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萧红生命意识变化:从《生死场》到《呼兰河传》
2017-04-10张玲
张玲
内容摘要:本文主要对萧红这位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伟大的女性作家进行分析,分析的依据是《生死场》和《呼兰河传》两部作品,在对这两部作品进行研究的时候,采用的是女性的思维,在女性的视角下进行分析,从而在《生死场》和《呼兰河传》两部作品的研究中,探析萧红作品中生命意识或者是生命意识的改变与转变。
关键词:萧红 生命意识 《生死场》 《呼兰河传》
对于一位艺术家来说,艺术家对于生活有着自己独特的姿态和态度。正像鲁迅先生对于国家民性的观察和鞭挞,冰心先生关于母爱、童真、自然的称赞类似,萧红作为一位有着自己独特个性的作家,必然是存在这某个贯穿性的包括萧红特别的经历和发现的事物。萧红的作品之一的《生死场》被认为是萧红来表现爱国情怀和民族之间抗争的小说,而另一部作品《呼兰河传》是以回忆作者童年故乡和童年生活为主题的抒情散文小说,然而笔者认为,这两本作品的背后更为深刻的意义和主题却被小红隐藏起来,被读者所忽略,在不断的阅读萧红作品,进入到萧红的作品世界之后,笔者终于对于之前觉得深刻的主题和意义渐渐有所发现和感悟,这种发现和感悟就是萧红自身特殊的对待生命的态度和感想以及生命的意识都是从萧红作品语言身后表达出来,从而为读者打开了萧红新的世界观和态度。
一.呈现生命的最真实的样子
萧红作品的《生死场》中,作者用较为朴实的语言描写了东北人民的生活朴实的状态。在三十年代的时候东北那时候生活水平较为低下,在极端的贫困穷苦的状态下,人民对能够活下来变成了唯一的愿景。“在乡村,人和动物两者一起忙着生,忙着死”,萧红在这句描写中,巧妙的以动物作为隐喻,间接的描写了在那个时代的人生活的不易,生命的重要性自己不了解,同时别人也处处体现了对生命的不尊重,从一个人生到死都没有注重到生命的重要性。马克思也曾经说过“人是最直接的自然的存在物”,并且是有生命的的存在事物。《生死场》最多的是从形而下的视角来描写,表现了人类作为一个有生命力的事物,是有想法的。东北的农村人民的生命是被遏制的,而这种的压制并不是来源传统所想的儒家的人伦体制和传统文化中那些不合理的地方,而是来自直接的贫困以及贫困有关联系的事物的愚蠢,在作家萧红的小说语言中,贫穷和愚昧是于不符合常理的道德更能遏制生命以及歪曲人性的力量。小孩子是人类中生命力最具有活力的一个生命阶段,但是在这部小说中也显示不出来生命的真正价值意义。《生命场》这部小说中不止一次的描述小孩子生命被破坏的的惨无人道的场景,比如说,王婆说:“这村子上哪家养小孩,一旦遇到孩子以后不能养下来,我就去拿着钩子, 也许用那个掘菜的刀子,把孩子从娘肚里硬搅出来……”小说中的小金枝也因为被贫困而困扰从而暴躁易怒的金枝的父亲而摔死,在远方的呼兰城中,生命的存在的方式在被动的没有被尊重的状态。萧红此时此刻完成了对于生命存在意义带有哲学意义的抽象。
父亲死亡,儿子哭泣,儿子死亡母亲哭,兄长死了一家人哭泣,家里嫂子死亡,娘家人哭。不管哭了多長时间,不管时间长或者短,总要是到城市外面的,挖个洞把死人埋起来。如果有人问这些人他们的人生这一生为了什么,他们不会对此茫然无知不知道怎么做答,他们会直接毫不犹豫的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吃和穿,如果继续问他们,如果人死了呢,他们则会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一生都完了。一年四季,春秋寒冬不停的变换,那是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存在的,在恶劣的环境中,如果受得了的自然而然就过去了,受不了的就会随缘,自然而然,虽然自然而然的结果往往不好,将一个人、一个生命悄无声息的毫无声响的把那个人的璀璨的生命带走,带离这个世界上。至于那些没有被带走的人,则会在人间继续被恶劣的环境中承受着。人类和动物都是平等的,都是在完完全全的自然的生命的状态中。人类的生命低贱卑微,没有任何的价值。萧红隐藏在关照生命的表面后,用语言描写了生命生存最为真是的形态。生活本身的质量等,生活本身的魅力,生活的生命的朴实的美好,这些在萧红的作品中都有强而有力的描写。在这些悲剧生命,生命意识的身后,我们可以从其中发现更多的更为深刻的文化的本质和源泉。作家萧红女士对于生命的悲剧意义的领悟已经超过了小说中的呼兰城或者是东北某个小乡村,而是扩展到了整个民族的生命的存在形式,传达了我国中华民族从远古时代就有的特有的生命的主观观念和意识。
二.萧红作品中的生命意识
生命意识往往体现在小说中生命的描写里面,死亡往往是生命的重要的一部分。一位名人曾经说过:“传统的生活就是生命和死亡之间的存在。”在生命过程中的任何的一个阶段,我们都在不可避免的走向死亡,死亡,换一种说法,其实也是生命的另一种延续,一种特殊的生命状态。所以,生命和死亡知识单纯的统一行为的两个对立面,在形而上的角度上来说,生命和死亡是同样的一种哲学的问题。作为一个作家来说,张扬生命,追求梦想的一种生命的状态,一定会考虑到也会描写到死亡这个对立层面的形态。萧红的小说作品都溢满了厚重的死亡的意识和悲剧的意识。她表现的是美好纯粹的生命形态却被外界的因素而破坏摧残的悲剧。在《呼兰河传》里面,各种形形色色的角色,比如王大姐、红辫根等,同样在《生死场》里面打鱼为生的漂亮女性月英等等,这些美丽而璀璨富有生命活力的生命却被沉重的现实生活以及无法避免的命运而破坏从而走向死亡。有的角色作家萧红在作品中并没有正面的描写角色的死亡,但是却也间接用周围人的态度和语言以及外界的环境来做对比,形成一个强有力而又讽刺的对比。
作家萧红的用这种方法来描写死亡,对于读者来说并不太过于痛苦和哀伤,也不恐怖可俱,而是朴实平平淡淡的,简略的一句话带过,往往一句话的描写中就透露出一个人、一个强健生命的消逝与消亡。类似这种的描写在萧红的作品中多次的出现,在貌似平淡冷漠的描写中,我们可以读出作家内心深处的不平静以及心酸哀伤,生命的悲惨、悲剧感在这种时候悄无声息的散发出了对逝去生命的哀伤和感概。死亡假使发生在了最具有生命力、生命最为璀璨时期的孩童身上,而且这种悲剧的发生又与他们的父母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死亡的本来的自身的意义便会凸显明确出来,更加的牵动人心,并且作家在里面隐藏的感情态度以及自身的价值观念也更加的明确具体。作家作品中不止一次的描写孩童这种稚嫩生命的死亡和消逝,完成和突显作家对于生命的悲剧的感概和感叹,从而完成作家对于生命意义的肯定。死亡状态的偶然性和残酷性,正是由于人们对死亡缺少认知而变得过分的沉重。作家萧红正是在这种时候,借由这些事情表述了自己对于民族性格的生命的存在的方式,即是将不同方面的原因都黏合在神功的存在的方式中,作家描写生命的跳动、生命的扭曲、生命的凋零的悲惨的经过,从而完成作家对于完整的生命的状态的渴求和期盼,激发以及重新塑造一个民族的灵魂的憧憬和心愿。
三.痛苦但倔强的生命力
《生死场》的这部作品描写的是在日本军阀的侵略下,赵三、李青山等等这些农民传统的抗争,这是被压抑的生命在外界环境的影响下进行的一次强烈的爆发。生命的高贵以及尊重等等的品质在小说中的一些主要人物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散发光芒的体现。
无一例外的,《生死场》中出现的主要角色的这些人物都是痛苦且充满不幸的,然而他们却都是热爱自己生命的人,正是因为他们受到的痛苦越多,他们越能尊重自己的生命,对生命也会产生更多的感概。
在生命的角度和观念上来说,痛苦和悲剧往往是激发一个生命产生强烈自主意识的前提条件之一,生命的伟大性和主观意识的生长也只能在强烈压制的自然或者社会环境的这些力量的对抗中,才能更加的凸显和明确,它对于生命主题的进步和意志的强化都有着密切而且重要的联系。虽然萧红的作品中这些任务并不一定都具有自觉主观的生命的意识,但是他们的坚强倔强的生命力却都是来自生命体的本能的反映。精神的自我安慰的民族的特性减少了人们对生命的悲伤的感觉,从而增加了生命的倔强和顽强,然而这些人物的倔强的生命力是一个民族连续不断传承下去的灵魂。
萧红的生命意识充满了对生命的痛苦的感受,痛苦是生命体不可或缺的因素,人类的生命也一定要意识到痛苦的内涵。并且作家在痛苦中表达了生命对不同的目的执念,贊美了生命在承受这些痛苦的顽强。
四.结语
作家萧红在一定的水平上,作品对于生命的呈现已经上升到表现人类“类性”的层次。生命的哲学意义一般都是在艺术文化中隐藏着、蕴含着,这是最深刻的也是最基本的。尼采原先说过:“在生命中最为困难的阶段上肯定自己的生命,生命的意识也在最高类型的牺牲当中为自己的不可穷尽而欢欣鼓舞。”另一方面,假使尼采的生命意识更深层的表达了外国那种生命的跳动和顽强的话,那么萧红的作品的表述就是平淡中的充满生命活力的倔强的东方的方式,在萧红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出了中华民族的传承不断的民族的灵魂。本文通过对萧红的两部作品《生死场》和《呼兰河传》进行深刻的研究和探究,发现了隐藏在萧红言语之间那种最为真实的原本生命应该存在的模样,正是那种平淡的、朴实的。此外从萧红的笔下那些悲惨的生命看出萧红对于生命的态度,以及对于那种因为外界环境下以不人道的方式摧残生命、对生命漠视的无奈、愤慨以及心酸。本文希望对喜欢萧红作品的人士以及专门研究萧红作品的学者提供些许的帮助,帮助读者更能明白萧红隐藏在朴实语言背后所想表达出来的真实含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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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