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国民政府时期留学生失业问题研究 ——以20世纪30年代《申报》为中心

李新军

(安徽中医药大学 人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8)



南京国民政府时期留学生失业问题研究
——以20世纪30年代《申报》为中心

李新军

(安徽中医药大学 人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8)

民国时期大学生失业一度引起社会的高度关注，《申报》针对归国留学生失业状况多次进行报道分析，指出留学生中文科生人数多于理科生，学生素质良莠不齐，短期内留学生大量回国是造成失业的主要原因。为此南京国民政府通过加强留学人员的管理，救助经济陷入困境的留学生，为失业留学生谋求出路来解决失业问题。

民国时期；留学生；失业；《申报》；研究

一、《申报》对留学生失业现象的报道

(一)《申报》对留学生人数的统计报道

民国时期我国高等教育发展迅速，大学毕业生人数不断增加。国内大学毕业生在1929年毕业人数为4 164人，到了1935年人数达到8 672人，见表1。

表1 历年专科以上毕业生人数

资料来源：《国内外教育新闻：全国高等教育趋势及历年毕业生人数》,《教育季刊》,1936年第12卷第4期。

高等教育的发展，推动了出国留学热的形成。据统计，1929～1934年六个年度中“留欧者1 587人，美1 093人，其他各国2 512人，欧美与其他统计5 192人”[1]。

在出国留学浪潮中，呈现两个显著的特点：第一，自费生人数超过公费生人数。《申报》载：1929～1934年度中“公费488人，自费4 704人，公费占9.4%，自费占90.6%”[1]。以留美学生为例，1929～1934年度中留美学生中自费生人数远超公费生人数，见表2。

表2 1929～1934年留美学生人数统计表

资源来源：谢长法：《借鉴与融合—留美学生抗战前教育活动研究》，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49～50页。

第二，留日学生占大多数。据教育部统计，1929～1931年三个年度中留学各国学生的比例，留日学生占到了一半以上，达54.1%[2]。由于留日学生人数众多，其人数的变化对留学生整体人数有着很大的影响。1929～1933年留学各国人数情况见表3。

表3 1929～1933年留学人数情况

地区1929年1930年1931年1932年1933年欧洲(法、德、英、比、奥)356281241241208美洲(美国、加拿大)272158119100187其他(日本等)102959090235226总计16571029450576621

资料来源：《我国最近五年度出国留学人数与科别》，《申报》，1935年4月19日。

表3中留学生的数量以1931年为界限，分为前后两个时期，1931年之前留学人数较多，其中1930年达到1 029人。可是1931年以后留学人数剧烈下降，仅为450人。1931年以后留学人数开始稳定上升。从表中可以看出，1930年留学欧洲人数为281人，1931年为241人，人数仅减少40人。1930年留学美洲人数为158人，而1931年为119人，减少39人。欧洲与美洲相加仅减少79人。留学其他国家人数1930年为590人，1931年为90人，减少了500人。这里其他国家主要是指日本，“九一八事变”后，“国人激于义愤，渐见减少。”[3]出国留学人数整体呈大幅下降趋势。

1929～1934年留学生总数为5 192人，除去在国外继续深造外，大多回到国内，但是失业现象不断见诸报端。

(二)《申报》对留学生失业情况的报道

20世纪30年代，由于政治、经济等多种因素影响大学失业现象严重，为此国民政府于1934年10月成立全国学术工作咨询处。咨询处成立后立即对国内外失业大学生进行调查。为了解国外留学生求学及归国就业情况，咨询处特地制作调查表，然后分函驻外各领事馆请求协助调查，函称：“奉教育部令知，以关于本处国外留学生工作事项，业经本处规定备函送达，并请贵馆随时赐予协助处理。”[4]咨询处请求各使馆把调查表发给所在国的留学生，填完后由使馆再寄回咨询处。

1936年6月底，全国学术咨询处将调查数据向社会公布，《申报》报道：经1年多调查，共有“留学生178人”失业[5]。失业学生留学各国情况见表4。

表4 1934年10月～1936年6月到 咨询处登记失业留学生人数统计

资料来源：《全国学术工作咨询处失业生调查统计》，《申报》，1936年6月30日，第16版。

1936年7月，《申报》将有关情况再次向社会报道：自1929年度起到现在，教育部“共核发留学证书6 079人”。到咨询处“登记申请介绍之专科以上毕业生，共二千八百余人，其中一百人左右，为国外专科以上毕业生。以留日为多，欧美为少”[6]。当月，政府准备举办就业训导班，对失业大学生进行就业前培训，然后分发录用，以此来解决大学生失业问题，前来报名参加训导班的“国外毕业者占二百余人”[7]。

有些失业留学生到职业介绍机构进行求职登记，如1937年5月20日《申报》报道：“有国外大学毕业的学生30人，到上海职业指导所进行登记。”[8]

从上述《申报》的报道可以看出，留学生中存在失业现象，失业人员中以留日为多，欧美为少。

二、《申报》对留学生失业的原因分析

失业留学生虽人数不多，但社会舆论仍高度关注。是什么原因导致留学生失业呢？从《申报》的报道中，可以归纳出以下三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留学生中文科生多于理科生，造成失业现象。国内大学普遍存在文科多于理科的现象，教育部于1933年对全国专科以上学校在校生人数和专业做了一个统计：“实类(理、农、工、医)合计14 133人，文类(文、法、教育)合计28 783人，总数为42 916人。”[9]文科生多出理科生一倍以上。由于文科学生众多，在失业的浪潮中首当其冲，成为失业的重灾区，为此教育部不得不对文科进行限制。留学生也以学文科为多，以1932年留学生人数与科别做一统计，见表5。

表5 1932年度留学生科别人数统计

资料来源：《1932年度留学国别科别统计文科多于实科》，《申报》，1934年3月25日。

除去专业未祥21人，从表5中可以看出，实科人数为213人，文科人数为342人，文科人数超过实科人数，文科中学习法政者竟达179人。时人感慨道，“细查这一统计表内，学文科者占总数五分之三强，而专攻法政者占总数约三分之一。”[10]

留学生为什么会出现文科人数超过实科人数，文科中学习法政为多的现象呢？《申报》认为有以下两点原因：其一，有些学子学成归来，报国无门，转而学习文科。时人认为，当今中国“农村破产、商业萧条、工业歇闭，加以战祸连年，内乱不息。”有些学成归国的科学人材，感觉到“学”无法“致用”。在这种状况下，“乃改弦易辙而学‘治天下’大道的法政。”[10]其二，有些青年子弟，羡慕虚荣，贪图富贵，“不管本人对于法政这一门学问，有没有兴趣或心得，都勉强把它选来读。为的希望他日学成返国，得谋取一官半职，以酬十载留下的苦心。”[11]

国内文科生大量失业，找不到工作。留学生中又以学习文科为多，不可避免地受到波及和影响，出现失业现象。中国社会的发展进步，急需大量的科学技术人材。令人遗憾的是很多少年学子，青年才俊，当然还有少数纨绔子弟蜂拥去国外学习“救国之道”。造成的结果是一方面国家需求的人材紧缺，一方面留学人员失业。

第二，留学生素质良莠不齐，能力低下，没有真才实学的留学生不可避免会出现失业现象。到国外留学的学子们，大多数是国内的青年才俊。他们忧国忧民，希望贫穷落后的中国变得富裕而强大。他们到国外寒窗苦读数载，立志报效国家。但是留学人群中也有少数国内成绩不良者和纨绔子弟，他们到国外只是为了渡层金，然后回到国内实现升官发财的梦想。他们在国外养尊处优，虚度光阴，没有真才实学，回到国内因能力有限，期望值又高，失业在所难免。例如19世纪30年代留日学生人数激增，《申报》认为有以下几方面原因：虚荣观念所致，且日金跌落，费用较省；成绩不良学生，因投考国内大学不易录取，故乐于赴日留学[12]。大学毕业后国内一时难求得相当工作，出国再续学业，是他唯一改善现实的方法[13]。对于这类学生，《申报》评论道：“这一般被誉为洋状元，以为国家民族一展恒抱自诩的留学生，大部分不属于冠尽中的少爷公子，即为纨绔的豪华子弟，他们之游欧土东瀛跑新大陆，就泰半为的享乐，绝不以伏案埋头来自寻苦恼。”[10]“横竖大爷有的是钱，到外洋去游玩一番，何乐而不为呢？当然还有些惯于享乐的青年，是为了景慕外洋物质的文明和尊优的生活，而决定去尽量享受一番的，也大有人在。”[14]

这类学生由于入学前的素质差，水平低，知识储备不足。直接进入外国大学后，学习往往跟不上，影响了高校的正常教学进程。如1936年度留日学生达到2 000多名，学生素质良莠不齐，“致大学方面屡有抗议”。为此，日本的文部省与外务省文化事业部经协商后，在“东京广寓奈良之男女师范、东京长崎山口各高商、明治专门等”特设高等科之外，再特设预科，“使进大学之留学生，得充分之预备教育。”[15]

第三，由于经济、政治环境等原因，留学生短期内大量回国，造成失业现象。留学生中自费生较多，受经济波动影响较大。当留学费用变高承担吃力时，就会纷纷回国，造成失业。1935年2月《申报》报道：“距今岁因我国内黄河长江两流域，水灾惨重，经济支绌，兼之币制改革后，日汇提高，留日学生对求学经费，均感困难。”[16]由于日汇汇率提高，留学成本增加，不得己留日学生大量回国。回国人数太多，极形拥挤，“据闻由日本神户至上海之日本邮船会社联络船票，已被预购至明年二月份。”[16]短期内这么多留日学生回国，失业现象严重。为此留日学生监督陈次溥，特地来到上海“以留日学生出路问题，曾与金融界实业界领袖交换意见，结果均极满意”[17]。陈次溥与金融界和实业界的领袖见面后，又乘京沪特别快车赴京，向教育部长王世杰作了汇报。

政治环境变化也会造成留学生大量回国。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全面抗战开始，日本加强了对中国留学生的迫害。《申报》载：“我国留学生，随时受日人之监视，凡稍具爱国心理行为者，辄加以所谓抗日‘反满’之罪，非法逮捕拘禁。并私刑拷打，以一种特制之橡皮棍，痛击头部，因此种橡皮棍，不伤外表，而重伤脑神经。学生皆知识分子，日人之用心，于斯可知。”[18]连日本商人对留学生都加以刁难，“同学购置食物及日常必需品，则故抬价格至二三倍以上。”[19]大部分留日生均鉴于中日形势恶化，均乘暑期休假纷纷返国。这些留日学生在国外倍受屈辱，深感中国必须自立、自强。很多留日学生准备归国后加入抗战工作，称：“吾辈留学海外，外受帝国主义之压迫，内感国土之沦亡，悲愤填膺，发竖眦裂，现在均准备返国，参加抗战工作。”[19]很多回到国内的日本留学生呈请政府：“立即发动全国抗战，并抗战到底；要求政府请给予留学生救国抗敌工作。”[20]

三、《申报》视野下政府解决留学生失业问题的对策

留学生是国家宝贵的人才，培养一名留学生需要国家、社会和家庭的巨大的费用支出，留学生失业现象让人痛心疾首。为了解决留学生失业问题，南京国民政府做了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

(一) 加强对留学人员的管理

首先，制定相关政策，保证留学生的质量。例如以往各省市考选出国留学生，由各省市教育厅自行考选，向教育部仅履行手续上备案而已，后来把这项权利收归教育部。1933 年4月，教育部颁布《国外留学规程》，对公费生的考核办法、经费情况等方面作了详细的规定[21]。1933年9月，教育部又颁布《复试各省市考选国外留学生办法》，复试办法中：“凡各省市考选之留学生，须经教部复试，倘复试成绩欠佳，即不准予留学。1934年改复试为复核，然复核认为成绩欠佳，亦难即行出国。”[22]政府通过这种办法提高留学生质量，避免归国后出现失业。

其次，针对特殊国家留学人员，制定特殊办法。到日本留学因距离近，费用低，深受中国学生的欢迎，于是到日本留学的人员激增。《申报》在1935年报道称：“本年度留日学生，已增至八千人。”[23]为了规范管理，教育部规定：一是必须依照教育部规定，“请领留学证书，方得证明系到日留学”；二是留学生“应先在国内有日语根底，抵后投考。应先取得留日学生监督处之介绍函，始得报名。”这两项规定对于正规大学毕业，有一定日语基础的学生没有影响。而那些混文凭到国外渡金的纨绔子弟则出现了麻烦，为应付教育部这两项规定，有些留学生“竟有假造文凭，致被查察，因而开除学籍，迫而返国。”[23]到了1937年1月底，因毕业期临近，东京各大学有的留学生非常恐慌，终日奔走，“返国后之资格确有问题，对于事业之进行，非常障碍。”他们通过中华留日学生联合会请求教育部，“修正留日学生限制条例”并提出两点要求：“凡已在日本学校肆业之中华学生，无论其领得留学证书与否，一律承认其在学资格，并发给证明书；凡已在日本学校毕业之中华学生，无论其领得证书与否，一律承认其毕业资格，并发给证明书。”[24]

最后，针对学文过多的现象，设法进行调整。前文分析可知，多数留学生学习文科，文科中法科又占多数，本以为回国以后更好就业，较快实现自己理想和抱负，没想到却找不到工作。为了改变这种状况，教育部特别规定“此后各省区选派留学，务于理工两科特加注意”[25]。此外，在各机关录用留学人员时给实科更多的倾斜，实科录取多，文科录取少，以此对留学生在选择专业时作政策性导向。1934年度全国各机关录取国外留学生的情况，见表6。

表6 1934年度全国各机关录取国外留学生情况

资料来源：《1934年度全国各机关录取留学生之科别》，《申报》，1936年10月2日。

从表6中可以看出，在录取人员上，实科比文科人数多。实类占到了79.75%，而文类仅为20.25%。政府机关大量录用实科留学生，使得留学生在选择留学专业时必须做出慎重的考虑，不再盲目地去学习文科，特别是法科，由此避免归国后形成失业的现象。

(二) 对在国外陷入经济困境的留学生给予救助

《申报》载：“九一八事变”后，东北籍国外留学生陷入经济困境，向国内求助。政府经研究，决定给予：“公费生年助一千八百元，自费生分四等四百、六百、七百、八百，一次为限。”政府还向留学生说明，此项费用是救济一时，如果得到补助后，仍不能维持生活，则将此款充作旅费返国。政府为英、法、德、意、比等五国之留学生，先后汇出二万八千元[26]。“西安事变”后，陕西、甘肃、宁夏、青海四省的留日学生，经济均告断绝，进退失所。学生们派代表“赴行政院、教育部请愿，恳予救济”[27]。 行政院于1937年元月26日召开会议，“讨论决定救济通过原则，其办法即饬教部，拟即认明此种情形，系属一时性质，将交该学生留学所在地之使领馆，斟酌情形，拨款救济。”[28]驻日大使许世英又发电报给赈务委员会委员长失庆澜请求设法救济，朱氏接电后，又函请慈善团体联合救灾会设法救济，据报道，“该会接函后，即筹拨一千二百元，交由中国银行汇往东京，交许大使代收，转发四省留日学生，以资救济。”[29]

对国外经济困难的留学生进行救助，使他们不再为生活奔波劳累，可以安心学业，求得真才实学，日后为国效力。

(三)为失业留学生积极谋求出路

政府于1934年10月成立全国学术咨询处，为失业大学生介绍工作。1936年10月又成立了就业训导班。1933～1935年度未就业的高校毕业生以及括留学生，由所在学校报送或者自己到咨询处报名，待“政院、教部、实部、中政校及咨询处”[7]组成的资格审查委员会通过后，可参加就业训导班。进行为期四个月的培训，将来“该班学员受训实习期满后，即视其成绩分别予以甄用”[30]。大多数人分配至政府机关工作。前面所述，到就业培训班报名的国外留学生达到200多人。

民间职业介绍机构也为留学生和用人单位之间牵线搭桥。如1927年9月成立的中华职业教育社上海职业指导，对失业青年介绍工作事情，异常努力。在1935年有国外大学毕业的留学生30人，到该所进行登记求职。经介绍，有4人求职成功[8]。

在积贫积弱的中国，国家建设急需人才。花费国家、社会和家庭大量资金培养出来的留学生，本应冲在国家建设的第一线，为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可是由于多种因素的影响，极少数归国留学生回到国内却成为失业大军中一员。这不仅是个人的悲哀，也是国家和社会的悲哀。时人曾经告诫“天之骄子”的留学生要明白自己肩负之责任，“一个留学生所负的使命，不能仅仅为己，而是要为人。他应该把个人的利害看得轻，把社会国家的利害看得重。”[11]留学生只有懂得自己肩负的历史重任和当前时代需要，才能调整好心态，勤奋努力，融入到社会发展的洪流中，为国家的发展贡献力量，失业问题才会彻底解决。

[1]最近六年度我国留学生之统计[N].申报，1935-10-28(14).

[2]教部统计三个年度留学生状况[N].申报，1934-01-20(13).

[3]留日生又渐多[N].申报，1934-12-16(18).

[4]学术咨询处调查国外留学生状况[N].申报，1935-01-13(14).

[5]全国学术咨询处调查失业学生概况[N].申报，1936-06-27(16).

[6]毕业生就业失业统计[N].申报，1936-07-31(12).

[7]专科毕业生训导班今日起报名[N].申报，1936-07-31(12).

[8]上海职业指导所一年来职业介绍统计[N].申报，1937-05-20(14).

[9]全国专校学生统计文科多于实科[N].申报，1936-01-9(13).

[10]文科多于实科[N].申报，1934-03-30(1).

[11]我国留学生学习法政者何多[N].申报，1935-04-25(2).

[12]我国留日学生激增[N].申报，1934-12-18(7).

[13]留日学生增加原因[N].申报，1935-07-21(15).

[14]送本届出洋生[N].申报，1934-08-15(1).

[15]中国留日生激增，预备教育犹不足[N].申报，1936-09-8(16).

[16]经济困难留日生纷纷返国[N].申报，1935-02-29(13).

[17]留日学生监督陈次溥赴京谒王[N].申报，1936-05-12(9).

[18]日本压迫我留学生[N].申报，1937-07-03(13).

[19]留日学生归国谈日嫉视吾留学生[N].申报，1937-07-15(10).

[20]我留日学生侨胞二百余人昨返国[N].申报，1937-08-12(10).

[21]田正平.中外教育交流史[M].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2004，468.

[22]1934年度全国各机关录取留学生之科别[N].申报，1936-10-2(13).

[23]留日学生数达八千[N].申报，1935-01-12(13).

[24]留日学生返国出路有问题[N].申报，1937-01-23(10).

[25]宋恩荣，章咸.中华民国教育法规选编[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0，651.

[26]救济东北籍国外留学生[N].申报，1934-08-12(15).

[27]陕甘宁青生请救济[N].申报，1937-01-31(10).

[28]政府救济国外陕甘学生[N].申报，1937-01-27(10).

[29]慈善留日学生救济留日学生[N].申报，1937-02-15(13).

[30]就业训导班训练科目大体决定[N].中央日报，1936-09-19(4).

(责任编辑：杨燕萍)

Study on the Unemployment Problem of Returned Students during the Reign of Republic of China——An Examination Centered on theShunPaoin the 1930s

Li Xinjun

(School of Liberal Arts, Anhui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Hefei Anhui 230038,China)

During the reign of Republic of China, the problem of college students unemployment caused the attention of the society,ShunPaoreported and analyzed the returning students unemployment, found out the reason was that the number of the liberal arts students were more than science students, the quality of them was quite different, and they returned back to China in short term. In order to solve the problem, the National Government strengthened the management of the returned students and gave a hand to those who had trouble in ecamomy.

the reign of Republic of China; returned students; unemployed college students;ShunPao; research

10.3969/j. issn.1672-7991.2016.01.017

2015-11-01；

2015-12-20

李新军(1976-)，男，安徽省六安市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中国近代历史文献与文化研究。

G640

A

1672-7991(2016)01-008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