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文化导向下九寨沟白马藏族舞蹈文化新读
2016-04-11徐兵
徐 兵
★民族研究★
旅游文化导向下九寨沟白马藏族舞蹈文化新读
徐 兵
在旅游开发之下,九寨沟白马藏族舞蹈文化发生了新的变化。祭祀性舞蹈由原来的宗教仪式功能开始趋向多元化功能,而娱乐性舞蹈则变成表演化和狂欢化的共存。旅游开发一方面冲击了白马藏族原有的舞蹈文化结构,另一方面又使白马藏族舞蹈文化树立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心。
九寨沟;白马藏族;舞蹈文化;旅游文化
旅游文化背景下的九寨沟白马藏族舞蹈文化,在旅游开发的背景下,被赋予了新的文化解读,原有的文化结构瓦解,趋向商品化、舞台化。这种文化的变异,是旅游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腐蚀了原生态的民族文化,但从文化共融角度来看,也有利于白马藏族舞蹈文化传承和发展。
一、九寨沟白马藏族舞蹈类别
(一)驱邪撵鬼的“跳曹盖”(“曹盖”,白马藏语,面具的意思)
“跳曹盖”是九寨沟寨民中男性所跳的舞蹈,是寨民的集体活动。活动中有歌有舞,欢快的舞蹈和嘹亮的歌声始终伴随着整个活动的全过程。舞蹈面具用整木雕刻而成,形象逼真,表现出白马藏人丰富的想象力和高超的雕刻技艺,同时也展现出白马藏人的原始信仰。舞者有男女扮相,男扮相称为“曹跑”,女扮相称为“曹玛”。[1]“曹跑”表情狰狞威武、青面怒目、长有獠牙。将皮袄反着穿上,在屁股上绑上一条用羊皮卷成的尾巴,下身穿着黑色裤子,腰间系有绣花腰带,鞋为自制皮靴,将一串大铜铃从左肩上斜背在身。神灵像面具顶部竖插五根羽尖,并黏贴有白色棉球的超长锦鸡尾羽,面具上贴有颜色各异的纸花。此面具经过装饰,其画面生动如真。另两人所带的面具为五官和善慈祥的仙女画像面具的“曹玛”。她们身穿百褶裙,腰系铜板带和红毛腰带,同时将两条花毛巾分别别在腰间,挂上各式各样的铜质饰品,手戴银手镯,同样脚穿皮靴。[2]六个跳舞人员全部戴上面具,为了不让众人猜到他们是谁,他们将脖子涂黑,面具上面挂上一些长度大约为30厘米、60厘米不等的布条或绸缎,众人无法轻易地将他们认出。“跳曹盖”舞姿粗犷,气势威严。舞蹈动作简单质朴,保留着原始祭祀的古朴,反映出白马藏族的习俗。
(二)“朝姆歇哩”(白马藏语,意即媳妇擀面)
“朝姆歇哩”是反映妇女家庭劳作的舞蹈。舞蹈用锣、鼓、钹、镲作为伴奏乐器。舞蹈开始时在院子或庭房里由两位“朝姆”各自拿一根30厘米长且砸破的竹子,用手搓的方法让其发出连续性声响,吸引观众围观。当观众围观比肩接踵的时候,便开始进行擀面,在锣鼓声中两位“朝姆”进行擀面活动,做到取面、倒水、和面、擀面等的一系列完成擀面的动作。整个过程流畅,各个动作大方且细致,让人感受到两位“朝姆”聪明、勤劳和贤惠,让人称赞不绝,留下美好而深刻的印象。
(三)“阿里港珠”(白马藏语,意为“各种颜色的猫跳舞”)
“阿里港珠”是白马藏族以驱鬼为主要内容的祭祀性舞蹈,属于白马藏人“诺”(神)的一种形式。[1]该舞蹈一般在正月十五进行,表演者为三位“知玛”,仍然用锣、鼓、钹、镲作为伴奏乐器。三位“知玛”的裤腿全部挽起并将小腿用锅底灰抹黑。在表演的时候,可以按照鼓点节奏跳,也可任意乱跳,无具体规定。时不时的可以用滑稽的表演动作或幽默的话语惹观众开心,让其笑声连连。“阿里港珠”要选择比较宽旷的场地进行。三人中其中两位“知玛”互使眼色,将另一位“知玛”按倒在地,在倒地“知玛”的脸上盖上牦单。然后,未倒地的两位“知玛”手舞足蹈的在倒地“知玛”周围按照顺时针或逆时针随机旋转。在旋转数圈之后,用手轻轻碰触倒地“知玛”,倒地“知玛”故意做出颤抖动作,未倒地“知玛”做出受惊吓的动作后退数步,表现出吐舌头、瞪眼睛等惊恐状表情。然后未倒地的两位“知玛”慢慢将倒地“知玛”围住,并将其压住,再做出打杀动作。最后在鼓点伴奏的节奏中做出分解猎物的动作以及将猎物分配的舞蹈。
“阿里港珠”腿部沉稳,手臂动作较丰富,舞蹈中身体急转猛停,体态前俯身,形成粗犷低沉、刚健有力的风格特征。手臂动作主要有“晃手”、“摆手”和“拍手”等,脚步动作有“蹉步”、“跳蹲步”和“并跳步”等。
(四)“挫喔”(白马藏语,跳面具的意思)
流行于阿坝州九寨沟县的“挫喔”是白马藏族祭祀舞蹈的一种,主要以驱灾除疫、求吉祈福为目的。舞蹈中有四个角色:大鬼、小鬼、挫喔和执旗人。表演时一般有十三个人完成,大鬼二人,小鬼二人,挫喔八人,执旗人一人。舞蹈中大鬼、小鬼分别戴各自面具,挫喔八人均穿圆领连裙大襟衣,着彩裤,蹬麻窝鞋,分别戴龙、狮、虎、熊、豹、牛、雕和凤的面具,执旗人手执用黄、黑线绣成的虎头红旗。表演时挫喔左手执彩巾,右手执“甫尔巴”(一种木雕的三棱锥状法器)。舞蹈角色的出场顺序有民间的规矩,首先由二大鬼登场,然后执旗人挥舞红旗出场,接着挫喔一起表演,最后由二小鬼收场。
挫喔舞蹈动作主要以模仿动物动作为主,沉稳有力,主要有“顺踢步”、“蹍转”、“划腿下蹲”等。舞蹈律动既有藏族舞蹈的颤膝的特点,又有羌族舞蹈转胯摆胯的律动特征。伴奏乐器除了锣、鼓、钹、镲之外还有长号、铜铃等,节奏以单点击打和单音吹奏为主。
二、 旅游开发背景下九寨沟白马藏族舞蹈变异
具有本土特色的舞蹈是旅游资源开发的重点,九寨沟白马藏族舞蹈具有多样性,主要包含了宗教祭祀、娱乐等的舞蹈,如“跳曹盖”、“挫喔”属于宗教祭祀性舞蹈,“阿里港珠”则属于娱乐性舞蹈。
(一)祭祀性舞蹈的变异
作为白马藏族主要祭祀舞蹈之一的“跳曹盖”,通常都在每年春节期间进行。但具体举办时间因不同的地方而异。甘肃文县麦贡山举行“跳曹盖”舞蹈是在正月十四至正月十五晚上。四川平武举行“跳曹盖”舞蹈是在正月初五晚上开始,初七晚上结束。“面具”在四川平武白马藏语中被称之为“曹盖”。在甘肃文县白马藏语中称之为“赤哥”或“池哥昼”。即意为戴着面具跳舞,是一种驱灾祈福、祭祀山神的舞蹈。因其带有一种强烈的宗教信仰意味,学者们大多将其归为傩祭的一种。
但是在如今,这样的祭祀性舞蹈已经随着交通、信息的迅速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其变化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参与人员的积极性低,祭祀活动中主持人“百莫”等巫师较少,使得外部形式片面化和局限性越来越明显。二是参与祭祀性舞蹈的人们是以经济利益为主要目的。从而给神圣祭祀活动赋予了经济指引下才能开展的利益面纱,使得人们的主动性越来越低。[3]在不同的白马藏族人居住的寨子中复杂性特别显著,在对“跳曹盖”的祭祀仪式分析探讨中,研究人员发现不同的村寨白马藏族的“跳曹盖”这种祭祀性舞蹈的意义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因此,开发九寨沟白马藏族的旅游资源,祭祀性舞蹈的民俗性和独特性应作为主要的表现方式。目前,白马藏族祭祀性舞蹈“跳曹盖”最具民族传承及正统的典型代表村寨为厄哩寨。这也是该村寨被同族人看好的一个方面。其坚持本民族文化正统传承的动力主要取决于两方面的因素,一是内部机制发挥了良好的作用使得其民俗文化以原始传承运行;二是适当的利用了经济手段。由于在“跳曹盖”祭祀性舞蹈中引进了多元化的现代因素,逐渐脱离其本身民俗传承的宗教祭祀仪式本性的同时,在旅游业的带动下,其向着祭祀性舞蹈文化更加独特的白马藏族集体仪式发展。[4]
(二)娱乐性舞蹈的变异
九寨沟白马藏族人的祭祀性舞蹈宗教性很强,但娱乐性舞蹈主要是以取悦为最大目的,男女老少都可以参加,突显出集体狂欢的特点。其中“珠寨莎”为典型娱乐性舞蹈的代表。“珠”即“舞蹈”,“寨莎”即“围圈的地方”。藏语语法一般有宾语前置的习惯,连起来就是“围圆圈跳舞”的意思,简称“圆圈舞”。通常是晚上诸多白马藏族人围着篝火围成一个圆圈集体进行的一项舞蹈,是族人最喜爱的舞蹈。舞蹈无论其规模大小、场地和时间,都不分对象,大家一起围绕着篝火,备足美酒佳肴,载歌载舞。这也是族人们抒情、交友的主要娱乐方式,该舞蹈的核心是全民携手歌舞同行的狂欢特点。
表演性舞蹈在旅游资源开发中均以娱乐为中心。而“圆圈舞”的全民参与和方便开展的特点,让诸多的游客也可以参与其中。但是该舞蹈在明确目标和观众局限之后,改变了这种娱乐性舞蹈的特点,其大量的表演场合定格在了舞台上,其娱乐性逐渐演变成了表演性。诸多的人员被实质的舞台明显地分成了观众和演员。对于普通游客,参与“圆圈舞”只能在最后阶段。而在前期,“圆圈舞”是由白马藏族人自编自演,自歌自舞,结合了嘉绒藏族、白马藏族、安多藏族和羌族的许多元素。在跳舞时的伴奏音乐是改编后的羌族和藏族现代流行民歌,而非舞者自唱。最常见伴奏音乐为四川文艺出版社发行的《藏羌锅庄》。
“圆圈舞”跳舞的过程中,也有着巨大的变化。其最初是人们自唱自舞,音乐是“圆圈舞”不可或缺的关键组成部分。在原始形态的“圆圈舞”中,音乐是通过年长的或经验丰富的或唱歌优秀的白马藏族人领唱,其他跳舞之人和之而来。跳舞的内容、动作和节奏取决于音乐的内容和节奏。“圆圈舞”包含50多种歌舞和跳法,其中常用歌舞和跳法含有24种。围着篝火起舞是其最基本的表现特征,其舞蹈动作主要有踏、跳、走、扭等几种。目前,最常见的“圆圈舞”只有其中的5、6种,其余的均已失传。但是传承下来的这几种在表演时,已不再是原始的那种踏歌而舞、边歌边舞的场面了,而是在音响播放的伴音中跳舞。
“圆圈舞”的舞曲音乐从跳舞者歌唱到由音响播放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与此同时,这也加剧了白马藏族青年人在认识上对“圆圈舞”的混淆和模糊。相对于藏族“锅庄”和羌族“萨朗”的舞蹈动作,“圆圈舞”的舞蹈动作幅度小,没有那么豪放热情、喜悦迅速,是比较含蓄收敛的。但是“圆圈舞”在现代流行改编民歌的激烈、迅速的旋律中,失去了其独特性,它的特征已经和藏族“锅庄”、羌族“萨朗”相似无几了。白马藏族的诸多年轻人用这种豪放热情、节奏欢快的舞曲跳舞更加痴迷和喜爱,对真正的“圆圈舞”持有排斥心理,觉得自歌自舞不够热闹和尽兴。游客的积极倾向也肯定这一点。由于存在游客参与的做法,在这个过程中外来街舞、迪克斯、流行舞等舞蹈严重的影响到了白马藏族舞蹈文化。
在旅游中游客看到的白马藏族“圆圈舞”在舞蹈时从舞蹈形式、舞蹈内容上已经失去了原始的那种含蓄性和传统性,全民狂欢和参与的迹象已经被冲蚀,舞台化、表演化成为了“圆圈舞”最核心的变更。这使得白马藏族的族群内部造成了分化,娱乐性舞蹈已严重地从白马人们的生活中慢慢地被遗忘,却渐渐地发展成为了一些人谋生和获取经济利益的牺牲品了。
(三)舞蹈参与者的变异
在科学技术高速发展的今天,在文化大融合的背景下,特别是在旅游文化的冲刷下,白马藏族舞蹈的祭祀功能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舞蹈的娱乐功能。于是参与的人员在性别、年龄、人数上也有了较大的变化。原来“跳曹盖”、“挫喔”等都是祭祀性舞蹈。这些舞蹈在行使祭祀功能的时候,对参与者是有严格要求的,一般必须是成年男性参加。女性是严禁参加这样的祭祀舞蹈的。原来各种祭祀舞蹈对参与人数分别有具体要求,如“跳曹盖”参与人数必须是单数、“阿里港珠”参与人数必须是双数。在旅游文化导向下,祭祀性舞蹈慢慢开始演变为娱乐性舞蹈,参与人数、性别、年龄等也没有严格的限制了。
白马藏族的民间信仰“万物有灵”,祭祀活动由“白莫”主持。原来祭祀性舞蹈的主持者也是“白莫”。“白莫”在民间是职业巫师,专门从事祭祀活动。随着旅游文化的发展,“白莫”已经基本消失了。在舞蹈活动中的主持者变成了年长者,或是由一些年轻人“扮演”的巫师。当然,在舞蹈的过程中就没有了仪式的繁复程序,也缺乏了神秘感。导致这些变化的根本原因在于舞蹈娱乐性的普及与经济利益的驱使。
三、旅游文化导向下九寨沟白马藏族舞蹈文化的重构
在Dean Mac Cannell著作的《旅游者:一个新的休闲阶层》中“上演的本真性”一章中阐述:“为旅游者所表演的任何内容都是对真实经历的一种妥协,旅游者在演出的过程中看不到真实的东西。”[5]回归九寨沟白马藏族旅游,游客们观光白马藏族原始的歌舞表演,其“本真性”就是所谓的对原始舞蹈文化传承的另一种新的构建。这些不经意间白马藏族舞蹈的妥协、改变及新的组建,不仅白马藏族人民很快地接受了这种改变,而且与本族群的民族传统文化进行了融合,原生舞蹈文化给旅游业增添了一种旅游资源,让游客们在旅游中尽情享受,从原生的白马藏族歌舞传承本质上得以解构。音乐文化家Frederick Lau 指出:“旅游点的文化表演是与民族国家对于国家的观念以及地方关于自我认同的理解交织在一起的,旅游表演是在一个特殊的社会空间和话语中被建构和生产出来的。”[3]白马藏族歌舞的变革体现了他们对诸多不同的观众的认可,同时也展现出了对本族群歌曲、舞蹈、服饰等的肯定,而伴奏音乐的变异说明了他们对游客审美观的妥协和对自身歌舞文化默默的转承,更多的原因是由于其歌舞文化的影响力薄弱以及音乐制作水平较低。《吉祥白马》作为白马兄妹的第一张专辑,于2010年年底出版。相对于我国汉族文化为主的文化环境,白马藏族文化的影响力和知名度很低。与此同时,与其同一阶层的藏、羌两个民族,通过媒体、技术力量将自身文化大力推动。影响力不强和知名度较低的现状已经严重地影响了白马藏族传承的音乐文化和表演,而商业化的旅游业则是推动其强大的重要力量之一。
四、族群舞蹈文化自信心的重建
民族的自信心是对本民族传统文化特点认可和肯定的评价为基础,是本民族对自己深入认识的重要组成。白马藏族不仅对世界各种先进科技产品、时尚流行的诸多现代化元素深感好奇,同时又对本族群的歌舞文化,以至于其他的传统文化赋予深深地赞赏,并满怀自豪感和认同感。这明显地表现出拥有这样一种民族传统文化的骄傲和自信心里,重塑这种民族文化传承祭祀仪式的正统性是他们将其延续的核心因素。
通过将民族旅游文化资源商品化来提升少数民族的文化自信心和骄傲感。[6]白马藏族族人对自己传统文化的认同和肯定,建立在其对自身文化的自信基础之上。长久的旅游资源开发是其自信心提高的主要来源之一。他们通过旅游业大力推动、重现和组建有价值的民族历史文化景观,给游客展示民族的智慧和创造能力。再次点燃白马藏族人的历史记忆,提高民族内部团结,增强民族自信心,建立优良的白马藏族文化传承新形象,有效地增强了世人对他们的歌舞文化的称赞。同时,也让诸多的游客深入认识和了解到了该民族的传统舞蹈文化,让白马藏族舞蹈这种非主流民族文化以不同程度和层次得到认同和更多的好评。
结 语
九寨沟白马藏族舞蹈文化在旅游开发的过程中,通过对具有民族特色的舞蹈进行开发和展示,一方面有利于唤醒民族记忆,增强民族文化的凝聚力,另一方面对于增强文化自信心、自豪感等都具有积极意义。虽然在旅游开发的过程之中,部分舞蹈文化发生变异,但是总体而言有利于民族文化的传承和发展。
[1]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编辑部编.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四川卷)[G]. 中国ISBN中心出版.1993年,p1190
[2]陇南地区文化处编. 白马藏族民间艺人班正连(甘肃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班胖子传授,寇连英等收集.陇南地区民族民间舞蹈集成[G].1998年,p41
[4]邱月.平武厄哩寨白马藏族“跳曹盖”仪式的田野考察[J]. 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1期
[5]唐丽.音乐旅游开发研究[D]. 中国海洋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p4
[6]王越平.敬神与狂欢:白马藏族三个村落“跳曹盖”仪式的比较研究[J]. 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2期
[责任编辑:古 卿]
New Comprehension of Jiuzhaigou Baima Tibetan Dance Culture from a Perspective of Tourism Culture
XU Bing
Under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new changes have occurred in the Baima Tibetan dance culture in Jiuzhaigou. Functions of sacrificial dance have changed from the sole original religious ritual function to diverse functions, and entertainment dance has combined performance and carnival. Tourism development, on the one hand, has changed the Baima Tibetan original dance cultural structure; on the other hand, it has also helped Baima Tibetans set up an unprecedented confidence in their traditional dance.
Jiuzhaigou; Baima Tibetan; dance culture; tourism culture
徐 兵,阿坝师范学院音乐舞蹈系副教授,藏羌舞蹈艺术研究所。(四川汶川,邮编:623002)
J732.2
A
1674-8824(2016)05-002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