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地方工作期间关于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的思想与实践*

马 用 浩

习近平地方工作期间关于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的思想与实践*

马 用 浩

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期间，高度重视党的建设，对于加强党的思想建设和制度建设，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和实践。对习近平同志主政地方时期关于思想建党与制度建党的思想和实践进行认真梳理和深入研究，对于深刻理解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关于思想建党与制度建党相结合的战略思想，推进党的建设实践新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习近平 地方工作 思想建党 制度治党

作者马用浩，男，天津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教授（天津 300384）。

习近平同志有长期主政地方工作的经历，具有丰富的党建工作经验。他在地方工作时期，高度重视党的建设，对于加强党的思想建设和制度建设，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和实践，提出了许多重要的思想观点。对习近平同志主政地方期间关于思想建党与制度建党的思想和实践进行认真梳理和深入研究，有利于深刻理解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关于思想建党与制度建党相结合的思想，对推进党的建设实践新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正定工作期间

1982-1985年，习近平同志在河北省正定县工作了三年多时间，先后担任中共正定县委副书记、县委书记。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习近平同志强调坚持党的领导，抓好党的建设，贯彻和落实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肩负起对党的责任和义务。作为县委书记，习近平同志认为：“在新的历史时期，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抓好党的思想建设和组织建设，提高党的战斗力，对保证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贯彻执行和四化建设的顺利进行，尤为重要。”①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75页。

在思想建党方面，他强调思想政治工作也是硬任务，必须摆到应有位置上。（1）在思想认识上，摆正党的建设与四化建设的关系。习近平同志指出，党的建设、思想政治工作不能因为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而受到影响，“不是软任务而是硬任务，不是无形的而是有形的”，“非抓不可，非下力气抓不可”。①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77-78、12-13、27、207、105-107、28、26页。（2）思想教育要有针对性和说服力。要紧密联系实际，加强共产主义思想教育，在摸清干部群众思想问题的基础上，做到 “三个针对”：针对“渺茫论”，进行坚定共产主义信念、振奋革命精神教育；针对不理解现行政策问题，进行政策教育；针对缺乏共产主义精神、共产主义道德、共产主义纪律、共产主义风格，进行“三热爱”教育。②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77-78、12-13、27、207、105-107、28、26页。（3）加强党员教育，提高党员队伍政治素质。习近平同志指出，党员教育是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的一项经常性的重要工作，只有搞好党员教育，努力提高党员队伍的政治素质，才能从根本上提高党的战斗力。他强调要对党员加强三个方面的教育：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教育；新时期建党纲领的教育；先锋模范作用的教育。要按照党章对党员进行党性党风党纪教育。习近平同志清醒地认识到，党内确实存在着思想不纯、作风不纯和组织不纯的问题，党风还没有根本好转。他强调要站在无产阶级世界观高度认识和纠正不正之风，“党风不正的实质都是来源于极端个人主义，根子在于没有牢固地树立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世界观”③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77-78、12-13、27、207、105-107、28、26页。。他指出纠正不正之风，“最根本的一条是抓好党性、党纪和党的根本宗旨教育，这是釜底抽薪的办法、治本的办法”④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77-78、12-13、27、207、105-107、28、26页。。

在制度建党方面，他强调作风建设需要严格、明确的制度保障。习近平同志主持制定《关于改进领导作风的几项规定》⑤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77-78、12-13、27、207、105-107、28、26页。，主要包括：（1）纵览全局，抓大事。（2）反对官衙作风，注重工作实效。（3）搞好“一班人”团结，维护县委领导的统一。（4）以身作则，不搞不正之风。（5）加强学习，不断提高领导水平。（6）树立雄心壮志，为四化争先创优。《规定》对领导班子的作风提出了明确、具体、全面的要求。“党章是党的总章程，集中体现了党的性质和宗旨、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党的重要主张，规定了党的重要制度和体制机制，是全党必须共同遵循的行为准则。”⑥习近平：《认真学习党章 严格遵守党章》，《人民日报》2012年11月20日。习近平同志强调要“按照新党章对党员进行党性党风党纪的教育”⑦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77-78、12-13、27、207、105-107、28、26页。，民主集中制是党的根本组织制度和领导制度，是领导班子的根本工作制度，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鲜明特点。在正定工作时期，县委一班人要遵守的《六项规定》里，特别提出，要搞好班子的团结，维护县委领导的统一。新老同志要互相尊重，互相支持，互相学习，取长补短。领导成员之间，要赤诚相见。要有革命的原则性，不背后议论人，不泄露党的机密。要坚持每季召开一次党委常委会，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不断增强团结，改进工作。中国共产党是一个高度重视纪律建设的政党，必须抓好党的纪律建设。习近平同志指出，党的政治纪律，是党的纪律中最重要的方面，“要把抓党的政治纪律放在纪检工作的首位”⑧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77-78、12-13、27、207、105-107、28、26页。，谁违反了，谁就要受到处分。严肃党纪，必须把党的政治纪律放在首位。习近平同志还要求各级干部认真执行组织纪律，坚守工作岗位，不准擅离职守，不准违反纪律，必须严格财经纪律，一切按规定办事。违反纪律，要根据情节轻重，给予严肃处理。他对各级领导干部提出学习和掌握现代领导方法，在“高新实”上下功夫的要求，特别强调“要严格干部岗位责任制和奖惩制”，要把责任制定细定实，每人分管什么工作，达到什么标准，都要有具体的指标和要求。好的要表扬奖励，差的要批评，严重失职的要给予党纪政纪处分。习近平同志要求干部达到五条基本要求：一切经过长期实践证明了的、行之有效的党的优良作风，必须坚持；一切同新形势、新情况、新任务不相适应的老观念、老办法、老框框，都要敢于破除，一切同新形势、新情况、新任务相适应的好办法、好经验，都要敢于探索、采用和推广；一切党员领导干部都要使自己领导的地方、部门和单位的业务方针，服从和服务于全党的奋斗目标；一切有利于促进人民勤劳致富的措施、经验、办法，都要敢于探索，敢于实验，成功的必须推广；一切违反党和人民根本利益的言行，必须坚决抵制、制止。各级干部要把这五条要求作为五戒，律己、律人、律事，迅速开创各项工作的新局面。在制度执行方面，他认为刹住不正之风要有气势，“要认真抓，一定要严肃处理，不能松松垮垮，坚决做到有令则行，有禁则止”①习近平：《知之深 爱之切》，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193页。，不能采取姑息迁就的态度，决不能让搞不正之风的人得到半点便宜。

二、宁德工作期间

1988-1990年，习近平同志在福建宁德地区工作，担任宁德地委书记。宁德是当时福建比较贫困的地区之一，在宁德近两年的工作中，他结合当地实际，在思想建党和制度建党方面进行了积极探索。

在思想建党方面，习近平同志强调当务之急是党员、干部和群众要解放思想、观念更新，懂得“弱鸟可望先飞，至贫可能先富”的道理。为政清廉，是这一时期习近平反复强调的一个重点。他指出，从严治党、为政清廉关系到改革的成败，“廉政建设是我们共产党人的历史使命”②习近平：《摆脱贫困》，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26、210页。，如果不能担负这一历史使命，就会失去民心。党要经受执政和改革开放的考验，我们党的宗旨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决定了我们不能容忍腐败现象的滋生和蔓延。他提出，我们既要发展经济，又要廉洁的政府、清明的政风。共产党人要承担起廉政建设的历史使命，必须过两关：“自我关”和“人情关”。他提出密切联系群众是干部的基本功，提倡干部苦练这一基本功。《从政杂谈》是习近平同志在宁德工作期间撰写的一篇重要理论文章，在这篇文章里，他提醒青年干部注意四忌：一忌急于求成；二忌自以为是；三忌朝令夕改；四忌眼高手低。他提出了为官之道，要求做到“为官四要”：一是为官之本在于为官一场，造福一方；二是为官之理在于讲奉献；三是为官之德在于清廉；四是为官之义在于明法。在这篇文章中，他阐述了领导者修养的几方面内容，一是要有党性观念，二是要有度量，三是要有气节，四是要诚实。这些观点既是习近平关于领导干部工作的长期经验的总结，也是一次理论上的集中阐发。习近平同志还十分强调加强理论学习，要求领导干部提高理论水平，认为只有将理论高度与实践深度有机地结合起来，才能更好地做好领导工作。他提出必须抓住学习的重点，学习的重点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一定要反复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经典原著，应该特别注意学好马克思主义哲学。学好哲学，掌握分析、解决问题的科学方法，在错综复杂的革命实践中才不会迷失方向。

在制度建党方面，习近平同志仍然强调了坚持民主集中制，做到班子团结的重要意义。在离开宁德前给宁德地直机关领导干部的赠言中，习近平同志再次谈到了领导班子的团结，他指出团结是一种相互协调配合的和谐状态。对待班子成员之间分歧，靠批评和自我批评来解决矛盾、消除分歧和克服不正确的思想意识，班子成员坦诚相待，相互谦让谅解。班子内部要坚持团结——批评——团结的原则，反对一味不讲原则的一团和气，使班子更富有战斗力。③习近平：《摆脱贫困》，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26、210页。当时，宁德地区的腐败现象在三个方面比较突出：干部违法乱纪占地建房、以权承包工程和贪污受贿。 1989年3月底，在习近平同志推动和主持下，宁德出台了关于地委和行署领导干部廉洁自律的12条规定，主要包括：（1）在职期间不准以任何名义占地营建私房。 （2） 不准个人介绍基建工程。 （3） 不准贪污受贿和索贿。 （4） 不准违反招工、招干、招生、毕业生分配、征兵、复员转业军人安置和人事调动的有关规定，私自安插子女、亲友，谋求特殊照顾。（5）不准在干部的提升、晋级和调配选拔上，违反组织原则和人事干部工作程序。（6）公务往来不收礼，不向基层单位索要各种产品、礼品，索购紧俏商品。（7）下基层不准大吃大喝。要严格要求按接待标准办伙食，按规定缴纳伙食费。（8）不准公车私用。如特殊情况私事要用车，要向车辆管理单位缴纳用车费。（9）不准利用职务便利以任何名义参与经商办企业。（10）不准弄虚作假骗取荣誉或奖励。（11）敢于坚持原则，敢于碰硬，带头抵制各种不正之风；不准为违法乱纪的人和犯罪分子说情袒护、徇私枉法。（12）教育管理好家属子女和身边的工作人员。一个多月后，1989年5月，又出台了5条补充规定：一是不准购买新的进口豪华汽车。二是不准修建超标准的办公楼、宿舍。三是领导下乡要轻车简从，不要到当地边界迎接上级领导。四是上级领导来检查工作，除有关人员外，不要层层增加陪同人员。五是今后领导干部生病，各部门、各单位不能用公款赠送慰问品，不能以各种理由用公款向领导赠送礼品；如有违者，财务部门不予报销，领导干部要把物品退还有关部门、单位或上交。①林振义：《从“六项规定”到“八项规定”——系统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十八大前后关于作风建设的重要论述》，《学习时报》2015年3月16日。习近平同志对此进行了深刻思考，认为滥用权力是腐败现象赖以生存的温床，共产党人的权力是人民给的，怎样使人民放心呢？“一个很重要的措施是建章立制。建立一套系统、全面的制度以制约和监督权力的使用，这是杜绝腐败的根本性措施。”②习近平：《摆脱贫困》，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29页。

三、浙江工作期间

2002-2007年，习近平同志先后担任浙江省委副书记、代省长、浙江省委书记、浙江省人大常委会主任等领导职务。在这一时期，习近平关于党的建设的思想更加深刻、系统，集中体现在《之江新语》、《干在实处 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等重要文献中。

（一）关于思想建党的思想和实践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主政浙江时期，习近平同志从浙江干部队伍的实际情况出发，强调要牢固树立和强化宗旨意识，“作为执政党，党员干部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就是公仆与主人的关系。离开了人民，我们将一无所有、一事无成；背离了人民的利益，我们公仆就会被历史所淘汰”③习近平：《之江新语》，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16-217、50、38、272页。。他要求领导干部“要拎着‘乌纱帽’为民干事”④习近平：《之江新语》，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16-217、50、38、272页。，党和人民把我们放在领导岗位上是为人民干事的，而不是当“官”的，“乌纱帽”再大，也大不过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

浙江是改革开放后发展比较快的省份，习近平同志强调领导干部要不断增强党的为民执政意识，要求大家切实增强执政的忧患意识，保持清醒头脑，避免骄躁情绪，避免出错，毫不松懈，始终保持争创一流的干劲。

加强党性修养，是习近平同志浙江工作期间深入思考并反复强调的一个问题，他提出“小事小节是一面镜子”⑤习近平：《之江新语》，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16-217、50、38、272页。，小事当慎，小节当拘，领导干部应加强自身修养，慎独慎微，防微杜渐，两袖清风，筑牢思想道德和党纪国法两道防线。他明确提出“党员干部要‘慎独’”⑥习近平：《之江新语》，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16-217、50、38、272页。，坚定理想信念，树立正确的政治方向，遵守鲜明的政治原则，珍惜个人政治生命，形成内在的“定力”。领导干部要时刻反躬自省，做到四自——“自重、自省、自警、自励”。

见贤思齐，善于抓典型，发挥典型的示范和引领作用。在这一时期，习近平同志还提出，学习和树立五种崇高的情感，培养和增强对人们群众的深厚感情：学习邓小平同志的情怀感，学习雷锋同志的幸福感，学习孔繁森同志的境界感，学习郑培民同志的责任感，学习钱学森同志的光荣感。郑久万是体现新时期浙江共产党员先进性的一个好典型，习近平同志号召向郑久万同志学习，树立精神上的榜样，学习典型体现的精神，努力践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全心全意为人们服务。

从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加强党的执政能力的高度，强调加强党的理论武装，积极倡导学习。习近平同志指出，理论武装和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关系到党的执政基础，因此，必须加强理论武装和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指导新的实践。进一步深化理论武装，切实提高理论素养和学以致用的能力，坚持用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武装党员、教育群众。这一时期，浙江省委提出“学在深处，谋在新处，干在实处”的要求，加强对党员干部、青年学生和普通群众的宣传教育，真正让“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家喻户晓。对各级领导干部要围绕“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本质要求，开展教育活动。对党员干部的教育，要同开展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结合起来。他在杭州市委常委会民主生活会上，提出理论学习的三个要求：学习要系统全面；学习贵在坚持；学习重在应用。习近平同志还借用著名学者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出的关于治学的三种境界，提出领导干部的理论学习也要有三种境界：有志存高远的追求，耐得住清冷和寂寞；勤奋努力，刻苦钻研，舍得付出，肯下功夫；独立思考，学用结合，学有所悟，用有所得，最终领悟真谛。

（二）关于制度治党的思想和实践

习近平同志撰文指出：“党的建设的经验证明，加强党内监督和纪律建设，必须要有严格的制度规范。制度建设更带有根本性、稳定性和长期性，是党内监督工作和纪律建设持续深入健康发展的重要保证。”①习近平：《之江新语》，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68、70、21、22页。在治理腐败方面，习近平同志提出要坚持标本兼治、综合治理，惩防并举、注重预防的总体工作思路，建立健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教育、制度、监督并重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的要求。“要不断强化‘不能为’的制度建设、不敢为的惩戒警示和‘不想为的素质教育，努力把反腐倡廉的工作抓实抓细”。②习近平：《之江新语》，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68、70、21、22页。

强调坚持集体领导，贯彻民主集中制原则。《之江新语》一书辑录了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发表在《浙江日报》“之江新语”栏目的232篇短论。其中《打好“团结牌”》、 《多种声音和一首乐曲》、《共演一台“二人转”的好戏》、《多双“眼睛”选贤任能》等多篇文章，集中反映了习近平关于民主集中制的思想观点。他提出了“懂团结是真聪明，会团结是真本领”③习近平：《之江新语》，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68、70、21、22页。的精辟观点，强调团结的作用，特别指出“一把手”在团结方面更要发挥表率作用，充分调动班子成员的积极性，班子成员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各展其才，领导集体攥紧“拳头”，打出团结牌。“集体领导是民主集中制在党的领导制度上的具体体现，是贯彻民主集中制的关键环节”④习近平：《之江新语》，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68、70、21、22页。，“一把手”的领导艺术，在于有容人之气度、纳谏之雅量，充分发挥党内民主，确保决策的民主化和科学化，确保班子认识上的统一和行动上的一致。他准确地界定了党委和政府“一把手”，不是简单的自然人，而是党委和政府的人格化代表，彼此之间的关系不是简单的个人关系，而是党政之间的关系，事关党委班子整体合力的发挥，事关一个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大局，要正确处理党政“一把手”的关系，共演一台“二人转”的好戏。习近平同志指出，选人用人是领导工作的重要内容，是对党委班子特别是“一把手”贯彻民主集中制原则的实际检验。在干部选拔任用上，“一把手”要引导鼓励班子成员表达不同的观点，要用好集体的多双“眼睛”，形成一致的正确的用人意见。明确指出在选拔任用干部中贯彻民主集中制，“最根本的是用制度选人，让群众选人”①习近平：《干在实处 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年版，第423、453、423、452、461页。，坚持德才兼备原则和干部队伍“四化”方针，认真贯彻《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条例》。

严格遵守党的章程，严格遵守党的纪律。习近平同志指出，党章是党的生活准则和行为准则，党的纪律是党赖以建立、生存和发展的最基本的保证。我们党有铁的纪律，党的纪律包括政治纪律、组织人事纪律、经济纪律、宣传纪律、群众纪律、保密纪律、外事纪律等。“对党员干部个人而言，在党纪国法面前，‘高压线’碰不得，‘警戒线’闯不得。”②习近平：《干在实处 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年版，第423、453、423、452、461页。必须加强对干部的纪律约束，防止权力约束，防止权力失控、行为失控。在这里，他特别指出，这种监督约束，并不是要束缚党员领导干部的手脚，而是为了防止干部犯错误，是对干部的爱护、保护和帮助。

有了制度，就要坚决执行，领导干部要率先垂范，带头执行。习近平同志反复强调，“各项制度制定了，就要立说立行、严格执行，不能说在嘴上，挂在墙上，写在纸上，把制度当‘稻草人’摆设，而应落实到实际行动上，体现在具体工作中。”③习近平：《之江新语》，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71页。真正做到“坚持原则不动摇，执行标准不走样，履行程序不变通，遵守纪律不放松。”④习近平：《干在实处 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年版，第423、453、423、452、461页。在2004年浙江推进党风廉政建设电视电话会上，习近平同志代表省委明确作出六项责任承诺：“坚决抵制跑官要官、坚决拒收钱物、坚决反对以权谋私、带头坚持‘两个务必’和带头遵纪守法”⑤吴辉军：《省委常委公开作出六项廉政承诺》，《浙江日报》2004年7月16日。。他强调“各级领导干部一定要以身作则，率先垂范，带头规范从政行为，带头执行廉洁自律的各项规定”⑥习近平：《干在实处 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年版，第423、453、423、452、461页。，“模范地遵守党的民主集中制的根本组织原则”⑦习近平：《干在实处 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年版，第423、453、423、452、461页。。

在习近平同志主政浙江时期，浙江在制度治党实践方面也走在了全国的前列，率先探索构建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出台了全国首个省级反腐倡廉防范体系的规范性文件——《浙江省反腐倡廉防范体系实施意见（试行），后来在此基础上修订出台了《浙江省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实施意见》，目的在于构筑适应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要求、具有浙江特色、有较强操作性的反腐倡廉防范体系，建立健全思想教育、权力制约、监督管理、法纪约束、测评预警、廉政激励等机制，着重在权力制约、监督管理上下功夫，走出一条预防和治理腐败的新路子。为推动党中央《关于实行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工作的规定》，浙江省纪委自2004年起探索实行了“三书两报告”制度，并于2005年开始在省一级全面推行，随后在市县两级全面实施。这就是浙江省为推动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贯彻落实而建立的工作制度。根据党中央、中央纪委的要求和部署，浙江省委还结合实际出台了《浙江省党内监督十项制度实施办法（试行）》，要求各级党组织认真抓好党内监督十项制度的贯彻落实。

综上所述，习近平同志在地方工作期间围绕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提出了许多重要思想和重要观点，并且在实践中进行了宝贵探索。这些思想和观点历久弥新，值得我们认真学习，这对于深刻认识和领会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关于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的思想，推动执政党建设进入新阶段，也是非常必要和有意义的。

责任编辑：凌 雁

*本文系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社会心态视域下的阶层关系问题研究”（TJSR13-015）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