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在故宫修文物》的几点分析
2016-05-30梁玉鹏
摘 要: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在央视纪录频道《特别呈现》栏目播出时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关注度,但是当片子放到网络媒体之后,迅速引起大家的关注。本文从镜头语言、人物塑造、内容思想等方面进行分析,,以期获得对于影片引发高度关注的原因。
关键词:镜头语言;传统;传承
三集电视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通过介绍故宫博物院成立九十周年前的文物修复工作,为我们展示了这样一群平时不被普通老百姓关注的文物修复者的故事。通过对故宫书画、青铜器、宫廷钟表、木器、陶瓷、漆器、百寶镶嵌、宫廷织绣等几个不同领域的工作记录,以及对于这其中的文物修复工作者的简单介绍,深入浅出,为电视观众刻画出了这样一群平凡而又不简单的人们。镜头语言的细致,质朴的人物刻画,以及对于文物修复技艺传承的担忧是这部片子给我留下的最深感受。
一、镜头语言的细致
1.景别的选取
在这部只有三集的电视纪录片中,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运用了大量的特写镜头。特写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用近距离拍摄的方法,把人或物的局部加以突出、强调的电影艺术手法。特写镜头在烘托气氛,强调动作或细节,加深对于某物的记忆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文物的修复工作本来就是繁杂而琐碎,必须细致小心的对待每一件要修复的文物,所以特写镜头对于表现文物细部的修复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一方面让观众能更加确切的看到文物修复的细节;另一方面对于文物资料的保留同样也具有重要意义。
2.跟镜头的灵活使用
除了景别的细致使用,在运动镜头的使用上,《我在故宫修文物》同样用了很多的手持跟随摄影,在记录铜器组的王有亮师傅和徒弟外出的时候就用了手持跟随摄影的方法。这样的运动镜头不同于固定镜头的死板枯燥,更多的带给人一种真实可信的感官感受,跟镜头的特点主要有三点,第一是画面始终跟随一个运动的主体。第二是被摄对象在画框中的位置相对稳定。最后就是跟镜头不同于摄像机位置向前推进的推镜头,也不同于摄像机位置向前运动的前移动镜头。其次就是跟镜头有什么作用呢?第一,跟镜头能够连续而详尽地表现运动中的被摄主体,它既能突出主体,又能交待主体运动方向、速度、体态及其与环境的关系。第二,跟镜头跟随被摄对象一起运动,形成一种运动的主体不变、静止的背景变化的造型效果,有利于通过人物引出环境。第三,从人物背后跟随拍摄的跟镜头,由于观众与被摄人物视点的同一,可以表现出一种主观性镜头第四、跟镜头对人物、事件、场面的跟随记录的表现方式,在纪实性节目和新闻的拍摄中有着重要的纪实性意义。
二、质朴的人物刻画
1.平实的镜头使用
可能在大多数人的心中,这些在故宫工作的文物工作者或许是有一些神秘的,他们工作的地方,曾是皇上住过的地方,他们的工作又是整天把弄珍贵的历史文物,就从这两点上,也觉得他们肯定特别神秘,特别的难以亲近。但是,通过这部片子,让我们看到这些人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高高在上,不可接触,只是觉得他们是那么的平凡,修复文物,对于他们来说就只是他们的一份工作而已,与其他行业的人们是没有任何不一样的。
在人物的刻画上,片中主要是用了平角度镜头,景别以中近景为主,辐以全景和特写。这样的角度和景别选择,对于表现任务的平凡是再恰当不过的,这里说的平凡,指的只是相对于人们本来心目中的神秘模样来说的,其实他们的工作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情,他们的人生是不平凡的。
平角度的拍摄方法有利于还原被拍者的真实性,拉近观众与镜头中任务之间的关系,对于烘托气氛,传达情感具有重要的作用。片中对于文物修复工作者的谈话表现中,平视的角度选择给观看者一种面对面交流的感觉,对于更好的向观众传达片子的主题意义具有重要的意义。
2.日常化的人物对白
在塑造文物修复工作者形象的时候,不仅仅在镜头的选择上下了功夫,在任务的对话语言上也是用足了心。这些老师傅大多真实有趣,“钟表组”里记录了这样一个小插曲。师傅王津和徒弟亓昊楠一起去厦门参加钟表专业会议,遇到了一位著名的钟表收藏家黄嘉竹,黄先生将自己随身带的藏表拿出来一起鉴赏,他问“故宫有没有这种怀表”,王师傅回答“不少,但是修的量不大”,之后,他又向他们展示了手机中拍摄的珍藏,王师傅表示“这大的好像故宫没有”,他说“只要我有两三件故宫没有的话,我就开心”。当画面转回故宫时,王师傅说“故宫的钟表是因为收藏了世界各地的,当年皇家收藏,都是世界一些精品运到这里,包括我们一些大型的英国钟表,大英博物馆都没有。台湾的黄嘉竹老先生,他走世界各地拍卖,他收藏了一些还也不错,比较早期的一小部分,可能就是想跟故宫的比试比试吧,还是表类比较多,怀表类,但是钟还是,故宫钟表,可以说在世界上,藏品或是件数,可能都是独一无二的。”说这些话时,王师傅的语气非常温柔平和,并没有丝毫嘲讽或者傲气凌人,只有隐隐的自豪感,透过这些朴实平凡的话语,让观众感受到了他们的真实。
三、对于文物修复技艺传承的担忧
现在在故宫工作的老师傅们马上就到了退休的年纪,这么多年的文物秀发工作,让他们早已经变成这个方面的专家了,从片中我们看到,书画修复的第二代传承人徐建华已经是六十多岁,因为徒弟多师傅少,退休之后的徐老又被返聘回故宫博物院,接着带学生。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虽然现在故宫文物修复不缺年轻人,但是,他们的技艺圆圆比不上这些老师傅们,给他们成长的时间并不像他们的师傅那样的充足,很多年轻人都是高校毕业的大学生,虽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但是很多时候,文物的修复不仅仅靠的是专业的知识,更多的是要靠经验,就像王有亮说的那样,自己年轻的时候可能整整一个周都达不到老师傅的要求,所以,传统的师徒传授在故宫的文物修复工作中依然是做有效的方法。
参考文献:
[1]燕京.《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成功因素探析》新闻研究学刊2016年12期.
[2]贺艳,梁珂.《试析新媒体背景下纪录片的传播特性》重庆邮电大学学报.
作者简介:
梁玉鹏(1992.6—),汉族,山东日照,硕士学历,就读河北大学艺术学院戏剧与影视学专业。
(作者单位:河北大学艺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