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白血病多药耐药免疫逆转策略研究进展①

李燕鸿 综述 张连生 审校

(甘肃省血液病重点实验室，兰州大学第二医院，兰州 730030)

急性白血病多药耐药免疫逆转策略研究进展①

李燕鸿 综述 张连生 审校

(甘肃省血液病重点实验室，兰州大学第二医院，兰州 730030)

白血病治疗的目的是清除白血病克隆重建正常骨髓造血。目前，化疗已成为白血病最主要的治疗方式，但复发率较高。抗肿瘤药物疗效受到三个方面因素的限制：①到达靶细胞的化疗药药物代谢动力学特征；②对体内正常细胞和组织的杀伤；③肿瘤细胞对化疗药物的耐药性。后者是治疗白血病面临的主要问题。用一种化疗药物作用肿瘤细胞后，肿瘤细胞不但会对该药产生耐药，同时有可能对其他结构和分子靶点不同的多种药物产生耐药，称之为多药耐药(Multidrug resistance,MDR)[1]。MDR仍然是导致血液肿瘤化疗失败和患者死亡的最主要原因之一。近年来，免疫治疗作为逆转多药耐药的方法之一，因其副作用小，应用前景广等优势引起了国内外研究者的广泛关注。

肿瘤细胞多药耐药主要机制是由通过外排泵降低细胞内的药物浓度起作用。白血病经典的耐药机制主要涉及ATP 结合盒(ATP Binding Cassette)膜载体蛋白家族。主要包括ABCB1(P-糖蛋白)和ABCC1(MDR相关蛋白)，还有一个核质分之转运蛋白——肺耐药蛋白(Lung resistance protein,LRP)[2]。

1 急性白血病多药耐药蛋白

1.1ABCB1蛋白(P-glycoprotein,P-gp) ABCB1蛋白是位于第7号染色体上由abcb1基因编码的糖化蛋白，P-gp为研究最广泛的ATP依赖的“外排泵”[3]。它是1976年Juliano等[4]在中国仓鼠卵巢细胞株的胞膜上发现的一种分子大小为170 kD的跨膜蛋白及p170。这种蛋白是ATP结合家族的一员，是能量依赖性药物转运泵，能将疏水亲脂性药物泵出细胞外，而导致细胞耐药。部分药物在未进入细胞之前，在胞膜上与p170结合，而无法进入细胞。P-gp 既可增加药物排出，又可降低药物流入。P-gp易使肿瘤细胞产生经典MDR药物多为天然的相对分子质量较大的亲脂性药物如阿霉素、柔红霉素、放线菌素、长春碱类、紫杉醇类、替尼泊苷和依托泊苷等抗肿瘤药物[5]。有研究显示，ABCB1蛋白可能参与炎症过程中的免疫应答反应[6]。ABCB1蛋白在一些免疫系统细胞中表达，并且和一些细胞因子的转运有关，如：IL-2、IL-4和IFN-γ[7，8]。ABCB1蛋白的表达对肿瘤化疗疗效起着重要作用：①ABCB1在几类肿瘤中高表达显示出明显的耐药性；②化疗后的耐药伴随着ABCB1蛋白的水平的增高；③在某些肿瘤中ABCB1蛋白水平用于预测预后[9]

1.2ABCC1(多药耐药相关蛋白-MRP1) ABCC1(Multidrug resistance-associated protein 1,MRP1)也是ATP依赖的转膜蛋白，由位于16号染色体p13上abccc1基因编码[10]。ABCC1蛋白是第一个发现的ABCC亚家族成员，大小为190 kD[11]，几乎分布于所有组织中。它转运疏水阴离子和还原型谷胱甘肽共轭的有机阴离子、葡萄糖苷酸以及硫酸盐等。ABCC1的生理功能是排除正常代谢产物和外源有毒物质如化疗药，是目前与白血病耐药关系最为密切的耐药通道之一。研究表明：MRP1介导多种急性白血病常用药物耐药转运，包括长春碱、长春新碱、依托泊苷、甲氨蝶呤、阿霉素、柔红霉素、表柔比星、伊达比星、米托蒽醌、环磷酰胺以及亚砷酸盐等[12]。

ABCC1介导的多药耐药机制可能是ABCC1识别并转运与谷胱甘肽(Glutathione,GSH)偶合的底物，这种共转运机制被相关研究证实，显示当GSH缺失或合成受到抑制时，ABCC1降低了对相关底物的转运作用[13]。临床研究亦发现：在AML患者中，MRP1的高表达与白血病耐药及复发有密切关系。同时，还有些研究显示ABCC1的表达和白血病的耐药没有相关性，这可能是因为有些肿瘤共同表达ABCB1和ABCC1，而白血病也表达多重耐药蛋白，这些蛋白共同引起了白血病MDR。

1.3肺耐药相关蛋白(Lung resistance protein,LRP) 是在具有MDR的肺癌细胞中发现的，基因lrp位于16号染色体P11上，编码分子大小为110 kD的非糖类蛋白质。LRP是细胞穹窿体的主要蛋白成分，它可能由两种机制引起MDR：一是通过核靶点屏蔽机制使以细胞核为靶点的药物不能通过和进入细胞核而引起耐药；二是它可使胞质中药物进入运输囊泡，并通过胞吐作用排出细胞外[14]。研究表明：在一些实体瘤中LRP的过度表达和一些化疗药的耐药有关，如阿霉素、长春新碱、依托泊苷、紫杉酚等。而在血液恶性肿瘤中，病情的恶性程度和MDR表型有着正相关性，LRP在儿童急淋中高表达[15]。在AML、MM以及弥漫大B淋巴瘤中LRP的表达导致肿瘤细胞的MDR，并且患者的平均寿命也相应缩短[16]。LRP的表达和MDR的关系一直存在争议，最新研究强调LRP可能是通过胞外生长因子PI3K/AKT信号调节MDR[17]。在血液肿瘤中，Raf和AKT通过刺激细胞增殖、抑制细胞凋亡和加速恶性克隆来引起MDR的产生[18]。

2 免疫机制逆转多药耐药

大部分化疗药不能消灭多药耐药肿瘤细胞，而肿瘤细胞的免疫耐受和对化疗药物的多药耐药机理不相关，故可以将免疫疗法和化疗药相结合用于治疗多药耐药肿瘤。免疫化疗法是联合细胞毒素剂和免疫治疗，使其发挥各自最佳的治疗效果。免疫化疗法主要用于传统化疗药治疗效果不佳的恶性肿瘤，包括血液恶性肿瘤、淋巴瘤和白血病等。以B细胞为靶点的CD20单抗(利妥昔单抗)联合细胞毒药物氟达拉滨和环磷酰胺用于治疗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19]。还有人将抗CD52单抗(阿伦单抗)联合氟达拉滨和环磷酰胺以及利妥昔单抗用于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治疗。一些化疗药物在特殊条件下能增强抗肿瘤免疫，主要通过增加肿瘤细胞的免疫原性，降低免疫紊乱，或者诱导肿瘤细胞凋亡从而提高抗肿瘤免疫(主要通过激活抗原递呈细胞)。蒽环类药物阿霉素和伊达比星等诱导肿瘤细胞凋亡，增强了树突状细胞对肿瘤相关抗原的摄取，促使DC细胞的成熟，提高抗原递呈能力，激活了抗捕获肿瘤抗原的原位免疫效应。大部分化疗药物由于肿瘤耐药的原因达不到细胞毒的药效剂量，但通过联合免疫细胞能够增强抗肿瘤免疫效应来杀死MDR肿瘤细胞[20]。为了提高免疫化疗治疗MDR肿瘤的疗效，首先要选用能提高抗肿瘤免疫作用的细胞毒药，其次要用能减低肿瘤相关免疫紊乱的化疗药物。本文主要通过细胞因子、特异性抗体、免疫细胞及免疫抑制剂等对多药耐药逆转的研究进行综述。

2.1细胞因子 近年来，逆转多药耐药已经成为肿瘤化疗一个新的研究方向，细胞因子逆转多药耐药已引起国内外科学家的高度关注。研究表明，很多细胞因子都能起到多药耐药的逆转作用，从而明显提高了肿瘤临床治疗效果。将TNF-α、IFN-γ、IL-2加入到结肠癌细胞株中培养，mdr1基因表达下调，癌细胞对长春新碱和阿霉素的敏感性也增强[21]。贾庆瑞等[22]以IL-2与化疗药物合用治疗急性白血病患者，与单用化疗药物患者相比，白血病细胞P-gp及LRP表达减低，可以显著增强化疗效果。平宝红等[23]实验证实，IFN-α能提高K562/AO2细胞内药物的浓度，恢复化疗药物的细胞杀伤作用，但对P-糖蛋白及多药耐药基因1及其mRNA的表达没有明显影响，这一研究表明IFN-α能增强化疗药物对耐药肿瘤细胞的细胞毒作用。

2.2特异性抗体 MDR的表达已经成为急性髓系白血病治疗过程中非常棘手的难题，针对MDR抗原表位制备特异识别的单克隆抗体，应用于临床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Mizukoshi等[24]报道的一项Ⅰ期临床试验中，12例肝癌患者接受MRP3衍生蛋白治疗(因其能够激活MRP3特异性T细胞，起到抗原-抗体的免疫反应)，其中9例达到病情稳定，中位生存时间为14个月，均未见严重不良反应。

90%以上急性髓系白血病表达CD33，吉妥单抗(Gemtuzumab ozogamicin,GO)为抗肿瘤药物Calicheamicin和人抗鼠CD33单克隆抗体的偶联物，用于AML的治疗。体外实验显示：多药耐药蛋白P-gp将Calicheamicin从AML细胞株中泵出体外，而GO与CD33抗原结合后，形成的细胞表面复合物可被靶细胞迅速内吞，被靶细胞内吞的偶联物的双功能链随即在胞内酸性条件下断裂，水解释放CLM，而高亲脂性的CLM可进入细胞核内产生细胞毒效应，导致肿瘤细胞凋亡[25]。然而，由于GO的连接器的不稳定导致细胞毒素的脱靶或药物传送区域限制的原因，临床疗效的有限以及出现少数的不良事件导致GO的退市。针对GO的缺点，SGN-CD33A明显的改进了偶联技术，使用能精确负载相同药载量单抗的偶联物(Antibody-drug conjugate,ADC)。它通过可分裂的蛋白酶二肽将抗CD33抗体mAb和Pyrrolobenzodiazepine(PBD)连接，PBD能和DNA交联，引起DNA的损伤导致细胞周期停滞和细胞凋亡，有望引起药物吸收的最大化并且提高药物的细胞毒性。临床前研究显示：无论是在MDR阴性或阳性的AML细胞株和AML小鼠模型中，SGN-33A均有高效的裂解和杀伤活性[26]。

另外CD147为细胞表面糖蛋白，在肿瘤细胞中高表达，调节肿瘤细胞的生长，并诱导肿瘤细胞的多药耐药。CD44是主要的透明质酸受体，也具有多效性，介导细胞的黏附、增殖、分化、迁移以及多药耐药等，是涉及到肿瘤发病机理的细胞外基质主要元素，靶向CD44和CD147的抗体能使MDR细胞对细胞毒药物更敏感[27]。

2.3免疫细胞

2.3.1DC-CIK 树突状细胞(Dendritic cells,DC)是专职抗原递呈细胞，能有效地捕获、加工处理和递呈抗原，诱导抗原特异性细胞毒T淋巴细胞反应(Cytotoxic T lymphocyte,CTL)。 细胞因子诱导的杀伤细胞(Cytokine induced killer cell,CIK)是同时具有T淋巴细胞抗瘤活性和NK细胞非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Major histocompatibility complex,MHC)限制性的杀瘤的特点，其增殖能力强、杀瘤活性高、杀瘤活性广谱，依靠其细胞毒性和分泌的细胞因子发挥其抗肿瘤的作用[28]。DC和CIK两者的作用机制高度互补，联合应用提高了急性白血病的治疗效果，并且对白血病多药耐药有明显的逆转作用。

苏荣英等[29]以P-gp为经典耐药机制作为切入点，将DC-CIK与白血病多药耐药株(K562/ADR)细胞共培养，结果表明，DC-CIK对P-gp高表达的K562/ADR耐药细胞株具有特异性的细胞毒作用，有效提高了细胞内的ADR含量，下调了P-gp和MDR1的表达。DC-CIK细胞较CIK细胞更能提高多药耐药细胞对阿霉素的敏感性，抑制其增殖，证明了免疫效应细胞体外逆转多药耐药的作用。有研究显示，DC细胞可以通过竞争性抑制P-gp上ATP位点，影响其ATP泵功能，使化疗药物外排减少。DC-CIK在培养过程中分泌细胞因子如α-INF、TNF-α、IL-2 等，这些细胞因子可通过改变细胞膜的脂质组成或影响P-gp的活性来增强肿瘤细胞对化疗的敏感性，这些细胞因子还具有促进肿瘤细胞凋亡的作用[30]。另外还有研究显示，免疫效应细胞可以损伤MDR细胞的细胞膜，导致药物外排泵受到破坏，P-gp的表达下调，使耐药肿瘤细胞内化疗药物浓度增高，从而逆转MDR。

有研究表明，免疫效应细胞通过释放的穿孔素等物质损伤耐药靶细胞膜，破坏药物外排泵，使P-gp表达发生下调，细胞内化疗药物的积累增加，逆转靶细胞的耐药性。研究者发现免疫效应细胞对耐药肿瘤细胞的杀伤力明显高于其药物敏感株，考虑可能是由于MDR肿瘤细胞耐药蛋白的过度表达增强了靶细胞的免疫原性，因而易于成为免疫效应细胞攻击的靶点，从而产生破坏耐药蛋白的功能[31]。

2.3.2CAR-T细胞 嵌合抗原受体(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CAR)疗法作为免疫治疗的新领域获得了令人鼓舞的结果℃AR-T是通过基因工程技术将肿瘤相关抗原(Tumor-associated antigen,TAA)结合区域、铰链区域、跨膜区域和胞内信号区域结合为一体，利用该融合基因修饰的T细胞。它既能够特异识别并结合抗原，又具备T细胞杀伤能力。基于CAR-T的设计原理，CAR-T在肿瘤的免疫治疗中拥有很多独特的优势：首先CAR-T细胞以非HLA分子限制的模式识别肿瘤抗原，这使得T细胞绕过抗原提呈细胞的抗原递呈，克服了肿瘤细胞HLA分子表达下调的免疫逃逸直接杀伤肿瘤细胞；其次，CAR-T可以特异识别蛋白、糖类以及脂类抗原，扩大了作用靶点范围；同时，应用广泛活化后的CAR-T 细胞能够分泌很多细胞因子来对抗免疫抑制的肿瘤微环境，提高T细胞的抗肿瘤效应[32]。

目前，抗CD19的CAR-T已经在B淋巴细胞白血病中有显著的疗效，如Maude等[33]应用CAR-T细胞治疗30例复发/难治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患儿，其中90%(27例)完全缓解，持续缓解6个月的无事件生存率为67%，即使干细胞移植失败的患者亦可持续缓解达24个月℃AR-T也有根治AML的潜力，但多数AML细胞与造血干细胞或祖细胞有共同抗原，限制了其应用。Kenderian等[34]临床前研究报道了CART33 细胞单独或联合化疗药有良好的抗AML细胞效应。尤其是CD123与癌细胞的抗凋亡有关，能够增加癌细胞的扩增，同时也是不良预后的危险因素，可能成为治愈AML的一个潜在靶点。

细胞内蛋白WT1在多种急慢性白血病和实体瘤细胞中过表达。Rafiq等[35]使用ESK1 TCRm作为CAR，能特异杀伤WT1-HLA-A*02:01阳性的多种肿瘤细胞，提示CAR-T细胞免疫可靶向肿瘤细胞内蛋白抗原，这为白血病多药耐药蛋白靶向治疗提供新的思路。可以设计靶向P-gp、MRP或LRP蛋白的CAR-T细胞，为逆转白血病多药耐药提供更有力的手段。

2.4免疫抑制剂-环孢菌素A 环孢菌素A(Cyclosporine A,CsA)是最早用于耐药逆转研究，且在体外实验效果最好的经典药物之一。目前比较公认的CsA逆转MDR的机制是：CsA作为一种高度亲脂类药物，它与抗肿瘤药物竞争P糖蛋白的结合位点，抑制P-gp将抗肿瘤药物的外排作用，提高细胞内抗肿瘤药物浓度而逆转耐药[36]。CsA可下调mdr1的表达来降低p170的表达进而逆转MDR，其作用可能与CsA抑制蛋白激酶D(PKC)活性有关。提示CsA可能通过抑制PKC活性，降低P170磷酸化来降低其泵药物功能。同时，CsA作为免疫抑制剂广泛应用于血液系统疾病的治疗，CsA的免疫抑制作用是通过胞浆受体或细胞因子编码基因转录所需的重要的核蛋白的相互作用来实现对T细胞活化的早期阶段的抑制℃sA的逆转耐药作用可能是与mdr1基因转录过程中所需核蛋白相互作用有关。故CsA作为免疫抑制剂在治疗血液肿瘤过程中可能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其免疫抑制作用和逆转多药耐药作用两者之间是否存在关联有待于深入的研究和探讨。

3 总结

免疫治疗有望成为逆转白血病多药耐药有力手段，许多免疫疗法在ALL中治疗取得了较理想的疗效，而多数AML细胞与造血干细胞或祖细胞有共同抗原，免疫治疗AML还面临着巨大挑战。理论上，针对白血病多药耐药干细胞的免疫治疗将有望治愈白血病。MDR基因的表达可以作为多药耐药肿瘤免疫治疗的潜在靶点。在将来，免疫疗法将根据患者的遗传学危险分层和免疫表型等因素制定个体化治疗方案，细胞治疗的时机、剂量、次数、抗肿瘤效应的调控、有效评估系统的界定也是必须考虑的因素。同时，CsA在治疗血液病中除发挥免疫抑制作用外也具有逆转耐药的功能，两者之间是否存在一定的内在联系还有待于进一步的探索。此外，细胞免疫治疗与造血干细胞移植以及化疗药物的联合等问题均需要大量的临床前研究及多中心的大样本临床试验进一步研究。随着对MDR机制的研究和对抗肿瘤免疫治疗的指导原则的理解，白血病多药耐药的个体化治疗以及联合治疗方案的实施将得到快速发展。本文对急性白血病多药耐药的免疫治疗现状进行了综述，为免疫治疗大规模应用于血液系统恶性肿瘤的多药耐药逆转提供新的思路和方向。

[1] Li W,Zhang H,Assaraf YG,etal.Overcoming ABC transporter-mediated multidrug resistance:molecular mechanisms and novel therapeutic drug strategies[J].Drug Resist Updat,2016,27:14-29.

[2] Huang W,Mao Y,Zhan Y,etal.Prognostic implications of survivin and lung resistance protein in advanced 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 treated with platinum-based chemotherapy[J].Oncol Lett,2016,11(1):723-730.

[3] Aller SG,Yu J,Ward A,etal.Structure of P-glycoprotein reveals a molecular basis for poly-specific drug binding[J].Science,2009,323:1718-1722.

[4] Juliano RL,Ling V.A surface glycoprotein modulating drug permeability in chinese hamster ovary cell mutants[J].Biochimica et Biophysica Acta,1976,455:152-162.

[5] Zhao D,Jiang Y,Dong X,etal.Arsenic trioxide reduces drug resistance to adriamycin in leukemic K562/A02 cells via multiple mechanisms[J].Biomed Pharmacother,2011,65(5):354-358.

[6] Cario E.P-glycoprotein multidrug transporter in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s:More questions than answers[J].World J Gastroenterol,2017,23(9):1513-1520.

[7] Lima DB,Valente RC,Capella MAM.Ouabain-induced alterations in ABCB1 of mesenteric lymph nodes and thymocytes of rats and mice[J].Oncol Lett,2016,12(6):5275-5280.

[8] Liu W,Li H,Zhang D,etal.Effects of the multidrug resistance-1 gene on drug resistance in primary immune thrombocytopenia[J].Autoimmunity,2016,49(7):486-495.

[9] Mahjoubi,Frouzandeh,Akbari F,etal.Multidrug resistance-associated protein 1 predicts relapse in iranian childhood acute lymphoblastic leukemia[J].Asian Pac J Cancer Prev,2012,13(5)：2285-2289.

[10] Van Der Deen M,De Vries EG,Timens W,etal.ATP-binding cassette(ABC)transporters in normal and pathological lung[J].Respir Res,2005,6:59.

[11] Cole SP.Targeting multidrug resistance protein 1(MRP1,ABCC1):past,present,and future[J].Ann Rev Pharmacol Toxicol，2014,54:95-117.

[12] He SM,Li R,Kanwar JR,etal.Structural and functional properties of human multidrug resistance protein 1(MRP1 /ABCC1)[J].Curr Med Chem,2011,18(3):439-481.

[13] Gordillo GM,Biswas A,Khanna S,etal.Multidrug resistance-associated protein-1(MRP-1)-dependent glutathione disulfide(GSSG)efflux as a critical survival factor for oxidant-enriched tumorigenic endothelial cells[J].J Biol Chem,2016,291(19):10089-10103.

[14] Lotsch D,Steiner E,Holzmann K,etal.Major vault protein supports glioblastoma survival and migration by upregulating the EGFR/PI3K signalling axis[J].Oncotarget,2013,4(11):1904-1918.

[15] Bhatia P,Masih S,Varma N,etal.High expression of lung resistance protein mRNA at diagnosis predicts poor early response to induction chemotherapy in childhood acute lymphoblastic leukemia[J].Asian Pac J Cancer Prev,2015,16(15):6663-6668.

[16] Filipts M.Mechanism of cancer:Multidrug resistance[J].Drug Discov Today,2004,1(2):229-234.

[17] Wang H,Jia XH,Chen JR,etal.Osthole shows the potential to overcome P-glycoprotein mediated multidrug resistance in human myelogenous leukemia K562/ADM cells by inhibiting the PI3K/Akt signaling pathway[J].Oncol Reports,2016,35(6):3659-3668.

[18] de Moraes AC,Maranho CK,Rauber GS,etal.Importance of detecting multidrug resistance proteins in acute leukemia prognosis and therapy[J].J Clin Lab Anal,2013,27:62-71.

[19] Thompson PA,Tam CS,O′Brien SM,etal.Fludarabine,cyclophosphamide,and rituximab treatment achieves long-term disease-free survival in IGHV-mutated chronic lymphocytic leukemia[J].Blood,2016,127(3):303-309.

[20] Tyler J,Curiel MD.MPH.Immunotherapy:A useful strategy to help combat multidrug resistance[J].Drug Resist Updat,2012,15(0):106-113.

[21] Walther W,Stein U,Fichtner I,etal.Mdr1 promoter-driven tumor necrosis factor-alpha expression for a chemotherapy-controllable combined in vivo gene therapy and chemotherapy of tumors[J].Cancer Gene Ther,2000,7:893-900.

[22] 贾庆瑞,葛祥花,隋金财.白细胞介素-2逆转急性白血病细胞多药耐药的临床研究[J].白血病·淋巴瘤,2003,12(1):28-30.

[23] 平宝红,孟凡义.肿瘤多药耐药逆转研究现状[J].白血病,2000,9(5):314-316.

[24] Mizukoshi E,Nakagawa H,Kitahara M,etal.Phase I trial of multidrug resistance-associated protein 3-derived peptide in patients with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J].Cancer Letters,2015,369(1):242-249.

[25] Kell J.The addition of gemtuzumab ozogamicin to chemotherapy in adult patients with acute myeloid leukemia[J].Expert Rev Anticancer Ther,2016,16(4):377-382.

[26] Kung Sutherland MS,Walter RB,Jeffrey SC,etal.SGNCD33A:a novel CD33-targeting antibody-drug conjugate using a pyrrolobenzodiazepie dimer is active in models of drug-resistant AML[J].Blood,2013,122(8):1455-1463.

[27] Chen J,Pan Y,He B,etal.Inhibition of CD147 expression by RNA interference reduces proliferation,invasion and increases chemosensitivity in cancer stem cell-like HT-29 cells[J].Int J Oncol,2015,47(4):1476-1484.

[28] Wang L,Deng Q,Wang J,etal.Effect of CIK on multidrug resistance reversal and increasing the sensitivity of ADR in K562/ADR cells[J].Oncol Lett,2014,8(4):1778-1782.

[29] 苏荣英,宋盈盈,裴耀华,等.DC-CIK细胞对K562/ADR细胞多药耐药的逆转作用[J].广东医学,201l,32(24):3164-3166.

[30] Patel NR,Rathi A,Mongayt D,etal.Reversal of multidrug resistance by co-delivery of tariquidar(XR9576)and paclitaxel using long-circulating liposomes[J].Int J Pharm,2011,416(1):296-299.

[31] 平超强,张宇晶,孙国勋,等.DC-CIK 对K562/A多药耐药基因mdr1表达的影响[J].现代生物医学进展,2014,14(14):2667-2671.

[32] Ke XY.Application of CAR-T cell immunotherapy in the treatment of hematological malignancy [J].Chin General Pract,2016,19(12):1361-1366.

[33] Maude SL,Frey N,Shaw PA,etal.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 cells for sustained remissions in leukemia[J].N Engl J Med,2014,371(16):1507-1517.

[34] Kenderian SS,Ruella M,Shestova O,etal.CD33-specific 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 cells exhibit potent preclinical activity against human acute myeloid leukemia[J].Leukemia,2015,29(8):1637-1647.

[35] Rafiq S,Dao T,Purdon T,etal.Engineering armored t cell receptor-mimic(TCRm)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CAR)T cells specific for the intracellular protein wilms tumor 1(WT1)for treatment of hematologic and solid malignancies [J].Molecular Therapy,2016,24(Supplement1):156.

[36] Koury LCA,Figueiredo-Pontes LL,Simoes BP,etal.The use of cyclosporine in association with chemotherapy as induction treatment in patients with acute myeloid leukemia(AML)and high rhodamine efflux at diagnosis results in higher complete hematological remission rates,but does not prolong overall survival[J].Blood,2015,126(23):4896-4896.

[收稿2017-05-16]

(编辑 张晓舟)

10.3969/j.issn.1000-484X.2017.11.028

①本文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1660112)资助。

R733.71

A

1000-484X(2017)11-1726-05

李燕鸿(1985年-)，男，硕士，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血液肿瘤免疫相关研究。

及指导教师：张连生(1964年-)，男，硕士，教授，主任医师，主要从事血液肿瘤细胞免疫治疗相关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