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澳大利亚学徒制新发展之比较

王维思　徐涵

摘 要：为应对未来国家经济发展对技能的需求，英国、澳大利亚分别发布了《英格兰未来的学徒制：实施计划》和《共同责任：面向21世纪的澳大利亚学徒制》指导本国学徒制的实施。为了了解两国学徒制的实施现状及其未来走向，介绍两国新政策发布的背景和两国学徒制新发展的内容，分析两国学徒制新的实施手段，总结英国、澳大利亚学徒制新发展的特征，以期为我国现代学徒制的实施提供可资借鉴的经验。

关键词：英国；澳大利亚；学徒制；新进展

作者简介：王维思，女，沈阳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比较职业教育；徐涵，女，沈阳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职业技术教育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

基金项目：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职业教育现代学徒制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编号：15JZD046），主持人：徐国庆。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518（2016）25-0082-05

为适应国家经济的发展和满足企业对技术员的需求，英国和澳大利亚相关部门分别于2013年10月和2011年2月出台了《英格兰未来的学徒制：实施计划》和《共同责任：面向21世纪的澳大利亚学徒制》两份文件用来指导本国学徒制未来的发展，在新政策的指导下两国学徒制实施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发展和变化。

一、英、澳提出学徒制新发展的背景

（一）英国提出学徒制新发展的背景

1.经济发展对高级技术员的需求上升。在当今全球竞争中企业拥有高水平技术工人可以提升其生产力，然而英国劳动力市场的技能短缺现象十分严重且年轻人的就业率很低，面对这一问题英国教育部认为是英国过去的职业教育制度不足所致。尽管国家有培训技术员的愿望，英国技术培训体制还存在许多不足，例如：职业教育政策经常变更、政府对课程的控制过多、雇主较少参与技术培训、监管和培训质量的不足等等[1]。为了改善技术培训体制以培养合格的技术员，2013年10月英国教育部发布《英格兰未来的学徒制：实施计划》（以下简称《实施计划》）提出要实施新型学徒制，培养英国16岁及16岁以上的年轻人达到企业对员工提出的技能要求，并力图使英国高等学徒制发展成为可以与传统高等教育相提并论的一种教育类型[2]。

2.学徒制的质量有待提高。尽管英国学徒制自1994年重新启动以来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是学徒制实施的质量却不尽人意。英国学徒培训质量不高的主要原因：一是学徒制的实施框架存在弊端，原来使用的学徒制框架较为复杂，以致雇主很难清楚地实施其内容中所规定的培训；二是学徒制对学徒的基础能力（可迁移能力）即数学和英语成绩的要求不够；三是学徒完成率低，根据2014年12月英国商业创新技能部（BIS）发布的《学徒制评估：学习者》调查报告显示，在其调查的5822名英格兰学徒中，进行学徒培训一年以下就中途放弃的学徒占47%，持续进行两年以上学徒培训的学徒仅占22%[3]（详见表1）。

3.学徒制实施的雇主导向不强。尽管政府鼓励企业雇主更多地参与学徒制的各个环节，但是学徒制实施的整个过程包括框架的设计、培训的实施方式和最终的评估方法都在政府主导之下进行，这样很难使学徒培训真正做到反映企业雇主对员工技能的需求。所以未来的学徒制应该是以雇主为导向，让雇主直接设计学徒制实施标准，并将小企业纳入新的标准开发中来吸引更多的企业参与。另外学徒制结束后的测试以及学徒资格的获得也应完全依据雇主对岗位技能的要求来设计，使学徒制培养的技术员能够完全符合企业雇主的技能需求。

（二）澳大利亚提出学徒制新发展的背景

1.澳大利亚技能短缺。在过去的十年中澳大利亚一直处于技术短缺的状态，导致许多产业的生产力降低和创新项目的延迟或取消。由于技术的获得与技术需求不匹配，因此在经济增长时期技能短缺的现象是很常见的。例如2009年全球经济衰退就导致澳大利亚减少了对技术员的需求，但是2010年以后澳大利亚的经济出现了强烈复苏的迹象，澳大利亚企业又增加了对技术员的需要。国家技能需求列表（NSNL）显示2010年澳大利亚超过50个行业出现了技术人员短缺的情况[4]，因此澳大利亚学徒制需要新的发展使其能够满足未来国家经济的增长。

2.学徒制完成率低。学徒的完成率是衡量学徒制质量的重要指标，2001-2008年间澳大利亚学徒生（包括受训生）第一年的流失率一直在31.5%-32.8%区间内。根据调查发现澳大利亚学徒完成率低主要是有以下三个原因：一是工作场所或雇主相关的原因。有些学徒所处的工作环境差、过度加班、不允许休息、拖欠工资；有些雇主将学徒视为低级劳动者，没有向他们提供有意义的工作和培训，导致学徒提早结束学徒培训。二是缺少支持。如果在学徒培训期间可以给学徒提供更多的支持服务，学徒会更倾向于完成学徒培训。三是低工资。学生愿意参与和完成学徒制的重要因素就是出于对工资的考虑，较低的工资易使学徒不愿意加入并完成学徒培训[5]。根据调查发现澳大利亚的学徒制中大型企业的雇主倾向于给予学徒更多的工资，但是中小规模的企业雇主则提供较少的工资从而导致了学徒的流失[6]。

3.学徒制度的管理体系复杂导致低效率。澳大利亚是联邦政治体制，各州/领地对职业教育的立法享有高度自治的权利。国家层面的立法多是程序性的法案，仅用来规定机构建立的原则和流程，学徒制的具体实施层面由各州/领地通过各自的立法进行规定。从学徒制运行体系的管理来看，澳大利亚学徒制采取了联邦和州/领地二级管理体系，国家层面的学徒管理由教育、就业与工作场所关系部（DEEWR）承担，州/领地层面的学徒制具体实施由培训局（STA）负责。另外实施管理责任的还有利益相关主体组成的国家质量委员会（National Quality Council）、行业主体的国家产业技能委员会（National Industry Skills Coucil）、服务层面有学徒中心（AAC）、注册培训机构（RTOs）[7]等等。这种管理方式使得学徒管理体系十分复杂，原因是各利益相关方职责存在交叉部分导致雇主对学徒实施产生困惑，不仅不利于学徒制的实施，还降低了体制运行的效率，另外缺乏统一管理还不利于学徒进行跨地区的转换。因此澳大利亚未来学徒制的发展强调简化学徒制的管理机制、通过统一的管理来提升学徒制实施的效率。

4.缺少能力本位的学徒培训与认可。能力本位的培训与认可是一种职业教育与培训的方式，它强调一个人所能做的并以此为依据来衡量他是否完成培训计划[8]。原来学徒制的培训进程的确认和学徒培训工资的支付都取决于学徒培训时间的长短，但是这种认定方式不利于学徒的能力认证和学徒培训期间工资的分配。而基于能力所达到的标准来认定的学徒培训能使学徒培训更加高效，同时基于能力标准的工资分配可以更好地起到激励学徒的作用。

二、英、澳学徒制新发展的主要内容

（一）英国学徒制新发展的内容

为了满足经济发展的需要，为学习者和雇主提供世界一流的职业资格认可和技能培训，保证政府投资利益的最大化以及对英国未来学徒制进行中长期的规划[9]，2012年7月英国教育部（DFE）和商业创新与技能部（BIS）委托理查德（Doug Richard）开展了对当前学徒制的分析，理查德调查小组对学徒制的各方利益相关者进行了调研并结合当时学徒制存在的问题于2012年11月发布《理查德学徒制评论》，对未来学徒制提出了若干建议。为了实践《理查德学徒制评论》提出的实施建议，2013年3月英国政府发布了《英格兰未来的学徒制：理查德评论的下一步》咨询报告，向雇主、教育者和其他学徒制的利益相关方提出24个关于更好实施学徒制的建议，在综合了学徒制利益相关方的观点的基础上，2013年10月英国政府发布《英格兰未来的学徒制：实施计划》，代表新的学徒制启动。

1.重新设计学徒制标准。学徒制的核心是学徒制标准，是指对各个领域的职业所需要的技能、知识的描述。《实施计划》提出将用雇主设计的学徒制标准全面替代之前使用的框架，相较于原来复杂难以操作的学徒制框架，新的标准的设计必须简短（一般不超过A4纸的两面）、精炼易懂。标准的内容必须说明胜任一个特定职位所需的全部技能和知识等级，且更关注说明学徒应该如何掌握这些技能和知识，而不是仅仅列出这些技能和知识。学徒标准需要公开地得到雇主包括小企业的雇主、专业机构、行业机构和高等教育机构的认可以后才可以使用。另外标准中还包含应该如何进行外部培训的内容，以满足小企业学徒训练的额外需求。为解决学徒完成率低的问题，要求各个行业领域一旦开始实施学徒标准，就必须完成至少一年的培训来确保足够的培训时间。重新设计的学徒制标准包含更准确的技能描述、严谨的实施规则和最低培训时间的规定（至少一年），因此更有利于保障学徒培训的质量。

2.提高对基础能力的要求。由于基础技能对于学徒的就业能力和跨部门职业生涯发展中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因此未来的学徒制对学徒英语和数学的要求还要进一步加强。外语和数学成绩的最低要求为：中级学徒要达到英语和数学1级水平（普通中等教育证书GCSE1），高级学徒生和高等学徒生要达到英语和数学的2级水平（普通中等教育证书GCSE2）。由于目前一些特定职业的雇主（尤其是高级学徒制和高等学徒制雇主）对员工的英语和数学成绩有更高的要求，所以如果普通中等教育证书（GCSE）不能满足雇主的要求，那么要使用其它16-19岁学习项目的资格认可方式进行认定。

3.设立雇主主导的学徒标准与学徒评价。未来每一个学徒都需要依据雇主设计的学徒标准进行培训，从而突出学徒制中雇主的主导作用，政府的作用仅仅是确保学徒制标准的质量。在制定这一政策时，政府特别注意到让学徒制标准中的培训同时适应小企业雇主的需要，参与设计标准的雇主同时要包括小企业的雇主，这样可以争取更多的雇主参与未来的学徒制，同时扩大学徒制适用的职业范围。

学徒制的评价标准是严格对照学徒标准的内容来设定的，学徒一旦可以展示标准中规定的特定职业所需的所有能力，即可在完成学徒评价时获得证书。雇主将与评估专家一同设计学徒制的评价方法，并由第三方组织来实施评价。学徒制最终评价方法的确定将依据以下三个原则：一是学徒评价至少2/3的内容要安排在学徒期的最后，以确保学徒能够更重视学徒培训过程而不是最终的测验；二是最终的评价应是一个总结性的测验，即要求学徒能够确认并选择其所学技能、技巧、概念和理论；三是学徒评价是分等级的，成功通过学徒评价的学徒，最终将得到通过、良好和优秀三个等级的评价结果。

（二）澳大利亚学徒制新发展的内容

1.为雇主和学徒提供支持服务以提高学徒完成率。为提高学徒的完成率，在工作场所中要促进雇主与学徒之间的关系，未来的学徒制将为雇主和学徒提供一系列的支持服务。首先，为了改善学徒培训实施的环境，对实施培训的雇主要进行预先资格的认定，只有达到培训条件要求的企业和雇主才有资格进行学徒制培训合同的签订。由州政府实施对雇主培训条件和培训质量的监控，确保雇主能履行他们的职责，对于满足条件的雇主将在网络上公布，帮助学生进行选择。

其次，当雇主与学徒之间的雇佣关系出现问题时，要给雇主提供咨询服务，为雇主提出解决建议。通过解决雇主与学徒在培训期间出现的一些问题，可以使雇主或者学徒不再轻易地结束学徒培训，州/领地培训局（STA）、澳大利亚学徒制中心（AAC）和集团培训公司（GTCs）都认为，这种第三方解决问题的方式如果可以尽早地进行干预，则可以成功地避免雇佣关系的崩溃[10]。提供第三方调节关系服务的可以是行业团体、州培训局的工作人员或第三、四年的学徒，他们要具有相关企业或学徒学习的经验，要能提供给雇主可操作的指导意见。另外对学徒的支持也非常重要，可以在学徒参与学徒培训的初期给予一定的辅导，辅导内容包括：提供生涯发展的信息、学习如何获得发展机会和提供一些解决工作场所问题的建议，这种辅导对于学徒决定是否加入学徒制和提高学徒完成率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另外一个重要措施是提高学徒的工资，原来在学徒培训初期雇主提供的工资较低，这是为了补偿雇主培训初期的低生产率和培训资源的消耗。但是为了吸引新学徒的加入，要逐步增加学徒培训初期的工资，现在许多学徒培训初期的学徒工资已经达到了原来成熟学徒的工资水平，且较高的工资可以吸引更多刚离开学校的年轻人加入学徒培训。

2.简化澳大利亚学徒管理制度。澳大利亚的学徒体制需要国家层面的统一的管理，由于以前不同的管辖区采取不同的管理方式，学徒不可以将未完成的学徒制进行跨地区的转换，以致于不得不中途放弃学徒培训。所以，要组建一个特别工作小组，统一各个管辖区学徒制管理的工作并开发学徒制管理的统一框架。特别工作小组由一个独立的主席和一个由各州/领地政府、工会和雇主团体组建的代表团组成，代表各利益相关方的利益。

另外，由于参与学徒制实施的利益相关者数量较多，包括雇主、学徒、注册培训机构（RTOs）、州/领地培训局（STAs）、澳大利亚学徒中心（AACs）、澳大利亚政府、州/领地政府、行业技能委员会、工会、行业机构、澳大利亚政府委员会（COCA）等等。各利益相关者在学徒制中所承担的责任不明确，其职能存在的重叠造成了澳大利亚学徒体制实施的低效。所以，明确学徒制中利益相关者和定义他们所承担的实际职责非常必要，未来要评估学徒体制内每个利益相关者的角色和职责，重新分配其职责，减少其职责的重复使行政管理体制合理化。

3.建立以能力为本位的学徒培训与认可机制。建立能力本位的培训与认可机制可以提高学徒在培训期间的效率，给予满足能力标准的学徒合适的工资，利用先前学习认可（RPL）和当前学习认可（RCC）可以使更多的学徒得到继续学习和培训的机会。而对于雇主而言，能力本位的培训与认可机制可为他们提供评估学徒能力水平的测量指标，有利于增强制度的灵活性与流动性。未来能力本位的学徒培训与认可机制要在整个学徒体制内全面实施，并且需要得到所有利益相关者的支持。

三、英、澳学徒制新发展的主要特点

21世纪以来为了适应现代知识社会的发展，很多国家都重新启动学徒制并将其纳入国家的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英国和澳大利亚的学徒制便是其中典型的代表。经历了十余年发展的英、澳学徒制在实施中都不同程度地遇到了一些问题，主要体现在学徒培训质量、制度框架设计、制度的管理以及支持服务等方面。面对出现的问题，英、澳两国教育部分别对各自国家当前实施的学徒制进行了全面的分析和总结，并提出关于未来学徒制新的发展政策，总结两国学徒制新进展的特点可以为我国学徒制的建设提供方向。

（一）英、澳学徒制新发展的相同点：提高学徒培训质量和效率

从英、澳学徒制的实施中可以发现，两国都面临要提高学徒培训质量和效率的问题。在新的学徒制政策中，两国分别从标准实施的设计、提高学徒完成率和支持服务方面入手提出新的实施手段。如英国的《执行计划》中提出简化新的学徒标准的内容，每一个行业领域的学徒标准的内容都要简短，并且对技能的描述和实施策略要清晰明确；澳大利亚则从统一管理学徒体制、明确规定利益相关方的责任和义务的角度来提高学徒制实施的效率。在应对学徒完成率低的问题时，英国的《执行计划》中明确提出要使每一个行业领域的学徒培训时间都必须达到一年；澳大利亚则提出要面向雇主和学徒提供一系列的支持服务来确保学徒培训的顺利进行，例如对实施学徒制的雇主进行一系列的资格筛选以确保其实施培训的质量、面向学徒提供生涯指导和提高学徒工资来吸引学徒参与、调解员将帮助解决学徒与雇主在培训期间可能出现的问题。

（二）英、澳学徒制新发展不同点

1.英国学徒制的新发展强调雇主的主导与学徒制地位的提升。英国的学徒制可以说是英国职业教育的主体构成，一直以来由英国政府主导[11]。尽管政府在实施学徒制时，强调要使雇主积极参与学徒制实施的各个环节，但是由政府主导设计的学徒实施框架无法真正反映雇主的要求。所以英国颁布的《实施计划》强调用新的雇主设计的学徒制标准全面替代原来的框架，使学徒培训完全符合企业对技术员的需求。另外英国将学徒制作为培养技术员的主要方式，这不同于澳大利亚的学徒制，澳大利亚的学徒制仅作为澳大利亚职业教育的组成部分[11]。因此，英国十分注重发展学徒制的各个层级，并探索使高等学徒制与英国大学相等值，现在开发的高等学徒制中还增添了与大学合作培训学徒的学历学徒制，这种方式可以改善职业教育与培训在英国民众中的地位，使学徒制成为年轻人除大学以外的另一重要选择。

2.澳大利亚学徒制的新发展强调统一管理、能力本位认可和支持服务。澳大利亚学徒制作为职业教育中的组成部分，在新的学徒制发展中没有着重提高其地位，而是应对澳大利亚学徒制当前的问题提供了一系列的改善措施。例如原来学徒制的管理体系复杂影响了学徒制实施的效率，未来将建立一个国家层面的统一制度进行统一管理；原来以时间长短进行的学徒培训与认可不够科学、不能真正反映学徒培训的成果，未来将建立以能力为标准的培训认可和学徒工资分配制度；另外还强调为雇主和学徒提供一系列的支持服务来提升学徒的完成率，从而提高学徒制的效率。

参考文献：

[1]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Department for Business Innovation & Skills， Rigour and Responsiveness in Skills[Z]. London：BIS and DFE， April 2013：4.

[2]Department for Business Innovation & Skills.The Future of Appenticeships in England：Implementation Plan[R].London：BIS，2013：3.

[3]Department for Business Innovation & Skill.Apprenticeship Evaluation：Learner[R].London：BIS，2014：35.

[4]HIA media release， Worst skills shortages since 2005[R].Oct 2010：25.

[5]Karmel，T & Mlotkowski， P， The impact of wages on the probability of completing an apprenticeship or traineeship[R].NCVER，2010.

[6]Commonwealth of Australia.A Shared Responsibility：Apprenticeships for the 21 Century[R].Commonw-salth of Australia，2011：24.

[7]关晶.当代澳大利亚学徒制述评[J].职教论坛，2015（4）：80-84.

[8]易烨，石伟平.澳大利亚新学徒制的改革[J].职教论坛，2013（16）：89-92.

[9]Richard Review of Appenticeships[R].DFE and BIS，November 2012：20.

[10][11]刘育锋，姜大源，许竞.传统与现代的因袭：英国与澳大利亚新形式的学徒制——传承的创新性[C]//姜大源.当代世界职业教育发展趋势.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2012：159.

责任编辑 韩云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