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善我国警察仪式体系初探

□张江伟

(四川警察学院，四川 泸州 646000)



【警察行政管理】

完善我国警察仪式体系初探

□张江伟

(四川警察学院，四川 泸州 646000)

警察仪式活动可以强化人民警察的理想信念，增强人民警察的职业认同，强化人民警察的职业意识，传承人民警察的职业文化和提振人民警察的队伍士气。我国警察仪式制定机关的层级混乱，组织实施机关层级缺乏规范，概念界定模糊，缺乏细致的操作规范，形式内容僵化。警察仪式体系应当从建设的基本原则、体系内容和制度路径等三方面予以构建。

警察仪式;价值;制度路径

一、仪式和警察仪式的概念

在人类学研究视野和意义范畴内，仪式首先被限定在人类的“社会行为”这一基本表述之上，但人类学家们对仪式的界说则见仁见智。“那些包含着世俗的行为，其目的是为了国王和部落祈福的，人们称作为仪式。”有人“将仪式视为基本的社会行为”。有人提出“仪式是纯净的行为，没有意义或目的。”有人指出“仪式是关于重大性事务的形态，而不是人类社会劳动的平常形态。”在有的人看来，“仪式就像一场令人心旷神怡的游戏”。有人认为“在仪式里面，世界是活生生的，同时世界又是想象的……然而，它展演的却是同一个世界。”利奇指出“在仪式的理解上，会出现最大程度上的差异。”仪式的意义如此广泛，因此，套用某一定义对另一个族群的仪式行为进行解释，可能就会产生重大的歧义[1]。

在国内学者对仪式的定义主要有以下观点。作为社会化行为的仪式活动，乃人类所独有的。现代文化人类学的研究表明，仪式活动是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之一，也是一切文化形式的最早雏形。在人类最初的规范和准则中，仪式是重要的组成部分[2]。仪式，通常被界定为象征性的、表演性的、有文化传统所规定的一整套行为方式。它可以是神圣的也可以是凡俗的活动，这类活动经常功能性地解释为在特定群体文化沟通(人与人之间，人与神之间)、过渡(社会类别的、地域的、生命周期的)、强化秩序及整合社会的方式[3]。仪式活动也是一种社会现象，仪式的本质是社会行为，……是发生在特定场合、时间、地点，按照既定的程序和方式，为特定群体进行的具有象征意义的活动[4]。

警察仪式是一种综合运用警察文化符号以实现某种象征意义和情感体验的程式性活动。警察仪式把警察群体的某些工作、行为，固定化、程式化，是人民警察人生价值观的体现[5]。在讨论警察仪式的概念的时候，应当注意的是警察仪式是体现警察职业文化和职业精神的特定仪式活动，而不宜将所有的由警察参与的仪式活动作为警察仪式。换言之，警察仪式指向的特定对象是警察职业，而非依据警察主体。因此，警察仪式是警察职业精神的载体，承载着圣神的使命，体现着警察的价值取向的公平、正义和权威；警察仪式同时也是一种媒介，通过这个媒介来增强警察个体对警察职业文化价值的认同度。警察仪式体现着我国警务工作所蕴含的内在精神和要求。

二、警察仪式活动的重要作用

警察仪式活动不仅可以强化警察职业身份的心理认同，而且可以升华公安民警的荣誉感和使命感；不仅可以培育警察的职业精神，而且可以保证警察职业文化底蕴的传承；不仅可以巩固公安民警的服从性和纪律性，而且可以树立现代职业警察形象。具体而言，主要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一)警察仪式活动可以强化人民警察的理想信念

警察仪式作为一种警察文化符号，其举行过程就是一个理想信念强化的过程。警察仪式不仅仅是警察文化的一种符号化展示，而在其背后具有丰富的警察理想信念的象征意义。警察仪式活动程序化是围绕警察文化展开的，并为之服务。通过警察仪式活动，可以将警察理想信念具体化、形象化和程式化，使之更容易为参与民警感受，并通过对警察象征性文化符号的信仰使参与民警的情感迅速凝聚和升华。警察仪式活动是强化人民警察理想信念的重要措施。广大民警长期面临高负荷的警务工作、高风险的工作环境和高强度的心理压力，难免会产生畏难退缩情绪，甚至动摇理想信念。在“战训合一”中开展警察仪式活动，利用入警誓词、国旗国歌和警徽等警察文化符号，让公安民警得到来自视、听、触、感、思等方面对于警察理想信念强化的暗示，这些暗示可以润物无声地在公安民警心中形成一种崇高的神圣领域。警察的理想信念、价值追求、历史传统等信息通过这些情境，情绪性地渗入到参与民警的头脑当中，使之在潜移默化中形成对警察的理想信念的认同和接纳。警察仪式是警察个体行为与警察理想信念之间的纽带。人民警察的理想信念就是以“立警为公、执法为民”为宗旨的，就是以“忠诚、为民、公正、廉洁”为核心价值观的。警察仪式活动通过仪式中的特殊符号和特定情境实现培育理想信念的功能。

(二)警察仪式活动可以增强人民警察的职业认同

职业认同是每一名人民警察必须具备的思想认识，是由人民警察特定的职业角色和职业责任决定的，是体现人民警察职业要求规范化的自我观念，是人民警察在从事各种警务活动中自觉的心理活动。人民警察是人民民主专政的重要工具，是武装性质的国家治安行政力量和刑事司法力量。为了捍卫党的事业，维护国家或政府的权力，保卫人民的利益，必须强化每一名人民警察的职业认同，使其在承担警务工作中坚守岗位，忠诚履职。通过警察仪式活动可以使参与民警对人民警察职业身份的认同。警察仪式是对人民警察共同的历史传承、行为仪轨和价值观念统一的集中展示。能够使公安民警对警察组织和警察职业产生认同，从而保持警察队伍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一步发挥警察仪式在强化组织结构、构建共同信仰中的积极作用，进而强化公安民警的职业认同。公安民警只有基于相同的价值基础和行为标准，加上精神指引与实践认同，才能在建设警察职业文化的过程中达成心理上的共鸣，继而形成专业、规范、统一的警察职业共同体。

(三)警察仪式活动可以强化人民警察的职业意识

人民警察的职业意识包括以保护人民为核心的责任意识，以法律至上为核心的规范意识和以绝对服从为核心的纪律意识。这些警察职业意识都蕴含在警察仪式当中。举行警察仪式活动以可重复的方式在公安民警内心深处不断唤醒和强化公安民警的职业责任、职业规范和职业纪律，进而推进警察的职业意识进入到公安民警的灵魂深处。警察仪式有展现警察价值理念的特定仪轨、流程、步骤和规范，参与民警在这些仪式活动中依照相关的安排流程来完成整个仪式，流程严肃庄重，仪式内容、价值取向明确，流程中的规范，无形中让参与民警受到很好的警察职业意识教育。警察仪式活动，从形式规范警察言行，从实质确立警察的职业价值意蕴，可以让民警以规范的仪式流程，具体到每个人的言行举止，直观感受到警察职业的圣神、权威、庄严与正义。这对熏陶公安民警的职业意识有非常积极的作用。

(四)警察仪式活动可以传承人民警察的职业文化

警察职业意识需要警察职业文化予以引导，而警察仪式是警察文化符号的集中展示。作为警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警察仪式集合了大量支配性的警察文化符号，通过警察仪式流程将这些符号进行有机串联，在具体的情境中显现这些符号的意义生成和意义传递的过程。从符号的层面上看，警察仪式为警察符号的形态构成和功能发挥提供了语境的支撑。同时，警察仪式与警察文化之间形成了两种方式的互动，即强化互动与逆向互动。通过警察仪式对警察文化的强化互动，警察文化结构得到了进一步巩固，警察仪式对于警察组织的形成和维系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通过逆向互动，警察文化的结构缝隙被发掘并放大，制度性结构下的个体情感得到了宣泄和释放，从这个意义上说，警察仪式与警察文化间的逆向互动强化了警察文化结构的存在状态。以入警宣誓仪式为例，通过入警宣誓仪式确立了个人警察职业身份在新警的内心确立，入警宣誓的誓词使得警察与党的关系、与人民的关系、与国家的关系得到进一步的确认，使得国家语境下的警察形象、警察群体的存在价值、警察职业身份的认同、警察文化下的国家观念与国家情感，在入警宣誓仪式中都得到了体验和升华。警察职业文化的形成、发展和传承，离不开警察仪式活动。仪式在不断强化着人们的历史记忆，代表社会主流意识、积极的、成熟的仪式相对稳定，但其凝练的内涵和主要形式大都不变，因而在文化沿革中起着强大的传承作用。

(五)警察仪式活动可以提振人民警察的队伍士气

仪式的本质之一是通过情境聚集情绪，情境教育强调情绪调动教育培训中的重要作用。情感活动和认知活动是相互作用的，民警情绪高涨，欢欣鼓舞之时往往是最好的知识内化和深化之时。认识的直观原理认为世界通过形象进入人的意识。“一切知识都从感官开始”。同时，人的认知是一个有意识心理活动与无意识心理活动相统一的过程。无意识心理活动能对客体产生不知不觉的认知及内部体验，而仪式教育正是情绪的、直观的、有意识与无意识相结合的过程。

三、我国警察仪式活动的现状

我国的警察仪式活动主要规定在《公安机关人民警察内务条令》中，其第七条明确规定的仪式仅人民警察入警宣誓仪式一种。我国部分地方公安机关开始重视警察仪式活动的规范和统一。由于公安部对于警察仪式的专门规定缺乏，各地方公安机关先行对警察仪式作出尝试性的规定，对仪式种类进行设置。鉴于对警察仪式的认识各不相同的原因，各地所确定的警察仪式也不尽相同。这不利于统一的警察职业精神和理念的建设。具体而言主要存在如下问题：

(一)警察仪式缺乏细致的操作规范

警察仪式通过具体的仪式仪轨来呈现警察的职业责任、职业价值、职业文化和职业意识。警察仪式的操作应当严肃庄重，仪式的各个流程应该统一规范，这样才能唤醒参与仪式的人民警察内心的职业理想。当前对于警察仪式的操作缺乏具体细致的规范，包括仪式场所的布置，参与人员的着装，仪式的具体流程，均应细化明确。

(二)对警察仪式的概念界定不准确

目前对于警察仪式的概念界定模糊不清，存在两个层面的问题：一方面是将由警察参加的仪式活动都作为警察仪式予以确认；如江苏省《张家港市公安局民警职业荣誉仪式组织实施办法(试行)》第三章将入党宣誓仪式也作为警察仪式予以确认；河南省商丘市公安局将升国旗仪式也纳入到警察仪式。固然入党宣誓仪式和升国旗仪式对于警察也有爱国爱党的教育价值，但是人民警察是在党和国家的领导之下的特殊职业，这种一般化的爱党爱国教育缺乏对警察职业价值具体化和针对性教育。另一方面是对具体的警察仪式有着不同的名称。以退休仪式为例，《四川公安民警职业荣誉仪式组织实施办法(试行)》称之为退役仪式，而其他大多数称之为退休仪式。同时，授衔仪式各地的表述也不尽相同。

(三)警察仪式的组织实施层级缺乏规范

目前对于组织实施的警察仪式的公安机关层级缺乏规范。各种层级的公安机关都在举行各种称谓的警察仪式。这种随意组织实施警察仪式的行为破坏了它的严肃性和庄重性，从而使得警察仪式的教育价值大大削弱，不利于警察仪式发挥其凝聚队伍、强化警察价值认同、强化警察职业意识和提振队伍士气的作用。

(四)警察仪式制定机关的层级混乱

对于警察仪式的制定机关，当前既有国家级公安机关，也有省级公安机关，还有地市级公安机关，甚至县级公安机关。造成这种制定层级混乱的原因主要是警察仪式在公安机关的队伍建设中有着重要的作用，但是上级公安机关缺乏统一的规范，因此各个层级的公安机关均制定了相应的试行办法。制定机关层级的混乱导致警察仪式的内容和形式各不相同，削弱了警察仪式的庄重严肃性。

(五)警察仪式的形式内容僵化

目前公安机关的警察仪式活动大多流于形式。在警察仪式的内容设计上忽视了在警察个体中唤醒对于警察的职业价值、职业责任和职业意识的教育强化，大多停留在爱党、爱国、爱人民和忠于法律等宏观叙事上，导致警察仪式的形式内容较为僵化，对警察职业的具体价值挖掘不够。其主要原因是警察仪式没有将警察个体作为核心，忽视了警察的中心地位，大多仪式的内涵对于警察个体价值的需求有所忽视，使警察仪式的作用没有得到充分发挥。

四、构建我国警察仪式体系的设想

警察仪式活动的设置应该充分尊重警察历史与传统，同时吸纳现代社会文明的发展，尊重每个仪式参与者的个人诉求，实现警察仪式特殊性与社会性的融合。仪式或者仪式化的教育方式必将是一个很好的途径，让经典与现代在仪式中焕发应有的光彩。但是具体采用何种仪式，需要经过艰辛的努力和精心设计。公安民警职业荣誉仪式，以促进公安队伍职业化建设为根本目标，体现鲜明的公安职业特点，紧贴公安队伍建设实际，坚持内容与形式相统一、隆重与简朴相结合的理念，构建起警察仪式体系建设的基本原则、体系内容和制度路径。

(一)确立我国警察仪式的基本原则

构建我国警察仪式体系的基本原则。首先，从警察仪式的形式内容上应当既要简洁又要庄重。仪式都有固定的仪轨，固定的流程，营造特定的氛围，才能发挥其对于仪式参与者灵魂升华的重要作用。一方面如果警察仪式太过简单随意，则不能触及参与人民警察的思想意识；另一方面，如果仪式太过繁复，也会引起参与民警的抵触，甚至影响正常业务工作的开展。警察仪式追求的最佳效果就是像宗教仪式那样，以教育灌输宗教教义似地在人民警察的心中确立职业价值、职业责任和职业意识。但警察仪式显然不同于神秘繁复的宗教仪轨，应当简洁庄重。

其次，从警察仪式的外延上应当体现警察职业特性。警察仪式应当具有警察职业的可区别性。警察仪式是警察职业活动的组成部分。同理，警察仪式的建设也是警察职业建设的组成部分。因此，警察仪式在外延上应当体现警察职业特点。这表现为，一是警察仪式承载的内涵是警察的职业文化、职业价值、职业意识和职业责任，而非其他文化价值；二是警察仪式应当与其他职业仪式区别开来；三是警察仪式应当与国家仪式、党的仪式区别开来。国家仪式的价值往往是承载民族国家意识的爱国主义教育，党的仪式是承载我们党的价值理念，这些可以是警察仪式的文化基因，但却不能够细化到具体警察职业的价值选择。换言之，党和国家价值理念是警察价值理念的前提和基础，但是警察价值选择必须更加具体细化，才能不失空洞。因此，警察仪式的外延应当体现警察职业特性。

最后，从警察仪式的内涵上应当彰显警察的职业价值。警察的职业价值应当从三方面予以阐述，一是警察职业之于国家的价值；二是警察职业之于社会的价值；三是警察职业之于警察个体自身的价值。警察仪式应当是体现警察职业和警察个体的价值和理念的形式。警察仪式不仅仅是警察制度中的一项内容，也应当是一项法律制度的内容。将警察仪式作为法治精神的意蕴予以表达。将警察仪式与警察制度、警察文化、法律制度和法律文化相融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促进警察职业的发展，同时促进法治警察的发展，优化警察文化。在设计警察仪式时应当重视仪式参与者—人民警察，尤其是对其在理念和实际工作中对于警察职业和价值的认识、完善和内化。

(二)完善警察仪式体系的内容

概括起来警察仪式可以分为警察职业荣誉仪式、警察职业纪念仪式和警务活动仪式三类。警察职业荣誉仪式是指涉及警察或者警察组织获得晋升、奖励等而组织的仪式活动。主要包括授衔仪式、晋升警衔仪式和各种表彰奖励仪式。这类仪式主要呈现的是提升警察的职业荣誉感和个人价值的实现感。警察职业纪念仪式主要是指特定的警察纪念活动而举行的仪式。例如入警仪式、退休仪式、因公牺牲民警的纪念悼念仪式、影响重大的警队灵魂人物的纪念仪式和警察组织成立周年纪念日等其他纪念仪式。这些仪式主要传承警察文化，提升警队的凝聚力和强化警察职业意识。本文建议设立全国性的警察纪念节日以表达社会各界对当代人民警察的重要贡献认可。警务活动仪式是指警察设计警务工作的具体业务活动而举行的激励士气、提升警察形象而举行的仪式。主要包括重大警务活动的出征仪式、涉案财务的公开发还仪式和项目行动的启动仪式等。另外还有一些其他仪式如阅警仪式等。对于仪式流程内容应当设计完善以提高警察仪式的教育效用。例如，在入境誓词中增加对人民警察职业价值理念和个体价值的内容，以增加民警的认同感。

(三)完善警察仪式的制度路径

首先，严格限定设置警察仪式的公安机关层级。对于一些重要的警察仪式应当由国家级的警察机关设置。这些重要的警察仪式包括入警宣誓仪式、授衔仪式、晋升警衔仪式、因公牺牲民警悼念仪式、阅警仪式和重大的纪念仪式。其他警察仪式可以由省级公安机关予以设定，地级和县级公安机关不具备设置警察仪式的权限。

其次，明确规定公安机关警察仪式的组织实施部门，进一步规范仪式的举行机关层级。警察仪式的组织实施机关应当是县级以上公安机关，一些特殊的警察仪式应适当提高层级，例如阅警仪式举行的主体应当是国家公安机关或者省级公安机关，或者是在特殊的训练教育过程中演练，不能随意举行破坏阅警仪式的严肃性和庄重性。

再次，明确规范警察仪式的名称称谓。为了体现警察仪式的圣神性、严肃性和规范性，公安部应当对警察仪式的种类名称进行明确规范。随意性的警察仪式不但不能起到凝聚警心，强化警察职业意识的目的，反而存在落入形式主义的风险，引起民警的反感，严重者还可能因为仪式的频繁举办打乱公安业务工作的正常开展。

最后，进一步细化警察仪式的流程规范。警察仪式的流程规范包括体现警察职业的符号规范统一，警察仪式中的着装类型都一并规范，包括涉及警察职业的徽章标识等都应该严格统一。如果确需建立设置独立的徽章标识应当报请公安部审批和备案，警察仪式中的着装规范应细化，出席人员也要有相应的规定。仪式的具体流程需要有一个指导性框架设计。

五、结语

建立完善的警察仪式体系在公安队伍建设中的作用是突出的。当《人民警察之歌》奏响，右手举起庄严宣誓时；当警衔被佩戴在肩上时；当荣誉奖章在胸前闪亮时；每一次仪式都体现着人民警察职业的神圣和个人的价值，每一次仪式都是强化思想意识的重要手段，是不可替代的思想和精神传输的有效方式。建立完善的警察仪式体系，是人民警察职业建设的重要内容。在警察仪式活动中应当将警察仪式制度化、规范化，应当对其内容和程序等进行详尽的研究和探讨。扎实有效地组织警察仪式，使警察仪式成为增强民警荣誉感、责任感、使命感的有效手段，成为加强政治思想工作的重要途径，成为公安队伍建设的有力支柱。

[1]仪式[EB/OL].百度百科.(2015-11-07).http://baike.baidu.com/link?url=J_NjmW0_XjmdfyYWgAzDae06kLFMVfm6WlTJ9QY1fTh4-DsA-BpTUY9nUVyplfZ56_q-36_gzo2C75Rd-5ldnMNGdBOhe1BobrKCG7y6XxtT3.

[2]杨志刚.中国礼仪制度研究[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11.

[3]郭于平.仪式会变迁[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1.

[4]冬金玲.司法仪式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11:15.

[5]高筱媛,徐成成.警察仪式的文化解读[J].江苏警官学院学报,2014(6):89.

(责任编辑：黄美珍)

Study on Improving the Ritual System of Chinese Police

ZHANG Jiang-wei

(Sichuan Police College，Luzhou 646000，China)

The ritualistic activities of police could strengthen the policemen’s ideal and belief, increase the policemen’s profession identity, intensify policemen’s professional consciousness, inherit the policemen’s professional culture and boost the morale of policemen. The levels of organs of making rituals in China are in chaos; the levels of organs of organizing and carrying out are not regulated; concepts definition are not clear; operation regulations are incompact; contents and forms are rigid. Police ritual system should be constructed from basic principles, system and contents, system and path.

police ritual; value; system and path

2015-11-07

张江伟(1988-)，男，重庆万州人，成都市永川区公安局民警，四川警察学院2014级研究生,研究方向：警务管理。

D631.19

A

1671-685X(2016)01-005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