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在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中的角色分析

王 跃

澳大利亚在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中的角色分析

王 跃

奥巴马政府上台后对美国的全球战略进行了调整，提出了旨在制衡中国崛起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在该战略中，美国高度重视传统盟友澳大利亚的价值与作用，将其视为重要战略支点。对此，澳大利亚则做出了积极回应，明确表示坚定地支持该战略，并在军事、外交、经济三个方面采取了一系列政策举措予以全力配合。澳大利亚在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中扮演了一个“坚定的支持者”的角色。

美国；澳大利亚；亚太再平衡战略；角色

进入21世纪以来尤其是2008年金融危机后，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迅速崛起，全球政治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变化，世界格局进入大调整、大变革的时期。在这种大背景下，奥巴马政府上台后基于维护美国霸权需要对其全球战略做出了调整，将战略重心转移至亚太地区，提出了旨在制衡中国崛起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其中，亚太同盟体系是美国实施该战略的重要支柱，而澳大利亚又是该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因此，澳大利亚究竟在该战略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值得我们探讨。本文将通过美国对澳大利亚的战略定位、澳大利亚的态度立场及其政策举措三个方面的综合分析来探究澳大利亚在亚太再平衡战略中的国家角色。

一、美国对澳大利亚的战略定位

澳大利亚作为美国传统盟友，一直以来都在美国的亚太战略中发挥着重要作用。随着奥巴马政府亚太再平衡战略的提出，澳大利亚的地位与价值更加凸显出来。美国将其视为推进亚太再平衡的战略支点。如希拉里在《美国的太平洋世纪》一文中就曾明确指出美澳同盟是美国转向亚太的五大支点之一，并强调美国正在扩大与澳大利亚的同盟。[1]从政策实践来看，美国则将澳大利亚提升至更高的战略地位，将其与日本并列作为亚太再平衡的南北两个战略支点。美国之所以如此重视澳大利亚主要基于以下原因：

（一）澳大利亚得天独厚的地缘战略位置

从地理上看，澳大利亚东临太平洋西临印度洋，是两大洋的连接点，向南背靠南极洲，向北则通向东南亚，地缘位置可谓得天独厚。这种独特的地理位置促使其成为美国实施亚太再平衡战略不可或缺的南部支点。一方面，澳大利亚可作为美军前沿部署的阵地，这对提升美国向南海、东南亚、印度洋地区的兵力投射能力具有重要意义。如澳北部的达尔文港是通向东南亚的北大门，距离南海有2000多公里。在此驻军为美国介入南海问题、截堵马六甲航道进而向中国施压提供了便利。另一方面，澳大利亚于美军而言还可作为后方基地。其广袤的国土为美军进行大型武器装备的部署与大规模的军事训练提供了便利。同时还可打造成美军在亚太地区的军备存储地与后勤补给点，美军可以将大批量的舰艇、潜艇和战机驻扎在澳各大基地。此外，澳大利亚还能助美军扩大在亚太地区的战略纵深。随着中国军力的快速发展尤其是远程打击能力的大幅提升，美国所设想的第一岛链已丧失了封锁功能。于是，美国开始将注意力转向第二、第三岛链的基地建设以此扩大美军的战略纵深。澳大利亚特殊的地缘位置与广阔的国土面积则恰好满足了美军的需要。

（二）美国将澳大利亚视为在亚太地区最为忠实可靠的盟友

美国在亚太地区有五大盟国，分别是日本、韩国、泰国、菲律宾、澳大利亚。但是相比于其它四国，美国在战略上更加信任澳大利亚。奥巴马就曾在多个公开场合表达过这种观点，称“美国没有比澳大利亚更坚定的盟友了”，“美国在最需要朋友与盟友的时候澳大利亚都是最佳选择”。[2]美国之所以会将澳视为最可靠的盟友主要源于以下两点。首先在政策实践上，澳自二战以来一直对美国奉行追随政策，在参与打击恐怖主义、人道主义救援、气候变化等一系列重大国际问题上都唯美国马首是瞻，坚定地配合美国的各项战略行动。在长达半个世纪的同盟互动中，澳大利亚赢得了美国的高度信任，成为美国对外战略中的“得力助手”。其次从历史文化来看，美澳两国可谓是同文同种，都传承了盎格鲁—撒克逊文明，在文化传统、价值观念、意识形态等方面高度相似。这种深层次的文化因素促使两国之间形成了一种天然纽带，也使得美国对澳大利亚形成了天然的认同感与信任感。

（三）澳大利亚具备一定的综合国力基础，能够发挥实力补充作用

美国虽然高调推出亚太再平衡战略，并明确将逐步增加在亚太地区的资源投入尤其是军事资源，但同时又面临着国防预算削减、可动用资源减少的压力。2012年1月，美国国防部在新的军事战略中提出在未来10年内削减4870亿美元国防预算的计划。[3]因此，美国为了节约成本、减轻负担，迫切希望其盟友承担更多的责任，包括提升防务能力、分摊防务开支，进而为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实施提供必要的实力补充。而这也就要求其盟友必须具备一定的实力基础，否则难以奏效。作为中等强国的澳大利亚则恰恰能满足这一条件。从经济方面看，澳大利亚是全球第13大经济体，综合经济实力较强，具有良好的工业基础与科技基础；从军事方面来看，虽然澳大利亚的整体军队规模较小，但却保有南太平洋地区最强的海军力量。澳大利亚有能力为亚太再平衡战略提供一定的经济、军事资源支持，发挥补充作用。

二、澳大利亚的态度立场

奥巴马政府提出亚太再平衡战略后，澳大利亚方面则明确表示坚定地支持该战略。2012年，吉拉德政府发布了《亚洲世纪中的澳大利亚》白皮书，其中明确提到“澳大利亚将通过与美国以及其他地区伙伴深化防务合作的方式，继续支持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存在及其亚太再平衡战略”。[4]2013年9月，阿博特政府上台再次明确表态支持亚太再平衡战略。2014年6月，阿博特访美时称“澳大利亚欢迎并且完全支持美国通过聚焦亚太地区进而再平衡其对外关系”。[5]2014年8月美澳部长级会议发表联合声明，称“澳大利亚表示坚定地支持亚太再平衡战略，支持美国在亚太地区安全、稳定、繁荣中发挥主导作用”。[6]2015年9月，特恩布尔政府开始执政，仍继续与前几届政府保持态度立场的一致，支持美国实施亚太再平衡战略。该政府在《2016年国防白皮书》明确提出“澳大利亚将扩大并深化与美国的同盟，包括支持美国军事力量通过持续的再平衡发挥巩固地区安全的关键角色”。[7]澳大利亚之所以会对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秉持坚定支持的态度立场，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四点：

（一）澳大利亚对美国具有依附与追随的历史传统

从历史渊源看，澳大利亚与美国都曾是英国的殖民地，都继承了盎格鲁—撒克逊文化基因，具有相似的文化传统、宗教信仰、价值观念、意识形态。此外，受独特的地缘环境、自身实力有限等因素的影响，澳大利亚具有一种天然的不安全感，因而在对外政策中形成了一种与“强国结盟”的战略传统，并将与强国的同盟关系视为国家安全的根本保障。相似的文化与国家安全的需要促使澳大利亚在二战后对美国形成了依附与追随的传统。因此，澳大利亚一直积极参与、配合、支持美国在全球范围内的重大战略行动。如：2001年“9·11”事件发生后，澳大利亚首次启动了《澳美安全条约》，加入美国对阿富汗的军事行动；2003年伊拉克战争爆发后，澳大利亚也随美国一起出兵巴格达，这也是继1991年海湾战争后再次出兵伊拉克。在这种历史传统的影响下，澳大利亚自然会对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表现出欢迎与支持的态度。

（二）澳大利亚基于现实国家安全的需要

澳大利亚一直将美澳同盟作为国家安全的基石。但冷战后，随着美国全球战略的调整，美国在澳的军事存在不断减弱，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澳大利亚的不安全感。同时，澳领土面积广阔，四周环海，海岸线漫长。但是其军队规模比较小，现役军人不足六万人，难以单独有效地保障国家安全。此外，近几年来亚太地区局势日趋紧张，地区热点问题不断增加，军备竞赛的风险日益提升。在这三重因素的综合影响下，澳大利亚认为本国安全正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因而迫切希望得到更为可靠的安全保障。而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则恰好提供有利条件，能够使澳大利亚获得巨大的安全收益。首先，澳大利亚通过充当美国在亚太地区军事部署的前沿阵地可以有效地扩大美军在澳本土的现实存在。如此一来，澳大利亚即可稳固地绑在美国战车上，躲在美军的“保护伞”下。其次，澳大利亚还能借机提升本国国防实力，提升维护国家安全的能力。一方面，通过加强与美国的军事合作可低成本地获取各种先进的军事技术、武器装备以及大量的情报资源；另一方面，通过参与美国主导下的双边及多边联合军演可提高本国军队的军事训练水准和实战化能力。

（三）澳大利亚对中国的快速崛起心存疑虑

长期以来，美国作为全球霸权主导着亚太地区秩序，并向其在该地区的盟友提供了安全庇护与安全保障。其中，澳大利亚即是搭美国“便车”的最大获益者之一。在澳看来，只有美国在亚太地区保持强大的军事存在与政治影响力，才能保证整个地区的稳定与繁荣，才能保证澳大利亚的国家安全与经济发展。澳前总理阿博特就曾称“美国在维持我们地区稳定与繁荣方面一直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素”。[8]但是随着中国的快速崛起，中美力量对比朝着有利于中国的方向发展，西太平洋地区的权力开始逐步由美国转移至中国，地区秩序开始进入转型期。而澳大利亚对于这些重大变化感到不适应与担忧，认为中国的崛起将会打破既有的地区平衡，改变原有的地缘政治格局，增加其周边环境的不确定性，损害其国家利益。澳国内部分民众甚至将中国视为潜在的“威胁”。澳知名智库罗伊国际政策研究所的民意调查报告显示：“认为在未来20年中国成为澳大利亚军事威胁”的民调比例在2010年—2015年分别为46%、44%、40%、41%、48%和39%。[9]由于对中国缺少信任、对中国崛起存在疑虑，澳大利亚遂选择通过支持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来制衡中国。

（四）澳大利亚旨在借机提升地区影响力

长期以来，澳大利亚将自身在国际体系中定义为“中等强国”，这种身份认知促使其追求与之相匹配的国际地位与国际影响力。随着综合实力的进一步增长，澳大利亚不再满足于仅仅作为南太平洋地区的大国，而是意在成为整个亚太地区中一支具有重要影响的国际力量。其2013年版《国家安全战略》中就明确提出：增强作为一个有影响力的地区角色的地位是澳大利亚外交政策的重点。[10]而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则为澳大利亚扩大地区影响力创造了有利条件。对其而言，支持并参与亚太再平衡战略将进一步强化美澳同盟，提高自身在美国亚太战略中的地位与分量。这样一来，澳即可借助美国的力量深度介入亚太事务，进而提高在该地区的战略地位与影响力。

三、澳大利亚应对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的政策举措

美国提出亚太再平衡战略后，澳大利亚不仅在态度立场上表示坚定地支持，更相应地采取了一系列的政策举措予以全力配合，其措施包含军事、外交、经济三个方面。

（一）军事方面

在军事领域，澳大利亚支持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的举措主要有以下五点：

1.通过会议机制强化与美国的安全政策协调。目前，“2+2”部长级会议是美澳之间最高层次的双边安全磋商机制，由两国的外交部长与国防部长出席。该会议机制已成为两国商讨和协调外交安全政策立场的主要年度论坛。综观近几年的“2+2”部长级会议，其始终将强化两国军事合作作为中心议题。此外，军事代表会议、参谋人员会议等也是美澳双方之间重要的安全对话机制。澳大利亚通过这些会议机制加强了与美国安全政策协调，推动两国军事合作的纵深化发展。

2.允许美国在澳扩大军事部署。2011年11月，奥巴马访澳期间宣布，美军将进驻澳北部达尔文港，计划在5年内驻军规模达到2500人，并配备各式战机与军舰。2012年4月，美军首批200人开始进驻达尔文港。2014年6月，澳大利亚与美国达成《军力部署协议》，双方正式就在达尔文地区增加美国海军陆战队轮驻军队的规模达成共识，计划到2017年增至2500人。[11]此外，澳大利亚向美军开放了部分军事基地与军事设施，如布拉德肖陆军训练基地、达尔文皇家空军基地、廷达尔空军基地等。美军既可以在这些场地进行训练、驻军，也可以部署大量舰艇、战机等武器装备。

3.加强军演提升联合作战能力。随着美军进驻达尔文港，美澳军事合作的深度与广度得到大幅提升。澳大利亚也加强了在北部的军力部署，密集调动军舰、战机、军事人员到该地区，配合美国频繁进行联合军演，两国进一步扩大了两年一度的“护身军刀”军演的规模。在2013年的该军演中，双方共投入2.8万兵力；而在2015年，双方参演人数则达到了3.3万人。此外，澳大利亚还积极参加了美国主导下的“对抗北方”与“环太平洋”多边联合军演。澳大利亚通过参加上述系列军演，进一步提升了与美国的协同作战能力。

4.强化与美国的军事情报合作。澳大利亚作为西方“五只眼”情报联盟的重要成员，负责搜集南亚与东亚的情报信息，成为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情报中心。亚太再平衡战略出台后，澳继续深化与美国的情报合作。2012年11月双方签署合作协议，允许美国在澳境内部署一部C波段雷达与一架先进的光学望远镜。该雷达能够对西太平洋国家的航天发射与导弹发射进行探测，而该望远镜则可以观测西太平洋上空的卫星。澳大利亚配合美国逐步建立起了包括陆地、水下、空中、太空、网络等多维度的情报合作网络。这有效提高了美国获取亚太地区军事情报的能力。

5.增加军事投入，承担更多的防务责任，减轻美国的压力。首先，增加军费开支，提升军力。特恩布尔政府发布的《2016年国防白皮书》明确提出，澳国防开支在未来将达到国内生产总值的2%，军队人数也将从之前的5.8万人扩充至6.3万人，并采购新武器装备，增加9艘护卫舰、12艘巡逻艇、6艘潜艇以及联合攻击机的数量。[12]其次，分担美国在澳的防务费用。2016年10月，澳大利亚和美国就美军轮驻澳北部达尔文的费用分担问题达成了协议。两国将共同分担总计超过15.2亿美元的基地基础设施建设费用。[13]

（二）外交方面

1.配合美国深化与东南亚国家的关系。美国在实施亚太再平衡战略中特别注重加强与东南亚国家的合作关系。澳大利亚则追随美国将东南亚作为对外关系的重点地区。澳进一步拓展了与东盟组织的合作。2011年双方建立了澳大利亚—东盟联合合作委员会；2013年9月，澳正式向东盟派驻大使。同时，澳大利亚还着重加强了与新加坡、菲律宾的合作。2015年6月，澳新正式签署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协定，两国关系发展进入新阶段；2016年，两国签署了首批谅解备忘录和相关协定以此提升军事合作关系。2015年，澳大利亚为帮助菲律宾提升海军军备，向其移交了2艘退役登陆舰。此外，澳大利亚还密切了与越南、马来西亚等国的合作关系。

2.在东海、南海问题上与美国保持立场一致，向中国施压。澳大利亚在东海问题上始终站在美国一边，支持日本对抗中国。2012年的美澳部长级会议联合声明中公然提及东海问题称“双方对东海潜在的误判与风险表示关切”。[14]2013年11月中国划设东海防空识别区后，澳大利亚紧随美国其后对此说三道四。澳外长毕晓普发表声明称“中国划设东海防空识别区的时机与方式不适当，不利于区域稳定”。[15]2015年5月，澳与美日两国在香格里拉对话会上发布三国防长联合声明再次公然提及东海、南海问题，称“反对单方面用武力改变东海、南海现状”。[16]在南海问题上，美国一直以来是打着“维护南海稳定以及航行自由”的幌子，公开介入并支持菲律宾、越南等国对抗中国。澳大利亚对此亦是全力追随。2015年10月，美澳“2+2”部长级会议发表声明称，两国对中国在南海地区的填海造陆表示“严重关切”。[17]2016年1月，美国军舰擅自闯入中国西沙群岛中建岛12海里区域。澳防长佩恩随即公开表示支持美国的此项行动，并称“澳大利亚将继续与美国和其他地区合作伙伴在航行安全问题上进行亲密合作”。[18]2016年7月，所谓的南海仲裁结果出炉后，澳大利亚与美日两国在东亚合作系列外长会上再度发表涉及南海问题的声明，宣称“强烈反对任何增加紧张局势的单边行动”。[19]

（三）经济方面

澳大利亚支持美国推进TPP谈判进程。2009年11月，美国宣布将加入TPP并提出扩容计划，澳随即宣布同意加入TPP。2010年3月，澳大利亚承办了TPP的首轮谈判；2012年3月还主持了第11轮谈判。在TPP谈判陷入僵局时，澳大利亚仍明确表态支持美国。2014年6月，阿博特访美时称“我们支持TPP谈判，赞同奥巴马总统对自由贸易的领导地位”。[20]在2015年的部长级会议中，双方发表联合声明称“澳大利亚与美国同意将继续一同努力推动TPP的生效”。[21]虽然澳大利亚在TPP 议题上也有自身利益考量，但实际的谈判进程中充当了美国的得力助手。相比之下，美国的其它亚太盟友在这方面则“表现不佳”。日本国内对是否加入TPP一直存在争论，以至于到2013年3月才宣布加入谈判。而韩国、泰国、菲律宾三国在TPP问题上则缺乏积极性始终未加入。

四、澳大利亚在亚太的角色及影响

在亚太再平衡战略中，美国高度重视传统盟友澳大利亚的潜在价值，将其视为重要的战略支点。对此，澳大利亚则向美国做出了积极回应，明确表示坚定地支持该战略，并在政策实践中从军事、外交、经济三个方面予以美国全力配合。可以说，澳大利亚在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中扮演了一个“坚定的支持者”的角色。而这对美澳关系、中澳关系乃至亚太地区局势都产生了重大影响。

（一）进一步强化了美澳同盟关系

澳大利亚通过在军事、外交、经济方面全力支持亚太再平衡战略促使这个一度陷入沉寂的老同盟呈现出不断加强的趋势。美澳同盟得到了深度拓展，显现出合作领域拓宽、合作程度加深、合作范围变广的新动向。

（二）对中澳关系的发展造成了消极影响

新世纪以来，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促使中澳经贸往来日益密切，中国已成为澳大利亚最大的贸易伙伴，中澳关系迎来发展的新局面。而在美国出台了针对中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后，澳大利亚选择了站在美国一边并予以全力配合。这对中国的地缘政治环境、周边安全形势都产生了消极影响，严重损害了中国的国家利益，进而阻碍了中澳关系的持续发展。

（三）加剧了亚太地区的对立局面

美国力图拉拢日本、韩国、菲律宾、澳大利亚等国打造“亚洲版北约”，进而构筑对中国的“半月形”包围圈。澳大利亚作为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其对美国的支持与配合无疑强化了这一针对中国的包围圈，从而加剧了美澳日集团与中国的对立局面，对亚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造成重大的消极影响。在可预见的未来，澳大利亚的对外战略不会做出重大调整，其仍将会继续绑在美国战车上，坚定地奉行追随美国的对外政策。

[1]Hillary Clinton.America’s Pacific Century,Foreign Policy,Nov.2011,http://www.foreignpolicy.com/ articles/2011/10/11/americas_pacific_century.

[2]Remarks by President Obama to the Australian Parliamen t,Novermber17,2011.http://www.whitehouse.gov/the-pressoffice/2011/11/17/remarks-president-obama- australian -parliament.Remarks by President Obama at the University of Queensland, November15,2014,https://www.whitehoiuse.gov/tfaepress-office/20l4/ll/15/remarks-president-obama-universityqueensland.

[3]美提出在未来10年内削减4870亿美元国防预算[EB/ OL].http://news.xinhuanet.com/mil/2013-01/05/c_124184542. htm.

[4]Australia in the Asian Century White Paper November 16,2012,http: //asiancentury.dpmc.gov.au/sites/default/files/ white-paper/australia-in-the-asian -century-white- paper.

[5]Tony Abbott,The US and Australia Make Common Cause in the Pacific,Jun12,2014.http://www.pm.gov.au/media/2014－06－12/us-and Australia-make-common-cause-pacific-0.

[6]AUSMINJointCommunique2014,August13,2014.http://dfat. gov.au/geo/united-states-of-america/ausmin/Pages/ausmin-jointcommunique-2014.aspx.

[7]Australian Department of Defense,Defence white paper 2016,February 25,2016.http://apo.org.au/files/Resource/ 2016-defence-white-paper.pdf.

[8]US to extend Darwin marine base as Tony Abbott meets Barack Obama to push G20 agenda, June 13, 2014.http://www. theaustralian.com.au/national-affairs/foreign-affairs/us-to-extenddarwin-marine-base-as-tony-abbott-meets-barack-obama-topush-g20-agenda/story-fn59nm2j-1226952627611.

[9]The Lowy Institute Poll 2015, June 2015, https://www. lowyinstitute.org/publications/lowy-institute-poll-2015.

[10]Australian Government.Strong and Secure: A Strategy For Australia’s National Security,January23,2013,http://apo.org. au/resource/strong-and-secure-strategy-australias-national-security_jan2013.pdf.

[11]美澳达成军力部署协议增加一倍驻澳美军[EB/OL]. http://world.huanqiu.com/exclusive/2014-08/5103928.html.

[12]Australian Department of Defense ,Defence white paper 2016,February 25,2016.http://apo.org.au/files/Resource/ 2016-defence-white-paper.pdf.

[13]美澳就分摊达尔文基地费用达成协议为增加美国驻军铺路[EB/OL].http://money.163.com/16/1008/18/ C2SG7VQE002580S6.html.

[14]AUSMIN 2012 Joint Communique,November 14,2012 http://www.state.gov/r/pa/prs/ps/2012/11/200497.htm.

[15]澳大利亚对中国东海防空识别区说三道四[EB/OL]. http://www.chinanews.com/mil/2013/11-29/5560053.shtml.

[16]Minister for Defence Joint Statement Japan-US-Australia Defense Ministers Meeting, May 30,2015.http://www.minister. defence.gov.au/2015/05/30/minister-for-defence-japan-usaustralia-defense-ministers-meeting-joint-statement.

[17]Joint statement AUSMIN 2015,October 13, 2015.http:// dfat.gov.au/geo/united-states-of-america/ausmin/Pages/jointstatement-ausmin-2015.aspx.

[18]澳大利亚支持美舰接近中建岛宣称要效仿[EB/OL]. http://war.163.com/16/0201/11/BEO21QMD00014OVF.html.

[19]美日澳涉及南海的三方声明纯属颠倒黑白[EB/OL]. http://news.cjn.cn/cjsp/ssdj/201607/t2861585.htm.

[20]Tony Abbott.Address to the American Australian Association Business Luncheon,https: //www.pm.gov.au/media/2014-06-10/ address-american-australian-association-business- luncheon-newyork.

[21]Joint statement AUSMIN 2015,October 13, 2015.http:// dfat.gov.au/geo/united-states-of-america/ausmin/Pages/jointstatement-ausmin-2015.aspx.

（责任编辑 胡爱敏）

王跃，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邮政编码 2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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