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优化政策手段，积极应对进出口下滑——当前我国对外贸易形势分析与对策建议

张　宁　博士



创新优化政策手段，积极应对进出口下滑
——当前我国对外贸易形势分析与对策建议

张宁博士

2015年年初以来，我国外贸进出口出现了较明显的下滑态势，出口方面月度波动显著，进口方面下降幅度罕见。与此同时，外贸运行也呈现出逆境前行，贸易结构、方式等有所优化的积极特征。我国进出口明显下滑有多方面的深层原因，包括国际市场需求低迷、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的升值、国内生产要素成本持续上升、全球大宗商品价格持续下跌等。如果纵向来看，与自身往年增长情况相比，我国当前进出口形势很不乐观；但如果横向来看，把我国与全球主要经济体和新兴市场国家相比较，当前我国外贸运行情况仍属于较好的。可以说，我国目前的外贸发展正处于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十字路口，所以，创新优化政策手段，积极应对国际市场的新形势、新变化，防范进出口形势进一步恶化，就显得尤为重要。

一、当前我国外贸发展总体形势：下滑压力较大，进口下降尤其明显

当前，我国面临较严峻的外贸进出口形势，下行压力较大。 2015年全年我国累计实现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39569.01亿美元，同比下降8.0%；其中出口额为22749.50

亿美元，同比下降2.9%；进口额为16819.51亿美元，同比降幅达14.2%；贸易顺差5929.99亿美元。中国外贸进出口增长全面失速，进口方面的表现尤甚。

2015年以来我国外贸运行的总体形势可以概括为：出口方面月度波动显著，进口方面下降幅度罕见(见图1)。具体来说，在全球国际贸易总体下滑、主要经济体和新兴市场国家出口普遍出现负增长的背景下，2015年我国出口额仅有两个月实现同比正增长，其他月份均为负增长。受春节等季节因素影响，月度之间出口增速大幅波动。1月份出口下降3.5%，2月份增长48.2%(主要是因为2014年2月出口基数较低)，3-5月份的出口降幅逐渐收窄，从同比下降15.1%收窄到下降3.4%，6月份出口实现同比1.5%的微幅增长，但下半年又重新回到了负增长的轨道。在进口方面，受国际大宗商品价格大幅下跌等因素的影响，2015年我国货物贸易进口出现较大幅度的回落。从月度计，12个月全部是同比下降的。具体来说，1-2月份，进口额降幅均在20%左右，3-5月份进口降幅在12.5%～17.3%之间波动，6月份的进口形势有所好转，降幅仅为6.7%，但7-9月份的进口降幅又出现扩大趋势，分别同比下降8.4%、13.7%和20.2%。第四季度进口降幅逐渐收窄，从10月份同比下降18.6%收窄到12月份的7.4%。

图1　我国货物贸易进出口额月度同比增长情况(以美元计)

数据来源：WIND资讯金融终端

二、2015年我国外贸运行中的主要特征：逆境前行，贸易结构、方式等有所优化

(一)进出口产品结构进一步优化，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进出口保持了一定活力

从进出口产品结构方面看，2015年我国高新技术产品和机电产品进出口情况均好于外贸进出口总体情况(见图2)，这显示出我国进出口产品结构继续保持了优化向好的趋势。2015年全年我国机电产品出口额与2014年基本持平，优于外贸出口总额增长率2.9个百分点，其中手机、灯具、船舶等增长较快；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同比仅下降0.8%，优于外贸出口总额2.1个百分点。而同期的劳动密集型的纺织品、服装、鞋等产品出口下降较快。在进口方面，2015年我国高新技术产品进口仅下降0.6%，机电产品进口仅下降5.6%，都远远优于外贸进口总额同比下降14.2%的水平。这显示出我国高新技术产品和机电产品的进出口仍呈现较活跃态势。

(二)贸易方式不断优化，一般贸易出口所占比重上升，加工贸易出口比重下降

从贸易方式的角度看，我国出口贸易的方式不断优化，一般贸易出口所占比重上升，加工贸易出口所占比重下降(见图3)。2015年我国一般贸易出口额12172.53亿美元，较2014年同期增长135.71亿美元，占出口总额的比重达到53.51%，较2014年同期提高2.12个百分点。加工贸易出口额7977.89亿美元(其中来料加工装配贸易840.97亿美元，进料加工贸易7136.92亿美元)，较2014年同期下降865.71亿美元，占出口总额的比重为35.07%，较2014同期下降2.69个百分点。其他贸易方式出口额为2599.08亿美元，较2014年增长56.57亿美元，占出口总额的比重为11.42%，较2014年同期上升0.57个百分点。

图2　我国高新技术产品和机电产品进出口增长情况

数据来源：WIND资讯金融终端

图3　2015年我国出口贸易方式分析

数据来源：WIND资讯金融终端

从主要贸易方式出口额的增减变化角度看，一般贸易是几种主要贸易方式中唯一保持正增长的(见图4)。2015年全年我国一般贸易出口额增长了1.2%；而来料加工装配贸易、进料加工贸易出口额同比分别下降7.2%和10.1%；边境小额贸易下滑最快，同比2014年下降18.1%。一般贸易出口额的增长和比重增加，加工贸易比重的下降，反映了我国的外贸方式进一步优化，外贸质量进一步提升。而边境小额贸易的快速下滑，可能会部分影响到边境人民可支配收入的增加。

(三) 在贸易伙伴方面，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以及美国的进出口保持了较好的增长势头，而对日本、欧盟、中国香港、俄罗斯的进出口下滑趋势较明显

从进出口市场方面分析，2015年我国对主要贸易伙伴的进出口增减，出现了较明显的分化(见图5、图6)。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深入推进和实施，我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出口增长较快，如泰国、越南等东盟国家以及印度等。具体来说，2015年我国对东盟国家出口增长2.0%，对印度出口增长7.4%，都远好于我国出口额总体下降2.9%的水平，同期对美国的货物贸易出口额增长了3.4%。另一方面，对日本、欧盟、中国香港、俄罗斯的进出口下滑趋势较明显，2015年我国对日本的货物贸易进出口额下降10.8%，对欧盟进出口下降8.2%，对中国香港进出口下降8.5%，对俄罗斯进出口下降最为明显，2015年全年对俄罗斯出口额下降达35.2%，进出口总额下降28.6%。

(四)在地区外贸发展方面，西部地区出口下降较快；经营主体方面，外资企业和国有企业出口下降明显，民营企业出口保持增长势头

在地区外贸发展方面，我国西部地区外贸出口下降最快，所占份额有所下降；中、东部地区抵御外贸下滑态势的能力较强。根据商务部统计数据，2015年西部地区实现出口额1923.2亿美元，同比下降11.5%，占全国外贸出口总额的比重为8.5%，比2014年降低了0.7个百分点；中部地区实现出口额1826.9亿美元，同比下降1.5%，占全国外贸出口总额的8.0%，比2014年提高0.1个百分点；而东部十省市实现出口额19015.6亿美元，同比下降2.0%，占全国外贸出口总额的83.5%，比2014年提高0.6个百分点。

图4　我国主要贸易方式的出口增长情况分析

数据来源：WIND资讯金融终端

图5　我国对主要贸易伙伴的出口情况分析

数据来源：WIND资讯金融终端

图6　我国对主要贸易伙伴的进出口总额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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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营主体方面，外资企业和国有企业出口下降明显，民营企业出口保持增长势头。据商务部统计数据，2015年在华外资企业实现出口额10047亿美元，同比下降6.5%，占全国外贸出口总额的比重为44.2%；国有企业实现出口额2424亿美元，同比下降5.5%，占全国外贸出口总额的比重为10.6%；民营企业实现出口额10295亿美元，同比增长1.8%，占全国外贸出口总额的比重达到45.2%，比2014年同期提高2.1个百分点，超越外资企业，成为我国外贸出口的主要力量。

三、进出口明显下滑的原因分析

(一)出口方面

2015年以来，我国外贸进出口面临较严峻形势是以下几个因素相互叠加和影响的结果。

第一，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的升值。这主要是由于2014年5月份以来，全球主要经济体货币兑美元大幅度贬值，而人民币汇率在2015年8月中旬以前对美元汇率一直基本保持稳定，这意味着人民币和美元基本是同步升值的，这就造成了我国出口产品的竞争力有所下降。

自2014年5月以来，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出现了较明显的升值走势，主要表现在人民币对美元以外其他货币的升值。人民币汇率的升值给我国货物贸易出口增长带来直接的压力。具体来说，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于2014年5月在113点附近见底，自2014年6月起开始了持续升值的走势，到2015年8月6日升值到最高点的131.99点，其后自8月11日开始，出现了一小波快速的贬值走势，目前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稳定在125点附近(见图7)。2015年8月以来，人民币兑美元汇率的弹性增强，央行将汇率调控的目标调整为保持人民币对一揽子货币币值的基本稳定，人民币对美元出现了较为明显的贬值走势，但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除了在8月份有所下跌外，一直保持着较稳健的走势。人民币加入SDR货币篮子，有助于加快人民币的国际化进程，促进人民币汇率的稳定。

第二， 国内生产要素成本持续上升造成出口企业综合成本上升。近年来我国国内劳动力成本持续上升，环境保护标准提高，资源价格的合理回归，国内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一直未得到根本扭转等因素，造成了我国出口企业综合成本的上升，这对我国出口增长形成一定的压力。从图8中的曲线走势可以看到，我国出口企业的综合成本指数不断上升，从2014年年初的19.6上升到2015年年底的29.7；出口经理人信心指数从2014年年初的46.8下降到2015年年底的35.8；出口企业新增订单指数从2014年年初的44.1下降到2015年年底的31.6；外贸出口先导指数从2014年年初的41.8下跌到2015年年底的31.2。这些数据都反映了我国外贸当前面临的严峻形势。

图7　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指数走势和美元兑人民币汇率走势

数据来源：WIND资讯金融终端

图8　我国出口企业综合成本指数和出口经理人信心指数

数据来源：WIND资讯金融终端

第三，国际市场需求低迷、部分国家和地区局势动荡。由于全球经济复苏缓慢，国际市场需求的低迷，造成2015年以来全球主要经济体的进出口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跌态势，进出口下滑的局面并非中国一家。从WTO的统计数据看，2015年前11个月，美国货物贸易出口增速为-6.8%，日本为-9.4%，巴西为-16.0%，德国为-11.2%，印度为-17.5%，韩国为-7.4%，南非为-9.5%，这些国家出口额下降的幅度都明显高于我国。相比全球主要发达国家、新兴经济体以及金砖国家，中国出口的形势还是相对较好的。我国将继续保持全球第一出口大国和第一贸易大国地位。预计2015年我国出口额占国际市场的份额将达到约13.4%，比2014年提高约1个百分点，将是“十二五”期间我国国际市场份额上升最快的一年。

第四，产业和订单转移。部分出口企业出于降低人工成本、规避国际贸易壁垒等因素的考虑，将生产厂家转移至东南亚、印度等国家，尤其是劳动密集型出口企业的产业转移趋势比较明显。

(二)进口方面

全球大宗商品价格持续大幅下跌，全球性通缩阴霾难散，以及中国经济转型和增长放缓使进口需求走弱是中国进口额快速下跌的最重要原因。

自2014年下半年以来，国际市场的大宗商品价格持续大幅下跌，拉低了中国进口额。如：纽约商品交易所交易的美国原油期货合约(CNOC)交易价格从2014年6月中旬高点的107.69美元/桶下跌到2016年2月初低点的26.05美元/桶，跌幅达75.8%。根据中国商务部的数据，2015年上半年中国进口商品平均价格下降10.9%，价格因素拉低进口增速10.3个百分点。从经济效益角度考虑，进口价格的下跌对国内企业和国内经济存在有利的一面。在同期出口平均价格基本持平的情况下，这意味着我国对外贸易条件的改善。就具体进口产品而言，2015年上半年，原油、成品油、天然气、铁矿石、塑料原料、煤炭、天然橡胶、大豆、铜精矿、钢材、铜材、化肥、谷物、原木和纸浆这15类大宗商品累计进口2152亿美元，同比下降32%，拉低外贸进口12.6个百分点。

在中国进口总额大幅下滑的同时，一部分能源、资源产品的进口量却在增加，即呈现量增价跌的态势。如2015年1-7个月，原油、天然气、成品油、塑料、大豆、纸浆、谷物、铜锌矿这8类大宗商品进口量都是增加的，量增价跌合计减少付外汇912.5多亿美元，大幅降低了国内企业生产成本，有助于提高企业经济效益。

四、当前我国外贸发展面临的国内外风险与机遇

如果纵向来看，与自身往年增长情况相比，我国当前进出口形势很不乐观；但如果横向来看，把我国与全球主要经济体和新兴市场国家相比较，当前我国外贸运行情况仍属于较好的。目前我国的外贸发展正处于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十字路口。

(一)面临的风险

从国际层面看，首先，世界经济增速放缓。世界经济增长的不确定、不稳定因素在增加，主要经济体需求相对疲软。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2015年10月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中预计全球经济2015年将增长3.1%，比2014年低0.3个百分点。国际权威评级机构穆迪在2015年11月发布的《全球宏观经济展望》中预计2015年二十国集团GDP增长率仅为2.6%。新兴经济体增长也明显放缓，世界经济复苏依旧艰难曲折。其次，国际贸易摩擦的形势依然严峻。目前，中国仍是世界上贸易救济设限的首要目标国。仅2015年上半年，中国就遭遇14个国家(地区)发起的贸易救济调查37起，其中反倾销案件32起，反补贴案件4起，保障措施1起。光伏、钢铁、五金、化工、轻工产业是贸易摩擦多发领域，高科技、高附加值出口产品遭遇设限呈增长态势。再次，主要货币汇率和大宗商品价格波动加剧。

从国内角度看，首先，中国外贸企业创新能力与发达国家企业相比，还有较明显的差距。我国大部分外贸企业在技术创新、标准制订和资源整合能力等方面与发达国家企业还有较大差距。其次，出口企业综合成本上升较快。受人口结构变化、节能减排和环保要求趋严等多种因素影响，我国劳动力、原材料、能源、土地、环境等要素面临成本上升和供应趋紧的双重压力都更加明显。

(二)发展机遇

我国外贸发展面临的机遇主要表现在两方面：首先，2015年以来国务院、商务部等政府部门连续出台了多项支持中国进出口稳定发展的政策措施，从改善企业经营环境、加快推进改革、突出创新驱动等多个方面提出了新举措，有利于激发企业活力。其次，新的外贸增长点不断涌现。产业结构升级、城镇化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将带动各类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进口增长。战略性新兴产业快速发展带动相关产品和技术的进出口。出口基地产业集聚功能增强，电子商务等新型贸易方式蓬勃发展，专业市场开展对外贸易，都将为外贸增长提供新的增长点。

我们还应看到，虽然中国进出口总额下降明显，但外贸发展质量2015年以来却在持续提升：出口商品结构不断优化，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占比提升；贸易方式上，一般贸易所占比重上升，加工贸易所占比重下降；贸易主体方面，民营企业出口增长迅速，所占比重提升。这些变化反映出我国外贸正在逆境中前行。

预计2016年大宗商品国际市场价格仍将维持低位，受其影响并综合考虑国内外因素，中国的进口仍将低位运行。2015年8月以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出现较明显的贬值，这有助于未来进出口形势的改善。

五、促进我国进出口稳定增长的政策建议

面对当前持续低迷的外贸进出口形势，相关政府管理部门、行业协会和外贸企业应更加密切配合，积极应对，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创新优化政策手段，发挥各项政策措施的协同效应，加快培育我国外贸竞争新优势，防止进出口进一步下滑，保持外贸稳定增长。具体来说，应从以下几方面着重入手：

第一，重点加强进口促进工作，完善进口促进政策体系，扩大进口规模，提高进口综合效益。从上述分析可以发现，2015年以来我国外贸失速最明显地表现在进口大幅下滑方面，所以进一步加大进口力度，是保持外贸稳定增长的重点。政府部门应加大政策性进口信贷的支持力度，扩展对进口贴息、进口信贷、进口信用保险等政策的实施范围，扩大优惠利率进口信贷覆盖面，重点支持能源、资源和先进技术设备进口，扩大服务民生的医药产品和消费品以及节能环保产品的进口。利用自贸区、零关税优惠、贸易投资促进平台等，提高从重点国家的进口规模。扩大先进设备和关键技术的进口，加强与美国等发达国家的谈判交涉，敦促其放宽对华高科技产品出口的不合理限制。在试点探索和总结的基础上，进一步降低消费品进口关税。

第二，紧抓“一带一路”战略实施契机，着力提升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外贸合作水平。“一带一路”战略是我国当前和未来若干年实施的重大国家战略，是进一步提升我国对外经济合作水平的重大契机。要利用好以“亚投行”为平台促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基础设施建设的时机，带动我国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加快大型成套设备及技术、标准、服务出口。大力推进国内有实力的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对外工程承包、投资办厂、积极推进境外经贸合作区建设，积极推动海外资源合作开发。

第三，大力提升进出口贸易便利化程度。清理不适应当前新形势的进出口管理措施，积极落实“简政放权”方针，彻底清理和规范进出口环节收费，为外贸企业进一步减负，缩短出口退税操作的时间周期，提升口岸通关效能，逐步建成全国一体化通关管理的模式。2015年9月，中国商务部向WTO递交了《贸易便利化协定》议定书的接受书，这标志着中国成为第16个接受议定书的成员。根据WTO规定，《贸易便利化协定》将在2/3以上的WTO成员接受后生效。《贸易便利化协定》的生效和实施将便利各国贸易，降低交易成本。中国是全球第一货物贸易大国，未来该协定的生效和实施将有利于营造便利的通关环境，提振中国进出口企业的信心，促进中国的外贸发展。

第四，切实推动外贸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促进外贸发展方式的转变。在国家大力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政策措施的背景下，外贸企业应抓住机遇，以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带动外贸效益的提升。政府部门应进一步完善激励外贸企业自主创新的相关政策，可以参考扶持中小企业国际市场开拓资金的做法，建立外贸企业自主创新的研发经费凭专利予以部分报销的制度，根据专利实际情况给予适当额度研发费用补偿。设立自主知识产权开发与运用成果奖，对开发和运用自主知识产权成果好的企业，予以奖励和税收优惠政策。加快建立以企业为主体的、开放性的技术创新体系，支持有条件的国内企业到境外建立研发中心，鼓励外资企业研发活动本地化。财政设立专项资金，鼓励企业积极参与国际标准制定，并支持企业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产品和服务在国内外申请专利和实施有效保护。鼓励企业建立产业技术联盟，防止国外跨国公司滥用知识产权保护对中国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进行打压。

第五，保持人民币汇率的基本稳定，加快推进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和人民币国际化。应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均衡合理汇率水平的基本稳定，给进出口企业以稳定的预期，使外贸企业减少汇兑损失。提升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的便利性，提升人民币结算规模，加快推进人民币走向国际化的进程。将人民币在边境贸易、自由行、货币互换等领域的使用进一步扩展到大宗贸易跨境结算、跨境投资、贸易融资及相关金融服务领域。重点在我国周边地区、东盟地区及与我国签署自贸协定的国家和地区加速推行人民币跨境结算，扩大同其他国家的货币金融合作，增强人民币作为国际结算货币、计价货币、储备货币的地位，进一步增强我国金融机构在国际金融市场的影响力。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责任编辑：王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