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优化的影响研究

陆梦娟

(安徽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优化的影响研究

陆梦娟

(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安徽蚌埠233030)

[摘要]吸收外国直接投资是一国产业结构优化的重要途径之一。将三级表示法构造的产业结构优化指标与不同行业的FDI值进行灰色关联度分析，结果显示2005-2014年制造业、电力燃气水的生产供应业、交通运输和邮政业的FDI对中国产业结构升级有较强的推动作用。随后运用灰色关联度预测模型，对2015-2019年不同行业FDI作用产业结构优化的效果进行分析，结论认为在此期间外商投资中国金融业和现代服务业对中国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越来越强。基于此提出建议：我国应改善国内投资环境，优化吸收国际产业转移；规范外资优惠政策，自主引导外资流向布局；鼓励国内产业创新，发挥产业结构优化主观性。

[关键词]外国直接投资；产业结构优化；灰色关联模型

一、引言与文献综述

依据美国经济学家莱宾斯坦1957年提出的“临界最小努力”理论，在发展中国家工业化阶段，外商直接投资(FDI)有助于使东道国经济快速冲破低水平平衡状态，实现经济腾飞。关于FDI与产业结构关系的研究在国外很早就引起重视。按照研究地域的不同，Markusen[1]，Lipsey[2]针对数十个发达国家的外资投向与产业结构做了研究，分析得出不同产业对外资有不同吸引力的结论；Glauco Arbix[3]，Vladimir Kossov[4]分别分析了巴西、俄罗斯的国际跨国公司数量和外国投资强度变化对国内本土公司的影响，均认为外资的增加有效地促进了国内企业的创新与发展。从研究方法的不同来看，Ainura Uzagalieva[5]通过以双边贸易流代表技术进步、外商直接投资数额代表FDI情况，从而构建多指标创新模型，研究四个欧盟新成员国内的高科技产业创新的形成，认为高科技产业创新与FDI密切相关；Yuandi Wang[6]从东道国角度建立溢出效应模型，认为外商直接投资的行业创新能力相对较高且存在溢出效应，这种溢出效应能够直接地提高行业的生产效率并合理改善产业结构。

随着我国工业化进程不断推进，关于FDI对产业结构优化作用的国内适时研究也大量涌现。陈希希[7]、杨建明[8]、赵保佑[9]分别以安徽省、浙江宁波与河南省各区域内为例，进行研究，认为在整体上FDI的引入对该地区的产业结构优化都起到了良好的促进作用。而方燕[10]、周游[11]则分别建立了误差修正模型与向量自回归模型(VAR)，双重验证了FDI与产业结构优化之间的高度耦合。杨军[12]则认为FDI对产业结构优化的作用存在瓶颈，未来中国除了继续挖掘外商资本的技术溢出潜力外，应更多地依赖对国内投资、需求结构的政策引导来进一步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

通过梳理国内外文献研究，可以发现随着国际合作、沟通的加强，FDI的作用逐渐受到学者的重视，但研究多局限于区域产业结构与FDI的狭义宏观分析，未对FDI的不同行业深入剖析，定性分析过于粗糙。现基于我国经济学者邓聚龙提出的灰色关联理论，利用杨晓猛学者构建的三级表示法代表产业结构优化指标，选取FDI金额最多的前十大行业代表FDI指标，定量测度2005-2014年我国FDI与产业结构优化之间的关联，并预测未来5年不同行业FDI与产业结构优化的关联变化，得出可靠结论。这对新常态下实现调结构、稳增长的经济目标具有重要意义。

二、中国外商直接投资的产业结构特点

表1中国三次产业部门的外商直接投资流入情况

指标2005年2008年2011年2014年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万美元)603250092395001160110011956156第一产业农、林、牧、渔业0.01190.01290.01730.0127第二产业采矿业0.00590.00620.00530.0047制造业0.70370.54000.44910.3340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供应业0.02310.01840.01830.0184建筑业0.00810.01180.00790.0104第三产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0.03000.03090.02750.0373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0.01680.03000.02330.0230批发和零售业0.01720.04800.07260.0792住宿和餐饮业0.00930.01020.00730.0054金融业0.00360.00620.01650.0350房地产业0.08980.20120.23170.2896租赁和商务服务业0.06210.05480.07230.1044科学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0.00560.01630.02120.0272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0.00230.00370.00740.0048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0.00430.00620.01620.0060教育0.00030.00040.00000.0002

指标2005年2008年2011年2014年第三产业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0.00070.00020.00070.0006文化、体育和娱乐业0.00510.00280.00550.0069

注：数据来自对《中国统计年鉴》(2005-2014)的计算整理

从表1中FDI流入三次产业的分布上看：自2005年以来，中国利用FDI快速增长。2005年利用FDI 603亿美元，2008年就增加一半，达到924亿美元；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2009年少量减少后，2010年突破1000亿美元。与世界工业大国的地位相适应，第二产业是一直外资流入的主要部门，在2005年一度占FDI总额的74%；与我国经济发展历程相适应，随着我国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产生服务业的超额需求，外资逐渐向第三产业涌入，2011年第三产业的FDI占比首超第二产业，到2014年则上升至62%，占FDI总额的大部分。同时，FDI对第一产业的投资占比一直较低，一直未超过2%，投资力度欠缺。

从表1显示的FDI流向三次产业内部的构成来看：第一产业利用外资数量一直很少。十年来投资总金额为141亿美元，不及第二产业、第三产业中一个行业的FDI金额，且占比最高年份2012年FDI投资占比仅为0.0185%。第二产业的FDI数额不断增加，且多集中于制造业，截至2014年末，第二产业的FDI中有90.89%集中在制造业中。而第三产业的FDI数量和水平都在不断提升，主要集中于房地产业，2014年房地产业的FDI占国家FDI当期总额的28.96%；其次是租赁和商业服务业占比10.44%、批发和零售占比7.92%、交通运输和仓储占比3.73%，上升最快的为金融业和批发零售业，但金融业占比仍然很低；最低的是卫生、社会保障与福利和教育的占比，都不足1%，这些变化与我国调整结构、加大服务业优化升级的政策引导密切相关。

三、FDI与产业结构优化关系的实证研究

(一)模型构建过程

第一步，建立特征序列与比较序列。选择参考序列记为X0(k)={x0(1)，x0(2)，x0(3)，……，x0(k)}；比较序列记为Xi(k)={xi(1)，xi(2)，xi(3)，……，xi(k)}(其中i代表第i个比较序列，即i=1，2，3，……n)。

第二步，无量纲化处理。不同序列的量纲不同，带有量纲的数据进行比较，比较分析的结果很容易失真，故要对数据进行去量纲的初始化处理，xi*(k)=xi(k)/xi(1)

(1)

然后，计算灰色关联系数。在k时刻第i个比较序列与参考序列之间的关联系数计算公式为：

(2)

(3)

(二)指标选取与数据来源

关于产业结构优化的指标最简单的方法是用非农产业产值与农业产值的比值来表示，这种表示方法在我国工业化初期阶段适用，但在现阶段工业化后期已不能完全表达产业结构变化。现采用我国经济学者杨晓猛构建的三级指标表示法来衡量我国产业结构的优化，计算方法如下页表2所示。同时，由于中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最多的十大行业分别是制造业(X1)，房地产业(X2)，租赁和商务服务业(X3)，批发和零售业(X4)，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X5)，金融业(X6)，科学研究、技术服务业(X7)，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X8)，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X9)，农、林、牧、渔业(X10)，这十大行业外商直接投资金额占总投资额的95%以上，故可选取这10个指标来反映外商直接投资情况。

表2杨晓猛产业结构优化指标及其权重

目标层领域层指标层产业结构优化产业部门贡献率(0.45)第一产业增长率(0.25)第二产业增长率(0.35)第三产业增长率(0.4)就业分布结构(0.3)一产就业人口占总就业人口比例(0.2)二产就业人口占总就业人口比例(0.3)三产就业人口占总就业人口比例(0.5)产业变动情况(0.25)一产增加值占GDP增量比重(0.2)二产增加值占GDP增量比重(0.3)三产增加值占GDP增量比重(0.5)

(三)我国FDI与产业结构优化关系的实证

选择参考序列为产业结构优化指标，选择十大行业的序列数据为比较序列，将数据代入公式(1)，运用MATLAB7.0进行数据的无量纲化处理后代入公式(2)，可计算出参考序列与各个比较序列之间的灰色关联系数与关联度(见表3)。

表32005-2014年产业结构优化与外商直接投资的灰色关联系数

关联系数RiR1R2R3R4R5R6R7R8R9R1020051.00001.00001.00001.00001.00001.00001.00001.00001.00001.000020060.98360.95610.99670.93620.99980.97460.95990.99540.98090.972120070.97600.82360.98760.86860.99120.99810.85920.97080.95630.989420080.96770.78170.95010.72970.92870.84080.72090.83100.96350.920820090.97000.80080.91930.67730.94090.87940.69130.86790.92940.886820100.97260.72290.90230.62780.96550.68580.65340.85620.93730.839720110.95940.69000.86770.55790.90880.53890.58990.83440.93100.824220120.95510.71080.86170.52240.88460.50690.52290.77980.95260.810120130.96170.66580.81680.46930.85000.48110.55460.81150.89870.836120140.97260.61650.77580.52120.83780.33330.50830.81860.91090.8646关联度0.97190.77680.90780.69100.93070.72390.70600.87660.94610.8944排名17410389625

如表3所示，外商直接投资金额最多的十大行业中制造业，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及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这三大行业对中国产业结构优化的推动作用较强。而外商投资的房地产业，金融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业和批发零售业与产业结构优化的关系较弱。

首先，外商直接投资能够直接推动我国产业结构的优化，且在制造业的投资推动作用最大。中国的制造业正处于从“高投入、高消耗”向“高产出、低消耗”转变的工业化发展后期，而外国很多发达国家已经完成了工业化进程，在技术、人力资本方面较为发达，因此制造业的投资效益相对较高。据《中国统计年鉴(2014)》显示，2014年外商对中国制造业的投资金额为399万元，分别占中国外商总投资存量和流量的34.76%和29.39%，外商对中国制造业的投资对中国国内产业结构优化的影响最大，关联度达到97.19%。

其次，与生活息息相关的服务业FDI对产业结构优化有良好的促进作用。《蓝皮书》指出，2014年中国的工业化指数为83.69[13]。随着中国经济步入工业化后期，人们的生活水平和物质需求也在不断提高，国内现有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以及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的资源已无法满足国内需求，而相比较之下国外的物质供给水平较高，2014年日本、美国服务业产出占GDP比例已达到60%以上，而中国还没有超过一半。外国先进的服务水平促使了相关服务产业的优化结构作用。

最后，政府保护较严重，行业的FDI对产业结构优化影响很小。由于我国的房地产业、金融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业等行业受政府的保护较多外资不能自由进出我国这些行业，也就无法发挥市场自动调节机制，因此这些行业的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产业结构优化的作用不大，但随着我国进一步开放资本市场，加大对外开放，这些行业的比重必定上升。

(四)预测趋势

利用MAYLAB7.0基于同上的灰色关联模型建立方法，对外商直接投资与我国产业结构优化进行关联度预测。表4显示了今后5年(2015-2019)中国产业结构优化和外商对各行业直接投资的灰色关联度预测值以及排名。

表42015-2019年中国外商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优化的关联度

行业X1X2X3X4X5X6X7X8X9X10关联度0.88200.71260.81670.74280.86720.93190.90730.83270.87280.7283排名31078512649

表4显示了2015-2019年外商对中国十大行业的直接投资与中国国内产业结构优化的关联度。很明显可以看出，关联度位列前三的分别是金融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业和制造业，其次分别为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供应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而租赁和商务服务业、批发零售、农林牧渔业和房地产业则分别位居后几位。

表4与表3相比，存在以下几个特点：首先，十大行业与产业结构优化的整体关联度有下降压力，在全球经济存在一定停滞的背景下，2014年中国实际使用外资金额7813.5亿元，较去年同比增长6.4%，FDI增速已经明显放缓；其次，金融业、科技服务业的FDI对产业结构优化的作用在提升，随着中国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放松金融管制与金融压制，未来这些行业将是外商直接投资的沃土，对产业结构优化的作用也将大幅提升。最后，外商在农、林、牧、渔业的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优化关系不强，在房地产业的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优化的关联度迅速下降。农、林、牧、渔行业的报酬期较长，外商直接投资往往不会选择这些行业，并且随着国际热钱的迅速进出，我国农、林、牧、渔业的FDI金额在2013年与2014年均出现下滑，阻碍了农业现代化的产业调整；房地产业出现前所未有的膨胀发展的大部分原因是由于2008年中国政府的4万亿救市资金，这种过度膨胀的繁荣景象持续可能性不大。

四、政策建议

(一)改善国内投资环境，优化吸收国际产业转移

投资环境对一国能否成功吸收利用外资起根本性作用。在我国FDI有下行压力的背景下，更需要尽快实施有效措施来改善投资环境、吸引外资进入。政府一方面应抑制政策滥用行为，减少市场干预，发挥市场机制自主配置资源，引导合理投资；另一方面，要建立起与财税、投融资、就业相配合的产业政策体系，着重发挥配套政策的综合效应来活跃资本市场，同时要有选择地承接国际产业转移并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着重培养国内企业吸收技术方法的能力，提高外资利用效率。

(二)规范外资优惠政策，自主引导外资流向布局

自改革开放以来，为弥补完善投资环境的欠缺，我国出台了诸如税收减免、间接财政补贴等“超国民待遇”的外商优惠政策，使得外商垄断地位明显，不利于内资外资的公平竞争和产业的合理发展。对此，我国应健全市场竞争机制，发挥市场主导作用，并配以政策引导资金流向。以国家发展目标和产业结构优化要求来对外资甄别选择，从数量粗放型、劳动密集型和以倾斜地区为主的引资方式向质量效益型、技术密集型以及倾斜产业为主的方式转变。在产业流向中，严格控制第二产业外资引入的技术水平和效益，出台优惠政策吸引第一产业FDI进入以促进农业现代化、鼓励第三产业中社会福利业、教育文化艺术以及卫生体育部门的外资进入；在地区流向中，改善中西部地区基建设施和投资环境，并建立与外资企业配套的产业集群来吸引外资流向中西部地区，优化产业结构，升级布局。

(三)鼓励国内产业创新，发挥产业结构优化主观性

一国在国际分工体系中所处的位置，主要取决于该国的技术创新能力、产业升级的内在动力和实绩[14]。根据日本和韩国的经验，发展中国家通过引进国外先进技术、消化吸收并自主创新能够迅速建立起自主技术创新体系。因此我国应在利用外来技术的基础上，鼓励企业自主模仿并创新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方法，并以此来促进产业发展、优化产业结构。

参考文献：

[1]Markusen.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s a catalyst for industrial development[J].European Economic Review,1999(2):335-356.

[2]Lipsey.Affiliates of U.S. and Japanese multinationals in East Asian production and trade[M].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00.

[3]Glauco Arbi.Structural change and the emergence of the Brazilian MNE[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merging Markets,2010, 5(3).

[4]Vladimir Kossov. Investments as a Lever for Lifting the Economy out of Crisis[J].International Studies of Management & Organization,2011, 41 (4)：20-33.

[5]Ainura Uzagalieva, Evžen Koĉenda, Antonio Menezes.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n New EU Markets[J].Emerging Markets Finance and Trade, 2012, 48 (5)：48-65.

[6]Yuandi Wang, Lutao Ning, Jian Li, Martha Prevezer. Does technological diversification matter for regional innovation capability? Evidence from China[J].Regional Studies,2016, 50(5)：805-822.

[7]陈希希,杜驰.外商直接投资对安徽省产业结构的影响分析[J].黑龙江对外经贸,2008(10):43-45.

[8]杨建明,胡求光.外商直接投资对宁波产业结构影响的实证分析——基于面板数据的研究[J].特区经济,2009(12):54-56.

[9]赵保佑,汪萌萌.外商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关联分析——基于河南省数据的实证研究[J].区域经济评论,2014(6):100-104.

[10]方燕,高静.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分析——基于向量误差修正模型的实证研究[J].北京工商大学学报,2010(1):49-52.

[11]周游.外商直接投资、知识产权保护与出口产业结构调整——基于联立方程和VAR模型实证分析[J].科技与经济,2014(11):40-44.

[12]杨军,宁晓刚,张波.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产业结构升级影响的总体效应分析[J].产业观察，2015(1):116-118.

[13]钱津.论中国工业化的基本实现[J].黑龙江社会科学,2013(1).

[14]吴凡.全球化背景下外商直接投资与中国产业结构优化研究[D].成都:西南财经大学,2007.

(责任编辑：覃华巧)

Research into the Effect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on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Optimization in China

Lu Mengjuan

(School of Economics, Anhu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Bengbu 233030, China)

Abstract：To attract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DI)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ways for a country to optimize its industrial structure. This paper makes an analysis of the gray correlation degree between industrial structure optimization index calculated through Tertiary Structure Method and the FDI value of different industries. The result shows that FDI greatly pushed the upgrading of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such industries 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dustry of supplying electricity, gas and water, transportation industry and postal service during 2005-2014. Subsequently, by applying the gray correlation prediction model,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effect of FDI on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optimization in different industries during 2015-2019. The result shows FDI in China’s financial sector and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played an increasingly important role in China’s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Based on this, this paper proposes that China should improve the domestic investment environment, optimize the absorption of international industry transfer; formulate the preferential policies for foreign investment, arrange the distribution of foreign investment; encourage domestic industrial innovation and exert her own initiative to optimize the country’s industrial structure.

Key words: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dustrial structure optimization; Gray correlation model

收稿日期：2016-01-20

基金项目：安徽财经大学科研基金项目(XSXY1683)；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科研基金(ACKY1525)

[中图分类号]F8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535(2016)02-0015-06

[作者简介]陆梦娟(1995-)，女，安徽亳州人，安徽财经大学学生，研究方向：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