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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女神梦露: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2016-08-26本刊编辑部

新传奇 2016年27期
关键词:艾达德斯家庭

性感女神梦露: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作为美国著名影星,玛丽莲·梦露的一生充满着神秘色彩和传奇故事。不过,鲜为人知的是她悲惨的人生经历和破裂的家庭背景。也因此,梦露的一生常与孤独相伴,也因为孤独她爱上了电影。一位著名导演认为,梦露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残缺的家庭

诺玛·珍妮·莫泰森,也就是后来的性感女神玛丽莲·梦露,于1926年6月1日在洛杉矶总医院出生。那时,她的母亲格兰蒂斯·巴克尔·莫泰森是一名电影剪辑师。

梦露一出生就有两个沉重的打击在等待着她:母亲患有精神分裂症,没有父亲帮母亲抚养她、爱她,保护她免受母亲精神病行为的折磨。母亲神志不清,在梦露的记忆中,母亲从未抱过她或者亲吻她。

梦露有关父亲的故事比母亲的故事还要悲凉。她说:“虽然我的出生证明上说我的父亲是格兰蒂斯的第二任丈夫爱德华·莫泰森,不过她说应该是C·史坦利·吉福德。”在格兰蒂斯告诉他自己怀孕后,他就抛弃了她。难怪梦露与她生命中的男人交往时也会困难重重!她说:“父亲在没有见到我之前就逃得无影无踪,我对那些陌生的男人还能有什么期待呢?”她从心底发出的呼喊总是“孤独!我很孤独。无论如何我总是感到孤独!”

梦露出生第十二天,母亲就把她交给了寄养家庭。梦露说:“母亲从来都不想要我。每天我都在期待她想要我。如果真能那样,我的整个生活就会不一样了。我七岁时,她被诊断为偏执型精神分裂症,被送进精神病院,她大部分生活是在那儿度过的。”

梦露接着讲道:“她也没有完全拒绝我。当她从精神病院出来时,就会来看我,和我一起度过周末,带我去海滩或电影院。我们都非常喜欢电影。”或早或晚,梦露被每个寄养家庭都赶走过,大部分原因是这些家庭里的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她一共经历过十至十二个寄养家庭。

她继续讲道:“我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寄养家庭,是韦恩·布伦德斯的家。我七岁之前,母亲把我放在那里。”“格兰蒂斯的命运糟透了。她丈夫抛弃了她,还抢走了她最早的两个孩子,她再也没能找回他们。她只能把我寄养出去,为了供养我们,她没日没夜地干活,这样就没有人能照看我。每星期她付给布伦德斯五美元用于照顾我,这可能是她工资的一半。”

“每周我都会不顾一切地等着她到来。有一周她没出现,我站在窗前一直等到该睡觉的时候。布伦德斯的妻子艾达试图把我拉走,说:‘你母亲今天不会来了。你必须去吃晚饭。’”

玛丽莲·梦露

“她使劲拉我。我死死抓着墙壁,一大块墙板脱落下来。艾达说:‘你是坏女孩。’她打我的脸。”梦露指着脸颊,泪流满面、表情抽搐,说:“现在还疼。”

一次,格兰蒂斯告诉梦露,等她攒够了钱,就把梦露带走。她说:“我会建一座漂亮的房子,你和我住在里面。墙壁粉刷成白色,还有一个后院,你可以在那儿玩耍。”

可怕的创伤

布伦德斯夫妇是虔诚的教徒,过着中产阶级下层生活。艾达执意要把那些信念灌输进梦露小小的脑袋,她让女孩保证永远不抽烟、不喝酒、不说脏话,每星期去几次教堂。

那时候,艾达已承担起照顾家庭的工作,除了亲生儿子,她还要照看几个寄养的孩子。韦恩是邮递员,还会印刷一些宗教册子分发给教区信众,赚些外快。

梦露讲道:“当他搬起大邮包时,我看到他硕大肩膀上凸起的肌肉。他总是在口袋里装一些糖果,把糖果丢给狗,狗就不咬他了。有时候,他也会给我一颗糖果……我很想他。”

“当然,他也会变得非常可怕。当他认为我太闹腾时,就会扯下我的裤子,抽出他的皮带。我永远忘不了他的皮带抽打在我身上,忘不了留在我屁股上的鞭痕。一连好几天,我都得站着吃饭。直到现在,我对身体后面都很容易感觉过敏。不过,我以为父亲就该是这样,他们打孩子是为了教育孩子。”

梦露很早就学会了如何引起男人的兴趣。她经历了可怕的创伤,却把这个创伤转化成了一种艺术。说句不恰当的话,从某种意义而言,韦恩给了我们一个银幕史上最性感的人物。

梦露说:“我总是很孤独——这就是为什么我那么喜爱电影,我可以完全忘掉自己。回到家里,我把卧室门关上,按照在银幕上看到的情节再表演出来。对于12岁的孩子来讲,那是非常认真的哑剧。我对每个电影明星都很着迷,但真正让我内心激动不已还是克拉克·盖博。”

《彗星美人》的导演约瑟夫·曼凯维奇认为,梦露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他说:“她总是独自一人。她是我认识的最孤独、最寂寞的人。这个女孩遭受孤独之苦,但她不愿意融入人群,总是一副要独自逃走的样子。她不会交朋友,也不好交际。我们在片场时,她却躲在酒店客房里。”

被布伦德斯家人抚养,遭到创伤式虐待,这些确实造成种种麻烦,但诺玛在七岁以前总算有个始终如一的家,体验到了某种程度的父母养育。梦露继续讲道:“格兰蒂斯居然实现了诺言,真的为她和我买了一座房子。我7岁时,她贷款加上积蓄,凑够首付,买了一所位于好莱坞阿波尔大街的白色平房。”

梦露第一次能像其他女孩一样,跟母亲住在一起。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尽管母亲有种种怪癖。自己家的气氛比布伦德斯家要宽松许多,她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情。母女俩常去格劳曼埃及剧院和格劳曼中国剧院看电影,一起吃巧克力,一起沉醉在银幕上的幻想中。

一次,格兰蒂斯神志清醒时对梦露说:“有一天,你也会到银幕上面。”她把母亲的这番话深藏在内心里。梦露讲道:“让我感到非常绝望的是,我们的团聚如此短暂。1935年1月的一天早上,她完全失控了,拿着菜刀冲向格蕾丝姨妈。我不停地尖叫,母亲被从我身旁拉走,送到了洛杉矶综合医院,之后又送到了诺瓦克。除了一些非常短暂的间隙,她都被关在医院里,直到去世。”

孤独的一生

梦露的三次婚姻,都以离婚告终。她和第一任丈夫吉姆·杜尔迪经常一连几天彼此不讲话,这是一桩被安排的婚姻。第二任丈夫乔·迪吉奥阴沉、少言寡语,花大量时间看电视体育节目。梦露说:“我感觉即便是在睡觉或者没有意识的时候,人们也需要人类的温暖……我认为应该把电视从卧室里搬走。”第三次结婚,她嫁给了亚瑟·米勒,情况依然糟糕,米勒常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边思考边抽烟。

梦露曾在好莱坞制片厂俱乐部生活过一段时间,女演员们在那里交到的朋友常可帮她们找到工作。不过,跟其他女孩在一起,她总是感觉不舒服。对于建立亲密的友谊,她没什么兴趣,总是找各种理由好让自己闪身。但那些女人还是嫉妒她。梦露说:“有时候,我去参加派对,整晚没有一个人跟我讲话。”

她说:“我知道我属于公众、属于世界,这不是因为我的才华或美貌,而是因为我从来都不曾属于任何东西、任何人。”

梦露在事业中为她的孤独找到了一些安慰。她说:“事业是个好东西,但在寒冷的夜晚,你不能把它裹在身上。”她解释道:“我是那种人们发现已经死在空荡荡的卧室里的女孩,手里拿着空荡荡的安眠药瓶。”

梦露曾对加州电台主持人汤姆·克雷说自己非常孤独:“你有没有在有四十个房间的屋子里待过?呃,把我的孤独放大四十倍就是那种感觉。”

梦露的孤独也有其优势,对她演艺生涯的成功助益良多。她说:“你知道,天才只能韬光养晦。演员确实需要孤独,我想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就像你有某些特定的秘密,只有在你表演的时候,才会让世人惊鸿一瞥。”

对梦露来说,周日是最孤独的。她说:“我认识的所有男人都跟他们的妻子和家庭共度周末去了,洛杉矶所有的商店都关门了。你不能再去逛街,不能看着那些漂亮衣服,假装自己要买什么东西。”有时候,她会在联邦火车站度过周日。她满怀期待地讲道:“在那儿看着那些人,你可以学到很多。你会发现漂亮的妻子深爱着平凡的男人,俊美的男人深爱着平凡的妻子。”

1958年,在一篇名为《分析之后的一年》的日记中,梦露写道:“救命、救命/救命/我感到生命在接近/当我想要做的一切/都是要去死。”如同很多人一样,对梦露来说,陪伴她进入坟墓的唯一伴侣,就是她的孤独。

(《文汇报》2016.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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