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清代塾师的觅馆与荐馆
2017-01-16蒋威
蒋威
(枣庄学院 政治与社会发展学院,山东 枣庄 277160)
略论清代塾师的觅馆与荐馆
蒋威
(枣庄学院 政治与社会发展学院,山东 枣庄 277160)
在清代,民间蒙养教育的不正规性与不稳定性造成了塾师们在其职业生涯中不可避免地要遭受失馆与觅馆的痛苦。在塾师们觅馆与寻找荐馆人的过程中,同族、姻亲等亲人与朋友、同学等熟人群体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荐馆人的社会威望、地位与信誉也影响着荐馆的成败与好坏。影响塾师们觅馆的因素既有本人的考试成绩、学历及德行人品等内在因素,也有名人赞誉及教学效果等外在因素。其中,教学效果的好坏是影响他们觅馆难易的关键性因素。
清代;塾师;觅馆;荐馆
一、引言
在清代社会中,塾师授徒主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塾师在自家或租借房屋、祠堂、庙宇等开馆,学生从四方来学;另一种是塾师外出到别人家塾、族塾、村塾或义塾等学塾坐馆。由于第一种形式无远离家庭、寄人篱下的苦楚,而且场所与生源稳定,所以它是比较理想的教学形式。不过,这种方式既需要一定的投资,如教学场地、桌椅、用具等;还需要有足够的生源,条件比较苛刻。所以,在塾师群体中,采取第二种授徒形式的更为普遍。这样,在塾师的一生中,觅馆与荐馆就成为一种不可避免的行为。
觅馆是所有塾师职业生涯的起点。由于塾师职业的极不稳定性,不管是从未入行的新人,还是有多年教学经验的老手,都需要从觅馆开始其一年的职业生活。如果东家认为塾师能够尽职尽责,可能继续延聘;反之,则可辞退。所以,每到年底,有很多塾师会为来年的生计发愁,害怕失馆。在清代的塾师中,虽不乏一些在一家坐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者,但是蒙养教育时间短暂的特点决定了他们要不断地更换东家。如浙江诸曁人傅岱,字应谷,“咸丰四年 (1854年),以诗赋受知于学使万藕舲先生,入县学。十应省试不售,而文名藉藉。里党间争延课其子弟,历主许氏、黄氏、斯氏、虞氏、徐氏、赵氏、周氏、陈氏,皆浙东巨族也。”[1]6编卷3,第1550册,3可见,塾师傅岱一生更换东家之多。又清初嘉定人王汝润在《馥芬居日记》中对其18-35岁的坐馆情形有较为详细的记载,见下表所示[2]173。
由上表可以看出,王汝润的坐馆生涯极不稳定,或在家授徒,或馆于他姓,或失馆在家,这种经历具有很强的代表性。这生动地表明,在清代民间社会,塾师的职业生涯就是在不断地 “觅馆—失馆—觅馆”中度过的。从时间上看,一般来说,王汝润教书的连接点以1年为限,多则两三年,5年以上者往往较少。这种情况与蒙养教育的3年时限基本上是一致的。同时,因为东家与塾师之间仅仅是一种民间的短暂的临时契约关系,所以稳定性极差。能否延续坐馆,完全取决于东家的抉择,塾师们只能被动地接受。同时,若要重新觅馆,塾师们往往要依靠家族、姻亲、朋友等关系荐馆。如上表所示,王汝润1817年和1820年的馆地即为家兄王敬夫和寄父孙驭明所荐,可见荐馆行为在塾师的觅馆中占有异常重要的地位。下面就对清代塾师的觅馆与荐馆的情形做一简要的考察。
二、清代塾师的觅馆与荐馆
在清代,不管是战乱时期还是和平时期,塾师的觅馆都异常地艰难。战乱时期,人们连生命、衣食等最基本的需求都不能保证,自然无心向学。如顺治乙酉 (1645年)夏秋之交,“人家皆避居山野,塾师尽失馆。有人改 《千家诗》云:‘清明时节乱纷纷,城里先生欲断魂。借问主人何处去,馆童遥指在乡村。’”[3]卷4,第1273册,659此诗极其生动地刻画了战乱中塾师失馆的痛苦与觅馆的艰难。和平时期,虽承平日久,读书人日多,求馆者也日多,觅馆同样较为艰难。据 《巧对录》载,“一训蒙师失馆,伥伥而行。适冲县官,前导被斥。某自陈教读糊口。官曰:‘我有一联,如能对则不问。’云:‘徧 (遍)地是先生,足见斯文之盛。’某对云:‘沿街寻弟子,方知吾道之穷。’”[4]卷6,第1254册,206此则材料中 “徧 (遍)地是先生”与 “沿街寻弟子”当是和平时期塾师职业竞争激烈的生动写照。又如康乾时期太仓人沈起元就感叹:“读书必要依朱子 ‘切已体察’四字……近日吴中遍地皆求馆先生,其教子弟不过讲明文义而已,岂能将书义讲到子弟身上。”[5]卷9,8辑26册,309-310
供求关系的失衡让塾师的觅馆极为不易,需要发动各种人际关系为之荐馆。所以一些有名望之人经常被求荐馆的塾师所扰。清初长洲著名诗人、戏剧家尤侗就说:“近日先生求荐馆者甚多,予无以应之。因忆前辈俞君宣一友屡求馆不得,忽一日语之曰:‘得之矣,竟入内绾丫髻着青衣抱书包而岀,友讶之。’俞曰:‘子求馆不得,姑以我应命可耳?’友笑而去。”[6]卷5,第1136册,399尤侗所言,多少反映了觅馆之难与荐馆的必不可少。通过研究,我们发现在清代塾师觅馆与寻求荐馆的过程中体现出如下一些特点。
首先,荐馆者与被荐者关系越亲密越好,多为同族或姻亲关系,有时直接为父子兄弟关系。通过研究可发现,在明清时期,很多塾师或者在宗族中授徒,或者在亲戚家授徒,或者在同学与朋友家授徒[7]。上文王汝润1817年和1820年的馆地即为家兄王敬夫和寄父孙驭明所荐。又如直隶人高桦在京训蒙,“本年失馆,欲赴天津寻觅。李奉瀚系其表侄,闻在江南河工,又伊弟高樉妻舅翟启泰现住苏州,均可投奔,托其转荐。”[8]160李奉瀚与翟启泰均与塾师高桦是姻亲关系。可见家族、姻亲等亲密关系在塾师觅馆与荐馆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在一些塾师世家中,还会出现子弟承接父兄塾馆的现象。一般来说,教学时间较长的老塾师在社会上有了一定的声望与信誉,能够得到人们的普遍认可。而新塾师因为资历较浅,人们对其教学能力与水平还不能完全信任,特别需要老塾师的引荐。一些新入塾师的职业者往往要借助长辈的信誉,直接承受他们的馆席。如康熙年间 (1662-1722年)太仓人施燧,字蒨石,“幼敏慧。十四岁而孤,即接父馆训徒。改削 (学)举业,无不心服。”[9]卷五,第4册,274著名阳湖 (属常州)学者赵翼与施燧的命运相同,其在乾隆六年 (1741年)年丧父,“杭氏诸老以先生学已优,即请接赠公 (按:其父赵惟宽)讲席,所课徒,皆同学友也。”[10]附录《瓯北先生年谱》,3还有一些新塾师的馆地是承接其兄长馆席。如乾隆年间 (1736-1795年)任邱人李中简的兄长李中理,以 “家贫无以为养”“解馆授简,而自别就馆。新徒实同学,或长于简十余岁,皆感兄谊,事简无违礼。”[11]卷3,第348册,397赵翼能够接父馆是 “学已优”,而李中简能够接兄馆是同学 “皆感兄谊”。可见以教书为业的父兄在新塾师们觅馆之初作用非凡。
其次,在清代塾师的觅馆过程中,除亲人之外,同学、朋友等熟人群体也起着重要的作用。如清初吴江学者潘耒先兄与顾英白 “初不相知,闻其善历学,试请推日,至一握算而成,遂定交。荐之姊夫毕修仲家为塾师,自是数往来余家。”[12]文集卷6,第1417册,467潘耒先兄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将塾师顾英白推荐给姊夫毕修仲家的。又如乾隆年间 (1736-1795年)曹煜在给田曲江的信中写道:“弟澄江故人沙定峰者,文章品行,籍籍京洛久矣。想年翁亦已闻之。今以岁荒度 (渡)江,欲舌耕以糊其口,特谒龙门。年翁能为觅一贤主人否?辛苦流离者,我辈之所倍尝;声气者,我辈之所不可少。年翁自有同心,不必弟赘一词也。”[13]卷5,集073册,85-86可见塾师沙定峰乃是曹煜的故人,而曹煜则请求田曲江为其 “觅一贤主人”。虽然在史料中我们很少见到荐书的书写模式,但是此信多少反映了荐书的一些特征,即内容以夸赞被荐者的品行与学识为主,也就是信中称赞沙定峰的 “文章品行,籍籍京洛久矣。”
最后,荐馆者的社会威望、地位与信誉,对于荐馆的成功与否至关重要。因为只有荐馆者本人具备较佳的素质,才能获得东家的信任与认可。这就使社会上一些教学有方的良师成为最受欢迎的荐馆者。如清初授徒乡里的桐乡学者张履祥因为教学名声很好,经常有人求其荐馆。有人问张履祥曰:“然则有以荐馆属子,而子不辞,何也?”他回答说:“不忍也。予贫且贱,无以厚吾故人,彼将需此以为俯仰之藉,不得已而吿予,且其人才皆过予。亦有子弟者所宜急也,而何辞焉?”[14]548张履祥的回答说明了其不厌其烦地为他人荐馆的原因。又如明末清初的塾师方子春,在金堡家授徒1年即辞去,后推荐其中表亲朱先生授徒其家。到金堡有所进步后,又劝朱先生易馆,说道:“子寒士,金氏馆谷未丰,吾有丰于金氏者,盍就之。”后又别荐吴先生教授金堡[15]卷6,集128册,434。塾师方子春之所以能够接连推荐朱先生与吴先生到金堡家坐馆,是因为他的学识与信誉得到了东家的认可。这样,我们还可以看出,在清代的塾师之间,除职业上的竞争关系之外,也有互相荐馆、互相帮助的和谐一面。
三、影响清代塾师觅馆的因素
在清代,不同塾师觅馆的难度有很大的差异,有的塾师无馆可坐,而有的塾师则被争相延聘。那么,哪些因素在制约塾师的觅馆呢?通过研究与总结,我们发现主要有如下几个因素。
(一)塾师的考试成绩与学历
在清代,读书人的学历由低到高依次为童生、生员、贡生、举人与进士。在塾师群体中,各种学历层次的人都有,但是低学历的童生与监生占据主体部分。贡生、举人与进士等高学历拥有者无疑成为塾师群体中的稀缺资源,其学识与名望在社会上都很高,如果想教书育人,极为容易,往往会成为富室争相延聘的对象。如贡生查雍,字汉园。“幼孤,家最贫,朝夕不能给……然年弱冠应童子试,督学使者张公特设奇童之目试七艺,应者数百人中选者止二人,汉园第一。督学大奇之。次年甲午科试,拔置第二,饩于庠。是年秋榜发后,奉诏选拔诸生之俊者贡太学,汉园亦在选中。一时文名藉藉。又明年赴京廷试,谒公卿,见其文者交口称誉之。及南还,乡之缙绅富室争欲延之,以为塾师课其子弟。舌耕所获,廪有余粟,俯仰之资差足。”[16]卷2,集251册,625塾师查雍被 “乡之缙绅富室争欲延之”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其一是考试成绩优异,督学使者张公试以 “七艺”,成绩第一;甲午科试,成绩第二。其二是学历较高,他是一个贡生,比大多数拥有童生、生员、监生等学历的塾师有很大的优势。其三是其才华出众,口碑较好,“文名藉藉”,人们 “交口称誉之”。于此可见考试成绩与学历在塾师觅馆过程中的重要性。
这样,对于一些拥有生员学历的塾师而言,能否在岁科考试中取得好成绩成为能否觅得佳馆的关键。很多塾师无觅馆之忧,都是岁科考试取得优异成绩所带来的较好声誉的受益者。如瑞金人钟秉用,字上铨,“季十九为里中童子师,端范饬童,长老称之。季二十六补学官弟子第一。其明季巡抚马公檄先生肄业豫章书院,娄 (屡)试皆第一,试于学使,又娄 (屡)第一。自是弟子日进,里塾为满。”[17]卷5,第1453册,369又如塾师刘钧燮,字公望,号理卿。“年十九应郡试,公文矞皇典丽札,郡尊冠其曹。是年遂受知于督学使者童,岁辛未学使彭拔取一等,明年遂食饩,举优行。自是岁科、决科诸试屡列高等。慕之者争聘为师。”[18]237
(二)塾师的教学效果
塾师教学效果的好坏对其觅馆的难易有直接的影响。若所教学生知书达理,科考顺利,则会名扬乡里,世家争相延聘。如道光年间 (1821-1850年)陕西合阳人王国光,字子观,号和园,“诗赋经指 (旨)授者,恒列高等。如从侄进士训,廪生锡智、舒华,门人生员陈文藻、席待聘等数十人皆蔚然为名下士。世家耳君名,争延之。研田所入视昔为丰。”[19]卷6,第1509册,481又如昆山人葛景中,字运乘,号石洲,“学使者岁科试辄冠其曹辈,设教有法,四方争延之。中年授徒于珠里,从游之士多所成就。”[20]卷13,第2册,578塾师王国光与塾师葛景中之所以被 “争延之”,是因为 “诗赋经指 (旨)授者,恒列高等”与 “从游之士多所成就”。也就是说,他们教学有方,教学效果极佳。
如果塾师的教学效果好,东家也往往不忍其离去,力争继续延请。如清初宁波人蒋弘宪,别号笠庵,“苟不应当事之请,则授徒夏盖湖滨,先后几二十年,弟子数百人……教法严整,主人恋恋,唯恐其不得留也。”[21]4集卷3,第1397册,555又如康熙年间 (1662-1722年)人杨椿叙述其师蒋弱六先生,“宽而肃,严而不苛,于诸弟子督课之,为严师长育之也,不啻如贤父兄。以故弟子成就者众,人人愿出先生门下。先生久而欲去也,则相率留之,留之不得,则虽稍缓须臾毋去以为幸,去则思念之,愈久而愈不能忘。”[22]卷13,第1423册,169所以,像蒋弘宪与蒋弱六这种教学极好的塾师,从来不愁无馆可坐。
但是,如果塾师教学无方,不合时宜,学生不能在各种考试中获得好成绩,则会有失馆的危险。如河北肃宁人苗夔,字先簏,“授徒穷乡,制艺试帖之属不中有司程度,学子稍稍引去,君益冥心孤往孑焉。”[23]卷3,第1537册,653可见,教学乃是塾师的本职工作。教学效果的好坏是影响他们觅馆难易因素的关键。
(三)塾师的德行人品与名人赞誉
在清代,一般人家延师课子弟非常地看重塾师的德行人品。如康熙年间 (1662-1722年)海宁人朱协亮,字惠畴,31岁补诸生。“躬行实践,耻为空言。同邑重其品,延课子弟。门下捷南宫者数人,从游甚众。既而授徒于家,督课益严。”[24]卷10,9辑28册,348同邑人延请朱协亮课子弟,首先是 “重其品”。可见德行在塾师觅馆过程中的地位。又如江阴人刘希董,字汉儒,生于康熙十六年 (1677年)。年轻时,有布商庠士朱氏,家洞庭,欲延其训蒙一载。“公不欲往,而朱竟敦请不倦。景仁公 (按:刘希董之父)固诘其故。曰:先生每夜读,婢女候伺窥先生者,谓有柳下风。士人德行,本也;文艺,末也。若专以文艺求师则失矣。’因诺之。”[18]225本来刘希董拒绝了朱氏 “欲延其训蒙一载”的邀请,而朱氏则 “敦请不倦”。究其原因是刘希董 “柳下风”的德行感动了朱氏。可见德行人品乃是东家择师的一条重要标准。
在塾师觅馆的过程中,如果有名人的赏识与赞誉,也会有很好的效果。如江都人徐复,字心仲,“少孤,喜读书。其兄使之牧,乃弃牛而逃至郡西僧寺中,为僧供洒扫之役以糊口。暇则诵读,恒达旦不寝。一日,焦孝廉循憩寺中,见其所诵之五经及所作制义,大奇之,为之延誉。于是为乡塾童子师。”[25]117徐复原本只能在寺中 “为僧供洒扫之役以糊口”,最后能够 “为乡塾童子师”,主要是名人焦循 “为之延誉”的结果。可见,能够得到社会名流的赏识与赞誉,对于觅馆艰难的塾师来说是一种很好的帮助。所以,在清代塾师觅馆的过程中,本人的德行人品与来自名人的赞誉也是不可忽视的影响因素。
四、结语
在清代,蒙养教育的学塾基本为民间办学机构。从事教书育人的塾师也就成为一群从事民间教育职业的群体。塾师与东家之间所建立的关系仅仅是一种有着雇佣性质的契约关系。这种契约关系的主动权往往掌握在东家的手里。蒙养教育的时限较短,往往也就三五年左右。清代这种民间蒙养教育的不正规性、不稳定性造成了塾师们在其职业生涯中不可避免地要遭受失馆与觅馆的痛苦。在清代,不管是战乱时期还是和平时期,塾师的觅馆都异常的艰难。战乱时期,人们连生命、衣食等最基本的需求都不能保证,自然无心向学。和平时期,承平日久,读书人日多,求馆者也日多,觅馆同样较为艰难。要想觅得好馆,首先要找到一个能够担当此任的荐馆人。在塾师们觅馆与寻找荐馆人的过程中,同族、姻亲等亲人与朋友、同学等熟人群体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而荐馆人的地位与信誉也影响着荐馆的成败与好坏。所以,一些教学有方、信誉较佳的名师也就成为理想的荐馆人了。
从塾师的个人方面分析,影响其觅馆难易的因素首先是其考试成绩与学历。一般来说,在政府及官员组织的学子考试中成绩越好,塾师本人的学历越高,越会受到家长的青睐,往往觅馆越容易。所以,以塾师为业的生员群体很在意岁、科二考。其次,教学效果的好坏是影响塾师们觅馆的关键。教师的本职任务就是教书育人。那些能够培养出品学兼优学子的塾师,自然成为家长们争相延聘的对象。最后,塾师本人的德行人品与获得名人的赞誉也是影响其觅馆不可忽视的因素。“身正为师,德高为范。”塾师本人的品行在一定条件下还是影响其觅馆的至关重要的因素。如若一个读书人能够获得名人的赏识与赞誉,那么进入塾师行业就会受到欢迎。总的来说,清代的塾师们从事教书育人的行业极其不易,经常要经受失馆与觅馆的考验。要想在职场中立于不败之地,他们除了要争取较佳的教学效果外,还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德才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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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丹 兴]
K249
A
1674-3652(2016)06-0040-05
2016-09-13
2015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清代江南乡村塾师与地方社会”(15YJCZH072);2013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明代科考配额体系研究”(13CZS018)。
蒋威,男,江苏睢宁人。博士,讲师。主要明清史从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