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挖掘与分析刘玉洁教授治疗中风后抑郁临证经验※——基于中医传承辅助系统

段红莉

（河北省唐山市中医医院脑病科，唐山　063000）

临床论著

数据挖掘与分析刘玉洁教授治疗中风后抑郁临证经验※
——基于中医传承辅助系统

段红莉

（河北省唐山市中医医院脑病科，唐山063000）

目的运用中医传承辅助系统平台，分析国家级名老中医刘玉洁教授治疗中风后抑郁的证治经验。方法收集刘玉洁工作室治疗中风后抑郁的病案80例，录入“中医传承辅助系统（V2.0）”。采用该软件集成的改进互信息法、复杂系统熵聚类、无监督的熵层次聚类等数据挖掘方法，分别对医案及方剂进行数据挖掘分析，分析刘玉洁教授治疗中风后抑郁的证治经验。结果⑴症状分析：中风后抑郁的主要症状为心情郁闷、兴趣低落，与之联系最为紧密的症状为：头晕、心烦、夜寐欠安、易疲劳，舌红，弦滑脉或弦脉或沉脉。⑵证侯分析：80例中风后抑郁患者中，共出现6种证候。其中，痰湿阻滞证和胆郁痰扰证各22例，肝胆郁热、枢机不利证共16例，肝郁脾虚证共9例，肝肾阴虚证共6例，气虚血瘀证共5例。⑶方剂分析：将治疗中风后抑郁的80首方剂使用的药物进行频次统计，经计算而得出80首方剂中一共包括了104味药，出现频次大于10有36味药，使用频次前9味的药物是合欢皮、丹参、郁金、茯苓、生龙骨、生牡蛎、石菖蒲、远志、茯神。基于无监督的熵层次聚类的新方分析，提取得到12个核心组合：将这12个核心组合进一步聚类，最后得到6个候选新处方：①枳壳、柴胡、黄连、竹茹；②黄芩、炙甘草、半夏、党参；③天麻、钩藤、生麦芽、紫苏梗、葛根；④丹参、木瓜、黄芪、鸡血藤；⑤茯苓、地龙、薏苡仁、川牛膝、僵蚕；⑥合欢皮、川芎、石菖蒲、黄芪、远志。结论⑴对中风后抑郁病机的认识：中风后抑郁患者的病机多以气机郁滞为主。⑵对中风后抑郁用药规律的认识：①刘玉洁教授治疗中风后抑郁经常使用的药物有合欢皮、郁金、丹参、茯苓、生龙骨、生牡蛎、远志、茯神、石菖蒲等。②软件聚类分析得到的6个新方中的药物，大多为历代名方中的主要药物，如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温胆汤、黄连温胆汤、补阳还五汤等。

刘玉洁；中风后抑郁；临证经验；中医传承辅助系统（V2.0）

1　资料与方法

1.1病例资料的研究

1.1.1病例采集2013年1月—2015年1月在唐山市中医医院刘玉洁名中医工作室收集第一诊断为卒中后抑郁病例80例。使用专门设计的病例观察表，在刘玉洁教授出诊时由研究生3～4人跟随出诊，不干预诊疗，并由专人负责采集病例，采集时按病例观察表逐项填写，每份病例内容要求包括患者基本信息、主诉、现病史、刻下症（包括四诊信息）、诊断、治法、处方、既往史、实验室检查等内容。填写完成交由刘玉洁老师审阅，经确认无误由采集者与导师共同签字，作为采集合格病历。

1.1.2病例资料选择标准中医诊断标准：中风病的中医诊断标准参照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脑病急症协作组《中风病诊断与疗效评定标准》试行［1］；抑郁症的中医诊断标准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中医临床治疗术语·证候部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行业标准·中医病症诊断疗效标准》。

西医诊断标准：脑卒中诊断标准：参照《各类脑血管疾病诊断要点》［2］。全部以头颅CT确诊的脑梗塞或脑出血的患者。抑郁症的诊断标准：根据《国际疾病分类》第10版(ICD-10)发作诊断标准确定抑郁的存在，并参照美国精神病协会《精神障碍诊断统计手册》第4版（DSM-IV，1994)抑郁障碍诊断标准。

纳入标准：①符合中西医诊断标准，初、再次发作的中风患者。②年龄25～80岁。③存在抑郁表现，并且和中风有直接关系，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评分≥8分≤17分。

排除标准：①有意识障碍（以GCS量表结合临床意识障碍诊断标准判断）。②有严重智能障碍者（以MMSE量表小于24分）；有失语失认失写等。③有明显精神错乱，自杀倾向，以及以往有抑郁症或躁狂发作病史者。

1.2分析软件“中医传承辅助系统（V2.0）”软件，由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杨洪军研究员提供。

1.3研究方法

1.3.1建立病历资料数据库利用名老中医传承辅助系统软件，进入临床采集系统，参照门诊病历观察表，将所有符合纳入标准的病历资料中与诊疗有关的信息如：患者基本信息、主诉、症状、体征、舌脉、诊断、治则、方药等分别录入，创建完整的电子病案。数据录入由专门录入人员进行，要求内容全面、真实、完整、准确。在数据录入完成后由两人分两次进行数据核查与抽查。同时为保证病案录入的严谨性，录入过程中的医学术语全部力求简单、准确、统一。如“失眠”、“多梦”、等都统一为“夜寐欠安”等。

1.3.2数据挖掘与分析通过“中医传承辅助系统（V2.0）”软件中的“数据分析”模块中的医案及方剂分析功能，进行数据挖掘。

打开“中医传承辅助系统”软件，点击“数据分析”版块中的“医案分析”选项，进行医案分析。①提取数据源：在“中医疾病”选项中输入“郁病”，点击“查询”，提取刘玉洁教授治疗中风后抑郁的所有医案。②症状排序分析：对所有医案的症状进行“频次统计”，计算每个症状在所有医案当中所出现的次数并按照使用频次从高到低的顺序进行排序，将“频次统计”的结果导出Exce1文件。③关联规则分析：通过关联规则的分析，能够找出门诊所收集80例中风后抑郁患者的症状规律，即症状与症状间以及药物、症状、证候间所存在的内部联系。④熵聚类分析：通过熵聚类分析，能够找出80例中风后抑郁症状与症状之间的组合关系，推导出症状与证候、药-证-症间的组合关系网络图，为提炼刘玉洁教授治疗中风后抑郁的证治经验提供数据基础。

打开“中医传承辅助系统”软件，点击“数据分析”模块中的“方剂分析”选项，进行用药规律分析。①提取数据源：在“中医疾病”选项中输入“郁病”，点击“查询”，提取刘玉洁教授治疗中风后抑郁的所有方剂。②频次统计分析：对所使用的药物进行“频次统计”，计算每个药物在方剂当中所出现的次数并按照使用频次从高到低的顺序进行排序，运用中医药的相关理论对所出现的高频次药物进行分析，并将“频次统计”的结果导出Exce1文件。③组方规律分析：主要是基于关联规则进行数据挖掘，点击“组方规律”，进行组方分析。④新方分析：以改进之后的互信息法以及复杂系统熵聚类的核心算法为支撑，对数据源进行聚类。在此之前，首先要选择适宜的相关度还有惩罚度，点击“聚类”按钮，得到药对组合，再点击“提取组合”按钮，可以出现新的组方并可以将所得结果进行网络可视化展示。

2　结果

2.1病案分析

2.1.1症状的频次分析80例中风后抑郁患者中，对症状出现频次10次以上统计如下表1所示。

表1　症状出现频次

根据统计，80例中风后抑郁患者中，症状出现频次在20次及以上的分别为：心情郁闷、兴趣低落、头晕、心烦、夜寐欠安、易疲劳、言语不利、记忆力减退；舌脉出现频次在20次以上的分别为：红舌、弦脉、弦滑脉、腻苔。

2.1.2症状的关联规则分析80例中风后抑郁患者中，共有103种症状，将关联规则分析设置为：支持度=16（20%），置信度=0.8时，共包含10种症状，30条数据。其数据如下表2所示。

表2　症状模式

通过症状模式聚类，进一步进行规则分析，得出10条规则，如下表3所示。

表3　症状规律规则分析

通过系统的网络展示功能，可以将上表信息用网络图的方式清晰的呈现出来，如下图1。

图1　症状规律的网络展示

由上面的运算，可知中风后抑郁的主要症状为心情郁闷、兴趣低落与之联系最为紧密的症状为：头晕、心烦、夜寐欠安、易疲劳，舌红，弦滑脉或弦脉或沉脉。

2.1.3证侯分析80例中风后抑郁患者中，共出现6种证候，证候统计如下图2所示。其中，痰湿阻滞证共22例，占总病例数的27.5%；胆郁痰扰共22例，占总病例数的27.5%；肝胆郁热，枢机不利证，共16例，占总病例数的20%；肝郁脾虚证共9例，占总病例数的11.25%；肝肾阴虚证共6例，占总病例数的7.5%；气虚血瘀证共5例，占总病例数的6.25%。

2.2方剂分析

图2　证候频次

2.2.1用药频次统计将刘玉洁教授于2013年1月—2015年1月治疗中风后抑郁的80首方剂进行“频次统计”，经计算而得出80首方剂中一共包括了104味药，出现频次大于10有36味药，使用频次前9味的药物是合欢皮、丹参、郁金、茯苓、石菖蒲、生龙骨、生牡蛎、远志、茯神，药物按照从高到低而排序，见表4。

表4　频次10次以上药物统计表

2.2.2基于关联规则分析的方剂组方规律分析对所录入的80首方剂进行“组方规律”分析，设置“支持度个数”为60（支持度为75%），即表示在80首方剂中药物组合出现次数超过60次的药物，一共可分析得出42条数据，按照药物组合所出现频次从高到低的排序，见表5。

表5　组方规律分析表

为了更直观地看到药物之间的关联情况，可利用该软件“网络展示”功能进行三维展示，如图3。

图3　药物关联规则网络展示图

2.2.3基于关联规则分析的方剂组方规则分析利用软件对以上数据挖掘所得出的药对进行规则分析，将“置信度”设置为0.9（90%）所得出药物的关联规则共有145条，现截取前30绘制成表格，见表6。

表6　组方规则分析表

2.2.4基于改进的互信息法的药物间关联度分析根据此次研究治疗中风后抑郁的方剂总数，通过输入不同数值所得出的结果以及刘玉洁教授对结果的意见，设置相关度为8，惩罚度为2，进行聚类挖掘，得到治疗中风后抑郁方剂里的104味药物彼此之间的关联度，将关联系数大于0.05的中药组合进行列表展示，共计52组药对，见表7。

表7　药物间关联度分析表

2.2.5基于无监督的熵层次聚类的新方分析点击“提取组合”选项，对以上重要组合的提取结果进行无监督的熵层次聚类，可以得到12个核心组合，见表8。

表8　新方核心组合

利用该软件集成的“网络展示”功能，将不同药物之间的关系以可视化的方式展现出来，见图5。

图5　药物的核心组合网络提示

将这12个核心组合进一步聚类，最后得到6个候选新处方，见表9。

表9　新处方组合

网络可视化展示结果，见图6。

图6　新方药物网络展示

3　讨论

中风后抑郁是中风后常见的一种精神疾病，发病率和复发率高。本研究应用中医传承辅助系统软件，运用关联规律和聚类算法挖掘分析刘玉洁教授治疗中风后抑郁的临床经验，符合入选标准患者共计80例，以上所述数据挖掘结果较真实地还原了刘教授对中风后抑郁患者临床思辨的过程、辨证的要领及自己独特的谴方用药经验。在对整个病案整理和方剂分析及和刘玉洁教授的深度访谈，总结体会如下。

3.1中风后抑郁病机的认识通过对刘玉洁教授治疗中风后抑郁80例病案分析，症状出现频次在20次及以上的分别为：心情郁闷、兴趣低落、头晕、心烦、夜寐欠安、易疲劳、言语不利、记忆力减退；舌脉出现频次在20次以上的分别为：红舌、弦脉、弦滑脉、腻苔。通过关联规则聚类分析中风后抑郁的主要症状为心情郁闷、兴趣低落，与之联系最为紧密的症状为：头晕、心烦、夜寐欠安、易疲劳。客观体征中舌红，弦滑脉或弦脉或沉脉出现的频率最高。心情郁闷，兴趣低落提示肝气郁结；舌红，心烦提示气郁化火；弦滑脉，腻苔提示痰浊阻滞。80例中风后抑郁患者中，共出现6种证候。其中，痰湿阻滞证共22例，占总病例数的27.5%；胆郁痰扰共22例，占总病例数的27.5%；肝胆郁热，枢机不利证，共16例，占总病例数的20%；肝郁脾虚证共9例，占总病例数的11.25%；肝肾阴虚证共6例，占总病例数的7.5%；气虚血瘀证共5例，占总病例数的6.25%。提示中风后抑郁的病机以痰湿阻滞、胆郁痰扰、肝胆郁热、枢机不利为多。这说明了中风后抑郁患者的病机多以气机郁滞为主，患者病后情志不遂，肝失条达，气失疏泄，而致肝气郁结，久郁伤脾，脾失健运，聚湿生痰，痰浊阻滞则为痰郁；气郁日久化火，肝胆郁热，枢机不利，上扰心神，则为火郁；患者病初多以气、火、痰郁实证为主，但病程日久则由实转虚，因肝郁横逆犯脾，加之思虑过度，脾伤气血生化不足，心神失养，而导致肝郁脾虚，故见头晕神疲、健忘之症。或因火郁伤阴导致阴虚火旺、肝肾阴虚，阴不涵阳则健忘、失眠、五心烦热、脉弦细；或因久病气血不足，致气虚血瘀，心神失养故见心情抑郁，神疲乏力，健忘失眠。

3.2对中风后抑郁用药规律的认识经由软件关联规则分析，提炼出刘玉洁教授治疗中风后抑郁经常使用的药物有合欢皮、郁金、丹参、茯苓、生龙骨、生牡蛎、远志、茯神、石菖蒲、天麻、钩藤、葛根、法半夏、枳壳、陈皮、竹茹、炒枣仁、柴胡、川牛膝、黄连、黄芩、党参、当归、僵蚕、木瓜、紫贝齿、龙齿等。这些高频次药物的使用结果为刘玉洁教授治疗中风后抑郁经常选用者，此类药物大多具有理气、活血、安神、清热、化痰等功效，显示出治疗中风后抑郁药物的集中性。本研究得到治疗中风后抑郁常用药物组合有：合欢皮、郁金；丹参、合欢皮；合欢皮、茯苓；郁金、茯苓；生龙骨、生牡蛎；石菖蒲、远志；合欢皮、远志、郁金；丹参、石菖蒲、合欢皮、郁金；石菖蒲、远志、郁金；合欢皮、生龙骨；丹参、石菖蒲、合欢皮、远志；石菖蒲、合欢皮、郁金、茯苓；丹参、石菖蒲、合欢皮、远志、郁金等。

以上所列高频次药物及配伍与刘玉洁教授对中风后抑郁发生原因和病理变化机制的认识是一致的。刘教授认为中风后抑郁发病无论虚实，初起多伴气滞，久则兼见血瘀、化火、痰结、食滞等，痰瘀这一病理产物始终贯穿于整个病程中，临床不可忽视。所以其在临床中，通过多年实践，形成了自己的用药特色，即选取具有解郁行瘀，化痰安神且多归心经的药物组合在一起使用，最常用的三组药：①丹参、郁金、合欢皮；②石菖蒲、远志、茯神；③生龙骨、生牡蛎。而这些药物在表4中出现频次极高。丹参：《本草便读》谓其“功同四物，能祛瘀以生新”。刘教授认为本品味苦，性微寒，专走营血分而通于心肝两脏，通调经脉，疏肝活血，除烦安神。合欢皮：《神农本草经》：“利心志，令人欢乐无忧”。刘教授认为合欢皮不仅能使五脏安和，心志欢悦，适宜于郁郁寡欢，心烦焦躁，神志不定等证；而且此药尚能活血祛瘀，疏通血脉，一物而两治之。郁金：《本草备要》：“行气，解郁，泄血，破瘀。凉心热，散肝郁，治妇人经脉逆行。”刘玉洁教授取郁金活血行气而性凉，针对气郁而血行不利并有热象者，多用郁金。茯神：《本经逢原》认为茯神为茯苓中抱根而生者，与茯苓主治功用相同，并引洁古老人之言以证其治风眩心虚之功。《本草新编》认为茯神既属抱根而生，则具顾护根本之义，而“心者，生之本”，所以茯神对心悸怔忡、恍惚善忘之证尤有殊功。《神农本草经疏》认为二者之辨在于归经，治脾肾之病多用茯苓，疗心君之疾多选茯神。刘玉洁教授常取其宁心安神，利中有补之效，对中风后抑郁伴见心中空虚，悸动不安者加用茯神。远志：《神农本草经读》认为远志归心和心包经。心为君主之官，脏腑百骸，四肢九窍，俱为心君所统。远志入于心中能“兴利除弊”，亦即本经所谓“补不足，除邪气”。刘玉洁教授认为远志确为“补不足，除邪气”之品，无邪则补，利于心肾交通；有邪即泄，尤其痰邪作祟，临床见胆怯易惊，健忘失眠等症时，所当必用。石菖蒲：《神农本草经》：“味辛，温，无毒……开心孔，补五脏，通九窍，明耳目……”。刘玉洁教授认为此药辛开苦燥温通，芳香辟秽，不仅开窍醒神，且化湿豁痰。刘玉洁教授临床常把龙骨、牡蛎作为常用对药来使用，取其重镇安神，平肝敛汗兼可化痰之效，对心神不宁，夜寐不安，汗出者多选用二药。

软件分析得出新核心组合(表8)有和枢机利肝胆类如：黄芩、炙甘草、半夏。有清热化痰类如竹茹、柴胡、黄连。有平肝潜阳熄风通络类如天麻、钩藤、紫苏梗、葛根；有益气活血化湿通络类如丹参、木瓜、黄芪等；进一步聚类分析得到的6个新方（表9）中的药物，大多为历代名方中的主要药物，如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温胆汤、黄连温胆汤、补阳还五汤等。方中如天麻、钩藤、葛根、木瓜、鸡血藤、僵蚕、地龙等平肝熄风活血化湿通络药物的使用体现了刘教授在治疗中风后抑郁重视风、痰、瘀为中风的基本病理因素，体现了因病致郁治疗思路。

[1]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脑病急症协作组.中风病诊断与疗效评定标准（试行）[S].北京中医药大学报，1996，19（1）：55-56.

[2]中华医学会第四届全国脑血管病学术会议各项脑血管病诊断要点[J].中华神经内科杂志，1996，29(7):379.

Data Mlning and Analysls on the Experlence of professor Llu Yujle ln the Treatment of Post-Stroke Depresslon -Based on TCM lnherltance Auxlmary System

DVAN Hongli
（Department of Encephalopathy， Tangshan City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ebei Province， Tangshan 063000， China)

Objectives To ana1yze exPerience of nationa1 famous TCM Professor Liu Yujie in the treatment of Post-stroke dePression based on Chinese heritage auxi1iary system P1atform.Methods Co11ecting 80 cases of Patients with Post-stroke dePression in Liu Yujie studio，which were entered”Chinese heritage Assist(V2.0)”.Using this software to imProve mutua1 information integration，comP1ex system entroPy c1ustering，unsuPervised hierarchica1 c1ustering entroPy data mining methods，resPective1y，medica1 records and PrescriPtion data mining were ana1yzed.The exPerience of Professor Liu Yujie in the treatment of Post-stroke dePression was ana1yzed.Results In symPtoms ana1ysis，the main symPtoms of Post-stroke dePression，known as dePressed mood，1ow interest，most c1ose1y associated with symPtoms of dizziness，irritabi1ity，and s1eeP sound1y at night Poor Performance，fatigue，red tongue，s1iPPery Pu1se or string veins or deeP Pu1se.In syndromes ana1ysis，a tota1 of six kinds of syndromes occurred in 80 cases.Among them，Ph1egm-damPness b1ock and stagnated ga11b1adder qi with disturbing Ph1egm has 22 cases，resPective1y.The stagnated heat of 1iver and ga11b1adder and dysfunction of the Pivot was 16 cases，resPective1y，1iver sP1een syndrome was 9 cases；1iver and kidney syndrome was 6 cases，and b1ood stasis due to qi deficiency syndrome was 5 cases.In PrescriPtion ana1ysis，the frequency of 80 drugs PrescriP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Post-stroke dePression was ana1yzed，80 PrescriPtions，inc1uded a tota1 of 104 herbs，and frequency of occurrence of 36 herbs was greater than 10.The frequency of the first 9 drugs is hehuanPi，danshen，yujin，fu1ing，sheng1onggu，shengmu1i，shichangPu，yuanzhi，fushen.Based on unsuPervised c1ustering ana1ysis of the entroPy 1eve1，12 core combinations were extracted，which were further c1ustered into 12 core grouPs，and fina11y got 6 new PrescriPtions:Zhiqiao，Chaihu，Huang1ian and Zhuru；Huangqin，Zhigancao，Banxia，and Dangshen；Tianma，Gouteng，Shengmaiya，Zisugeng and Gegen；Danshen，Mugua，Huangqi，Jixuetegn；Fu1ing，Di1ong，Yiyiren，Chuanniuxi，Jiangcan；HehuanPi，Chuanxiong，ShichangPu，Huangqi and Yuanzhi.Conclusion The Pathogenesis of Post-stroke dePression awareness as fo11ows:the Pathogenesis of dePression after stroke Patients was qi stagnation. Drug 1aws of Post-stroke dePression awareness as fo11ows:Professor Liu Yujie common1y used HehuanPi，Yujin，Danshen，Fu1ing，Sheng1onggu，Shengmu1i，Yuanzhi，Fushen，ShichangPu and so on.The software c1uster ana1ysis obtained six new PrescriPtion drugs，most of the major ancient name PrescriPtion drugs，such as Chaihu Jia1ong Gumu1i decoction，Wendan decoction，Huang1ian Wendan decoction and Buyang Huanwu decoction and so on.

Liu Yujie；Post-stroke dePression；c1inica1 exPerience；inheritance suPPort system(V2.0)

10.3969/j.issn.1672-2779.2016.03.024

1672-2779（2016）-03-0052-07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全国第五批名老中医药专家师承项目

（本文编辑：苏玲本文校对：张秀敏2015-1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