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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阐释”存在的必然性

2016-11-25

世界文学评论 2016年3期
关键词:张江文论理论

丁 萌

“强制阐释”存在的必然性

丁 萌

“强制阐释”作为西方文论久已有之的弊病,张江先生将其作为一个问题提出并形成了系统理论,我们可以从文学作品、西方文论、阐释过程三个维度出发,去探究其存在的必然性。同时,对其定义的四个标准也有待商榷,任何理论都有其缺陷,需要经历一个不断完善的过程。“强制阐释”对中国文论的建设也有借鉴意义,值得我们反思与探讨。

强制阐释 必然性 疑问 中国文论 反思

“强制阐释”现象是中国社科院张江教授近几年提出的概念,立足于20世纪西方文论运用过程中的不足,指出其存在的固有缺陷,分析“强制阐释”①现象的独断性特征,以防止对西方文论的片面化理解甚至全方位误解。这一理念的提出引起了国内外的强烈反响,其实这一现象早已存在,作为问题的提出并形成一套系统理论则自张江先生起,本文主要从两个部分对其进行讨论,即强制阐释现象存在的必然性与其存在的一些缺陷,最后简要阐述一下对中国文论建设的启发。

“强制阐释”与“过度阐释”不同,讨论之前我们必须对二者加以区分,否则讨论“强制阐释”就会剑走偏锋。“过度阐释”是从文本出发,进行了无边际甚至不切实际的阐释,最终回归文本,如《红楼梦》中王熙凤一出场,各种巧语对在场之人嘘寒问暖,“王夫人一笑,点头不语”[1]中的一笑引起了读者与批评者的广大兴趣,对这“一笑”做了多方面的阐释:一、称赞凤姐;二、认为凤姐表里不一,欺骗王夫人;三、凤姐与王熙凤一场明里暗里的争夺战。在此只简要概括这三种阐释,过度阐释就是对文本做丰富的主观阐释,可能背离了作者自身的创作意图,从文本出发最终回归文本。而“强制阐释”不同,它从理论出发,用文本来证明理论,最终回归到理论自身,如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是作为精神心理学说提出来的,在《释梦》里这种精神分析理论已具备文学理论的初步体系建立起来,在他之后的作品里,如《作家与白日梦》、《列奥纳多·达·芬奇和他对童年的一个记忆》等都围绕这套精神分析理论做了完整的阐释,弗洛伊德的艺术创作不是为了进行文学实践,而是要为自己的理论铺路,文学文本成为了证明理论的工具,最终回归理论。综上,回归文本或理论是区分强制阐释的主要特征,我们不能认为对文本做了过度阐释而被当作强制阐释,因为张江先生反对的不是西方文论,而是具有独断性特征的阐释理论,这个问题如果搞不清楚研究强制阐释是毫无意义的。

一、强制阐释存在的必然性

20世纪以来西方各理论、流派、思潮层出不穷,形成了蔚为壮观的场面,每一种新的理论出现,都有理论支撑,形成了理论割据、混战的场面。为何说“强制阐释”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呢?主要基于张江先生对强制阐释下的四个定义,基本涵盖了作品、理论与阐释三大领域,那么我们就从文学作品、西方文论、阐释过程三个维度来探究其存在的必然性。

(一)文学作品反传统、反中心格局逐渐形成

传统的文学创作与解读,都存在一个被广泛认同的中心主题,这里的中心主题是指当我们提到某一部或者某一时期的作品,就能马上想到作品反映的中心或整体风貌是什么,并不是说这部作品仅仅只有一个中心是正确的,其他都是错误的,只是在历史发展过程中被大众认可并保存下来的中心主题。我们从创作与解读两个方面来分析:

文学创作源于时代与社会,作品紧跟时代,不同时期的社会思潮也催生了不同的文学风貌,作品主题基本与这个时代的社会思潮想一致,我们可以把西方文学史概括为九大思潮,即人文主义、古典主义、启蒙主义、浪漫主义、批判现实主义、自然主义、唯美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自人文主义到唯美主义,每个时期的作品所反映出的整体特征都基本以这些思潮为中心:人文主义时期,作品主要反映人文思想,追求解放与个性独立,莎士比亚的戏剧代表了人文主义丰碑,借哈姆莱特之口表达了对人的赞誉,那段话也成为了人文主义精神的代名词;如浪漫主义时期,作品整体风貌表现出艺术的浪漫性,作品呈现出瑰丽宏伟的风貌,同时想象的虚幻性也掺杂其中,雨果的《悲惨世界》是浪漫主义杰出代表作,其作品中表现出的法国社会风貌与人物、情节设置上的浪漫因素,融入到跨越几十年的历史维度中,使得这部作品成为了“一座大山”;如批判现实主义时期,作品主要以批判社会为中心,对资本主义社会的丑陋本质进行了猛烈抨击,如司汤达的《红与黑》与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是批判现实主义的代表作,《人间喜剧》以一部史诗般的篇幅对法国社会进行了最真实的剖析与暴露。而到了现代主义尤其是后现代主义时期,笔锋一转,文学整体风貌一反传统,由社会历史的外维角度进入到了个体的内心世界,每个主体的思想意识、内心世界都是不同的,文学创作也趋向反传统、反中心,运用各式各样的创作手法去表现人的异化、世界的荒诞、精神的危机等等,文学作品没有了中心,我们对其解释也趋向多元化,如乔伊斯的《尤利西斯》,这部意识流小说究竟要表达的主题是什么?福斯特在著名的《小说面面观》中谈到《尤利西斯》的时候说:“除了它的三个主要人物,其他的次要的神化人物也蜂拥而至,大量繁殖,像一条毒蛇的鳞片之间的寄生虫那样。天空与大地都充满了恶魔似的生命,个性消失了,男女性别交替,直到全宇宙(包括爱享乐的布卢姆先生在内)都陷入了一种毫无乐趣的狂欢之中。”[2]甚至名家对《尤利西斯》的解读都是模棱两可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现在换作《尤利西斯》丝毫也不为过,没有人能从《尤利西斯》中得出明确的中心主题,每个人作为个体存在思想意识的深度都是不一样的,表现的东西更难去定义、抽象。作品反映到强制阐释中去,这种多义性的解释也成为强制阐释的有力证词。

不仅在文学创作上,在文学解读、批评方面也逐渐与传统背离,如对《俄狄浦斯王》的解读,学者一般认为表现了人的自由意志与命运的抗争,而弗洛伊德一改传统,提出了“俄狄浦斯情结”,又称为“恋母情结”,即俄狄浦斯杀父娶母是由于潜意识上对母亲的一种迷恋。“恋母情结”成为了弗洛伊德的代表观点,与之对应又提出了“厄勒克特拉情结”,即恋父情结,弗洛伊德用此理论重新分析了大量文学作品,其中最具争议的例子,即对蒙娜丽莎微笑的解释,弗洛伊德从达芬奇的梦入手,认为秃鹫尾巴撞击嘴唇这一行为中的尾巴是男性生殖器的象征,我们暂且不分析弗洛伊德的这些理论是否有理,是否符合索福克勒斯与达芬奇的创作意图,这种反传统的解读在现代社会之前是难以形成的。

综上,反传统、反中心中的文学格局的形成,对文学作品的创作与解读也就趋于多元化,这就为西方理论家所用,成为了其自身理论的证明材料,弗洛伊德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二)西方文论形成过程中的交叉性

西方文论的大繁荣,源于纷繁复杂的思潮、流派,这些理论的形成不是凭空产生,大多数由哲学领域深化而来,并且与多个领域、学科都有交叉,吸收了不同的理论,包容性很强,如果按照张江教授的“场外性”标准去判断,许多理论自身形成之初就具备了这一特征:形式主义的思想根源和哲学基础是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形式主义,而形式主义文学是指文艺创作中的一种倾向,在俄国形式主义中得到了进一步发展,俄国形式主义强调“文学性”。形式主义注重审美活动的独立性,不是内容决定形式,而是形式决定内容,把形式的重要性放在了第一位,割裂了形式与内容密不可分联系。形式主义文艺理论推动了结构主义和符号美学的产生,这些理论、流派之间都有渊源;结构主义受索绪尔语言学理论影响颇深,主要把握具有恒定模式意义的结构、系统,在结构系统中理解和解释文本的话语、情节和意义,关注深层结构对文本意义生产的规定性,从语言学扩展到文学等领域中,结构主义把“系统”的概念贯彻到文学中去,对于文学分析有重要的价值;女性主义由女权运动发展到文学领域而来,从关切女性政治、经济地位到女性独立意识的觉醒再到性别研究。最初的妇女解放运动浪潮,主要追求两性平等,如公民权、政治权利等经济、政治上的平等权利,基调是要强调两性间分工的自然性并消除男女同工不同酬的现象。后来扩展到文学领域即妇女独立意识与解放意识的觉醒,它要求以一种女性的视角对文学作品进行全新的解读,对男性文学歪曲妇女形象进行了猛烈批判,《第二性》是法国思想家西蒙娜·波伏娃创作的社会学著作,波伏娃也是女性主义的代表作家,她在书中深刻探讨了女性发展历史中所遭受的不平等差异,被尊为西方妇女的“圣经”。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也是由政治运动、社会问题扩展到文学领域的;后殖民主义由文化领域内的研究趋向宗主国与前殖民国之间的对抗,反映到文学作品中主要是文化与意识形态上的冲突与对立;解构主义基于对结构主义的批判,批判哲学领域的逻各斯中心思想传统等等,这些都不再做详细阐释。如果我们对这些理论思潮、流派做一个大致的数据统计,可以发现这些新的理论、流派大部分是借助于其他领域来构建自己的理论体系,都是从文学的“场外”发展而来的,拿过来为我所用并进一步发扬光大,在理论形成过程之初就呈现出交叉性、包容性的特点。从源头的角度看,这些理论似乎本身就具有“场外”性,所以在运用、改造过程中就更不可避免地陷入到强制阐释的泥潭中去。

(三)阐释的发生机制与路径的主观性

阐释本身是一种认识,认识来源于实践,最终回归实践,文学理论也是由社会实践、文学实践过程中发展而来的,“从文学发生的角度来说,总是先有文学,后有文学理论。这一点举世皆然。没有文学的产生和存在,也就不可能有文学理论的出现。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没有古希腊悲剧的繁荣发展,就不会有亚里士多德的《诗学》;没有莎士比亚的戏剧探索和1767年汉堡民族剧院的52场演出,历史上也不会留下莱辛的《汉堡剧评》。”[3]阐释的发生机制就是如此,从实践出发,最终回归实践,但阐释的过程是以人为主体,作为主体的人是无法对世界万物的认识达到穷极真理的地步,即不可避免主观性的存在,总会有自己的想法与意志添加其中,即张江先生所说的“前在立场与模式”。西方各流派为了阐释自己理论,会先提出具有说服力的理论体系,然后寻找符合这一理论的文学现象、案例,这个提出与证明的过程,或者说这个衔接过程,成为是否能定义为强制阐释的关键,但这个衔接过程是无法避免主观性的,所以会出现理论与论据不符合甚至大相径庭的现象,如对艾柯《福柯的钟摆》的解读,一些学者把“福柯”两字与哲学家“福柯”画了等号,经证实艾柯本人并无这样的用意,这种强制阐释的意味就特别明显了。又如海德格尔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中关于梵高《鞋》的探讨,他认为这双鞋注满了农妇生活与劳作的艰辛,甚至她分娩时的痛苦,他还认为这双鞋子把土地与世界,或者说是物质与历史联系起来,表达了存在主义哲学的深刻意义,一双普通的鞋在海德格尔的思想体系里竟然解读出如此多意味,这与海德格尔自身的主观性相关,但是如上文所说,阐释的过程是由人来完成的,人是不可能对所有理论进行完全正确的把握,所以阐释过程稍不注意就会演变成强制阐释,使得理论运用非常牵强。

二、强制阐释存在的缺陷

强制阐释的定义十分清晰,但标准是由张江先生制定的,我们在用这种方法具体分析文本时,因为水平各异,又怎么判断是否符合这四项标准呢?这四项标准的定义是否还值得商榷呢?故在此指出“强制阐释”所存在的缺陷与不足:

(一)否认用现代文论去解读传统文本

用现有理论去解读以往文本,就必然“消解文学特征”、“背离文本话语”么?笔者认为此问题需辩证看待,理论运用的时效性是个有争议的问题,在作品诞生的年代,作家无疑对这些新理论毫不知情,但作为文学存在与接受的多种可能性,这也是为我们寻求作家创作意图、重新批评文本提供了新的角度,并非全部一无所用。拿张江先生所举的例子,以奥菲莉亚的视角去重新解读《哈姆莱特》不也是一种新的可能吗?在莎士比亚的年代作者肯定是没有女权意识的,我们承认以这种视角解读文中的某些意象有些偏颇,但整体上这种新的视角是之前没有注意过的,提供了一种可能性,并非全部都是荒谬的。又如结构主义对《俄狄浦斯王》的二元对立解读,这种分析是以往理论所达不到的,也让我们对文本有了新的理解,看似符合强制阐释的特征,但究竟怎么对其定性呢?社会在发展,对文本的解读越丰富,每个理论都有其可行性,我们只要杜绝那种一维性、决定性的解读分析,避免对理论的独断性解读,就不会陷入到强制阐释中去。“强制阐释”的出现并非全是一无所取的,文学本身就是多样性的,但运用文学案例、现象来证明自我理论的可行性,如果不参照文本,才应照了“强制阐释”的特征,但其中还存在对理论与案例之间衔接的合理性判断。张江教授认为伽达默尔对艺术的思考与创作都是为了展开他的哲学而展开的,那文学本身就与哲学密不可分,证明自己哲学观点延伸到文学领域,势必不可行吗?用现代西方文论去解读传统作家作品,势必遭到否定么?

(二)文学内部与外部研究的标准划分

“场外征用”是强制阐释一个重要特征,从文学“场外”引进理论并证明理论,“场外”成为了定性的关键词,所以关于文学内部与外部的标准划分是关键。关注于文本本身就属于内部研究,而关注于作家、环境等就属于外部研究,这种内外的划分标准时至今日依旧合理吗?我们说“场外征用”这个“外”,又是以什么标准为“内”呢?举个例子,英美新批评里有一个术语“语境”,与语言学里的“语境”不同,它不是强调在文本中的意义,而是出现在其他文本中关于该词或句子的意义,新批评代表人物燕卜荪说我们对语境的解读可能牵扯到整个文明史,对于新批评我们都定性为内部研究,这也成为了新批评饱受争议的一点,认为其是文化保守主义,不接触社会与新文化,只关注文本。就新批评的“语境”一词来看,它同时也具有文学外部的特征,因此“语境”不仅仅局限于文本内部,很多解释都是以其他领域为解释。王安石在《书湖阴先生壁》写到“茆簷长扫静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钱钟书运用新批评的“语境”理论,对后两句“护田”与“排闼”做了精致分析,认为这两组词不仅是作者于自然景观之中所作的对偶佳词,而且均是典故。景对景,非常巧妙,以此例子来看,单纯把新批评定义为内部研究是否正确?再由此反观我们对于文学内外部研究的区分,就真的棱角分明吗?这个标准直接决定了我们对一种研究性质的定性,即是否符合“场外征用”里的“场外”。如果定性为外部研究,就有强制阐释之嫌,这个划分标准合理吗?时代在进步,文论也是需要进步的,我们对于文学内外研究的划分标准也应是多维的,这个问题仍需我们进一步思考。

(三)“强制阐释”不仅仅为当代西方文论所独有

张江教授认为“强制阐释”为当代西方文论的基本特征与缺陷之一,但在中国古代文论乃至现当代文论中也存在相同问题。《毛诗序》认为《关雎》表达的乃是后妃之德,以宣扬礼教为目的,把诗经定性为“后妃之德”,且不管部分学者认为此处为隐语,不是字面意思,但这种强制性解读并为我所用的做法正是“强制阐释”的证明。中国人民大学的评论家魏建亮老师在其《关于“强制阐释”的七个疑惑》中也举到过一个例子,“赵炎秋通过具体的例证——沈括在《梦溪笔谈》中征用数学和植物学知识对杜甫诗《古柏行》写燮州孔明庙前的老柏树的解释,论证了‘场外征用并不是当代文学理论和批评特有的现象’。”[4]这两个例子说明中国古代早已存在“强制阐释”的问题,而在现当代文论中该现象也依然存在,如“零度写作”的问题,当代作家追求“零度写作”,此理论完全是强制阐释,何为“零度写作”?“语言结构是某一时代一切作家共同遵从的一套规定和习惯”[5]、“与其说它像是一种材料的储存所,不如说像是一条地平线”[6]即罗兰巴特所说的“零度写作”是一种不可控制的状态,是对写作主体或主体性而言的,而作家口中追求“零度写作”成为了可选择、可达到的状态,这与原始概念是背离的,是一种典型的强制阐释。可见,强制阐释不仅只存在于西方文论中,中国古代文论也存在,这也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一个问题。

三、强制阐释对中国文论建设的反思

反思西方文论弊病,提升中国文论话语权建设,这是张江先生提出“强制阐释”的目的,破处西方文论权威性迷信,立于于我国自身文学理论建设,这一破一立,意义是重大,但关于文论建设,我们不是着眼于为了肯定自己而否定前者,不是说为了提升中国文论的国际话语权就要否定,我们应该考虑文论建设是为了什么。文学理论来源于文学创作,同时也服务于文学创作,文学理论是为了解决文学创作与文学批评中的现实问题,而不是一味强调民族化,把其目的化。同时,否定西方文论的强制阐释并不等于全盘否定西方文论,西方文论发展至今,对于我们阅读、批评、写作都益处颇多,我们要避免阐释过程的独断性特征,而不是盲目去否定。

注解【Notes】

①“强制阐释”是中国社科院张江教授提出的概念,特征如下:背离文本话语,消解文学特征,以前在立场和模式,对文本和文学作符合论者主观意图和结论的阐释。参见《文艺研究》2015年第1期,第45页。

引用作品【Works Cited】

[1]曹雪芹、高鳄:《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1982年版,第45—46页。

[2] [英]珀·卢伯克、爱·福斯特、爱·缪尔:《小说美学经典三种》,上海译文出版社1990年版,第301页。

[3]张江:《当代西方文论若干问题辨识一兼及中国文论重建》,载《中国社会科学》2014年第5期,第28页。

[4]赵炎秋:《场外征用的必要性与有效度》,载《文艺争鸣》2015年第4期,第96页。

[5][6] [法]罗兰·巴尔特:《写作的零度》,李幼燕译,中国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16页。

Title: The Necessity of the Existence of the "Imposed Interpretations"

Author: Ding Meng is from the Faculty of Arts in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pecializing in Comparative Literature and Western Literature.

"Imposed Interpretations" has long been established as the western literary theory's shortages, Mr. Zhang Jiang has perceived as a problem to put forward and formed the system theory, we can infer from the following parts: literature, western literary theory, and interpretation to explore the necessity of its existence. At the same time, the def nition of four standards also be questionable, Every theory has its def ciencies and any proposed theory need to experience a process of constantly improving. "Imposed interpretations" also has a reference signif canc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which gives our ref ections and discussions.

Imposed Interpretations inevitability doubts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ref ection

丁萌,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主要研究比较文学与西方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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