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药灸对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下丘脑SP、5-HT及c-Fos的影响＊

李志元，黄 燕，杨延婷，张 丹，吴焕淦，施 征，贾一凡，张翠红，刘 婕，洪 珏，吴凌翔，马晓芃＊＊

（1.上海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 上海 201203；2.上海中医药大学针灸经络研究所 上海 200030）

隔药灸对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下丘脑SP、5-HT及c-Fos的影响＊

李志元1，黄 燕1，杨延婷1，张 丹2，吴焕淦2，施 征2，贾一凡1，张翠红2，刘 婕2，洪 珏2，吴凌翔2，马晓芃2＊＊

（1.上海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 上海 201203；2.上海中医药大学针灸经络研究所 上海 200030）

目的：本研究主要观察隔药灸对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下丘脑P物质、5-羟色胺和c-Fos含量的影响，探讨隔药灸治疗慢性炎性内脏痛的镇痛机制。方法：雄性SD大鼠随机分为正常组、模型组、隔药灸组和假隔药灸组。采用三硝基苯磺酸合50%乙醇灌肠的方法制备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模型。隔药灸组选取双侧天枢穴、气 海穴进行隔药饼灸治疗；假隔药灸组仅在穴位上放置药饼和艾炷，不点燃艾 炷；模型组和正常组均不进行治疗，只做与隔药灸组相同的固定。治疗结束后，采用腹壁撤回反射评分（AWR）、机械性缩足反射阈值（MWT）、热缩足潜伏期（TWL）观察大鼠痛行为的变化，采用ELISA技术检测各组大鼠下丘脑P物质、5-羟色胺、c-Fos的含量。结果：与正常组比较，模型组大鼠AWR评分显著升高（P＜0.05），MWT、TWL评分均显著降低（P＜0.01）；与模型组、假隔药灸组比较，隔药灸组大鼠AWR评分降低（P＜0.05），MWT、TWL评分均显著升高（P＜0.01）；假隔药灸组与模型组比较，AWR、MWT、TWL评分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与正常组比较，模型组大鼠下丘脑P物质、5-羟色胺、c-Fos含量均显著升高（P＜0.01）；与模型组、假隔药灸组比较，隔药灸组大鼠下丘脑P物质、5-羟色胺、c-Fos含量均显著降低（P＜0.01）；假隔药灸组与模型组比较，下丘脑P物质、5-羟色胺、c-Fos含量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结论：隔药灸能降低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下丘脑P物质、5-羟色胺、c-Fos的含量，该作用可能是隔药灸治疗慢性炎性内脏痛发挥镇痛作用的重要中枢机制。

灸法 慢性内脏痛 炎症性肠病 P物质 5-羟色胺 c-Fos

慢性炎性内脏痛是临床中常见的疼痛形式，其发病机制和病理基础，目前尚无统一定论。有研究认为，内脏痛敏是其发生的最主要机制，而外周伤害性感受器和中枢神经元的双重敏化则是其产生的主要病理基础[1]。中枢敏化（central sensitization）更是当前慢性内脏痛研究中的热点，研究认为中枢敏化是慢性内脏痛产生痛觉过敏及持续慢性发展维持的关键因素[2]。而在中枢敏化形成过程中，众多炎性疼痛递质如P物质（Substance P，SP）、5-羟色胺（5-Hydroxy Tryptamine，5-HT）、c-Fos等都参与了敏化过程。隔药灸用于改善炎症性肠病、缓解炎性腹痛已被临床证明有效[3,4]。课题组前期实验研究证实，隔药灸法不仅对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的痛行为和痛情绪有明显改善作用，且能有效降低大鼠血清SP、TNF-α、PGE2水平而发挥镇痛效应[5,6]。本实验在前期研究基础上，进一步探讨隔药灸对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下丘脑SP、5-HT、c-Fos含量的影响，初步探讨隔药灸对慢性炎性内脏痛镇痛作用的中枢机制。

1 材料与方法

1.1 实验动物

Sprague-Dawley大鼠，雄性，体质量150±20 g，购自上海西普尔-必 凯实验动物有限公司，合格证号：SCXK（沪）2013-0016。饲养环境：8:00-20:00光照，20:00-8:00无光照，温度20±1℃，湿度50.0%左右。常规适应饲养1周后，检测大鼠腹壁撤回反射评分（Abdominal Withdrawal Reflex，AWR）、机械性缩足反射阈值（Mechanical Withdrawal Threshold，MWT）、热缩足潜伏期（Thermal Withdrawal Latency，TWL），各组基线无差异，正式纳入实验。

1.2 主要试剂和 仪器

5% 2，4，6-三硝基苯磺酸（Trinitrobenzenesulfonic-acid，TNBS）（美国Sigma公司）；戊巴比妥钠（美国Sigma公司）；Von Frey纤维毛（美国Stoelting公司）；BME2410A热痛刺激仪（中国医学科学院生物工程研究所）；ELISA试剂盒（武汉基因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医用血压计（上海医疗器械股份有限公司）；医用三通阀（菏泽圣美高分子塑料制品有限公司）；酶标仪（Labsystems Multiskan MS）（美国Thermo Fisher公司）；洗板机（美国Thermo Fisher公司）；吉尔森P型移液器（荷兰Gilson公司）。

1.3 模型制备

采用TNBS合50.0%乙醇灌肠的方法制备大鼠慢性炎性内脏痛模型[7,8]。大鼠造模前禁食24 h，自由饮水。将无水乙醇加双蒸水配成50.0%乙醇，然后将TNBS与50.0 %乙醇按照体积比2:1混合成TNBS灌肠液。称重后以2.0%戊巴比妥钠（30 mg·kg-1）行腹腔注射麻醉，抽取TNBS灌肠液，按3 mL·kg-1灌肠，大鼠体位为头上尾下，灌肠时将灌肠针缓缓插入大鼠肛门6-8 cm，注入灌肠液，拔出灌肠针以后仍再将大鼠倒立1 min，以防灌肠液溢出，每7天重复灌肠1次，共4次。造模结束后测定各组大鼠AWR、MWT和TWL评分，并从每组大鼠中随机抽取1只大鼠，进行结肠组织病理学观察（HE染色），确认动物模型是否制备成功。在确定模型制备成功的基础上，开始干预治疗。

图1 大鼠隔药灸示意图

1.4 实验分组与干预

36只SD大鼠随机分为正常组、模型组、隔药灸组和假隔药灸组，每组9只。除正常组外，其余3组均制备慢性炎性内脏痛模型。造模结束后，在确定 模型制备成功的基础上，分别给予干预处理：隔药灸组选取天枢穴(双侧)、气海穴[8-10]，进行隔药灸治疗，每次每穴各灸2壮（约10 min），每日1次，共灸7次；药饼主药为附子粉，灸前用黄酒调和，并用动物专用模具制成药饼；用模具将艾绒压实制成锥形艾炷，艾炷重量为90 mg，置于药饼上，点燃艾炷施灸（如图1所示）。假隔药灸组[11,12]仅做和隔药灸组相同的固定，并将艾炷及药饼置于大鼠腹部天枢穴（双侧）、气海穴上，但不点燃艾炷，每次10 min，每日1次，共7次。正常组、模型组不进行任何治疗，只做与隔药灸组相同的抓取和固定。

1.5 样本采集

各组大鼠干预结束后，进行内脏和躯体疼痛感觉评估。之后各组大鼠麻醉，断头后，将标本置于冰上，剪开头部皮肤，充分暴露大脑，用止血钳将左右颅骨剥离，将左右大脑取下，找到下丘脑后，冻存备用。沿腹正中线剪开腹部皮肤，充分暴露降结肠和直肠部分，取肛门至盲肠段结肠（约8 cm）置于冰袋上，沿肠系膜纵轴剖开，用4℃冷生理盐水冲洗干净，置于10.0%福尔马林溶液固定用于形态学观察。

1.6 观察指标与检测方法

1.6.1 腹壁撤回反射评分

AWR标准参照Al-Chaer等[14]的方法，分别给以20、40、60、80 mmHg 4个不同压力等级的结直肠扩张刺激。每只大鼠测量3次，每次结直肠扩张刺激20 s，间隔5 min后进行下一次刺激，共3次，取3次平均值为最终评分值。

1.6.2 机械性缩足反射阈值测定[15]

用von Frey纤维丝（折力梯度为2.0、4.0、6.0、8.0、15.0 g）垂直刺激大鼠后肢足底中部，持续时间不大于4 s，大鼠出现抬足或舔足行为视为阳性反应，否则为阴性反应。测定首先都从2.0 g开始，当该力度的刺激不能引起阳性反应，则给以相邻大一级力度的刺激，如此连续进行，直至出现第一次阴性 和阳性反应的骑跨。每个折力纤维丝均连续测定5次，每次刺激间隔30 s。MWT最大力度为15.0 g，大于此值记为15.0 g。

1.6.3 热辐射法测定大鼠热缩足潜伏期

将有机玻璃箱置于3 mm厚的玻璃板上，按Hargreaves法[16]用热痛刺激仪照射大鼠足底。照射开始至大鼠出现抬腿回避时为TWL。自动切断时间为20.1 s，以防止组织损伤。热刺激强度在整个实验过程中维持一致。每只动物测定5次，每次间隔3 min，去最大、最小值，取3次平均值为大鼠TWL值。

1.6.4 结肠组织病理学观察

采用苏木素-伊红（Hematoxylin-Eosin，HE）进行组织切片染色，光镜下观察各组大鼠结肠组织病理学变化。

1.6.5 大鼠下丘脑SP、5-HT和c-Fos检测

采用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nzyme 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ELISA）方法测定下丘脑SP、5-HT和c-Fos的含量。

1.7 数据处理

采用SPSS 18.0软件进行统计学处理。对所有计量资料进行正态分布检验和方差齐性检验。当计量资料符合正态分布时采用均数±标准差表示；当计量资料为偏态分布时采用Median（min，max）来表示。若资料服从正态分布，组间差异采用One-way ANOVA，方差齐采用LSD-t检验比较组间差异性；方差不齐时用Games-Howell比较组间差异性。若资料非正态分布，采用秩和检验。检验水准为α=0.05，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隔药灸对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内脏高敏与痛行为的影响

2.1.1 各组大鼠AWR评分

与正常组比较，模型组大鼠AWR评分在各个扩张压力下均显著升高，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与模型组比较，隔药灸组大鼠AWR评分在各个扩张压力下均显著降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假隔药灸组大鼠AWR评分在各个扩张压力下均无明显变化（P＞0.05）。与假隔药灸组比较，隔药灸组大鼠在隔药灸治疗后AWR评分明显降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图4。

图4 各组大鼠AWR评分比较

2.1.2 各组大鼠MWT和TWL评分

与正常组比较，模型组大鼠MWT、TWL评分均显著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与模型组比较，隔药灸组大鼠MWT、TWL评分均显著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假隔药灸组大鼠MWT、TWL评分均无明显变化（P＞0.05）。与假隔药灸组比较，隔药灸组大鼠在隔药灸治疗后MWT、TWL评分明显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详见图5、图6。

图5 各组大鼠MWT比较

2.2 隔药灸对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结肠形态学的影响

正常组大鼠结肠上皮组织结构清晰、完整，黏膜连续，腺体排列整齐，未见充血、水肿及溃疡等。模型组大鼠结肠组织结构模糊不清，大部分黏膜层缺失，伴有裂隙样改变，腺体破坏，黏膜及黏膜下层可见大量炎性细胞浸润,以中性粒细胞浸润为主，淋巴细胞增生，伴明显水肿，肌层结构不显。隔药灸组大鼠结肠黏膜上皮结构尚完整，腺体排列尚规则，部分轻度增生，黏膜及黏膜下层仍有较多炎性细胞浸润，黏膜下层结缔组织中度水肿。假隔药灸组大鼠结肠组织结构模糊不清，部分黏膜层缺失，腺体破坏，伴明显水肿，黏膜及黏膜下层可见大量炎性细胞浸润。

2.3 隔药灸对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下丘脑SP、5-HT、c-Fos含量的影响

2.3.1 隔药灸对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下丘脑SP含量的影响

如表1所示，与正常组比较，模型组大鼠下丘脑SP含量明显增加，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与模型组比较，隔药灸组大鼠SP含量明显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假隔药灸组大鼠SP含量无明显变化（P＞0.05）。与假隔药灸组比较，隔药灸组大鼠SP含量明显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2.3.2 隔药灸对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下丘脑5-HT含量的影响

如表2所示，与正常组比较，模型组大鼠下丘脑5-HT含量明显增加，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与模型组比较，隔药灸组大鼠5-HT含量明显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假隔药灸组大鼠5-HT含量无明显变化（P＞0.05）。与假隔药灸组比较，隔药灸组大鼠5-HT含量显著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2.3.3 隔药灸对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下丘脑c-Fos含量的影响

如表3所示，与正常组比较，模型组大鼠下丘脑c-Fos含量显著增加，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与模型组比较，隔药灸组大鼠c-Fos含量明显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假隔药灸组大鼠c-Fos含量无明显变化（P＞0.05）。与假隔药灸组比较，隔药灸组大鼠c-Fos含量明显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图6 各组大鼠TWL比较

表1 各组大鼠下丘脑SP含量比较/ng·L-1

表1 各组大鼠下丘脑SP含量比较/ng·L-1

注：与正常组比较，**P＜0.01；与模型组比较，##P＜0.01；与假隔药灸组比较，△△P＜0.01。

表2 各组大鼠下丘脑5-HT含量比较/ng·mL-1

表2 各组大鼠下丘脑5-HT含量比较/ng·mL-1

注：与正常组比较，**P＜0.01；与模型组比较，##P＜0.01；与假隔药灸组比较，△△P＜0.01。

表3 各组大鼠下丘脑c-Fos含量比较/ng·mL-1

表3 各组大鼠下丘脑c-Fos含量比较/ng·mL-1

注：与正常组比较，**P＜0.01；与模型组比较，##P＜0.01；与假隔药灸组比较，△△P＜0.01。

3 讨论

慢性内脏痛是临床上极为普遍的症状，许多疾病如炎症性肠病、肠易激综合征等都存在典型的慢性内脏痛。炎症性肠病（Irritable Bowel Disease，IBD）是免疫介导的一组特发性疾病，包括溃疡性结肠炎（Ulcerative Colitis，UC）和克罗恩病。临床主要症状包括腹痛、腹泻、粘液脓血便，病程长，反复发作，迁延难愈[17]。炎症性肠病普遍存在的腹痛等症状严重影响了患者的生活质量，常常作为患者就诊的主要原因之一[18]。对于该病的治疗，美沙拉嗪作为一线药物，用于疾病早中期，但因服药时间长，患者难以坚持，依从性差，病情易反复[19,20]。

临床研究表明，艾灸能有效缓解炎症性肠病慢性内脏痛[3,4]。但目前有关艾灸镇痛机制的研究多集中在功能性肠道疾病，如肠易激综合征[21,22]；而在炎症性肠病慢性内脏痛领域则研究甚少。因此，本研究在前期工作的基础上[5]，采用三硝基苯磺酸合50%乙醇灌肠的方法制备大鼠炎症性肠病慢性内脏痛模型，采用隔药灸天枢穴、气海穴治疗，观察隔药灸对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下丘脑SP、5-HT、c-Fos含量的影响，进一步探讨艾灸治疗炎症性肠病慢性内脏痛镇痛作用的中枢机制。

下丘脑是神经内分泌高级整合中枢，对于实现内环境稳定十分重要[23]。下丘脑内含有多种神经递质，其中包括SP、5-HT、c-Fos等。SP是一种由11个氨基酸组成的多肽，属速激肽家族成员之一，主要存在于细神经纤维的末梢部位，并广泛分布于中枢神经系统、脊髓背根和肠道神经系统中[24]。其在伤害性刺激和疼痛调制中具有重要作用。许多实验都已证明，中枢或外周系统中的SP在内脏痛敏镇痛中存在重要作用。有研究提示下丘脑、脊髓SP含量增加与疼痛效应的产生密切相关[25]，中枢不同水平的SP在针刺镇痛中起着重要作用[26]。5-HT是一种广泛存在于脑肠轴中的重要神经递质，参与胃肠运动、痛觉感受、摄食、睡眠、情绪、认知及内分泌生殖等生理功能活动的调控[27]，是脑干下行抑制系统参与镇痛作用的主要神经活性物质[28]。研究发现，5-HT合成、释放等环节异常均可导致胃肠道内脏痛敏的产生[29]。田志颖等[30]检测42例UC患者肠黏膜中5-HT的含量，发现UC患者肠黏膜中5-HT的含量明显升高，提示5-HT在UC发病中起重要作用。c-Fos基因是即刻早期基因家族的一员，在正常生理状态下大鼠脑中的c-Fos基因有广泛而恒定的表达，出现于许多核团[31]。但在多种伤害性刺激等不良应激条件下，c-Fos基因的表达显著上升，采用电针干预后，c-Fos基因的表达可明显下降。如秦明等[32]观察电针“足三里”穴对内脏痛大鼠延髓内脏带内c-Fos和GFAP表达的影响发现，电针干预后内脏痛大鼠延髓内脏带内c-Fos含量较模型组大鼠明显下降。

综上所述，慢性炎性内脏痛的形成和发展可能与SP、5-HT、c-Fos等物质关系密切，本研究采用ELISA技术检测大鼠下丘脑中SP、5-HT、c-Fos的含量，并结合痛行为学观察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疼痛表现和隔药灸的镇痛作用。结果发现，三硝基苯磺酸合50%乙醇灌肠诱导的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的痛行为明显，下丘脑SP、5-HT、c-Fos含量也明显升高，提示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下丘脑SP、5-HT、c-Fos含量异常升高，可能与其痛行为的发生密切相关。采用隔药灸治疗后，慢性炎性内脏痛大鼠的痛行为改善，痛阈提高，下丘脑SP、5-HT、c-Fos的含量也明显降低，提示隔药灸可能是通过下调下丘脑中SP、5-HT、c-Fos合成和释放发挥镇痛作用。隔药灸调节下丘脑SP、5-HT、c-Fos在发挥镇痛作用过程中是独立起效或是协同作用尚有待于今后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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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pacts of Herb-Partitioned Moxibustion on Hypothalamic SP, 5-HT and c-Fos in Rats with Chronic Inflammatory Visceral Pain

Li Zhiyuan1, Huang Yan1, Yang Yanting1, Zhang Dan2, Wu Huangan2, Shi Zheng2, Jia Yifan1, Zhang Cuihong2, Liu Jie2, Hong Jue2, Wu Lingxiang2, Ma Xiaopeng2
(1. Graduate School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anghai 201203, China; 2. Research Institute of Acupuncture and Meridian,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anghai 200030, China)

This study aimed to observe the impacts of herb-partitioned moxibustion (HPM) on substance P (SP), 5-hydroxy tryptamine (5-HT), and c-fos in the hypothalamus of chronic inflammatory visceral pain (CIVP) rats; and to discuss the analgesic mechanisms of HPM. Thirty-six Sprague-Dawley (SD) ra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the normal group, the model group, the HPM group and the sham herb-partitioned moxibustion (SHPM)group. Rats of model, HPM and SHPM groups were established for CIVP models with enema of trinitrobenzenesulfonic-acid (TNBS) and 50.0% ethanol. The HPM group was treated with moxibustion at CV6-Qihaiacupoint and bilateral ST25-Tianshuacupoint, which was practiced by placing a lighted moxa cone with a herbal cake being partitioned under each cone. For the SHPM group, herbal cakes and moxa cones were only placed on the same acupoints without ignition. Rats of the normal group and the model group were given no treatment, but only were fixed in the same way as the HPM group. After the treatment, behavioral indexes of abdominal withdrawal reflex (AWR), mechanical withdrawal threshold (MWT) and thermal withdrawal latency (TWL) were detected for both visceral and physical pain. The contents of SP, 5-HT and c-Fos in hypothalamus were quantified by enzyme-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 (ELISA). As a result, compared with the normal group, the AWR score increased (P＜ 0.05), while MWT and TWL scores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in the model group (P＜ 0.01,P＜0.05, respectively). Compared with the model group and the SHPM group, the AWR score decreased (P＜ 0.05), while the MWT and TWL scores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in the HPM group (P＜ 0.01 orP＜ 0.05). 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SHPM group and the model group (P＞ 0.05). Hypothalamic SP, 5-HT and c-Fos were higher in the model group than those in the normal group (P＜ 0.01). Compared with the model group and SHPM group, hypothalamic SP, 5-HT and c-Fos reduced significantly in the HPM group (P＜ 0.01). 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SHPM group and the model group (P＞ 0.05). It was concluded that HPM down-regulated the contents of SP, 5-HT and c-Fos in the hypothalamus of CIVP rats, which may be an important analgesic mechanism of HPM in the treatment of CIVP.

Moxibustion, chronic visceral pain,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 substance P, 5-hydroxy tryptamine, c-Fos

10.11842/wst.2016.03.011

R245

A

（责任编辑：朱黎婷 张志华，责任译审：朱黎婷）

2016-02-14

修回日期：2016-03-09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面上项目（81273843）：艾灸对内脏痛镇痛作用的MAPKs信号转导机制研究，负责人：马晓芃；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计划项目（2015CB554501）：艾灸效应的启动机制及其内源性调节作用的机理研究，负责人：吴焕淦；上海市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课题（20144Y0153）：艾灸与针刺治疗炎症性肠病内脏痛的效应及信号转导机制研究，负责人：张丹。

＊＊ 通讯作者：马晓芃，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针灸治疗免疫相关性疾病的基础与临床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