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料库的商务英语演讲中话语标记语研究

李慧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 外国语言文学系, 重庆 400065)

基于语料库的商务英语演讲中话语标记语研究

李慧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 外国语言文学系, 重庆 400065)

通过自建美国企业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和中国学生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结合定量统计法和定性分析法，对比分析了话语标记语在两个语料库中的使用情况以及其语用效果。通过对比研究，得出了学生商务演讲和企业人士商务演讲中话语标记语使用的异同点，四类话语标记语在两个语料库中的使用特征，以及商务英语演讲中话语标记语的五大语用效果。这将为学生学习商务英语演讲提供指导，同时为商务听说课程的课堂教学提供参考。

商务英语演讲； 话语标记语； 语料库

一、引言

话语标记语是一种似乎不具有实际意义而在口语中经常出现的语言成分。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学者对英语中的话语标记语进行了多角度广泛的研究，包括Schiffrin (1987)基于话语连贯模型研究话语标记语, Fraser (1999: 931-952)从语用学视角出发研究话语标记语, Briton (1996) 基于语言功能原则研究话语标记语, Aijmer (2002)基于语料库的视角研究话语标记语, Onodera (2007: 299-303)从语言共时性和历时性角度出发研究话语标记语等。话语标记语在即兴交谈中经常出现，是衡量第二语言流利程度的一个指标，然而在中国英语教学课程中老师却不会明确教授一些话语标记语。因此，话语标记语在跨文化语用学领域中应给予特别关注。中国目前对话语标记语的研究较少，集中于从定性角度分析话语标记语的语用功能，然而尚未有学者对中国商务英语专业学生口语中话语标记语的运用进行过研究。因此，本文将基于两个自建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美国企业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商务英语专业学生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结合定量统计法和定性分析法，对两个语料库中话语标记语进行对比研究，从而对比分析子库1和子库2中话语标记语使用的异同点，对比分析子库1和子库2中四类话语标记语的使用特征以及话语标记语在商务英语演讲中的语用效果。希望对商务英语口语教学有一定的指导作用，并为商务英语专业学生口语学习给予一定的启示。

二、话语标记语的研究综述

在过去的20年中，国内外众多学者从语用学、认知语言学、语义学、社会语言学、句法学等众多领域对话语标记语进行了大量的研究。然而，到目前为止，学者们对于哪些语言成份可被视为话语标记语，以及话语标记语具有哪些功能尚未达成统一观点。但是，学者们都倾向于认为话语标记语是一种似乎不具有实际意义而在口语中经常出现，并且具有一定的语用功能的语言成份，话语标记语不会对话语本来的真值条件产生影响，在交际过程中会对话语的构建和理解产生语用制约作用，从而使得听话者明白话语所要传达的意义(Fraser, 1999)。

自19世纪50年代起，国外学者就开始研究话语标记语，起步较早。Quirk(1985: 73)在他的“随意的交谈——日常口语的一些特征”讲座中,首次提到一些口语中常出现词汇和短语，如 “you see”,“Well”,“you know”等，Quirk把它们称之为 “修饰语”，并认为这种修饰语应该具有很重要的研究价值。Polanyi、Scha (1983: 261-270) 则认为这些口语交际中常出现的词汇短语，如“Well”,“you know”等，不是可有可无的修饰成分,而是非常重要的语言建构机制，同时，他将这些成份命名为话语标记机制。Fuller (2003) 比较分析了在两种会话情景中六个本族语者和六个非英语母语人士使用会话标记语的情况，结果表明非英语母语人士使用话语标记语的频率总体上低于本族语者，同时不同的会话风格对话语标记语的使用存在影响。Müller (2005) 基于语料库研究了话语标记在二语习得中的应用，并应用定量分析法对“so”，“well”，“you know”，“like”等话语标记语进行了统计分析。Popescu-Belis、Zufferey (2011: 499-518) 研究了话语标记语的识别特征，比如位置、韵律、词性、词语共现等，同时还对话语标记语进行了自动识别研究。

尽管国内话语标记与研究起步较晚，近年来中国学者们也开始关注话语标记语，从不同视角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Liao (2009: 1313-1328) 分析了六位在美国留学的中国留学生使用话语标记语的情况，她一方面讨论了不同语境下参与者的话语标记语使用情况，另一方面分析了参与者融入美国社会的程度与其使用的话语标记语之间的关系。张会平 (2010: 356-363) 应用语料库的方法，研究了中学英语教师课堂话语标记语，其结果表明中国英语教师使用话语标记语的准确性、多样性以及合理性等方面与外国教师存在显著差异。莫再树(2015: 151-155) 从认知语用视角出发，对比分析了中美商业新闻中话语标记语的使用情况，研究表明：总体上，在商业新闻中，中美使用话语标记语没有显著差异，但是具体的一些话语标记语的使用在中美商业新闻中具有差异。

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角度对话语标记语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包括对单个的话语标记语的使用特征进行研究，对话语标记语的整体使用情况进行研究，对书面语体中的话语标记语进行研究，对口语中话语标记语的研究，对话语标记语习得研究等。目前，对口语交际中某一类型真实语料中话语标记语的研究还比较缺乏。迄今为止，还没有学者对商务英语演讲中话语标记语做过研究。据此，本文将搜集真实的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并建成语料库，来研究商务英语演讲中的话语标记语。

三、理论框架

话语标记语的研究方法很多，其中具有较大影响力的研究方法是Schiffrin(1987)基于话语连贯模型研究话语标记语，Blackmore (1992) 基于关联理论法研究话语标记语，Briton (1996) 基于语言功能原则来研究话语标记语，以及Fraser(1998)从语用学视角出发研究话语标记语。Schiffrin(1987)基于话语连贯模型研究话语标记语，话语连贯模型包含五个话语水平，即：行动结构、交换结构、参与原则、交换结构和信息状态。她认为一次话语交谈中连贯性在这五个话语水平上都有所发展，并且交流中的每句话语都在这五个层次中的一个或几个上产生作用。Blackmore (1992) 从关联理论出发来研究话语标记语，他认为话语标记是通过限定可能的解读数量来引导听者的语言提示。Briton (1996) 通过应用Halliday的语言功能原则来研究话语标记语，他总结出话语标记语的九大基本作用，包括开始话语、帮助说话人获取或放弃发言权、填充或拖延策略、表明新信息或旧信息等，同时他将这九大基本作用总体概括为连接作用和人际作用。

Fraser(1998: 19-33)认为话语标记语标记其所在话语成分与前面的话语成分之间的某种连接关系。他从语用学角度把话语标记语分为连接信息的话语标记语和连接话题的话语标记语。连接信息的话语标记语包括对比性标记语、阐发性标记语和推导性标记语，连接话题的话语标记语又被称为话题转换标记语。

最近十多年来,话语标记语的研究已由句法学、语义学及语用学为核心转向了语用学及认知语言学研究，因此，本文将以Fraser对话语标记语的分类作为理论框架基础，从语用学角度来研究商务英语演讲中的话语标记语。学者们对 Fraser 的观点有较大的争议，认为Fraser的定义过于宽泛，同时又把一些典型的话语标记语如well和oh排除在外(Schourup, 1999: 227-265)。因此，本研究中对Fraser的分类中有争议的地方做了改进，从而得到一个较为完整的话语标记语分析模型。本文中的话语标记语分为四类，包括对比性标记语，阐发性标记语，推导性标记语和填充性话语标记语。对比性标记语表示相邻话语间的转折和比较的语义关系，包括though, but, however, whereas, yet, on the other hand, nevertheless, in contrast, instead of, rather than等。阐发性标记语表示对前后语义的承接，包括and, furthermore, in addition, moreover, for another thing, what’s more, besides, still, too等。推导性标记语是对前文信息的总结，包括as a result, as a consequence, in consequence, so, then, thus, therefore, consequently, hence等。填充性标记语是用于填充演讲者停顿的信息空白，包括well, oh, you know, I mean, I think, you see, of course, yes, no，ah等。本文将基于改进的Fraser话语标记语研究模型，应用语料库的方法，研究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中话语标记语的使用情况和语用效果。

四、研究设计

(一)语料库建设

本研究中共有两个自建语料库，分为子库1和子库2，包括60个口语语料，语料的种类是相同的。在语料库建设时，我们采用统一的语料库建库原则和建库方法，子库1包括30个口语语料，子库2也包括30个口语语料，这些语料库都是通过现场录音，然后将其转化为文本形式。子库1：自建企业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包含30篇企业商务英语演讲文稿，这些材料均来自于著名美国企业CEO商务演讲视屏的转写文稿形式，其演讲题目主要涉及公司就职演讲、新产品发布、企业合作、商务礼仪、商务旅行、公关危机等。子库2：自建学生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也包括30篇学生商务英语演讲文稿，这些材料来自于商务听说课上学生商务英语演讲的现场录音，商务听说课老师让学生选择给定的商务话题进行课堂演讲，这些演讲话题和企业人士商务英语演讲话题相似，包括：企业合作、新产品发布新闻、商务礼仪、商务旅行、企业危机公关处理等。然后对来自于商务英语专业大学二年级五个班级的学生课堂商务英语演讲进行现场录音，最后将其转换为文稿形式。运用语料库软件AntConc统计得到子库1的总形符数为10882个，子库2中的总形符数为8036个，同时子库1和子库2中各包含30个口语语料，所以这两个语料库的容量较为相似。子库1和子库2在语料库容量、建库原则与方法、语料种类方面都极为相似，因此这两个语料库具有一定的可比性，可以进行对比分析研究。

(二)研究工具

本研究采用的工具是PowerGREP文本整理器，语料库检索软件AntConc3.2.1.0, 以及SPSS统计软件。应用PowerGREP文本整理器将语料库中文本中的跳行、空格、全角和半角符号进行整理。然后应用语料库软件的检索功能对话语标记语进行检索和统计，同时利用语料库软件中的Concordance功能剔除语料库中非话语标记语的干扰信息。此外，利用SPSS软件对子库1和子库2中统计的话语标记语进行卡方检验，分析子库1和子库2中话语标记语的使用是否存在显著差异。

(三)研究方法与研究内容

本文将结合定量统计法和定性分析法，来研究两个问题：(1)对比分析学生商务英语演讲和美国企业人士商务英语演讲中话语标记语使用情况？(2)分析话语标记语在商务英语演讲中起到具体什么样的语用效果？

五、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学生商务英语演讲和美国企业人士商务英语演讲中话语标记语使用情况

1.两个语料库中话语标记语使用的异同点

运用语料库软件AntConc统计得到：子库1(美国企业人士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的总形符数为10882个，子库2(学生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的总形符数为8036个，同时，利用AntConc语料库检索软件对子库1和子库2中不同种类的模糊限制语进行检索，然后计算出频数，选择显著水平为0.05，利用SPSS软件计算出卡方值，得到以下图1(子库1和子库2中的话语标记语分布情况)。由图1可知，子库1中话语标记语使用的总数为716个，子库2中话语标记语的总数为203个，经过计算得出p值为0.000，小于0.05，说明两者存在显著差异，即：子库1中话语标记语的总数明显超过了子库2中话语标记语的总数。由此可见，企业商务演讲中，学生使用话语标记语的数量少于美国企业人士所使用的话语标记语的数量。

此外，同样选择显著水平为0.05，分别计算子库1和子库2中对比性标记语、推导性标记语和填充性标记语的p值，得到的结果分别为0.048，0.000与0.000。这三个值均小于0.05，说明都具有显著差异，由此可见，子库1中的对比性标记语、推导性标记语和填充性标记语的使用数量都多于子库2中对比性标记语、推导性标记语和填充性标记语的使用数量。观察子库1和子库2中阐发性标记语使用数量相近，分别为139次和121次，同样选择显著水平为0.05，计算得到p值为0.141，大于0.05，说明不存在显著差异，即：子库1和子库2中阐发性标记语在使用数量上不存在显著差异。

因此，学生商务演讲和美国企业人士商务演讲的共同点是：阐发性标记语使用的数量相近，不存在显著差异；两者的不同点在于：与美国企业人士相比，学生使用的对比性标记语、推导性标记语和填充性标记语数量较少，同时学生使用的话语标记语总数量较少，都存在显著差异。

图1 子库1和子库2中的话语标记语分布情况

2.学生商务演讲和美国企业商务演讲中四类话语标记语的使用特征

根据对比性标记语在子库1和子库2中的分布(图1)可知，学生商务演讲语料库中仅仅出现了四种对比性标记语，即：though, but, however, on the other hand。同时，学生商务演讲中大量使用对比性标记语but，其出现次数达到了30次，超过企业演讲中but的使用次数。然而，对于其它的对比性标记语，在学生商务演讲中使用次数很少。由此可见，学生使用的对比性话语标记语种类较少，学生商务演讲中过多使用对比性标记语but，主要是因为学生的二语习得水平较低，同时面对公众演讲的强大压力，学生更倾向于选择一些简单的、能脱口而出的话语标记语，而不能应用多种阐发性标记语，如：though, however, yet, instead等。相反，子库1中共出现了七种对比性标记语，即：though, but, however, yet, on the other hand, instead (of), rather than，且每种对比性标记语出现次数较高，说明母语企业人士应用对比性话语标记语更为灵活和丰富多样。

根据阐发性标记语在子库1和子库2中的分布(图2)可知，子库2中仅出现了三种阐发性标记语：包括and, besides和what’s more。其中，and出现频率最高，达到了114次，besides和what’s more出现频率较低。然而，在子库1中，出现了七种阐发性标记语，包括and, furthermore, besides, moreover, in addition, still, too;同时,and，besides，still, too这四类阐发性标记语出现频率较高，子库2中的and也是按照前面的方法检索，所以被统计的and全是连接句子的用法。由此可见，与企业商务演讲相比较，学生商务演讲中阐发性标记语运用的丰富程度较低，主要以较为简单的阐发性标记语为主。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受汉语思维的影响，汉语中一个句子中有若干个并列的简单句构成，从而在英语商务演讲中学生不知道如何断句，就过多使用以and开头的句子，所以学生在商务演讲中不能灵活自主地运用多种阐发性标记语，如moreover, still, besides, in addition, too等。

图1 对比性标记语在子库1和子库2中的分布

图2 阐发性标记语在子库1和子库2中的分布

由图3(推导性标记语在子库1和子库2中的分布)可知，子库2中仅出现了一种推导性标记语，即：so，其出现频率较高，为21次。在子库1中，出现了三种推导性标记语，即：so, then, thus。由此可见，学生对推导性标记语掌握不好，使用比较单一，使用次数较少。此外，一些推导性标记语在子库1和子库2中几乎都没出现，如：therefore, consequently, hence, as a consequence 和in consequence，主要是因为这些推导性标记语一般出现在书面语中，因此，它们在美国企业商务演讲和学生商务演讲中出现频率都很低。

由图4(填充性标记语在子库1和子库2中的分布)可知，子库1中使用了十种填充性标记语，分别是well, oh, you know, I mean, I think, you see, of course, yes, no, ah，并且其中六种填充性标记语使用频率较高，包括well, oh, you know, I think, you see, of course, 出现的频率都超过了15次。子库2中出现了七种填充性标记语，其中I think和well使用频率较高，分别为10次和8次，然而其它几种填充性标记语在学生商务演讲中出现频率很低或者几乎为零，包括oh, I mean, you see, yes, no, you know, of course。学生演讲中使用的填充性标记语较少和单一化，与学生口语交际能力弱有关，同时多次使用I think和well，这是由于在较大的公众演讲压力下，学生忘词或者不知道如何表达时，出现停顿，此时无法在短时间内想出多种可替换的填充性标记语，如 I mean, you see, you know, of course等，来填充停顿空隙，从而获得更多的思考时间。

图3 推导性标记语在子库1和子库2中的分布

图4 填充性标记语在子库1和子库2中的分布

(二)商务演讲中话语标记语的语用效果

1.延缓演讲信息

在子库1和子库2中出现了大量的填充性标记语，如well, I think, I mean, you know, you see等词，它们没有实际的意义，只是在演讲者停顿时填补时间空隙，从而保证话语的流畅性。利用Ant.conc软件中的索引功能，在语料库中检索出以下例句：

例1: They’ll also say—— sometimes they’ll also say, “Well, if I can’t see the person, how do I know they’re working?”

例2: During the last several weeks, we have looked at some of the relationships, and one has stood out as a relationship that hasn’t been going so well but had the potential, I think, to be great for both companies.

例1中使用了填充性标记语well，在well之前，演讲者重把they’ll also say复说了两次，可见演讲者此时表达不流畅，正在努力想词，所以此处的填充性标记语起到填补停顿空白的作用，well在此处并没有实际的意思。例2中使用了填充性标记语I think, 在它之前演讲者正在讲述关系，当他谈到关系进展得并不好却具有潜力，演讲者并未说清楚是什么样的潜力，演讲者在此处稍作停顿，插入了I think这一表达，继而才说明(to be great for both companies)是对两个公司都好的潜力，因此，此处填充性标记语I think只是起到延缓演讲信息的作用，以弥补演讲者的停顿，来保证话语连贯。

2.补充演讲信息

子库1和子库2中运用了大量的阐发性标记语，包括and, furthermore, in addition, moreover, for another thing, what’s more, besides, still, too，这些语用标记语标志着对前面的演讲内容做补充，起到承接或者解释的作用，从而引起听众的注意。在语料库中检索出以下例句：

例1: It’s really big.And, it’s the highest-resolution screen we’ve ever shipped.

例2: We’re showing you the whole New York Times Web site, and there it is.Guess what I can do, I can just put this into landscape mode, and there it is right there.And I can scroll here if I want.Scroll up and down here.Still loading it in.There we go.

例3: With the smallest investment in the right places, you can radically transform the quality of your relationships and the quality of your life.Moreover, I think, it can transform society.

例1中演讲者在描述产品的特性，他首先提到了屏幕较大，接着使用了阐发性标记语and补充说明产品的另一个特点，这是最高分辨率的屏幕。例2中，演讲者在给听众展示公司的产品——苹果手机，用苹果手机打开纽约的所有网站，可用横屏模式，也可以上下滑动等。此时，演讲者用话语标记语still来解释产品的特性，即：当你上下滑动或者切换屏幕模式时，网站仍然在加载中。例3中使用了话语标记语Moreover，补充说明了小投资的作用，起到承接上文的作用。

3.推导演讲信息

子库1和子库2中使用的推导性话语标记语种类较少，包括三类：so, then, thus，它们的作用是对演讲者的话语进行推理和总结，给听众提示演讲者前后的话语具有因果关系，从而使听众更容易理解演讲的信息。

例1: If we can find a way of becoming positive in the present, then our brains work even more successfully as we’re able to work harder, faster and more intelligently.

例2: We still have to think globally because people all over the world are using our products and recognize the name Ruida.Thus one of main goals is to maintain our strong reputation by producing excellent products.

例1中演讲者在前面提到如果我们能找到变得积极的方法，接着演讲者就运用了话语标记语then引出后面的信息，此时then的作用主要是用来推导可能的结果，即：我们的大脑就能运转地更快。例2中，演讲者在前面提到全世界的人都在使用我们的产品，大家都认识Ruida这个品牌，接着演讲者就提到我们的主要目标是通过生产优质的产品来维护我们强大的声誉，在第二句之前出现了thus, 可见thus在此处的作用是对前一句话进行推理，说明我们采取什么行动，thus用在此处可以帮助演讲者抓住前后句的逻辑关系，从何更好地理解演讲内容。

4.提示演讲内容的意义转折

子库1和子库2中出现了较多的对比性话语标记语， 包括though, but, however, yet, on the other hand, instead (of), rather than，它们主要用来用来表示前后演讲话语信息存在意义转折，形成前后对比的关系，这些话语标记语既可以连接词，又可以连接句子。在两个子库中检索出以下句子：

例1: I also worried that nothing would ever happen to them, or that they would have nothing to say to me.Instead, I found young women who were smart and funny and brave and generous.

例2: Businesses are spending all this money on this place called the office, and they’re making people go to it all the time, yet people don’t do work in the office.

例1中，演讲者在前一句中担心年轻女士们将没有信息与我交流，演讲者在第二句开头用了instead一词，给听众提示前后两句话的语义存在转折，后一句中语义与前一句恰恰相反，演讲者发现这些年轻女士们很聪敏、幽默、勇敢、慷慨。例2中演讲者使用了话语标记语yet来连接前后连个句子，标志着前后语句意义转折，后一句中说人们却不在办公室里干活，否定了前面提到投资办公室和让人们在办公室工作的内容。

5.表现演讲者的喜悦、惊讶、惊慌等语气

一些话语标记语可以展现演讲者的情感，如 oh，ah等。在不同的语境下，它们的功能也不同，可以表达喜悦、惊讶、惊慌、失望、愤怒等多种语气。演讲者可以通过改变这些话语标记语的音调和语调来传达他们的情感和态度。

例1: We made a little video to show some of the ways people might use it.Ah...it’s the Sam Mendes commercial!

例2: We’re going to load stock information off the Web, and just right onto the phone here.Oh, look, Apple’s up! That’s great!

例3: Let’s take a look at this market, and how big it is.My clicker’s not working.Oh, there it is.

例1中运用了话语标记语oh来表示提到Sam Mendes这个品牌时演讲者的惊喜，例2中应用话语标记语oh表达了演讲者看见苹果公司股票上涨时的喜悦、激动的心情。例3中演讲者提到他的鼠标不能动了，然后又说Oh, there it is，oh表达了当鼠标突然可以转动时，演讲者当时惊讶的反应。

六、结论

本文通过自建美国企业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和中学生商务英语演讲语料库，对比分析了话语标记语在两个语料库中的使用情况以及话语标记语的语用效果。得出以下结论：首先，学生商务英语演讲和美国企业人士商务演讲的共同点是阐发性标记语使用的数量相近；两者的不同点在于：与美国企业人士相比，学生使用话语标记语的总数量远少于美国企业人士所使用的话语标记语的总数量，同时学生使用的对比性标记语、推导性标记语和填充性标记语数量都较少。与此同时，学生商务演讲和美国企业商务演讲中四类话语标记语的使用特征不同：相比于美国企业人士商务演讲语料库，学生商务演讲中运用了较多的阐发性话语标记语and和对比性话语标记语but。同时，学生使用不足的话语标记语包括though，however，yet，on the other hand，instead (of)，rather than，moreover，in addition，furthermore，still，then，I mean等。这可能与学生二语习得水平较低、口语能力差以及二语迁移有关。其次，商务演讲中话语标记语的语用效果表现为延缓演讲信息、补充演讲信息、推导演讲信息、提示演讲内容的意义转折以及表现出演讲者的喜悦、惊讶、惊慌等语气。希望本研究将为学生学习商务英语演讲提供指导，同时为商务听力课老师课堂教学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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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俊超]

A Corpus-based Study of Discourse Markers in Business English Speeches

LI Hui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andLiterature,ChongqingUniversityofEducation,Chongqing400065,China)

It studies the discourse markers in business English speeches, based on two self-established business English speech corpora, including the Business English Speech Corpus of American Business People and the Business English Speech Corpus of Chinese Students.Both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methods are used in the analysis.The research tool is Ant.Conc software.It mainly analyzes the application of discourse markers and the pragmatic effects in the two corpora.Through comparative study, it has been found that there exist differences and similarities in terms of the application of discourse markers between the two corpora.Besides, there exist distinctive features of four types of discourse markers in the two corpora.Moreover, there are five pragmatic effects reflected in business English speeches.It will give some help to teachers in teaching the Business Listening and Speaking course.

business English speech; discourse markers; corpus

2016-04-20

李慧(1989-)，女，陕西勉县人，硕士，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外国语言文学系助教，研究方向为商务英语语言研究。

H0-05

A

1672-0962(2016)06-0025-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