

冯颜利

（中国社会科学院　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北京　100732）

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新中国成立以来，从“党要管党”到“从严治党”再到“全面从严治党”，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建设的演进历程和历史逻辑。20世纪后期，世界上屡屡出现一些长期执政的大党、老党失去执政地位的情况，其中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忽视了执政党自身建设。新世纪以来，党不断加强自身的建设，将其作为“新的伟大工程”，常抓不懈，尤其是十八大以来，将全面从严治党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并列，形成“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为党建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提出了新的目标要求。当前，我们正在努力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同时也面临着“四大考验”、“四种危险”。完成民族复兴的历史使命，战胜风险挑战，必须管好党、治好党，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伟大的事业需要伟大的创造，伟大的事业需要伟大的党。伟大的党一定要由千百万忠诚老实干净担当的先进党员、干部组成。立足新世纪新阶段特别是新的世情、国情和党情，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就是要强调牢固树立“四个意识”，就是要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就是要加强廉政文化建设，就是要不断加强制度尤其是监督制度建设，就是要提高党建科学化水平。实现这样的目标，注定是一个长期的、艰巨的、复杂的系统工程，既要抓当前，也要着眼长远，既要抓局部，也要抓整体，既要治标，更要治本，唯有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方能达次目的。推进党建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涉及党建各个方面、各个环节，必须着眼整体，统揽全局，统筹兼顾，相互配套，相互促进。

一、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做忠诚老实干净担当的共产党人，要不断坚定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

理想信念坚定是共产党员的基本标准。重视从思想上建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重要政治优势。加强党的思想建设，最根本的就是要坚定理想信念，要切实解决好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个“总开关”问题。理想指引人生方向，信念决定事业成败。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理想信念坚定，骨头就硬，没有理想信念，或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就可能导致政治上变质、经济上贪婪、道德上堕落、生活上腐化”。[1]从严管党治党，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首先要坚定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共产党员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要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和忠实践行者”[2]。“坚定理想信念必须建立在对马克思主义的深刻把握上”[3]，要坚定信仰，就必须认真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深入领会这些理论的丰富内涵和核心要义，筑牢理想信念之基。要坚定信仰，就必须认真学习党章党规。党章是管党治党的总章程，每一个党员都应该严格遵守党章党规的要求，严格要求自己，时刻提醒自己，以党章党规为戒律，不断地学习领会以加强党性修养。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实行市场经济以来，一些党员干部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经受不住糖衣炮弹的袭击，迷失自我，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盛行，脱离群众，精神空虚，态度生硬。在“四种考验”面前，党员、干部意志衰退消沉，精神萎靡不振的现象层出不穷。一些党员、干部理想信念滑坡，在封建迷信中寻找寄托，热衷于烧香拜佛和算命看相，祈求升官发财，以致“王林们”乘虚而入。这些问题表明，党员干部理想信念一出问题，自我约束能力就不强，也就会失去了作为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针对党内存在的这些不良风气，在新的世情、国情和党情面前，习近平总书记认为中国共产党的作风建设和反腐倡廉建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他提出了“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活动收尾绝不是作风建设收场”、“全面从严治党”、“坚决反对四风”等一系列新观点新论断新思想。深入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学习教育活动、“两学一做”学习教育活动，都是贯彻落实上述想论断的具体措施。

在保持思想纯洁的前提下，党员、干部还要着力提高道德素质尤其是党员领导干部要不断加强自身道德修养。道德高尚是领导干部做到清正廉洁的基础。习近平总书记要求：“要抓好思想理论建设、抓好党性教育和党性修养、抓好道德建设，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认真学习和实践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牢固树立正确的世界观、权力观、事业观，模范践行社会主义荣辱观”。[4]提高党员道德素质和道德修养，必须着眼于严格党员、干部的政治生活。邓小平指出：“中国共产党党员的含意或任务，如果用概括的语言来说，只有两句话：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切以人民利益作为每一个党员的最高准绳。他的目的是要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5]《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从当前的形势和任务出发，吸收了以往党员、干部教育培养的丰富经验，明确要求全体党员、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必须增强党的意识，时刻牢记自己第一身份是党员。增强党的意识，非一日之功，而在于在日常的工作、学习和生活中不断强化党性意识。从严治党最终要落脚于党员、干部理想信念的坚定和党性意识的增强，要落脚于良好政治生态的营造。

二、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做忠诚老实干净担当的共产党人，要牢固树立“四个意识”

“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关键在党要管党、从严治党。”[3]“党要管党，从严治党”，这是我们党的一贯认识和重要方针。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明确要求全体党员、干部牢固树立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坚定不移维护党中央权威和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继续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共同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确保党团结带领人民不断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这实质上鲜明地突出了当前和今后相当长时期，推进党的建设的核心目标和内容要求。

牢固树立“四个意识”是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的必然要求。政党政治是当今时代的显著特征。政党的先进性一定要通过该党的党员、干部表现出来，而政治上的先进是最基本的考量标准。世界不同类型的政党，不仅自身组织和目标任务不同，而且建设和发展的理念和路径上也有异。法国政治学家莫里斯·迪韦尔热（MauriceDuverger）把世界政党分为三种描述性的类别，即“群众型”、“干部型”和“信徒型”。“群众型”政党的主要特征是大众性、开放式，尽可能多地招收成员，西方政党多属此类；“干部型”政党的主要特征是“从积极的政治活动精英人物中选拔成员”和“高度的组织性”，例如中国共产党、印度国大党；“信徒型”政党的主要特征是“组织结构是围绕一个领袖来安排”，例如希特勒纳粹党。[6]显然，“干部型”政党客观上具有更强健的政党治理能力和“从严治党”的客观需求。从这个意义上说，全面从严治党是中国共产党自身建设的内在必然性要求。美国著名政治学家亨廷顿指出，“一个国家政治稳定的先决条件，与在现代化过程中产生出来的政党制度的质量有关。”[7]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政治稳定的先决条件毫无疑问是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以及严密的组织领导以及严格的制度管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在实践中形成并不断完善的治党理念和方式越来越清晰，管党治党的自觉性不断增强，从“‘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全面从严治党’的理念与路向，在世界政党文化中独树一帜，体现了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中国共产党的高度组织性和先进性，也体现了中国政党治理的特色与取向。”[8]中国共产党是世界上人数规模最大的党，但党的先进性不是靠人数多来体现，而是靠党代表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代表先进文化前进方向，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来体现，这种先进性是内生性与外在性的统一，是历史与现实的统一，是理论与实践的统一。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首先体现在思想上始终坚持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武装自身，不断与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甚至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意识做斗争，坚持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想信念为牵引，深度认同和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道路、制度和文化，不断提高党员、干部的思想政治素质，坚定“四个自信”，强化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这种要求在当前就集中体现在牢固树立“四个意识”之中。全面从严治党，要从严肃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抓起。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了无视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的“七个有之”[3]。为了力戒上述现象和问题，全体党员、干部要立足于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做忠诚老实干净担当的党员和干部，遵守党纪党规和政治纪律，严格落实和遵守民主集中制优良传统，把“四个意识”转化为遵守制度和规范的自觉行为。全面从严治党坚持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要求党员、干部自觉突出树立“四个意识”，坚定政治立场，自觉增强政治敏锐性和政治鉴别力，自觉服从和服务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大局，向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看齐，向党中央的决策部署看齐，自觉维护党的领导核心，维护中央权威。

树立“四个意识”，要转变那种疾风暴雨式的突击性学习教育，转变应急性的思维方式和工作方法，抓平常，抓常规，抓“结合”，重过程，重实效。树立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起于思想认识，终于行动实效。牢固树立“四个意识”是党内政治生活的必然要求，不能作为标语口号。抓“四个意识”，要求我们将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坚持和发扬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等优良传统与党性意识增强紧密结合，突破以往一定程度上存在的突击性、应急性抓教育学习的做法，将全面从严治党的目标要求和内容任务落实到日常各行各业的各项工作中，将“四个意识”是否牢固树立的检验标准落实到“践行”二字上。无论“四个意识”的增强，还是党性锻炼，做到“常态化”。牢固树立“四个意识”必须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等重大任务和历史使命结合起来，真正把“全面从严治党”这“一个全面”贯穿到另外“三个全面”的各方面和全过程。将“四种意识”的培养作为出发点，将党性锻炼置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进程之中，这本身就是一种“常态化”的过程考验。

三、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做忠诚老实干净担当的共产党人，要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形成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

“党要管党必须从党内政治生活管起，从严治党必须从党内政治生活严起。”[3]落实全面从严治党目标任务，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制度化和科学化，要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形成风清气正的政治风气。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就是要把为民务实清廉的价值追求深深植根于全党同志的思想和行动中，夯实党的执政基础，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增强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使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和执政地位具有广泛、深厚、可靠的群众基础。”[4]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身体力行、率先垂范，不仅形成了“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而且以全面从严治党保障其他“三个全面”的实现，这必然促进党内政治生态良性发展，引发党内政治生活展现新气象，既赢得了党心民心，又开创了党和国家事业新局面。

严肃党内政治生活，首先要立足于准确把握党内政治生活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战斗性的要求，重构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使党员干部能够真正成为忠诚老实干净担当的好党员和好干部。政治性就是要把加强思想政治建设摆在首位，要永远坚守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牢牢把握正确政治方向，严格遵守党的政治纪律，始终坚持党的根本政治立场。时代性根本在于坚持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武装全党，适应党和人民事业的发展阶段要求，将党的建设推进到相应阶段，正确认识党内政治生活与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的关系，使党内政治生活与新的伟大斗争相适应，与时俱进地丰富和发展党内政治生活的内容和形式。原则性在于严格按照《准则》提出的十二条标准，把原则贯穿于党内政治生活的全过程和各方面，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战斗性在于严明党的纪律，坚持纪律面前一律平等，遵守纪律没有特权，执行纪律没有例外，党内决不允许存在不受纪律约束的特殊组织和特殊党员，同时，要把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武器用好。领导干部要做增强党内政治生活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和战斗性的表率，就要始终坚持“三严三实”。[4]

严肃党内政治生活，还要形成党内政治生活的制度和运行机制。加强党的制度化建设，要突出抓好监督制度机制的建设和运行。我们要把加强制度建设作为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内政治生态的根本保障。加强党内政治生活制度建设，对于促进党内政治生活正常化、规范化，解决好不经常、不认真、不严肃问题，提高党内政治生活质量、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具有重要作用。要坚持和完善已有制度，对党内学习制度、重大问题请示报告制度、党内选举制度、党的代表大会制度、党员权利保障制度、党的组织生活制度等，要一以贯之，不折不扣地落实。要抓紧建立和完善民意调查、容错纠错、权力清单、领导干部个人重大事项报告、领导干部配偶子女从业行为等制度。同时，加大制度执行力度，坚持制度面前人人平等、制度执行没有特权、制度约束没有例外，对于违反党内政治生活制度的行为，要严肃查处，发现一起处理一起，绝不姑息，绝不手软，坚决防止制度成为“稻草人”，防止形成“破窗效应”。坚持和完善党内政治生活制度，最重要的是坚持和完善民主集中制。

四、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做忠诚老实干净担当的共产党人，要大力营造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廉政文化环境

腐败是现代民主政治的“天敌”，是与政党先进性、时代性“水火不容”的。清正廉洁是现代政党先进性的重要内涵。保持清正廉洁的政治本色。建设廉洁政治，坚决反对腐败，是加强党自身建设的重要方面。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做忠诚老实干净担当的共产党人，既要“打虎”，也要“拍蝇”。面对各种复杂的形势尤其是市场经济所带来的诸多考验，必须筑牢拒腐防变的思想防线和制度防线，着力构建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体制机制，保持党的肌体健康和队伍纯洁，同时，要厚植反腐的“文化土壤”，尤其要大力营造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廉政文化。

作风问题本质上是党性问题。对我们共产党人来讲，能不能解决好作风问题，是衡量对马克思主义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信念、对党和人民忠诚的一把十分重要的尺子。作风建设要返璞归真、固本培元。政治生态好，人心就顺、正气就足；政治生态不好，就会人心涣散、弊病丛生。“浇风易渐，淳化难归。”净化政治生态同修复自然生态一样，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综合施策、协同推进。针对党内存在的这些不良风气，在新的世情、国情和党情面前，中国共产党的作风建设和反腐倡廉建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业可进而不可退，气可鼓而不可泄”，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与最大政治优势，是改革发展稳定的“压舱石”。十八大以来我们着力解决管党治党失之于宽、失之于松、失之于软的问题，使不敢腐的震慑作用充分发挥，不能腐、不想腐的效应初步显现，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正在形成。然而，全面从严治党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全面从严治党，核心是加强党的领导，基础在全面，关键在严，要害在治。全面从严治党必须首先坚持常态化，常抓不懈，抓出成效。习近平强调：“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永远没有休止符”“活动收尾绝不是作风建设收场”“全党要以此为起点，在从严治党上继续探索、不断前进”[9]要秉公用权、廉洁用权，做遵纪守法的模范，同时要坚持原则、敢抓敢管。要坚持正确用人导向，把好干部选出来、用起来，促进能者上、庸者下、劣者汰。要抓住建章立制，立“明规矩”、破“潜规则”，着重完善党内政治生活等各方面制度，压缩消极腐败现象生存空间和滋生土壤，通过体制机制改革和制度创新促进政治生态不断改善。

五、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做忠诚老实干净担当的共产党人，要突出制度建设，凸显监督机制的建立健全和有效运转

制度化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关键，也是确保党员、干部做到忠诚老师干净担当的重要条件。

邓小平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强调：“我们过去发生的各种错误，固然与某些领导人的思想、作风有关，但是组织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问题更重要。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领导制度、组织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10]这充分说明了制度建设的重要性。“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怎么建设党”，始终是一个战略课题。“小智治事，中智治人，大智立法”。关于加强党的制度建设，习近平强调要通过党的制度体系的健全和完善，带动其他方面的制度建设，为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和依法治国提供保障。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进程中，制度化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关键。在习近平看来，制度建设不在于制度有多少，而在于制度的针对性和实效性。他强调：“制度不在多，而在于精，在于务实管用，突出针对性和指导性。如果空洞乏力，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再多的制度也会流于形式。”[9]不仅如此，习近平认为制度建设要着眼长期，要形成系统，制度之间相互支撑和配合。正是沿着这样的思路，从严治党才更加必要和突出。

十八大以来，党建的建设突出思想建党、组织建党和作风建党的同时，逐步强化制度建党。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不仅强调“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把纪律和规矩挺在前面”，而且明确提出“制度治党”与“依规治党”，抓住了管党治党的要害，体现了创新性、规律性、时代性。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和《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这两部党内法规，是制度治党与依规治党的又一重要举措，是制度治党与依规治党的重要里程碑。《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和《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把制度治党与依规治党提到了一个新高度。全面从严治党必须坚持制度化，要着眼于健全和规范制度，严格遵规守纪，把制度的笼子做结识，实现以制度规范党员行为，以制度加强党员干部管理，真正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

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必须突出制度建党这个关键。制度建党一方面在于建立健全和完善相关的规章制度，另一方面在于真正实现从“人管人”到“制度管人”的过渡，宽严结合。要严格教育、严格考核和严格监督干部，使党员干部能够严格执行党的制度、纪律和规定，遵守规矩，自觉按照党的规章制度办事，更好地为人民群众服务。要认真落实作风建设各项制度，做到有章必循、违规必究。需要注意的是制度本身需要科学合理、务实管用、宽严相济、能解决问题，不能为了监督而监督，不能仅仅做到“多”，更要做到“严”，不能使得党内监督流于形式，而要真正让监督无处不有，无时不在。要通过深化改革，从体制机制层面进一步破题，形成作风建设的制度保障。

全面从严治党实现制度化，还在于形成作风建设的长效机制，需要规制和引导严格的党内政治生活。“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是英国历史学家阿克顿勋爵的名言。习近平总书记曾引用这句话用以告诫各级党员干部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中”。他指出，我们查处的腐败分子中，方方面面的一把手比例不低。这说明，对一把手的监督仍然是一个薄弱环节。由于监督不到位，少数一把手习惯凌驾于组织之上、凌驾于班子集体之上。早在党的八大上，邓小平同志就指出：“我们需要实行党的内部的监督，也需要来自人民群众和党外人士对于我们党的组织和党员的监督。”[11]开展党内监督，不仅有内部的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和平行监督等相结合的问题，而且还有一个党内监督与党外监督相结合的问题。坚持党内监督和党外监督相结合，不仅是党的建设工作的基本要求，也是党的群众路线的重要实现路径，更是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多党合作的基本政治体制的重要体现。全面从严治党，必须建构和形成包括党中央统一领导、党委（党组）全面监督、纪律检查机关专责监督和党的工作部门职能监督以及党的基层组织对党员切实履行义务的监督等要素在内的监督体系和运行机制。这样的监督体系和运行机制应该实现党内监督和人民群众监督相结合，让群众满意成为我们党做好一切工作的价值取向和根本标准，能够顺应时代发展，充分调动人民群众监督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能充分发挥新闻媒体的舆论监督作用，能充分发挥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监督作用。要发挥党员的监督作用，就必须尊重党员的主体地位，保障党员的民主权利。为此，一是要切实保障党员的知情权和参与权，使党员更好地了解和参与党内事务；二是要切实保障监督对象的申辩权、申诉权等相关权利。

六、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制度化科学化，做忠诚老实干净担当的共产党人，必须提高党建科学化水平

科学化是检验治党建党水平的基本标准，是“全面从严”的价值目标。科学化主要是由规律的质的规定性所决定的。党的先进性不是一劳永逸的，党建科学化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实现全面从严治党科学化的目标，根本在于把握科学化这个检验治党建党水平的基本标准，深刻理解它是“全面从严”的价值目标。一个政党的建设水平，相当程度上要看这个党自身建设是否探索形成了一套规律，是否形成科学化的标准。

提高党建科学化水平，实现从严治党科学化目标，是中国共产党应对各种复杂局面和挑战，勇于探索实践的必然。党的建设是一项长期的系统工程，实现科学建党治党的目标更是永远在路上。科学化是检验治党建党水平的重要标准，是“全面从严”的基本准绳。全面从严治党必须坚持科学化，必须着眼于提高党建科学化水平。只有在科学化之路上不断前进，党的建设水平和执政能力才能不断提高，才能不断应对各种困难和问题的挑战，才能永立潮头，无往而不胜，才能领导全体人民走好时代给我们提供的“长征路”。提高党建科学化水平就是要坚持以科学理论指导党的建设、以科学制度保障党的建设、以科学方法推进党的建设，使党的建设符合科学的性质或状态。

党的建设科学化不仅仅是一种说法，更重要的是一种理念，是党的建设基本要求，也是工作指针。不断加强党自身建设，推进全面从严治党进程，实现科学化目标，必须突出两个全面：一是内容的全面。首先，要抓好思想建设。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作为指导思想，保持党的整体上和党员个体上的纯洁性。其次，要抓好组织建设。以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性建设为主线加强各级党组织建设，保证党始终成为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再次，要抓好作风建设，把大兴密切联系群众、求真务实、艰苦奋斗、批评与自我批评之风，保持与人民群众血肉联系，始终作为党的最大政治优势。最后，要抓好制度建设，建立健全长效机制，不断增强党内生活和党建制度的严密性和科学性。此外，要抓好反腐倡廉建设，始终保持反腐败的高压态势，不断以新成效取信于民。二是思路和方法的全面。思路上要想全，要把全面建设作为规划部署的基本要求，落实好保持党的纯洁性、先进性的制度、措施。方法上要抓全，始终围绕全面做文章，防止顾此失彼，以全面抓、抓全面防止瘸腿现象；工作掌控上要顾全，多做固强补弱工作，在克服薄弱环节上用力使劲，以始终瞄准短板不断消除短板。[12]

[1]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M].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4：159.

[2]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115.

[3]《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辅导读本[C].人民出版社，2016：25；17；16；17.

[4]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外文出版社，2014：391；368；381-382.

[5]邓小平文选（第1卷）[M].人民出版社，1994：257.

[6]［美］迈克尔·罗斯金等.政治科学[M].华夏出版社，2001：221.

[7]［美］塞缪尔·P·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三联书店，1989：388.

[8]秦德君，李坤晓.从“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到“全面从严治党”——构筑面向新时代的“全面从严治党”战略体系的思考[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7（2）.

[9]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10-9.

[10]邓小平文选（第3卷）[M].人民出版社，1993：333.

[11]转引自孟建柱.坚持党内监督和人民群众监督相结合[N].人民日报，2016-11-11.

[12]王全德.为什么说提高党建科学化水平是保持党的先进性的根本？[N].青海日报，201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