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料库的林徽因译作语言“杂烩”特征研究
2016-12-17刘立香
刘立香
(集美大学 外国语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基于语料库的林徽因译作语言“杂烩”特征研究
刘立香
(集美大学 外国语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本文利用语料库方法和技术,对林徽因的译作特征进行研究,通过与原创作品的语内类比和与英文的语际对比发现,翻译语言总体呈现出“杂烩”的特征:既有白话文的浅显、文言文的古雅,又有英文的逻辑,同时兼具译者浪漫的诗人气质。翻译语言所表现的“杂烩”特征不是偶然的、随意的,而是带有历史发展的必然性:译者顺响应了文学革命的号召,选择白话进行翻译,但是白话发展初期并不成熟,因而译作用了少量的文言词汇,同时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采用了较多的形式上对应策略,回应了学界提倡欧化的声音。因而,译作不仅反映了历史语境的要求,也体现了译者的翻译能力、心境和风格。
林徽因;翻译语言;杂烩特征;历史要求;“真诚”翻译观
0 引言
林徽因主要成就体现在建筑学研究与诗歌创作上,其翻译作品数量很少,文学译作更是只有《夜莺与玫瑰》*根据郑锦怀(2007:89-90)介绍,林徽因公开发表的第一篇作品就是王尔德的童话名篇《夜莺与玫瑰》,于 1923 年 5 月与梁思成用白话文合译,最后以《夜莺与玫瑰-奥司克魏尔德神话》之名发表在 1923 年 12 月 1 日出版的《晨报五周年纪念增刊》上时署林徽因的笔名“尺棰”。。这篇译文的英文原作是爱尔兰作家王尔德(Oscar Wilde)的TheNightingaleandtheRose,最早是与其他四篇童话一起结集为《快乐王子及其他》(TheHappyPrinceandOtherTales, 1888)。林徽因于 1923 年5月将TheNightingaleandtheRose译为《夜莺与玫瑰》。此前,这篇童话已有胡愈之与穆木天的译作, 但林译似乎影响较深,以后译作多沿用林译译名。并且,林译用白话文写成,体现了20世纪20年代白话文的发展水平,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目前,学界对林译的关注不多。郑锦怀(2007)结合译者和翻译背景对译作的语言特征进行了研究。梁四琼(2013)认为,林徽因的翻译没有很明显的女性意识。苏孝明(2014)从图里的翻译规范论出发,探讨预备规范、起始规范和操作规范如何影响林译的整个翻译活动。总体而言,目前对林译《夜莺与玫瑰》的研究主要是理论思考和感悟式研究,研究方法、广度和深度都有待提升。在语料库应用日益广泛的背景下,语料库翻译学也发展起来。“凭借语料库的强调技术优势,对翻译语料或双语语料不同层面的语言特征以及影响翻译的各种制衡因素开展全面的描写”(胡开宝,2011:2),翻译语言特征量化研究成为可能。并且,我们可通过与原创作品的类比分析,观察翻译语言所呈现出的语内偏离痕迹,为直觉感悟式研究提供客观数据,印证或证伪某些主观臆断。因此,本文将利用语料库翻译学的方法和研究思路对林徽因译作和原创作品进行类比分析,并参照英文原文特征,对林徽因译作进行较为全面的描写研究,同时结合翻译的时代和背景,对翻译语言特征的成因进行讨论。
1 研究对象和方法
林徽因作品有建筑、散文、诗歌、小说和戏剧等,为了跟译作形成类比,我们选取了小说类文本(包括《窘》《九十九度中》模影零篇:《钟绿》《吉公》《文珍》《绣绣》)作为类比对象,因此本研究对象包括林徽因文学译作《夜莺与玫瑰》、林徽因原创小说、英文原作TheNightingaleandtheRose。
首先,搜集三类文本的电子文档,整理后得到三个文本的word文档和text文档;其次,用第三代智能分词系统3GWS对汉语翻译文本和原创文本进行词性标注,并且对错误之处进行修改。同时,对英文原文也用CLAWS part-of-speech tagger for English http:∥ucrel.lancs.ac.uk/claws/)进行了词性标注和修正。然后,使用Monoconc进行检索,观察译作语言所呈现出的基本特征,并通过类比分析,观察原作和译作的语言特征异同。最后,结合时代和语言发展等背景信息,对翻译语言所呈现的特点进行分析。
2 研究问题
我们使用语料库软件和数理统计的方法,对林徽因译作、林徽因原创作品和英文原文进行对比,具体回答以下问题:(1)林徽因译作的语篇特征:段落组织、直接间接引语、上下文衔接;(2)林徽因译作的句法特征:平均句长、句段长、词长;(3)林徽因译作的词汇特征:①三个文本用词密度有何差异?②林徽因文学翻译语言词性总体呈现出什么特征?③跟原创作品类比,译作词汇使用有何新特点?(4)林徽因译作特征是否体现了翻译共性?特征背后是否具有历史的必然性?
3 研究结果
语篇层次,林徽因译作基本保持了英文原作的行文顺序和语篇结构,但是在翻译直接引语句子时,一般顺序是主句打头、引语靠后,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跟英文原文顺序相反。
句子层次,利用Wordsmith4.0对未标注的三类文本进行数据采集,得出标准化类符型符比、平均句长、平均词长信息,汉语文本的句长和句段长信息由Monoconc统计标注文本数据得出。由表1可知,林徽因译作的平均句长小于原创作品,句段长小于原创作品,一定程度上说明译作句子信息量较原创作品较少,语内类比呈现出一定的简化倾向。
表1 林徽因译作、原创与英文原作的句法特征
使用Monoconc检索软件发现,英文文本 364处断句(检索英文标点标注符号PUN):122处句号,186处逗号, 9处“!”,等;汉语译作 343处断句(检索汉语标点标注符号/w),其中178处逗号、114处句号、30处“:”、8处“?”、7处“!” 、5处“;”、1处“-”。可见,与英文相比汉语翻译断句减少,说明汉语翻译句子在一定程度上扩充了信息容量,但与原创文本句长相比,句子长度较短。
词汇是语言的基本单位,对词汇密度、词性使用以及词汇搭配等的研究可总体上呈现汉语翻译语言的总体特征。我们利用Monoconc对有词性标注的林徽因译作、原创和英文原作进行检索,得到词频排序及百分比如下(表2):
表2 林徽因译作、原创作品和英文的词性排序
从高频词性排序可见,译作词性排序表现出不同于原创作品的特征,尤其是功能词类使用百分比呈上升趋势,其中人称代词、助词“的”、介词、指示词(这、那等)、连词使用频次增加。
第一,使用Monoconc高级搜索rr,获得人称代词频次及排序,以及搭配情况如下(表3):
表3 林徽因译作与原创作品人称代词使用情况比较
从高频人称代词使用频次及排序看,原创作品和译作基本相同,以第一人称为主,其次为第三人称,再次为第二人称,以及其他人称。译作人称代词右搭配词最常用的是助词“的”,跟原创作品相同,但位列第二的右搭配词相差较大,译作为“所”,原创为动词“说”,可见,译文中采用了较多“人称代词+所+动词……”的搭配结构。
第二,对林徽因译作中“所”字使用的进一步检索(表4)发现,“所”共出现11次,左搭配显示,译作中“所”与人称代词左搭配的使用率是73%,而原创作品只有29%,原创作品中“所”使用比较均匀,相当多的“所”用在名词和动词后。而右搭配显示,译作11次均与动词搭配,原创作品有小部分与其他词搭配(例如“所以”)。
表4 林徽因译作和原创作品“所”搭配情况检索结果
译作中“所”字出现的主要句段有“嘴唇/n 红/a 比/p 他/rr 所/u[[suo]] 切盼/v 的/ude1 玫瑰/n、我/rr 所/u[[suo]] 歌唱/vi (his [[lips]] are red as the rose of his desire)、他/rr 能/v 应/v 你/rr 所/u[[suo]] 求/v(he will give you [[what]] you want)、我/rr 向/p 你/rr 所/u[[suo]] 求/v 的/ude1 报酬/n (All that I [[ask]] of you in return is)、他/rr 不/d 懂/v 夜莺/n 对/p 他/rr 所/u[[suo]] 说/v 的/ude1 话/n (he could not understand [[what]] the Nightingale was saying to him)、他/rr 只/d 晓得/v 书/n 上/f 所/u[[suo]] 讲/v 的/ude1 一切/rz (all [[that]] the wise men have written)、这/rzv 是/vshi 人/n 所/us[[uo ]]不能/v 否认/v 的/ude1( [[that]] cannot be denied to her)、她/rr 所/u[[suo]] 想/v 的/ude1 无非/d 是/vshi 音乐/n (She thinks merely of [[music]])、她/rr 这/rzv 回/v 所/us[[uo ]]歌颂/v 的/ude1 是/vshi (for she [[sang]] of the birth of passion)”。可见,译作中用了较多“rr+usuo+v”的结构,对照原文可发现,这一结构主要对应“what”“that”和“of”结构。
第三,从“的”“地”“得”使用看(表5),译作同原创一样都是“的”使用最多,但从“的”字搭配看,两者有较大差别:译作“的”较多出现在人称代词(36次,占22.36%)后,其次为名词(35次,占21.73%)、动词(22次,占14%)、形容词(17次,占11%),而原创作品中按频次高低依次为名词(360次,占21%)、形容词(353次,占21%)、动词(198次,12%)、人称代词(190次,11%)、不及物动词(92次5%)、方位词(46次3%)、方位动词(43次3%)等,可见,译作人称代词使用频次大幅提高,这也提升了“的”字的使用频次和比例。
此外,译作“的”多次替代了“地”,如“冲天的飞去、整夜的为我歌唱、越扬声的唱、连声的叫唤”。
表5 译作与原创作品助词“的、地、得”使用比较
第四,三个文本常用介词及其使用频次和百分比情况见表6。
由表可知,译作介词使用比例高于原创作品,其中“在”使用频次最高,“为”“将”“比”“从”次之,“在”译作中常用(21次)的搭配是“v+在+……”跟原创作品中“在”的使用情况类似,符合汉语写作基本规范。但由于语篇构句需要,英文原文for出现10次,跟“为”的使用有关。总体来看,英文原文介词(标注符号PRP)使用199次,大大高于汉语译文,但是汉语译文与原创作品相比,介词比例使用高(1.77vs.1.30)。
第五,译作连词使用也不同于原创作品,具体见表7。
从连词使用看,译作使用比例(占所有词类的0.87+0.46=1.33)大大高于原创作品(0.39+0.23=0.62)。连词根据功能再次分为词间连词和句间连词,译作和原创都是句间连词占较大比例,译作句间连词更多(高出20个百分点),一定程度上说明,译作逻辑关系比原创作品明显。
表6 林徽因译作、原创作品和英文原文介词使用情况
表7 林徽因译作、原创作品和英文原文连词使用情况
第六,对译作频次较高的指示词进行统计,具体情况见表8。
原创作品指示词主要是“这”,译作常用 “那”,有11次与“树”搭配,主要对应英文“the”。另外,原创作品中rzv主要右搭配词是数词和量词,与名词(事、孩子、姑娘、人等)搭配频次较低,而译作rzv的主要右搭配词是名词。可见,译作在一定程度上受英文影响,产生了与原创作品语言规范不太一致的表达。但是,“那”的高频使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译文的浪漫气息。读林徽因的诗歌也可发现,“那”也是林徽因诗歌中的常用词,如“那真”、“那剩余的忧惶”、“那一天一闪冷焰”,能够给人一种浪漫的感觉。
译作白话文夹杂了文言,如“道”的多次使用,从统计数据看,译作表言说动词有“道”和“说”两种,原创作品没有用“道”,代表了白话文的写作规范。
表8 林徽因译作、原创和英文原文 “这、那”等指示词的用法
表9 译作和原创“道”与“说”的用法
4 结果讨论
研究初步得出以下结论:(1)语篇层次,译作基本顺应了原作的结构和层次,但直接引语结构顺应汉语规范。(2)句子层次,语内类比显示林徽因译作平均句长、句段长均小于原创作品,一定程度上说明译作呈现出一定的简化倾向。(3)词汇层次,语内类比发现,译作功能词使用频次上升,尤其是人称代词、助词“的”、介词、连词等。其中,人称代词的高频使用催生了“的”和“所”字结构的频繁现身,显示了“形式对应”的翻译策略,介词和连词的高频出现也反映了英文的形式化影响和“形式对应”策略,译作语言的逻辑关系呈现出语内显化的趋势。此外,译作具有一定的文言特征,主要体现为“道”与“说”并用,“的”代替“地”等。因此,译作语言特征突显了英文的形式化影响,也显示出白话文发展的初始状态以及译者的翻译水平和个人写作风格。
研究发现的译作句子简化、功能词显化特征为翻译共性研究提供了更多的证据,尤其是功能词的使用再次印证了“语内显化”(黄立波,2008)、汉语翻译文本较原创文本使用功能词偏多而实义词偏少(王克非,2012:66)、汉语翻译语言中的功能词类总体呈现出上升趋势(刘立香、吴建平,2012)、翻译文本在形式上比译语中的非翻译文本显性程度高(秦平新,2010) 等有关翻译共性的假设,与胡显耀(2007)、Wen(2009)、肖忠华、戴光荣(2010)的研究相呼应,也再次证实了翻译活动的交际本质和经济原则(胡开宝,2011:95)。但是林徽因译作这些看似“共性”的翻译语言特征背后却隐藏了历史的独特性,明显带有时代的痕迹。首先,译作的选材“带有二十世纪二十年代鲜明的时代特征”(郑锦怀,2007:90)。1917年陈独秀提出了“文学革命”的口号,倡导介绍外国著名文学家,列出了“英人王尔德”等代表作家,后第一个把王尔德的基本情况介绍到中国,并且《新青年》刊登了多部王尔德的剧本翻译。林徽因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要求下,选择了王尔德的童话名篇进行翻译。其次,林徽因译作语言特征反映了译者的教育背景、翻译经验和策略。林徽因出生于1904年,从小受到了良好的传统教育和西式教育*林徽因5岁起由大姑母林泽民发蒙读书,12岁跟表姐妹们进入英国教会办的培华女子中学读书,开始接触西方文化,学习英语。(张小午, 2014: 3),有一定的双语水平,具备成为译者的重要条件。研究发现,译作功能词虽然少于英文,但比原创作品使用频次高,反映出译者在翻译英文时主要采用了“对应”的翻译策略,同时也说明英文形式化较强的特征影响了汉语的表达。林徽因于1923年翻译此作品。当时她年龄尚轻,缺乏翻译经验,是在梁思成的指导合作下完成译文的。因而,她的译笔谨慎,有些句式按照英文铺排,略显拘束。再次,林徽因译作跟原创作品的差异体现了白话文发展的轨迹。林徽因译作是1923年,原创小说是1931—1937年,译作与原创相隔近十年,语言使用的差异也显示出了白话文的发展变化。林徽因译作兼具文言与白话特征,如“说”和“道”并用、“的”用作副词,反映了写作语言从文言到白话文发展的过渡特征。新兴的白话文运动得到众多年轻人的追随,但发展初期白话进入文学领域并不顺利,往往与文言杂合在一起,形成了该时期文学作品尤其是译作的特色。后来译者创作的时候基本上都没有再用“道”字,而且“的”“地”“得”的使用已十分规范。这种变化体现了晚清至20世纪30年代翻译语言发生了急剧变化:先是文言文享有至尊的地位,白话文只是鄙俗的语言,接着是文言文受到排斥,白话文摇身一变成为唯一的书面语言,但过了不久,白话文也受到抨击(王宏志,2013:228)。林徽因翻译采用带有文言的白话、创作用的是成熟的白话,恰好反映了这一时期汉语的发展轨迹。
此外,译作略带欧化倾向的白话特征也体现了20世纪初学界“众声喧哗”的面貌(王宏志,2013:188)。林徽因翻译《夜莺与玫瑰》正好是提倡白话写作的时期,但是“初期的白话作家的作风早已带有不少的欧化成分”(胡适,转引自王宏志,2013:220)。林徽因的译作是白话写成,但也不是纯粹的白话,而是带有欧化结构的白话,从译作特征看,译者在处理句法结构和功能词的翻译时较多地采取了形式对应的翻译策略,因而呈现出少量的欧化结构,并且采用了英文的标点。文学语言的变革表现为从文言到白话的转变以及标点符号的全面引进。(连燕堂,2009:320-326)林徽因响应了文学语言变革的号召,译作采用了新的文学范式,使用了白话语言和标点,体现了白话文地位上升、文言地位下降的状况,并且林译排篇组句都体现了“欧化文体”,响应了鲁迅等学者借用“欧化文法翻译输入新的表达方式”的号召,但是,译者并没有完全按照英文的结构组合汉语白话,而是在写作过程中尽量地照顾到了汉语的使用规范,表达清晰,文字流畅。可见,译者似乎并不认同“宁信而不顺”的观点,而是跟郑振铎的提法有相似之处:“他虽不像中国人向来所写的语体文,却也非中国人所看不懂的。”(郑振铎,转引自王宏志,2013:220-221)她的翻译活动无疑回应了文学界“众声喧哗”的面貌。
或许,这篇译作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林徽因后来的创作。林徽因对“文艺真诚”*林徽因看重“文艺真诚”,比如在《文艺丛刊小说选题记》中写道:“作品最主要处是诚实,诚实的重要还在题材的新鲜,结构的完整,文字的流丽之上。即是作品需诚实于作者客观所明了,主观所体验的生活。”(张小午, 2014: 193)的追求与王尔德对“为艺术而艺术”和“唯美主义”的追求不谋而合,林徽因小说的层次和构架与译作也有相似之处,都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之后表达 “特殊的看法及思想”(林徽因, 2012: 46)。林徽因反对有些作者“故意地选择了一些特殊浪漫,来骗取读者的同情”(林徽因, 2012: 46),她在谈及自己的创作时说,她的作品都“是从(我)心坎里爆发出来的,不论是喜是悲”(林徽因,转引自张小午,2014:195)。而不论是创作还是译作,她秉承的都是文艺“真诚”观,对读者“真诚”,对艺术“真诚”。就本研究而言,可以说“真诚”二字显示了林徽因的翻译态度和基本策略,也彰显了她的人生态度和艺术理念。
可见,翻译语言所表现的“杂烩”特征不是偶然的、随意的,而是带有特定的历史特征。译者选择白话翻译是顺应了文学革命的号召,但是白话发展初期的不成熟导致了译作文白并用,同时译界提倡欧化的呼声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译者的决策,促使译者在形式上采用了较多的对应策略,“白话”“文言”“欧化”交汇在一起,加上译者翻译时的浪漫心境,使得译作呈现出“杂烩”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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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蒋勇军
A Corpus-based Analysis of Lin Huiyin’s Translated Works as a Mixed Stew
LIULixiang
Lin Huiyin’s translated work is studied quantitatively through corpus tools and compared with her original works intralingually and the English original work interlingually.It is like a “mixed stew” with the simplicity of modern Chinese, elegance of the classical Chinese, logical prominence of English and the author’s particular romantic writing style. These features are not caused by the translator’s random choices but rather created by the historical context. The use of modern Chinese reflects the call for literature revolution but the immaturity of modern Chinese caused the mixed use of classical and modern Chinese. Meanwhile, foreignization was promoted by scholars, which actually affected the translator’s strategy.Therefore, the features of translation are a reflection of historical needs as well as the translator’s competence, feeling and style.
Lin Huiyin’s translation; corpus-based analysis; a mixed stew; historical requirements; sincerity in translation
2016-03-21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20世纪初至60年代闽籍女作家翻译语言研究”(14YJC740052)阶段性研究成果,集美大学“翻译过程的实证研究”(Q201307)、集美大学能源与动力自动化研究所潘金龙基金“双语词典词目词价值理论构建与差值翻译研究”(ZC2014015)阶段性研究成果
刘立香,女,集美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翻译实证研究和双语词典翻译研究。
H315.9
A
1674-6414(2016)04-0126-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