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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嬗变与转折* 1——寻根文学再思考

2016-03-29钟云瑞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自然文化

宋 宁,钟云瑞

(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山东曲阜273165)



“根”:嬗变与转折* 1——寻根文学再思考

宋宁,钟云瑞

(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山东曲阜273165)

摘要:“寻根文学”思潮的发生距今已有三十年了,但对“寻根”的思索似乎从未停止。随着时代的发展、演进,在对“根”的认识理解上也发生了变化和转折,即从“文化之根”转向“自然之根”。故欲通过对这一转变过程的解读,以期实现其思想理论价值的新超越。

关键词:寻根文学;根;文化;自然

1984年12月底的“杭州会议”在一帮“半大孩子”(李庆西语)的广泛讨论声中落幕了,但随着会议的落幕,也逐渐将与会者的思想、意见汇聚到了文化层面,形成了一场影响深远的文化运动。随后韩少功在《作家》上发表了《文学的“根”》(1985年4月)一文,并迅速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形成了这一时期独特的文学思潮,而这场会议也被认为是“寻根文学”思潮的开幕式。如果以韩少功《文学的“根”》一文作为“寻根文学”的宣言、起点,那么时至今日刚好三十年了。然而在回顾这一文学思潮的同时,我们并不应该仅停留于对“寻根文学”思想的梳理与回顾,更应该以这一思潮为聚焦点,对其进行整体、系统化的反思和追问,以期实现其思想理论价值的新超越。

一、“寻根文学”的发生背景

对于“寻根文学”的序曲,不同的学者多有不同的见解。有的学者将其追溯到80年代初汪曾祺发表的《受戒》、《大淖记事》等文学作品,以及在1982年《北京文学》第4期发表的创作谈《回到民族传统,回到现实主义》;[1]有的学者则将寻根意识归结于王蒙在80年代初创作的《在伊犁》的系列小说;[2]还有学者认为是在1982年一批作家通过书信的形式来讨论高行健的《现代小说技巧初探》就已经带有了寻根意识。[3]无可否认的是,这些文学作品的出现都在为“寻根文学”思潮的发生作了充分准备。但在另一层面上,“寻根文学”的发生又是与当时所处的国内外的历史语境密切相关的。

结合国内语境来看,当时恰逢文化禁锢的解除,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也极大地促进了人们思想的解放。而这些“寻根”作家们又大多有过“上山下乡”的经历,这样的下放经历也着实拓宽了知青们的视野,如古船、老井、荒原……大自然的景物皆被融入到了作品中。但另一方面随着这些作家逐渐返回城里,这种城市的巨大变化也促使作家不断选择“逃离”,寻找精神和心灵的安稳之所,以期能在这个“历史的振荡、时代的纷扰与大都市的混乱生存中,完成艺术精神的自我确立”,[1]这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寻根”作家集体的精神诉求。而新时期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提出,需要我们重新审视民族文化,挖掘民族文化的生命内核,以期为现代化建设提供理论的支撑点。正是主流意识形态倡导弘扬传统文化,推动了80年代“文化热”现象,使其成为“寻根文学”发生的重要文化背景。另外,“寻根文学”的发生也与本民族“文化断根”因素有着密切的关联。正如阿城就认为是五四运动、“文化革命”对传统文化进行了彻底的“清算”,使得民族文化断裂至今,甚至连最后的“遮羞布”也几近丢失,呈现了一种无根的精神状态。[4]

结合国际语境来看,改革开放政策的落实,使大量的外国文学作品得以翻译出版,为作家的学习、创作提供了重要的借鉴。如美国70年代亚历克斯·哈利的畅销书《根》的传入,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作品的热销。这些作家善于将现代意识融入本民族的文化特征和审美方式中,形成独特的创作模式,无疑为中国作家的写作带来了重要的启迪。而1982年马尔克斯凭借《百年孤独》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使其所代表的“魔幻现实主义”手法得到世界的肯定。这可以说是对年轻的寻根作家产生了强烈刺激,使其欲以西方的先进思维模式和创作方法为自己的参照系,通过吸收、借鉴并尝试“嫁接在我们的古老、健康、深植于沃土的活根上”,以期能消化其中异己的因素,进而在“认清和充实自己”(韩少功语)的前提下,实现“开出奇异的花,结出肥硕的果”的目的。[5]

正如阿城曾坦言中国文学因未对传统文化有所开掘,也就没有形成强大的文化限制,故很难与世界先进文学进行对话。[4]显然在现代主义“冲击波”下,寻根作家们试图从传统的、边缘的和非规范的民族文化中寻求深层的文化精髓和价值策略,以期实现与西方文明平等的交流、对接,进而重建本民族的文学价值体系。因而随着“寻根文学”的发生,寻根的代表作家们都将视角定位在传统文化上,以文学独特的审美意识来审视文化、反思文化,进而与时代的主流相疏离。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寻根文学”的发生蕴含着深刻的思想文化内涵以及带有鲜明的时代色彩。

二、“寻根文学”的内涵思考

诚然,在进一步探究“寻根文学”的思想文化内涵时,应首先厘清其“根”的文化意义。

韩少功认为“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说文化的土壤里,根不深,则叶难茂。”[6](P77)李杭育也认为“根”保留在“中原规范之外”,因为在“规范之外”正是“广阔的大地”,也是“根”生存和深植的“沃土”。[5]显然他们所言的“根”也就是“民族传统文化”,而阿城和郑义的文章则直言文化将“根”隐匿在了传统文化之中。当然要指明的一点是:这里的传统文化是指非规范性的文化,是指存在于“正统的儒家文化圈以外的非规范文化”。[3]如韩少功就倡导可将这些蕴含着生命自然面貌的“俚语,野史,传说,笑料,民歌,神怪故事,习惯风俗,性爱方式”等等非正宗的文化纳入到规范中来。[6](P77)然结合寻根作家们的创作来看,作家们自身似乎并未将“根”和“文化”看得过于重要,而是以“根”为出发点“寻”着前行的方向。如李庆西就指出:“不要把‘根’与‘文化’看得太重要,重要的是‘寻’,而不是‘根’。‘寻’意味着撇开成规,另起炉灶。至于‘根’在哪里,并不重要。”[7]史铁生也强调:“‘根’和‘寻根’又是绝不相同的两回事。一个仅仅是:我们从何处来以及为什么要来。另一个还为了:我们往何处去,并且怎么去。”[8]

因而,“寻根文学”也是在以“文化”为依托来实现其思想的建设,通过“寻根”来发掘传统文化的魅力,进而借助现代意识与“寻根”间的张力来把握其前行的方向。所以,有学者称之为“文化意识的苏醒”。[9](P247)故在作品中大量描绘地域风俗文化的现象,也是对民族历史内容和文化价值的思考和把握。如作家们创作的大批“地标性作品”:贾平凹的“商州系列”、李杭育的“葛川江系列”、莫言的“高密系列”……其中描述了大量的民间文化、地域文化、风俗文化,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文化现象。另外,对民族“文化——心理结构”的揭示,也是对国民性或民族性的反思,这使得寻根作家的作品带有一种凝重的历史文化感。如韩少功的《爸爸爸》塑造了丙崽这个“颠覆了一个世界”的荒诞性角色,其本身即是一个病态的孩子,但村里人似乎从未在乎过这个“病崽”,反而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作品正是以丙崽存在价值的毁灭来映衬这个群体的生存状态,从而揭示了民族文化心理中所深藏的愚昧、迷信、丑陋的畸形姿态。《厚土》系列则直面现实,展现出民族文化中的惯性、麻木、愚昧的心理状态。此外寻根作家也善于吸收“正规文化”的精神价值,显现本民族的文化特色。如在王安忆的《小鲍庄》里,就对儒家的“仁义”思想进行了深度解剖,通过叙述涝渣的“仁义”之死,揭露了“仁义”背后的“非仁义”现象,反观了“仁义”的真正价值所在。又如阿城的《棋王》,通过塑造王一生这个喜欢“待在棋里”的形象,可以看出阿城所展示的是一种随遇而安、淡泊名利、超脱于现实的精神境界,显然这更近乎于老庄的文化哲学。

可见,寻根作家们正是以不同的方式呈现着自我对文化的思考,从而寻找一片“可以盛开的土地”(史铁生语),建立起自己的精神家园和艺术世界,促使中国文学摆脱多重性的压力,回归文学的本体。而在这一过程中,他们也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独特艺术形式和审美表达方式。如作家郑万隆在阐述自己的创作时,曾提及:“更重要的是我企图利用神话、传说、梦幻以及风俗为小说的架构,建立一种自己的理想观念、价值观念、伦理道德观念和文化观念;并在描述人类行为和人类历史时,在我的小说中体现出一种普遍的关于人的本象的观念。”[10]显然大多数作家的创作都是这种多元式的结合,即古今、中外的融合。但即便是寻根作家们如此努力地寻找、建构,“寻根文学”依旧在一片讨论声中衰落了。

三、“寻根文学”的衰落探究

当寻根作家们自觉地将民族文化作为追寻的目标时,也迅速推动了“寻根文学”思潮走向鼎盛之际。如有论者言:“1985年、1986年、1987年,真是中国文坛充满奇迹、近乎神话的时期。这使人们无论是否情愿,都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文化寻根是这几年文坛最重要的现象。”[3]但也正是在这一时期,“寻根文学”逐渐走向了破裂、解体。当然这里面既有其自身的因素,也有外在的压力。

(一)寻根者自身的因素

谈其自身的因素,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

首先,从文学理论的角度来讲,作家的文学创作的发生需要具备三个因素:富有主体性的材料储备、艺术发现和创作动机。[11](P125)而这种材料的储备无疑是作家所独有的,是其对生活中所接受的刺激或信息的存储和整合。然而知青运动是难以重复的,它是那个时代的特殊产物,这也就决定了寻根作家所拥有的特殊材料是有限的,很难支撑其走得更远。这样的问题也同样出现在了鲁迅身上,正如李长之在《鲁迅批判》中就指出鲁迅的农村作品写得好是因其早年的印象,而随着他农村体验的写尽,他的创作也就没什么可写的了,“所以他在一九二五年以后,便几乎没有创作了。”[12](P148)

其次,从作家写作动态来看,往往缺少一种文化动态。一部优秀的作品其间必定存有一种文化精神和价值取向,这是作品必不可少的。韩少功在《文学的“根”》中也提到了这一点:“在文学艺术方面,在民族的深层精神和文化物质方面,我们有民族的自我。我们的责任是释放现代观念的热能,来重铸和镀亮这种自我。”[6](P84)“这种自我”即是一种民族文化精神,但在寻根作家的作品中,则很少看出这种对民族文化精神的展示,如《爸爸爸》、《小鲍庄》等作品中更多的是转化成了一种精神的诉求。以《棋王》为例,虽称得上是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但其过分追求精神自由、遮蔽现实,也不利于当代意识的建构。另外,在对“文化”概念的理解上也显得模糊、含混不清。而且随着“寻根文学”思潮的繁荣,一些作家对传统文化显现出痴迷的姿态,如冯骥才的《三寸金莲》等,并未以一种辩证的、发展的眼光来审视、吸收传统文化。

第三,寻根作家们大多将视野推向了更为偏远的大山深处,描述荒僻的小山村,书写底层的小人物:王一生、丙崽、涝渣……诚然淡化现实虽有一定的优点,但随着历史的进步,社会的发展,这种遮蔽现实的手法也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文学的发展。因而我们看到,随后的“寻根文学”便被更为细致描绘现实、反思当下生存的“新写实主义”所取代。

(二)外在的社会因素

“寻根文学”的发展也受到了外在社会因素的多重压力,这一点在韩少功的《寻根群体的条件》和《文学寻根与文化重建》中皆有所谈及,现简要摘抄如下:

“‘寻根’曾经几同污名,在80年代中国遭受过两种严厉政治批评:一是来自当朝的左翼人士(如贺敬之等),指‘寻根’背离了‘革命现实主义’和‘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是回到‘封建主义文化’的危险动作;二是来自在野的右翼人士(如刘晓波等),指‘寻根’是‘民族主义’、‘保守主义’的反动,纯属对抗全球现代化的螳臂挡车。”[13]

另如其言:

“在八十年代中后期,一直到九十年代前期,‘寻根文学’在正统和主流的批评话语中一直是个贬义词,在某些官方文件中是戒备和整肃的对象。”[14]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批评,是来自民间的某些知识群体,还有我们文学界的一些朋友。他们觉得‘寻根’就是当没落文化的‘守灵人’和‘辫子军’。”[14]

诚然,文学批评是以文学作品为中心,并兼及对文学现象和文学活动的理性分析、评价和判断。[11]因而对文学作品的鉴赏与评价,理应以理性为准绳,以整体为关照进行概括的分析,进而展现批评者的立场观点和价值取向,而不应脱离对象的要旨进行无端的排斥与批判,无疑,这是不利于批评本身与文学的发展的。正确的批评方式应是推动作品与其相关的文化进行交流、对话,而一旦这样的对话模式充分展开,真理也就会越辨越明晰。不过现实似乎并未给寻根作家充足的时间和空间,最终“寻根文学”衰落了。

四、“寻根文学”的再思考

时至今日,“寻根文学”已过去三十年了,不论是对它的赞扬还是怀疑,我们似乎都应以一种平和的心态来审视,正如南帆所言:“不论作家是否已经找到了‘根’,不论作家是否准确地描述了传统文化,对于文学来说,一种新的想象力已经被‘寻根’的口号激励起来了——这不是足够了吗?”[15](P108)这或许是对“寻根文学”最中允的评价,却也是最能体现其价值所在的评价。因而从文学批评的角度来看,我们有理由认为“寻根”仍可能是一个未尽的话题,仍然有必要将其持续下去。正如韩少功所说的:

“‘寻根’不是要建立博物馆,不是要厚古薄今,不是要守成。与之相反,我们只是认识和利用各种各样的文化资源,进行优化的配置组合,来支持和促进我们的创造。”[14]

在新时期韩少功重提“文化寻根”,也是希望能将“寻根”意识与现代意识结合起来,形成新的文化创造力并继续传承下去。当然新的创造力并不是现代化的制造,也不是简单的复制、拼合,却是依旧要立足于本民族的传统。这就要求我们一方面要立足传统,探取其文化精华;一方面又要承担历史责任,努力将传统与现在与未来相连接,当然这种连接“不是以时间为序的排列,而是意味着新生命的诞生”。[8]但遗憾的是韩少功在这方面似乎并未提出合理的探究方法与研究方向,这也正是引起我们不断反思与追问的原因。

然而伴随着全球范围内工业化、城市化和现代化的不断推进,人们在不断创建新型文化的同时,却也在不断地摧毁着自然生态环境,使得人与自然、人与环境的关系日趋紧张,严重影响了人类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于此再反思“寻根文学”,似乎也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思维模式,亦即寻根作家们所不断寻找的“根”并不仅仅是指传统文化而言,而更应该指向于自然。正如鲁枢元所言:“自然与文化也不在一个层面上。自然应该是一个比文化更幽深、更隐蔽、更丰蕴的层面。自然,而不是文化,才是人类更悠远、更初始的根。”[16]面对生态环境的危机,“寻根”的转向是期望借助文学的力量来感召人们关注自然,关注自身的生存状态,改善人与自然的关系,为解决当下人的生存困境提供一点精神上的导引。因而相对于被夸大的“文化之根”而言,“自然之根”的转向也似乎更符合当下的文学发展方向。

纵观“寻根文学”三十年的发展历程我们可看到,它虽因种种因素而逐渐衰落,但不可否认的是,通过对“根”(或言“文化之根”)的追寻促使文学摆脱了诸多因素的桎梏,实现了文学自我回归的嬗变。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对“根”的认识也理应发生转变,即从“社会之根”转变到“自然之根”,无疑,这也正是昔日旧事重提的价值所在。

参考文献:

[1]季红真.寻根文学的历史语境、文化背景与多重意义——三十年历程的回望与随想[J].文艺争鸣,2014,(11) .

[2]陈思和.当代文学中的文化寻根意识[J].文学评论,1986,(6) .

[3]李庆西.寻根:回到事物的本身[J].文学评论,1988,(4) .

[4]阿城.文化制约人类[J].文艺报,1985,(7) .

[5]李杭育.理一理我们的“根”[J].作家,1985,(9) .

[6]韩少功.文学的“根”[M].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01.

[7]李庆西.寻根文学在思考[J]上海文化,2009,(5) .

[8]史铁生.宿命的写作[M].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01.

[9]曹文轩.中国八十年代文学现象研究[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3.

[10]郑万隆.我的根[J].上海文学,1985,(5) .

[11]童庆炳.文学理论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

[12]李长之.鲁迅批判[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9.

[13]韩少功.寻根群体的条件[J]上海文化,2009,(5) .

[14]韩少功.文学寻根与文化重建[N].文汇报,2013-08-15.

[15]南帆.冲突的文学[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

[16]鲁枢元.从“寻根文学”到“文学寻根”——略谈文学的文化之根与自然之根[J].文艺争鸣,2014,(11) .

(责任编辑徐芸华)

“Root”: Evolution and Transition -Rethinking of the Root-Seeking Literature

SONG Ning&ZHONG Yunrui
(College of Liberal Arts,Qufu Normal University,Qufu,273165,Shandong Province)

Abstract:Although the thoughts of“root-searching literature”happen for thirty years,the thought of“roots”never seems to stop.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ra,the understanding of“root”has also changed,from“Cultural Roots”to“natural root.”The order of interpreting this process’s change is to achieve the new beyond of the thought theory value.

Key words:root-searching literature; The root; Culture; natural

作者简介:宋宁(1991—)男,蒙古族,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2013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艺美学。钟云瑞(1990—)男,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2013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献学史。

收稿日期:2015-11-18

*基金项目:2013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项目编号: 13YJC770031。

中图分类号:I206. 7

文章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7406 (2016) 01-003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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