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黑子冲击与中国经济稳定——基于BVAR模型的计量研究

朱培金

(中国人民银行杭州中心支行金融研究处，浙江杭州 310001)

太阳黑子冲击与中国经济稳定
——基于BVAR模型的计量研究

朱培金

(中国人民银行杭州中心支行金融研究处，浙江杭州 310001)

本文运用1999年第一季度至2014年第一季度的宏观经济数据，从企业家信心指数中分离出无法被宏观经济基本面所解释的太阳黑子冲击，采用贝叶斯VAR（BVAR）模型动态分析了太阳黑子冲击与中国经济稳定性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格兰杰因果检验揭示企业家信心指数与宏观经济关系密切；宏观经济冲击对太阳黑子冲击的影响是短暂和微弱的，但是太阳黑子冲击对宏观经济变量具有典型的驼峰状影响效应；货币政策在应对太阳黑子冲击而言是积极的，但是执行力度不足，不足以抵消通胀上升从而导致实际利率下降；方差分解表明太阳黑子冲击对宏观经济变量波动的贡献总体而言不大，宏观经济变量波动主要来自于其它宏观经济冲击。

企业家信心指数；太阳黑子冲击；动物精神；货币政策；贝叶斯VAR（BVAR）

有时宏观经济波动并非因价格扭曲引起资源错配导致的经济基本面发生了变化，可能仅仅是人们心理期望发生了改变，一些无关基本面的意外冲击导致经济不稳定。早期经济学家误认为均衡的不确定性是模型的失败或不足，而现在人们发现不确定均衡恰恰可以用来解释潜在的波动。这主要包括太阳黑子冲击模型。虽然很多经济学家认为太阳黑子冲击（也称“动物精神”）对经济的影响十分有限，但是这种纯粹的来自局外的不确定性事件，可能使人们误认为它有作用而采取行动，造成很小的太阳黑子冲击也会引起“自我实现预期”的多重均衡状态。

为研究这种纯粹的不确定性冲击对宏观经济稳定的影响，本文借鉴陈彦斌、唐诗磊从企业家信心指数中分离出宏观经济面无法解释的称为太阳黑子做法[1]，用以研究它与宏观经济稳定的关系。为克服VAR模型参数估计过多难题，运用引入先验信息的BVAR模型进行研究。论文第二部分简要介绍太阳黑子冲击、相应的文献和BVAR模型；第三部分是实证分析，第四部分结论①。

一、太阳黑子冲击和贝叶斯VAR模型

（一）太阳黑子冲击

太阳黑子冲击（sunspots）也称为动物精神，最早由卡斯和谢尔于1983年提出，认为经济系统中存在着与经济变量毫不相关的外生信念，由于人们认为它会影响有关经济变量，使得纯粹的外生冲击引起自我实现，形成一种自我实现均衡。此后很多文献侧重于研究太阳黑子冲击导致经济多重均衡问题。Banhabib和Farmar，Farmer和Guo建立了太阳黑子冲击模型，证明了在规模报酬递增和外生性条件下，存在“吸引解”[2-3]。Banhabib和Farmar建立了两部门模型，证明较小的外生性条件下存在不确定均衡[4]。Banhabib和Nishimura证明在两部门经济模型中，规模报酬不变和不太大的外生性条件足以存在不确定性均衡[5]。Lubik和Schorfheide在新凯恩斯框架内分析了美国货币政策，发现引入基本冲击和太阳黑子冲击之后，美国1979年以前的货币政策是不稳定的[6]。

国内关于太阳黑子冲击方面的研究尚不多见。陈昆亭等建立包含总劳动供给和消费需求预期偏离的太阳黑子冲击模型，发现太阳黑子冲击对我国经济波动贡献不显著[7]。而殷波发现我国宏观经济存在非确定均衡解，自我实现的通胀预期对中国通胀和产出波动影响显著[8]。隋建利等发现我国货币政策和经济系统始终处于不确定均衡路径中，并发现太阳黑子冲击对内生变量波动贡献有限[9]。朱培金从新凯恩斯主义模型框架，也得出我国货币政策处于不确定均衡路径中[10]。陈彦斌、唐诗磊从企业家信心指数中分离出动物精神，建立VAR模型分析动物精神对经济的影响[1]。

（二）Bayes向量自回归（BVAR)模型

VAR模型自Sims（1980）创立以来，广泛应用于多变量之间的研究，它克服了联立方程模型中的结构问题。但参数估计过多难题也备受指责，一般有三种方法予以解决：减少模型的变量个数、缩短变量的滞后长度和根据经验将某些系数人为地设置为零。这些方法无助于提高估计的精度，而Bayes方法为解决VAR模型参数过多提供了一种便利的分析框架，主要得益于美国学者Litterman的开创性贡①可以查看Litterman R B. A Bayesian Procedure for Forecasting with Vector Autore-gressions. Working Paper,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1981. 和Litterman R B. Specifying Vector Autoregressions for Macroeconomic Forecasting. Staff Report, 1984: 79-94. BVAR模型的数学表示形式和求解方法可以查看其他相关文献研究。。因包含先验信息的BVAR较VAR有更高的估计精度。本文以BVAR模型来研究太阳黑子冲击与宏观经济稳定之间的联系。

二、实证分析

（一）指标选择

研究信心指数能否反映宏观经济形势，以及从信心指数中分离出基本面无法反应的太阳黑子冲击序列是本文研究的重点。指标有：消费者信心指数（CCI）、企业家信心指数（ECI）、经济增长率（GDP）、通货膨胀率（以CPI表示）、实际利率（七天银行间同业拆借市场利率减去同期CPI得到实际利率R）、股票指数（上证指数的季度收盘价同比增长率STOCK）和实际有效汇率（REER）。选取1999年第一季度至2014年第一季度数据。

1999年开始，国家统计局才开始公布季度消费者信心指数和企业家信心指数，来源于wind数据库。经济增长率、通货膨胀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银行间同业市场拆借利率是目前市场化程度最高的利率指标之一，数据来源于中国人民银行。实际有效汇率剔除通胀后各国货币购买力影响，它充分考虑到了物价水平和双边贸易情况，具有广泛的应用，数据来源国际清算银行（BIS）。

（二）平稳性检验

时间序列分析的建模过程中，数据的平稳性检验十分重要，一方面它可以避免虚假回归或伪回归现象的产生，另一方面它也是格兰杰因果检验和协整检验的基础。基于ADF和PP检验结果表明②基于篇幅原因，ADF和PP的平稳性检验结果省略，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向作者索要。，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无论何种平稳性检验方法，得到的平稳性结果是一致的。企业家信心指数（ECI）、消费者信心指数（CCI）、经济增长率（GDP）、通货膨胀（CPI）、实际有效汇率（Log（REER））均是一阶平稳的，而实际利率（R）和股票指数（STOCK）则是平稳序列。

（三）太阳黑子冲击估计

1．信心指数与宏观经济波动的因果分析

信心指数能否影响经济波动，是论文研究的重点之一。格兰杰因果检验为此提供了便利。格兰杰因果检验首先需确定滞后期数，选取方法为：构建双变量VAR模型，采用AIC和SC准则，使它们同时取最小的p值即为最优滞后期，而当AIC和SC准则最小值对应的p值不同时，采用似然比统计量LR准则选择p值。表2给出了信心指数与宏观经济波动的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

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显示①基于篇幅原因，格兰杰因果检验省略，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向作者索要。，CCI和宏观经济变量（GDP，CPI）之间不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表明CCI无法影响宏观经济。主要原因是居民消费占GDP比重过低，导致CCI指数与宏观经济关联不大。而ECI和宏观经济变量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存在互为格兰杰因果关系，表明ECI能够影响宏观经济，宏观经济反作用影响ECI。基于ECI能够影响宏观经济，论文从ECI中分离出宏观经济基本面的残差表示与宏观经济不相关太阳黑子冲击序列，以分析太阳黑子冲击与宏观经济稳定之间的关系。

2．太阳黑子冲击分解设定

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发现ECI和宏观经济互为因果，依据陈彦斌、唐诗磊的分解方法[1]，将信心分解为能被宏观经济基本面解释的部分和不能被其解释的部分，不能被其解释的部分即定义为太阳黑子冲击，公式为：信心=f（宏观经济基本面影响）+太阳黑子冲击。

通过OLS方法，将残差定义为太阳黑子冲击[11-12]。它有两个特点：第一，它不能被宏观经济基本面所解释，一些意外扰动影响人们的经济行为，产生实际效果；第二，它可能会存在冲击大小不一现象，即具有时变性。

3．太阳黑子冲击估计

据上述方法，以ECI为被解释变量，滞后一期的GDP、CPI、R和STOCK为解释变量，构造线性回归方程。经多次拟合，发现仅包含GDP、CPI、R和STOCK解释变量无法很好拟合方程，残差序列正相关问题也存在。考虑到ECI存在平滑现象，引入自身的滞后项，拟合效果十分显著。

首先，对变量进行协整分析，采用Johansen协整检验显示，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至少存在一个协整关系，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至少存在两个协整关系。

其次，依据太阳黑子冲击分解设定方法，得到如下估计：

括号内数字是相应系数的t值，除GDP和常系数外，其它系数均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方程F值为37.04，表明模型整体上高度显著。方程拟合系数R2为0.774，调整的拟合系数R2为0.753，拟合效果良好，表明ECI大部分可由宏观经济基本面予以解释。DW统计量为2.23，即拟合方程残差不存在序列相关性。此外，AIC和SC指标较小，从另一侧面反映方程拟合的可靠性。

最后，定义无法被宏观经济基本面所解释的企业家信心为太阳黑子冲击（sunspots）。这种变动可能由经济行为主体的心理状态变化所引起。正值表示企业家对经济形势乐观，负值表示企业家对经济形势悲观。图1显示，太阳黑子冲击总体围绕零上下波动，但2003年第二季度和2008年第三季度有两个大的低谷。前者主要缘于“非典”事件，引起社会恐慌，经济活动受到一定影响；后者主要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全球金融危机，导致经济不景气，企业家信心受挫。

图1 太阳黑子冲击序列

（四）太阳黑子冲击与宏观经济稳定

分两种情况对BVAR模型进行估计。一种是封闭经济环境，另一种是外放经济环境，其最大的区别在于后者引入实际有效汇率这一变量。

1．BVAR模型的估计

（1）封闭经济环境下的太阳黑子冲击与宏观经济稳定的BVAR模型估计

采用VAR模型可以较好地研究太阳黑子冲击对宏观经济的影响。由于样本有限，根据模型精简原则，其滞后期为2，建立BVAR（2），表1给出了BVAR模型的估计结果。

表1 封闭经济情况下的BVAR模型估计

（2）开放经济环境下的太阳黑子冲击与宏观经济稳定的BVAR模型估计

基于我国经济开放程度高，参与世界经济程度深现状，把实际汇率因素纳入模型中，得到如表2所示的BVAR（2）模型。

尽管BVAR模型考虑到了一定的参数识别问题，但是VAR本身所需估计的参数之多，有限样本仍然难以满足估计的精确性，而且单纯分析BVAR模型的参数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大量的研究文献都是通过脉冲相应函数和方差分解进行分析研究。

表2 开放经济情况下的BVAR模型估计

2．脉冲响应分析

在封闭经济环境下，观察脉冲响应分析图可知，发现宏观经济对太阳黑子冲击的冲击影响十分有限，三个季度后影响力几乎消失。太阳黑子冲击受自身影响较大。太阳黑子冲击对宏观经济的影响不尽相同。一个意外的太阳黑子冲击，会导致宏观经济变量呈现类似驼峰状的变化。一个百分点的太阳黑子冲击会在第二季度引发0.2个百分点的经济增长，随后影响逐渐减弱，大约五个季度后影响消失；但会在第二个季度导致0.4个百分点的CPI上升，影响时间也更为持久，大约十个季度后逐渐消失；太阳黑子冲击对实际利率的影响是负作用的，会在第二季度导致实际利率下降0.25个百分点，影响时间也会持续近八个季度；太阳黑子冲击影响最为显著就是对股票指数的作用，我国股市的脆弱性无法很好稳定股市，太阳黑子冲击会导致股票指数上升6个百分点。

在开放经济环境下，由脉冲响应分析函数图发现，宏观变量冲击受到的影响与封闭经济环境下很类似。太阳黑子冲击对实际有效汇率有持续五个季度负面效应，此后由负转正，逐渐消失。实际有效汇率采取间接标价法，上升表人民币升值，反之则表贬值，一个百分点的太阳黑子冲击，会导致人民币有效汇率弹性下降0.04个百分点，而贬值效应会在五个季度后结束，带来升值效应。

从封闭经济环境和开放经济环境下脉冲响应图动态反应路径十分类似，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无论在何种经济环境下，太阳黑子冲击和宏观经济的关系显得十分相似（见图2）。

图2 封闭经济环境下(左)和开放经济环境下(右)太阳黑子冲击的脉响应图

3．方差分解

脉冲响应是研究一个内生变量的外生扰动造成其他经济变量的动态反应影响过程，它没有指出一个冲击对内生变量冲击的贡献度，而方差分解则解决了这个问题。观察脉冲响应函数，发现无论经济环境是封闭还是开放，太阳黑子冲击和宏观经济变量之间的动态路径十分类似，从方差分解图来看，太阳黑子冲击对宏观经济波动的贡献率也十分相似（见表3）。

表3 封闭经济和开放经济条件下的方差分解

4．模型结果解释

太阳黑子冲击对经济增长、通货膨胀、实际利率和股票指数都有显著影响的结论与多数已有的研究结论一致。一个正的太阳黑子冲击对经济增长和通货膨胀具有正向效用，主要此时企业家对未来充满信心，有时甚至是过度乐观，必然导致企业家增加投资或增加产出，增加投资是为了未来生产更多的商品，获取更多利润，增加产出是预期订单会增加，增加存货。这些经济行为促进了经济增长，依据典型的菲利普斯曲线，短期内经济增长导致通胀上升。此外，企业家的行为可能影响其他经济领域，股票指数就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说明一种与经济基本面毫不相关的外生冲击，引起经济主体产生的预期行为会导致股票市场很大的波动。太阳黑子冲击导致实际利率受到一个较大的负向效应，实际利率下降的幅度小于通胀上升的幅度，表明央行对此作了调整，但是较小的调整幅度不足以抵消过快的通胀上升，从而导致实际利率经历了一个负向逐渐回归的动态路径，从这个角度而言，央行的货币政策是积极的，力图抵消外生冲击导致经济不稳定波动。然而货币政策执行的力度是不足的，不足以抵消外生冲击导致通胀上升幅度，导致实际利率下降，这主要与我国现阶段央行以数量型调控工具有关，价格型的利率调节还不足以稳定整个宏观经济，因此从数量型向价格型的调控方式的转变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在开放经济条件下，一个正向的太阳黑子冲击会导致实际有效汇率产生一个微弱的贬值过程（实际有效汇率是间接标价法，上升表明人民币升值，下降表明人民币贬值），其主要原因太阳黑子冲击引起产出、出口和进口增加，通过汇率传导机制作用，导致人民币贬值。

但是与其他类似VAR模型相比，基于先验信息的BVAR模型，模型识别能力有所提高，因而太阳黑子冲击引起其他宏观经济变量波动的影响幅度明显变缓，可以参看陈彦斌、唐诗磊（2009）[1]。宏观经济冲击对太阳黑子冲击影响十分有限，而且持续期间很短，这种短暂的微弱的影响符合太阳黑子冲击的特性——一种经济系统中存在着与经济变量毫无关系的外生信念。

方差分解结果表明，太阳黑子冲击对宏观经济变量波动的贡献并不占很高比率，从另一个侧面表明，我国宏观经济具有一定的内在稳定性。如果与经济毫无关系的扰动对宏观经济的影响十分明显，那么宏观经济必然受制于很大的不确定性，宏观经济政策将失去价值，因为我们不能指望政策要建立在毫无规律的外生冲击基础上。

三、结 论

本文依据企业家信心指数能充分反应宏观经济波动的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运用1999年第一季度至2014年第一季度数据，通过从企业家信心指数中分离出宏观经济基本面后得到的太阳黑子冲击分解设定，使用贝叶斯技术和先验信息，建立BVAR模型，从模型估计、脉冲响应函数的动态路径以及方差分解角度，分析了太阳黑子冲击与宏观经济稳定之间的关系，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基于格兰杰因果检验，发现消费者信心指数无法很好反应宏观经济波动。主要是消费占GDP比例较小所致。而企业家信心指数宏观经济波动互为格兰杰因果关系，企业家信心上升会导致经济增长，引起通胀上升，反之，经济增长和通货膨胀也会给企业家信心带来正向作用。

第二，宏观经济冲击对太阳黑子冲击的影响是短暂并微弱的，而太阳黑子冲击对宏观经济变量具有典型的驼峰状影响效应。观察脉冲响应的动态路径，一方面可以发现宏观经济变量对太阳黑子冲击的冲击短暂并微弱，另一方面发现太阳黑子冲击对宏观经济具有典型的驼峰状影响效用，一个正的太阳黑子冲击会导致经济增长、通货膨胀、股票指数一个典型驼峰状的动态反应路径，会导致实际利率一个负向的效应。

第三，从实际利率动态反应路径表明，我国货币政策在应对太阳黑子冲击而言是积极的，力图抵消太阳黑子冲击导致的经济不稳定性。但就货币政策执行力度而言是不足的，名义利率的上升不足以抵消外生冲击导致通货膨胀的幅度，导致实际利率下降。

第四，从方差分解而言，太阳黑子冲击对宏观经济变量波动的贡献总体而言不大。其主要原因在于太阳黑子冲击是与宏观经济毫不相关的冲击，它主要是通过预期来改变人们的经济行为，从而影响整个经济。从整个宏观经济的波动状况来看，来自经济层面的冲击能解释大部分的经济波动。

[1] 陈彦斌，唐诗磊. 信心、动物精神与中国宏观经济波动[J]. 金融研究，2009（9）：89-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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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anhabib J, Farmar R E. Indeterminacy and Sector Specific Externalities [J]. 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ics, 1996,37: 397-419.

[5] Benhabib J, Nishimura K. Indeterminacy and Sunspots with Constant Returns [J]. Journal of Economic Theory, 1998, 81: 5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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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陈昆亭，龚六堂，邹恒甫. 什么造成了经济增长的波动，供给还是需求：中国经济的RBC分析[J]. 世界经济，2004（4）：3-11.

[8] 殷波. 货币超发是中国通货膨胀的根源吗？——基于DSGE模型不确定均衡解的分析[J]. 国际金融研究，2012（3）：15-29.

[9] 隋建利，刘金全，庞春阳. 基于太阳黑子冲击视角的中国货币政策有效性测度[J]. 管理世界，2011（9）：40-52.

[10] 朱培金. 扩展的泰勒规则及其在中国的适用性研究[D]. 长春：吉林大学商学院，2013：92-107．

[11] Chauvet M, Guo J T. Sunspots, Animal Spirits and Economic Fluctuations [J]. Macroeconomic Dynamics, 2003, 7(1): 140-169.

[12] Harrison S, Weder M. Did Sunspots Forces Cause the Great Depression? [J]. 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ics, 2006, 53(7): 1327-1339.

The Study of Sunspot Shocks and China’s Economic Stability——A Qualitative Study Based on BVAR Model

ZHU Peijin
(Financial Research Division, Hangzhou Central Sub-Branch of the People’s Bank of China, Hangzhou, China 310001)

This paper probes into the sunspot shock extracted from the entrepreneur confidence index, which cannot be explained by macroeconomic fundamentals based on the macroeconomic data from the first quarter of 1999 to the first quarter of 2014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unspot shocks and the stability of China’s economy is therefore analyzed by means of Bayesian VAR (BVAR) model. The results proved that: (1) the Granger causality test revealed that the entrepreneur confidence index and macroeconomic have closely relationship; (2) the impact of macroeconomic shocks on macula shocks is short and weak, but the sunspot shocks on macroeconomic variables have a typical hump-shaped effect; (3) the impact of monetary policy in response to the terms of sunspots is positive, but the implementation strength is not insufficient enough to offset the actual interest rate decrease resulted from the inflation; (4) the variance decomposition indicates that sunspot shocks hold somewhat fluctuations on macroeconomic variables, which chiefly come from other macroeconomic shocks.

Entrepreneur Confidence Index; Sunspot Shock; Animal Spirits; Monetary Policy; Bayesian VAR (BVAR)

F124.8

A

1674-3555(2017)01-0084-08

10.3875/j.issn.1674-3555.2017.01.013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编辑：刘慧青)

2014-09-27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12JJD790015)

朱培金(1982- )，男，浙江绍兴人，经济师，博士，研究方向：货币理论与政策，宏观经济计量分析① 本文所述仅代表个人观点，与所在单位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