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初党对旧意识形态的改造及其借鉴价值*
2016-07-04朱庆跃
朱庆跃
(淮北师范大学信息学院,安徽淮北 235000;上海师范大学知识与价值科学研究所,上海 200234)
建国初党对旧意识形态的改造及其借鉴价值*
朱庆跃
(淮北师范大学信息学院,安徽淮北235000;上海师范大学知识与价值科学研究所,上海200234)
摘要:建国初,党通过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践实现了主流意识形态的“除旧布新”。在对旧意识形态的改造中呈现出一些特质,如对不同旧意识形态的受众采取了差异性的政治态度,在对旧意识形态的改造中存在“轻封重资”的倾向,对不同旧意识形态某些内在成分的成因未能科学具体地理清,在“破旧立新”的过程中潜伏着简单道德化倾向而唯物主义解释不足。这些特质,从思想认识根源上看是各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建国初党对旧意识形态的改造实践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现实借鉴价值,如必须坚持差别性和辩证性相统一的方针来对待不同的社会意识,坚持全面性和重点性相统一的策略来消除不同社会意识的影响,坚持和发挥三种真理性的功能来巩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在社会意识格局中的主导地位。
关键词:建国初;旧意识形态改造;差异性;借鉴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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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初,为了巩固新政权政治统治的合法性以及指导新的社会变革,党在意识形态建设方面积极开展了“除旧布新”的实践,即一方面积极地改造和消除了旧意识形态,另一方面在观念化、制度化、科学化和社会化等层面重塑了新意识形态。毫无疑问,这些从思想保证、精神动力和舆论支持等维度对新政权的巩固发展、新社会的建设提供了正功效;即使对(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本身来说,这些也促进了其社会主流地位的奠定。在肯定上述成就并将其作为评价建国初意识形态建设的主要尺度的前提下,也有必要对党在旧意识形态改造中所呈现出的一些特质进行深层次分析,只有这样才能更加有助于对建国初意识形态建设的实践史有一“立体性”认识,也利于更好地发挥其现实借鉴价值。
一、建国初党对旧意识形态改造的表征
(一)对不同旧意识形态的受众采取了差异性的政治态度。受农民阶级是工人阶级最可靠的同盟军,以及知识分子只是依附一个阶级的“阶层”而已,特别是原国统区的知识分子更多是依附于资产阶级这张“皮”上等因素的影响,建国初党对旧意识形态的改造过程中,就如何对待不同旧意识形态受众的问题上明显存在着两种迥然不同的态度或倾向。如对广大农民这一封建传统文化的主要受众,更多地把他们视为“权利的共同体”,相信他们能够自己解放自己即从旧意识的影响中解放出来,故对他们实施了团结基础上的改造。这一阶段,党联系广大农民的物质利益开展了五次主题教育活动就是最明显的例证。而对于知识分子尤其是定性为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并没有将其当作自然而然的 “权利的共同体”,虽然也提出团结知识分子的方针,但是现实中却通过各种政治培训甚至开展系列批判的形式来推动其进行思想改造和观念转变。客观地说,1949—1952年以作“新民”的标准从阶级的根源上实施对旧知识分子的改造,确确实实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是伴随着建设(无论是新民主主义社会建设还是社会主义建设)的开展,依然采取这样的政治标准来看待他们与党在社会建设实践上的分歧,是不妥的。
(二)在对旧意识形态的改造中存在“轻封重资”的倾向。1949—1952年伴随着封建主义这一旧的政治上层建筑被广泛性地打碎,党在意识形态方面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彻底消除封建主义的思想上层建筑的影响。唯有这样,才能进一步巩固新民主主义的上层建筑。另外,在1953—1956年新民主主义的上层建筑在性质层面向社会主义转变时,固然要清除资本主义旧意识形态的影响,但是对其也要采取一种批判性继承的态度。这个方面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也多次告诫过我们,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列宁的“消化”理论[1]44。“消化”理论的重要内容就是强调建立在落后国情基础上的社会主义国家在重构主流意识形态过程中,必须利用资产阶级文化的积极性成果来抵制和消除封建传统文化的影响特别是“对无产阶级政权的同化”方面[1]52,从而为下一步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奠定坚实的基础。而建国初六年多时间里在对旧意识形态的改造中,党隐隐约约地存在着对封建主义残余批判不足,而将本应充分利用的资本主义文化的积极性成果却视为革命对象这一错位化倾向。如对胡适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批判和对胡风文艺思想的批判就是典型;同样对电影《武训传》、《清宫秘史》和俞平伯《红楼梦研究》等批判看似是对封建主义传统文化这一旧意识形态的批判改造,实质上也更多地是借此来清除资产阶级思想文化的影响以树立马克思主义在文艺研究中的指导性地位。1954年毛泽东在《关于〈红楼梦〉研究问题的信》中,还一再强调要警惕那种所谓同资产阶级作家讲统一战线的错误性倾向。
(三)对不同旧意识形态某些内在成分的产生原因欠科学具体的理清。在对滋生旧意识形态的社会经济政治条件有一总体较为科学的认识下,这一期间党对某些旧意识形态具体内在成分所存在的“土壤”判断上却有模糊化的情状,甚至出现了相互混杂的倾向,如对官僚主义的认识就最为典型。因产生原因和条件的不同,官僚主义的性质也各异,有封建式的官僚主义(以门阀宗派、血缘裙带为特征的封建官僚政治陋习为代表)、资本主义式的官僚主义(以由科层制而衍生的保守、高高在上、不负责任为代表),也有高度集权下社会主义旧模式的官僚主义。建国初的意识形态建设中,除了消除因高度集中的计划管理体制模式而滋生的社会主义病变化的官僚主义之外,要在社会意识中达到“除旧布新”的目的则务必根除上述前两种官僚主义的影响。而在现实实践中,党经常出现将两者混同的现象,特别是把封建式官僚主义当成资本主义式官僚主义来批判。如1952年在高校开展的“三反”运动中,就将教师队伍中存在的“宗派主义”这一封建式官僚主义陋习视为资产阶级思想来进行猛烈批判。同年,薄一波在《为深入地普遍地开展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运动而斗争》中,更是不加分析地认为“三反”运动其中包括反官僚主义在本质上就是 “反对资产阶级腐化堕落思想的斗争”[2]。这些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党尚未科学地理清两种旧式官僚主义滋生的具体原因,也掩盖了封建式官僚主义的危害性从而削弱了对其改造的力度和效度。
(四)在“破旧立新”的过程中潜伏着简单道德化而唯物主义解释不足的倾向。如建国初的土地改革,较多地采取“诉苦”来揭露之前地主阶级道德上的“恶”来激发“农民的阶级观念和国家意识”[3]23,而并没有从经济层面向广大农民阐释地主土地所有制的危害性,这也使得土改后农民的小农思想和旧社会地主阶级那种生产生活观念方式没有从根本上消除。“传统的思想观念和政治意识在乡村社会并未完全绝迹,处于潜伏状态。”[3]23同样,简单道德化的倾向在引导农民走合作社道路方面也较为典型。如强调搞合作社就是坚持社会主义,否则就是搞私有制、固守资产阶级观念,从而为实行合作社提供道德制高点,也对不愿加入者形成强大的道德压力。另外,在合作社的功能设计上,突出了道德教化的功能,希冀通过扩大合作社来构建一个财富平等、人民民主、追求正义这一新社会的设想。“使农业生产合作社能够成为农民在经济上、在生活的相互关系上得到集体主义和爱国主义教育的很好的学校”[4],“在农业生产合作社发展的高级阶段,主要生产资料已经公有化,农民已经共同富裕起来,那时候将没有贫农和中农的区别”[5]。可见,在不注重提高生产力的前提下,如一味强调变革生产关系特别是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纯洁度以及强化道德教化度,难免使所设想的新社会和指导其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种种“大同世界”的构想和具有浓厚色彩的“重德”传统文化并无本质的区别。这种模糊性,对于没有经过专门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训练的广大农民来说,他们会通过自己的直观感觉到“马克思主义与儒家设想的同质性就不是一个什么的外壳,而是一个思想实体”[6]。这既会造成马克思主义儒家化的趋势,也使对农民有深刻影响的封建残余思想的顽存、“还魂”寻找到了一个新载体。
二、建国初党对旧意识形态改造表征的思想根源
为何建国初党在旧意识形态改造中会出现上述所列举的种种特质,学界经常引用1978年后邓小平、李维汉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一些反思给予回答和阐述。即认为一方面在于当时经济、政治革命任务的艰巨性暂时压倒了思想文化的革命,从而使“封建主义意识形态和传统习惯”未能给予彻底清算[7];另外,就是当时毛泽东等人对封建主义传统的严重性估计、认识不足,从而造成了实践中特别是思想政治工作层面没有将肃清封建主义残余影响置于重要的地位。不可否认,这些回答为我们正确认识相关问题提供了总体性指导方针;但是这种“不重视”如从党的思想逻辑认识上看却是诸多因素共同作用或演变的结果。
(一)与革命时期党对“封建主义”内涵认识上更多将其视为社会经济政治形态密切相关。对于何种“封建主义”,视域的不同相应的内涵理解也有差异。如可分为狭义封建主义(即西欧中世纪的封臣制和封土制)、广义的封建主义 (即18世纪启蒙思想家眼中的中世纪社会)以及马克思主义的封建主义 (即前资本主义社会形态)[8];同样即使将其视为一个社会形态,它也可分为经济基础、政治上层建筑乃至意识形态等层面。不可否认,马克思主义相关封建主义社会形态说运用于中国,强力论证了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合法性。另外,我们也要认识到在内涵本身的理解上,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更多地还是突出了它的社会经济形态和政治形态说,即“一种生产方式”、“人类社会演进系列中的一个历史时代”[9],而对于意识形态方面或多或少地给予了淡化。这种理解上的轻重取舍倾向也影响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封建主义”的理解。如《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文中,毛泽东在阐释中国封建社会特征时就较多地从封建时代的经济制度、政治制度两方面展开的,其所运用的一些概念如“自然经济”、“土地”、“地租”、“剥削制度”、“封建国家”[10]623-624就是最明显例证。这种思想认识也就很容易产生经济、政治层面民主革命的胜利等同于对封建主义的胜利这一错误化倾向,相应地轻视了对封建主义意识形态的改造。
(二)与50年代初毛泽东对新民主主义社会运行机制认识上的转变密切相关。在革命时期毛泽东虽更多地关注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运行机制问题,但在《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以及七届二中全会报告中或多或少认识到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后不是立即进入到社会主义社会,还要有一个新民主主义社会的建设时期;新民主主义社会由过渡性即建设时期和过渡时期两阶段构成[11];在新民主主义社会的过渡性即建设时期,要在节制资本的前提下充分利用资本主义的积极性成果(包括文化层面)来铲除前资本主义社会形态的各种消极影响。这些思想在建国初前几年获得了正确实践,而伴随着国际国内形势发展中各种因素的综合作用,毛泽东于50年代初改变了原来的新民主主义社会运行机制设想,提出了过渡时期总路线即“一化三改”,认为新民主主义社会不存在一个相对稳定的过渡性状态即建设时期,而只是一个重点解决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矛盾的远离平衡状态的过渡时期。可见,这种变化在主流意识形态构建方面所造成的消极性影响,就是中断了列宁“消化”理论的实践,意识形态改造的对象由原来封建主义残余转变为资产阶级思想也就很“顺理成章”。
(三)与“五四”后社会意识形态领域内斗争日益转为马克思主义学说和西方资产阶级思想交锋这一主趋势的惯性影响密切相关。对于1840年后至新中国成立这一时段的中国革命实践,党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下以“五四”运动为界,将其分为旧式民主主义革命和新式民主主义革命两部分。这种认识为党成为革命领导阶级以及革命后转向社会主义提供了强有力的理论论证。以这种理论来观察近现代中国社会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状况,可以说1840年至“五四”更多地是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与封建主义意识形态之争,而“五四”后则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争取主导意识形态领导权的斗争,毕竟意识形态是政治权力合法性的理念基础。正如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毛泽东就指出五四之前中国的文化革命是“资产阶级领导的”;而五四之后资产阶级只能起到一个“盟员”而非“盟长”的作用,文化革命的领导责任是“落在无产阶级文化思想的肩上”[10]698。“五四”后意识形态领域内这两种近现代对民众影响最大的西学[12]间的斗争趋势,体现出长期复杂性的特质。那么伴随对新民主主义社会运行机制认识的急剧转变,这种西、马交锋也就很自然地惯性延续;在领导权之争还远没有结束的定式化影响下,封建主义残余或处于改造的重点对象域之外(即使涉及也是边缘化的),或变相地成为西、马两种意识形态相互争取的“对象”。
(四)与革命时期党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中内在传统文化现代化认识和研究不足密切相关。从理论上说,马克思主义要由西方文化特质转换成真正的中国特质,唯有开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践,而在这一实践过程中首要前提就是其要与中国本土原有意识形态发生作用。而这最基本的要做到两点:既要马克思主义民族化,即善于运用中国本土意识形态的一些呈现载体如概念和范畴,以及科学回答中国本土意识形态无力解决实践中的一些问题并将其经验马克思主义化;还要积极促进中国本土意识形态的现代化,来丰富和充实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内容,以避免马克思主义被儒家化或被封建传统文化同化这类现象的发生。对于第一个方面,革命时期党的探索还比较成功,产生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成果——毛泽东思想就已经证明了这点。而对于第二个方面,可以说党存在着严重的认识和研究不足。如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内涵的理解上,以1938年毛泽东发表的 《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一文为例,其就传统文化本身如何实现现代化或马克思主义化并未明确提及。另外,如我们将毛泽东思想内容内在地分成马克思主义哲学观、价值观和社会观三类中国化的成果,就会发现毛泽东著作中 “涉及价值伦理部分的文章很少”,在伦理价值观上除了之后强调的老三篇外 “我们几乎看不到有分量的文献”[13]。而现实中毛泽东却是非常重视无产阶级道德建设的,但其著作中没有大量成果体现出来。两者的反差,一定程度说明党既对马克思主义价值观中国化做的不够;也对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内部的道德伦理成分)现代化做的不够,而所强调的伦理道德还含有大量传统文化中的错误性成分。可见,这些不可避免地为革命胜利后封建传统残余利用马克思主义的“壳”得以延续,或进一步同化马克思主义使其庸俗变质提供了思想上的 “漏洞”。
三、建国初党对旧意识形态改造的借鉴价值
上述建国初党对旧意识形态改造中所呈现的种种特质,一定程度上为20世纪60—70年代中国社会所出现的极端个人崇拜现象和封建传统文化的“借尸还魂”埋下了伏笔。因此,吸取其反面的教训并作为一种价值借鉴性资源,对当前多样化的社会意识格局下如何加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坚持差别性和辩证性相统一的方针,来对待不同的社会意识。坚持“差别性”,就是对政治性、强挑战性的社会意识采取彻底地批判和反击,而对学术性、弱挑战性的社会意识一定程度上则可实行包容和引导[14];坚持“辩证性”,就是对与马克思主义或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相异的社会意识,要以马克思主义或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对其实行积极性 “扬弃”,吸纳其合理性成分,为我所用。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经济成分以及利益关系的多样化,社会意识格局也呈现多样化的状态,出现了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之外的诸如新老左派、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民族主义、民粹主义、大陆新儒家等社会思潮。这些社会思潮或多或少地影响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指导性地位。为此,可以根据它们所构成挑战的层面和程度不同采取区别对待的态度。如果所构成的挑战仅仅局限于思想学术层面并具有弱性质则可开展对话式的批判,反之采取猛烈式的回击。同样要认识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也是人类优秀文化成果的集大成者。相应地,对于上述社会思潮,无论是采取何种方式实施批判,都应学习它们的一些合理性成分以促进自身的更加完善。如对于自由主义思潮,在批判其普遍主义特别是认为西方价值观具有普世价值本质的前提下,对其肯定“法律的作用、个人的创造性以及市民社会组织的作用”[15]可以给予一定程度的参考和借鉴;对于文化保守主义思潮,就典型的政治层面的(如表现为政治儒学的)应毫不留情地进行批判,而就非典型的文化层面的 (如表现为文化儒学的)在对话式批判的同时也应肯定其强烈的传统文化现代转化意识,以及承接、延继民族文化的使命担当。
(二)坚持全面性和重点性相统一的策略,来消除不同社会意识的影响。即消除一种不同于(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社会意识的影响,既要坚持旗帜鲜明的政治立场、开展相应的思想学术讨论,还要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以祛除其赖以生存的经济土壤。要认识到政治层面的消除是核心、学术层面的消除是关键,而经济层面的消除是根本。毕竟“价值边界是随着经济、政治、社会、科技等因素变化而变更着,在不同的环境中,人的思想认识给价值边界打上深刻印记”[16]。如当前就如何看待资本的二重性以及社会问题产生的根源上,出现了“左”、“右”两种极端化倾向。“左”的倾向过分强调资本的“恶”功能,将社会问题产生的责任归咎于计划体制的缺失和市场经济体制的过分实施;而“右”的倾向则注重突出资本的正功能,将社会问题产生的责任判定为市场经济体制的不完全以及旧计划体制的“阴魂不散”。对于这两种错误倾向,需要我们在坚持(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前提下,一方面要大胆地揭露它们思想层面的错误性以及政治层面的危害性;同时,更在于我们自身要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深入开展,尤其是在经济层面回答和解决如何在利用资本的前提下限制资本,以及如何全面深化改革以促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全建成等课题。唯有此,才能彻底根除“左”“右”错误倾向。
(三)坚持和发挥三种真理性 (即知识真理性、实践真理性和价值真理性)的功能,来巩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在社会意识格局中的主导地位。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既是知识真理、实践真理,也是价值真理。这就决定了其要被民众真正地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本身来说必须发挥这三种真理性的功能。知识真理性功能的发挥,有赖于坚守马克思主义这一元理论内核的前提下,秉承与时俱进的品质,不断而及时地将现实实践中鲜活的经验理论化,从而以新的理论推动新的实践;实践真理性功能的发挥,有赖于能够准确判断并且科学破解不同时期、阶段中所面对的具体问题;价值真理性功能的发挥,有赖于通过话语权建设(即“着眼于提升话语权,突出中国元素”、“着眼于增强时代感,突出时代元素”、“着眼于提高认同度,突出大众元素”[17])这一中介环节,从而使民众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前两种真理性功能所带来的认知、情感不断地升华为一种意志、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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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黄胜江)
中图分类号:D26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6)04-0073-005
*基金项目:安徽省2016年高校优秀青年人才支持计划重点项目 “近现代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与自由主义的思想论战研究”(gxyqZD2016407);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项目“近现代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与文化保守主义的思想论战研究”(2014M551430);安徽省高等教育振兴计划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领航建设项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szzgjhz-6)
作者简介:朱庆跃(1977—),安徽含山人,博士后,淮北师范大学副教授,上海师范大学知识与价值科学研究所特聘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马克思主义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