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健康理念与课程的现状研究进展

张蓉蓉，顾斐斐，徐 燕，徐丽华

（1.上海杉达学院国际医学技术学院，上海 201209；2.HOPE基金会，上海 200127）

·综 述·

全球健康理念与课程的现状研究进展

张蓉蓉1，顾斐斐1，徐 燕1，徐丽华2

（1.上海杉达学院国际医学技术学院，上海 201209；2.HOPE基金会，上海 200127）

全球健康；理念；课程；现状；研究进展

过去30年的快速发展，使中国成为了一个中等收入国家，并从一个在全球健康事务中相对封闭的国家发展成为开放的、融入度高的国家。2008年，韩启德等［1］认为，中国在全球健康风险的控制和扩散方面承担着重要角色，中国在促进健康领域中承担着越来越多的全球责任。2014年，Liu等［2］认为，作为人口和经济大国，中国将在全球健康的多项领域，如人口期待寿命、全球疾病负担和卫生政策中，承担主导角色。因此，中国对全球健康学领域专业人才的需求日益迫切。在该背景下，全球健康作为一门在公共卫生学、医学、护理学等学科中共同重视的新型朝阳学科，迎来了发展的契机。本文围绕全球健康理念的兴起及其在国内外的教育现状，以期为全球健康课程在我国的开展和完善提供借鉴。现综述如下。

1 全球健康的概念与意义

1.1 全球健康理念的提出背景 全球健康的发展与热带医学及公共卫生学科息息相关。热带医学是发现、鉴定、预防、诊断和治疗主要发生于热带气候地区疾病的一门学科。1989年，Afred Lewis Jones在英国的利物浦建立了第1所热带医学学院［3］；此后，全球范围内纷纷成立了热带医学专业学校。热带医学（tropical medicine）因此起源并日益发展壮大［4］。公共卫生是通过研究有组织的社区努力来预防疾病、延长寿命、促进健康和提高效益的科学。国际卫生起源于国家之间在传染病控制上的共同努力，注重国家间的合作，包括人群的预防及个人的医疗关怀。20世纪中期，随着国与国之间制定相互合作的卫生政策，以共同防治传染病，国际卫生（international health）得到了发展，成为在全球范围内预防与控制疾病、促进健康及帮助发展中国家建立更好的卫生体系、提高卫生质量的一项医学专业运动和行为［3］。随着国际交流趋势的快速发展，热带医学、公共卫生和国际卫生之间的关系日益密切，各学科合作解决国际上共同的疾病挑战，相关学科的发展轨迹为今天的全球健康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1.2 全球医学问题的日益突出促使全球健康理念形成 早在公元前400多年前，先哲希波克拉底认为，人的健康需要考虑他周围的环境以及人与环境间的平衡［5］。随着全球气候变化及疾病的传播与扩散，原来仅见于热带或亚热带地区的疾病已不再局限于这样的环境。热带医学的学科内容演变为更为广阔的“全球医学”。20世纪90年代，全球化步伐的加快对健康提出了新挑战［6］。交通、通讯技术的飞速发展，世界变得越来越“扁平”；如由于跨国旅行增多等原因，传染病具有快速、广泛、跨国传播的潜力。传统非健康领域如气候变化和贸易，也开始对健康和健康系统造成世界范围的影响。可见在相互依存的世界中，越来越多的健康问题不能只依靠1个国家或1个学科单独解决，而需要全球范围的协作与全盘考虑，全球掀起了经济、社会、文化合作的高潮，卫生事业同样面临着全球化进程的冲击和挑战。医学界的一些专家学者提出了“全球健康”的概念并逐步得到接受和推广。近年来，全球健康逐渐成为国际卫生保健领域的研究重点，吸引了包含公共卫生、临床医学、护理学等医学领域，以及外交、经济等领域学者及研究机构的关注［7］。全球健康逐渐成为国际公共卫生领域主导的流行术语［7-8］。

1.3 全球健康理念的兴起 在上述背景下，北美学者提出了全球健康（global health）的理念。全球健康是重点关注国际上普遍存在的健康问题、危险因素和防治措施，通过多学科、跨行业、跨政府、跨国界的合作，整合人群预防和个体诊疗，以实现全球人类健康、保障全球健康公平为宗旨的一项长期的集体行动。目前，全球健康逐步成为国际卫生的主导术语，相应的教育教学和人才培养需求也被国际社会发掘。由于全球健康的理念较新，目前全球健康这一概念尚无统一的定义与标准。美国医学院（Institute of Medicine）认为，全球健康是指跨越国家界限，需要多个国家合作解决的健康问题和议题［9］。Koplan等［10］将全球健康定义为：①涉及到多国或者需要跨国协商的健康问题；②使用多国的多元化社会资源、知识和经验处理全球范围的健康挑战。护理人员在全球卫生保健人群中占比最大，在全球卫生保健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疾病预防是护理专业职责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在全球健康领域中，护理人员需要密切关注全球健康的发展，积极参与并承担应有的角色与任务。

2 全球健康相关教育与培训

2.1 全球健康关注的议题 全球健康关注的议题可分为4个大方向：传染和非传染疾病、妇女儿童健康、环境与卫生以及卫生资源与政策。首先，传染病是全球健康关注的要点，全球健康既关注传统传染病，如艾滋病、结核病、疟疾等；也关注新型传染病，如埃博拉、寨卡病毒所引起的疾病等。同时，全球健康研究关注精神类疾病，如抑郁症、精神障碍等。随着全球人口老龄化以及疾病谱的改变，使得医疗机构需要诊治越来越多的慢性病；基于此，全球健康研究积极探讨社会、社区、医院、医疗护理工作者等需要如何联手面对日趋严重的慢性非传染性疾病的挑战，以及需要哪些健康政策来应对疾病的多重挑战。其次，全球健康关注妇女与儿童的健康，特别是经济欠发达地区的孕产妇健康指标、儿童营养、儿童生长发育等，这些关注方向和研究领域是护理专业可以发挥关键作用。此外，全球环境与健康密切相关，全球健康关注环境卫生的变化、人口的流动、多国合作共同治理环境的趋势等。最后，全球健康关注全球不同地区卫生资源的分布与利用，研究不同地区的卫生政策，探求更佳的卫生保障。随着全球老龄化趋势的发展、慢性疾病的增长以及新型流行病的出现等，使得各个国家在卫生资源方面的支出增多；针对此，全球健康也非常关注卫生与国家经济增长的关系，探索卫生资源的分布与使用对全球经济稳定与发展的影响。由此可见，全球健康关注的内容与公共卫生、预防医学、医学、护理学等有着密切联系，全球相关院校的学生对于全球健康的兴趣和需求是该课程教育与培训得以发展的基础。

2.2 全球健康教育需求日益增长 全世界不同国家的高等教育学府对全球健康专业人才的培养计划、培养方案和课程建立与设置的需求在不断增加［11］。Kerry等［11］指出，在近20年内，美国医学生对全球健康课程的兴趣、期待与热诚大幅度增强。国际医学生联合会于2010年发表声明，全球来自91个不同国家的超过120万的医学生希望他们的课程中能够包含全球健康课程的培训［12］。有学者发现，外科医师、内科医师、儿科医师和家庭医师都非常有兴趣去了解并参与全球健康的课程［13-15］。美国护理院校协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Colleges of Nursing）发表声明，表示支持将全球健康的理念和实践教学纳入护理本科教育的大纲中［16］。Carlton等［17］对 473名美国护理院校的院长和主任进行了结构式与开放式相结合的问卷调查，被调查的院长和主任都认为全球健康的理念非常重要，需要在护理教学中传授。鉴于该类需求的存在，全球健康相关的课程或培训在医学类高等院校得到了快速发展。全球健康大学联合会（Consortium for Universities in Global Health）的调查显示，2003—2009年的6年间，全球健康课程在北美高校从8个增长至40多个，增长幅度达到400%，但依然不能满足学生的兴趣、期待和需求［18］。

2.3 全球健康教育与培训在欧美国家的发展 全球健康课程的兴起与发展壮大主要集中在欧美国家。全球第1家开设全球健康教学的高等院校是美国旧金山的加利福尼亚大学，时间为1999年［3］。之后，诸多北美大学的公共卫生专业、医学专业、护理专业等相继设立全球健康的教育教学，如美国的霍普金斯大学、杜克大学、波士顿大学、布朗大学，加拿大的渥太华大学等相继建立了全球健康系，开设了全球健康课程。据Macfarlane等［3］报道，2002年至 2007年间，在 Fogarty International Center资助下，美国有18所新的全球健康学院在大学建立。截止至2011年，仅美国已有70所高校建立了全球健康研究中心，71所开设有全球健康课程，数十所高校提供全球健康的本科、硕士及博士学位课程［11］。在欧洲，传统的热带医学和国际卫生学院承担起了全球健康课程的教学和研究方面的工作，但这些学院通常保留原学院组织的名称，如比利时的利奥波德王子热带医学学院、荷兰皇家热带医学研究学院、瑞典卡洛琳斯卡大学的国际卫生系、英国利兹大学的国际卫生系等［3］。另外，也有部分大学将热带医学和国际卫生学院的名称更改为全球健康学院，其中不乏英国的伦敦大学、牛津大学，爱尔兰的都柏林大学和瑞典的犹米娅大学等。

2.4 全球健康教育与培训在发展中国家的发展Kerry等［11］学者指出，全球健康的培训与教育不应该只局限在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同样需要全球健康的教育。虽然在发达国家受过全球健康培训的专业医疗人员有较大兴趣去发展中国家（如非洲等）执业，但是这些医疗人员常是短期执业，且劳务费用昂贵，加上不了解当地的医疗状况，对于健康问题的处理与研究存在客观条件的缺陷。因此，在发展中国家培养当地的具有全球健康视野和能力的专业医疗人员势在必行。Garcia等［19］指出，全球健康专业人才的培养大部分集中在发达国家，并且课程设置安排上非常重视学生在发展中国家的实习经验，学生的职业导向定位则为帮助发展中国家提高卫生服务技术与质量。但这两位学者一致认为，全球健康课程如此的课程安排和定位存在不合理之处。国家与国家之间本应该是平等互助的伙伴关系，而要实现这样的平等关系，发展中国家就必须在全球健康课程的教育教学领域投入各项社会资源。目前，大多数选择全球健康专业的美国学生都希望积累海外实习的经历，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学习、实习的机会。海外学习经历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了解不同国家或地区之间多样的文化，了解不同国家的医疗问题、医疗体系，同时也可帮助他们建立当地的关系网。这些对于发展中国家建立和开展全球健康教育有很大的推动作用，发展中国家通过接受专业的海外留学或者实习学生的契机，可与相关组织或机构建立交换项目，从而更好地推动本国全球健康教育的发展。目前，全球健康教育和研究在非欧美国家的一些大学，如秘鲁卡耶塔诺－埃雷迪亚大学、巴西里约热内卢联邦大学、坦桑尼亚莫西比利大学、日本东京大学等均得到很好的发展［3］。

2.5 全球健康教育与培训在中国的发展 中国在全球健康领域处于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首先，中国巨大的人口压力以及正在发生着的快速而深刻的健康转型问题具有广泛的全球性影响；第二，中国在全球健康风险的控制和扩散方面承担着重要角色；第三，中国是卫生创新的重要源泉；第四：中国将在维护和促进世界范围内的健康等社会领域中承担越来越多的全球责任［1］。中国将是全球健康教育与研究领域中一股重要的力量。因此，全球健康领域专业人才的培养和专业课程设置与开展的迫切性是不言而喻的。全球健康强调和看中多学科融合与合作，包括临床医学、预防医学、公共卫生及护理等。国内多家高等院校，如武汉大学、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先后成立了全球健康相关的研究机构，比如北京大学的“全球卫生研究中心”，复旦大学的“全球卫生研究与培训中心”，北京大学同时也是乔治健康研究所的成员大学。2015年，复旦大学和杜克大学联合举办了全球健康国际会议。同时，清华大学、浙江大学、中山大学、中国协和医学院等也正在积极筹办全球健康研究机构。2013年11月9日，中国10所高校（中南大学、昆山杜克大学、复旦大学、昆明医科大学、北京大学、北京协和医学院、中山大学、香港中文大学、武汉大学和浙江大学）于北京成立了中国全球健康大学联盟［20］。一些医学类学校陆续在公共卫生、临床医学、护理等专业中开始设置全球健康的课程，或者在某一些课程中介绍全球健康的理念等。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于2012年设立了全球卫生学系，开展了系列教学与人才培养工作［20］。2012年，经国家教育部批准，武汉大学开始招收我国首届全球健康本科专业学生，2014年该校开始招收该专业硕士学位学生［21］。因杜克大学在全球健康专业建立和发展方面有较好的发展，基于与杜克大学的良好合作基础，武汉大学建立了国内第一个本科层次的全球健康专业，该专业旨在培养善于从全球化视角识别、分析和解决全球主要健康问题，致力于全球人人公平享有健康，能够从事全球健康研究、教学和实践实务工作的人才［20］。

2.6 全球健康课程的课程设置 北美国家的全球健康教育教学的目的是培养医疗人员具有应对相关环境、提供高质量医疗服务的能力，及培养本国医疗人员将来去相应国家提供卫生服务。在北美国家，全球健康课程常在临床医学、护理学、公共卫生学等专业内开展，课程或培训安排在本科、硕士或博士阶段。硕博士阶段的全球健康课程多为授予学位的学位课程；本科阶段的全球健康课程虽包含授予学位的学位课程，但更多的形式是在学位课程中设置一门专业课程或在一门专业课程中融入全球健康的理念。全球健康课程也可以是职后短期培训或进修的一个部分。据报道，47%的美国护理院校选择在整个学科教育中融入全球健康的理念，29%的护理院校选择在某一课程（多是社区护理）中讲授全球健康相关知识［22］。Laven等［23］介绍了澳洲阿德莱德大学设立和开展的全球健康课程，该课程为选修课程，对本科临床医学生开设，时间为3周，且课程内容和设置将在进一步开展中不断修正和改善；课程内容主要包含全球疾病负担、旅行医学和移民卫生医学等。Goldner等［24］介绍了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全球健康课程，该课程对临床医学和公共卫生专业的学生开放，是为期4天的集中课程，且通过网络实现了与乌干达、埃塞俄比亚、巴基斯坦和印度的医学生们同步上课；课程内容主要包含全球主要疾病负担，卫生系统、环境、健康平等的权利、卫生政策、社会因素对健康的影响等。研究者还通过问卷调查了解5个国家医学生对课程的建议，结果表明，多数学生认为该课程很有意义，可以学到很多知识，但由于课程时间过短，希望继续改进。MacNeil等［25］介绍了加拿大维多利亚大学护理系的全球健康课程，该课程主要以故事讲授的形式灌输健康平等和社会公平理念。杜克大学是全球首批开设全球健康专业的院校之一，目前该校的全球健康学系开设有本科、硕士、博士3个层次的课程。其本科课程强调学生的科研能力，注重学生海外学习经验及发现健康问题、提出解决方案的过程，开设有全球环境与健康、肥胖与心血管疾病、全球健康组织与政策等特色课程；杜克大学全球健康的硕士博士课程则侧重于该领域的研究课题及项目。杜克大学在2013年设立了昆山杜克大学，建立了全球健康在中国的分支，鼓励学生到中国昆山进行海外实习，关注全球健康领域中国相关的议题、研究等，同时也促进了中国在全球健康领域的发展。武汉大学全球健康本科课程体系相对宽泛，课程内容以基本理论、基本知识和基本技能为主；课程分为4大模块，包括临床医学、预防医学、全球健康专业课程以及相关课程模块［20］。其中，全球健康专业课程包含全球卫生政策与卫生系统、全球新发传染病、全球健康方法学等；相关课程模块包含国际法学、国际政治经济学、心理学、人类学等。武汉大学的全球健康本科专业是多学科、多专业（临床医学、预防医学、护理学等）的有机融合，同时注重管理、心理、经济、法律等较为人文、社会、管理和文化的课程。全球健康相关课程的教育要求教师具有宏观视野、学科融合背景、思考和分析全球健康问题的能力，以更好地讲授该领域的新知识、满足学生国外学习与实践的需求，课程也提出了对国外教师队伍的需求［26］。全球健康专业中文版教材目前正在编写的过程中。

可见，全球健康的课程层次多样、形式多元。全球健康在欧美国家比如美国发展较为成熟，且仍在不断改进和完善中。中国在全球健康领域的科学研究、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尚处于起步阶段，期待中国依托国内高校联盟及与国外高校、研究单位等的合作关系，在全球健康领域较好更快、更好的发展。

3 护理与全球健康

全球健康关注传染和非传染疾病、妇女儿童健康、环境与卫生以及卫生资源与政策，护理的关注范围拓展到社区、环境的影响、疾病谱的变化及全程化的慢病管理。由于护士在医疗团队中的重要地位及赋予的专业责任，护理人员在慢性病管理中承担着重要作用。此外，护理人员在协调各领域卫生人才、社区医疗、疾病预防以及健康教育中均承担了重要责任，培养具有全球健康视野和观念的护理人才迫在眉睫。护理与全球健康的探索内容、课程目标有一致性和互相促进的地方，护理课程有与全球健康课程互相结合、共同发展的基础。美国47%的护理院校在整个学科教育中融入了全球健康理念的灌输，且29%的护理院校选择在某一课程中讲授全球健康理念与内容［22］。加拿大维多利亚大学护理系也开设了面向护理学生的全球健康必修课［25］。李全磊等［26］于 2015年对中国 19名护理和全球健康领域专家进行了关键知情人访谈，研究表明，护理学与全球健康的学科目标高度一致，都是促进全球范围内人们的健康。解决全球健康议题需要跨国界多学科的合作，护理是其中非常重要的部分，而对于护理学科，全球健康可有效开拓国际视野，带动护理学科与其他学科间的合作，提升护理人员跨国、跨学科合作的能力。但中国护理领域对全球健康的概念依然较为陌生，因此，在此呼吁重新定义和强调社区护士在公共卫生领域的角色，通过邀请本土及海外的全球健康专家来护理院校开展讲座，在《社区护理》等课程中增加或融合全球健康的概念及内容，利用开放式网络课程、在线学习平台等形式鼓励学生学习全球健康课程；同时管理层面应鼓励护理院校抓住全球健康发展的契机，积极开展多学科、跨专业、跨国的教育及科研和合作，使护理与全球健康共同前进［27］。

4 小结

全球健康的理念起源于欧洲地区的热带病医学和国际卫生，在北美地区兴起和发展。全球健康的课程也主要集中在北美的高校。一部分论点认为，全球健康课程是培养发达国家的高素质医疗人员为发展中国家服务；另一部分观点认为全球健康应该打破热带病时期的国家间帮助与被帮助的关系，而是建立合作与共同发展的关系。全球健康的课程常在临床医学、公共卫生学、护理学专业开展，开展形式多样，有本科教育、硕士教育、博士教育，也有短期的培训课程。全球健康课程兴起于美国且在美国得到很好的发展，但是其学科的开设广度依然没有满足学生的需求；全球健康相关课程依然属于比较新兴的课程，其课程设置、教授内容、教授方式没有较为固定及统一的模式，很多学校在推行课程的同时也在累积经验不断改进。全球健康课程重视国际合作、国际交流、国际学习经验等，因此北美的学校需要寻找到其可以合作和交流的院校，这对于我国国内医学类院校是一个机会和挑战。鉴于我国在全球健康事务中的地位越来越高，承担的责任越来越大，对该领域的专业人才的需求不断上涨。目前，我国高校通过积极合作和联盟的方式已逐步建立了自己的研究中心，并不断完善相关专业教育的设置，以期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抓住机遇在全球健康领域中发展出自己的特色和高度。护理院校可以关注全球健康的议题，组建跨专业、多领域的教师团队，设计有护理特色的全球健康课程，以期在相关挑战中发挥专业特色、提升专业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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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47

A

1009-8399（2017）04-0074-05

2016-07-04

张蓉蓉（1984—），女，讲师，博士，主要从事全球健康研究。

徐 燕（1964—），女，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护理教育、老年护理与全球健康研究。

上海市民办高校科研项目（Z31008.12.002）。

（本文编辑：裴 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