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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搭配框架看中国英语的短语学特征

2016-06-03

外国语文 2016年2期
关键词:中国英语特征

李 响

(广东警官学院,广东 广州 510231)



从搭配框架看中国英语的短语学特征

李响

(广东警官学院,广东 广州510231)

摘要:“中国英语”在句式和语篇上的研究不仅薄弱,且争论较大。语料库短语学基于局部语境,将传统的词汇和句法统一起来,以新的视角探究语言特征。研究发现:尽管两类学生使用的搭配框架在种类、频数、类联接模式,语义序列和语篇功能上差异较大,但这些差异并不属于中式英语范畴。相反,它们都是以标准英语为规范,反映中国人思维方式,能被本族语者接受、理解甚至吸收的短语模式,具有中国英语的典型特征。

关键词:中国英语;短语学;搭配框架;特征

0引言

自葛传椝先生(1980)提出“中国英语”(China English)这一概念以来,中国外语界学者从不同角度对中国英语的概念、表现形式和形成原因进行了探究。但一直以来中国英语在词汇方面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而在句式和语篇方面却进展不大,争论也最为激烈。杜瑞清、姜亚军(2001)总结过去20年有关中国英语的研究后指出:“中国英语语篇层面的研究是中国英语研究最为薄弱的一个方面。”潘章仙(2002) 指出:“在中国英语的句法和篇章方面的研究都是非常薄弱的,方法大多是汉英对比。”文秋芳、俞希(2003)的研究以《21世纪报》的英文为语料,证明句法层面上难以存在中国英语。王建国(2009)甚至认为中国英语主要表现在内容表达上,在形式上不具有显著性,尤其是在句法和篇章层面,中国英语基本上是不存在的,若句法层面存在中国英语,其形式至少必须是汉语式独特的且能被英语本族语者所接受。受这一研究争论和研究空缺的启发,本文从语料库短语学的视角出发,采取自下而上的语料库研究方法,探讨中国中高级学习者的议论文习作在短语学上是否存在中国英语现象。

1相关理论和研究

1.1中国英语

尽管有少数学者并不认可中国英语这一概念(如Jiang & Li, 1995; 邱立中,宁全新, 2002; 谢之君, 1995),但认可英语国际化(world English)和本土化(nativization)的学者对“中国英语”的定义进行了探究。榕培(1991)指出,中国英语的定义应包括三个部分:中国人在中国本土使用的、以标准英语为核心的以及具有中国特点的。李文中(1993) 将“中国英语”定义为:“以规范英语为核心,表达中国社会文化诸领域特有事物,不受母语干扰,通过音译、译借及语义再生诸手段进入英语交际,具有中国特点的词汇、句式和语篇。”He & Li(2009)将其定义为:“以标准英语为核心,具有中国特点的并特别适合用来表达中国文化的语音、词汇、句式、和语篇的使用型变体,一般通过音译和译借手段来实现。”从这些定义来看,“规范性”是中国英语的前提,也是学者认为它和“中式英语”(Chinglish) 的最大差别。中国英语的“规范性”强调了它在语法上与标准英语的一致性,语用上对于英语本族语者的可接受性,而中式英语指中国的英语学习和使用者由于受母语干扰和影响,硬套汉语规则和习惯,在英语交际中出现的不规范英语或不合英语文化习惯的畸形英语(李文中, 1993);“文化性”是中国英语的核心,只有表达中国文化的词语、句式和篇章才可能是中国英语;“特色性”是中国英语的本质,只有标准英语中没有出现过的,或者不是典型使用的单词、短语、句式或语篇结构才有可能成为中国英语。

从过去的定义来看,它们过于强调中国文化而忽视中国式思维在形成中国英语中的作用。过于强调中国英语中的中国文化因素,不仅造成其定义太过狭窄,还导致过去绝大多数的研究都是以现代中国官方媒体对外宣传英语话语为语料来源。毫无疑问,中国的英语报纸、新闻广播和对外宣传文件等虽然可以称得上带有中国特色的英语变体,但作者只是少数人,并不能代表中国所有英语使用者,只能是中国英语的样本之一。笔者认为,中国英语应该是群体性的、动态的、不断拓展的,包含中国英语使用者在不同语域使用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代表性的话语,如中国学者的英语学术论文、文学翻译、访谈、旅游宣传、菜单等等。那些与中国文化的关系不大,但是在中国式思维下写出来的有代表性的语法规范、本族语可以理解和接受的句式和语篇都可以算是中国英语。按照这个逻辑,作者认为中国英语的典型特征应该是包括“语法规范”“中国文化或思维特色”“本族语者的可接受性和可理解性”,三者合一,缺一不可。

1.2搭配框架

搭配框架(collocational framework)是在语料库短语学视角下基于“词语共选”“持续复现”“意义单位”三大基本属性而发现的有别于传统短语概念的6种短语形态之一(何安平,2013:10)。与传统短语关注连续的、毗邻的词语共选单位不同,它研究的是一种不连续的、非毗邻的词语的共选和持续复现如何构建语境意义模式。搭配框架最早界定为两个非毗邻的语法词共同搭建的框架(Renouf﹠Sinclair, 1991:128),这个框架选择并限定具有共同语义的词汇,并一起构成意义模式。之后又有研究者将搭配框架分为“语法词/语法词”(如the * of)、“语法词/实义词”(如 many * to)、“实义词/实义词”(如play * role)等多种搭配序列,而且搭配框架中的填充词也可以从一个拓展至两个甚至多个(如 a * * of)(Eeg-Olofsson & Altenberg, 1994; Macro, 2000)*文中“*”号代表一个单词。。Grices (2008:20)则把搭配框架视为三大类短语之一,其介乎于连续的N 元短语(N 的上限为5,如 a very large number of)和连续的词性标记之间,并且提出了搭配结构分析的概念。尽管到目前为止,学者们对搭配框架的定义、形态和范围界定有所不同,但研究的焦点都是聚焦于意义构建,即搭配框架之中的填充词如何受到搭配框架制约,呈现出何种意义趋势,以及搭配框架之中的填充词和搭配框架之前或者之后的高频共现词有何语义关系,一起构成何种语义模式。

Renouf & Sinclair ( 1991) 从伯明翰英语语料库中提取频率最高的 7 个搭配框架进行研究揭开了语料库短语学视角下搭配框架研究的先河。他们的研究表明,仅仅由两个语法词构成的框架通过对中间词的限定和后面词的选择就可以构建具有内涵意义的短语单位。Eeg-Olofsson & Alten-berg (1994) 对London-Lund 语料库中的搭配框架和搭配词进行了研究,他们把语法词和语法词、语法词和词汇词以及词汇词和词汇词组成的搭配统称为非连续的、反复出现的词语组合,拓展了搭配框架的范围。Macro (2000) 把搭配框架的意义研究拓展到语类研究。Diniz (2007) 从英语教材话语和教师课堂话语语料库中提取了12.5万例the * of。发现无论是在书面语还是在口头语语料中,最高频的类别是表达“本质类”的抽象名词,从而凸显出这两类话语中具体命题的本质性、核心性和重要性。

国内对于搭配框架的研究主要集中在 the * of、a (n) * of 和 be * to等典型搭配框架上(王芳, 2006; 杨素香, 2012; 张继东,储静, 2013; 张继东,黄雅婷; 2014)。他们的研究主要是以某个典型搭配框架为例,从分析搭配框架中嵌入的共现词语义入手,进而探讨搭配框架所形成的语义模式和功能。这些研究大多局限于只有一个填充词的“语法词/语法词”搭配框架,较多关注某一特殊语域的语料,很少关注中国英语学习者的搭配框架使用情况,而且较少分析搭配框架与前后高频共现词语构成的类连接模式和语义序列,以及在语篇中承担的功能。

2研究方法

本研究基于语料库短语学理论,以搭配框架中间嵌入的词语的词性和语义为出发点,分析在使用同一搭配框架时,中国英专学生和本族语大学生在

选择框架中间词上的差异。接着,统计分析搭配框架前后高频共现词语的词性和语义倾向,以及搭配框架与它们构成何种语义关系。最后,从横向上归纳搭配框架与前后高频共现词一起构成的类联接模式和语义序列,分析中国学生所使用的搭配框架在语篇中的具有中国特色的语用意义和功能。

本研究中的中国英语专业学生议论文的语料来自中国学生英语笔语语料库(WECCL)中英语专业大三学生非定时议论文子库,共计404378型符,8726类符。本族语大学生议论文语料来自LOCNESS中a-level,BRSUR和ASURG3个子库的组合,共计457538型符,13627类符。只选择英专大三学生的作文是因为它们的英语水平基本已经达到中高级,更接近本族语大学生。作者首先运用ConcGram 1.0分别提取两种语料中高频出现的2-word ConcGram 和 3-word ConcGram (internal span= 3)。然后选择在两类语料中共同高频出现的“语法词/语法词” 搭配框架和“实义词/语法词”搭配框架,设定中间词数量,检索出搭配框架的所有语料进行分析。

3结果与分析

4.1“语法词/语法词”搭配框架

研究发现,在中间跨距为3的情况下,两类议论文中频数排名前十的两词搭配框架有6项相同,排名第一的都是of/the。从频数来看,除in/the、of/to、a/of、is/to之外,本族语大学生和中国英专学生在使用其他高频搭配框架时存在显著差异。作者以最高频的the/of为例,对比只有一个中间词的the * of搭配框架。研究发现,每10万型符的议论文中,本族语学生使用该搭配框架1090次,框架中间的名词有938种,类符/型符比是0.86;中国学生使用811次,框架中的名词有556种,类符/型符比是0.68,两者间存在显著差异(p<0.01),说明本族语者使用the * of的形式更加丰富,更多的名词可以进入这个搭配框架。

基于频次 (最高频的50个短语)、分布率 (去除分布不到15篇文章中的短语)和类符/型符比(短语的频数和该短语中名词的频数之比)3个标准,作者检索出两类学生议论文中the * of 框架构成的最典型20个短语,如表1所示。

表1 两类议论文中最典型20个the * of 短语

对比发现,除了the development/end/rest/value of外,两类学生的最典型短语完全不同。为了进一步探究该框架的意义,作者将这些短语中的名词进行语义分类。研究发现,中国英专学生使用的中间名词语义类别有:(1)发展变化类,占37%(development、improvement、progress);(2)本质功能类,占27% (basis、importance、essence、function、significance、meaning、content、value);(3) 过程类,占14% (process、course);(4) 行为类,占12% (preservation、pursuit);(5) 目的类,占6% (purpose、aim); (6) 度量类,占3% (rest、end);(7) 需求类,占2% (requirement)。

本族语大学生的中间名词语义类别有:(1)度量类,占49% (number、end、rest、amount、majority、beginning、lack、cost);(2)本质功能类,占28% (root、question、risk、concept、value、idea); (3) 行为类,占16% (introduction、invention、teaching); (4) 结果类, 占4% (consequences); (5) 发展变化类,占3% (consequences、results)。

对比发现,中国学生和本族语学生选择和the * of框架一起共现的名词的语义种类和各种类别所占比例差异很大。中国学生最频繁使用“发展变化类”名词,而本族语学生很少使用;本族语者最频繁使用“度量类名词”,中国学生却很少使用。尽管二者选择的本质功能类意义的名词所占比例接近,但二者使用的具体表达该意义的高频名词并不相同。此外,落入该搭配框架中的“行为类”高频名词也不一样。

尽管统计数据显示在使用the * of时,中外学生在选择中间共现词的趋好上差异很大,但并不能说中国英专学生使用这一搭配框架时在语法和语义上犯了中式英语的错误。相反,中国学生使用该搭配框架构成的短语绝大多数都能被本族语者接受、理解,甚至使用。从另一角度来说,本族语者使用the * of表达不同语义的方法也完全被中国学习者习得,这进一步说明了中国学习者是用标准英语来规范自己的英语。造成不同选择趋势的原因很复杂,但毫无疑问,中式思维和汉语搭配是主要原因之一。

作者以“the development/improvement of” 为core进行检索,发现该短语右边的共现词都是表达“科学技术、社会、经济、知识能力”意义的名词,如modernization、economy、science、technology、life、ability, etc.。横向拓展检索范围,发现该短语主要出现在两种类连接模式中:(1)with + the development/improvement of NP + subject + predicate;(2)subject + verb + the development/improvement of NP。其中第一种类联接模式出现196次,占总次数的47%,第二种模式出现179次,占43%。进一步从语义上分析两种类联接模式中的“subject + verb”,发现在第一种类联接模式中,subject 基本都是由泛指人称的词语 (we、people) 和表达“传统、社会现象、需求、意识、产品”意义的词语担任(如tradition、mobile phone、demand, etc.),predicate通常是由表达“变化/需求”意义的动词词组担任 (如change、become、be crave for、need)。在第二种类联接模式中,subject 基本都是由表达“传统、教育、观念、规则、社会现象”的名词充当,而verb通常是由表达“阻碍”(如hamper、impede、harmful、obstacle,共28个,占16%)和“促进”(如promote、speed、contribute、play a role、essential、in favor of, etc. 共80个,占45%)意义的动词词组担任。根据Hunston(2008)的“语义序列”理论(语义序列指的是反复出现的、共享某种表意功能但在语言形式上并不相同的词语序列),作者将以上两种类联接模式总结为两种模式化的语义序列:

(1) “with the development/improvement of society/science/economy”+ “social phenomenon/ idea/attitude/tradition”+“change”

(2)“idea/education/tradition/”+“hamper/promote”+“the development/improvement of society/science/economy”

在本族语者大学生的议论文中,“the development/improvement of”右边共现的都是表达“社会、科学技术、行为习惯”意义的名词。本族语者主要使用的两种类连接模式是:(1)subject + verb + the development/improvement of + NP (占总次数的67%) ;(2)the development/improvement of NP + verb + object(占28%)。由此衍生的两个语义序列是:

(1)“rules/person/phenomenon/action”+“hamper/promote/cause/responsible”+ “the development/improvement of society/science/behavior”

(2)“the development/improvement of science/behavior”+“change”+“social rules/life”

对比发现,“with + the development/improvement of NP + subject + predicate”这个被中国英专学生最常用的类连接模式几乎没有出现在本族语学生的议论文中;而本族语常用的“the development/improvement of NP”作主语的类联接模式总共在中国学生语料中出现16次,所占比例极小。尽管在类连接模式上不一致,但从语义序列上来看,中外学生在使用“the +发展变化类名词+ of”这一搭配框架时所表达的认知意义和情感却差异不大,即“新事物的发展改变着世界,人们渴求改变,旧的观点和制度却总是阻碍着事物的发展”。从语篇的角度来看,由于这两个语义序列几乎总是出现在中国学生议论文中的第一段,因此它们在语篇中起着特殊的组织功能,即“直击文章的主题,为下一步探讨如何改变旧的事物,促进新事物的发展做好铺垫”。而在本族语者的议论文中,出现在作文第一段的情况只占33%。因此,对本族语学生来说,该搭配框架的语篇作用不仅仅是引出问题,还可以论证观点,这从语义序列中包含“cause and responsible”等探讨发展的“原因、责任”的语义中可以得到证实。

以上分析表明,无论是选择中间共现词,还是构成典型类联接模式和语义序列,中国英专学生在使用搭配框架the * of时具有典型的中国特色。中国学生倾向于选择“发展、变化类”的名词作为中间词,并经常使用第一种语义序列“随着某某的发展,某某发生变化”作为文章开端。从句式上来说,它反映了汉语思维和句法模式,因为汉语的句子一般总是遵循“先旧后新,先原因和结果”的原则来安排的,而英语则相反,此外,汉语通常将状语放在句首,尤其是伴随状语,而英语习惯于将状语放在句末。从语篇结构来说,这样开门见山地提出文章将要讨论的问题又属于英语的写作思维。因为受西方直线型思维模式的影响,英语语篇的构成一般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之后再说明、解释,而中国英语受汉语的影响,其语篇特点是讲究含蓄内敛,迂回前进,属于典型的东方“螺旋式” (司显柱,李莉, 2008)。从教学上来看,该语义序列之所以绝大部分都是出现在议论文第一句的位置,可能与中学和四六级培训机构中流行的模板作文教学有关。

3.2“语法词/实义词”搭配框架

研究发现,在只有一个中间词的条件下,两类议论文中搭配力最强的前15个“语法词/实义词”搭配框架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冠词/介词 * 名词”,如for * career, the * society;另一类是“代词/数词 *介词/连词/冠词”,如 all * of, many * that。由于第一类搭配框架构成的短语很多是传统语法上的固定词组,如in many cases、 for some reason、in this case、in this aspect等,在本研究中不作为讨论对象。作者从第二类中挑选中国英专学生的典型搭配框架many * to进行对比分析。

表2 中国英专学生使用many * to 的类连接模式和中间词语义分类

如表2所示,中国学生的many * to 搭配框架与前后共现词横向组合的主要类联接模式是“V + many * to + VP ”。分析搭配框架后面的动词词组,可将中间词的意义和功能分为两类:75%的中间词表达的是“方法、机遇、条件”;25%的中间词表达的是“事情、问题”。尽管从句法上讲,框架后的VP都是做补语,但是第一类中的VP带有自己的宾语,如practise English, unify thoughts,而第二类中的VP不带宾语,它实际和搭配框架中的中间词构成“动宾”关系,即do things, handle problems。结合搭配框架前面的谓语动词,发现中国学生使用many * to时的主要语义序列模式为“存在/提供 + many +方法/机遇/条件 + to + 做事”,该语义序列旨在表达“有很多方法做某事”和“做某事有很多好处”的语义,起着“劝说”的语用功能,即“通过告知读者做某事有很多好处/方法,劝说读者立即采取行动去做某事”。本族语大学生在使用该框架时,框架中间共现词中只有20%属于第一类,起着劝说的功能,45%的中间词是有灵名词(animated noun),如people、students、opponents和框架后的动词构成“主谓”关系,如compelled many students to increase their educational level, enabled many people to regain their confidence等,更多地起着陈述事实的功能。从统计数据可以看出,在使用该搭配框架时,两类学生对中间词的选择倾向差异较大,由此造成尽管在类连接(语法层面)上不见差异,但在语义和功能的选择倾向上有差异。换句话说,中国英专学生用地道的英语短语和句式实现中国人的思维模式和写作方式。

4结语

从研究结果看,中国英专高年级学生使用的搭配框架,以及它构成的类连接和语义序列都无一例外地符合英语语法,都能被本族语者理解和接受。造成差异的原因是由于中国英专学生在搭配框架中间词和周边词的选择偏好上与本族语大学生不同,造成同一个搭配框架在类连接模式、语义序列或在语篇功能也不一样。但是,这种差异并不是“误用”,也不能简单地用“少用”“多用”来解释,而是由于中国人的思维模式和汉语写作习惯造成的,形成了中国学生自己的句式和语篇特色,具有典型的中国英语特征。

本研究不足之一是没有找到同题作文的语料进行对比分析,之二是对学习者与本族语者在使用搭配框架上的差异原因探讨不够深入,期待学者们结合二语习得理论对学习者的搭配框架使用进行更科学翔实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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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路小明

A Study of the Phraseological Features of China English from Collecational Framework

LIXiang

Abstract:The research on China English is deficient and controversial in syntax and discourse. Based on co-text, corpus phraseology probes into linguistic features in a new perspective unifying lexicon and syntax. This research adopts a bottom-up approach to explore the phraseological features of China English by comparing the collocational frameworks in Chinese English majors’ and native college students’ arguments. This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collocational framework used by Chinese English majors is characterized by the features of China English although it is different from native college students’ in the aspects of types, frequency, colligation, semantic sequence and discourse function.

Key words:China English; phraseology; collocational frameworks; features

作者简介:李响,男,广东警官学院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语料库语言学研究。

收稿日期:2016-01-06

中图分类号:H31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6414(2016)02-01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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