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汉辅音系统差异对中学英语教学的影响
2017-02-24李一
李一
摘 要: 英汉辅音系统存在显著的差异: ①英语的塞音及塞擦音清浊对立,送气与否不区别意义;汉语的塞音及塞擦音是送气与否的对立,浊音位空缺。②英汉各自的三组塞擦音的发音部位都不相同,呈现出犬牙交错的状态。③汉语的/x/与英语的/h/发音部位分别为舌根与咽壁,极易混淆。④齿间音/θ//?奁/是英语特有的,汉语母语者常以舌尖音/s//z/替代之,造成偏误。⑤英语的/r/为舌尖齿龈间无擦通音,汉语的/?拮/为舌尖硬腭间擦音,由于拼写相同,易造成混淆。⑥半元音/w//j/在英汉两语中都存在,/?抻/则是汉语特有的,英语母语者常以/ju/替代之,造成偏误。
关键词: 英语 汉语 辅音 二语习得 偏误分析
1.音位与音位系统
语音是一个样态丰富的系统,人类发音器官可以发出的声音几乎是无穷无尽的,套用赫拉克利特的名言:一个人不可能两次发出同一个声音。然而,当我们听到不同的人在不同时间发出不同口音、不同音色的“motherland”时,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判定,它们是同一个词“祖国”。这是因为,每一种语言都是全民约定俗成的,它从所有可能的语音中选择了一部分而舍弃了另一部分,构成了这种语言特有的语音系统。这些被选择的语音,围绕一些具有典型特征的个体形成一个个音区,音区之间的差异是能够区别意义的,于是构成一种语言的音位系统。例如英语few和new的辅音部分/f/和/n/,就是两个不同的音位,正是它们区别了这两个单词的意义。
音位是区别意义的最小语音单位,它是抽象的、一般的;在每一句现实的话语中,音位总表现为某个具体的音素。例如汉语的“娃娃”,有的人发[wawa],有的人发[vava],双唇音[w]和唇齿音[v]是不同的音素,但它们在现代汉语中并不区别意义,都是隶属于同一音位/w/之下的变体,也可以说是以音位/w/为中心构成的音区中两个功能相同的元素。因此我们说,音位是抽象的、语言的;音素是具体的、言语的。
元音音位和辅音音位构成一种语言基本的音段音位系统,除此之外,每种语言还有若干超音段音位,它们是附着在音段音位之上的起增强辨义能力的语音手段,如汉语的声调、英语的重音、日语的长音等。一种相对发达的语言的语音系统,一般都包括几十个音位:音位的数量不能太多,否则音值彼此接近,容易发生混淆;音位的数量也不能过少,否则辨义能力不足以托起该语言的词汇语义系统。音位的数量是一个动态的平衡,它是该语言长期发展过程中各要素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自然结果。
2.母语负迁移
语言迁移(Language Transfer)是指由目标语与其他任何已习得的语言之间的共性或差异所造成的相互影响(Odlin T.)。当母语与目的语的共性成分起作用时,母语的语言习惯被正确地运用到目的语中,称为正迁移(Positive Transfer);相反,当差异成分起作用时,母语习惯往往被错误地引入目的语,称为负迁移(Negative Transfer)。二语习得过程中常见的负迁移现象有:
语音负迁移。如汉语背景的英语学习者会将how[hau]发成[xau];相反,英语背景的汉语学习者会将“好”[xau]发成[hau]。这是舌根音和咽壁音的差异引起的负迁移。此外,英美留学生常将汉语的字调发成词调,这也是受重音与声调差异影响造成的负迁移。
词汇语义负迁移。如汉语背景的英语学习者会将“红茶”说成red tea;相反,英语背景的汉语学习者会将black tea说成“黑茶”。类似的还有“重感冒”—bad cold、“暴雨”—heavy rain等。词义并不等同于构词词根意义的简单相加,这是构词理据不同引起的负迁移。
句法负迁移。英语背景的汉语学习者往往根据“John married Susan.”“I met her today.”等用法造出“约翰结婚了苏珊。”“今天我见面她了。”等句子,殊不知,“结婚”和“见面”在汉语中属于一类特殊的动词——动宾结构的离合词,结构中已经有宾语成分,自然不能再接宾语,这时需要使用介词“跟”、“和”等将宾语提前。类似的,汉语背景的英语学习者也会造出“Yesterday very hot.”“If you go, I then go.”等句子。
语用负迁移。当我们夸奖一个美国人汉语说得好时,他会很自然地回答:“谢谢!”这种回答方式现在已经被汉语使用者广泛接受,相对于传统式回答“哪里哪里”,它带有轻微的洋派、大方、直率的修辞色彩。在中西接触之初,这种回答显然不符合传统习惯,甚至会被认为欠谦虚。在相反的情形下,如果一个中国人用“No, not at all.”回应来自美国人的夸赞,将引发一起不大不小的语用灾难。
文化负迁移。对于不同的民族,相同的事物往往具有不同的文化色彩。例如“狗”在英语国家往往带有忠诚、人类朋友之意;而在中国则常带有恶棍、帮凶之意。又如“九”在汉语中与“久”谐音,有长久、圆满之意;而在日语中则与“苦”谐音,有辛苦、苦闷之意。这些文化词汇若使用不当,极易产生误解甚至不快。此外,各民族特有的民情历史、风俗习惯是语言之外的文化现象,也是语言学习中应该注意的问题。
迁移理论为二语习得过程中诸多偏误的产生机制提供了很好的解释。下面对英汉辅音系统作一考察,梳理两者的差异,并讨论在英语教学中如何避免学生受母语干扰而引发偏误。英汉元音系统及超音段音位的差异将另文考察。
3.英汉辅音系统差异
通常我们依据四个特征确定一个辅音:发音部位、阻碍方式、清浊、送气与否。例如音素[ph]的发音部位为双唇;阻碍方式为持阻→爆破(塞音);声带不震动(清音);气流送出;因此[ph]是双唇送气清塞音。当一个辅音某些特征发生改变时,就形成了另一個音素,例如[ph]不送气就变成了[p];发音部位后移到舌尖就变成了[th];声带振动则变成了浊音[b],等等。如果两个音素在某种语言中是区别意义的,那它们就属于不同的音位,它们的差异就是音位间的区别性特征,例如在英语中,[p]与[b]的清浊对立成为它们的区别性特征。
为了更清楚地展示英汉辅音系统的差异,我们将它们归入同一张表格(见表1)。其中无下划线的为汉语辅音,有下划线的为英语辅音,带星号的为汉语和英语共有的辅音。为研究方便,表中也列出了两种语言的半元音。
表1 英汉辅音系统对比图
*英语辅音/tr//dr/存争议,未列入表中
现代汉语共有22个辅音音位,基本没有争议。现代英语的辅音数量则存在争议,主要集中于/t?蘩//d?廾//tr//dr//ts//dz/的归类问题。/t?蘩//d?廾/的塞音部分/t//d/与擦音部分/?蘩//?廾/结合紧密,归入单辅音音位已被广泛认可。/tr//dr/则不同,塞音部分/t//d/与通音/r/的结合相当松散,实际语流中,可以合读为一个单辅音,也可以分读为一个合成的复辅音,国外语音学著述大都取后者,不承认/tr//dr/的单辅音地位。基于以上原因,表1并未列出/tr//dr/,其发音部位虽然稳定在舌尖位置,但发音方法实际存在一个从塞音到通音的过渡。/ts//dz/的情况则又有不同,虽然塞音部分/t//d/与擦音部分/s//z/的结合非常紧密,但通常只出现在名词复数或动词第三人称单数的词尾,例如cats,wants,seeds,reads等,或出现在极少数外来语中,如tsetsi(采采蝇,一种非洲产蝇类)。这就产生了一个矛盾:以cats为例,它由词根cat和词缀-s构成,即由两个语素构成,若将/ts/看作一个音位,意味着一个音位分属于两个不同的语素,而按照结构主义的观点,音位是小于语素的语言单位,这明显是矛盾的。语言是音义结合的系统,当一个语言单位在语音和语义上的解释产生矛盾时,它的归类就成了棘手的问题。为了简化研究,本文采用国内通行的做法,将上述六类辅音全部看作独立的音位,据此,现代英语应包含26个辅音音位。此外,汉语有三个半元音/w//j//?誮/;英语有两个半元音/w//j/。
下面分析英汉辅音系统差异的具体问题,并讨论英语教学中避免母语负迁移的方法。
3.1清浊对立与送气与否
我们发现,汉语塞音及塞擦音都是只有清音,没有浊音,并且清音存在送气与不送气的对立;英语塞音及塞擦音是清浊对立,送气与否则不区别意义。这一差异是系统性的,整齐而有规律。以三组塞音为例说明如下:
表2 塞音的清浊对立与送气对立
上表中,“爸”与“怕”的辅音都是清塞音,差异在于送气与否,这在汉语中是区别意义的,如果把“我爸”说成“我怕”,肯定会造成交流障碍;而浊塞音在汉语中却是空缺的,表中以“×”标示。再看英语,spark与park中p的发音,分别与汉语“爸”、“怕”的辅音相同,虽然也是送气与否的差异,但它们是不区别意义的,如果刻意将spark发成送气的/sphɑ∶k/,或将park发成不送气的/pɑ∶k/,只会引起听感上的别扭,却不会造成理解错误。英语的送气塞音在辅音/s/后会产生音变,送气消失,但它并非音位的改变,只是隶属于辅音音位/p/下的一个条件变体,与送气音是等价的。英语中与清塞音对立的是浊塞音,例如park与bark的起始辅音/p//b/就是清浊对立的,它们是区别意义的,是两个不同的音位,误用即产生错误,造成交流障碍。以上是双唇塞音的例子,舌尖塞音/t//d/与舌根塞音/k//g/的情况与此相同,不再赘述。
由于现代汉语没有成体系的浊塞音,中国学生总是试图用清塞音送气不送气的对立,替代英语塞音的清浊对立。其中,送气清塞音/ph//th//kh/的发音一般没有问题,最常见的偏误就是把浊塞音/b//d//g/读成不送气的清塞音/p//t//k/,例如把A/eΙ/B/bi?蘼/ C/si?蘼/ D/di?蘼/读成A/eΙ/ B/pi?蘼/ C/si?蘼/ D/ti?蘼/;把go/g?藜u/讀成/k?藜u/,等等。英美留学生学习汉语则正相反,常把不送气的清塞音/p//t//k/读成浊塞音/b//d//g/,例如把“爸爸”/pɑp?藜/读成/bɑb?藜/;把“到了”/taul?藜/读成/daul?藜/;把“告诉”/kausu/读成/gausu/,等等。
为了规避此类偏误,教师应在课堂上详细示范清浊对立与送气对立的差异,使学生获得感性的清晰的认识,表2可作为示范样例。
除了塞音,汉英的塞擦音系统也存在相同的情况:汉语的/ts//tsh//t?拶//t?拶h/ /t?揶//t?揶h/是送气与否的对立;英语的/t?蘩//d?廾//tr//dr/ /ts//dz/是清浊的对立(详见表1)。偏误与规避方法也都类同于塞音,此处不再赘述。此外,汉英塞擦音系统还存在发音部位的微小差异,将在后文说明。
需要指出的是,中古汉语拥有复杂的辅音系统,并且存在送气清音、不送气清音及浊音的三分对立现象,发展到今天,不少南方方言仍保留着三分对立的辅音系统,吴方言便是其中之一,以上海方言的塞音系统为例:
表3 沪方言塞音系统的三分对立
因此,对于上海地区的学生,在学习英语的塞音和塞擦音系统时,可以轻易地体会其差异并掌握它们,与北方方言区的学生相比,他们有着独特的优势,这是典型的母语正迁移现象。
3.2舌根音与咽壁音
汉语舌根音/x/和英语咽壁音/h/是一对容易混淆的辅音,它们发音方法相同,只有发音部位有些许差异:/h/比/x/更靠后,甚至小舌会因过于接近咽壁而产生少许摩擦现象。中国学生在发/h/时往往以/x/替代,造成偏误,例如将house/haus/发成/xaus/,将hurry/?謖h?蘧rΙ/发成/?謖x?蘧rΙ/。/h/的发音部位受后续元音高低前后的影响而略有变化,上述两例的后续元音是低元音和半低元音,此时/h/是典型的咽壁音;而当后续元音位置偏高时,/h/的发音部位会受到影响而前移,接近/x/,例如host/h?藜ust/,hoop/hu?蘼p/;当后续元音位置偏前偏高时,/h/会进一步向舌面移动,产生腭化现象,例如heat/hi?蘼t/中/h/的实际音值接近于[hj]。由于汉语辅音系统存在舌根音/x/,腭化现象也很常见,/h/的后续元音为高元音或前元音时,中国学生的发音偏误就不明显,甚至可以忽略;而当后续元音为低元音时就极易发生偏误,这就需要教师示范/h/与/x/的差异,并加以说明,帮助学生有意识地避免偏误。前文所示“好”[xau]与how[hau]的例子,就是理想的示范样本。
3.3舌叶音的偏误
英语有四个舌叶音/t?蘩//d?廾//?蘩//?廾/,舌叶是舌尖与舌面前部之间的一小段,发音时舌叶向上拱起,舌尖与舌面略向下收缩,气流于舌叶与上腭间挤出,形成持续摩擦。由于现代汉语中没有舌叶音,中国学生在确定发音部位时常发生困难,常见的偏误有下面两类∶
用舌尖后音代替舌叶音。汉语有四个舌尖后音/t?拶//t?拶h//?拶//?拮/(俗称卷舌音),它们的发音部位紧邻舌叶而略微靠前。偏误发生时,舌叶音前移为舌尖后音,如:China/?謖t?蘩aΙn?藜/发成/?謖t?拶haΙn?藜/(似“差”音);shampoo/?蘩?覸m?謖pu?蘼/发成/?拶?覸m?謖pu?蘼/(似“山”音),等等。
用舌面音代替舌叶音。汉语有三个舌面音/t?揶//t?揶h//?揶/(团音声母),它们的发音部位紧邻舌叶但略微靠后。偏误发生时,舌叶音后移为舌面音,如China/?謖t?蘩aΙn?藜/发成/?謖t?揶haΙn?藜/(似“恰”音);shield/?蘩i∶ld/发成/?揶i∶ld/(似“细”音),等等。
现代汉语中,舌尖前音与舌面音的后续元音的分布是互补的∶/t?拶//t?拶h//?拶//?拮/只和开口元音、合口元音相拼,如“渣”/t?拶a/、“书”/?拶u/等;/t?揶//t?揶h//?揶/只和齐齿元音、撮口元音相拼,如“鸡”/t?揶i/、“需”/?揶y/等。受母语影响,中国学生的偏误也是有选择性的,当舌叶音的后续元音为/ɑ/时,发音部位往往前移,用舌尖前音代替之;当后续元音为/i/时,发音部位则往往后移,用舌面音代替之;后续元音为/u/时,则无明显偏向。
规避偏误的方法仍然是示范、对比与模仿,足够强度的机械训练可以使学生在心理和发音器官两方面建立起发音部位的习惯映像,习惯成自然,也就能很好地分辨这三组辅音了。
3.4其他
关于舌尖前音与舌尖中音。汉语有三个舌尖前音/ts//tsh//s/,四个舌尖中音/t//th//n//l/;英语则不明确区分,通称为舌尖音,且数量较多,包括/t//d/ /ts//dz/ /s//z/ /n//l//r/,严格来说,汉语与英语的/ts//s/,发音部位存在细微的差异,前者较后者略为靠前,但听感上并没有明显的差异,所以教学时不必特别加以区分。
关于齿间音。齿间音比较特殊,舌尖和上齿尖轻触,气流从中间流出形成摩擦;也可进一步前伸至上下齿中间,分别与上下齿同时接触,齿间音因此而得名。汉语中没有齿间音,学生倾向于用舌尖音替代齿间音,例如将smith/smIθ/读成/smΙs/,将the/?奁?藜/发成/z?藜/,好在齿间音不同于发音部位靠后的其他辅音,它是可见的,教师可以现场展示舌尖位于上下齿间的状态,要求学生观察并模仿,一般能取得良好的效果。
关于/r/与/?拮/。英语/r/的发音部位为舌尖与齿龈间,气流送出时口腔通路接近于开放,几乎没有摩擦,称为通音或无擦通音,如red/red/;汉语/?拮/的发音部位较/r/靠后,为舌尖与硬腭间(俗称卷舌音),发音时口腔通路也较/r/更狭窄,有明显的摩擦,称为擦音,如“入”/?拮u/。
关于半元音。由于通音的摩擦非常小,气流的通路接近于开放,它是最接近元音性质的,有时也称为半元音。英语有两个半元音/w//j/,/w/为双唇圆唇半元音,如why/waΙ/;/j/为中舌面半元音,如year/jΙ?藜(r)/。汉语有三个半元音,其中两个与英语相同,如“文”/w?藜n/、“要”/jau/;另一个是中舌面圆唇半元音/?抻/,如“鱼”/?抻y/。因此,中国学生一般都不难掌握英语的两个半元音,反而是英美留学生往往发不准/?抻/,最常见的是用/ju/组合来替代/?抻/。
4.結语
英汉辅音系统存在显著的差异,有些是体系性的、规律性的;有些是个别性的、随机性的。归纳如下:①英语的三组塞音/p//b/ /t//d/ /k//g/和三组塞擦音/t?蘩//d?廾/ /tr//dr//ts//dz/都是清浊对立,送气与否只是一定环境下的条件变体,不区别意义;汉语的三组塞音/ph//p/ /th//t/ /kh//k/和三组塞擦音/ts//tsh//t?拶//t?拶h/ /t?揶//t?揶h/都是送气与不送气的对立,浊音位空缺。②英语和汉语各自的三组塞音在发音部位上基本一致,都为双唇音、舌尖音、舌根音;而各自的三组塞擦音的发音部位则互不相同,呈现出犬牙交错的状态,分属舌尖前音、舌尖中音、舌尖后音、舌叶音和舌面音。③汉语的/x/与英语的/h/同为清擦音,发音部位却不同,前者为舌根音,后者为咽壁音,极易混淆。④/θ//?奁/是英语特有的齿间音,由于汉语中不存在齿间音,汉语母语者常以舌尖音/s//z/替代之,造成偏误。⑤英语的/r/与汉语的/?拮/听感相近,但发音部位与发音方法都存在差异,前者为舌尖齿龈间的无擦通音,后者为舌尖硬腭间的擦音,由于拼写相同,易引起偏误。⑥英语有两个半元音/w//j/,汉语有三个半元音/w//j//?抻/,其中/w/与/j/在两语中的发音部位与方法基本一致,容易掌握;/?抻/则是汉语特有的,反倒是英美留学生常以/ju/代替/?抻/,造成偏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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