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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人化自然界”蕴含的美学冲突

2016-12-17徐立伟

关键词:中心主义自然界社会性

徐立伟



试论“人化自然界”蕴含的美学冲突

徐立伟

人化自然界的美学冲突主要体现在“人的社会性”和“自然界的生态性”的对立中。生态性的基础在于自然界的规律,社会性的基础是人与人的社会关系;生态性调节的方式是自然界的“自然而然”,社会性调节的方式却是改造;生态性的目的在于生态的完整和循环,社会性的目的在于人的全面发展。

人化自然界;生态性;社会性;美学冲突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提出了“人化的自然”的观点,即“人的感觉、感觉的人性,都是由于它的对象的存在,由于人化的自然界,才产生出来的。”[1]305人化的自然,是人类实践活动所改变的自然。这部分自然与人类的“社会性”发生了反应。俞吾金教授指出:“只要人类生存着、活动着,自然界就处在不断地被人化的过程中。”[2]人的社会的发展,也可以看成是一个自然人化的过程,即人类在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过程中不断完善的过程。但是,随着工业的发展,人化的自然出现了新的问题,自然的自身调节系统开始因为人类实践活动的介入而失衡,生态危机以各种形式出现,既伤害了大自然,也伤害了人类。卡森在《寂静的春天》里写道:“在人类对于自然环境的种种破坏当中,最令人担忧的就是他们用危险的,甚至是致命的物质污染了空气、土壤、河流与海洋,这种污染大部分都是无法挽回的,污染在生物的生存环境以及活体组织中形成了有害的生物链,其中大部分是不可逆转的。”[3]一种新的带有危害性的后果出现的时候,我们可以判断出人类自身的发展也受到了阻碍,作为自然界的组成部分,人类不可能无视自然的困境与危机而继续为所欲为地生活。人类终将为此付出巨大代价。“如果把人类社会和周围自然界联系起来的这种生活系统发生了危机,亦即自然界的死亡,那么,合乎逻辑的是,这个系统就遇到了整个生活态度、生活方式、还有绝非次要的基本价值观和信条的危机”。[4]我们把造成这种危机的“生活态度、生活方式、价值观与文化”的复杂组合称之为人的“社会性”,而把自然界的保持稳定的平衡性归结为“生态性”,那么,人化自然过程中出现的各种各样的危机也就可以理解为人的“社会性”与自然的“生态性”之间的巨大冲突了。正如施莱格尔的作品所描写的那样“你已存在了好几千年,蓊郁、大胆的森林!你嘲笑一切世人的技艺,编织着你的绿荫”。[5]

一、生态性的基础在于自然规律,而社会性的基础在于社会关系

自然规律,是整个生态系统能够保持平衡、更新、循环的基础。就像施耐德在《生态学、文学、世界的新无序性》中说到的“野生的自然,是秩序无穷的源泉……在人类看来,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杂乱无序的东西,但是在非人类的宇宙里,从树上掉落的一片树叶也是遵循着整体秩序飘落的。”[6]我们所说的自然规律,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这种整体秩序。它的第一个特点就是遵循着自然界的整体的平衡。“自然是一张具有奇特结构的网,由柔软的、易破的、脆弱的、精致的材料制成,按照他的结构和目的把一切都连接成令人惊叹的整体”。[7]48通过一种有机的联合,让自然界的各种各样的生物在各自的轨迹上运动,保持着整个系统的平衡稳定和更新循环。自然规律的另一个特点就是自然物种之间的平衡关系。“所有的生命都在某种程度上依赖于另一个生命,而且,每一个个别的自然造物的部分都必须支撑其他的部分,进而,如果缺少了任何一个部分,所有其他的部分必然因此而秩序紊乱”。[8]那么什么是社会关系呢?社会关系是指社会成员之间由实践需要和生产方式的现实水平决定的各种联系,包括血缘关系、 情爱关系、 合作关系、 经济关系、 政治法律关系等。[9]那么社会关系遵循的规律是什么呢?黎红雷教授指出,“政治人”“经济人”“文化人” 作为人类历史上三个划时代的人性假设,对人类社会的管理之“道” ——包括 “道路”即人类管理所经历的过程,以及“道理”即人类管理所秉持的理念——带来了深刻的影响。”[10]我们把政治人、经济人、文化人理解成人与人的关系,那么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就是沿着人与人的关系变化一路发展的。人与人的关系本应该在人的自然属性之内,与自然的规律并行不悖,人通过自己的实践,发展着作为主体的自己。卡西尔指出:“人的突出特征,人与众不同的标志,既不是他的形而上学本性,也不是他的物理本性,而是人的劳作 (work)。”[11]但是新的问题在于,我们也不能忽视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那就是“人同人相异化”,并且,“人同自身相对立的时候,他也同他人相对立。于是,人同自身和自然界的任何自我异化,都表现在他使自身和自然界跟另一些与他不同的人所发生的关系上”。[1]275-276于是人与自然界出现了冲突。这种冲突就像已经存在的社会关系一样,会发生自然与社会之间的渗透,就像法兰克福学派代表人物霍克海默所描述的那样,“自然作为人们眼前的感觉世界,无论就其现存的形式还是将来的形式而言,都是整个社会活动的产物,我们所感觉到我们周围的对象,城市、村庄、田野、森林,都带有人类劳动的印记。”[12]从而,一定的社会形式下隐藏的社会矛盾,终将“渗入”自然界,体现为人类与自然界的矛盾。

以我国为例,当前正处在经济社会的高速发展时期,转型与变革之际的社会价值会随着外界的影响发生较大变化,尤其是消费主义的风尚,会直接导致精神与物质层面消费的过度化、狂欢化,于是自然界也就成为人类消费的供给和源泉。马尔库塞就在 《反革命与造反》 中,指出过科学技术对自然界的商品化。回到主题上,生态性的基础在于自然规律,而社会性的基础在于社会关系。社会关系的主体是人,是“人按照实践需要,遵循客观规律,主动追求和构建各种理想的社会关系,从而完成马克思所言的‘环境的改造与人的活动的一致’”。[9]于是,环境的改造在经济社会中体现为物质生活的极大丰富,消费需求的极大满足,经济发展和消费互相作用,让这种消费不断蔓延。人类通过社会对“社会关系的建构”,使自然界成了社会成员的消费品。但是环境的改造与人的活动并没有实现一致,而是形成了冲突。芭芭拉和杜博斯的《只有一个地球》中总结到,“对消费品的喜新厌旧成风,无限制地使用能量,我们的前途只能是生态系统的灾难。”[13]除了消费主义以外,技术的进步所引起的社会关系变化也应值得我们重视,“技术的发展不仅仅是技术本身的水平提升问题,更是一个社会问题,社会的不利性制约尤其是体制性障碍常常是技术发展所面临的主要矛盾”。[14]这种矛盾除了掣肘技术,更多的是让人与技术、人与自然界陷入两难的窘境。所以,当人的社会性与自然的生态性毫不掩饰地冲突起来时,生态危机或者人类生存危机也不再遮遮掩掩了。首先是自然的整体平衡出现了问题。工业的发展,使人类的欲望膨胀,对自然的开发变成了掠夺,人们想要的和自然能给予的形成了鲜明的对立——“人类在满足其身体需要方面的发展走向了极端,这个星球不能为这种高等动物追求不断提高生活需要的幸福提供足够的物质”。[15]当人类超过了自然的承受范围,向自然索取得越多,他对这种整体平衡的破坏就越大,最后导致了全方位的危机。正如诗歌《瑞普.凡.温克尔》中写到的:“一觉醒来/那片会唱歌的森林不见了/那片布满传说的森林没有了/到处都是被截肢后的树墩/宛如一块一块放大的伤疤。”[16]其次,自然中的成员之间的关系也出现了变化,一些自然之地开始衰落、消亡。我们在旧金山编年史上可以看到“湿地,这种水鸟及其他鸟类的重要栖息地,正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就全国范围来讲,每年都有超过45万英亩的湿地在消失,也就是说,推土机每天都在推掉1 200英亩的湿地”。[17]

二、生态性的调节方式在于自然而然,而社会性的调节方式在于改造

地球上的生命,从它出现的时候开始,就是与其所在的环境互相作用、互相依存。这些生命的繁衍、发展、衰落和消亡都是整个生态系统互相作用的结果。“所有的死亡都成为某些生命的食物,所有的生命都来自某些生命的死亡”,这是“生物圈恐怖而美丽的规则”。[18]这种规则里,发挥作用的都是自然力,因为地球上人的生命的历史只不过相当于整个生命史的“弹指一挥”。这种自然力也就是自然而然的调节方式,它的特点首先是自然力的“绝对权威”,以自然力保持自然生态系统的健康。所谓“健康的生态系统是保持了平衡的生态系统。在那样的系统中可以有掠夺性的物种,但其掠夺一定是能够保持平衡的,没有干扰生态系统”。[19]其次是自然的整体力量,这种力量全由作为整体的自然所控制,并且以生态系统的有机组成为基础。“整体的美丽和幸福完全依赖于其内部各部分关系的公正”。[20]但是,随着20世纪以来,科学技术的发展,新的问题又产生了。一度象征着文明的科学技术,开始无度地“改造”我们的生活,并且这种改造从社会组织一直扩展到自然生态,让人迷惑和恐慌。马尔库塞就发出了这样的疑问“西方文明究竟出了什么毛病?一方面是技术的高度进步,另一方面则是人性的倒退:非人化、残酷无情、作为审讯的‘正常’手段的严刑拷打复兴,原子能的破坏性发展,生物圈的污染等等,这些问题究竟是怎样发生的呢?”[21]其实,类似的问题不仅发生在西方,同样适用于整个世界。弗洛姆指出:“人通过工业生产对自然进行控制,是自己摆脱了受土地血缘束缚的心理状态,他使自然人化,也使自身自然化。”[22]但是,人们对自然的控制似乎远没有摆脱束缚那么简单,而是开始了对自然的奴役,“知识就是权力,它既无限地奴役生物,也无限地顺从主人……人们想从自然界学到的东西,都是为了运用自然界,完全掌握自然界和人。除此以外没有别的目的”。[23]

近年来,随着自然生态问题的不断突出,科技伦理的呼声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并且,提出了发展生态技术,即“ 以创建生态文明为目标的动态的创造过程及其结果”,[24]但问题依然突出,技术与生态不但没有真正实现统一协调,而是持续并且恶化着彼此的冲突。技术的进步紧密地伴随着生态的恶化。社会性的调节,科技的滥用,使自然固有的循环遭受了极大破坏,“自然而然”承受着科技的巨大阻力。第一,社会性改造改变了自然界原有的自然而然的力,而是通过外力介入了自然的内部平衡,当人类的外力大于自然维持生态平衡之后,自然的平衡随机被打破,生态危机开始出现。第二,因为人的社会性改造破坏了生态的整体性。其中既包括大范围的生态整体的破坏,也包括自然内部生态中的小范围的破坏。当整体性出现问题,就像完好的生态系统被扎破了一个窟窿,可怕的灾难将就此发生。人类砍伐森林,森林动物灭绝,深林生态被破坏,人类填平海面,近海生物灭绝,海洋生态被破坏,人类的每一次不计生态后果的改造,都为生态危机的爆发埋下了隐患。吉尔伯特在《塞尔伯特自然史》中写道“蚯蚓,尽管从表面上看是自然之链上的微小和不起眼的环节,然而,若失去它,就会导致可悲的断裂。”[7]7这种断裂未必能够通过人类的科技弥补,人类也未必能认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自然的整体生态意味着什么。所以,在调节方式上,人类的社会性与自然的生态性之间的冲突,是切实存在并且必须引起人类注意的。

三、生态性的目的在于维持自然界整体的发展,社会性的目的在于人的全面发展

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常常是混乱的。一方面,人类认识到自身是自然界的一环,是生态系统的一个要素;另一方面,无度地向自然索取,毫不犹豫地破坏生态,将自身从生态循环的系统中抽离,凌驾于整个系统之上,把自身作为整个系统的目的和系统为之服务的中心。早在两个世纪以前,马克思就指出,“我们必须时时记住,我们统治自然界决不像征服者统治异族人那样,决不像站在自然界之外的人那样,相反地,我们连同我们的肉、血和大脑都存在于自然界之中。[25]然而,这并不影响二百年后我们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旗号,挥动人类中心主义的屠刀朝向自然,朝向曾经完整的生态系统。

我们审视自然界整体的发展,首先需要保证物种的稳定。物种的稳定即需要生物链条的完整,在所有环节上对所有相关联的组成部分进行统一关照,保证物种的生息繁衍,维持和扩大。鲁克尔特强调说:“生态学的第一原则是万物相互关联,必须将驱动力的目标从新颖性,或理论的精致性乃至一致性,专项关联性原则”。[26]保持生态系统内部的完整,就是保护内部的关联,包括人与自然物之间的关联。其次,除了稳定,自然界整体的发展还要考虑到物种的发展与进化。这就需要物种之间的协调,体现在文本中,就是所谓的“主体间性”。迪拉德用第二人称表示自然界,描述出一种对话的方式,“接纳他们一个个进入我的意识,可能让我自己的意识更加清明,或许能将它们的意识加诸于我的人类意识之上,又向他们展现出自己的善意和关怀,理解与同情”。[27]检视人类,社会性调节的目的则将目光更多地放在了人的身上,人的社会性调节就是以人类中心主义为基础,以人类的道德为出发点,如王海明教授所言:当动植物等非人类存在物的利益与人类的利益发生冲突不可两全时,道德的特殊的直接的目的和标准便不起作用了,这时,便应该诉诸道德终极目的和标准“ 增进人类的利益”,从而应该牺牲动植物等非人类存在物的利益而保全人类的利益:人类中心主义是真理。[28]因为“人类利益是道德价值的最终根源,却不是道德价值的唯一标准”。[29]

在人类中心主义这种意识调节下,所谓的自然界整体发展,遭受到了巨大挫折。第一,人类中心主义在意识上将人类放在了宇宙的中心。如同作家艾比所说:“人类将自然界视为我们的财产、我们的领地、我们的管理对象,这种观念无异于一个儿童视自己为世界的核心,仿佛他人活着的目的仅仅是为他服务。”[30]这种中心主义的意识,让人类在诉求自身利益的时候,放弃了对自然的关照。于是人与自然就变成了人与“作为仆人的自然”。这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人类轻视自然,并且为了实现目的而破坏自然的思想诱因。这也就引出了人类中心主义的第二点,人类中心主义以人的发展为名,对自然界索取无度,破坏了生态完整性。就像小说《鱼王》中写的“贪得无厌的习性认作是一种奋发精神,然而正是这种习性能使人一反常态、欲火中烧。”[31]于是,人类在欲望中征服着自然、毁灭着自然,让社会性压迫着生态性,取得一个又一个对自然的胜利。第三,人类中心主义的意识,让人类在社会性调节中得不偿失。一方面,人类自身作为自然的组成,同样经受着自身的破坏,20世纪80年代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之后,大诗人马尔蒂写下了这样的句子:“我们的命运/走上了/这样的轨道/技术/反过来/把我们吃掉。”[32]另一方面,人类同样破坏了自然生态。“这些人自己活着,却不让别的生灵活下去,特别是不让那些不依赖他们而又生性酷爱自由的生灵活下去”。[33]在不计其数的文艺作品里,我们都看了作家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批判,并且呼吁着建立一个人与自然和谐共处,人与自然界平等共生的世界。所以,人类必须调整以人类中心主义为核心的生态观,让人的社会性和自然的生态性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建成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园。

四、结语

人化自然界是一个理想的命题,其中蕴含着诸多冲突,体现在文艺作品中,美学的对立更为明显。分析人化自然界的内部机理,关照大自然文学、生态文学、环境文学作品,我们不难发现,冲突的实质在于人类的社会性与自然的生态性之间的矛盾。正如卡森所说,在人类产生之前,自然的平衡机制发挥着良好的作用,生命对于环境的影响,几乎是微乎其微。只有在工业社会来临之后,人类对于自然环境、生态系统的影响才上升到了一种改变、颠覆甚至破坏的高度上。人类在这个星球上,没有对手,没有制约,一切为所欲为。但是,人类同样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亲自品尝生态恶化的苦果。因为,社会性与生态性的冲突,总不可避免地回到恩格斯所言的人类在一线胜利,二线失败的厄运上。

社会性与生态性的冲突主要体现什么地方呢?首先生态性的基础在于自然界的规律。它以维护自然界的整体平衡为责任,保证自然界物种的相互关系受自然规律约束。进而实现生态系统的长期稳定。社会性的基础则是人与人的社会关系。这种关系在经历了异化之后,出现了人与人的类本质,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异化,于是,作为类本质被遗弃,人开始反类而行,社会性打破了生态性的平衡,人与人的对立也导致了物种的斗争和消亡。我们同时也要考虑到整个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问题,这些领域的形式会同样“渗入”到生态领域,同样模式在不同的领域不断重演,而作为受动者的人和大自然,则必须面对着社会关系各种形式的不可抗力。从消费主义的泛滥,到科学技术的应用,自然规律经受着社会关系所谓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一波波运动,种种以社会发展为目的逆自然规律而行的历史,都受到了自然规律被破坏后整个生态系统以自然灾害面目出现的狂热的反扑。其次,生态性调节的方式是自然界的“自然而然”,社会性调节的方式却是改造。生态性调节不借助外力,实现内部的循环,内部链条的完整。而社会性则是依靠外力进行改造,打破自然的成规,建立一种新的、决定于人类的规则,并以此取代自然的规律。我们不可忽视的是,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和广泛应用已然成为了所谓社会性改造的利器。依靠着科技,人类奴役着自然界,操纵着生态系统,人们为所欲为,将本来的自然而然改造成了率性而为,生态文学中因此飘来了森林里哀嚎的长鸣和群体的呜咽。第三,生态性的调节目的在于生态的完整和循环,社会性调节的目的在于人的全面发展。生态性的目的是保持物种、发展物种,是一种博爱的保持,社会性调节则是立足于人类中心主义,一切为了人,为了人的一切。这样一来,人与自然出现了生存与利益的对立,人类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破坏自然的平衡,掠夺自然的资源而满足日益膨胀的人欲。无数的文艺作品中都为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而奔走呼喊,人类真正地实现这个目标就必须有所作为,社会性的调节要实现以整体生态为中心,以自然调节为第一性,把人完全地看作生态系统中的一分子。克服人类中心主义汹涌的欲望,真正坚守住人的自然本性。这样,社会性和生态性才能逐步实现统一,人与自然才能够和谐相处,人类才能回归自然,免去那些冲突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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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坤】

Aesthetic Conflict of “ Humanized-Nature”

Xu Liwei

(ChineseDepartmentofAnhuiUniversity,Hefei230039,China)

Aesthetic conflict of humanized-nature is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opposition of “sociality of the people” and “ecology of nature”.The basis of ecology is the rule of nature,the basis of sociality i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ople.The way of ecology is “natural”,the way of sociality is adjustment.The purpose of ecology is the ecological integrity and the cycle,the purpose of sociality is comprehensive develop of human.

Humanized-nature;Ecology;Sociality;Aesthetic conflict

B028

A

1009-5101(2016)05-0043-05

2016-05-15

徐立伟,安徽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文论中国化与当代文艺批评研究。(合肥23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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