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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舆论场空间结构及其治理

2017-01-24黄丽萍

中共杭州市委党校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场域舆情舆论

□ 黄丽萍

网络舆论场空间结构及其治理

□ 黄丽萍

伴随着网络技术与社会化媒体的快速发展,网络舆论场的空间结构发生着深度调整与转变,同时也导致舆情日趋复杂多变。这些复杂多变的舆情给网络治理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和挑战。有必要探索网络舆情大数据治理生态系统的运行规则,加强网络舆论场的治理,并通过实现政府角色转换、加强民众理性精神培育、加强法治的规约作用、提升舆论共识度等措施,加强网络舆论场的治理。

网络舆论场 舆情传播 舆情治理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互联网已经成为舆论斗争的主战场,网上舆论工作已成为宣传工作的重中之重”。[1]随着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网络空间充满了多样化的观点与思潮,这既为党和政府加强意识形态引导工作带来了很多机遇,同时造成了诸多挑战。如何进一步加强对网络空间舆情治理已经成为我党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一、场域理论与网络舆论的生成

“场”一词源于物理学,先后由迈克尔·法拉第与克拉克·麦克斯韦在对牛顿时代经典物理学的理解基础上提出与阐发。在现代物理学发展过程中,随着爱因斯坦的引力理论问世,人们对“场”的认识也迈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场”的概念与内涵也超出物理学的范畴,既有心理学意义的“场”,也有社会学、政治学和传播学等方面的“场”。特别是格式塔心理学的代表人物考夫卡提出的“心物场”概念,对人们的行为与环境的关联性具有很大启发性。心物场概念对布尔迪厄产生了很大启发,随后他在《关于电视》一书中首次提出了“媒介场”的概念。布尔迪厄指出,场域就是客观存在的各种关系构成的一个网络,或一个构型;社会现实生活实质上就是由许多不同的场域组成的;随着电视、网络等媒体快速发展,诸多形态各异的“媒介场”承载着越来越多的功能,对人们的日常生活和公共参与都会产生重大影响。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对研究当下网络舆情发展变化具有一定的指导作用,特别是对快速发展、差异、多变的网络空间来说更是如此。网络技术的发展导致了时空压缩、时空延异、时空脱域,人们受制于传统意义的约束趋向于减少,每个自由的主体都可以自由畅快地传播、表达与诉求,很容易形成不同的舆论场。

网络舆论场的出现以及空间结构的新变化与新特点,给学界研究网络舆情提供了新的视角与路径。在互联网时代,人们的交往空间由以地域划分的实体空间更多地转向以社交媒体为载体的各种场域。在场域中,各种政治主体、各种交往方式、各种传播渠道、各种话题都有可能转化为“舆论场效应”。在舆论场中议题设置可以随着人们的理念、兴趣、诉求以及不同的事件与问题而改变;各种场域之间既可以差异也可以重叠,既可以冲突也可以协同。即使共处于同一个舆论场中,由于人们的身份认同感和成员观念、空间的开放程度、话语表达诉求和话题的感染力度等都会成为影响舆论形成的关键因素。场域中各个成员的活跃度高、互动性强,信息或意见才能在空间内纵横畅达,从而使意见不断地碰撞和交换,逐渐趋于同化和形成共鸣,话语表达的能力得以增强。

虽然场域是一个场所,但我们不能简单地将其理解为空间意义上的场所,而是一种社会关系。场域中充满各种关系网络,是各种力量、资本和要素展开角力的场所。场域既是现实的,又是历史的;既是静止的,又是动态的;既是固定的,又是在进行的;既是有形的,又是无形的,具有时空差异多变等特性。运用场域理论来分析当下我国的网络舆论行为,还有诸多工作与领域需要探索与研究。

二、网络舆论场空间结构特征

新世纪以来,随着网络技术的进一步发展,网络舆论场空间结构与传统舆论场相比较,呈现出许多新的特征与样态:

1、时空中呈现出“延异”与“脱域”。和传统舆论场相比,网络舆论场超越了时空的限制,具有时空压缩、时空延异和时空脱域等特征。这个特征就是英国学者吉登斯认为的“脱域机制”。这种机制变化“使社会行动得以从地域化情境中‘提取出来’,并跨越广阔的时间——空间距离去重新组织社会关系”。[2]在网络舆论场中,时间、空间既可以凝固、交错,也可以延伸甚至相互交错互融。由此,网络舆情更具有离散性、多变性、复杂性、扩散性与深入性。各种意识在这种场域中酝酿、发酵、成熟,最后成为网络社会中影响社会的重要力量。

2、个体化特征趋势明显。在网络舆论场中,建构性、系统性与中心化的集体框架已逐渐丧失过去的优势地位,个体的价值取向日趋多元化与差异性。在网络媒介技术发展的时代,建立在媒体网络中共享的个人化内容基础上的“连结性行动”,对传统意义上的“集体性行动”造成了很大的冲击。这种冲击促进了个人表达并且引领了复杂的社会和政治的演变方向,也即“个人化传播”会日益发挥重要的作用。具体表现为:一是个体日趋多样化、差异化。在社会权力扩张的时代,个体逐渐摆脱了集体式规训的力量,进一步得到了表现与伸张,其鲜明性、差异性和个体属性十分明显。二是个体意识与社会群体意识互动性增强。在网络舆论场中,个体意识与社会群体意识发生了明显的互动性特征,这种互动会明显推动网络舆情的膨胀。三是个体意识走向群体意识的路径日益曲折复杂。群体意识是在个体意识基础上产生的,没有个体意识就没有群体意识。但在网络舆论场中,个体意识呈现出多维性特征,尤其是向群体意识演变的路径也多样差异,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形成群体意识、群体态度,但也可以走向极化、走向民粹主义。四是个体之间达成一致和共识的难度增加。在各种网络舆论场中,个体意识不可能完全相同,它必然以多种多样的形式存在,但是网络社会需要一种安全的秩序,需要一致性与共识性的存在,否则就会陷入无序与动乱之中,所以个体之间需要达成共识,虽然面临的困难重重。

3、后组织化特征明显。网络发展极大地改变了传统组织化管理的格局,改变了传统的组织化、强关系模式,使政府作为社会管理的主要社会组织,面临后组织发展带来的挑战。人们逐渐形成了一种新型的“后组织化弱关系”。在网络媒介技术时代的组织具有有机性、扁平化、松散型等特征。后组织化的发展,突破了传统的级层限制和由上而下的权力控制,伴随着信息的快速传播、流动与渗透,既能使人们在信息海洋时代化整为零单兵作战,成为个体化的“无名群众”;也能迅速聚集,超越传统意义上的组织化的集体行动,演变为“多数暴政”,导致行动的极化。无论是单个的“无名群众”还是“多数暴政”,虽然能够畅所欲言地进行话语与意见表达、利益与观点诉求,但带来的一些非理性、冲动性与民粹性等特征值得人们高度关注。后组织化具有的这种消解主体的特征,也是网络技术时代的一个发展趋势。瑞恩戈尔德就指出互联传播技术发展是“为公民而设计的、由公民来监控的世界范围内的传播”。[3](P222)这种后组织化的传播特点对传统的传播方式造成很大的挑战。

4、舆情发展的不确定性。网络时代的舆情发展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性,犹如贝克所说的我们的社会已进入一个媒介风险性的时代。与传统意义上的传播关系不同,在网络舆论场的时代,舆情伴随着信息的病毒式传播,可以造成惊人的影响力。由于网络舆论场与社会各种场域发生互动、交错、重叠甚至冲突,在舆论场中爆发的舆情会导致社会现实生活中的诸多不确定性因素与事件发生,社会上出现的民生、民情、民意等问题都可能与网络舆情勾连在一起,引发极化,冲击社会秩序。再者网络舆论场内部之间也充满诸多不确定因素,如意见领袖的不确定性、个体的不确定性、舆情关注度的不确定性、事件发生的不确定性和信息真伪的不确定性等等,这些不确定性积聚起来,会释放巨大的社会力量。

网络舆论场中,各种观点的呈现、碰撞造就了网络舆论场域的复杂多变,网络舆情的发展变动从未中断过。当前,如何既尊重差异与多样的舆情,又进一步整合、引导好舆情并达成舆情共识的任务依然艰巨。

三、网络舆论场中的交锋及变量

在网络媒介化时代,越来越多的现实社会生活问题通过网络传播与表达,民众也越来越倾向于通过网络进行话语表达、意见沟通、民意吸纳。各种各样的网络舆论场也越来越成为社会舆论发生与传播、扩散与发酵、加工与再造的空间,甚至是社会生活中的各种场域也更直观地通过舆论场再现,可以说网络舆论场中充满着激烈的交锋和诸多变数。

1、不同的舆论场之争。当前的舆论场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表现出更加多样化趋势,诚如有学者指出:“既有官方舆论场与民间舆论场、精英舆论场与大众舆论场,也有群体舆论场与个人舆论场、利益群体舆论场与看客舆论场,还包括各种网络舆论场以及各种圈子形成的舆论场,这种发展态势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过去长期‘舆论一律’的总体格局,各种舆论场之间既有对立、交叉,也有一致与互动;既有整体化、协调性特色,更有非对称性和差异性等特征。”[4]这些舆论场之间或彼此漠视,各自为大,不相往来;或彼此敌视,相互轻视,对攻互掐。由于“目前,在中国形成了网络舆论‘倒逼’传统媒体舆论、市场化媒体‘倒逼’主流媒体的舆论格局。在双重‘倒逼’的情势下,很多时候,主流媒体被边缘化了,其及物性以及有效性被严重稀释,很难应对充满巨大张力的中国社会现实。”[4]使社会舆情屡次深陷危机之中,“一次次网络舆论危机,实质是民意通道淤塞、政府应答机制缺失所致的瞬间决堤、垮坝效应。如果政府不能及时疏浚民意通道、理顺应答机制,一味只是封堵民意,只会使民怨的海平面越涨越高。”[5]如何消除危机,平息舆情,消除杂音,安抚民意,这是官方声音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

2、草根与精英之争。目前网络舆论场中的“草根”正在崛起,尤其随着网络舆情的“裂变式传播”和“病毒式传播”,舆论场中的“蝴蝶效应”也时常出现。网络舆情的这种发展趋势,确实给广大草根提供了一定的“媒介接近权”,使其拥有了便捷的话语权利和进一步挑战精英话语权的条件、资本与能力。以前,不论是在传统的舆论场还是网络舆论场,精英可以通过微博平台影响数百万级或更大的粉丝群体。尤其是那些加“V”的精英们,他们每发一条微博,无论是否有针对性、重大性、时效性,都是在无形之中促进微博舆论的生成,或加速以精英为中心的舆情场域形成。在精英博主的激励、引导、反复渲染下,广大微博粉丝很容易形成强大的“舆论磁场”,左右圈内舆论的生成路径与空间,影响社会舆论走向,最终实现话语影响力的提升。现在,网络传播技术的发展,使草根们不仅可以自娱自乐,还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借助网络平台抢占与挤压精英的话语权与传播权。草根群体的话语权与精英阶层的话语权是共生共长的辩证关系。一方的实现,一定得以另一方的存在为前提,否则一切话语权皆无从谈起。更确切地说,明晰微博舆论场中草根个体、草根群体以及精英个体、精英群体等这些主体的对立统一,是研究话语权演变的充分条件。当然这些舆论主体通过社交平台展现各自的力量对比并试图改变现实,这种趋向才是真正促使话语权演变的关键。

3、各群体诉求表达与观念之争。网络舆论场中,大众的自我话语表达赋权能力得以日益提升,“人们开始了我愿说话、我要说话和我敢说话的跃迁,表达欲望日益强烈、表达内容日趋丰富;加之网络的特点赋予个体发表的欲望和交流的快感以及隐匿感的消减;原有的潜伏者也更容易浮出水面,使得表达成为冲浪者的自愿冲动;舆论的庸俗化、感官化、低效性、非理性和无序性,也必然充斥在各种社会舆论场”。[4]这些显示出在网络舆论场中谁来说、何时说、说什么和怎么说之争会更加明显与激烈,这些争论也必然使各种网络舆论场发展更加不均衡与对立,甚至造成失衡的状态。

4、民众诉求与公共治理之争。第三届中国传媒公信力论坛公布的《2016年中国网民的政府信任度报告》显示,“总体呈现从中央到地方信任度逐渐减弱的波纹辐射状,即政府层级越高,网民信任度越高。”[6]但是该《报告》也指出,越是基层政府,获取网民的信任度往往也越低。如果社会情绪、社会态度被视而不见,其直接后果就是影响到整体社会情绪,进而社会共识难以达成。网络舆情中的社会共识应当是实现社会有序发展的晴雨表与风向标,如果没有共识,必然会导致网络舆情之间的纷争与冲突,甚至会引发对现实公权的对抗,最终导致政府公信力不断受损。《报告》还显示出“地方政府信任度是相对最低的,这不可避免会影响到民众对政府的清廉、政策执行力、以及社会道德、法制等方面的信心。”[7]这也充分表明地方政府无论是在社会治理还是对舆情引导等方面确实存在诸多亟待改进的地方,如何推进善治,充分解决好民生、民情与民意是地方政府今后工作的着力点与中心任务。

5、不同利益之争。舆论是对现实生活的基本反映。当前,处于转型中的中国社会结构正经历着巨大变迁,分化的利益格局、多元的利益主体与复杂的利益诉求交织在一起,导致利益型的舆情之争更加复杂多变。当市场主体牵涉到利益竞争时,往往积极抢占网络(尤其是微博)舆论场进而谋求赢得公众的支持。博弈双方以公众的信任与支持为资本去争取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但争斗双方常以恶斗的方式去博弈,两败俱伤的结局往往不可避免。各种声音纷纷强化各自所处舆论场对公共意见的操控能力,其实质就是社会不同阶层、不同群体利益之争。各级党委与政府一定要妥善处理这些利益诉求,否则就会沦为社会负面舆论的“搅拌机”。

6、情绪表达与理性思辨之争。网络舆论场中各种思潮、观点、话语与议题之争,往往伴随着情绪与理性之间或对立或融合的错综复杂心态。在这种持续的争论中,很容易让一些公共议题或公共问题的建构面临诸多困难。由于各种信息、思潮和观点来源不同、真伪难辨,加之人们的看法各异,必然会激发情绪表达与理性思辨之争。人们热衷于激烈的情感宣泄、感性表达,把理性与客观冷静抛之脑后。在旋涡般的舆情浪潮中往往浸润了隐匿人格的虚拟性和叛逆心理,会无形中发酵舆情中的各种问题与事件,对现实社会秩序造成强烈的冲击。

四、网络舆论场的治理路径

网络舆论场中的舆情其实是社会舆情的映射,是社会群体利益表达、情感宣泄、思想碰撞的重要渠道。网络舆情不仅反映现实问题,也对现实问题的提出和解决产生深刻影响。必须坚持以政党领导、政府负责、行业自治、公众参与的总体原则,多维度、多层面地对网络舆论场加强治理。

1、实现政府角色转换。当前网络信息与媒介技术迅速融合,进一步促使舆情变化的多样性、突变性与不可预知。各级政府在控制与引导舆情时,要尽快实现自我的角色转换,不能习惯于把自己看成权威主体,倚重于权威性干涉,要习惯于“你说我听”,心甘情愿去倾听。各级党委和政府的领导干部在推进社会治理中,一定要容许民众表达,哪怕是情绪化的表达、非理性的呐喊,也要耐心倾听,认真探求表达与呐喊背后的真相,洞彻民情、民意的真实心理,充分尊重各个表达主体,尊重其诉求,然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绝不能运用权力施以强制性的压制。要充分体恤民众之疾苦,倾听民众之呼声,真正当好民情、民意的谦卑听众,真正做到“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情为民所系”。

2、加强民众理性精神培育。培养社会民众的网络舆情素养和网络理性精神是网络舆论治理的基础与关键。首先,以培育社会大众的政治理性人格为关键。要积极引导大众安全、有序的政治表达和政治参与。其次,以培育社会大众的理性与宽容为重点。如果一味地对社会民众进行灌输与教化,忽视对其公民人格塑造与理性培养,是无法推进网络舆论空间和谐有序发展的。最后,以培育社会大众的理性能力为核心。大众的理性能力包括思考能力、辨别能力、慎独能力、协商与共处能力等,这种能力在处理公共事务与公共议题中尤为重要。当前,我们必须采取多渠道、多路径积极提升社会大众的理性能力,促进社会共识的形成,进而使广大社会民众的理性能力得以真正提升。

3、加强法治的规约作用。在网络舆论场中,任何网络舆论参与者在享有发布言论、表达诉求、传播舆论权利的同时,也必须承担维护网络舆论健康有序的责任,应坚守法治底线,维护国家意识形态权威。网络空间的自由与现实社会一样需要一定的秩序为其提供保障,否则就会严重危害国家和民族的繁荣稳定。因为“网络空间不是‘法外之地’。网络空间是虚拟的,但运用网络空间的主体是现实的,大家都应该遵守法律,明确各方权利义务。要坚持依法治网、依法办网、依法上网,让互联网在法治轨道上健康运行。”[8]必须把网络舆论场建设成为一个尊法和遵法的“法治场”,逐渐建立一套能与我国网络舆论特性相适应并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相一致的“政治场”。我国先后出台了《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新闻网站电子公告服务管理暂行办法》《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维护互联网安全的决定》《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等一系列规范网络舆论方面的法规,但是这些法规还有待进一步加强和完善,使之切实成为正确引导网络舆论空间的有力法宝与武器。

4、提升舆论共识度,促进社会和谐。关于当前中国社会的网络舆论共识度状况,人民网发布的报告指出:“中国网络舆论共识度呈现出波动中提升的状态,(2015年)3月的舆论共识度达到3.84(最大值为5)的季度最高水平。与此同时,网民正能量指数也渐趋提升,也表现出网民的国家认同和情感寄托真实而可感。”[9]网民正能量指数“由1月(2015年)的0.38,2月的0.35增至3月的0.67”,这是一个可喜的现象。舆论共识度是评估一个社会凝聚度和向心力的重要指标。在当前多元和开放的社会中,网络舆论是一种更加敏感的“社会皮肤”与“社会情绪”。在网络空间中,各种思潮、话语、观念与理论可以相互产生分歧、冲突、交叉与融合。这就需要各级党委政府加强对网络舆论场的引导与管理,给舆论场输入善意、健康、正面的能量,着力提升“舆论共识度”。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网民来自老百姓,老百姓上了网,民意也就上了网。群众在哪儿,我们的领导干部就要到哪儿去,不然怎么联系群众呢?各级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要学会通过网络走群众路线,经常上网看看,潜潜水、聊聊天、发发声,了解群众所思所愿,收集好想法好建议,积极回应网民关切、解疑释惑。”[10]各级党委政府要具有高度的责任心,在推进社会治理过程中,尤其要重视网络空间舆情的治理,正确引导各种网络舆情,对网络空间各种谣言、虚假信息必须严格依法进行打击,还广大社会民众一个健康、有序和清朗的网络空间,积极推进网络空间治理,促进其汇聚民生、民情与民意,凝聚共识。“凝聚共识工作不容易做,大家要共同努力。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网上网下要形成同心圆。什么是同心圆?就是在党的领导下,动员全国各族人民,调动各方面积极性,共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11]

[1]王求.矢志创新 勇担责任——在中国之声十多年“央广讲坛”上的讲话[J].中国广播,2014(2).

[2]傅惠芳,张君良.公民网路表达的迷失与进路[J].理论探讨,2011(2).

[3][英]詹姆·斯卡伦.媒体与权力[M].史安斌、董关鹏译.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

[4]赵宬斐.多元舆论场中党的舆论引导能力研究[J].政治学研究,2014(1).

[5]祝 华 新.网 络 舆 论 倒 逼 中 国 改 革[J].中国改革,2011(10).

[6]〈中国网民的政府信任度报告〉:网民对地方政府的信任度最低[J].新闻记者,2016(10).

[7]北师大报告:相比地方,网民对中央政府信任度最高[EB/OL]. 网易新闻学院,http://news.163.com/college/16/0926/15/C1TBECKA000181KO.html.

[8]习近平在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式上的讲话[EB/OL].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5-12/16/c_1117481089.htm.

[9]人民网发布2015年第一季度网络舆论共识度研究报告[EB/OL].人民网,http://yuqing.people.com.cn/n/2015/0420/c364391-26874520.html.

[10]习近平.各级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要学会通过网络走群众路线[J].共产党员,2016(5).

[11]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EB/OL].新华社,http://news.xinhuanet.com/zgjx/2016-04/26/c_135312437_6.htm.

(责任编辑:杜洪梅)

浙江省社科规划重点课题“网络舆论场中党的意识形态安全研究”(16NDJC009Z)的研究成果。

C912.63

A

1243(2017)03-0063-005

作者:黄丽萍,中共杭州市委党校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党的建设与学说。邮编:31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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