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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鲁迅、毛姆笔下的乞丐形象
——民族身份的认同与重构

2017-03-29马红梅

关键词:毛姆乞丐人性

马红梅

(皖西学院 外国语学院,安徽 六安 237012)

析鲁迅、毛姆笔下的乞丐形象
——民族身份的认同与重构

马红梅

(皖西学院 外国语学院,安徽 六安 237012)

关于民族身份的构建,作家在文学作品中通过一定的方式进行揭示。鲁迅和毛姆是中国和英国两位著名的作家,他们通过描写乞丐这类特殊的人群,探讨了各自社会中人性和社会的冷漠。两位作家都借助一定的写作技巧,在作品中表达了他们创作中的哲学思想。一旦一个人的精神被摧毁,那么他就很难再看到希望,虚无的人生和扭曲的人性,将给自己和民族带来不幸。

鲁迅;毛姆;乞丐;民族身份;身份认同

一、引言

身份认同和重构的研究是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美国政治学者、哈佛大学教授塞缪尔·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与社会秩序的重建》中引出民族身份问题。此后,各国学者从社会学、心理学和人类学等领域的不同角度和层面对民族身份进行了一些表述。

各国对身份问题的研究非常重视。一个民族的民族形象、身份和特性要通过对该民族的历史、文化、政治、思想、道德和地缘等很多因素来分析。法国教授阿尔弗雷德·格罗塞在他的著作《身份认同的困境》中,从政治身份、个人身份、集体身份、欧洲身份和价值观身份等方面来探讨身份的多样性和认同的变迁,指出随着全球化、欧洲一体化和移民潮的发展,身份认同问题越来越困扰社会、国家、民族、社群和个人,也从另外一个角度给予人们思考:民族身份问题的研究,应该突破传统的文化视角,多层面地进行论证。

民族有“客观”的特质,这些特质可能包括地域、语言、宗教、外貌特征或共同祖先,也包括“主观”的特质,特别是人们对其民族性的认知和情感。在民族身份构建过程中,阶级身份、社会身份、文化身份和个人性别身份等问题不是孤立的。鲁迅和毛姆两人都从他们的作品中表达了他们各自在民族身份方面的思想。

鲁迅是中国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鲁迅虽然出身在中国破落的封建家庭,但是凭着他的民主思想、爱国精神和一枝傲视顽敌的犀利的笔,成为时代的精神。比鲁迅大7岁的英国作家毛姆,出生在巴黎律师家庭,父母离世后跟随叔父在英国生活。早先的生活经历让他对人世冷暖有了特殊的感受,所以,毛姆在他的大多数作品中都揭示了人性的丑陋。鲁迅和毛姆都是世界文学中两位独特的作家,他们又有很多相同的特点。例如,两人都曾弃医从文,都以小说、随笔和文艺评论等多种形式进行创作,都用犀利、幽默和讽刺的语言来思考人性、嘲讽现实。他们笔下的人物形象多种多样,但是,两位作家不约而同地对乞丐这类特殊人群和他们的境遇进行了描述。鲁迅的《求乞者》和毛姆的《流浪汉》对乞讨者的另类人生进行了别样书写。从他们对乞丐的形象描写中,读者可以探究他们对民族身份的认同和重构思想。

二、哲学思想

乞丐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的一类弱势人群,他们或因自身的原因,如身体的残疾、家庭的罹难和劳动力的丧失等,或者是由于某些社会原因,如战争爆发导致的无家可归等,只能靠乞讨为生。所以,乞讨成了这些人为满足自身生存基本需要的存在方式。这也是马斯洛理论中把生理需求作为最低层次和最基本需求的体现,只有当基本的生存得到满足,才能进行其他的社会活动。

存在主义哲学的产生主要是知识分子的悲观、消沉和颓废的思想情绪被纳入到资产阶级复仇轨道之后应运而生的。所以,卡尔·雅斯贝尔斯认为,哲学就该从存在者——“人”出发,关心人在危机中的生存问题。鲁迅非常关心知识分子、农民、女性和儿童等的生存问题。他的大量作品都是反映这些弱势群体的生存状况。在鲁迅的作品中,乞讨是鲁迅的一个心结,是旧中国的痼疾。他的作品,有对文人落魄为乞的描写:如《孔乙己》中的孔乙己,满口之乎者也,原来也读过书,但是弄到将要讨饭了。有对女性乞丐的描写,她们受政权、族权、神权和夫权四大绳索的束缚,如祥林嫂,被鲁四老爷撵出宅子,流落街头,沦为乞丐。《肥皂》中被四铭看到的大街上两个讨饭的,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祖母。成人的乞讨行为,在鲁迅心中已经是个疮疤,而儿童的乞讨,更是鲁迅痛中之痛。鲁迅认为:“顽劣、钝滞,都足以使人没落,灭亡。童年的情形,便是将来的命运。”[1]78所以,他关注儿童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正是心系民族的未来。在他的《狂人日记》中,他就曾大声呼吁“救救孩子”。孩子的解放才是人类社会的解放。他呼吁从奴性的求乞中解放出来,要靠人性的抗争,而求乞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鲁迅并非没有同情之心,而是想铲除封建遗毒,重塑民族性格。因为,在悲哀中暂得偷生,不是鲁迅意义上真的猛士,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2]292。如果“维持着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2]187鲁迅的短篇《求乞者》就描写了一群孩子求乞的情形。

毛姆是英国著名作家,却又被很多人认为只是二流作家。但是,他的作品在世界上拥有很广泛的读者。无论长篇还是短篇,毛姆都在很大程度上描写人性的阴暗面,揭示人性的弱点,通过透视人性弱点来描述英国国民形象是毛姆的风格。毛姆认为:“从尚在襁褓中一直到临终,人都吝啬、狭隘、昏庸、卑鄙、野蛮;而且他们还愚昧无知,一会儿被这种迷信所奴役,一会儿又投到另一种迷信麾下;除此之外,他们还自私、残忍。”[3]33关于“人性恶”,东西方都有类似的观点。中国的思想家荀子认为: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韩非子也力主性“恶”说。在西方,意大利政治思想家尼可罗·马基亚维利认为人性永恶,这也是他的政治理论的基础。英国哲学家托马斯·霍布斯也提出了基于人性本恶论的国家观。尽管如此,作为一位作家,毛姆还是在作品中表达了他对社会人性的关注,从上层社会的贵族到下层社会的小人物,包括妓女和乞丐。

在存在主义的哲学思想中,海德格尔认为:作为“存在”的人,面对的是“虚无”。鲁迅弃医从文的原因就是认识到中国人的根本问题不在于体魄是否强健,而是在于民族的劣根性,所以,他希望从思想和精神上唤醒民族意识。当他通过“狂人”第一声呐喊后,他又体会到“阿Q”的精神胜利法,他对中国的未来开始悲观、焦虑,开始了绝望。他这一时期的作品中也表现出了一些绝望的虚无主义思想,但是,可贵的是,这位民族忧患意识强烈的战士一方面继续在彷徨中呐喊,另一方面,他举起匕首与投枪,勇敢地和绝望的黑暗与虚无做斗争。所以,鲁迅说:“倘使我还得偷生在不明不暗的这‘虚妄’中,我就还要寻求那逝去的悲凉缥缈的青春,但不妨在我的身外……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2]65

毛姆的作品也体现了他对世事的“虚无”观,这主要是通过他作品中大量的死亡现象、焦虑意识、孤独痛苦的描写。毛姆对虚无的体验是痛楚的,他借用辛辣讽刺的语言反抗虚无。毛姆在思想和创作中接受了叔本华哲学思想上的悲观主义。叔本华在《悲观论集》——“论人世的痛苦”一文中,开头就写道:“除以受苦为生活的直接目的之外,人生就没有什么目的可言。我们观察世界,见事事处处,都充满痛苦,都源于生活本身之需要,且不可分离,真可谓毫无意义可言,不合于道理。个别的不幸,固然似为不期而遇的事物,但作为通常的不幸,则事出一辙,可见是必然的。”[4]

萨特认为: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他认为在这个社会里,人与人之间必然是冲突、抗争与残酷,充满了丑恶和罪行,一切都是荒谬的。构成社会主体的应该是平凡的普通人。毛姆认为:“与声名显赫者相比,我一直更加关注无名之人,他们才常常是本来的自己。他们没必要装成另一个人来保护自己不受世人侵犯,或给世人留下深刻印象……我们作家必须研究的还是普通人……他们是用之不竭的素材源泉,他们为你储藏的惊奇永无止境。”[3]33所以,两位作家都把目光聚焦在社会边缘的下层人民,通过对他们艰辛的生活描写,探讨他们肉体上流浪乞讨、精神上无家可归的原因,留给读者更多的社会思考。

三、民族身份的构建

鲁迅的《求乞者》和毛姆的《流浪汉》都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虽然文字都不长,但是体现了两位语言大师对民族身份中阶级身份和文化身份构建的关注和思考。

1.阶级身份的构建

《求乞者》最初发表于1924年12月8日《语丝》周刊第4期。短短的450个字,却浓缩了大量的意象:剥落的高墙、灰土、各自走路的人、叶子、孩子、夹衣、微风、倒败的泥墙和断砖等等。作者描写了三幅画面,一是通过冷色调的词汇,描写了灰暗颓废的自然场景,揭示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奠定了故事的凄凉;二是通过两个孩子的乞讨,进行人物素描,表达了文字中的“我”对他们乞讨的厌恶之情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思想;三是设想自己沦为乞丐后的情况,揭示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和社会的黑暗。鲁迅的态度是很坚定的。但是,斗争是艰辛的。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和阶级压迫,使得被压迫者的反抗也有柔弱的特点。鲁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思想一直在作品中张扬。在《求乞者》中,“我”表明了对两个乞讨孩子的态度,并且设想“我”成乞丐后该如何乞讨的场面和心情,告诉了读者靠乞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也揭示了当时的世情冷暖。文中的“我”只有烦腻、疑心和憎恶。鲁迅觉得:“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猾。一天一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2]345同情和怜悯不能让国人惊醒,必须要把他们从这种思想中解放出来,需要敢于冲破一切传统思想和手法的闯将。

而毛姆的短篇小说《流浪汉》,借一位不知名的流浪汉的形象描写,揭示了当时自负的文人们的贫苦生活和思想荒原。故事讲述了作者在韦拉克鲁斯遇见了一个乞讨的流浪汉,而他是20年前一位一心想成为作家的心高气傲的青年。现在,他却落到了当街乞讨的悲惨境地,毛姆对这些知识分子遭遇的不公待遇表示了同情。

作家在作品中非常形象地描写了不同阶级之间的对立场面。“衣不蔽体、半饥半饱的儿童为了几个小钱不停地向你哀求。但是他们随时留意着那个肥胖的警察,他会拿着皮带突然冲过来,照着他们的头或后背狠狠地抽上一鞭子。这时他们就会四散奔逃,等到胖警察被他的职责搞得精疲力竭、重新回到昏昏欲睡的状态之后,他们又重新跑了回来。”[5]238作品中还有一处类似的描写:“我看见了那个每过一阵就要出来保护游客免受乞丐骚扰的警察,他从一根柱子后面偷偷绕过来,用皮带照着红发乞丐响亮地抽了一下。”[5]241社会阶级是存在的,而且每个人都在一定程度上隶属一个阶级,按照本阶级的世界观生存斗争。有阶级必然有压迫,有压迫必然有反抗。各个民族在阶级身份的构建上都是相似的,被压迫者与压迫者分属两个阶级,其利害不同,道德不同,感情不同。

2.文化身份的构建

对民族身份进行建构时,文化身份是其首要的研究。《乞讨者》和《流浪汉》都在作品中构建了乞讨者的文化身份。两篇文章都采用了第一人称的叙事手法,给人真实和客观的感受。叙述者是文本中的主要人物,参与到故事中间,把他所经历的一切记录下来,成了小说的内容,读者所能感受到的也是作者思想的一部分。

鲁迅作品中的主人公,无论是新知识分子和旧知识分子文人,还是农民与小市民等无文化者,都经历了梦的破灭。他们文化身份的差异让国人的“奴性”变成了鲁迅最为痛恨和鞭挞的劣根性。

鲁迅的《求乞者》语言简洁明了,但是,短短的文章却运用了象征、重复和对比等写作技巧。文章第一段中的“高墙”象征社会,高墙的“剥落”象征社会的没落和阻隔人们情感的障碍。鲁迅的作品中,除了大家熟知的铁屋子意象,“墙”也是鲁迅的一个常用的意象。“在我自己,总仿佛觉得我们人与人之间各有一道高墙,将各个分离,使大家的心无从相印。”[1]8《求乞者》一文中八处出现了“灰土”,它们给读者阴沉和灰暗的感觉,象征着失去爱、真情和温暖的社会情愫。作品中四次提到“另外有几个人,各自走路”,这也是作者对当时社会现实的描写和讽刺,表现了社会人行同陌路的思想。“枝条带着还未干枯的叶子”既象征着依附于黑暗社会的黑暗势力,同时,叶子的还未干枯又象征着人们的希望,希望新的生命能在春风的吹拂下绽放。文中四处直接用了“微风起来,四面都是灰土”,另外一处在这个句子中穿插了秋寒穿透我的夹衣。两个孩子和“我”穿的夹衣更是抵挡不了秋风的寒意,微风扬起的不仅是灰土,还有孩子单薄躯体的暖意。这种重复的手法无疑强调了作品的思想深度和情感氛围,揭示了社会的冷漠,以及人与人之间被灰土隔膜的关系。

而《流浪汉》也是通过“我”的所见所闻,描写了生活在社会下层阶级乞讨者的艰辛。文中的“我”先是对擦鞋童、报童和乞讨者的厌恶,然后是同情,最后是对故人红发乞丐的回忆与施舍,而故事的结尾是流浪汉拒绝了施舍,并且在后来的三天,“我”再也没有见到他。毛姆的作品讲究故事情节,所以,《流浪汉》有故事的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毛姆在文中采用了铺垫、烘托、伏笔、悬念和讽刺等写作手法,运用象征、对比等勾画了昔日那样一位自信、自负的青年却沦落到今天的凄惨。毛姆运用细致的描写,采用讽刺幽默的语言,重在形象塑造。例如,全文共八处对秃鹰进行了非常具体形象的描写,它们也象征着人们在追寻自由时的那份执着,当他们试图摆脱世俗以及世界的束缚时,这种自由和力量却又显得很薄弱了。

对于乞讨者的形象,两位作家也采用了不同的手法。先是在出场上,鲁迅运用白描的手法,寥寥几笔勾画出两个儿童不谙世事,被迫乞讨的画面。当“微风起来,四面都是灰土”时,第一个孩子“向我求乞,也穿着夹衣,也不见得悲戚,而拦着磕头,追着哀呼。”然后是“我”的感受:“我厌恶他的声调,态度。我憎恶他并不悲哀,近于儿戏;我烦厌他这追着哀呼。”[2]226第二个孩子的乞讨:“一个孩子向我求乞,也穿着夹衣,也不见得悲戚,但是哑的,摊开手,装着手势。”同样,写了“我”的感受:“我就憎恶他这手势。而且,他或者并不哑,这不过是一种求乞的法子。”[2]227孩子乞讨时的神态、动作和语言形象而生动。第一个孩子的话语是微弱的,所以话语权是被忽视的;第二个孩子的话语是缄默的,所以话语权是被剥夺了的。

而毛姆在描写流浪汉出场之前,首先铺垫了其他的乞讨者形象,然后才是“他”的出场,他的红头发和红胡子与众不同,然后描写了他破烂不堪、又脏又臭的服饰,瘦得只剩下皮和骨头,然后是不开口说话,他的这种沉默式乞讨和其他絮絮叨叨的乞讨者不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毛姆在作品中剥夺了流浪汉的话语权,这是作者精心的安排。作者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什么样的幻灭把他碾成了碎末。作者在最后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背面的纸币”,那应该是面值10镑的纸币,“塞进他手里。他看都没看它一眼。然而他的手动了一下,像爪子一样的细手指握紧纸币,搓揉着,搓成一个小纸团后把它移到拇指上,一下子弹到了空中,落到了聒噪的兀鹰中间”[5]242。

四、结语

在社会转型时期,一个民族的灵魂更是牵动着国人。唐复华在《为什么鲁迅是民族魂?》中写道:“明明知道自己是‘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是颓败者、苟活者、‘灰土’里的求乞者甚至其实就是‘蛆虫’,但还是长期在专制衙门里拿官俸还充当‘鸟导师’,并没有过多地考虑魂灵问题。”[6]

鲁迅的《求乞者》文章虽短,但是行文冷峻,意象丰富,意境深远。它以底层百姓为主人公,描写了他们生活的艰辛和思想的麻木,作品蕴含着民族忧患意识,是对民族精神的希望和召唤。通过作品中“我”对社会和自然环境的描写,对两个乞讨孩子的态度和路人的反映,探讨了人生的价值和革命的意义。同是关于民族身份的构建,毛姆却从乞讨的另外角度讲述了不同的故事,通过一个原本对生活充满激情的有志青年因某些原因而沦落为流浪汉艰辛的描述,探讨了人性和社会的冷漠。“他更侧重于去发现文明社会包裹下人性自私、贪婪的一面,整个社会在他那里充斥着欲望、谎言、虚伪、冷淡和人性的本恶”[7]。

两位作家都借助一定的写作技巧,在作品中表达了他们创作的哲学思想。一旦一个人的精神被摧毁,那么他就很难再看到希望,虚无的人生和扭曲的人性将给自己和民族带来不幸。

[1] 张晓星.鲁迅语录 20世纪中国文学旗手[M].北京:京华出版社,2004.

[2] 鲁迅.朝花夕拾[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

[3] 毛姆.作家笔记[M].陈德志,陈星,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

[4] 叔本华.叔本华文集:悲观论集卷[M].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1996:3.

[5] 毛姆.毛姆短篇小说精选集[M].冯亦代,傅惟慈,陆谷孙,等,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

[6] 唐复华.为什么鲁迅是民族魂? [J].社会科学论坛,2010(8):118-128.

[7]段宇晖.雅俗之间——《大学英语》中欧·亨利与毛姆两个短篇小说的主题与叙事的比较研究[J].重庆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32(4):76-81.

On the Images of Beggar in Lu Xun and Maugham’s Works——Identific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Identity

MA Hongme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ges,West Anhui University,Lu’an Anhui 237012,China)

Novelists tend to reveal the re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identity in their literary works.Lu Xun is a Chinese famous writer as well as Maugham in Britain.Both of them describe the special group of beggar and discuss the indifferences of human nature and sociality.With the help of some writing skills,both of the writers express their philosophic ideas in their works.Once a person’s spirit is destroyed,it is difficult to see the future and hope.Worthless life and distorted human nature will bring the misfortune to the person and the nation.

Lu Xun;Maugham;beggar;national identity;identification of identity

I106

A

1673-8004(2017)06-0044-05

10.19493/j.cnki.issn1673-8004.2017.06.007

2017-02-10

安徽省人文社会科学重点项目“英国近现代小说中民族身份的认同和重构研究”(SK2014A425)。

马红梅(1971— ),女,安徽六安人,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英国文学和美国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罗清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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