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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视觉人类学研究动态

2017-02-14

文化与传播 2017年5期
关键词:人类学家人类学图像

刘 洪 张 千

众所周知,人类学的核心就是人与文化的交融。日益增多的新的人类学分支领域,如视觉人类学、应用人类学、图像文化人类学、医学人类学等,都是从不同的方面来研究与人有关的文化,或者为文化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对与文化有关的概念、内涵及其发展的研究,一直以来都是人类学理论基础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本文主要阐述视觉人类学的研究动态以及几种新增的人类学分支领域的学科状况。

一、传统人类学

美国人类学大家克拉克.威斯勒(Clark Wissler)说:“人类学是一群由探索人类起源而生的问题之总名”。[1]人类学研究的目的主要在于制定和解决问题、提出和回答问题,传统人类学的缘起就是力求探寻人类生存发展演变中的各种可能性情况,并找寻其发展规律进而更好地促进人类文明的发展演变。以研究“人”为主体的人类学为后来的理论、学科分化埋下伏笔,尤其以视觉人类学、文化人类学、应用人类学、图像文化人类学等学科发展最甚。

二、视觉人类学(Visual Anthropology)

(一)视觉人类学的缘起

人类学家们每发现一个生态村世界上就会消失一个,于是19世纪末人类学家将诞生的录音技术、照相术以及摄影技术灵活运用展开了一场“文化救险运动”,就这样视觉人类学应运而生。在当今时代,“读图”已经成为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不管你喜欢与否,这都是不可避免的文化现象。在内外因素的驱使下,视觉人类学正蓬勃发展。

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视觉人类学的视觉研究会(VRC)就一直活跃在美国人类学学会(AAA)的年会上。基于视觉人类学的发展状况,人类学家对视觉人类学进行了第一个24年(1985-2008)的历史回顾。这个回顾包含了166名参与者和他们的255篇演示文稿以及与演示文稿相关的或最终的出版物,这对后来视觉人类学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二)视觉人类学的发展

据相关统计分析,在166名参与者中,49.4%为男性,50.6%为女性; 82.5%在美国,17.5%不在美国;43人(25.9%)和参与者共同出席;36人(21.7%)多出现一次会议;5人(3%)已故。在会议中,参与者被要求确定他们的人类学领域,其中大多数人对自身的研究领域是明确的,参与者的领域分布情况是44%为文化人类学,23.5%为视觉人类学,3.6%为社会人类学,4.2%为应用人类学,2.4%为视觉和文化人类学,2.4%为文化人类学和语言学,1.2%为语言学和肢体语言(手势/标志),0.6%为考古学,0.6%为自然人类学,17.5%认为自己不是人类学家,或者不知道他们所研究的领域。不难看出,视觉人类学、应用人类学以及文化人类学成为研究主体。

视觉人类学的鼻祖博厄斯(Boas)和斯蒂文森(Stevenson)认为,“视觉人类学的终极目的是:透过对形象、符号的研究来探析文化发生发展的深层结构,拓展其研究视野,并透过对具象的具体课题的研究来拓展到研究人类发展的全部,进而拓展到一切可视的文化领域”[2]。视觉人类学主要是用“直观记录”的方法去描述过去和现在的具体团体的生活方式。就过去的生活方式来说,视觉资料常常会从信息中引出许多记忆中的事物且不可避免地需要进行视觉分析。美国视觉人类学家马尔科姆·科利尔(Malcolm Collier)认为,视觉分析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在研究的整个过程中,需要个人主动仔细地分析,小心而又系统地进行多重检查,并不断地循环反复。

最近,有许多人尝试将视觉人类学研究定义为一个特别的研究领域。尽管了解文化研究的构成要素(总包含对视觉的研究),但支持者反对将其看成是文化和媒介研究所拓展的独特分支,而是将其看作是所有关系领域的结合。随着20世纪图像和视觉技术的出现,他们认为每天的生活都可以看作是“视觉文化”,从而呼吁视觉人类学的研究不能仅局限于对图像、纪录片的研究,而应考虑每天生活经历中的视觉重点以及产生的意义。

关于视觉人类学的研究已有许多学术论文,而且该领域因为各种辩论和不同观点的冲击而显得生机勃勃。最有代表性的是埃米莉·德布瑞德(Emilie De Brigard)在保罗·霍克斯(Paul Hockings)编辑的“民族志电影的历史”以及1995年出版的《视觉人类学原理》一书来为视觉人类学奠基,他主要用视觉的相关理念对人类物质文化及精神文化进行阐释、解读和认知从而发掘其本质要义、揭示出视觉人类学的内涵所在;以及贝雷·彼得(Biella Peter)他所发表的“实用互动媒体”文章、“DV和屏幕的地方:视觉人类学参与社会行动”文章以及“视觉人类学中的微观、宏观与情感”等文章都深刻阐明了这样一个事实——照相机、电视机、电影剧院大屏幕等的发明与使用,都得益于包罗万象的人类学和这些不断完善的新兴媒体的完美结合。摄影机等器械发明之后使田野调查更简单方便且十分准确,特别是电影机和摄像机的使用让观众更加直观的从视觉上感知不同文化的异同,这也是视觉人类学不断发展壮大的重要原因。

(三)视觉人类学的动态演变

视觉人类学最早是被人类学家用作为人类学研究探索的方法和一种被认为高速有效的描述性工具,电影、摄像机、视觉等都是人类学研究所需要的重要手段。正如马尔库斯·本克斯(Marcus Banks)所指,当代西方视觉人类学所研究的主题便是怎样运用视觉的方式去探究出现在视觉人类学中的人类学知识和表现形式。概而言之,早期的视觉人类学研究重点便是它的工具性意义。

随着视觉人类学的多学科发展,其所具有的现实意义绝非仅仅是作为探索的工具,越来越多的人类学家开始将其工具性淡化,转而将以往作为工具的影像、图像等作为视觉人类学的研究主体或探索的内容本身。在这方面最有代表的便是美国视觉人类学家简·卢比(Jay Ruby)的观点,他认为,视觉人类学的出现绝不仅是作为人类学探究奥秘的工具,我们还应该着重研究作为表象工具的内在含义。他指出,我们应该淡化处理通过图像来增强文字表达的说服力,而应加强对历史遗留的照片或影像进行深刻的检讨和研究,将其作为研究的主体去探究。就这样,对本地媒体的研究以及对影像化媒体的相关民族志研究等开始成为视觉人类学研究的又一主流方向。

目前,国外学术界对于视觉人类学谈论异常激烈的话题就是“视觉人类学的理论究竟在哪里?又或是视觉人类学是否应该具有相应的理论来有序发展?”过去,视觉人类学家并没有思考视觉人类学的理论问题。笔者认为,这或许是因为虽然视觉人类学的工具性意义淡化,研究主体注重影像内容本身,但这并不能让视觉人类学有个质的飞越,即视觉人类学还依旧依附于人类学的发展理论而并未自成体系。

在翻阅相关文献资料后,笔者将有关视觉人类学的观点分为以下三种:

第一种认为可以有相应理论来发展。主要是以奥布里·格雷厄姆(Aubrey P. Graham)为代表的视觉人类学家,他们认为用照片或影像作为探究知识的媒介并不是视觉人类学家在理论上可以用来参与图像的唯一方式,我们应该也可以探究视觉人类学的相关摄影理论,这或许被认为是冒险的,但依旧可以尝试着发展。

第二种的观点却与之截然相反,认为不可以有理论。以保罗·霍克斯(Paul Hockings)和西尔维奥信(Silvio Carta)为代表的视觉人类学家认为:视觉人类学是一个相互渗透的区间而不是一门真正的学科,它有利于构建有意义的含义,但能做的却又很少。西尔维奥信认为视觉人类学的优势之一就是没有系统化的理论方法将其禁锢,虽然理论是任何学科良性发展的核心所在,但是他认为视觉人类学并不是非理论性,而且它对人类学有着特殊的贡献。因而视觉人类学不可以有理论,否则将丧失其独特性和多元性。

第三种观点认为视觉人类学没有理论。主要以简·卢比(Jay Ruby)为代表的视觉人类学家认为:视觉人类学的边界过于模糊,而学科界限不清晰的领域是很难进行理论化的,而且目前的视觉人类学仍是十分分散的,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其理论的形成与发展,故而他认为视觉人类学没有理论,也就无需探究它的理论究竟在哪里。

直至今日,关于视觉人类学的理论性探究仍没有确切的定性说明,各学者大师也都在尽其所能的为视觉人类学著书立说。在论辩中美国视觉人类学家简·卢比提出一个疑惑——“为什么对视觉人类学这个领域进行批评指正的大都是没有经过明显人类学锤炼的人?正统科班出身的人类学家们还得借用非人类学家的思想进行研究”,即为什么人类学家们对自身学科的批判性文章少。这也可以是我们下阶段除了研究理论之外又一个可以着力探究的问题。

三、图像文化人类学

(一)图像文化人类学的界定

图像文化人类学,广义上是指“一切使用图像的手段和方法研究和论述人类文化的方方面面的学理行为”,狭义上是指“使用图像的方式和理论来研究人类文化的一切学理行为”[3]。概而言之,图像文化人类学就是对图像所代表的文化的一种凸显方式和运行方式的探讨,以及用具有独立个体意义的图像来思考人类其他文化的一种学问。

(二)图像文化人类学的发展演变

马丁·利斯塔(Martin Lister)和葳尔丝(Liz Wells)认为,文化研究是一个跨学科的领域,虽然没有具体的方法论,但却是处理具体图画问题的一项议程,且这些问题会将概念上的框架与不同学科的方法论进行匹配,从而形成新的研究方法。根据人类经验来对图像文化人类学进行分析是对图案和意义的一项调查研究,参加者会通过他们的角色将经验复杂化和丰富化,因此图像的内容并不只由记录者和主题通过有建设性的影响塑造而成,而是在那些隐晦的现象和分析的过程中产生。在进行图像文化人类学的分析中,所有关于图像的影响因素都有可能是我们了解、探究和分析的重要资源,前提是我们对其进行识别和分类。

图像文化人类学的发展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出现在洞穴、岩石上的原生态图像,人类学家们通过洞穴上的刻痕来研究某一阶段人类文化的发展现状,这一阶段是最原始、用时最长久的阶段,也经常用于文化考古。

第二阶段便是平面图像(在纸张上绘画的图像)和三维图像(人体雕像)的出现,它们是图像文化人类学的又一个历史性阶段。平面图像的出现使许多艺术作品悄然诞生,例如梵高的印象画作品就是用平面图像凸现立体视觉感。

第三阶段便是应用于各种高端科技的技术图像。时至今日,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摄影技术发明后,人们借用照相机等设备记录逼真的自然图像,称之为技术图像,这又是图像文化人类学的另一个历史新纪元。医学图像、动物图像等不断扩充图像文化人类学的发展。

通过检索国内知名的“EBSCO host”数据库,可知在2010—2017年这七年的时间里,与医学图像有关的期刊论文高达14909篇,与艺术图像有关的期刊论文有2923篇,与动物图像有关的期刊论有1009篇。可以看出,目前国外对于图像文化人类学的研究,医学图像研究占主要位置,艺术图像研究次之,动物图像研究则相对较少。这也向人们阐述了这样一个事实——在国外的人类学研究中具象的研究较多,抽象的研究较少;实用的研究较多,审美的较少。

例如,2017年5月30日,穆罕默德·阿克塞尔·阿斯兰( Muhammad AqeelAslam)和崔大祥教授在“Nano Biomed.Eng.”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医学图像脑肿瘤检测的一个调查》(Brain Tumor Detection from Medical Images: A Survey),主要阐释现在在图像文化人类学的研究中,医用图像的研究是一个新兴而又极具有挑战性的领域,在图像人类学日益发展的今天,运用医学图像来改革、创新医用治疗手段是目前国外研究的主流;指出,“这项调查提供了不同的策略来检测和提取脑肿瘤信号,通过应用图像分割过程旨在使用MRI或CT扫描的灰度转换图像。虽然脑肿瘤的成像治疗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仍然存在一些很大的挑战,特别是快速的开发分子成像技术,如何快速对待不同图像的图像已经成为一个难题。进一步研究应着重于多模式成像技术的集成技术开发”[4],除此之外还有“使用三维图像处理技术固定的单个无头压缩螺钉提高了孤立性骨关节融合术的融合率”等。由此看来,这将是未来图像人类学发展的又一个新的方向。

四、视觉人类学与图像文化人类学之异同

(一)两者起源相同

作为视觉人类学产生的诱因之一的“读图时代”,其实就是人类一种原始本能的复现——史前时期,人们想要表达所接触过的事物就只能通过描述其外形才能将具体化为抽象。例如,位于智利的多米尼加岩洞,其岩洞里就藏有许多远古时期的壁画。这些雕刻在洞穴里的壁画清晰明显的展示了数千年来该地区的原始居民所信仰和崇拜的宗教活动。因为缺乏对语言文字的驾驭能力,泰诺人就将其日常生活中所发生的事用图画的形式给绘制出来,而这恰恰也就是图像文化人类学的诞生历程之一,因而两者起源相同。

(二)两者认知功能相同

视觉人类学和图像人类学两者都是通过使用摄像技术,最大限度地对现实的真实性进行复述。例如在读完王祯的《农书》后,人们通过对书中图像的熟知和了解,与现实生活中的实际操作进行合理的建构,便很简单详细地再现那时农业生产技术和过程;有的还在原有的技术基础上进行技术创新,获得我们目前不断发展的农业技术;就像在视觉人类学中运用拍摄纪录片的方式来记录各生态部落的生活情境一样,人们通过纪录片生动形象的视觉冲击来对人类文明的进化进行解码,从而增强人们的认知能力,启发思维。

(三)两者存有的差异性

视觉人类学与图像文化人类学两者的差异性主要表现在:前者是将图像、影像作为探究人类文化发展的一个强有力工具,通过拍纪录片、电影、电视等手段来发掘人类奥秘,它所探究的内容绝对不会仅限于对摄影技术或图画的简单诠释;而后者主要是将图像作为研究对象。前者的图像是手段和渠道,而后者却是研究主体。除此之外,在两者的图像表现方式中,前者多为动态图像,立体性强,视觉冲击力大,但耗资严重;而后者多为静态图像,较平面,但耗资少。

五、应用人类学(Applied Anthropology)

(一)应用人类学的界定

应用人类学是人类学的一门分支学科,也是发展最迅速的分支学科之一,它是由美国学者丹尼尔·布林顿(Daniel G. Brinton)在1896年提出的。它致力于使用人类学的相关知识和方法以及在研究人类社会文化过程中所积累的研究成果,去改善人类社会生活中不尽如意的地方,从而促进人类社会朝着稳定、健康、进步的方向发展。

虽然应用人类学发展迅速,但目前人类学家对“应用人类学”的内涵理解却并不一致。美国著名的应用人类学家福斯特在其名作《应用人类学》中指出:“应用人类学,通常是人类学家用来描述某些计划中的专业活动,其基本目的在改变人们的行为,并相信可以改善当代的社会、经济及科技问题,而不是专意于发展社会及文化理论。”[5]埃利奥特·查普尔则认为:“应用人类学被认为是人类学的这样一个方面,它从事探讨人际关系的改变和控制这些改变的原则,并对人类组织中那些限制改革的可能性因素加以检验。”[6]我国的人类学家对应用人类学的理解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如台湾的著名人类学家李亦园先生认为:“应用人类学可以说是把人类学家对人类、文化、社会的观念和知识应用于改善、增进人类社会生活的一门学问”。[7]

(二)应用人类学的发展动态

福斯特在《应用人类学》中着重介绍了应用人类学的发展阶段以及在各阶段中应用人类学家的不同作用。根据福斯特的观点,应用人类学起源于19世纪初期的殖民主义活动,在这个时期,应用人类学家的主要任务是对当地官员进行教育,使其更好地在行政上控制殖民地人民。从一定程度上看,应用人类学家似乎起到了“帮凶”作用,但实际上他们也减轻了人民的痛苦,缓解了许多矛盾冲突。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应用人类学家开始扩大其研究领域。他们开始着重研究被侵占领地的管理问题,探究美国对外实施帮扶的效果。在此阶段,应用人类学家从理论研究转向对现实的研究,为社会发展服务。

随着新兴国家纷纷成立,人民的独立意识不断增强,他们对人类学家帮助殖民者管理他们的做法极其反感,因而不乐意这些人类学家在自己的领土上开展研究,至此,人类学家开始将研究点转向本国,促进本国的人文社科发展。在这三个发展阶段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应用人类学家在各个时期所发挥的作用:代理管理人、社会矛盾调解者以及提供信息帮助等。

目前,应用人类学表现最突出的就是法医人类学——即在法律所允许的情况下,为了破案而对尸体骨骼遗体进行识别。法医人类学根据人体骨骼特征的差异性,来鉴别受害人的身体构造的详细信息及记录其死亡的原因,为追踪调查做了实质性的贡献。如今,美国的应用人类学被应用到各种各样的实用领域,如政府、法律、产业、工艺技术的创新、公共卫生或经济发展计划等。

六、小结

本文分析了国外人类学的几个分支学科的最新研究动态,重点是视觉人类学、图像人类学以及应用人类学的研究动态。纵观文中所提的国外人类学各学科的发展动态来看,各研究的主流方向都是在于其对于国家发展、社会民生所具有的实用性方面的研究,以往的指导性、论述性的研究正逐步减少,当然这也是美国提升国家软实力的一个有力手段。我国也应该学习借鉴国外的经验教训,结合本国实际情况重新审视学科发展方向。

参考文献 :

[1]林惠祥.《文化人类学》[M].商务印书馆,2002:3-4.

[2]王海龙.《视觉人类学》[M].上海文艺出版社,2007:60.

[3]吴秋林.《图像文化人类学》[M].民族出版社,2010:156.

[4]Muhammad AqeelAslam, Daxiang Cui, Brain Tumor Detection from Medical Images: A Survey.Proceedings of Nano Biomed. Eng.2017,9(1): 72-81.doi: 10.5101/nbe.v9i1.p72-81.

[5][6][7]保罗·霍金斯.电影摄影理论和民族志电影新方面[J].Senri民族学研究,第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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