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医结合抗肝纤维化的研究思路与方法
2016-07-26慕永平刘平
慕永平+刘平
摘 要 肝纤维化是各种慢性肝病向肝硬化发展的必经病理过程,现代医学与中医学在该领域各有优势,如何发挥两种医学的思维优势,开展中西医结合抗肝纤维化研究是目前所面临的关键科学问题,本文从病证结合、方证相应,以及以效应评价为基点,解析不同功效中医古典方剂防治肝纤维化机制的新进展,彰显在中医学思维指导下,充分应用现代科学技术手段,探究难治性疾病的治疗方法,以期为中西医结合抗肝纤维化研究提供思路与方法。
关键词 肝纤维化 中西医结合 病证相关 方证相应
中图分类号:R2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1533(2016)13-0008-05
Therapeutic ideas and approaches in liver fibrosis guided by combin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modern medicine*
MU Yongping1,2**, LIU Ping1,2***
(1. Shuguang Hospital,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anghai 201203, China;
2. Institute of Liver Diseases,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anghai 201203, China)
ABSTRACT Liver fibrosis, an early stage during the development of liver cirrhosis, is the common pathological process of various chronic hepatic diseases. Either modern medicine o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has its own advantage in anti-fibrotic therapy.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therapeutic efficacy of anti-fibrotic therapy, researches should be recently focused on how to combine TCM and modern medicine and take advantages of each other. In this article, we review the new progresses made in classic TCM formulas with different efficacy for the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liver fibrosis based on the methods of combination of disease and syndrome, evidence relevant and effect evaluation. This review also highlights the therapeutic methods of refractory diseases by taking full advantage of modern science and technique under the guidance of TCM thinking mode so as to provide prospect and methods for anti-fibrotic therapy by combination of TCM and modern medicine.
KEY WORDS liver fibrosis; combin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modern medicine; correlation of disease
and syndrom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ese medical prescription and syndrome
肝纤维化主要是一个病理学概念,是指肝组织内细胞外基质(extracellular matrix,ECM)成分过度增生与异常沉积,导致肝脏结构或(和)功能异常的病理变化,结构上表现为肝窦毛细血管化、汇管区与肝小叶内纤维化;功能上可以表现为肝功能减退、门静脉高压等。肝纤维化的治疗涉及祛除病因、调控免疫、抑制肝脏炎性损伤、肝细胞坏死或凋亡、阻抑ECM增生与沉积、促进ECM降解、改善微循环及代谢障碍、减少并发症等多种环节。近年来,慢性乙型肝炎与慢性丙型肝炎的抗病毒治疗取得了重大进展,尤其是丙肝病毒从体内彻底清除已成为现实。但目前已有证据表明,有效抗病毒治疗并不能替代针对肝纤维化的治疗[1],也不能降低肝癌的发生率[2-3],至于新型清除丙肝病毒药物的作用还有待于后续的长期随访观察;迄今尚无抗肝纤维化生物或化学药品上市。中医药在慢性肝病的治疗中发挥重要作用,尤其在保肝、抗炎、抗肝纤维化以及免疫调节方面显示出良好的综合治疗优势[4]。如何加强中西医结合抗肝纤维化的研究,抑制或减缓肝纤维化的进程,阻止其发展为肝硬化、肝癌,仍是今后的重要研究任务。
1 中西医病证结合抗肝纤维化的研究思路
肝纤维化是现代医学的病理组织学概念,如何传承中医学理论,发掘传统的诊疗优势,关键在于传承源于中国文化的原创思维方法这一活的灵魂,坚持从现代临床实践中探索疾病的规律,结合中医学理论认识,发展疾病的中医病机理论,是中医论治的主要依据;“病”和“证”是两种医学模式的核心内容,体现不同思维方式认识生命、健康与疾病的认知形态,“病”与“证”结合实际上是两种医学思维方法的“交汇”,是将西医疾病病理概念体系与中医证的病机理论体系相结合研究疾病的发生发展规律。这既是以疾病为基础、凸现不同患病人群的整体病理状态的分类方式,也是运用中医思维方法研究现代疾病的发展规律,以期从中医的视角发现其病机特征以及相应治疗方法的新途径;方剂是中医学论治的主要手段,“证”及其与疾病和方剂的相关性,是“证”研究的重要科学问题;方证相应的有效性及其疗效机制是方剂研究的重要内容。这是以提高临床疗效为目的,最大限度发挥两种医学体系在“病”、“证”治疗上的各自优势,通过“病证结合、方证相应”的效应评价,不仅可能为机体宏观病态表征与微观病理生物学物质变化之间建立联系,也将成为探索现代难治性疾病的有效治疗方法的可行途径。这是坚持中医学科特质、适应现代临床实际需求的发展思路[5]。
近年来,针对肝炎后肝硬化的病证病机分析,立足于中医学的思维特征,结合复杂系统的研究方法,即“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对900例肝炎后肝硬化患者的临床信息进行因子分析和两阶段聚类分析,结果显示,肝炎后肝硬化症状和体征信息经多元统计分析可划分为两大类,即疾病的共性病机(气虚血瘀)和体现个体差异的5个常见证病机(肝肾阴虚、湿热内蕴、瘀热结蕴、脾肾阳虚、肝郁脾虚等)。在此基础上,建立了证候判别的数学模型,进一步对355例患者进行验证,结果表明与临床综合辨证的主证候符合率达69.03%~78.95%。表明患病机体的自身感受(症状)及相关的外在表观信息(体征)具有中医证候理论临床分类的客观基础[6-10]。
肝炎后肝硬化“气虚血瘀”基本病机的发现,为临床治疗带来变革,肝脏结缔组织异常增生、组织结构改变仅是肝硬化主要矛盾的一个方面,而肝实质细胞的减少及功能减退则是肝硬化主要矛盾的另一方面,即气虚血瘀、正虚邪实是肝硬化病理变化的一对主要矛盾。正气虚损(肝实质细胞减少及功能减退)可能是矛盾的主要方面,据此提出了“益气化瘀”治法可能是针对肝硬化主要病理变化的基本治法,深入益气化瘀方药的研究与挖掘,可能为中医药逆转肝硬化这一世界医学难题作出贡献[11]。因此,中医病因病机具有“高概念”的医学内涵,以其为抓手,坚持自身的思维方法与研究模式,汲取现代科学设计思路与技术,将为未来整体医学、健康医学的发展作出新贡献,对现代医学临床治疗学的研究思路产生影响[12]。
2 方证相应,阐明不同治法例方治疗同一疾病取效的病理基础
病的同一性及其同病中医证病机或病理状态的多样性、动态性,是病证结合基础研究的核心问题。从“病-方-效-证”相关角度可以认为,不同功效方剂治疗同一疾病取效的病理学基础可能不同,既是解析病证病机科学内涵的突破口,也是发掘古典方剂治疗现代难治性病变的新途径。既彰显中医学的思维特点,又充分汲取现代医学研究思维的核心,乃是中西医结合必须格守的基本原则。
基于气虚血瘀为肝炎后肝硬化的中医基本病机(病病机),肝肾阴虚、湿热内蕴为主要证候病机的认识,结合现代临床实践与中医古籍相关记载,选择有代表性、可资比较的古典方剂:益气的黄芪汤、养阴的一贯煎、祛瘀的下瘀血汤及清热祛湿的茵陈蒿汤,采用多种肝硬化模型进行比较研究,基于干预效应及主要作用机制,分析探讨不同功效方剂干预(治疗)肝硬化的病理生物学基础。
2.1 清热祛湿的茵陈蒿汤是干预DMN大鼠肝纤维化向肝硬化发展的有效方剂
在二甲基亚硝胺(dimethylnitrosamine,DMN)造模2周后,从第3周开始给与不同方剂干预并继续造模因素刺激至4周末,4个不同功效方剂中仅茵陈蒿疗效显著,模型大鼠肝硬化形成率为75%,茵陈蒿汤组为8.3%,其他3个方剂无显著作用[13]。但在DMN造模4周并终止造模因素刺激后,给与不同方剂治疗2周,结果除茵陈蒿汤具有显著疗效外,益气的黄芪汤也呈现出显著的治疗效应,可显著改善肝组织病理变化,降低肝
组织胶原纤维含量[14]。
2.2 养阴的一贯煎与祛瘀的下瘀血汤是干预CCl4大鼠肝硬化的有效方剂
四氯化碳(carbon tetrachloride,CCl4)造模12周制备大鼠肝硬化模型,第9周开始不同功效方剂干预,并继续造模因素刺激至12周末。结果显示模型对照组肝硬化的形成率为80%,用药组分别为:一贯煎组11.1%、下瘀血汤组22.9%、黄芪汤组33.3%、茵陈蒿汤组40%。肝功能、肝组织病理改善及肝组织羟脯氨酸(hydroxyproline,Hyp)含量的下降均以下瘀血汤和一贯煎为显著,下瘀血汤降低Hyp含量最佳,一贯煎提高血清白蛋白(albumin,Alb)含量尤著[15-16]。
2.3 祛瘀的下瘀血汤是干预治疗猪血清免疫性大鼠肝硬化的有效方剂
腹腔注射猪血清12周制备大鼠肝硬化模型;造模8周后、第9周开始分组经口给与不同方剂并继续造模至12周末。结果下瘀血汤可改善肝组织病理变化、显著降低肝组织Hyp含量,其他方剂均无显著作用[17]。
2.4 黄芪汤、茵陈蒿汤是干预治疗大鼠胆汁淤积性肝硬化的有效方剂
胆总管结扎(bile duct ligation,BDL)制备胆汁性肝纤维化大鼠模型,造模1周后分组经口给与不同功效方剂至5周末(给药4周),结果表明,黄芪汤、茵陈蒿汤可显著改善肝功能及肝组织病理变化,显著降低肝组织Hyp含量,以黄芪汤的效应为优;其他方剂无明显作用[18]。
以上研究结果提示不同造模方法制备同一疾病模型可能具备不同证的病态学基础,进一步深入探索不同功效方剂的作用机制将有益于中西医两种医学理论的沟通。
3 不同功效方剂抗肝纤维化的效应机制
针对不同功效方剂有效抗肝纤维化、抑制肝硬化形成的相应动物模型,深入解析其抗肝纤维化的效应机制,进而反证与方剂相应的中医证的病理学基础,可能将中西医结合抗肝纤维化研究推向两种医学理论高度融合的层次。
3.1 益气黄芪汤的效应机制
对于DMN大鼠肝纤维化,黄芪汤可显著提高肝组织肝细胞生长因子α(hepatocyte growth factor α,HGFα)的表达、抑制转化生长因子-b1(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b1,TGF-b1)的表达以及Smad信号转导,从而抑制肝内异常的细胞活化或转分化(肝星状细胞→肌成纤维样细胞,肝窦内皮细胞→血管内皮细胞);即使在进展期DMN大鼠肝纤维化,其抑制星状细胞活化的效应亦显著优于茵陈蒿汤[19-24]。而对于BDL大鼠肝纤维化模型,肝干细胞主要向新生的胆管上皮细胞分化,Notch信号通路参与这一过程[25]。在BDL 1周后予以黄芪汤及其有效组分黄芪总皂苷干预3周,发现两者均可抑制肝干细胞向新生的胆管上皮细胞分化,抑制胆汁性肝纤维化的进展,主要作用机制与抑制Notch信号通路活化有关[26]。
3.2 祛瘀下瘀血汤的效应机制
祛瘀的下瘀血汤可显著提高肝组织间质型胶原酶降解活性、促进肝星状细胞(hepatic stellate cell,HSC)凋亡与ECM的降解、抑制肝窦毛细血管化及肝内血管新生。对异种血清诱导的免疫性大鼠纤维化,下瘀血汤可调控基质金属蛋白酶(matrix metalloproteinase,MMP)与基质金属蛋白酶组织抑制因子(tissue inhibitor of metal protease,TIMP)之间的失衡状态,提高组织金属蛋白酶降解活性[27];对于CCl4大鼠肝硬化,下瘀血汤可显著降低其肝组织异常高表达的CD31、vWF、VEGF、VEGFR2、DAF、a-SMA及MMP-2、MMP-9活性,提高MMP-13的表达水平,显著抑制肝内血管新生[28-29];其提取部分可显著促进活化的HSCs凋亡,而对肝细胞增殖却有一定的促进作用,抑制肝窦内皮细胞的去分化,改善肝窦毛细血管化病理改变[30]。
3.3 清热利湿茵陈蒿汤的效应机制
在DMN大鼠肝纤维化向肝硬化发展期,其肝内CD68阳性的促炎库普弗细胞(Kupffer cells,KCs)大量增加,茵陈蒿汤可抑制DMN肝硬化过程中促炎症KCs的经典激活;抑制BDL肝硬化大鼠增生胆管上皮细胞的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β(platelet-derived growth factor beta, PDGF-β)、结缔组织生长因子(connective tissue growth factor,CTGF)mRNA的异常表达,以经典激活库普弗细胞为中心的肝组织炎症病理变化是茵陈蒿汤产生效应的方证病理学基础[31-32]。对于已成模的DMN大鼠肝硬化,茵陈蒿汤可显著提高肝组织CD68蛋白及MMP-9活性,抑制肝细胞的凋亡[22]。
3.4 养阴的一贯煎抗肝纤维化的效应机制
基因芯片检测结果提示,一贯煎可提高肝脏的生物转化功能[33]。蛋白质组学分析结果提示该方能够提高肝组织的抗氧化应激功能[34]。并且发现该方可有效改善肝脏缺氧、保护肝窦内皮细胞[35],抑制骨髓细胞向星状细胞及巨噬细胞的分化[36]。
由于肝细胞占肝总体积的80%~90%,在各种慢性肝损伤过程中,肝细胞的增殖无疑受到抑制,尽管肝细胞移植后可通过多次分裂实现有效增殖,但也面临供体肝细胞的数量过少、排异反应、细胞活力低下、不能保持长时间体外增殖以及持续培养等实际问题[37]。因此,如何诱导肝脏干细胞向肝实质细胞的正确分化显得尤为重要。围绕这一问题,近期我们还制备了2-乙酰氨基芴/CCl4(2-AAF/CCl4)肝纤维化模型(2-AAF的作用是在肝纤维化形成过程中,抑制肝实质细胞增殖,促进肝干细胞增殖与分化),探讨肝脏自体干细胞在肝纤维化形成过程中的分化取向及一贯煎对其影响。结果显示在2-AAF/CCl4诱导的肝硬化模型,肝脏干细胞主要向肌成纤维细胞分化,发挥促纤维化作用,非经典Wnt信号通路参与这一过程[38]。在2-AAF/CCl4造模的同时予以一贯煎干预,可显著抑制非经典Wnt信号通路的活化,进而抑制肝干细胞向肌成纤维细胞分化,发挥抗肝纤维化作用。然而将分离的原代胎肝干细胞移植到2-AAF/CCl4诱导肝纤维化模型大鼠,发现胎肝干细胞移植能够显著改善大鼠肝功能,抑制纤维化进展,移植后的胎肝干细胞主要向肝实质细胞分化,且与一贯煎联合应用后,其综合干预效果更为显著,其机制也与调节Wnt信号通路的活化有关,即激活经典Wnt信号通路而抑制非经典Wnt信号通路。提示一贯煎具有良好的调控肝脏干细胞分化方向的作用。
4 方剂的整体效应可表达方证的关键病理特征
益气的黄芪汤可显著抑制DMN肝硬化形成期大鼠肝组织TGF-b1及a-SMA的表达,提高HGFa蛋白表达,显示出对肝纤维化的关键因子具有一定的针对性,但由于对该模型此阶段以KCs为中心的肝组织炎症不但无抑制效应,反而有促进作用,强烈提示在炎性变化为主要矛盾的纤维化进展期,仅针对纤维生成效应细胞或关键的促纤维化细胞因子的干预是无显著治疗作用的;而茵陈蒿汤对以库普弗细胞为中心的肝组织炎症呈现显著的抑制效应。提示DMN肝硬化形成期大鼠肝脏以库普弗细胞为中心的炎症变化(纤维化发生发展的早期阶段)可能是该清热利湿茵陈蒿汤发挥干预效应的病理生物学基础。
益气的黄芪汤作用于纤维化的关键细胞因子TGF-b1及其信号转导通路,抑制效应细胞的活化与转分化,从源头抑制纤维的异常生成;而下瘀血汤祛瘀的主要作用环节在于抑制MMP2的活性,抑制正常基膜的破坏,促进活化的HSC凋亡,是针对肝脏纤维结缔组织增生的关键因子,从侧面验证了气虚血瘀为肝硬化的基本证候病机、同时也可部分诠释肝硬化气虚血瘀的病理生物学基础,为抗器官纤维化治疗的深入发展及新药的研发提供了思路。
综上所述,立足中医的思维方法,紧紧围绕“证病机及其与疾病和方剂的相关”这一中医“证”研究的重要科学问题,以疾病证候病机相对应的相关功效的方剂为切入点,以疾病动物模型为研究对象,对同一疾病不同造模因子的多种动物模型进行比较对照研究,以整体药效学为判识标准,分析探讨疾病的方效证相关性,深入研究其显效方剂的效应病态基础,探索病证相关科学基础,不断积累,可为发展中医理论提供生物学依据,也将为治疗诸多的器官纤维化探索更有效的药物或方法。中西两种不同医学体系的结合与汇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是不断探索、不断修正、逐步认识与发展的过程,中西医结合抗肝纤维化已经从早期的病药结合走向具有更深内涵的病证结合、从以肝星状细胞为中心逐渐走向多元化,我们必须坚持科学发展观,以科学思维方法论为先导,坚持以人类健康为本,以临床疗效为硬终点,重视“证据”质量,大力推进中西医结合肝病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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