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DV乳汁黏膜免疫研究进展①

许思遥 李 萍 姜子义 吕雯婷 樊 毅 赵 军 徐志文 朱 玲

(四川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成都 611130)

PEDV乳汁黏膜免疫研究进展①

许思遥 李 萍 姜子义 吕雯婷 樊 毅 赵 军 徐志文②朱 玲②

(四川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成都 611130)

猪流行性腹泻(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PED)是一种急性、高度传染性的猪肠道疾病，其特征是哺乳仔猪水样腹泻，呕吐，脱水后死亡，特别是10日龄下仔猪，具有极高的发病率和死亡率[1,2]。该病于1971年在英国首次暴发并报道，其病毒学病因在1978年确定[3]，病原是猪流行性腹泻病毒(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PEDV)，PEDV是冠状病毒科内的α-冠状病毒属的成员。2010年末新一轮PEDV再次在全球流行，其间哺乳仔猪出现了极高的发病率(90%～100%)和死亡率(70%～100%)，新一轮PEDV造成的临床症状是历史记录中最为严重的[4,5]。PEDV的感染与仔猪日龄紧密相关，低日龄仔猪的感染和发病情况更为严重，14日龄下仔猪感染PEDV后，其死亡率为90%，而14～28日龄仔猪的死亡率会下降至40%[6]，可见提高低日龄仔猪对PEDV的抵抗力是保护仔猪的关键。PEDV和猪传染性胃肠炎病毒(Transmissible gastroenteritis virus of swine,TGEV)均局限感染肠道，但基于对仔猪血清病毒RNA的检测发现，它们也存在短暂的病毒血症[7,8]。因此诱导肠黏膜免疫以实现保护肠上皮细胞是对预防这两个疾病的重点。

然而，低日龄仔猪肠绒毛上皮细胞再生缓慢及其免疫系统发育不完全[9-15]，对其直接免疫PEDV疫苗无法诱导有效的体液免疫或肠黏膜免疫来实现保护。此外，实际生产中要实现对仔猪的保护，就需要新生仔猪在整个哺乳期内黏膜免疫存在一定的保护力。因此母源抗体仍是保护仔猪预防PEDV的重要方法，母乳中种类繁多且数量巨大的免疫细胞和免疫分子为新生动物提供抵抗病原微生物的免疫保护作用[16]。母乳中的免疫球蛋白在新生动物免疫保护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尤其是初乳中IgG分布在新生动物鼻咽部和胃肠道局部黏膜，对预防肠道病原微生物作用重大[17]。初乳中拥有极高的IgG和IgM，仔猪采食初乳24～36 h后，其大部分的IgG和IgM可进入其循环系统，对仔猪提供全身性保护作用[18]。同时乳汁中还含有大量的免疫细胞，如可直接杀伤、吞噬病原微生物的巨噬细胞和中性粒细胞，针对所感染的病原微生物产生特异性抗体的B淋巴细胞，以及在病原微生物刺激下，通过一系列反应将病原微生物杀伤消灭在局部的T淋巴细胞，从而对仔猪提供更为持续和全面的保护[19,20]。通过疫苗免疫母猪从而诱导乳汁免疫，随后通过其初乳和乳汁传递至新生仔猪，以实现对新生仔猪的早期被动保护[21,22]。

1 冠状病毒乳汁黏膜免疫研究

针对目前新一轮PEDV的强毒力和高发性，综合新生仔猪免疫系统发育不完全等因素，多数学者认为，应用类似TGEV的乳汁免疫，通过“肠道-乳腺-SIgA(Secretory immunoglobulin A)轴”实现被动免疫是作为保护仔猪抵抗PEDV的有效方式[23]。1972年对于猪“肠道-乳腺-SIgA轴”的发现，也成为较早TGEV乳汁免疫研究的基础[23-25]。随后对TGEV乳汁免疫的研究中，发现母猪在感染TGEV恢复后，对其仔猪能提供抵抗TGEV的保护作用，并且这个保护力与其乳汁中抗体水平有关，而与其血清中抗体水平无关[23,24,26]。从TGEV乳汁免疫的早期研究中还获得了几个关键的免疫学发现：由于母猪胎盘的不渗透性，仔猪出生时血液中缺乏γ球蛋白，仅仅依赖于初乳和乳汁实现机体免疫[27]，这使新生仔猪在生产环境中极易感染其他病原。母猪血清中渗出的IgG主要存在于初乳中，新生仔猪通过初乳中的IgG获得首次被动免疫保护，在出生后的24～48 h内就能通过肠道上皮细胞吸收这些IgG。2～3 d后通过乳汁的不断摄入，SIgA成为仔猪体内的主要抗体并在整个哺乳期持续发挥保护作用。SIgA不仅是乳汁中的主要免疫球蛋白，同样也是黏膜表面和黏膜分泌物中最重要的免疫球蛋白，SIgA对蛋白水解酶的耐受能力使其在肠道中能维持稳定的高水平状态[28,29]。值得注意的是，实验还发现对于接种TGEV灭活疫苗的母猪，其初乳和血清虽然存在大量的IgG抗体，但是其乳汁中SIgA含量迅速下降，几乎不能对仔猪提供被动保护。然而天然感染或口服接种TGEV活疫苗的母猪，其乳汁中有较高的SIgA抗体水平并能有效保护仔猪预防TGEV。

2 乳汁黏膜免疫机制的研究

乳汁黏膜免疫主要是哺乳仔猪通过初乳和乳汁的摄入，不断获得其中的免疫球蛋白(IgG、IgM和SIgA)而实现，初乳中主要为IgG，乳汁中主要为SIgA[30]。肠道分泌的最主要抗体就是SIgA，它由肠浆细胞分泌的二聚IgA迁移至肠腔形成的，这个迁移通过肠上皮细胞基底外侧表面的聚合免疫血球素蛋白受体实现的，SIgA在肠腔形成后并随即发挥免疫保护作用。因此诱导妊娠母猪系统和黏膜免疫是乳汁免疫的基础，其黏膜免疫产生的IgG和抗体分泌细胞(Antibody-secreting cells,ASC)/浆母细胞必须通过“肠道-乳腺-SIgA轴”迁移至乳腺，最后通过乳腺分泌物为仔猪提供被动免疫保护。对于猪的系统和黏膜免疫已有深入的研究，确定淋巴细胞通过在血液和淋巴组织中的不断循环的方式，提供对病原体的免疫监视和维持机体内环境平衡[31,32]。B淋巴细胞和T淋巴细胞在各自的淋巴组织内经过滚动、黏附、迁移和定位结合的过程完成从高内皮小静脉的渗出[33,34]。并且发现，外周淋巴细胞的迁移是由淋巴细胞配体α4β1与血管细胞黏附因子1(Vascular cell adhesion molecule-1,VCAM-1)，L-选择素与外周淋巴结血管地址素(PNAdperipheral lymphonode vascular addressin,PNAd)，趋化因子受体(Chemokine receptor,CCR)7与趋化因子配体(Chemokine ligand,CCL)21分别的相互作用实现调控[35]。但是黏膜组织调节是不同的，尤其是肠道黏膜组织淋巴细胞的迁移主要由α4β7与黏膜地址素细胞黏附分子1(Mucosal addressin cell adhesion molecule-1,MAdCAM-1)的相互作用[36,37]，以及小肠内皮细胞分泌的CCL25和CCL28分别同淋巴细胞上的CCR9和CCR10的相互结合调控的[38-40]。研究发现，当阻断母鼠体内CCL28的表达时，会降低乳汁中IgA水平，使哺乳小鼠缺乏IgA的摄入[41]。并且还发现在CCR10缺失的小鼠模型中，IgA ASC不会在乳腺中积累[42]。虽然这些研究并未在猪体内验证，但是实验发现CCL28在哺乳期内母鼠和母猪的乳腺中表达最高，在母猪乳汁中还检测到CCL28蛋白[43,44]，并且观察到哺乳期内乳腺中CCL28的增加量和IgA B淋巴细胞的增加数量一致[45,46]，同时分娩和哺乳早期的母猪乳腺中，MAdCAM-1在血管内皮细胞的表达增加[45]，上述都说明这些调控因子与乳汁免疫存在密切联系。正如发现的，小鼠和猪乳腺对IgA浆母细胞的需求与α4β7和MAdCAM-1的结合密切相关[47,48]，但是在小鼠的研究中发现，限制α4β7和MAdCAM-1的结合并不影响乳汁中IgA的积累[49]，此外对于猪的研究发现，只有小部分IgA B淋巴细胞会在迁移至乳腺后表达α4β7[45]，说明虽然α4β7和MAdCAM-1结合对于调控“肠道-乳腺-SIgA轴”非常重要，但是有可能存在其他的调控机制。而且对小鼠的研究也发现α4β1偶联蛋白及其地址素VCAM-1与淋巴细胞迁移至乳腺有关，因为当使用VCAM-1的抗体血清处理小鼠后，发现其乳汁中的IgA水平下降，但这一假设并未在猪上验证[49]。观察妊娠母猪发现，妊娠早期乳腺中的IgA B淋巴细胞和T淋巴细胞的数量很少，并且几乎没有CCR10/CCL28的表达。妊娠中期时，乳腺中T淋巴细胞数量增加，但是IgA、B淋巴细胞数量基本与妊娠早期一致。妊娠后期乳腺中T淋巴细胞的累积已经达到峰值，但是IgA、B 淋巴细胞的数量和CCR10/CCR28的表达只出现一个缓慢增长。直到分娩时，IgA B淋巴细胞的数量达到峰值，而CCR10/CCR28的表达在哺乳期会持续增加。说明B 淋巴细胞的迁移对于乳腺的抗体分泌是重要的[45,46,50]。了解乳汁免疫机制和相关调控因子的作用，进一步获知机体对肠道病原免疫应答是非常重要，了解妊娠期中免疫细胞迁移至乳腺的机制和调控对于调节乳汁免疫也是至关重要的。由上述可知，乳汁免疫调控的基础研究对优化疫苗设计方案、提高疫苗保护对仔猪是必不可少的。

3 PEDV乳汁黏膜免疫实验研究

新生仔猪消化道内蛋白水解酶活性低，并且由于母猪初乳中含有胰蛋白酶抑制剂(Trypsin in-hibitor,TI)，其消化道内免疫球蛋白保存完整[51,52]，并且新生未成熟肠上皮细胞能固定肠腔中的免疫球蛋白，免疫球蛋白在固有层释放后扩散至肠淋巴系统，随即进行循环系统发挥免疫作用[53-55]，说明了乳汁免疫存在的可能性。实际生产中已经发现，感染PEDV愈合良好的母猪对其仔猪有更好的保护[56]，我国也有部分规模化养殖场通过将PEDV致死仔猪的肠道处理后，通过饲喂妊娠后期母猪以实现保护其仔猪——即“反饲”的方法有效预防了PEDV感染。Poonsuk等[57]最近报道了乳汁免疫对PEDV感染仔猪的保护作用，通过对实验组和对照组哺乳仔猪腹泻情况，体温测定，粪便带毒情况以及死亡率等分析，证实乳汁免疫能有效保护仔猪预防PEDV感染。试验中，实验组(存在乳汁免疫)感染PEDV后发病率(29%)和死亡率(15%)都明显低于对照组(不存在乳汁免疫)的发病率(100%)和死亡率(91%)。而且实验组仔猪体温变化比对照组更稳定，对照组内不仅体温间距很大而且整体体温低于正常体温。通过对仔猪体重测定，实验组仔猪生长速度明显比对照组高，且组内仔猪间差距不大。比较两组仔猪粪便带毒量发现，对照组在攻毒后的前5 d内，粪便带毒量比实验组高，其余时间没有区别。同时美国明尼苏达大学Song等[58]对感染PEDV母猪血清、初乳和乳汁中抗体类型和水平进行了研究分析，发现感染PEDV的母猪血清、初乳和乳汁中都能检测到流行性腹泻病毒的特异性N蛋白、特异性S1蛋白和特异性S2蛋白抗体，并且比较还发现血清中抗体水平差异较小，且几乎不能检测到流行性腹泻病毒S1蛋白的特异性IgG抗体。虽然初乳和乳汁中抗体水平差异比血清更大，但是均能检测到流行性腹泻病毒的特异性N蛋白、S1蛋白和S2蛋白抗体且水平较高，分析比较还发现初乳和乳汁中含有的S1蛋白特异性IgG抗体水平都低于N蛋白和S2蛋白特异性IgG抗体水平，但是初乳和乳汁中的S1蛋白特异性IgA水平比它们都高。当分别使用稀释后的血清、初乳和乳汁中和PEDV后，能有效抑制PEDV感染单层非洲绿猴肾细胞，结合ELISA中和测定，发现初乳在1∶1 600或1∶3 200稀释后依然能有效抑制50%的感染，部分样品甚至需要1∶6 400稀释。乳汁1∶800或1∶1 600稀释后能抑制50%感染，然而血清只能1∶128或1∶256稀释后能实现上述抑制并且其个体差异更大，这说明了初乳和乳汁有更高的PEDV中和活性。他们也对哺乳期间乳腺分泌物的平均中和抗体效价进行了监测，发现哺乳第1天的初乳的平均中和滴度最高(1∶3 220)，随后发生减退，第3天下降至1∶1 000，直到第19天为1∶560。值得注意的是，虽然不同母猪的乳腺分泌物抗体水平下降不同，但是大多数母猪乳腺分泌物中抗体效价在哺乳第12天前后下降最明显，这也许对于PEDV母猪疫苗的设计有指导价值。目前对于PEDV乳汁免疫的实验研究正处于开始阶段，但能确定乳汁免疫能提供哺乳仔猪预防PEDV感染，实现对其免疫保护。关于PEDV乳汁免疫的研究仍有很多空白，需要我们进行探究。

4 影响PEDV乳汁黏膜免疫的因素

在生产和实验中已经发现不同母猪乳汁免疫的保护情况存在差异，母猪个体差异以外还有很有因素会影响乳汁免疫的情况，乳汁免疫的影响因素也进行了相关研究。

4.1胎次或母猪年龄 在美国的一个生产案例中，6 000只母猪在2013年首次感染PEDV，随后进行了两次口服活疫苗接种。在第二次疫苗接种9周后，该猪场再次爆发了PEDV的感染流行，造成了大量的仔猪死亡，但经过统计发现，不同产仔胎次的母猪其仔猪死亡率不同且有一定规律。初产母猪的仔猪死亡率最高(62%)，而随胎次增加母猪的仔猪死亡率随着胎次增多而降低[第二胎(37%)，第三胎(24%)，第四胎(20%)，第五胎(22%)，第六胎(17%)，第七胎(20%)，第八胎(21%)和第九胎(5%)]，并且在更高胎次的母猪，仔猪的死亡率仍在下降。因为初产母猪和经产母猪乳腺中的淋巴细胞总体数量是不同的，即经产母猪具有更多的乳腺组织，能比初产母猪累积更多的浆细胞[59-61]。 因此，初产母猪在乳腺分泌物中产生较高浓度的SIgA[62,63]。此外在对反刍动物乳汁免疫的研究中也发现，经产母牛相比初产母牛的乳汁分泌物中有更高的抗体滴度[64]。当然母猪的年龄也是造成这样成果的因素，相比而言经产母猪的年龄高于初产母猪，年纪更大的动物在PEDV感染时会产生一个更大的特异性B细胞记忆库，对进行第二次疫苗接种会产生更多的记忆应答细胞，因此对仔猪产生更大的保护。目前仍需要更多的研究来探究胎次、母猪年龄或者二者共同影响乳汁免疫和随后的仔猪保护。

4.2接种时妊娠阶段及相关激素 动物在不同妊娠阶段乳腺中淋巴细胞的情况是不同的，研究已发现在母猪妊娠80 d时乳腺中T淋巴细胞最高，为5个细胞单位/0.03 mm2(50倍)，而哺乳期下降到3个细胞单位/0.03 mm2(30倍)。但是，分泌IgA抗体的 B淋巴细胞在产后8 d时最高，为14个细胞单位/0.03 mm2(30倍)，并且在哺乳期中维持在大约11个细胞单位/0.26 mm2(30倍)[45,50]。并且发现母猪在妊娠末期以及整个哺乳期内乳腺中MAdCAM-1表达随着分泌整合素α4β7的B淋巴细胞数量增加而增加[45]。对小鼠的研究还发现妊娠末期及哺乳期中，SIgA浆细胞优先从肠系膜淋巴结迁移到乳腺，而不是从外周淋巴结迁移[65]。上述结果表明，妊娠阶段影响淋巴细胞的免疫应答和迁移，因而影响乳汁免疫。此外不同妊娠阶段母体体内激素种类和水平是不同的，较早就报道切除卵巢的小鼠使用雌激素、黄体酮和催乳素能促进来源于肠系膜淋巴结的IgA浆母细胞迁移至乳腺，说明妊娠相关激素会影响淋巴细胞从肠迁移至乳腺的过程[66]。发现猪乳腺上皮细胞催乳素受体密度和淋巴细胞在其乳腺中的积累量存在相关性[67]。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部分激素调控淋巴细胞的迁移已经完成了研究，但是仍有很多问题悬而未决。接种疫苗时母猪妊娠阶段和相关激素对乳汁免疫影响现在还没有准确的研究或报道，但有理由相信其对乳汁免疫是存在影响的，不过需要更多实验探索证明。

4.3接种剂量 疫苗接种剂量会直接影响体内免疫应答反应，目前有实验证明妊娠期间接种PEDV疫苗的剂量对小猪的乳汁免疫保护能产生影响[68]。在分别将高剂量组、低剂量组及对照组母猪口服接种PEDV活疫苗后，采用同等剂量的同株PEDV强毒感染三组母猪及所产仔猪，通过空斑实验和荧光定量PCR分别检测血清和乳汁病毒中和滴度和粪便中带毒量。实验发现高剂量组的仔猪获得更好的保护，存活率为100%，而低剂量组仔猪存活率仅为63%，对照组仔猪全部死亡。而且可以发现高剂量组母猪血清中PEDV抗体比低剂量组母猪更早出现，且高剂量组母猪的乳汁在整个哺乳期都用很高的中和抗体滴度，而低剂量组则相对较低，直到母猪免疫后39 d时低剂量组乳汁的中和抗体滴度高于高剂量组约两倍。最先检测到对照组母猪粪便带毒高于低剂量组和高剂量组，并且仔猪粪便带毒情况同母猪的情况一致。目前需要更多实验验证及补充这一发现，对胎次不同的母猪其影响是否会不同也是值得探究的，并且这一发现对于涉及母体疫苗的研究也是有意义的。

5 总结

PEDV新发流行情况严重，已经在世界各地造成巨大损失，乳汁黏膜免疫的新生仔猪保护力是有实验和临床证明的，但是实际生产中新生仔猪需要足够的免疫乳汁来抵抗PEDV感染而获得保护。目前的研究表明，初乳和成熟乳的IgA及其PEDV中和抗体滴度可能与PEDV的保护性免疫相关，此外还发现乳腺分泌物中充足的IgA和PEDV中和抗体滴的水平可能取决于病毒的剂量和在肠道表面复制的程度。然而，诱导和维持肠道-乳腺-SIgA轴的机制仍有很多尚未明白。并且在实际生产中有众多因素可能会导致免疫应答减弱，这些因素包括接种疫苗剂量，使用病毒株的免疫原性，母猪的年龄，接种疫苗时妊娠阶段及动物性成熟状态等。将需要更多的实验探究和验证，目前的发现，更多的实验找出影响乳汁黏膜免疫因素，这将有可能改良妊娠母猪PEDV和其他肠道病原体的疫苗设计方案，全面提高猪群的免疫力，对养猪业发展提供支持。

[1] Li J,Murtaugh MP.Dissociation of porcine reproductive and respiratory syndrome virus neutralization from antibodies specific to major envelope protein surface epitopes[J].Virology,2012,433(2):367-376.

[2] Pijpers A,van Nieuwstadt AP,Terpstra C,etal.Porcine epidemic diarrhoea virus as a cause of persistent diarrhoea in a herd of breeding and finishing pigs[J].Veterinary Record,1993,132(132):129-131.

[3] Pensaert MB,Bouck PD.A new coronavirus-like particle associated with diarrhea in swine[J].Arch Virol,1978,58(3):243-247.

[4] Chen J,Wang C,Shi H,etal.Complete genome sequence of a Chinese virulent 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 strain[J].J Virol,2011,85(21):11538-11539.

[5] Yang X,Huo JY,Chen L,etal.Genetic variation analysis of reemerging 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 prevailing in central China from 2010 to 2011[J].Virus Genes,2013,46(2):337-344.

[6] Stevenson GW,Hoang H,Schwartz KJ,etal.Emergence of 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 in the United States:clinical signs,lesions,and viral genomic sequences[J].J Veterinary Diagnostic Invest,2013,25(5):649.

[7] Jung K，Wang Q,Scheuer KA,etal.Pathology of US 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 strain PC21A in gnotobiotic pigs[J].Emerging Infect Dis,2014,20(4):668-671.

[8] Diagnostic Investigation Official Publication of 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Veterinary Lab Diagnosticians Inc,2013,25(5):649-654.

[9] Ojkic D,Hazlett M,Fairles J,etal.The first case of 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in Canada[J].Canadian Veterinary J La Revue Veterinaire Canadienne,2015,56(2):149-152.

[10] Jung K,Saif LJ.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 infection:Etiology,epidemiology,pathogenesis and immunoprophylaxis[J].Veterinary J,2015,204(2):134-143.

[11] Marthaler D,Jiang Y,Otterson T,etal.Complete genome sequence of 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 strain USA/colorado/2013 from the united states[J].Genome Announcements,2013,1(4)：e00555-13.

[12] Huang YW,Dickerman AW,Pieyro P,etal.Origin,evolution,and genotyping of emergent 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 strains in the United States[J].Mbio,2013,4(5):00737-13.

[13] Vlasova AN,Marthaler D,Wang Q,etal.Distinct characteristics and complex evolution of PEDV strains,north america,may 2013-february 2014[J].Emerging Infect Dis,2014,20(10):1620-1628.

[14] Annamalai T,Saif LJ,Lu Z,etal.Age-dependent variation in innate immune responses to 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 infection in suckling versus weaned pigs[J].Veterinary Immunol Immunopathol,2015,168(3-4)：193.

[15] Jung K,Annamalai T,Lu Z,etal.Comparative pathogenesis of US 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PEDV)strain PC21A in conventional 9-day-old nursing piglets vs.26-day-old weaned pigs[J].Veterinary Microbiol,2015,178(1-2):31-40.

[16] Hanson LA,Korotkova M.The role of breastfeeding in prevention of neonatal infection[J].Semin Neonatol,2002,7(4):275-281.

[17] Brandtzaeg P.The secretory immunoglobulin system:regulation and biological significance.Focusing on human mammary glands[J].Adv Exp Med Biol,2002,503:1-16.

[18] Mostov KE.Transepithelial Transport of Immunoglobulins[J].Annual Rev Immunol,1994,12(1):63-84.

[19] Lilius EM,Marnila P.The role of colostral antibodies in prevention of microbial infections[J].Curr Opin Infect Dis,2001,14(3):295-300.

[20] Striker GA,Casanova LD,Nagao AT.Influence of type of delivery on A,G and M immunoglobulin concentration in maternal colostrum[J].J Pediatr,2004,80(2):123-128.

[21] Chattha KS,Roth JA,Saif LJ.Strategies for design and application of enteric viral vaccines[J].Annual Rev Animal Biosciences,2015,3(1):375.

[22] Wesley RD,Lager KM.Increased litter survival rates,reduced clinical illness and better lactogenic immunity against TGEV in gilts that were primed as neonates with porcine respiratory coronavirus(PRCV)[J].Veterinary Microbiol,2003,95(3):175-186.

[23] Bohl EH,Gupta RKP,Olquin MVF,etal.Antibody responses in serum,colostrum,and milk of swine after infection or vaccination with transmissible gastroenteritis virus[J].Infect Immunity,1972,6(3):289-301.

[24] Saif LJ,Bohl EH,Gupta RK.Isolation of porcine immunoglobulins and determination of the immunoglobulin classes of transmissible gastroenteritis viral antibodies[J].Infect Immunity,1972,6(4):600-609.

[25] Weisz-Carrington PME,Mcwilliams M.Hormonal induction of the secretory immune system in the mammary gland[J].Proc Nat Acad Sci,1978,75(6):2928-2932.

[26] Bohl EH,Saif LJ.Passive immunity in transmissible gastroenteritis of swine:immunoglobulin characteristics of antibodies in milk after inoculating virus by different routes[J].Infect Immunity,1975,11(1):23-32.

[28] Macpherson AJ,Mccoy KD,Johansen FE,etal.The immune geography of IgA induction and function[J].Mucosal Immunol,2008,1(1):11-22.

[29] Mantis NJ,Rol N,Corthésy B.Secretory IgA′s complex roles in immunity and mucosal homeostasis in the gut[J].Mucosal Immunol,2011,4(6):603-611.

[30] Klobasa F,Werhahn E,Butler JE.Composition of sow milk during lactation[J].J Animal Sci,1987,64(5):1458-1466.

[31] Butcher E,Picker C.Lymphocyte homing and homeostasis[J].Science(New York N Y),1996,272(5258):60-67.

[32] Gowans JL.The recirculation of lymphocytes from blood to lymph in the rat[J].J Physiol,1959,146(146):54-69.

[33] Kunkel EJ,Campbell DJ,Butcher EC.Chemokines in lymphocyte trafficking and intestinal immunity[J].Microcirculation,2003,10(3-4):313-323.

[34] Springer TA.Traffic signals on endothelium for lymphocyte recirculation and leukocyte emigration[J].Physiology,1995,57(57):827-872.

[35] Miyasaka K,Hanayama R,Tanaka M,etal.Expression of milk fat globule epidermal growth factor 8 in immature dendritic cells for engulfment of apoptotic cells[J].Euro J Immunol,2004,34(5):1414-1422.

[36] Briskin M,Winsor-Hines D,Shyjan A,etal.Human mucosal addressin cell adhesion molecule-1 is preferentially expressed in intestinal tract and associated lymphoid tissue[J].Am J Pathol,1997,151(1):97-110.

[37] Marui N,Offermann MK,Swerlick R,etal.Vascular cell adhesion molecule-1(VCAM-1)gene transcription and expression are regulated through an antioxidant-sensitive mechanism in human vascular endothelial cells[J].J Clin Invest,1993,92(4):1866-1874.

[38] Stenstad H,Ericsson A,Johanssonlindbom B,etal.Gut-associated lymphoid tissue-primed CD4+T cells display CCR9-dependent and -independent homing to the small intestine[J].Blood,2006,107(9):3447-3454.

[39] Wang W,Soto H,Oldham E R,etal.Identification of a Novel Chemokine(CCL28),which Binds CCR10(GPR2)[J].J Biological Chem,2000,275(29):22313-22323.

[40] Wurbel MA,Malissen M,Guy-Grand D,etal.Impaired accumulation of antigen-specific CD8 lymphocytes in chemokine CCL25-deficient intestinal epithelium and lamina propria[J].J Immunol,2007,178(12):7598-7606.

[41] Wilson E,Butcher EC.CCL28 controls immunoglobulin(Ig)a plasma cell accumulation in the lactating mammary gland and iga antibody transfer to the neonate[J].J Exp Med,2004,200(6):805-809.

[42] Morteau O,Gerard C,Lu B,etal.An indispensable role for the chemokine receptor CCR10 in IgA antibody-secreting cell accumulation[J].J Immunol,2008,181(9):6309-6315.

[43] Berri M,Meurens F,Lefevre F,etal.Molecular cloning and functional characterization of porcine CCL28:possible involvement in homing of IgA antibody secreting cells into the mammary gland[J].Mol Immunol,2008,45(1):271-277.

[44] Lazarus NH,Kunkel EJ,Johnston B,etal.A common mucosal chemokine(mucosae-associated epithelial chemokine/CCL28)selectively attracts IgA plasmablasts[J].J Immunol,2003,170(7):3799-3805.

[45] Bourges D,Meurens F,Berri M,etal.New insights into the dual recruitment of IgA+ B cells in the developing mammary gland[J].Mol Immunol,2008,45(12):3354-3362.

[46] Meurens F,Berri M,Whale J,etal.Expression of TECK/CCL25 and MEC/CCL28 chemokines and their respective receptors CCR9 and CCR10 in porcine mucosal tissues[J].Veterinary Immunol Immunopathol,2006,113(3-4):313-327.

[47] Postigo AA,Sánchez-Mateos P,Lazarovits AI,etal.α4β7 integrin mediates b cell binding to fibronectin and vascular cell adhesion molecule-1:expression and function of α4 integrins on human B lymphocytes[J].J Immunol,1993,151(5):2471-2483.

[48] Low EN,Zagieboylo L,Martino B,etal.IgA ASC accumulation to the lactating mammary gland is dependent on VCAM-1 and alpha4 integrins[J].Mole Immunol,2010,47(7):1608-1612.

[49] Low EN,Zagieboylo L,Martino B,etal.IgA ASC accumulation to the lactating mammary gland is dependent on VCAM-1 and alpha4 integrins[J].Mol Immunol,2010,47(47):1608-1612.

[50] Chabaudie N,Le JC,Olivier M,etal.Lymphocyte subsets in the mammary gland of sows[J].Res Veterinary Sci,1993,55(3):351-355.

[51] Jensen PT.Trypsin inhibitor in sow colostrum and its function[J].Annales De Recherches Vétérinaires Annals Veterinary Res,1978,9(9):225-228.

[52] Chamberlain AG,Perry&Amp GC,Jones RE.Effect of trypsin inhibitor isolated from sows′colostrum on the absorption of gamma-globulin by piglets[J].Nature,1965,207(995):429.

[53] Moog F.Endocrine influences on the functional differentiation of the small intestine[J].J Animal Sci,1979,49(1):239-249.

[54] Murata H,Namioka S.The duration of colostral immunoglobulin uptake by the epithelium of the small intestine of neonatal piglets[J].J Comparative Pathol,1977,87(3):431-439.

[55] Bush LJ,Staley TE.Absorption of colostral immunoglobulins in newborn calves[J].J Dairy Sci,1980,63(4):672-680.

[56] Goede D,Morrison RB.Production impact & time to stability in sow herds infected with 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PEDV)[J].Prevent Veterinary Med,2015,123:202-207.

[57] Poonsuk K,Zhang J,Chen Q,etal.Quantifying the effect of lactogenic antibody on 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 infection in neonatal piglets[J].Veterinary Microbiol,2016,197:83.

[58] Song Q,Stone S,Drebes D,etal.Characterization of anti-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 neutralizing activity in mammary secretions[J].Virus Res,2016,226:85-92.

[59] Bischof RJ,Brandon MR,Lee CS.Studies on the distribution of immune cells in the uteri of prepubertal and cycling gilts[J].J Reproductive Immunol,1994,26(2):111-129.

[60] Sordillo LM,Shaferweaver K,Derosa D.Immunobiology of the mammary gland[J].J Dairy Sci,1997,80(8):1851-1865.

[61] Sordillo LM,Streicher KL.Mammary gland immunity and mastitis susceptibility[J].J Mammary Gland Biol Neoplasia,2002,7(2):135-146.

[62] Cabrera RA,Lin X,Campbell JM,etal.Influence of birth order,birth weight,colostrum and serum immunoglobulin G on neonatal piglet survival[J].J Animal Sci Biotechnol,2013,4(2):1-10.

[63] Klobasa F,Butler JE,Werhahn E,etal.Maternal-neonatal immunoregulation in swine.II.Influence of multiparity on de novo immunoglobulin synthesis by piglets[J].Veterinary Immunol Immunopathol,1986,11(2):149-159.

[64] Saif LJ,Fernandez FM.Group A rotavirus veterinary vaccines[J].J Infect Dis,1996,174(Suppl 1):S98-S106.

[65] Roux ME,Mcwilliams M,Phillipsquagliata JM,etal.Origin of IgA-secreting plasma cells in the mammary gland[J].J Experimental Med,1977,146(5):1311-1322.

[66] Weisz-Carrington P,Roux ME,Mcwilliams M,etal.Hormonal induction of the secretory immune system in the mammary gland[J].Proc Nat Acad Sci USA,1978,75(6):2928-2932.

[67] Salmon H.The intestinal and mammary immune system in pigs[J].Veterinary Immunol Immunopathol,1987,17(1-4):367-388.

[68] Langel SN,Paim FC,Lager KM,etal.Lactogenic immunity and vaccines for porcine epidemic diarrhea virus(PEDV):historical and current concepts[J].Virus Res,2016,226:93-107.

[收稿2017-03-21 修回2017-06-06]

(编辑 许四平 刘格格)

10.3969/j.issn.1000-484X.2017.11.032

①本文为四川省科技支撑计划(2014NZ0043)和四川省“十三五”育种攻关项目(2016NYZ0052)。

②同时就职于动物疫病与人类健康四川省重点实验，成都 611130。

R392.7

A

1000-484X(2017)11-1744-06

许思遥(1993年-)，男，在读硕士，主要从事动物传染病病原分子生物学方面的研究。

及指导教师：朱 玲(1972年-)，女，博士，教授，主要从事动物传染病病原分子生物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